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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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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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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兩人跟其他一線天的差距還不至於先民烙印跟體內一線天兩個存在,主要還是能量跟格鬥技巧的差距。

能量,隋炘也是有外掛的,憑著皮膚儲能等異能帶來的BUG,單人拼殺下,能勉強持平一擊,唯獨有一點她遠弱於兩人。

格鬥技巧。

對一線天之境的高端格鬥技巧。

她此前利用思維感應抄襲了不少一線天的攻擊技巧,但因為還沒接觸到徽夜兩人這種級別的高手,沒有抄襲的素材,加上對方級別高,她估計也抄不到位。

正面應對時就是最殘酷的學習。

她看到的不是兩個頂級一線天的聚光一線,而是對方擡手釋放出的光輝,每一道光輝都分裂出一根根穿刺的一線光。

單攻,還是群攻?

這種操控技巧跟掌控力,在另一個角度上何嘗不等於她對蜘蛛絲的操控。

萬法歸宗,歸溯本源而已。

而這些光線分裂釋放的原因也是為了杜絕她身體變形後逃走……

如此強大的攻擊她肯定是無法直接承擔的,但間隙縮小,退路減少,她的選擇也就那麽一點……

刷!

一只蚊子變形且飛舞,刷一下避開這些密集光線,飛速朝另一邊的縫隙飛去。

然而就在她剛飛入那個甬道,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她感應到了電流的存在。

嘩啦!

在無數電弧劈裏啪啦從長方體甬道四面壁面釋放出的時候,隋炘果斷從蚊子回歸本體,雙手攤開,長鞭嘩啦啦一片刺入墻壁,直接擊潰墻下的電管,電流設置被破壞,電弧正在迅速湮滅,但隋炘身後也傳來大片彈射攻擊。

在空氣中還殘留許多電弧的情況下,透明隱身是沒用的,電流是無差別群攻,會不斷攻擊身體,導致隱身無法穩定,那還不如不隱身——這是為了克制她的異能。

後面那些武裝射出的子彈是為了逼她的退走路線。

誰能硬剛這麽多的子彈?

不能!

隋炘果斷沖向另一邊的甬道,但此時,其他一線天聯手了。

刷!

十幾道一線天穿射……

鐵脊長鞭揮舞,強悍抽劈在這些一線天上面,且毒液不斷釋放,這些一線天見狀大驚,心有顧忌,楞是被殺出了一條口子。

然而就在此時。

轟!

隋炘側身格擋,大片鞭子都交叉在身前,但還是被徽夜一個腿鞭劈中。

氣勁聚線,內外同步爆炸,隋炘看到了大片氣勁聚光似乎是螺旋狀的,隱約的,她還感應到小火點似乎轉移到了其腿上。

不是,小火點還可以挪移位置嗎?

她剛發現這個技巧,小火點加持內外一線天爆發的力量就到達了鞭子上。

悶聲爆炸性撕裂。

鞭子全部粉碎,她的身體也被這股力量往後劈出。

砰!隋炘身體利落貼附在墻壁上,如同懸掛的壁虎,但她全身的皮膚是流動溫潤光輝的,皮膚細膩雪白如暖玉,雙足下面也的確變形出了生物類的附著肢爪。

這樣的姿態也讓她身體受力的同時將力量卸去。

同時,皮膚也在受力轉化。

如同生物性武裝。

不是,這都行??

她的異能是萬能的嗎?怎麽感覺全方位無死角,什麽都會!

“萬能模擬?”

徽夜瞇起眼,其他一線天大驚失色,但是……

隋炘剛附著墻壁,腦袋猛然一側,一把彎刀從她腦袋飛旋切過,劈刺在地面的時候,彎刀一端氣勁彈轉,刷拉一下一個迅猛毒辣的回切。

這次隋炘身體逆轉,從墻上輕盈落地,但徽夜已經跳起。

半空拔劍,跳而斬首!

隋炘看出來了——這些人的一線天已經到了可以改變一線角度的程度,就是普通的一線天只能擁有指尖釋放一根筆直一線天或者稍微有點弧線轉動的技巧,但這兩個大佬擁有同時釋放多線一線天跟讓這些一線天跟小火點配合產生旋轉線條造成強大撕裂傷跟螺旋爆發力的效果。

殺傷力翻了好幾倍。

砰!!

隋炘剛落地,只能擡手格擋。

操控鐵脊材質凝聚鞭子的力量變成了凝聚一方黑盾。

這一方黑盾如同一面流通墨水的硯臺面,單薄,但黑光內斂。

承受這一劍的時候,重擊力形成清脆的金屬脆響,同時,能量沖擊也形成粉碎的光波在空間有限的甬道內形成光流。

但徽夜的體質力量太強,隋炘第一次正視這些血統強大的大貴族體質力量。

這一下,隋炘身體跟著一擊……幾乎半跪。

膝蓋頂在了地面上,但皮膚跟武裝還是抗下了所有,卸力時,膝蓋下面的地板裂開了幾塊。

隋炘擡頭看了徽夜有些癲狂殘忍的戰意,劍壓著盾牌,等於固定隋炘,另一邊……索倫斯來了,還沒到,彎刀已經甩手而出。

隋炘瞇起眼,身體直接變形,飛鳥回巢一般從徽夜力壓的固定位置脫身,且飛掠到了徽夜上面,盾牌釋放,變成了一條條分流的鞭子,直接隨著上面恢覆本體的隋炘五指拉拽操控。

呲呲呲!

鞭刺瘋狂對著徽夜的身體穿刺。

徽夜撤劍回擋。

劇烈的金屬撞擊讓火星建設,而那飛射過去的彎刀本來瞄準隋炘的,但位置替換,變成了攻擊徽夜,不過徽夜都沒躲——索倫斯掌心一撥,掌心的磁力器就讓彎刀刷一下沿著回射的弧線繞過徽夜朝著他上面的隋炘。

上面,變成本體的隋炘回收了鐵脊材質,變成了一把劍。

劍劈下,但彎刀已經來了。

劈砍時,隋炘臉色變了。

左邊其他一線天的一線天密集穿刺而來,右邊,武裝軍的狙擊槍也發射了。

前面,索倫斯的彎刀回切強攻,她只能格擋。

他們在布局,最後還是形成了比之前剛照面的突襲更危險的絕殺!

轟!!

一團轟炸。

光暈中,一只飛鳥迅速飛出……

但此時。

那邊徽夜左手撤劍回擋,身體彈射而出,出去的時候,右手一摸腰上,嘩啦!

壓縮的彈簧弓弩從腰帶解體,到他手中後,直接拉弓上箭……

一根箭如千軍萬馬中破空而來的絕殺之箭……箭矢上滿是純粹的螺旋氣勁,這種螺旋氣勁甚至能在空氣裏自然撕裂出輕微的滋滋聲,乍一看就像是電芒一箭。

速度快得嚇人,近乎無影,只有一點點光紋痕跡拖拽出尾流,下一秒就命中了。

攻擊路線全部被預判,最後形成最佳的襲殺!

穿射,飆血。

飛鳥避開了致命傷,但帶著血跡沿著唯一的縫隙飛掠而出。

“好像沒命中腦袋。”徽夜平靜自如,身體掠出去。

“追。”索倫斯淡淡一句,代表著這場碾壓式的偷襲+群殺還未結束。

同時,各方甬道正在因為兩個大佬的命令跟操控不斷關閉,杜絕讓這只鳥或者昆蟲飛出這個空間。

隋炘爭分奪秒,最後堪堪踩著最後一個時間點,在最後一扇門關閉之前沖出了那個縫隙,但剛沖出。

天上一端。

天空之上早已蟄伏的戰機遠射。

一顆轟炸彈在聯邦政府建築範圍內部直接降臨。

不需要瞄準,因為轟炸彈是大範圍攻擊武器,只要針對那個出口的區域精準轟炸,以她現在保持小鳥或者昆蟲身體的防禦力,根本不可能抗下。

是會被炸成粉末,還是被炭烤了呢?

爆炸成功降臨,出口那邊也的確被轟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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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之內,大門全部封閉,門後,追上來的徽夜跟索倫斯都得到了戰機跟聯邦系統各種監控得到了精準畫面——那只鳥,的確被覆蓋了。

死了嗎?

但下一秒,兩位大佬跟另一邊主導外部進攻安排的沈令羽同時表情一窒。

火光中,一只暗影恢覆了本體,大概應該遭受重創,無法保持飛鳥形態,但光輝釋放,能量格擋,她硬是靠著索爾供給的能量在最後一秒爆發了最強防禦跟速度,避開了爆炸的核心力量,到了外圍,被沖擊後,重創!

血肉模糊!

但血肉模糊中,剩餘的能量仿佛獵物的最後掙紮。

嘩啦!

帶血的蜘蛛絲翅膀釋放而出,直接沖出火焰,朝天翺翔而起。

逃了?這都沒死……

太恐怖了,後患無窮!

“追蹤她。”索倫斯聲音低沈,沈令羽頭皮發麻,好在他此前做了部署,聯邦控制下努爾維斯的所有公共設施跟衛星都精準到位,的確發現了那個人影飛翔後的蹤跡……

他同步給索倫斯等人轉達信息,緊接著,許多個人戰機以及地面武裝全部移動——瘋狂追趕!

努爾維斯內環區域本來是歲月靜好,充斥著安逸跟金錢權力各種氣息的存在,起碼,在這裏你看到的戰爭都是來自手段方面的,真正的武裝沖突很少,因為各方都在搞平衡,都在克制。

可是,自打某個人以地鐵站搞了那麽一回後,武裝沖突就跟開了閘門的水庫似的,嘩啦啦一天天沒消停,但都是局部的。

今天這是鬧哪出?

諸大廈這邊的財團精英們本來都在工作,忙碌於事業,但也在分析最近各大財閥主子們都集體缺席到公司,反而集體蝸居在天鯨府,那必然是發生了大事——所以往上那些事都是真的?

還不等他們得到確切的消息,驟聽到轟炸聲。

這些加班開會的精英們嚇了一大跳,茫然中看向落地窗外,赫然看到一個人影飛馳而過。

速度極快。

而後,禁絕飛行的努爾維斯高空低空都刷刷飛過許多戰機,跟狂飆似的。

他們在瘋狂追殺一個人!

子彈掃射都用上了。

不計代價,噠噠噠的子彈掃射到達一些大廈墻面,嚇得許多打工人忙蹲趴在地上。

窗戶破裂,寒風凜冽。

冬天了啊。

大冬天。

這麽冷的天,一個人被整個聯邦乃至大財閥追殺,一定很可怕吧。

而且更讓人驚恐的是天空的追殺看似淩厲,地面的追擊才最驚心動魄——為了避免讓隋炘落地隱藏逃走,地面追擊必不可少,但車子這些需要車道條件,根本不可能追上她,於是……

驃騎出現了?!

轟隆隆的驃騎大軍足有一百,顯然是天璽早就準備好的後手,號稱陸地騎兵第一的努爾維斯最強地面武裝,他們騎著彪悍的機械戰馬,從聯邦某個庫門之中沖出,直接從各個巷子小路抄近路追來。

一路都在封鎖地面退路,以全方位控制隋炘一旦落地的逃亡路線。

百槍龍騎殺無止,金戈鐵馬入夢來啊!

鐵騎踐踏地面,從各個欄桿跟花壇跳躍疾奔,速度極快,宛若殘影在白領雲集,精英往來的金融中心狂奔著,馬兒略過的風讓女郎們的圍巾被拽起,朝天飛舞,而這彪悍騎兵竟死死粘在天空飛翔的隋炘身後,緊追不舍。

等這樣的動靜掠過,一個老資歷的總經理幽幽來了句:“那人是隋炘。”

“所以說,當一個人太囂張,遲早要被斬草除根。”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老祖宗的智慧是不帶錯的。”

眾人深以為然。

而這麽大的動靜很快沖上了熱搜,熱度直達第一,直接壓了兩位議員的破事兒……

各方震動,也都在等結果。

努爾維斯某個公寓樓中,燕洄看著新聞若有所思,裘冉則是摸著下巴忖度,“你覺得這一次她能熬過去嗎?”

“計劃失敗了啊,果然這些老狐貍是最難搞的。”

計劃失敗沒事,就怕無法翻盤。

以隋炘的異能跟進步速度,只要不死,她就永遠是最可怕的威脅,隨時可以卷土重來,畢竟本來就是單槍匹馬搞大事的變態。

可是,萬一死了……

裘冉想到前段時間被隋炘聯系上進而來努爾維斯博一個出路,沒想到剛到沒多久就看到了計劃失敗的前兆。

燕洄:“她說過如果失敗了,就當沒談過,如果成功了,我們就繼續,不妨礙別的。”

的確是這個道理。

裘冉:“話是這麽說,我有點好奇她的其他盟友會怎麽選。”

“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

“我在想,咱們要不要……”

燕洄:“上稱之下,掂量下自己夠不夠胖。”

你這人說話怪難聽的。

但的確是這個道理。

差距好大啊……

“ 不過……我去,你在這負責後面的事。”

“嗯?你搞得定那些一線天?”

燕洄起身,穿上外套出門,頭也不回:“未必要搞一線天,搞能搞但又有點重要的人就行。”

————

那麽狠毒的渣渣也有這樣的一天嗎?

她終於要死了嗎?

好像不可以隱形透明了,這樣一來,她不可能逃脫努爾維斯聯邦的追捕。

這次,她死定了!

天鯨府內眾多權貴總算舒爽了,尤其是千裏氏族,詹李等家族,可能老一輩的還好,端著架子跟風度,只是暗暗松口氣,好像頂在頭上的大山一下子沒了,但小輩的藏不住,各種狂喜,甚至直接吩咐下人準備派對慶祝。

人掛了不得吃席嗎?

“這隋炘一死,我高低給她擺個99桌!”

“滿漢全席999桌都行,呔,她也有今天!”

“我就看她還如何猖狂!讓她裝鬼嚇我們!該死的河童!”

一群人一邊狂喜,一邊罵罵咧咧。

但很快……警報聲響起。

有人喃喃:“媽誒,她逃的方向是不是……朝著咱們這邊?”

臥槽!

天鯨府什麽咖位的洞察啊,自然察覺到隋炘逃走的方向竟然不是努爾維斯外圍,而是往更核心的天鯨府來,頓時如臨大敵。

警報!防護!調配!

薩魯曼.維京跟黃士林很快聚到了一起,到了天鯨系統監控室內。

“已經做好篩選了,只要她來,一靠近就會被感應出來。”

薩魯曼.維京嗯了一聲,此時索倫斯跟徽夜他們那邊自然也確定了隋炘逃亡的路線,預感她是要沖進天鯨府以自保。、

“按照規定,咱們這些額外武裝是進不去的,只有你我能進,那樣肯定拿不住她,她倒是機敏。”

“天鯨府肯定也不願意成為其利用規則的庇護所,已經做好了感應洞察準備。”

“繼續追!”

“把她堵在天鯨府前面!”

前後都在洞察追蹤,唯獨那個被追殺的人還在瘋狂飛翔,好像她的性命也只剩下了那麽一個出路。

但其實是她的距離正在被不斷壓縮,戰機已經出現在她身後了。

戰機這邊的視野畫面也包括了前方的天鯨府龐大建築群。

“快了,別讓她進去!”

“別讓她進來!”

“鎖定,馬上鎖定!”

“鎖定了 !發射攻擊!”

兩邊的攻擊即將到達……幾乎在她還沒靠近天鯨府五百米範圍,兩邊的遠攻就來了。

然後……

攻擊對轟了。

維京物業:“?”

聯邦戰機一方:“??”

他們的監控掃描屏幕上——沒有了紅點。

只有兩邊的轟炸。

但兩邊技術員用了最尖端的技術無限捕捉之前那一剎的光影。

他們,清楚看到了那個狼狽奔逃的隋炘在最後驚險一刻隱身了!

靠,她蓄勢完畢了,之前是在拖延時間,能量恢覆就隱身了!

這一下,聯邦這邊不可能再捕捉到她。

唯一有克制她洞察技術的只有天鯨府的系統。

可是……天鯨府找到她了嗎?

——————

天鯨府門前氣氛有點尷尬。

戰機進不去,也不趕緊去,一線天跟武裝們也只能被攔在外面,同時,黃士林也趕到了門口,看著索倫斯跟徽夜皺眉。

“我這邊沒有查到她進入天鯨府。”

“她是在門外失蹤的。”

索倫斯冷著臉,淡淡道:“你的意思是她虛晃一招,讓我們以為她進去了天鯨府,其實她從別的方向逃了?”

黃士林:“系統能有效捕捉她的存在,如果沒捕捉到,就說明她沒進入。”

徽夜笑:“也未必吧,之前說是能捕捉,其實每次都讓她逃了,按理說以天鯨府諸高手的武力,不可能在查到她位置後還讓她逃了——會不會是她每次讓你們捕捉到的都是她此前遺留的痕跡呢?”

黃士林瞇起眼:“若是如此,那你我兩邊都沒有任何捕捉她的能力,她要做什麽都可以,又何必整這麽多事,包括徽夜閣下你,兩位聯手不也沒能將人留住?”

徽夜:“既然有共同的敵人,對方也是我們兩邊拆開都不可能對付的,不如徹底聯手,你天鯨府開放大門,就今日,就今日臨時釋放一次,不然真讓她在裏面肆無忌憚躲藏,未來要殺任何人都沒人可以阻攔,你們維京又該如何?”

索倫斯:“維京也得聽聽其他業主的意見,你說他們現在怕不怕?”

的確,現在業主們都亂套了,嚇死了。

不是可以擊殺了嗎?

怎麽又不見了,她是躲進天鯨府了嗎?

尤以千裏氏族跟天璽的最慌。

畢竟帶頭圍殺她的就是他們這兩家。

而他們麾下又有許多附庸,還有聯邦那邊的附屬,這些人已經在業主群表態了,希望放武裝進入抓捕隋炘。

但對於維京而言,如果這個口子來了,來日天鯨府的規則威信力就沒了,尤其是讓外來武力徹查小區,等於是承認他們維京一方無力維護小區安慰。

話語權被業主拿去。

天鯨府就不再是天鯨府了。

最重要的是——其他四都的天鯨府要怎麽處理以後類似的事情?

整個維京房地產都會遭受巨大打擊。

但不抓人又不可能,畢竟真讓隋炘在天鯨府裏面再搞出什麽,結果也是一樣。

騎虎難下。

業主群這邊已成水火之勢,嵇林別樰跟季莊殊麾下的人馬都有點遲疑,不知道該如何表態,但這兩人一直保持安靜,誰也沒吭聲。

一問就是前者在忙,後者身體不好,在吃藥。

那就不動?

讓他們去圍殺隋炘?

萬一真的圍殺成功了?

現在明擺著是聯邦跟天璽還有千裏氏族聯合起來威逼維京一方讓渡權利,一起瘋狂圍殺隋炘。

其實只要這個圍殺失敗,隋炘無法被找到,她就是不死的。

這人的躲藏能力實在逆天,隨時都有卷土重來的本事。

嵇林別樰他們這一方還是很樂意有這麽一個超強盟友的,可不願意她被滅掉。

但是只能觀望,觀望著局面飛快往他們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

天鯨府大門口囤積的人馬越來越多,驃騎大軍都到了。

克魯蘇也到了。

十頭巨大的克魯蘇囤在大門口,隨時等著進入圍殺隋炘。

別墅屋頂上,丹冷眼看著這一切,單手扣著腰上的劍柄,眉眼微垂。

沒人知道他是在備戰,還是其他……

反正大戰一觸即發。

千裏羅峣站在陽臺上,無視了婉容等人的興奮之情,而是神色凝重。

這個局面雖然暫時有利於他們,維京也無法硬剛業主群的大勢,但麻煩在於——放這麽多人馬進天鯨府就能找到隋炘了嗎?

萬一兩邊聯手還是找不到了呢?

黃士林現在分外頭疼。

突然!

黃士林的耳麥傳出聲音。

是薩魯曼.維京的生疑。

“這扇門,不放。”

索倫斯跟徽夜齊齊皺眉,大門口也一片躁動,但下一秒,薩魯曼.維京道:“但我維京會開放第一級系統權限。”

所有人錯愕,索倫斯跟徽夜亦是一驚,但很快,這個結果反而讓兩人大喜。

索倫斯:“如此,最好。”

徽夜:“我也想見識一下維京系統的一級效果是什麽樣的,不知能否對付隋炘。”

薩魯曼.維京已經在系統密室內輸入了權限。

“不管能不能對付她,找到她是不成問題的。”

“因為一級系統是……”

是什麽呢?

薩魯曼.維京輸入最後一個按鈕,也以自己的DNA為密碼啟動了它的一級戰備狀態。

系統:“一級系統啟動,正在蘇醒維京妖瞳……”

維京妖瞳,那是什麽呢?

天鯨府中心湖最下面,淤泥地下面的D元素隔離立方體忽然打開,露出了下面一個直徑三米的巨大圓體,乍一看,外殼宛若一顆深海巨獸的眼珠子。

外殼有許多晶瑩剔透的紅色血絲,這些是當今世上最頂級的化合能源,內部則是純天然生物能源——都說這世上遺跡區那麽多稀有化石都去了哪裏呢?

自然是去了各大聯邦跟諸財閥手中啊。

那他們拿來幹嘛呢?

生物研究啊,但最重要的用途還是拿來做能源。

沒辦法,百年浩劫後,所有勢力都走務實風,能源應用才是第一位的。

所以才有了尤克能源。

尤克能源是努爾維斯這邊的頂級能源作品,但維京是五都之地都堪稱巨無霸的存在,他們掌握的能源技術比努爾維斯又高了一些,所以就有了這樣一顆眼珠子。

維京妖瞳,就是維京銀行震懾四方的一大利器,只是很少用,用上的時候……基本人已經被殺完了。

能源,是唯一獨立在人類之外具備主動攻擊的存在,只要給它添加一個機械智能操控腦再加上一個機械釋放口,最可怕的武裝就誕生了。

而現在這一刻維京妖瞳上就有一個智能面板——它聯系的是系統大腦,這毋庸置疑,絕對是高於人類的更強思維體系,而面板之下,那些血絲聯通的核心區域就是一個菱形釋放口,它是能源轉化釋放器。

現在,它正在啟動。

系統:“已啟動妖瞳能量振幅感應,所有能源體,全部洞察,已洞察,洞察結果如下,是否針對可疑非法入侵對象進行斬殺?”

薩魯曼.維京:“是。”

於是,妖瞳釋放了。

那塊菱形釋放了。

刷!

光束通達天空,到了一千高度,如同鏡子一樣釋放開來,直接變成了一個平面瞳孔,直接覆蓋整個天鯨府。

從上往下如同妖魔瞳孔閱覽一切。

而這一閱覽,

所有人都看到了湖泊的光束,也看到了這雙妖瞳。

媽誒,有點可怕奧,它分裂出了一道道纖細的光線,從天直達一些人的身上。

這是鎖定的意思。

包括門口的索倫斯跟徽夜等人。

系統:“咦?有點不對。”

怎麽個不對法?

薩魯曼.維京一驚,但系統已經自發亮了紅燈。

超級血腥的紅燈。

整個天鯨府都在釋放警報。

最高級警報。

此時此刻,總算有人意識到不對了——那落地鎖定人的光線,怎麽有一道是回射湖底的,也就是妖瞳能源所在的位置。

薩魯曼.維京一驚,眼神都有了變化,嘴巴微微張開,幾乎要把一個懷疑脫出口,而天鯨府大門口的眾人思維還沒趕上,因為他們畢竟不了解妖瞳,還以為這是正常情況,也只有極少數的敏銳之人覺得不對勁,而小區內到處通紅的警報燈也驗證了他們的直覺是正確的。

那光束不對勁了,巨大的妖瞳之眼也在扭曲。

同時,系統密室內,薩魯曼.維京聽到了系統的聲音。

系統:“她入侵了我。”

然後呢?

薩魯曼.維京:“馬上發動攻擊!馬……”

這話還沒說完。

轟!

整個中心湖釋放出恐怖的紅光。

光束回收了。

完全回收進入中心湖之下,整個湖泊都被下面的深紅染紅,像是一片巨大的血池。

而血池之下……

已經伸手搭著妖瞳釋放觸手侵入的隋炘對著那個面板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也通過面板聯系的主系統到達天鯨府的每一處。

“我給你們一分鐘。”

一分鐘?

什麽一分鐘?

這聲音清清涼涼的,哪有半分重傷虛弱之人的樣子,倒是讓丹想起了昨晚這人坐在浴室外面說話的姿態。

從容,逗趣,惡劣,戲謔……

索倫斯跟徽夜自然也聽出了這種語態的內容——她要開殺了。

逃。

她是在給他們一分鐘逃。

羞辱,踐踏式的羞辱。

但容不得他們分析她這般囂張源自哪個底牌,只知道空氣裏的溫度變了。

吸收,隋炘放開了所有瘋狂吸收,而待在她身上的索爾也是第一次近距離且直白看到了她真正的秘密。

最可怕的秘密。

她,可以直接吸收能源。

索爾忽然頓悟了以前一幕幕畫面,也領悟了往日她那些設計……看似各種爭鬥跟逃亡,其實很多操作跟人為陰謀設計,看似是集中在對敵人對勢力的報覆跟汙蔑,熱度拉滿,其實都是為了掩蓋她真正的隱秘。

化石,結晶,尤克能源,這些都是她最直接的目的。

什麽屍體,什麽海鮮,都是表面上的東西。

甚至把他推到表面上,都是為了讓別人甚至嵇林別樰這些人都以為她吃屍體。

其實不是。

她的進化更恐怖,更高級。

她吃能源。

那一剎。

索爾在思維震動的時候,瞳孔也猛然震動了下,接著猛然閉上眼。

隋炘的身體有了變化,武裝衣絲滑落下了。

索爾原本頓悟的思維僵住,他閉上眼,轉過身。

而隋炘沒理他,只得到了提示。

“先知指引生命進化進度73%+17%=90%。”

“先知指引生命異變——預備先民體,不具備先知實際指導意識,依舊保留100%自我意識,未被完全烙印,但吸收超過100種高等土著海陸空三系生物化石基因資源,大幅度補全基因體系,再次強化身體跟基因體系,體質增強500%,基因鏈條再次促進生長,完整生長周期三天,三天後將完成一次軀體深度進化(最差覺醒一個器官變異)”

第一器官(胃):消化+吞噬符合向下級別的基礎一部分能源(生命有機能+基因能量+化學物質能源)+轉化(承擔毒素抗體)+合成(可聯合膽囊制毒)),生命烙印(門徒氣勁可經過烙印控制跟爆發效果+900%)

第二器官(皮膚):吸收,釋放,儲存,感應。

“進化方向一:生命體完美覆刻(向下兼容)lv6。”

“進化方向二:思維感應以及控制lv6。”

“進化方向三:三維生物覆合能力lv1。”

同時,龐大的能量進入體內,軀體蛻變,哪怕深度進化周期還沒到,這個蛻變也讓她體內承受的能量暴漲。

氣勁跟異能能量都在劇變。

基因碎片都跟著覆雜了好多倍。

那種變強的質感無比清晰,隋炘甚至感應到了一些古老生物的基因剪影。

仿佛她再拿到其確切的生物材質或者基因材料就能將其徹底模擬出來似的。

那是一種超級跨度。

很好,計劃達成了。

————————

中心湖沸騰了。

能量的轉化會消化熱量,中心湖的低溫被吸收,轉變高溫,水蒸氣蒸騰,乍一看就真的像個溫泉一樣,而一分鐘不到,湖泊炸開了。

一道光破水而出,帶著滾動的沸騰水汽呼嘯而出……

那紅光恢弘,恐怖的黑紅鐵脊長槍被背生雙翼的殘影拋擲而出。

那光也只在誕生的時候留存紅影,中間是消失的,因為速度太快,眼睛捕捉不到,最後捕捉到的就是……

清脆又爆戾的破甲聲。

索倫斯瞳孔放大,低頭看著穿刺在自己胸口的長槍。

頂尖的卸甲武裝都來不及啟動,它就射裂了胸口護甲,緊接著腐蝕劇毒釋放,在滋滋滋的腐蝕之下,他的胸口只用了兩秒就腐爛出了大片的黑水。

緊接著。

它刷一下,從他腐蝕開皮膚氣勁層的胸口穿入,再穿出。

嗡!

槍尖破人軀而拋射在地,地面入七寸,槍身嗡嗡嗡顫抖,抖掉了槍身上沾染的堂堂議長淋漓血肉。

絕殺,秒殺。

這一刻,還有誰想不通嗎?

索爾是自己人,他頓悟更快,沒問題,但其他人多少也品出味來了。

徽夜看著被射殺的索倫斯,第一反應就是——什麽太古冷藏館,其實根本不是她的目的,她是以自己2級誘餌,以冷藏館為1級誘餌,再以他們這批人為3級誘餌。

2追逐1,3追逐2,追逐2失敗,3一定會逼迫維京,維京暴露最高端的能源妖瞳。

妖瞳既是4,是第4誘餌,也是她真正的目標。

當然這個計劃的前提是她在索倫斯這些人完全不清楚維京天鯨系統的一級權限狀態是什麽東西的時候,她就先確定了它是能源。

所以,這就能解釋了她為什麽屢屢在天鯨府搞事。

看似聯系那個,聯系這個,既恐嚇那個,又恐嚇這個。

拉盟友,要挾敵人,用執行官事件倒逼各方戰戰兢兢,手段盡出……

其實她真正的目的是看房子。

哪有什麽房子啊,她看的是妖瞳的位置。

實在找不位置,就設計了這一茬,完全不管所有人死活。

她,素來是一個只要能達成目的,所有人都可以當棋子的人。

維京的寶貝,也只是她可以吃掉的食物而已。

現在,她從湖中出。

高空之上就她屹立懸浮,俯視著蕓蕓眾生,水滴從她身上流淌,低落千米高空。

俯視著努爾維斯長達百年的權利跟財富秩序。

所有人,所有秩序都在她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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