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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5.(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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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5.(校)

伯莎·喬金斯阿姨依然沒有下落,她好像徹底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人曾經目睹過她,這太奇怪了。

爸爸在回信裏寫道——

「我懷疑,即使有人看到了她,也有可能被另一名巫師使用了遺忘咒。很顯然,她的失蹤是有人蓄意所為。雖然我和你媽媽都沒有弄明白這是為什麽。伯莎應該沒和什麽人有仇,那就說明她應該是因為自身有被別人所圖謀的價值……我這時候用利益和價值去衡量她,你可能會覺得冷血,但她或許知道別人不清楚的秘密。」

我倒沒有這麽想,這方面是爸爸多慮了。

因為我很早就明白這樣的道理,人和人之間是各取所需的——哪怕是我和德拉科,我們也從彼此這裏收獲了許多。

感情有千般種模樣,有的有情人會想要一起征服世界,有的人是全世界你最重要,有的人是在努力前行的路上邂逅了另一半……而對於我而言,我和德拉科在一起做任何事情,就是全世界。

我們分開的時候是獨立的個體,雖然牽掛著彼此但都在前行。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哪怕不說話、什麽都不做,那種溫暖的力量,也足以讓我感到快樂。

我想,我不適合斯萊特林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沒有什麽野心。如果會有,那一定是建立在我想要和某個人一起去實現的基礎上——如果他有什麽夢想,我可以陪著他;只要是我們想要在未來做的事情,我都可以,無論是很偉大的事業,還是過很平淡的生活。

全世界我只貪一個他。

特指愛情方面——友情上和親情上另當別論,人的世界畢竟不能只有愛情。

要是讓厄尼知道了我的想法,他肯定要說我是空想家。但我想,這個話題我可以回去和曾祖母的畫像聊一聊。

浪漫至死,至死都浪漫嘛。

爸爸在信中還說他查到伯莎在1982年至1984年在魔法部的職務,她在幾個部門輪轉,每個都做不長,基本等同於一直在實習了。這些職務分別所屬:魔法事故和災害司的記憶註銷指揮部、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的家養小精靈重新安置辦公室、魔法交通司的門鑰匙辦公室,以及國際魔法合作司……

最終她在魔法體育運動司安定下來。

國際魔法合作司?我陷入了沈思,這是負責魁地奇舉辦的部門吧,接下來的三強爭霸賽可能他們也會參與,很快又會再見。

我記得部長是巴蒂·克勞奇。克勞奇先生……他的故事很讓人唏噓。雖然純血家族之間會有所來往,但因為他的妻子和兒子都過早離世,克勞奇家族只剩下他一個人,所以他很少和其他家族有什麽聯系。

我覺得,他應該是一個正直的人?雖然對我而言,他很陌生。

畢竟克勞奇先生把自己犯罪的兒子都送到了阿茲卡班,這是大義滅親,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證據確鑿,那些食死徒對納威的父母用了鉆心咒……不過,人真的可以做到拋卻情感,堅決維持公正嗎?

伯莎阿姨實在接觸了太多巫師,爸爸很難從其中找到可能施了遺忘咒的嫌疑人。不過爸爸也不是大海撈針漫無目的,他有著自己的方向——人總是在看到不該看的、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情的時候才會被用遺忘咒,所以對方一定有秘密。

爸爸說他列了個表,盤點了一下和伯莎接觸過的同事們在八幾年的時候有沒有經歷過什麽重大變故,表面上是變故的存在,實際上或許有隱瞞真相的可能,但爸爸也很苦惱。

「遺憾的是,在神秘人最後的統治時期以及他死亡之後的那段時間裏,巫師界發生了太多事情……很多人被食死徒所害,很多人又被供述是食死徒,送進了阿茲卡班。」

如果有人反對爸爸的調查,我覺得那個人嫌疑會很大。

「事實上不止伯莎的上司巴格曼對你爸爸有些不滿,福吉都覺得艾倫有點多管閑事了,我和你爸爸都覺得福吉慣會掩耳盜鈴。不過你爸爸沒有很生氣,他只是開玩笑說“看來不能只依賴於祖輩的恩蔭,要自己努力了”……」

「我還記得伯莎曾經撞見一對情侶接吻,但她不知道應該假裝沒看見,還被那個男生施了魔法,弄得手忙腳亂。」

「後來啊,後來她就知道了,她會閉著眼睛走開,說“你們繼續”——於是我不得不跟她解釋說喬金斯你不要多想,艾倫只是在幫我吹掉眼裏的沙子。」

隔著信紙,我仿佛都能看到媽媽彎了彎嘴角。

「然後她跟我說,你叫我喬金斯,卻叫這個斯萊特林他的名字,你們關系果然不一般!」

「只是時間真的過得很快,一眨眼,很多人都已經走遠了。」

不是空間上的走遠,而是很有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抿了抿唇,看來媽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媽媽心裏有著很純真的地方,但這不妨礙,她從來都是一個很通透的人。

我不想做一個通透的人。

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課就這樣到來了,比起其他同學們因為充滿了期待而早早地就在教室外排隊等候,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翻看著課本等待的時候,穆迪很有特色的腳步聲順著走廊過來了——我專門拉著茜茜挑了靠後的位置。開玩笑,我才得罪過他,我可不想坐得離他很近。

而且穆迪那只眼睛也很不一般,我覺得這節課不可以搞什麽小動作,也不能竊竊私語,因為他可以看到教室裏的每個角落。

穆迪讓我們把課本都收起來,他說我們用不著。看來他也要教實踐課,我默默地收起了課本。

穆迪則是拿出了花名冊,按照姓氏的字母順序開始點名:“被點到名請舉手應答——拉文德·布朗!”

拉文德、西莫、赫敏、納威之後,就是我的名字了。我握緊了衣角,留意到穆迪只用正常的眼睛看著名單,他那帶著魔法的另一只眼睛轉來轉去,盯著每一位應答的學生,仿佛要看穿對方的身體裏有幾根骨頭一般。

不緊張、不緊張,我叫不緊張·麥克米蘭。

“桑妮·麥克米蘭。”穆迪說道。

啊?

改名回來的我只好舉起了手:“這裏,教授。”

“……”

班裏安靜了一秒,大家一起看向了我,看來大家都對之前那件事印象深刻。但穆迪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麥克米蘭小姐——下一個,帕瓦蒂·佩蒂爾。”

我還以為他會說“又見面了”,畢竟他上次跟我說了“再會”……

話說回來,每個教授都會格外地留意哈利,這是和哈利做同學的一個好處。希望穆迪也可以這樣,讓他忽略我吧,謝謝,謝謝哈利。

穆迪說盧平教授已經跟他講過去一年我們學了什麽,但他認為我們在對付咒語方面還遠遠不夠:“因此,我準備讓你們領略一下巫師們之間的法術,我有一年的時間教你們如何對付黑魔法——”

黑魔法,我皺了皺眉。四年級就要學習對付這種魔法,真不知道是不是前傲羅時刻保持警惕……不過我們確實應該掌握這些,畢竟這門課就是黑魔法防禦術,三年級的時候我們一直在對付的都是魔法生物。

“某個巫師要給你念一個非法的咒語,他是不會把他的打算告訴你的。他不會坦率、公道、禮貌地給你念咒。你必須做好準備,提高警惕。”穆迪說道。

他不就在說他自己嗎?他對德拉科施咒的時候……

拉文德沒有認真聽課,穆迪警告了她,然後詢問我們:“你們有誰知道,哪些咒語會受到巫師法最嚴厲的懲罰?”

我都知道,但我才不會舉手。我只想在穆迪的課上盡可能的低調,最好變成透明人。

羅恩回答了奪魂咒,穆迪竟然直接在蜘蛛上用了這種魔法,蜘蛛跳起了踢踏舞,很多人都笑了起來,但我完全笑不出,我和茜茜面面相覷——穆迪也沒有笑。

“如果我對你們來這一下,你們會喜歡嗎?”穆迪粗著嗓子問,然後笑聲立刻消失了。穆迪恐嚇了我們一番,他一定是覺得我們都非常幼稚可笑。混在一群哄笑的人裏,不笑的我好像也有點突兀……

我笑不出來是因為我覺得穆迪是我截至目前遇到的所有人裏,最漠視生命的一個人。

這樣的人非常可怕!我不是說不能做實驗,也不是我非常心疼蜘蛛……

我是覺得無論是做什麽,人都要尊重生命、敬畏生死。

如果我對蜘蛛用了奪魂咒,我會先道歉,然後在魔咒結束後照顧好它。

盡管這不能彌補咒語帶來的痛苦,但我從來都知道,蜘蛛不應該被隨意這樣支配命運。

穆迪告訴我們,奪魂咒可以用很強的人格力量抵禦,但這不是每個人都能掌握的,所以盡量還是避免被擊中。按照他這學期的教學方式,我很擔心他為了把主題體現在“防禦”上,會不會讓我們自己來抵抗奪魂咒。

納威竟然舉手回答問題,大家都很驚訝,包括他自己。於是穆迪點了他的名字,納威回答了鉆心咒。

“……”

我心裏忽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穆迪的記性不錯,畢竟剛點完名,所以他知道納威姓隆巴頓。但他依然用魔杖對蜘蛛用了變大的咒語,然後使用了鉆心咒——我看到蜘蛛縮了起來,它劇烈地抽搐著,雖然它沒有發出聲音,但我仿佛已經聽到了刺耳的尖叫聲。

茜茜在桌子底下握緊了我的手,我震驚地看了看蜘蛛,又看向納威——他也在發抖,看起來非常不安,好在赫敏及時喊道:“停下!”

還好有勇敢的赫敏在,我松了口氣。

但我在心裏充滿了惱火——穆迪以前也是傲羅,他肯定和納威的父母認識!他既然知道納威的名字是納威·隆巴頓,那麽他肯定知道這就是那對被鉆心咒折磨到瘋了的夫婦的孩子,但穆迪還是在納威面前用了這個咒語,納威毫無準備地就見證了這份痛苦……

他肯定會想到他的父母,我有些難過。

穆迪把蜘蛛變了回去,他詢問大家是否還知道什麽咒語。

只剩下那個咒語了……最可怕的咒語。

奪魂咒控制人的行動,鉆心咒折磨人的身體,但是那個咒語卻可以終結人的生命。我深吸了一口氣,聽到赫敏回答了“阿瓦達索命咒”這個正確答案。

我很想閉上眼睛,因為我已經知道了下一只蜘蛛的命運。

在耀眼的綠光閃過之後,蜘蛛安靜地躺在了桌子上,失去了生命。同學們都很驚恐,但穆迪只是隨意地把死蜘蛛從桌上掃到了地板上,他看起來非常平靜。

“很不美好,令人不愉快。而且沒有破解咒。沒有辦法抵禦它。據人們所知,只有一個人逃脫了這種咒語,他此刻就坐在我的面前。”

是哈利……果然穆迪也不例外,他更關註哈利。

我和茜茜終於松開了彼此的手,因為穆迪讓我們記筆記。事實上因為剛才過於震驚,我和茜茜已經把彼此的手握出了紅印,但我們都感覺不到疼痛,只是機械地拿起了羽毛筆。

這就是我們要抵禦的東西。

這就是我們的父母曾經抵禦過的黑暗。

很多人覺得這節課有趣,他們用敬畏的口氣聊著那些咒語,但我和茜茜、哈利、赫敏都不是很讚同他們的想法。我們說著話往前走,赫敏率先發現了納威,他在走廊站著,仿佛變成了一座雕塑。

納威滿臉驚恐——他肯定是想到他父母了,我急忙和朋友們一起跑了過去。

“納威?”我輕聲地喚他。

“哦,你們好。”納威轉過頭來,他的聲音比平常響亮的多,“這堂課真有趣,是嗎?不知道晚飯有什麽吃的。我——我餓壞了,你們呢?”

赫敏和哈利、羅恩先走了,我和茜茜留下來安慰納威。雖然赫敏很擔心納威,但她趕著去圖書館,再加上我和納威從小就認識,或許有些話我比較適合去說,所以她回頭擔憂地看了看,還是離開了。

“這不有趣,納威。”我讓自己的語氣更溫柔一些,“我們都不覺得有趣,令人害怕極了。”

我很少會對一個人感到惱火,穆迪在一個星期裏就讓我體會到了兩次。可惡,偏偏他是教授,我們拿他毫無辦法……

就在這時,我們身後傳來一陣噔噔的奇怪聲音。我們轉過身,看見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朝這邊走來,我們三個頓時都不說話了,都怕穆迪會做些什麽。

可是當穆迪開口說話時,他的聲音盡管粗啞,卻比以前低沈柔和許多。

我覺得他假惺惺的,肯定沒安好心。

穆迪對納威說:“沒關系孩子,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好嗎?來吧,我們可以一起喝一杯茶……”

納威似乎更害怕了,他看向我,目光裏滿是哀求。

穆迪也看了看我,他的眼珠在眼窩裏顫動著,但他的理由又是那麽無懈可擊:“你們必須有所了解。也許看起來很多殘酷,可是你們必須有所了解。沒必要掩飾,好了……走吧,隆巴頓,我那兒有幾本書,你可能會感興趣的。”

這是在說納威父母的事情嗎?

就算納威必須要了解,但也不應該這麽突然地就把殘酷的事情揭示出來。穆迪的教學風格和他的行事風格一樣,非常粗暴,真不知道鄧布利多教授為什麽同意他來教學。

茜茜寬慰納威說我們會在這裏等他,我本來想說些什麽,但是穆迪又看向了我,我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我從穆迪的眼神裏讀到了他讓我閉嘴的訊息,這就是經歷過許多生死的前傲羅嗎?我被他的狠戾驚到一瞬間說不出話。

他在之前的白鼬事件裏寸步不讓,在此刻對納威卻可以一邊語氣溫和一邊兇我,所以穆迪這個人所展露出的人格,是否只是冰山一角?

我們誰也不了解他。

“麥克米蘭小姐和普威特小姐是嗎?你們是好樣的,既不激動,也不畏懼——真是好樣的。”穆迪讚賞道。他的最後幾個字很輕,我和茜茜都有些不安。

“納威看起來非常畏懼鉆心咒,他的害怕程度甚至超過了阿瓦達索命咒。”茜茜疑惑道,“這是不是有什麽原因?”

茜茜是值得信賴的朋友,我相信她,她一定不會把我說的事情說出去的,哪怕是喬治、弗雷德或者金妮。於是我把納威父母的事情告訴了茜茜,我們兩個人一起惋惜了這對傲羅夫婦的境遇。

“納威只是不幸,但並不可憐。”茜茜拉著我的手說道。她說她不會告訴別人,直到納威自己願意開口為止。

我討厭黑魔法,茜茜也很討厭。

然而讓我們驚訝的是,納威真的拿著一本書出來了,《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及其特性》,這是一本和草藥學有關的書。他覺得應該是斯普勞特教授跟穆迪提過他草藥學很不錯,所以穆迪才送了這本書給他。

或許是盧平教授說的……不過,穆迪怎麽會忽然關心學生呢?他怎麽不給我們每個人一本書?對納威突然的關心,是因為他在課上展示鉆心咒讓納威感到痛苦,所以他送了一本書安撫納威?

如果是這樣,穆迪好像還不錯。

可是他對德拉科的舉動又讓我覺得,他根本不在意學生——這有點矛盾。穆迪作為前傲羅,對傲羅夫婦的孩子納威持有好感,對馬爾福家持有惡感倒很正常……問題在於,穆迪竟然認識德拉科?

我總覺得穆迪還有什麽別的目的,當然,可能是我對他的不滿太嚴重了。

我們回到休息室的時候,哈利和羅恩正在為占蔔學的作業而奮鬥,他們憑空編造了自己的未來,內容充滿了各種不幸,生病、燒傷、破財、淹死……悲劇色彩濃厚。

我冷靜地指出了“破財”的不對:“羅恩,你有財可破嗎?”

羅恩被我冒犯到了,然後他嘆了口氣:“沒有……為什麽我們年齡都不夠呢,三強爭霸賽的獎金真的太多了。”大概是弗雷德和喬治想要參賽的情緒感染到了羅恩吧。

弗雷德和喬治忙完之後甚至還跟茜茜說了晚安,但茜茜依然沒和他們單獨說話,也不知道這種情況還會持續多久。

哈利剛剛預言自己會被砍頭——我簡直要笑出聲了。

“你是怎麽編的?”他們問我。

“我寫我最近會有桃花運。”我攤了攤手,反正是編故事,我為什麽不編點好的呢?我還要把這個事情告訴佩格,她肯定會信以為真然後告訴德拉科——我倒要看看他是什麽反應。

“在哪裏?”羅恩東張西望,“我沒有看到有人打算追求你。”

我被羅恩冒犯到了,然後我嘆了口氣:“你這麽想有一個姨父嗎?”

“……”

赫敏帶來了五十枚徽章,顏色各不相同,上面都寫著同樣的字母:S.P.E.W。

“嘔吐?”哈利拿起一枚徽章。

赫敏不耐煩地解釋說,這是S—P—E—W,意思是家養小精靈權益促進會。

我們都沒聽說過,因為這是赫敏剛剛創辦的。

在魁地奇世界杯後,赫敏對於家養小精靈的事情格外重視,而我們四個則會成為她的會員。羅恩非常震驚:“你以為我們願意戴著徽章走來走去,而徽章上還寫著‘嘔吐’?”

羅恩和赫敏爭執了幾句,我們從赫敏那裏聽到了她說的協會目標和行動方針,她這段時間的確有認真地做了準備——我們被安排了各種職務,茜茜是財務總管,我是負責記錄會議內容的秘書,赫敏看起來很開心,而羅恩和哈利都非常無奈。

“你們會支持我的,對吧。”赫敏說道。

“我會的,赫敏,我會的。”我敬畏地說道,我哪敢說不會。

茜茜也選擇了加入,羅恩失去了兩個盟友,他有些生氣,不過海德薇及時趕了過來,它帶來了小天狼星和艾譜莉即將回到北方的消息。

“聽說他又起用了退休的瘋眼漢,這就意味著他領會到了那些預兆,盡管別人都還蒙在鼓裏。”小天狼星這麽評價鄧布利多的舉動。

他準不知道穆迪做了什麽事情……算了,依照小天狼星的性格,我猜他就算知道了,也覺得穆迪做得很對。我還是有空對艾譜莉倒倒苦水吧,又可以見到她啦。

“你在做什麽?”茜茜看到我坐在床上,手裏拿著一個勺子。

“艾譜莉之前送我的禮物,只要放上去東西,它就會變甜,我現在決定放上一把鹽。”我嚴肅地說道。

“……你為什麽不直接吃糖,你吃的還是鹽,只是它變成了甜味而已。”茜茜很不理解。

我可以做出更輕松的選擇,比如喜歡一個斯萊特林之外的人,就像直接吃糖一樣。但如果他本身是鹽,我想我可以期待他會變甜。

生活就是這把勺子。

“因為我是當代哲學家。”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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