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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第131章餃子皮蔥油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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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餃子皮蔥油餅

購買率超過50%的小天使不會看到這個防盜章, 請支持正版, 謝謝  女人嘛, 還不是想找個穩實的靠山,讓自己可以小鳥依人一輩子,過著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上街只管買買買, 從來不看價格牌的日子嘛!

不過林惠敏跟其他女人都不同,這也是他為什麽這麽久了還對她感興趣的原因。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麽。

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廚房門口,擺了個軟體動物強行直立的怪姿勢,繼續說:“大家都升鋪租了, 我這要不升, 會被人家說的,我不能做壞市,你說是吧?”

林惠敏不想搭理這個二百五,右手腕用力,磨得發亮的刀刃垂直向下,沒幾下就把那片雞腿肉切成一粒粒指甲蓋大小的肉丁。

她的右手輕輕一搖, 肉丁全都乖巧地躺在刀片上,她轉身就把肉丁撥進一只闊口碗裏。

林惠敏都四十三了,不說歷盡滄桑, 好歹是經歷了不少人事變遷, 這丁天元對她有想法, 她早就敏感地感受到了。

不過她采取的方法就是不作任何回應, 每回他上門收租,她都是客氣地給了錢就自己忙去了。

這回丁天元又起了這麽個由頭,升租是其中一個,但這背後,恐怕還有其他她不願意面對的原因。

丁天元看著悶不作聲的林惠敏,這沒開口的蛤蜊吃不得,強吃得一滯千裏,消受不了。

林惠敏沒開口他也不知道怎麽下口提。

他跟銀行門口倆石獅似的,一會兒演閉嘴那頭一會兒扮張嘴那頭,楞是沒吐納個字來。

要說林惠敏這人嘛,平時看著性格軟,但某些時候又軸得很,這種時候你跟她分析形勢道理全部沒用,她就只認自己的死理。

林惠敏利索地灑一勺料酒,撒點兒白胡椒,鹽,澱粉,挑了兩根筷子邊拌邊看火。

油鍋七分熱,林惠敏把幹辣椒和花椒鍋裏一灑,煸了幾鏟子,拿起雞丁十分粗放地一倒,“嗞啦”一聲,伴隨著白煙和大火,雞丁沒一會兒就變白,雞肉的香味從辣味中挑徑而出,仿佛能從舌尖鉆進胃裏去。

切成丁的黃瓜吸收了香辣的茨汁,保留了黃瓜的爽脆,又讓黃瓜單調的蔬菜味伴入開胃的麻辣。

丁天元自認,除了身材樣子,林惠敏還是這口中他口味。

“敏妹子,哥直接這麽說吧!哥想拿你當個知己,你要是答應,別說租,這鋪子整個都是你的!”他被這把辣椒壯了膽,當下把痞氣匪氣蒸成一籠,往林惠敏臉上熏,眼角眉梢都透著下流相,“哥這麽說,你懂的吧?”

林惠敏鏟子一揮,挖一勺花生米鋪在鍋邊,合均,放在丁天元面前:“房東,這你點的宮保雞丁。”

丁天元急不及待地挑了一粒青瓜,嚼進嘴裏,整個口腔的焦點就集中在青瓜丁上,辣中帶香,裏面的汁水卻混有香濃的雞肉味,黃瓜本身爽口的汁水把茨汁的濃重調和……

他覺得自己吃的不僅僅是一顆黃瓜丁,而是比那西游記裏的人參果還美妙的仙果!

他狠狠地扒幾口飯,就著米粒塞進一口雞丁,渾厚的香辣鎮滿了口腔,開胃,下飯,辣中的香讓人回味無窮。

吃完飯,丁天元感覺自己牙縫裏都還能擠出那股香辣,不停地咂巴著嘴回味。

他正想著打鐵趁熱地把那事兒定,就見林惠敏開始把自己的行當都收拾進一車子裏,外廳的椅子也都起了,閘門都拉下了三分之一。

林惠敏也沒看丁天元,把碗筷一收,手一洗,擦著手就邊解圍裙邊說:“房東,鋪租太貴了,我租不起,不租了。”

“瞧你這爆脾氣,這租貴,咱們可以商量商量啊!”丁天元沒料到林惠敏看著是個軟杮子,實則是塊啃不動的豬骨頭。

丁天元見林惠敏沒接話,沒讚成也沒說反對,開始拋出物質引誘——

“敏妹子,我說你咋就這麽一根筯呢?你看看你現在住的什麽地方?還住那爛瓦房,還有你家門口那棵樹,這臺風一來那樹準往你屋頂倒,這屋頂一壞了咋辦?修得了多少回?”

他喝一口水接著說:“我說到時你要跟了我,我在開發區給你買塊地,給你買塊一百方的,蓋個五層的大樓,裝修得漂漂亮亮的,那咱們不就有個舒服的家了嘛!再說了,你女兒不是眼看著就要上大學了麽?這學費住宿費書費路費生活費,哪樣不是錢?你跟了哥,這些都不是問題!到時你要不想開鋪了,哥帶你全世界旅游去!”

這一番話他自認說得是感人肺腑驚天地泣鬼神,仿佛他家裏的老婆和孩子全是宇宙以外的真空,上綱上線地策劃起他跟林惠敏的未來來。

人要臉樹要皮,林惠敏聽著丁天元胡扯,心底一邊可憐他老婆孩子。這都一什麽男的?自己沒本事,靠的是老婆發的家,到頭來還用老婆的錢去外面找女人,找得還理直氣壯的。

她覺得吧,跟這種神經病是說不通道理的,還不如閉嘴,不然人家會把你一起當神經病看。

林惠敏把圍裙往墻上一掛,笑了笑:“我有丈夫,房東你有老婆孩子,大家年紀都不小了,話就說到這兒。”

丁天元是個什麽樣的人物,那哄人的口才是杠杠的,不然也不會憑著一張這麽平凡的臉,哄到個樣子還不錯家世也很好的老婆。

他當下就說:“敏妹子,你先冷靜一下。也別急著做決定,哥這兒只是給你指條舒服點兒的路,你現在不想走也成。等你哪天想通了,哥在路的那頭等著你!這條就留給你了!而且你這個月交了鋪租,這才沒幾天呢,你這麽一走,我可沒押金退了啊。”

林惠敏越聽這故作深情的話越覺得惡心。

她從兜裏掏出鑰匙往桌上一放,“這正好月中,押金當時你也只要了我一半,這個月的租我也只交一半。那我跟房東你也算兩清了,再見啊。”

丁天元目瞪口呆地看著那背影,氣血上湧就喊:“你老公都跑路十幾二十年了,你還惦記著他幹啥啊!”

林惠敏低下頭,側過身子對丁天元揮了揮滴著水的刀,笑了:“我願意惦記。”

是的,千金難買我願意。

丁天元總算知道自己是栽這女人什麽地方了,除她的身材樣子和那身廚藝,他就是被這倔脾氣折服的啊!

事做得妥當,話說得漂亮,可林惠敏沒到家門就發愁了。

她是不願意繼續和丁天元這樣你追我趕下去,鎮子小,大家平時娛樂少,已經有不少人閑話了。

她擡不起頭做人不要緊,她得爭點氣,別讓女兒出門被人戳著脊梁骨說她有個破壞人家庭的媽。

何況她煩那丁天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以前是抹不開面子,現在臉皮都撕破了,反倒沒那麽憋屈。

只是,女兒快開學了,學費咋辦呢?

眼下天才剛剛黑,她現在這麽回去女兒肯定擔心。

林惠敏有點茫然,不自覺地就走到了自己妹妹家。

她是家裏的老大,下面有個二弟和三妹,一家人在成年後都十分心有靈犀地一窮二白。

她妹林惠嬌有兩個兒子,都還在讀小學,跟婆家小叔一家人擠在一幢三十來方的小三層樓裏,雖然算是住上自家蓋的樓房了,可是日子過得比她這個沒房的還緊張。

林惠嬌正在自家門口炒菜,家裏的廚房實在太小,她和丈夫在家門口拿星皮鐵搭個小廚房。

林惠敏老遠就聞到一股豬油味兒。

她走近,果然看到她妹拿塊豬皮在鍋裏炸著油。

她家人的廚藝都不錯,這大概是遺傳了她爸。

豬油味有點兒膩,林惠敏提醒:“得了,別炸太久,沾著焦味不好吃。”

林惠嬌吃驚地回過頭,一邊還不忘把炸成一塊焦皮的豬皮鏟出去。

“你今晚不開鋪?怎麽來我這兒了?”林惠嬌給她姐遞了張小板凳,剝著蒜頭問。

林惠敏嘆了一口氣,沒隱瞞:“我把鋪子退了。”

她妹瞪圓了眼:“退了是啥意思呀?好端端退啥鋪子?現在鋪位多難租啊!”

林惠敏就把丁天元要漲租,還有剛才來她店裏說那些混帳話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來。

她妹炸夠了豬油,就著下蒜瓣,蒜香被煸出來之後就往鍋心下菜心,然後一邊爆炒著菜心一邊聽她說話。

她也一邊聞著青菜的香味一邊說著話,豬油的油膩正好給菜心去掉菜青味兒,蒜香滲入菜中,加上鹽,讓菜心不止是鹹這麽簡單,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帶著肉香的菜。

林惠嬌給她姐盛了小半碟:“咱吃著說。”

林惠敏也著實餓了,剛才跟丁天元面前裝瀟灑,晚飯都沒顧得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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