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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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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成婚

眼下聞楹被定身符定住, 倒真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揉搓。

戚斂仍舊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她埋著頭,遵循自己意識最深處的欲念, 又是一口咬下去。

“唔……”少女唇間溢出一聲低吟, 渾身頓時繃緊。

聞楹從未有過這般的感受,呼吸在剎那間急促了幾分, 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某處湧去, 叫她變得分外敏.感。

若不是動彈不得, 只怕眼下她已將自己蜷縮起, 來抵禦這樣羞人的折磨。

可她非但沒法動作, 甚至連出聲都做不到。

聞楹只能這樣茫然無措, 無處可躲地任由戚斂細細品嘗。

少女眼尾沁出淚水。

她只能默默地祈禱師姐能夠快些清醒過來, 或者來個人將她喚醒也好。

許是老天爺聽到她的心聲, 房門突然被敲響, 門外傳來沈妙的聲音:“不知兩位仙長可是餓了?我已經做好飯,仙長若是不嫌棄, 就出來吃些吧。”

戚斂的動作戛然而止。

她眼底的幽暗逐漸退去, 看向身下之人,目光中略有一絲疑惑:“聞師妹?”

真是老天爺保佑……聞楹拼命眨眼, 示意戚斂先將定身符揭下來。

戚斂取下符紙:“聞師妹為何會被定身符定住?”

看樣子, 戚斂並不記得方才自己做過什麼。

聞楹松了口氣,她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咳, 我剛才就是腿一滑, 就不小心倒床上了……”

生怕自己說多了露餡,聞楹忙翻身從床上坐起, 對著門外沈妙道:“好,我們這就來。”

說罷, 少女朝門外快步走去。

她背影略顯狼狽,似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在她的身影消失後,戚斂垂眼看向指間的定身符,眸中一片若有所思的幽深。

.

吃過早飯,聞楹便逃也般回到自家小院。

見小慧依舊在睡覺,她沒有打擾,而是來到廚房生火做鹵菜。

此時,隨她一起回來了施三娘在袖中出聲:“你和你師姐,昨夜是不是……”

“不是!”聞楹忙一口否決她的話,“你可不要信口胡言,我和師姐什麼都沒發生過。”

“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唄,有什麼大不了。”

施三娘與她推心置腹道,“要我說,你師姐這麼照顧遷就你,將來你要是想找另一半,她不就是個現成的,可比那些臭男人要好多了……”

呵,都是表像而已,戚斂先前在床上的架勢,可不像照顧遷就她的。

聞楹並未意識到,她的思路已經被施三娘帶歪。

她只是道:“你不懂,我和師姐只是純純的姐妹情……”

正說著話,只聽到院子外的烏木門被人一腳踢開。

來人嗓音雄渾:“施三娘在不在?”

聞楹心中一緊,只當是出了什麼事,袖中施三娘卻如臨大敵道:“是我那兩個繼兄,好端端的他們來做什麼,莫不是又想從我這兒訛走些什麼。”

聽她說來人是施家的繼兄,聞楹反倒松了口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應付普通人,總比應付月城城主的人要簡單。

她洗乾凈手正要出去,卻見兩座小山一樣的身形已堵到廚房門前。

這兩兄弟,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般,滿臉橫肉絡腮胡,瞧見她時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不屑:

“你這個婆娘,家裏人都來了,還拖拖拉拉地裝什麼死?”

來者不善。

聞楹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你們有什麼事?”

“什麼事?”為首的男人哈哈大笑,“聽說你這個妹子差點叫人賣到花樓去,當哥哥的們就不能來看看你?”

他話中的挑釁和輕蔑毫不遮掩。

聞楹厭惡地皺了皺眉。

對上這種人,她當然也不會客氣:“是嗎?既然你們這麼好心,那就有勞你們替我去官府跑一趟報個案,總得讓那幾個買賣良家婦女的賊人受到懲罰才行。”

“你……廢話少說,聽說你和沈家那個郎中好上了,她都替你出頭好幾回?”

原來他們是為了這個來的。

聞楹:“我和沈大夫有沒有好上,和你們又有什麼關系?”

“沒良心的臭丫頭,你從小跟著你那個寒酸娘到我們施家來,吃的穿的不都是花的施家的銀錢?”

“往日看你們孤兒寡母可憐,我們也就不算這個帳,現在你攀上沈家,不缺銀子花了,就舍

不得報答報答哥哥們?”

說來說去,施家這兩兄弟就是想要錢。

聞楹這些日子,的確靠賣鹵菜替施三娘賺了些錢,但好不容易賺到的辛苦錢,當然不可能落半個子兒給他們。

非但如此,她想到先前施三娘同自己講起的往事,不禁奚落道:

“照你們這樣算,從我六歲到出嫁前,替你們施家洗衣做飯,縫補衣裳打掃屋子,這當丫鬟廚娘的月錢,總該仔細算一算吧?”

“還有我出嫁後,也不知你們前前後後,來找我討要過多少銀錢,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跟你們算利息,你們將本金全都還回來就行。”

“你……”

兄弟倆沒有料到,往日在他們跟前膽小如鼠的施三娘幾時變得這般伶牙俐齒。

施家大哥冷笑:“好啊,看來你這賠錢貨是有沈瑯撐腰,說話也變得硬氣起來了。反正沈家就在隔壁,我這就去問沈瑯,她跟我家妹子不清不楚,汙了你的名聲,到底是幾個意思……”

話音未落,門外卻響起一道冷冷的嗓音:“我與她光明正大,又何來的不清不楚。”

女子的聲音不大,卻分外清晰有力。

施家兩兄弟不由噤了聲,回過頭去,便瞧見來人白色衣袍,黑發用一根洗得發白的布條束起。

正是沈家藥鋪的沈瑯。

不知為何,這沈瑯分明只是個身形纖瘦的女子,可她那雙漆黑的眼珠子看過來時,叫人莫名心慌得很。

施家大哥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道:“什麼光明正大,外頭都傳得沸沸揚揚,聽說昨夜我妹妹衣衫不整,被你從醉香樓抱回去,誰知道你們都做了些什麼?”

“就是。”施家老二跟著幫腔,“你和我家妹子好上了,總得給我們這些當哥哥的好處才行,要不然就得娶她,休想不負責任……”

戚斂眸中一沈:“我何時說過不會對她負責?”

她微微抿唇,看向兩人的眼神浮現一絲淡漠:“人,我自然會娶。不過我和她的婚事,與你們無關。你們若是有何不滿,大可報官去。”

此話一出,莫說是施家兩兄弟,就連聞楹也跟著呆住了。

等等……師姐方才說什麼?

她要娶她?

施家兩兄弟亦是忘記該說什麼。

在他們看來,施三娘和沈瑯都是女子,就算真發生過什麼,她也不可能冒著旁人的指指點點,娶一個寡婦。

可她出口這樣爽快,像是早有此打算一般。

方才還氣勢洶洶施家大哥磕磕絆絆道:“就、就算是你要娶她,那也該給我們施家彩禮才行……”

聽到這裏,聞楹終於忍無可忍。

她徑直操起案板上的菜刀:“什麼彩禮不彩禮,你們兩根蔥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都給我滾,再不滾大不了我們一起死!”

說著,她手中的菜刀虎虎生風,朝施家這兩個豬頭劈過去。

兩人沒有料到她突然間發難,只見菜刀的銀光閃到眼前,被唬得頓時連連後退。

“施三娘……你這個瘋子!”施家大哥咬牙切齒罵道,罵完後趕緊跑走。

施家老二見大哥跑了,也跟著罵了句瘋子,便腳底抹油消失在院門外。

聞楹一直追到門口,直到瞧見兩人的影子消失在巷子口,才停下刀來。

果然……自古橫的怕瘋的,古人誠不我欺。

聞楹長舒一口氣,這才折身往回走。

沒想到一回頭,便對上戚斂平靜的目光。

聞楹:……

她腦海中忽然又冒出一些不該有的畫面。

聞楹竭力將這念頭壓下去,不讓戚斂看出不對勁來:“方才還要多謝師姐替我解圍。”

戚斂頷首:“這本就是分內之事,聞師妹不必客氣。”、

聞楹點點頭,朝廚房走去,打算先將菜刀放好。

誰知與戚斂擦身而過之際,她驀地出聲:“聞師妹。”

聞楹停足:“嗯?”

戚斂神色淡淡:“你覺得婚期定在幾日後合適?”

聞楹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她原以為戚斂方才那些話,是為了應付施家兩兄弟,沒想到她竟當真打算娶自己……不對,是以沈瑯的身份娶施三娘。

“師姐不必為了我這樣做,你放心,就算施家這兩個潑皮還敢再來,我也有應對的法子。”

“不僅是為了應付他們。”

戚斂解釋道,“月城城主這些時日按兵不動,約莫與她那夜受傷有關,等她好起來,必定會仔細搜查城中,我怕屆時有意外發生,來不及護你。倒不如順水推舟,與你住到一處。”

她說得不無道理。

聞楹一時沒有出聲。

戚斂漆黑眸中多了一絲探究:“聞師妹,可是不願意?”

不等聞楹回答,她袖中的施三娘生怕戚斂反悔般,迫不及待出聲道:“願意願意,仙長,我當然是願意的……”

聞楹哭笑不得,將施三娘從袖中取出來:“可我與師姐不過是假成婚,又不是真的……”

聽她話中的意思,便是同意了。

不知為何,明知這場婚事是假的,聽到她答應下來,戚斂心頭竟生出從未有過的晴朗。

她微抿唇角,將這絲不該有的喜悅壓下去:“在下同沈大夫商議過,她同意這樁婚事,不過對你並無私情,只怕是要委屈施娘子。”

施三娘方才雀躍的聲音,頓時蔫下來:“罷了,能與她成一回婚,就算是假的,我也心滿意足了。”

.

事不宜遲,婚事便定在五日之後。

雖說施三娘是個嫁過人,死過相公的寡婦,但沈家並未敷衍應付這門親事。

沈妙一想到自己操辦的是兩位仙長的婚事,便分外賣力,當天到集市上扯紅綢,買新對聯和上好的喜糖……

不出半日,街坊鄰居們便都知道了,沈家那位郎中,竟當真要娶施三娘為妻。

要知道女子成親這種事,莫說是在月城,便是整個凡世間,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稀奇事。

很快,這樁消息便傳遍整座月城。

到了成親那日,沈家和施家的門外,都擠滿了看熱鬧的城中百姓。

施三娘的親娘,在幾年前便死了。

送她出嫁的,便是她最好的朋友——隔壁的豆腐西施田素素。

“一梳白頭到老,二梳舉案齊眉,三梳……”對著銅鏡,田素素替新娘子梳著頭,嗓音卻忽地有了哭腔。

她忙擦乾淚水,又笑著道:“這大喜的日子,是我不該掃興,我只是替你高興,過了這麼多年的苦日子,總算越來越好了。”

“嗯。”聞楹輕輕點頭,心中亦有幾分酸澀。

到月城這些時日,她見識到他們雖並非真人,卻亦有喜怒哀樂,有奸詐狡惡者,也有純善勇敢之人。

這裏與外面的世界並無異。

但願那個行跡詭異的城主,莫要毀掉這些人原本平靜的生活才好。

門外傳來喜娘喜氣洋洋的嗓音:“時辰已到,新娘子該上轎了。”

聞楹收起思緒,她蓋上大紅蓋頭,在田素素的攙扶下出了門。

她一步步朝門外走去,瞧見門外立著一道修長的身影。

對方同樣是一襲紅袍,雖看不清她的模樣,但顯然只能是戚斂。

聞楹跨過門檻,在戚斂身前停下腳步。

戚斂已朝她擡出手。

聞楹將手放入她的掌心,被戚斂扶著進喜轎時,她難免心中有些發慌,握緊她的手:“師姐?”

戚斂嗓音淡淡:“是我。”

聞楹一顆心落回原位,這才坐入喜轎之中。

沈家與施家雖只有一墻之隔,但為了這場婚事不顯得太草率,成親的隊伍特意繞了一大圈,最後才停到正門前。

聞楹與戚斂各執紅綢一端,跨過火盆,在正廳拜堂成親。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聞楹正要對著戚斂彎下腰時,忽聽到門外看熱鬧的人群中傳來一陣喧囂:“是城主來了……”

“城主平日裏從不露面,今天怎麼會來沈家?”

聞楹動作一僵,她下意識擡頭朝戚斂看去。

戚斂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聞師妹稍安勿躁。”

說罷,她側身望向門外。

只見人群中已讓出一條道,前頭是兩名開道的婢女,走在正中的女子戴著一張鎏金面具,身穿石榴紅長裙。

她在正廳前停下來,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

開口之際,正是那夜城主的嗓音:“我聽聞城中有女子成婚,便想著來看看熱鬧,順便備上一份薄禮。”

說罷,她身後的兩名婢女,便端著紅木箱走上前。

打開海棠鎖扣,只見其中金光燦燦,居然是兩箱滿滿的金銀珠寶。

圍觀之人皆發出一聲驚呼,眼睛盯著它們移不開。

月城城主送完禮,並未再多停留,便離開了。

看上去,她當真只是來瞧熱鬧的,並未察覺到聞楹和戚斂的不對勁。

等她走遠後,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這下沈家可發財了。”

“誰知城主竟會送上這樣一份厚禮,這施三娘近來真是走了好運……”

戚斂驀地出聲:“多謝諸位今日來參加婚宴,還請諸位放心,城主這份厚禮,在下必定不會獨占。”

“在下`身為大夫,以懸壺濟世為己任,這些珠寶自會換成上好的藥材,以備日後有不時之需。”

人群中羨慕嫉妒恨的話語消減下去,大家都齊聲叫好,稱讚沈家的仁義。

聞楹心中清楚,戚斂這是在幫沈瑯解決麻煩。

正所謂懷璧其罪,這麼多的金銀珠寶進了沈家,難保不會招人嫉妒,惹出是非。

倒不如設法將它們都用出去的好。

.

一場婚事有驚無險,總算是順利完成。

兩位新人進入洞房後,看客們便陸續散了。

便是有些人留下來,不懷好意地想去新房“鬧洞房”,也被沈妙拿著殺豬刀兇走。

聞楹聽到外頭沈妙兇巴巴的嗓音,便知道她已從前幾日的消沈中走了出來。

聞楹正抿唇偷笑著,眼前的喜帕冷不丁被人挑開。

喜房中已沒有旁人,只有戚斂垂眼看著她:“師妹。”

四目相對,聞楹頓時聯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擺的好。

“師……師姐。”

她乾巴巴地喚了她一聲。

眼下天色已黑,戚斂將喜帕放到一旁疊好:“師妹可想要吃什麼?”

聽她這樣問,聞楹才發現自己果然是餓了。

這樁婚事雖是假的,但她

可是結結實實地餓了大半日,滴水未進。

“都好。”聞楹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勞煩師姐了。”

很快,戚斂便將食盤端過來。

兩道葷菜,兩道素菜,還有一碗白米飯。

聞楹吃飯的工夫,戚斂便提著木桶進出了幾趟,將浴桶中倒滿熱水。

沈家並不是大戶人家,沒有支使的丫鬟,眼下在月城,也不便動用法術。

這種事情,只能有人來親力親為。

等戚斂將洗澡水倒好,聞楹也放下了筷子。

“師妹可要洗——”戚斂話說到一半,又轉而道,“你喝酒了?”

“酒……”聞楹說起話來,已經有些大舌頭。

她目光迷離,兩頰緋紅,晃了晃桌上的酒瓶:“師姐說的是這個嗎?我就是嘗了一點……”

聞楹哪裏知道,這半杯酒,對滴酒不曾沾過的原身而言,已經是極限。

她意識半清醒半模糊,歪了歪腦袋:“師姐方才是叫我洗澡嗎?等等,我這就去。”

說罷,她手撐著桌面,踉踉蹌蹌地站起來。

然而還不曾走出半步,聞楹身形一晃,眼前著她就要跌倒,戚斂手疾眼快地握住扶住她:“師妹?”

“師姐放心,我沒事……”

就是好熱。

這婚服裏三層外三層,聞楹早就恨不得能將它脫下來,她胡亂扯下外衣,又松開系在腰帶的束帶。

戚斂目光閃了閃,握在她腕間的手不由松開了幾分。

聞楹三下五除二,將衣服脫得差不多,便跌跌撞撞地朝屏風後的浴桶走去。

接著,便是她將自己浸入浴桶中,水聲嘩啦啦的動靜。

戚斂依舊僵在原地。

喉間莫名的乾渴,身為金丹期的修士,本應不懼冷熱,她卻像是在煉丹爐的烈火中炙烤過般,慌不擇路地想要將這渴意壓下去。

戚斂隨手端起杯子喝下去。

“咳咳……”喜酒順著她的喉嚨火辣辣燒下去,將她嗆得連聲咳嗽。

她這才發現,自己手中端著的,正是方才聞楹未飲完的那半杯酒。

杯子的邊沿,還印著殷紅的唇脂。

戚斂渾身一僵,她分明不曾喝醉,卻如同醉酒之人般踉蹌著後退半步,動作僵硬地將酒杯放回原位。

“叮——恭喜宿主作妖值+100,當前作妖值1200∶100000。”

聞楹正舒舒服服地泡著澡,腦海中又響起系統的聲音。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破系統這幾日叮叮叮叮響著就沒聽過。

估計是壞了。

不管了,眼下正是刷分的好時機。

酒壯慫人膽,聞楹唇角勾了勾,用她醉得不像話的腦子想出一個自認為極妙的主意。

依舊僵在原地的戚斂,忽聽到屏風後傳來驚呼聲:“哎呀——”

“師妹?”

她不假思索,快步走到屏風後面。

只見浴桶中水波蕩漾,女子的烏□□浮在水面,卻不見她的臉龐。

而聞楹白嫩的手臂,正胡亂在水面拍打著。

看上去是她喝醉酒,跌入浴桶之中。

戚斂眸中浮現一絲焦急,抓緊她纖細的手腕,將聞楹帶上來。

原以為不慎落水的聞楹,該是驚慌失措才對,卻不料她摸了一把臉上的水,順勢勾住戚斂的脖頸:“師姐忙了大半日,難道不一起洗嗎?”

戚斂意識回籠,漆黑眸中流露出幾分探究。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進入月城,聞楹便總是有意無意地撩撥自己。

起初她以為是她扮成施三娘,不得已而為之的緣故。

可逐漸她發覺,即便是無人時,她的撩撥依舊沒有收斂。

譬如眼下。

戚斂眸中沈了沈:“聞師妹,莫要胡鬧。”

“我哪有胡鬧?”聽到作妖值叮叮增加的聲音,聞楹心中甚喜,她一點點靠過去,“師姐和我一起洗,不更省事些。”

話音未落,落在她腰間的那只手猛地收緊。

戚斂目光晦暗不明地看著她:“聞師妹此話,是說笑……還是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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