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九十七章長安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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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長安殤（1）
李立懷疑得很準確，他的勢力值很長時間不見增長，長安的的確確出了問題。因為長安已經陷入了動蕩不安之中，從某種程度上講，那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群身穿黑鬥篷的漢子，走到了東市門口。
“王哥，咱們的任務就是推倒這些石像？”一個很年輕的聲音問道。
“對，我們的任務，就是推倒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兄弟們，快點動手，否則朝廷的鷹犬來了，就麻煩了。”王哥對著那些黑鬥篷快速下達命令。
“砸！”一個高高大大的黑鬥篷一聽到王哥的命令，一馬當先，沖了出去，一鐵錘砸向石雕像。
轟隆隆
石雕像的一只手臂被砸成碎粉。
“砸！”一大群黑鬥篷，爭先恐後，相繼揮舞著鐵錘，將一座好好的石雕像，全部砸的稀巴爛。
“走，下一座。”王哥帶頭，沖向下一座石雕像。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響亮的哨聲，在空曠的大街上響起，一群真槍實彈的警察沖了出來。
“前面的賊人，馬上停下來！否則，馬上就開搶了！”一聲嚴厲的叱喝聲傳來。
“散！”王哥打喊一下暗語，一大群的黑鬥篷，瞬間化整為零，散入了各個小巷裏面，轉眼不見了。
一大群警察，到處追剿，楞是一個人影都找不到。
“馬德！這群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跑到哪裏去了？”忙乎了半天，完全沒有成效的程龍，氣得直罵娘。
“頭，這些人，披上黑鬥篷，就是一個賊人。但是，一旦他們脫下了黑鬥篷，轉身一變，就變成了一個十足的良好市民。茫茫人海，八九百萬人的長安，就靠咱們這些警察，就算是累死了，都難以將他們找出來。”程龍的狗腿子勸解程龍。
“哎，這也不是一個事啊！陛下信得過咱，破格提拔咱當了警衛局的頭。但是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心中總是有愧。”程龍滿臉愧疚地說，他真的很生氣，也很憂心。
李立一下子，將他從一個徒有虛名的勳貴，直接提拔為掌控實權的警衛局長。但是李立的雕像卻被人砸爛了，自己沒能找到賊人的蹤影，以後如何面對李立啊？
這一夜，長安城，只是被砸爛了一座石雕像。
但是李立無所不能的形象，在民眾中，似乎已經開始有點動搖了。既然連自己的雕像都保護不了，新華李立皇帝，真的能很好地保護好老百姓嗎？
就是這麽一絲絲的縫隙，民眾的信念，再也沒有以前的無堅不摧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到江心補漏遲。
就在老百姓對偉大的皇帝陛下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全知全能信念，開始有點動搖的時候，長安內外，到處都傳頌著一首童謠：
“長安殤，滿地慌，長安百姓要遭殃。
李立王，太荒唐，廢了祖制亂朝綱。
黃巢起，仙芝亂，大唐帝國風雲蕩。
血如海，屍如山，新華皇帝聾啞盲。
國已亂，萬民傷，大明寢宮嬉笑歡。
百姓苦，向誰訴，官府朝廷從不顧？”
這種童謠如果是以前，那根本就找不到市場。但是李立的石雕像剛剛被人砸爛，又加上被有心人故意宣傳得，沸沸揚揚的王仙芝、黃巢起義，過分誇張黃巢等人，生吃活人的恐怖事件。
再加上，官府朝廷，對於聲勢浩大的農民起義，完全不聞不問，聽之任之的態度。
這個時候，就算是有人想要壓下這股歪風邪氣，那也是無能為力了。
這個時候，整個長安，最忙的就要數程龍了，整天帶人，到處抓造謠的。
但是因為人心所向，所以那首童謠，越是抓人，反而是越有市場。甚至開始出現有人直接反抗了。
“我就唱歌了，怎麽滴？不能唱歌啊？啊？我們號稱言論自由的大唐皇朝，現在已經開始走向末路了？開始堵人的嘴罷了？啊？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啊！”
一個油頭粉面的公子哥，一邊搖著羽毛扇，一邊放聲高歌《長安殤》。當警察趕到，想要拘捕他的時候，他不但是不慌不忙，反而大聲的叱喝警察。
不但是油頭粉面難纏，更恐怖的是，一時間惹來了一大群圍觀者。
他們紛紛站了出來，大聲的指責警察的亂政，嚴重違反了大唐帝國，言論絕對自由的國策。
這個簡直就是那李立的矛，攻擊李立的盾。
警察懵逼了！
抓也不是，放也不是。
抓，那就是違反國策。
放，那就是警察的無作為。
左右為難的警察，被一群被人煽動的民眾，生生的逼哭了。
聞訊趕來的程龍，在局裏鬧事點，還有段距離的時候，被他的狗腿子攔下了。
“頭，時機不對。這個時候，你出場，只會令你自己難堪。你想想，就算是你現在到場，你能怎麽樣？是抓還是放呢？”
“呃……”程龍很沒有官威的撓頭苦笑。
以前，程龍一直以為，幹警察，那就是一個體力活。他是將門出身，完全可以勝任。
但是現在看來，幹警察，根本就是一個技術活，需要懂腦子的。一個不好，就要陷入兩難的境地。
“那，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讓人作踐？”程龍還是有點不願意放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咱們上去，只會讓更多的人陷進去，我們除了更加被動之外，還能怎麽樣？有時候丟車保帥，也是一種無奈。”狗腿子苦笑地說。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讓人作踐，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算是我也要被人作踐，起碼我能問心無愧！”程龍犟牛脾氣一上來，就不管不顧了。
“頭，我們在外，起碼能等一下，見機行事。如果我們也陷進去了，誰來幫我們呢？如果頭你的形象被破壞了，那麽咱們的隊伍就難帶了。”狗腿子打不過程龍，說不過程龍，權勢也沒有程龍大，只好跪下來，用悲涼淒慘的語調，苦苦地哀求。
“啊……”程龍狠狠地用手掌，拍了幾下自己的大腦袋，算是跟受苦受難的兄弟，有難同當了。
同時，程龍深深地感覺到，自己的無法勝任警察的工作。如果有機會，一定要當著李立陛下的面辭掉這一份，自己這個武夫無法幹得了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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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懷疑得很準確，他的勢力值很長時間不見增長，長安的的確確出了問題。因為長安已經陷入了動蕩不安之中，從某種程度上講，那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群身穿黑鬥篷的漢子，走到了東市門口。
“王哥，咱們的任務就是推倒這些石像？”一個很年輕的聲音問道。
“對，我們的任務，就是推倒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兄弟們，快點動手，否則朝廷的鷹犬來了，就麻煩了。”王哥對著那些黑鬥篷快速下達命令。
“砸！”一個高高大大的黑鬥篷一聽到王哥的命令，一馬當先，沖了出去，一鐵錘砸向石雕像。
轟隆隆
石雕像的一只手臂被砸成碎粉。
“砸！”一大群黑鬥篷，爭先恐後，相繼揮舞著鐵錘，將一座好好的石雕像，全部砸的稀巴爛。
“走，下一座。”王哥帶頭，沖向下一座石雕像。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響亮的哨聲，在空曠的大街上響起，一群真槍實彈的警察沖了出來。
“前面的賊人，馬上停下來！否則，馬上就開搶了！”一聲嚴厲的叱喝聲傳來。
“散！”王哥打喊一下暗語，一大群的黑鬥篷，瞬間化整為零，散入了各個小巷裏面，轉眼不見了。
一大群警察，到處追剿，楞是一個人影都找不到。
“馬德！這群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跑到哪裏去了？”忙乎了半天，完全沒有成效的程龍，氣得直罵娘。
“頭，這些人，披上黑鬥篷，就是一個賊人。但是，一旦他們脫下了黑鬥篷，轉身一變，就變成了一個十足的良好市民。茫茫人海，八九百萬人的長安，就靠咱們這些警察，就算是累死了，都難以將他們找出來。”程龍的狗腿子勸解程龍。
“哎，這也不是一個事啊！陛下信得過咱，破格提拔咱當了警衛局的頭。但是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心中總是有愧。”程龍滿臉愧疚地說，他真的很生氣，也很憂心。
李立一下子，將他從一個徒有虛名的勳貴，直接提拔為掌控實權的警衛局長。但是李立的雕像卻被人砸爛了，自己沒能找到賊人的蹤影，以後如何面對李立啊？
這一夜，長安城，只是被砸爛了一座石雕像。
但是李立無所不能的形象，在民眾中，似乎已經開始有點動搖了。既然連自己的雕像都保護不了，新華李立皇帝，真的能很好地保護好老百姓嗎？
就是這麽一絲絲的縫隙，民眾的信念，再也沒有以前的無堅不摧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到江心補漏遲。
就在老百姓對偉大的皇帝陛下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全知全能信念，開始有點動搖的時候，長安內外，到處都傳頌著一首童謠：
“長安殤，滿地慌，長安百姓要遭殃。
李立王，太荒唐，廢了祖制亂朝綱。
黃巢起，仙芝亂，大唐帝國風雲蕩。
血如海，屍如山，新華皇帝聾啞盲。
國已亂，萬民傷，大明寢宮嬉笑歡。
百姓苦，向誰訴，官府朝廷從不顧？”
這種童謠如果是以前，那根本就找不到市場。但是李立的石雕像剛剛被人砸爛，又加上被有心人故意宣傳得，沸沸揚揚的王仙芝、黃巢起義，過分誇張黃巢等人，生吃活人的恐怖事件。
再加上，官府朝廷，對於聲勢浩大的農民起義，完全不聞不問，聽之任之的態度。
這個時候，就算是有人想要壓下這股歪風邪氣，那也是無能為力了。
這個時候，整個長安，最忙的就要數程龍了，整天帶人，到處抓造謠的。
但是因為人心所向，所以那首童謠，越是抓人，反而是越有市場。甚至開始出現有人直接反抗了。
“我就唱歌了，怎麽滴？不能唱歌啊？啊？我們號稱言論自由的大唐皇朝，現在已經開始走向末路了？開始堵人的嘴罷了？啊？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啊！”
一個油頭粉面的公子哥，一邊搖著羽毛扇，一邊放聲高歌《長安殤》。當警察趕到，想要拘捕他的時候，他不但是不慌不忙，反而大聲的叱喝警察。
不但是油頭粉面難纏，更恐怖的是，一時間惹來了一大群圍觀者。
他們紛紛站了出來，大聲的指責警察的亂政，嚴重違反了大唐帝國，言論絕對自由的國策。
這個簡直就是那李立的矛，攻擊李立的盾。
警察懵逼了！
抓也不是，放也不是。
抓，那就是違反國策。
放，那就是警察的無作為。
左右為難的警察，被一群被人煽動的民眾，生生的逼哭了。
聞訊趕來的程龍，在局裏鬧事點，還有段距離的時候，被他的狗腿子攔下了。
“頭，時機不對。這個時候，你出場，只會令你自己難堪。你想想，就算是你現在到場，你能怎麽樣？是抓還是放呢？”
“呃……”程龍很沒有官威的撓頭苦笑。
以前，程龍一直以為，幹警察，那就是一個體力活。他是將門出身，完全可以勝任。
但是現在看來，幹警察，根本就是一個技術活，需要懂腦子的。一個不好，就要陷入兩難的境地。
“那，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讓人作踐？”程龍還是有點不願意放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咱們上去，只會讓更多的人陷進去，我們除了更加被動之外，還能怎麽樣？有時候丟車保帥，也是一種無奈。”狗腿子苦笑地說。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讓人作踐，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算是我也要被人作踐，起碼我能問心無愧！”程龍犟牛脾氣一上來，就不管不顧了。
“頭，我們在外，起碼能等一下，見機行事。如果我們也陷進去了，誰來幫我們呢？如果頭你的形象被破壞了，那麽咱們的隊伍就難帶了。”狗腿子打不過程龍，說不過程龍，權勢也沒有程龍大，只好跪下來，用悲涼淒慘的語調，苦苦地哀求。
“啊……”程龍狠狠地用手掌，拍了幾下自己的大腦袋，算是跟受苦受難的兄弟，有難同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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