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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雪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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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雪霽草

漼潯前去那屋子裏換好衣物出來,隨意挑了件淺色衣裙,將頭發用一根同色的發帶挽了起來,宋杯雪就在屋外等著,直到她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

此刻緒風也跟著那谷主來到了此院中,只是大致掃了一眼,谷主手中捧著一個木盒,漼潯有些激動起來。

“姑娘,你成功破了這棋局,此株雪霽草應由你所得。”谷主開口說道。

可這哪是什麽棋局,只是許多暗器組成的一個關陣罷了。

對她來說,這些根本算不得什麽,只是用了母親的劍法,三招兩式將那些暗器解決,找到了出來的辦法。

“靈淵劍,自是能破解,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谷主開心的笑出了聲,一臉慈祥的看著漼潯。

漼潯有些不解的看著緒風,她進去之後,幾人在外說了些什麽,會讓這谷主如此這般。

“此劍,由我親自鑄造,贈予你的母親。孩子,靈淵劍我已經許久未看到了,想不到在生之年還能看到梅靈的後人。”谷主滿面熱淚盈眶,盡力克制著自己,雙手卻忍不住顫抖。

漼潯好好打量著這個谷主,難不成母親就是拜在了這位谷主的門下?可當年傳言是溪川之地的一位高手。

漼潯看了一眼宋杯雪,他此時瞬間了然,走出了那院子,走時順帶拉上了緒風。

有話要說?

谷主看了一眼漼潯,眼底的熱淚此時也消失不見。

漼潯彎了彎唇,看著眼前的谷主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就是我母親的師傅?”

“在下正是。”

“可我從未聽過母親的師傅是在景國之地的藥王谷中。”漼潯冷眼看著谷主,靈淵劍橫劍而向,豎在了谷主的手上。

他不會武功,身為谷主用毒卻是一絕。

“孩子,溪川之地不也是景國麽?難道在你心裏,溪川原是那離國的疆土?”谷主陰鷙的笑了起來。

皮笑肉不笑,看了很是讓人心驚。

漼潯此刻委婉的提醒道:“谷主,我可沒說這溪川是離國的疆土,谷主在景國多年,心裏想的卻是離國......”

“你胡說!我何時想著離國?”

谷主發了怒,那長長的胡子氣得抖了起來。

看得漼潯不由得笑出了聲。

“谷主想要什麽?我盡可以拿來跟雪霽草交換。”

這個交易,當真是便宜了他,幫他破解了前谷主布下的“棋局”,又可提一個要求。

此刻,谷主也不再氣急跳腳,而是沈下心來想著漼潯所說之話是真還是假。

“你願用什麽來與我交換?”

“這要看谷主想要什麽?”漼潯等著他的下文,看這形式,似乎能用物來將這雪霽草拿回去。

不久,谷主還未想好之際,宋杯雪帶著緒風進了院子,看著如此尷尬的氣氛,緒風連忙跑了過來,問著漼潯。

“姑娘,你可還好?”

漼潯眼神示意著他,緒風了然,安安靜靜的站在了自己的身邊。

“玄機引,世間得者少有,我這陳年二十的雪霽草僅兩株,漼姑娘,也別說老朽是在為難你。助我回到離國,這雪霽草歸你。”

漼潯斜眼看著谷主,他原是離國人?若不是離不開這藥王谷,又何必求助於她。

“你是離國人,這藥王谷被皇家看管著,離不開?”緒風了然的開口。

此地所有人都不知,只有這人在此處,說是谷主,卻因不會武功而被人看輕。

前谷主布下了這“棋局”,他卻不能解開,借著拿名貴藥材尋找武功高強之人帶他離開。

可他身為谷主這幾十年,也將藥王谷的名聲散播在外,就憑借著煉毒。

他實乃是煉毒奇才!

“藥王谷上山之路有一處捷徑,山下有著人看守,我可以帶你離開,但做為交換,你要告訴我一個情報,我母親的事情。”漼潯與他有商有量著。

只見谷主沈思片刻,直截了當道:“你的母親……她當年死時經歷了很大的痛苦。她便是這世上第一個患玄機引的人,漼姑娘,你如今尋找這雪霽草,當是身邊之人也患了玄機引吧?只此一味藥材不行,還需潯陽地界的潯陽花,潯陽湖中心,多年未開一朵。此外烏夜啼你又如何尋得?”

“只是因為烏夜啼難找,母親便痛苦死去嗎?”這玄機引她見過在宋杯雪身上發作,用針灸是可以延緩痛意,但那時不就是景帝大敗之時麽?

“不,姑娘,你太小看這世間險惡了,若你想要覆仇,只管前去深宮探尋。想必其中會給你答案。”谷主嘆了聲氣,這多年的事,究竟發生了何事?

漼潯點了點頭,隨即笑著同谷主行禮拜別。

“我沒有覆仇的心思,谷主耐心在此處等待,天上何時出現了孔明燈與信煙,便是要救你下山的時機,兩者缺一不可。”

沒有覆仇的心思,但會讓仇人生不如死。

深宮?與母親最近之人便是那繼夫人的姐姐,便從她查起。這倒讓漼潯想起了一個人,皇後娘娘。

谷主點了點頭,親自將雪霽草送上漼潯掌心,又親自將三人送下了山。

“姑娘太厲害了,此次前來藥王谷憑一己之力就將雪霽草拿了回去。”緒風滿臉佩服地看著漼潯。

在原有的那處山洞,緒風一邊說著一邊又用酒壺裝下那鐘毓泉,此物可是大補之物,剛才他喝了些許便覺著身上的經脈像是打開了一般。

定是要裝些回去給漼潯與宋杯雪喝的。

“緒風,我想到給父親帶些什麽回去了。”漼潯意味深長的一笑,拿起了山洞中的樹枝,在墻壁上刮著斑虎幼蟲,那幼蟲跌落在一塊手絹上。

直到落了鋪滿手心的斑虎幼蟲,漼潯才展顏笑了起來。

此情此景看得宋杯雪不由得嘴角微抽,他方才還在擔心漼潯是否因為母親的死因而不高興,原來是在想怎麽拿回去些補藥交差。

“漼姑娘,如今你心願已成,我便先行離開了。”

漼潯聽到聲音回過了頭,看著眼前的此人默不作聲,片刻才走上前去,手輕輕扶上了他的臉。

“雪先生?”

他點了點頭,像是察覺什麽一般,想要快點離開了此處。

“雪先生,宋杯雪?”漼潯不禁自嘲,名字都有同一個字,莫不是覺得她蠢笨無比。

“你若是下次再掩藏身份出現在我身邊,好歹用一個別樣的名字。”

宋杯雪不說話,靜靜的看著她,輕輕將她的手放了下來,摘下臉上的銀色面具與易容術。

看起來可怖的臉瞬間變成了在府上時的模樣。

“宋大哥!你怎在此?”緒風驚嘆道,沒想到自己想著的人就出現在了眼前,而且他不是還身負玄機引嗎?

“看來五殿下並未按照我的囑咐來。”漼潯率先將手絹收起來,向前走去。

此時已經天光大亮,許多人走著原先的路線現下剛到了谷中,可他們已經拿了藥材出來。

“等等!”宋杯雪拉住了她,後者一臉怒氣,她第一次被人欺騙,還是下定決心要去相信的宋杯雪。

“幹嘛!”漼潯甩開了他的手,卻不料下一刻他直接緩緩跌落在地上,眼睛微微閉了起來。

剛才還如此神氣,現下便沒了精神,漼潯有些懷疑,本打算不去扶著他,宋杯雪的手抱住了她的小腿處。

“現下不能下山,至少要等那些人出來一些,以免惹人註意。”說完這句話,宋杯雪便暈了過去。

漼潯連忙蹲了下來,看著已經他,手指慢慢伸到了他鼻間。

還有鼻息!

“緒風,過來幫我將他扶起來,我給他施針。”漼潯喊了聲,緒風放下了酒壺連忙跑了過來。

“宋大哥這是……玄機引發作了?姑娘要不讓我來吧,你教的我也會了。”

漼潯想了想,離開此地站在洞穴外,也是,他的清白重要。

她現下還是在生氣,氣宋杯雪為何此般,一句話不同她說便私自跑來了此處。

正在她想著此事,洞中緒風的聲音傳來。

“姑娘,宋大哥不讓我為他施針!”

“不讓施針就按著施針!”漼潯回覆道,片刻沒回話,緒風從洞中跑了出來。

“姑娘,只是宋大哥總是亂動,紮不好穴位別給紮得癱瘓了。”

漼潯嘴角微抽,起身前往洞中,換緒風在外放風。

剛走進此處,走近他的身邊。

宋杯雪伸手一拉,漼潯頓時跌落在地。

想象中的屁股落地的痛感並未來到,漼潯睜開了眼睛,宋杯雪的臉近在咫尺。

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為何不與我說一句話便離開?”宋杯雪不滿的埋怨著,面上還帶著些委屈,同她離開時的表情一樣。

漼潯磕磕絆絆,這讓她如何開口,難道她要說,是因為宋杯雪親了她,第二天卻忘了個幹凈,所以才不理會他?

“哪有?”漼潯嘴硬的反駁道。

“就是有!那天你離開府上之時,一個眼神並未看我,難不成是我喝了酒對你做了些什麽冒犯之事?”

“......”漼潯噤了聲,哪有人說的如此直白的?

剛見宋杯雪之時,他不是口口聲聲說著,男女授受不親,如今又是在作何?

宋杯雪反覆回想著,漼潯此時才註意到,他怎不再暈了?

“你在騙我?你並未毒發?”漼潯氣急便要離開,卻被宋杯雪一手攬在懷中。

“若是我不如此,怎會有與你單獨說話的機會?”宋杯雪輕聲在她耳邊呢喃。

“你!”

“若是我做了什麽冒犯之事,還請阿潯說出口,我才能彌補……”宋杯雪繼續說著,漼潯聽到此直接打斷了他。

“若是你親了我呢?”此事要如何彌補?

“那不若……阿潯再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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