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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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⒋
“漆夜你到底在想什麽！怎麽能這麽對葉琳呢？她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妻！”尹爸爸和尹媽媽很生氣地看著尹漆夜，他卻漫不經心地吃著晚飯，這是這個月第一次踏進爸媽家，平時他都不住在這，一個人住在另一幢別墅。現在，和浠兒住在一起。
“沒想什麽，只是她說的話太過分了點。”尹漆夜似乎對什麽都不在意。
“太過分？太過分的是你，知道嗎？那個機器人，就是你剛買回來的那個，說，到底怎麽回事？現在媒體都傳成什麽了？！漆夜，也為爸媽想想好不好？葉琳哪裏不好，偏要拿一個機器人來氣她？”
“媽！”聽到媽媽口口聲聲用機器人來代替浠兒的名字，尹漆夜心裏總覺得很不舒服。
“怎麽了？難道你真的不要葉琳？”
“沒錯，我喜歡浠兒。”尹漆夜覺得也應該挑明了。
“浠兒？浠兒是誰？”尹媽媽有些奇怪，這個名字很陌生。
“就是，就是你口中的機器人。”輕描淡寫。卻足以讓尹媽媽和爸爸放下貴族氣質和禮儀掀桌子打人。
“什麽！”一直不開口的尹爸爸也驚了。
“我吃完了，先回去了。”
“漆夜！先說清楚，什麽機器人？什麽叫喜歡上機器人了？漆夜！”不管尹媽媽的生氣和失望加不解，尹漆夜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如果喜歡上你是錯誤，我願意一直錯下去。
美人魚拿著姐姐們用頭發換來的刀，一點點接近王子的脖子，明明知道只要刺下去就可以了，只要殺了他，自己就可以回到大海，至少，可以不用看著心愛的人和另一個人睡在一起。
“漆夜，記得喝牛奶，少喝咖啡。”
桌子上被盛滿熱牛奶的杯子壓住的一張小紙條永遠提醒著尹漆夜。
夜風被尹漆夜用玻璃窗擋在外面。
尹漆夜關好窗戶走到浠兒熟睡的床邊。凝視她安靜的睡顏，緩緩俯下身在她櫻花似的唇上留下一個溫潤的吻，然後輕輕地離開，回到自己房間。
——她不知道，他每天最幸福的事就是可以和她在一起，即使她已經睡著了也可以靜靜地看著她輕輕顫動的睫毛。尹漆夜的嘴角不禁揚起淺淺的弧度。
——他也不知道，她每天最安心的時候就是他醒著的時候，然而當他以為她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她其實從來都是清醒著的……
浠兒“謔”地睜開眼睛，掀開被子，踏雪無痕地走到他的房間。
尹漆夜已經躺在床上了，他平穩均勻的呼吸聲告訴她，他已經睡著了。
浠兒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一定，一定是今天動手嗎？其實可以，可以拖一點時間也不遲的，只要在限定的時間內完成……
可是，再等下去，也許她就更沒有勇氣，更沒有辦法下得了手，其實她已經不止一次提醒自己不要手軟了。他每天喝的牛奶都是被自己放進了安眠藥和逝憶散的，其實這都是精心謀劃的，她根本不應該喜歡上他。
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左胸，沒有振動的痕跡，盡管有溫度，可是，她是沒有心臟的，所以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消聲手槍一點點靠近他的太陽穴，她知道自己只要用一點點力氣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偏偏她現在居然一點力氣都沒有。
下一次，下一次一定可以了。浠兒轉身離去。
——即使我對你有感覺，也只是程序出了故障，我是機器人，所以，沒有心，不會愛。
七年前。
無可挑剔的精致面孔，細膩白皙的肌膚，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思考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而且用的是一切光源，儲存量可以在沒有光的地方也可以正常工作。她一定會是自己最好的機器娃娃發明。修博士滿意地看著自己新制造的機器人。
“修博士，聽說新的作品又完成了啊。”黑暗中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恩，是，是啊。”修博士看著來人，不由地有些慌張，心裏隱隱不安。
“這次是機器人？做得可真是逼真啊，不愧是博士。”意味深長的拉長了聲音，眼神捉摸不定，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這次的機器人，連他都不禁驚嘆逼真度。
“這次無論出多少錢我都不會給你的！”修博士很清楚他是什麽人，知道他絕對不會用機器人在正道上。
“誒，這話可不能說得這麽絕，我可是老客戶了，如果博士不想要錢的話，我也可以考慮送您別墅或是跑車，這娃娃我要定了，博士您可要忍痛割愛啊。”
⒌
尹氏企業少董尹漆夜與葉氏千金葉琳即將訂婚！
尹林兩大企業少爺千金天作之合即將完婚！
隨著媒體的不斷傳播，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了尹漆夜要和葉琳訂婚甚至要結婚的消息。浠兒充耳不聞的狀態對每個同學來說都是驚訝得不的了。
“少爺，您的早餐。”浠兒照例為尹漆夜端上可口的早餐，盡管尹漆夜早就對她說不用做這些事，可是她卻依然如故。
“也許浠兒以後不能待在少爺了吧，等林小姐和少爺……”訂婚後。
“別亂說！”尹漆夜放下杯子頭扭過一邊：“我不會和她訂婚的。”
即使他和她不在一起，他和自己也不會有結果的。
“告訴你，如果再不動手，你就會看到你心愛的人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難道得不到的東西就要讓給別人嗎？最好連葉琳也給我一塊殺了，別忘了，你可是機器人！”
“是。”
“一旦成功，我就給你自由。如果不成功，那麽你就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是。”
“不要孩子氣，和葉小姐訂婚吧，以後，會很幸福的，她很愛你。”浠兒輕輕開口。
“那你呢，她很愛我，那你呢？一點點喜歡都沒有嗎？”尹漆夜起身把浠兒的身體扳過來，眼神認真。
“我，只是機器人啊，沒有資格……”語氣有淡淡的嘆息。
“不許你這麽說，你是我的。”把她攬入懷中，下顎抵著她的發。
——即使機器人只是我的一個借口，我又能怎麽樣？這是借口，也是事實。
⒍
葉琳搬進了尹漆夜的私人別墅。
最後一次機會，暗殺的期限是明天。
浠兒慢慢走進尹漆夜的房間，他均勻的呼吸聲撞擊著她的電腦程序，盡管耳朵裏灌滿了給她發送暗殺訊號的超聲波。
只有這次機會，如果不成功，那麽，自己會被銷毀，他也會被下一個殺手殺掉。
銀色的消聲手槍在皎潔的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銀色的冷光。鋒利的匕首輕輕抵著尹漆夜的脖子，無論是手槍的子彈還是手裏的匕首都是他的催命藥，只要稍微一用力……浠兒狠下心，閉上眼，手腕往下用力。
“你要做什麽！”急促的腳步聲逼近，葉琳一把將浠兒推倒在地，“漆夜，漆夜！”轉身著急地想要搖醒熟睡的尹漆夜，可是絲毫不起作用。
“還不知道吧，他每天都會喝我給他的牛奶，牛奶裏有□□。”浠兒面無表情地站起來。
“你，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居然敢殺漆夜！”葉琳死死地守在尹漆夜身邊。
“你不怕我連你一塊殺了嗎？”浠兒眼裏撩過一絲異樣光芒，葉琳緊緊握著尹漆夜的手，沒有一絲畏懼。
“不要殺他！”葉琳幾乎是帶著哭腔喊出來的，這裏除了他們三個人沒有其他的人，報警是來不及的，怎麽辦？
“很愛他嗎？”浠兒的口吻有一抹悲傷。
“我以為你也是一樣，不過我想我錯了。”以為你也一樣愛他，以為我沒有機會了，可是，你真的是機器人嗎？
“我是機器人。”
“所以呢？”
“所以，我的任務就是殺他啊。”浠兒向床邊走去，葉琳緊張的神色盡收眼底：“不過，我不會殺他了，你好好照顧他，把他帶回他父母那裏，我以前每天都給他喝一種叫‘逝憶散’的藥，他不會記得我的，所以，你大可放心。還有，我不是唯一的機械殺手，會有下一批人來的，也許是真正的殺手，也許是機器人，所以，好好照顧他。”最後看了一眼尹漆夜，浠兒轉身從窗臺跳了下去。
“你！”葉琳擔心地奔到窗前，月光下，浠兒拖著步子慢慢走著。
⒎
尾聲。
海水拍打著沙灘，沖刷出一圈圈的灘紋，五彩斑斕的貝殼也被追逐的波浪湧上岸。海灘上靜靜置放著一個已經明顯被破壞掉、依然恬靜安然的機械娃娃。
“這是什麽，爸爸？”海邊沙灘上，一個漁家的小女孩指著一個已經被拆得不完整機器人問他爸爸。
“這個，是海的那邊的人造出來為人服務的機器人啊。”漁夫微笑著看著他的女兒。
“可是，機器人不是會動的嗎？她怎麽不會動啊？”小女孩好奇地蹲下來細細地看著這個殘破得如廢鐵般的機器人，“咦，這個又是什麽？像心臟一樣的耶~”在人的胸腔處的地方被利器劃開，內部鮮紅的似櫻桃狀的東西似乎有著某種力量在支撐，依然跳動著，四周是密密麻麻的金屬線和芯片。
“這個……”漁夫看了好一會兒沒有辦法給女兒準確的解釋：“也許，是心吧。”
海的那邊的特級病房內。
病床的床頭櫃上放一個娃娃，娃娃是那麽精致那麽逼真，亞麻色的劉海下宛如水晶般的紫色眸子裏映著少年此刻安然的睡顏，就好像在靜靜地凝視著病床上昏睡著的少年。
少年濃眉微蹙，手指微顫，有了蘇醒的意識。睜開眼，看到一個娃娃斜倚著床頭櫃的花瓶。紫色的眸子瞬間失去了焦距，和普通的娃娃一樣。少年吃力地支起身體，然後手指不禁伸過去輕輕地撫摸著娃娃白皙如瓷的臉部肌膚。
“漆夜，你醒了？！”剛剛準備進來探視的葉琳，看到坐起來的尹漆夜露出欣喜之色。
“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哪裏呢……”少年夢囈般呢喃著，沒有註意到疾步過來的少女。
“漆夜……”葉琳眼底閃過一抹憂傷，轉瞬即逝，“這個，是你送給我的娃娃啊，我一直很喜歡呢！”
“是嗎？”眼底的溫存瞬間蕩然無存，尹漆夜緩緩轉過頭看著葉琳，眼神那樣陌生：“可是，你又是誰？”
“我是你的未婚妻——葉琳。”葉琳伸出手握住他的。
娃娃的眼角似乎被晨露打濕，頓時折射出晨曦的光芒。
要怎麽得到人類的靈魂？——美人魚問天使。
做善事啊，做滿兩百年的善事，我們也可以得到人類的靈魂呢。——安琪兒微笑著看著善良的美人魚。
要怎麽得到人類的心臟。——浠兒問修博士。
用“心”去愛一個人，這樣就可以得到一顆真正的心，屬於你的心，而不是靠移植人類的心臟，那是不行的。——修博士慈愛地看著浠兒。
海灘上機械娃娃模糊辨析出的紫色眸子被新一波海水浸濕，像剛剛哭過的少女。
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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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什麽，只是她說的話太過分了點。”尹漆夜似乎對什麽都不在意。
“太過分？太過分的是你，知道嗎？那個機器人，就是你剛買回來的那個，說，到底怎麽回事？現在媒體都傳成什麽了？！漆夜，也為爸媽想想好不好？葉琳哪裏不好，偏要拿一個機器人來氣她？”
“媽！”聽到媽媽口口聲聲用機器人來代替浠兒的名字，尹漆夜心裏總覺得很不舒服。
“怎麽了？難道你真的不要葉琳？”
“沒錯，我喜歡浠兒。”尹漆夜覺得也應該挑明了。
“浠兒？浠兒是誰？”尹媽媽有些奇怪，這個名字很陌生。
“就是，就是你口中的機器人。”輕描淡寫。卻足以讓尹媽媽和爸爸放下貴族氣質和禮儀掀桌子打人。
“什麽！”一直不開口的尹爸爸也驚了。
“我吃完了，先回去了。”
“漆夜！先說清楚，什麽機器人？什麽叫喜歡上機器人了？漆夜！”不管尹媽媽的生氣和失望加不解，尹漆夜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如果喜歡上你是錯誤，我願意一直錯下去。
美人魚拿著姐姐們用頭發換來的刀，一點點接近王子的脖子，明明知道只要刺下去就可以了，只要殺了他，自己就可以回到大海，至少，可以不用看著心愛的人和另一個人睡在一起。
“漆夜，記得喝牛奶，少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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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被尹漆夜用玻璃窗擋在外面。
尹漆夜關好窗戶走到浠兒熟睡的床邊。凝視她安靜的睡顏，緩緩俯下身在她櫻花似的唇上留下一個溫潤的吻，然後輕輕地離開，回到自己房間。
——她不知道，他每天最幸福的事就是可以和她在一起，即使她已經睡著了也可以靜靜地看著她輕輕顫動的睫毛。尹漆夜的嘴角不禁揚起淺淺的弧度。
——他也不知道，她每天最安心的時候就是他醒著的時候，然而當他以為她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她其實從來都是清醒著的……
浠兒“謔”地睜開眼睛，掀開被子，踏雪無痕地走到他的房間。
尹漆夜已經躺在床上了，他平穩均勻的呼吸聲告訴她，他已經睡著了。
浠兒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一定，一定是今天動手嗎？其實可以，可以拖一點時間也不遲的，只要在限定的時間內完成……
可是，再等下去，也許她就更沒有勇氣，更沒有辦法下得了手，其實她已經不止一次提醒自己不要手軟了。他每天喝的牛奶都是被自己放進了安眠藥和逝憶散的，其實這都是精心謀劃的，她根本不應該喜歡上他。
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左胸，沒有振動的痕跡，盡管有溫度，可是，她是沒有心臟的，所以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消聲手槍一點點靠近他的太陽穴，她知道自己只要用一點點力氣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偏偏她現在居然一點力氣都沒有。
下一次，下一次一定可以了。浠兒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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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
無可挑剔的精致面孔，細膩白皙的肌膚，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思考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而且用的是一切光源，儲存量可以在沒有光的地方也可以正常工作。她一定會是自己最好的機器娃娃發明。修博士滿意地看著自己新制造的機器人。
“修博士，聽說新的作品又完成了啊。”黑暗中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恩，是，是啊。”修博士看著來人，不由地有些慌張，心裏隱隱不安。
“這次是機器人？做得可真是逼真啊，不愧是博士。”意味深長的拉長了聲音，眼神捉摸不定，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這次的機器人，連他都不禁驚嘆逼真度。
“這次無論出多少錢我都不會給你的！”修博士很清楚他是什麽人，知道他絕對不會用機器人在正道上。
“誒，這話可不能說得這麽絕，我可是老客戶了，如果博士不想要錢的話，我也可以考慮送您別墅或是跑車，這娃娃我要定了，博士您可要忍痛割愛啊。”
⒌
尹氏企業少董尹漆夜與葉氏千金葉琳即將訂婚！
尹林兩大企業少爺千金天作之合即將完婚！
隨著媒體的不斷傳播，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了尹漆夜要和葉琳訂婚甚至要結婚的消息。浠兒充耳不聞的狀態對每個同學來說都是驚訝得不的了。
“少爺，您的早餐。”浠兒照例為尹漆夜端上可口的早餐，盡管尹漆夜早就對她說不用做這些事，可是她卻依然如故。
“也許浠兒以後不能待在少爺了吧，等林小姐和少爺……”訂婚後。
“別亂說！”尹漆夜放下杯子頭扭過一邊：“我不會和她訂婚的。”
即使他和她不在一起，他和自己也不會有結果的。
“告訴你，如果再不動手，你就會看到你心愛的人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難道得不到的東西就要讓給別人嗎？最好連葉琳也給我一塊殺了，別忘了，你可是機器人！”
“是。”
“一旦成功，我就給你自由。如果不成功，那麽你就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是。”
“不要孩子氣，和葉小姐訂婚吧，以後，會很幸福的，她很愛你。”浠兒輕輕開口。
“那你呢，她很愛我，那你呢？一點點喜歡都沒有嗎？”尹漆夜起身把浠兒的身體扳過來，眼神認真。
“我，只是機器人啊，沒有資格……”語氣有淡淡的嘆息。
“不許你這麽說，你是我的。”把她攬入懷中，下顎抵著她的發。
——即使機器人只是我的一個借口，我又能怎麽樣？這是借口，也是事實。
⒍
葉琳搬進了尹漆夜的私人別墅。
最後一次機會，暗殺的期限是明天。
浠兒慢慢走進尹漆夜的房間，他均勻的呼吸聲撞擊著她的電腦程序，盡管耳朵裏灌滿了給她發送暗殺訊號的超聲波。
只有這次機會，如果不成功，那麽，自己會被銷毀，他也會被下一個殺手殺掉。
銀色的消聲手槍在皎潔的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銀色的冷光。鋒利的匕首輕輕抵著尹漆夜的脖子，無論是手槍的子彈還是手裏的匕首都是他的催命藥，只要稍微一用力……浠兒狠下心，閉上眼，手腕往下用力。
“你要做什麽！”急促的腳步聲逼近，葉琳一把將浠兒推倒在地，“漆夜，漆夜！”轉身著急地想要搖醒熟睡的尹漆夜，可是絲毫不起作用。
“還不知道吧，他每天都會喝我給他的牛奶，牛奶裏有□□。”浠兒面無表情地站起來。
“你，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居然敢殺漆夜！”葉琳死死地守在尹漆夜身邊。
“你不怕我連你一塊殺了嗎？”浠兒眼裏撩過一絲異樣光芒，葉琳緊緊握著尹漆夜的手，沒有一絲畏懼。
“不要殺他！”葉琳幾乎是帶著哭腔喊出來的，這裏除了他們三個人沒有其他的人，報警是來不及的，怎麽辦？
“很愛他嗎？”浠兒的口吻有一抹悲傷。
“我以為你也是一樣，不過我想我錯了。”以為你也一樣愛他，以為我沒有機會了，可是，你真的是機器人嗎？
“我是機器人。”
“所以呢？”
“所以，我的任務就是殺他啊。”浠兒向床邊走去，葉琳緊張的神色盡收眼底：“不過，我不會殺他了，你好好照顧他，把他帶回他父母那裏，我以前每天都給他喝一種叫‘逝憶散’的藥，他不會記得我的，所以，你大可放心。還有，我不是唯一的機械殺手，會有下一批人來的，也許是真正的殺手，也許是機器人，所以，好好照顧他。”最後看了一眼尹漆夜，浠兒轉身從窗臺跳了下去。
“你！”葉琳擔心地奔到窗前，月光下，浠兒拖著步子慢慢走著。
⒎
尾聲。
海水拍打著沙灘，沖刷出一圈圈的灘紋，五彩斑斕的貝殼也被追逐的波浪湧上岸。海灘上靜靜置放著一個已經明顯被破壞掉、依然恬靜安然的機械娃娃。
“這是什麽，爸爸？”海邊沙灘上，一個漁家的小女孩指著一個已經被拆得不完整機器人問他爸爸。
“這個，是海的那邊的人造出來為人服務的機器人啊。”漁夫微笑著看著他的女兒。
“可是，機器人不是會動的嗎？她怎麽不會動啊？”小女孩好奇地蹲下來細細地看著這個殘破得如廢鐵般的機器人，“咦，這個又是什麽？像心臟一樣的耶~”在人的胸腔處的地方被利器劃開，內部鮮紅的似櫻桃狀的東西似乎有著某種力量在支撐，依然跳動著，四周是密密麻麻的金屬線和芯片。
“這個……”漁夫看了好一會兒沒有辦法給女兒準確的解釋：“也許，是心吧。”
海的那邊的特級病房內。
病床的床頭櫃上放一個娃娃，娃娃是那麽精致那麽逼真，亞麻色的劉海下宛如水晶般的紫色眸子裏映著少年此刻安然的睡顏，就好像在靜靜地凝視著病床上昏睡著的少年。
少年濃眉微蹙，手指微顫，有了蘇醒的意識。睜開眼，看到一個娃娃斜倚著床頭櫃的花瓶。紫色的眸子瞬間失去了焦距，和普通的娃娃一樣。少年吃力地支起身體，然後手指不禁伸過去輕輕地撫摸著娃娃白皙如瓷的臉部肌膚。
“漆夜，你醒了？！”剛剛準備進來探視的葉琳，看到坐起來的尹漆夜露出欣喜之色。
“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哪裏呢……”少年夢囈般呢喃著，沒有註意到疾步過來的少女。
“漆夜……”葉琳眼底閃過一抹憂傷，轉瞬即逝，“這個，是你送給我的娃娃啊，我一直很喜歡呢！”
“是嗎？”眼底的溫存瞬間蕩然無存，尹漆夜緩緩轉過頭看著葉琳，眼神那樣陌生：“可是，你又是誰？”
“我是你的未婚妻——葉琳。”葉琳伸出手握住他的。
娃娃的眼角似乎被晨露打濕，頓時折射出晨曦的光芒。
要怎麽得到人類的靈魂？——美人魚問天使。
做善事啊，做滿兩百年的善事，我們也可以得到人類的靈魂呢。——安琪兒微笑著看著善良的美人魚。
要怎麽得到人類的心臟。——浠兒問修博士。
用“心”去愛一個人，這樣就可以得到一顆真正的心，屬於你的心，而不是靠移植人類的心臟，那是不行的。——修博士慈愛地看著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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