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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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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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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如此奇怪,但獄王還是以司法的冷靜客觀穩住了,沒有表露出任何異樣,倒是不遠處的孟輕書覺得不對,低聲問孟經綸情況。

孟經綸:“聽說越頂級的權利世界,欲望越原始。”

孟輕書:“?”

這邊幾個王跟太子們聽到了:“……”

孟大導師是真不客氣啊,讀書人也是真的歹毒。

鶴蝕作為新太子,心裏嘆氣,掃了一眼招人的烏山小太子,主動打破了這個尷尬的氣氛。

“那邊有魚,你要幾條?我給你拿啊,阿色。”

哦豁。

這是打破嗎?

明明是火上澆油。

這鶴蝕還能看不出隋炘來這是搞事的?她既然跟對方合作了,也知道對方身份,肯定得配合啊。

於是……

阿色這個稱呼麻到了在場好幾個人。

將戈拿了酒,喝下了,而修之嶼抽回手,看了鶴蝕一眼,心裏嘆氣:她可能年紀大了,還是配合不了這些小輩的腦回路。

隋炘心裏忍著笑,不愧是最早能一腳踏兩船而且還不留下證據的投機者,鶴蝕殿下就是能搞事。

她故意尷尬保守道:“殿下,男女有別,你我關系……還是不要這麽喊我的好。”

鶴蝕從善如流:“那我喊你什麽呢?”

隋炘:“還是喊我阿絕吧。”

有區別嗎,你可真是一絕。

此刻威帝王既沒有摻和其中,但眉目微沈,在鶴蝕跟隋炘再說些什麽之前,突然擡手,手指微微撥動,既是命令,也是一個提示。

於是兩位學院的院長帶著各自的肱骨心腹過來。

威帝王弄這個會議,不管私底下目的是什麽,明面上的目的都是為了歡迎烏山歸來。

烏山朝瓷是主角,那絕色自然也是主角。

兩個院長以前認為這個絕色大概率要被威帝王父子當做血脈實驗的消耗品,結果劇情一再波折,那他們的想法也得與時俱進啊。

果然,威帝王下一句就開門見山,就跟之前問隋炘要不要嫁給他一樣突然又自然。

“我希望能聯姻,得到一個能對抗外形異族基因陷阱的後代。”

目的很明確,沒有半點人權自由跟情情愛愛。

某種意義上,這個路線是肯定可行的,因為人家先知一族用的也是這個路數,反向攻略沒錯。

但問題是能完成這一步的目標載體仿佛就一個。

眾人齊刷刷看向隋炘。

隋炘第一次覺得這些帝林幽光的強者們蠻有眼光。

沒錯,就是區區在下。

鶴蝕、朝瓷跟修之嶼三人知道這好大兒小太子身份是誰,也因為知道秘密而擁有更敏銳的洞察思維——看得出這人眼裏的微妙眼神不是演的。

她是真的高興啊!

甚至隱隱有幾分不正常的興奮。

修之嶼別開眼,拿了一杯酒微掩內心的異樣:好像對這位老大別有事業線之外的期待跟探究,不然很容易挖到深坑。

而且這個劇情有必要嗎?

威帝王想做什麽?隋炘還打算配合?

孟經綸是正經人,她不管這些王族在鬥什麽,清道夫之主這些人又揣著什麽秘密,她就覺得局面這麽緊張,還是別浪費時間在這上面為好,可她也不適合摻和這個話題,只是下意識目光掃過威帝王父子,以前她以為是太子殿下要控制隋炘,她不想招惹麻煩,後來……最近絕色住的地方不在閣樓,而在空島,這意味著什麽?

孟經綸很頭疼,不自覺看著隋炘,正好跟後者目光對上。

後者眼神清純,透著幾分清澈的真誠。

一如之前問她是不是要還腰帶的樣子……

但又帶著幾分憂郁,仿佛是被迫游離在父子之前的絕色藍顏。

孟經綸不自在了,別過臉,嘴唇上下微微抿著,打算找個理由離開這裏,可又沒法在這人的目光下冷酷離開,就在她糾結的時候,耳膜麻了。

“太好了!王上,您太英明了,其實我早就這麽想了!而且從基因學上來說,一旦血脈到達頂峰,其實可以從智商層面選拔載體,實現血統跟智商的互補變異,這世上還能有比絕色殿下跟我們學院孟導師更合適的CP嗎?”

兩邊學院現在最能打的自然是孟經綸跟修之嶼,按理說以前半斤八兩,畢竟厄法澤林院這邊頂端少,但人多,厄法澤林院那邊強者多,但總體人少,且大多為王族跟大貴族。

一旦打仗,最後還不是他們厄法的人頂上——PS:因為骸王跟修王塌房,兩大王族的根基雖然有烏山跟修之嶼先後接盤,穩住了大局,但被牽連進去的貴族實在太多了,這導致汨羅瑟爾院這邊損失慘重。

於是,厄法的院長翻身做人,第一次在涅羅這邊揚眉吐氣,不過涅羅院長也不是吃素的,拿出了殺手鐧來著——我們學院的大導師當上王了呢,你們厄法的有嗎?

阿這?

這怎麽比?

厄法的老頭生氣啊,好生氣,但突然看到了孟經綸跟烏山太子的怪異氣氛,一時福至心靈,突然來了這麽一番話。

孟經綸:“?”

涅羅院長一聽,覺得這狗東西想屁吃呢,想靠聯姻上位?關你學院什麽事?!

“這話就有點離譜了,如果真要聯姻,為我們人族貢獻出破局的未來,也挺好的,但我覺得首要還是以血統X血統最為頂配,王族配王族對吧,眼前看來年齡跟身份最適合的,其實還是小殿下跟修王,對吧,之嶼,額,王上。”

修之嶼表情不要太僵了,完全沒想到火燒到自己身上,飛快看了一眼無語的孟經綸,跟對方戰鬥性十足的院長,她淡了淡呼吸,道:“我只是暫且接管修氏,其實並不夠優秀。”

厄法院長:“對對對,修王既然不願意,那就我們經綸上吧。”

孟經綸:“我也沒有……”

鶴王:“王儲跟王儲會不會合適點?不會亂了輩分,年紀還更搭配。”

呵,輩分就算了,說年紀什麽意思?

孟經綸跟修之嶼都淡淡看向鶴王。

獄王:“我們家的小姑娘其實……要不要考慮聯姻的對象未必是智商跟血統,其實吧,那個,某些方面,比如……性格?性格活潑活躍可愛爆表,也許會有驚喜呢?”

厄法院長:“威帝王上跟太子陛下,你們怎麽看啊?”

涅羅院長:“合適女子就這麽多,其實也不難選。”

將戈太子的九咒師很想參與,但十分糾結:什麽意思?聯姻這事不帶我們殿下嗎?我們殿下不配嗎?可是都是男的啊,怎麽辦?我特麽連開口拉CP的機會都沒有?

但某種意義上,合適女子的確就這麽多。

他們沒有往外擴張聯姻範圍的意思。

威帝王其實有自己的目的,卻沒想到局面熱情成這樣,顯然某個小太子的市場比他預想的好太多了。

他思索著,未說話,微生.維京忽然開口:“有沒有考慮過經濟天賦也是聯姻的一大方向,我們家別的沒有,但我們有錢啊。”

不是,你一個做生意的摻和什麽?

兩大院長很生氣。

將戈看威帝王不說話,不知其心思,但看絕色也一直沒開口,最近一直生起的懷疑忽然有了確切的方向,他突然冷漠道:“威帝王族內部有合適人選。”

巫對這個局面似乎不甚在意,倒像是在看笑話,突然問:“絕色閣下之前是住在空島嗎?”

“本來住在太子殿下看顧得到的地方,後來搬到了空島。”

一剎,氣氛變了。

隋炘知道這人來者不善,於是平靜道:“不管我搬到哪裏,我的內心都是忠誠於一人,既我的妻子。”

“但如果是真為了人族的將來,實在要我付出,那我也只能犧牲分享,不論幾個都……”

可以。

這兩個字還沒說出口。

烏山朝瓷跟威帝王就且前後往她嘴裏塞了糕點以及捂了嘴。

在場好幾個人表情微微變化。

像是在忍。

連巫都別開眼,仿佛在壓著冷笑。

威帝王沒有收手,而是繼續捂著被塞了糕點的癡情小太子嘴巴,冷漠道:“我只是通知,不需要諸位出謀劃策,既然小殿下這麽好商量,到時候我安排就是了。”

“只希望諸位如現在表現的這般——真心歡迎未來的人族之主。”

那眼神似乎在饒有深意看著某些人。

鶴王心裏發麻,表面不動聲色。

巫跟其他人不置可否。

最強間諜莫亞導師站在不遠處喝著茶,饒是溫柔跟幾個學生說這話。

——————

宴會上上靜寂一片,這群大佬很快各有應酬的地方,不再聚在一起,也不會時刻出現,至於他們去了哪裏,沒人知道。

在海域這邊,卻是暴風雷霆。

轟然巨象後,小木屋跟整個懸崖都被打爆了,空間陣口螺旋出現,但兩個人懸浮於高空,在暴雨且雷霆縱橫的慘烈海域天象中對視著。

能量在她們身上跳躍,咒法在指尖流動。

隋炘看著這人,笑了,“聽說清道夫的巫大人去參加帝林幽光的宴會了,怎麽人還在這,不會是用傀儡體去參加的吧,還是說現在跟我打架的也只是一個副體?”

巫:“日有所思,夜有所見,你這麽多疑,是不是因為自己就擅長這種事?”

隋炘:“反正你們對我的判斷是從來不準的,也從來都追不上我的進步速度,那不管我能知道什麽,掌握什麽,你都不必驚訝——不對,你的確一點驚訝都沒有,也許看到我還很高興呢。”

巫:“是還算高興,起碼比被你扔一口口黑鍋高興。”

隋炘嘖嘖稱奇,卻不吝攻擊她。

“在外面混還能王級,而且明明已經王級了卻始終沒有對我出手,什麽黑鍋不黑鍋的,還不是在你掌握之中。”

“你們這些年紀大的老前輩可真是占優勢,拿捏著核心情報看我們這些小輩在前面沖鋒,你們在後面拿捏最大的好處,等局面差不多了再跳出來摘取最大的勝利果實,不覺得無恥嗎?”

巫閃避了拋射而來的長矛,擡手就反抓住了,在眉眼被雷雨濕潤間挑眉看她。

“最大的勝利果實,你說的是五大都?”

“難道不是?”

“自然不是,是你。”

“……”

哦豁,目標是自己啊。

“你很有眼光,也許你的同夥跟你一樣有眼光。”

猛然,隋炘直接消失,下一秒閃現在巫的身後。

五大圖騰共存的力量讓她真正爆發之後掌握的能量堪比五大生命同時降臨。

巫感覺到了這原始且狂暴的力量,一如當年五王族初代王者跟五大圖騰廝殺面臨的大恐怖。

一剎。

後背一掌。

轟!!!

幾乎能一掌擊潰她的軀體,但也是那一剎。

隋炘預判的同夥果然出現了。

不過不是威帝王,是另一個人。

——————

十大咒系合起來的攻擊長槍從撕裂的空間跳出,在當事人的拋射下朝著隋炘的眉心狠狠穿刺。

隋炘收手側身閃避,同時巫回身,雙手咒印結,古老的覆雜魔眼咒印在掌心覆蘇,剎那朝著隋炘眉心打下。

嘩啦!

人影消失,隋炘閃現到了兩人中間。

“清道夫,維京。”

“微生.維京,巫。”

“果然是同發源於海域的兩大勢力,一個提供頂級的經濟,一個提供無窮無盡的海洋人馬,恐怕連全職未亡人群體都在你們掌控之下吧,因為只有你們供養得起這些海域強者。”

“不過巫能依靠本族的血脈分裂天賦維持兩個軀體的存在,維京老董你親自來對付我,太給面子了吧。”

“若是真的抓了我,你們兩個夠分配嗎?”

說得輕巧,實則本體釋放出巨大的圖騰巨象,五大圖騰都在,組成一龐然大物,一口吞下兩人。

兩人神色略震,這人竟……

巫眼底斂了昏暗,速度比微生維京更快,直接分離出許多血線,在海洋水體的流動下接引了血線,接著分成無數水分子區塊,利用海洋恐怖的容納力分離出大範圍的軀體。

嘩啦!

擴大範圍後無法完整吞吃,但隋炘還是幾乎擊殺了微生,且重創了巫,後者在水面重組後,在水中濕漉漉如同戰殘損的海妖之王,在隋炘要補第二攻擊同時秒掉兩人的剎那。

她的瞳孔周然有種幽藍熒光,剎那呼應了雷霆之下的暴烈海洋。

如同海洋最深處律動,整個大海都磅礴咆哮,以隋炘的藍鯨跟天鯤兩大海洋控制體系都沒能壓住這樣的控制。

同時,奄奄一息的微生也釋放了族群的海洋能力。

冰封!

隋炘的攻擊幾乎同時形成,追著兩人被海洋翻湧中包裹卷走的巨大魅影狠狠轟下。

冰封的巨大冰層被瞬間擊潰,而隋炘嘩啦一下如同妖魔入海,兇殘墜入下面泛著森冷寒冰的幽藍深淵,緊追著下面逃生的兩人……

距離從千米到百米,再到最後一下。

隋炘指尖釋放的絲線即將纏住巫的脖子殘忍將其斬殺的時候,巫忽然轉身。

深海之境,並非主魅惑的生靈,但那一刻,隋炘的確看到了這世上最蠱惑人心的一雙眼。

巫的基因。

空前恐怖,而且似乎是新生的基因物種,根本不在隋炘從五大天書中認知到的所有物種範圍內。

那一刻,基因層級接近的影響力讓隋炘的意識直接被吸引到了,剎那影響,下手斬殺她的意志就酥麻了一剎。

就那一剎。

人不見了,只剩下被絞碎的衣物懸浮在水體中。

撕裂的空間正在緩緩閉合。

隋炘失去了目標,但表情略有疑惑——這個巫怎麽回事?竟有不弱於威帝王族的基因層次。

而且這人最終逃生的時候,用的似乎也是無限分裂。

這種分裂跟她的創造副體不一樣,人家是不斷分裂自身同質,她是不斷吸收外在基因創造新生命。

但表現形式都是改變生命形態跟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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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禾聯系上隋炘的時候,他已經聽隋炘的安排從努爾維斯那邊找到了被關著的季莊殊等人,但隋炘本人還在海域。

“情況如何?”

“跑了,排除我,神子以及你,這世上還有別的基因層次是堪比威帝的嗎?”

隋炘本來以為能百分百斬殺對方,結果讓人跑了,這就尷尬了。

白禾這邊跟嵇林別樰初次相見,他沒有暴露身份,後者估計也認不出他,兩人也只是照面了,然後明了現在是一個陣營的,別的並未多說。

白禾讓下屬主導下面的廝殺,滅掉那些清道夫看守,一邊思索著隋炘這個問題。

“一般來說沒有,除非五王族的歷史是被篡改過的,在初代時期,他們的基因就不是現在的模版,而且現在看來強大的不是基因,而是五王的王位,可能真正提升他們基因層次的是王位,一開始大家的血統並沒有差距那麽大,換言之,巫被驅逐,可能就跟它強大血脈有關,一如烏山被滅,何嘗不是因為潛質太高。”

隋炘:“所以,烏山可以覆仇殺回,這巫其實也是在回歸找威帝覆仇,只是現在因為共同的敵人先知一族而隱忍著,但他們都想利用我來得到最大的籌碼跟優勢。”

白禾:“差不多。”

隋炘其實知道但凡這些人拿住白禾或者樊猞兩人,其實也等於拿捏了最大籌碼。

但這兩人的存在感都被能搞事的自己給壓過了,反而一直很安全。

“我怎麽覺得自己當了你們的障眼法?怎麽處處是我被覬覦?”

白禾心性從容,嘆氣道:“但我覺得,你好像又埋怨又喜歡,樂於其中,而且你很熱衷於征服往日對手,讓他們臣服在你之下。”

隋炘:“……”

什麽意思?不可能。

我是這種人?

絕對不是。

隋炘尷尬轉移話題,“你快帶著他們轉移,我懷疑威帝王那邊一直盯著這邊動靜,我這邊一幹完人,他那邊安排的人就會對你們下手,而我……與有別的事要忙。”

白禾:“看來你有辦法追捕那個巫。”

隋炘微微一笑:“她的基因一部分,我很早之前就有了。”

談話忽然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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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宴會已經快結束了。

巫的分裂體好像不為主體的失敗而有所動容,在準備離場前去了洗手間。

這裏是什麽地方,洗手間怎麽可能是群體的,自然是私人且單人的。

一個人的公共洗手間都能有三百平方大。

穿著禮服,她單手扶著盥洗臺,蒼白的臉頰上,嘴角流淌出些許血色,滴答滴答落在流動的水體之中,暈散開來。

顯然,這種看似逆天的秘法並不似隋炘以異能為根基的操作來得自然隨意,它是有代價的。

反噬來得特別厲害。

她吐血了。

眉宇間都蒼弱了幾分,但突然察覺到了什麽,猛然轉身,脖子卻被一只手掐住,整個人都被提到了臺面上,坐在上面,窈窕修長的身體被控制住,長腿垂搭在臺面之下。

她冷靜看著眼前人。

“小太子是生氣我之前的冒犯嗎,那這般舉動也太失禮了。”

隋炘微笑:“沒,只是覺得你動了我母親的好友,作為兒子,我要是什麽也不做就過分了。”

巫:“那你,不如殺了我?”

隋炘:“你好像篤定我不能殺你似的。”

巫:“動靜太大,很容易暴露一件事。”

她沒有刻意接近隋炘,只是正面對視著她,明明戰敗羸弱,卻是呵氣如蘭。

“暴露你是隋炘的事。”

隋炘瞇起眼,不說話。

這人透著邪性,而且是最高就跟自己有牽扯的敵人,掌握太多信息,察覺到她的身份,可能是血統能力跟腦子的雙重作用吧。

巫則是雙手撐著臺面兩邊,並不為這樣尷尬且弱勢於人的姿態而不滿,反而從容如前,一雙眼幽若深海。

“其實我們的目的可以一致,別的我不管,我只想替我巫氏滅掉威帝王族,然後取而代之,至於在我上面的人是誰,我不在乎,一如修之嶼他們一樣擇木而棲。”

“其實你應該也有點察覺到了吧——如果我真要與你為敵,就該把林歲他們藏得更深一些,而不是被你這麽容易找到。”

“我的目的也是為了試探你的虛實,等確定了你的能力,我既與你合作。”

隋炘:“奧,那萬一在海上,我打不過你跟微生那臭資本家,你會拿我怎麽辦?殺了我?這也是你說的試探?不是因為打不過我留的退路嗎?”

巫也不尷尬,清冷回:“不會殺你,我的選擇大抵跟威帝王他們一樣。”

隋炘:“?”

巫:“關著生孩子。”

很好,我這麽多年努力打造出的超級生命體總算為我爭取到了活下去的最牛價值。

隋炘翻了個白眼,忽笑了,“我從來只跟能給我帶來好處的人合作,但你給不了我好處,所以……我還是可以殺你啊。”

巫冷靜:“這一具軀體可以殺,但我本體未死,你這又何必。”

隋炘:“你本體,不也一樣會在我手裏嗎?”

那一剎,巫表情微變,因為遠在海域最詭秘海域中的一座火山島嶼的死火山廢墟最深處,逃生最後茍延殘喘的本體聽到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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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噠噠的腳步聲。

本體巫低喘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分身一樣被摁在了地上,那微生.維京早已昏迷不醒,她則是吊著最後一口氣,倒在焦黑的火山灰石上看著上面抵擋海域雷光的可怖對手。

“能追到這裏,看來是利用了其他巫族人,但他們的基因與我的相差甚大,就憑著那一點點雷同處,就能找到我?”

隋炘也一身濕漉漉,頭發還帶滴著水,冒著寒氣,也蠻累的,畢竟她可不是黃金彌勒這種單純為空間而生的生物,激戰之後連續跳躍空間追趕,自然很累。

“憑著他們,自然不能,但你服用了林歲制作出來的第一批紫液吧,其實那批紫液裏面有我給的一些基因範本,本意是以我為基礎制造最高層級的紫液,但她也狡猾,在被你控制且勒令制作紫液後,就肯定會制作把我的基因埋在裏面的特殊紫液,一旦你服用,因為無法消化我的基因,我的基因得以隱藏,我在憑著在自己基因物質上開鬼眼的方式就能追蹤到你。”

說著簡單,其實就是她獨一份的能力而已,像是鬼眼咒森的升級版。

也是她跟林歲一開始預設好一旦制作而出的新版紫液被搶,就可以靠這個來追蹤對方。

“當時我提防的是威帝王,萬萬沒想到還有你這樣的人存在,清道夫啊,一開始我都快忘記這個存在的,主要爬的太快了,而你又隱藏太深,實在不認識你。”

一個不認識的人,忽然暴露拿下她的底盤,本來應該意氣風華的,結果牛不到幾天就被她拿下了,你說氣不氣人?

這人素來會損人,一如那段時間鋪天蓋地的黑鍋。

巫斂了眉眼,在隋炘即將殺死她吃掉之前,迅速道了一句。

“你恐怕不宜殺我。”

隋炘:“三秒,不然去死。”

她的指尖釋放出絲線,直接刺入了這人的咽喉。

劇痛中,巫感覺到了血肉的流逝。

嗯,最初的情報中一直有提到這人並不愛吃人類血肉進化,更偏向化石跟能源,但越變強,越發現頂端資源耗竭很大,且爭搶程度更恐怖。

五王時代是人吃原始圖騰而稱霸世界。

現在的時代是人吃人。

再往後呢?

末世而已。

所以隋炘也變得越來越殘忍。

“有閑心在宴會上拖延時間,主要目的自然不是我跟救人,你是在試探威帝王,試探他,就說明他有讓你戒備跟覬覦的地方。”

“涅羅那邊的世界之書,你想要得到吧,但開啟它的秘鑰最初只有兩個人得到,一個姓威帝,一個姓巫。”

“現在世界之書在他掌握之下,自然不會幫你,但我,可以。”

“一開始我要找你合作,也是為了世界之書。”

“烏山朝瓷靠著找到祖輩的遺骸吞噬而返祖,靠的是他們烏山的生命操控天賦,而我要逆襲威帝王,也只能靠你跟世界之書,你我而取所需。”

“若殺我,哪怕你日後能贏過威帝王,也拿不到世界之書,拿不到世界之書,你就得不到世界規則力量的增幅,永遠卡在這個世界跟先知一族操控的能量體系之內,像一個異種,無法得到應有的地位。”

“隋炘,你的合作者再加一個。”

巫說完這些,就等著隋炘的選擇,結果耳朵微涼,聽到這人說了一句。

“那你叫我爸爸。”

巫:“……”

熟悉的配方……

安靜的氣氛中,巫只是皺眉,但沒開口,仿佛覺得她無理取鬧,隋炘一看這人的表情就知道遇到硬茬子了,剛想威逼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忽然!

什麽動靜?!

兩人都瞬間察覺到了遠方某一處的動靜。

那強大的先知氣息。

臥槽,神子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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