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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補更昨天一章特地三千字賠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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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補更昨天一章 特地三千字賠謝)

在侍者撤下承裝蛋撻的碟子後沒多久。

一個頭發灰白面容紅潤的中年男子,就拿著煙鬥跨步而來。

“九叔,勞你久侯了這兩位俊傑可是你的高徒?長得真是一(一)表(言)人(難)才(盡)啊!”

他這句話主要針對文才。

看著文才那張老臉,再看看九叔潤澤的皮膚。

任發要不是早就打聽過九叔的情況,說不定都要誤認為長相老成的文才,才是名氣不小的法師了。

“文才、王禹還不快見禮見過任老爺,任老爺這是劣徒文才、師侄王禹。”

“任老爺。”王禹起身拱手。

“任老爺安好。”面對任家鎮上數一數二的大富豪,文才下意識的學著以前偶然看到的東洋人問好,站起來深深的鞠了一躬。

面對文才的大禮參拜,任發有些驚奇,驚奇這人不僅長得老成,腦子好像也不太靈光。

也不知道名氣不小的九叔怎麽會收這麽個徒弟:“兩位俊傑安好,都安好,坐,都坐,waiter上一壺咖啡。”

“威特,威特是誰啊?”

聽到任老爺習慣性的秀了句英文,文才特別不解風情的提出了疑惑,直接暴露出了他愛炫的性格缺陷。

“是waiter,英文裏服務生的叫法,服務生麻煩再來一壺牛奶。”

對於文才創下的紕漏,王禹轉瞬就將之堵死,還順帶露了一點知識與常識。

這使得任發的心裏登時起了嘀咕,再三考慮之後,任發還是放棄了以下馬威來把握主動的做法。

“九叔,關於先父起棺遷葬的事情,不知你是否已經選定吉日?”

“任老爺,事關先人,我勸你還是多考慮考慮。

這種事一動不如一靜,如非必要,做後人的還是不要打擾先人為妙。”

“九叔的建議確實老成持重。

可當年先父下葬之時,主持喪葬事宜的風水先生曾經叮囑過。

先父入土為安二十年後,是一定要遷棺在葬的。

這樣不僅能增添先父的陰福,更是有益於我們這些做後人的。

先人總是巴望著後人過得好,我想先父在天之靈,也一定會支持起棺遷葬的決定。”

待到任發話音剛落,一臉表達欲望的文才當即就想不經腦子,接過話茬表現一下自己。

可坐在他身側早有準備的王禹,根本不給他丟人現眼的機會。

文才剛開口準備出聲,屬於他的杯子,便攜帶著還有些涼意的冰水遞到了他的嘴邊。

活生生的堵住了他口中想要脫口而出的話。

對於王禹的舉動,文才雖然滿腹怨言。

可只是有點木的他,卻還是接過了水杯少許的喝了一口。

沒能無腦的丟掉他們三人作為一路人的共同顏面。

“既然任老爺你堅持,那起棺遷葬的吉日就選在三日後吧!”

“麻煩九叔了,不知我們任家需要準備些什麽?”

“準備什麽?當然是準備……”

“祭天用的靈位,一些年輕力壯的小夥,些許工具。”輕松的用桌上還剩下的蛋撻堵住文才的嘴,王禹替九叔道出了移墳所需要的器具。

見九叔一臉後繼有人模樣看著王禹,人老成精的任發那裏不知道王禹說的沒錯:“好,三日之後還請九叔費神?”

或許是因為王禹的插入,又或許是因為他們今天來的太早了,有些出乎任發的意料。

直到九叔與文才學著王禹喝完咖啡,僵屍先生這部劇中充當花瓶作用的任婷婷都沒露過面。

沒有美女在側,盡管單身了這麽些年的可文才也不會平白的擺出一副豬哥樣。

所以這場碰面還是以較為圓滿的場面結束了。

…………

三日後,任家祖墳。

一番忌諱避讓之後,任發他爹任威勇的豎棺就被起了出來。

看著豎著葬的楠木棺材,九叔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蜻蜓點水法藏葬,當年主持威勇公喪葬事宜的那位風水先生,還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任老爺,只是不知道威勇公當年,是否和這位風水先生有什麽過節。”

看到自家老父的棺材,任發心情激動之下也沒註意,直接心直口快的給了九叔答覆:“九叔好眼力。

這個墓穴,原來是給我父親操辦後事的那位風水先生,自己留用的穴位。

後來先父花了大代價,用錢將它從那位風水先生手中買了下來。”

聽到大代價三個字,熟知這些豪富人家為人處世的九叔,那裏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替代感造就的兔死狐悲之下,他說話也帶了點不客氣:“只是利誘,沒有威逼。”

面對九叔略帶質疑的問話,任發諂笑了兩聲不在言語。

想到任發終究是這單生意的金主,縱然心中有氣九叔也未曾像原作那樣把話戳破。

“任老爺,你可知蜻蜓點水這種墓穴的講究,所謂蜻蜓點水必要雪花蓋頂,意思是墓穴要接觸到水。

洋灰蓋頂雖然好看,可卻阻隔了風水上的蜻蜓尾羽點水。

那風水先生還算有點人性,只害你家二十年,而不是害你家十八代人。”

聽清九叔的解釋後任發有點慌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自問做生意還算勤勉公道,對自家生意也很上心。

可任家的生意,在這二十來年裏卻越做越差,這必然是有原因的:“九叔,那該怎麽辦?”

在這個道法顯聖鬼魅不絕的時代,任發立馬向九叔問計。

“怎麽辦?現在不是已經在辦著了嗎。

只是不知道這些年下來,這蜻蜓點水的墓穴,是否因為洋灰蓋頂發生了變故。”

雖然對任發沒了好印象,可講究的九叔,終歸還是沒有就此撒手不管。

“九叔,這風水先生當年曾經說過,先人豎著葬後人一定旺。

當然了,洋灰蓋頂阻隔了蜻蜓點水,這也就無從談起了。

可先父都入土為安二十年了,變故又從何而來?”

聽到九叔說到自家祖墳裏有可能會出問題,商人世家的任發下意識的犯了疑心病,怕九叔坐地起價。

活了這麽大年紀,九叔也不是吃稀飯長大的,一眼就看穿了任發的小心思。

有心負手離去不在過問此事。

可考慮到職業道德與名聲,更重要的是,談好的報酬還沒到手,他頓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就在此時,一直跟在九叔身後的王禹踏步走到了九叔身側:“任老爺,風水墓葬是有講究的。

入葬時的準備符合了穴位的要求,自然福祿自來,可若是不符合穴位的要求,災禍便也會跟著來。

當年老太爺若是未曾葬進這個穴,而是擇一個普通的墓地葬下。

二十年下來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到此為止了。

蜻蜓點水是為了繁衍後代。

你想想,任誰在娘胎裏憋了二十年不得出世,只怕都會有怨氣吧!

這怨氣因為洋灰蓋頂故而聚而不散,所以師伯、任老爺,我敢斷定,棺內的老太爺只怕已經在怨氣的侵蝕下出了問題。

現在那句先人豎著葬,後人一定棒。

恐怕,要變成先人豎著葬肯定硬邦邦,後人小心家破人亡。”

“這……”聽到王禹能圓的過去的解釋,疑心病甚重的任發又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的,爹地,別聽他們瞎說八道。

你看看那兩個,眼神色瞇瞇的,看著就不像好人。”

接過王禹話茬的是一個穿著藍色錦繡上衣,下套淡藍直筒褲的年青姑娘。

年齡約摸十七八九,小家碧玉的氣息,讓本就美艷的她看起來格外嫵媚。

所以,也怨不得原作中的文才與秋生在早上碰面之後,就一直用癡漢的眼神盯著人家。

對於任婷婷的胡攪蠻纏王禹不以為意,只要原作沒開玩笑,這個世界也沒別的穿越者前輩惡作劇。

棺材裏躺著的那位老太爺就是他最好的證據:“想要知道真假?很簡單,開棺就可以了。

有無變故一眼就能看出來,用事實說話就是了。”

“這,九叔,還是麻煩你主持一下吧!”

看著被王禹一番話嚇得六神無主的任發,九叔心中淤積的那口悶氣總算是散掉了。

“各位,今天是任公威勇重見天日,凡年齡二十二、三十五、三十六、四十八,屬雞、屬牛者一律轉身回避。

敬問各路鬼神,山神土地,任公威勇重歸人間還望多多照顧。

文才、秋生,紙錢開八方,王禹,三杯清酒敬諸靈。”

“是,師傅。”

“是,師伯。”

“……錢撒四方,望諸位多多照拂。”

“一杯酒敬天,一杯酒敬地,再有一杯敬諸靈,萬物有靈亦有性。

還望諸位今日略盡薄性,靜觀任公威勇重見天日。”

一番形式化的祭拜之後,九叔這才宣告:“回避完畢,大家整理衣冠,準備開棺。”

聽到九叔發號施令,任發請來的一眾青壯當即起釘開棺。

合力擡開棺材蓋後,有兩人因為角度關系,第一時間看到了棺內景象。

這兩人看清棺內景象以後,嚇得腳一軟手一松,導致剛剛擡起的棺材蓋,立馬重重的向下砸去。

靠近棺材的王禹見狀,立時一個沖步,用右手撈住棺材蓋的一角穩住了棺材蓋。

不等臉色鐵青的任發張嘴,組織一眾青壯的頭人,就率先出口訓斥起了腿軟的兩個青壯。

立在棺材旁的王禹看了一眼棺材內的景象,帶著笑打斷了頭人的訓斥:“不關他們的事,二位嘴緊一點都退下去吧。

任老爺,還請上前一步再見一次威勇公的面容。”

聽到王禹要求自己再見一次先父的面容,臉色本就鐵青的任發這會都能去冒充包公了。

他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年輕。

結合剛剛兩個青壯的表現,看來他的老父親真的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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