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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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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雖然是小孩子天真的童稚之語,但也聽得幾個大人有點心酸。

但又不能說什麽,小孩子也終究要學會懂事,他們能做的只是在能力範圍內,讓小姑姑更少一點擔心而已。

於是家長們籌備婚禮的熱情更高了。

**

齊策也在熱情高漲的籌備自己的訂婚宴。

開玩笑,婚禮顯然是大家的,但訂婚宴,完全可以是他們兩個人的。

甚至如果不是因為他一直用“我們已經結婚了”這句話套路鯽魚,他本來是想布置成求婚的。

說句拉仇恨的話,反正他有錢有閑的,沒事兒就折騰唄。他反正是想和自家鯽魚創造好多親密回憶的。

他私下裏甚至還有偷偷寫那種計劃表,比如“情侶必做的100件事”這一類,他還收藏了好多類似的用來借鑒呢。

他知道溫冀宇不會主動了解這些,也知道溫冀宇更多的思想都放在怎麽更好的保家衛國上。

但他同樣也知道,溫冀宇其實也是喜歡的。

他倆可是同一個孤兒院滾出來的,性格方面再怎麽天差地別,也總歸會因為相同的成長經歷而有相同點的。

比如,其實他倆都很喜歡各種稍顯浮誇的儀式感。

只是他倆原來礙於身份不能表現出來,現在他可算是有合法正規的渠道了。

這個錢不花到位,都覺得心裏不舒服一樣。

**

“對,到時候直接從外國空運。錢不是問題,但花我一定要最新鮮的。”齊策戴著自己的金邊眼鏡,拿出了十二萬分的註意,和秘書一起參謀著自己的訂婚宴。

“策劃師當然也請最貴的,沒有賓客?沒有賓客不是我不花錢的理由。”齊策轉著電子筆,言之鑿鑿。

元寶秘書苦著臉,完全理解不了自己老板到底想要什麽樣的訂婚儀式。

自從溫冀宇穿過來,元寶秘書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老板就好像是那被蘇妲己迷惑了心志的紂王,一顆心全跟著那個溫冀宇走了。

一起去參加娃綜不說,整個人都變得戀愛腦起來。發出的指令也不再像原來一樣簡單易懂,元寶秘書已經不是第一次跟不上他們老板的思路了。

就這半年多,從小到大一直有點微胖的元寶秘書都快跑成男模了。

是真的苦啊... ...他現在可算理解古代那些忠臣言官為什麽要撞柱子了,他現在也很想撞!

他不想要加薪!他想要他原來那個霸氣又省心的老板!

齊·戀愛腦·策敏銳地察覺到了小助理的崩潰,善良地又給他轉了一筆獎金,然後就冷酷無情地繼續壓榨他,一起思考那頓晚宴到底應該請哪個樂隊了。

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痛苦了的、單純的小元寶並不住地,這樣的日子,他至少還要再過大半年。

那日子是齊策早就定好的,找人算出來的絕頂好日子,十月中下旬,秋老虎已經過了,小蟲子也差不多死全了,秋高送爽,無論怎麽看都是最合適的一天。

他甚至還給溫冀宇可能的任務留了容錯的時間,軍屬嘛,這點子自覺還是有的。

他這位十分自覺的家屬,還開始非常積極地牽線各種相關項目。

但凡是他記得的,對這個時代有用的,他都開始布局著往外掏,再往外庫庫投錢。

最先開始的是各種防護類——他也名正言順,一個過渡擔心自己愛人的戀愛腦,因為愛人總是受傷而爆發小宇宙,多麽常見的故事類型。

尤其是,溫冀宇還真的總在受傷。

這是溫冀宇的一個壞習慣,齊策一直很頭痛。

可能是和他們的經歷有關,在他們兩個憑著自己的本事考進軍事學院以前,他們都是自由但野蠻生長的。

天生的,他體質和各種反應能力要遠遠弱於溫冀宇,這個時代還好些,他們那個星際時代,這種差別會更明顯。

因此,溫冀宇總是習慣性地一個人打兩個人的架,而在敵我雙方實力過於懸殊、他的智慧發揮不了作用的時候,溫冀宇就形成了他自己的作戰方式。

效率為上。

齊策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冷血商人,溫冀宇才是。

那條小鯽魚表面上看起來漂漂亮亮的,實際上執行任務是最不要命的——他會把一切資源全部用作自己的戰略儲備,這個資源裏包括他自己。

就像炸蟲母一樣。

未必沒有保全他的同時,解決蟲母的方案,但無可置疑,他自爆絕對是性價比最高的一種。

... ...如果真的不把他的生命當回事的話。

但齊策做不到,穿越以來,他也在很努力地給溫冀宇灌輸這種思想。

可溫冀宇還是出事了。

那是在娃綜最後一期前的事情。

國家的強大,讓他們得以生活在一個和平的社會裏。雖然這份和平是有人在暗地裏維護著的。

溫冀宇成為了這維護和平的一員後,一開始經手的任務都是難度較低、也不需要出遠門的。

畢竟他這個途徑算是特招,組織也需要時間去考察他的能力和各方面問題。

而事實證明他們真的不虧,溫冀宇的強大遠遠超乎他們本身所想。

驚喜之餘,溫冀宇執行的任務難度逐漸提升——一直到最難的級別。

這個時間,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短,只花了四個半月。

“我本來還以為怎麽也要半年的。”臨行前,齊策給他秘密辦個了送別晚宴。“畢竟我們身上還有娃綜的合約,時間正好半年以後,等著娃綜徹底結束過完年,那個時間很合適。”

“說明我真的很強啊。”溫冀宇彎彎眼睛,並沒有太過於特殊對待這個任務。

不是不重視,而是平常心。

這一次的任務也完成的十分完美,溫冀宇和他的同事們也磨合的越來越好,越來越默契,相對而言... ...他每次離開家的時間就越來越長。

家裏人每次都會在他出發前送上最真摯的叮囑和祝福,溫冀宇也每次都會笑著應好,但並不是每一次,他都能這樣輕松地笑著回家。

那天齊策接到電話的時候,是淩晨一點,一個他本該已經睡著了的時間。

他睡眠質量一直很好,但偏偏那天不知道是怎麽了,就是睡不著,無論他采取了什麽措施,但就是睡不著。

他本就有些心煩意亂,強制自己不要想七想八,電話鈴聲就無情地撕破了他的偽裝。

齊策幾乎是一路踩著超速的底線開進的醫院,到地方的時候,腳上甚至還踩著一雙拖鞋。

“哎?怎麽把他叫來了,不是說了不用叫。”溫冀宇躺在病床上,一張本來就小的臉陷在被子裏,顯得更小了。

還顯得比那被子都要白。

“我思維慶幸,而且各項指標已經完全脫離危險,其實真沒必要叫他來的。”溫冀宇嘆了口氣。“但你來都來了,就給我洗兩個櫻桃吧。”

齊策沒搭理他,臉色看起來比他還要差,上前確認了一下他的情況,就出門和醫生交流了。

溫冀宇氣地直瞪眼睛,但也沒轍。

在醫院裏,可憐的小病人是沒有什麽自主權的,只能眼淚汪汪地等惡霸一樣的病人家屬良心發現。

好在溫冀宇是真的不算太嚴重,只是骨折了沒辦法動,原因很簡單,他為了更有效地把敵人一網打盡,從獎金十米高的地方一躍而下。

任務很成功,就是腿瘸了,只能被搬回來。還中了個貫穿傷,雖然他一直保持清醒,但那個失血速度,還是讓他的同事們當機立斷通知了家屬。

家屬已經快要氣死了。

——氣溫冀宇,也氣自己。

家屬一邊咬著後槽牙一邊洗櫻桃,順便還熱了個奶。

“少吃點,晚上該積食了。”齊策冷著一張臉,看得溫冀宇總覺得心裏發虛。

“哦,好麽。”溫冀宇乖巧、老實,且無助。乖乖吃完了櫻桃又喝完了奶,被齊策打包好塞回被子裏。

齊策也跟著躺到了旁邊的陪護床上。

溫冀宇心虛,齊策生氣,兩個人一時間誰都沒說話。只有輕薄的窗簾透進來一點微弱的月光。

溫冀宇本來還在絞盡腦汁地思考要說些什麽,看到齊策一動不動那個樣子,心裏多少有點窩氣。再加上他累了好多天可算是能休息了,閉上眼睛困意如漲潮一般湧了過來。

迷迷糊糊的時候,他似乎聽見身邊齊策說了句什麽,但他實在是太困了,根本沒聽清。

和溫冀宇預想中的好好休息不同,他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身體的疼痛和束縛感終究讓他沒辦法徹底放松,第二天一早,還沒等太陽完全升起時他就醒了。

齊策也醒著。

“你怎麽醒這麽早?”溫冀宇已經忘了昨晚半夜時候的無話可說,極其自然地指揮。“渴了,想喝水。”

齊策一言不發,沈默地站起來,把床頭一直放著的,溫度正好還摻了蜂蜜的水端起了,半抱著溫冀宇幫他坐直,一點點餵給他。

然後輕描淡寫地賣慘。

“我沒睡著。”

“冀宇... ...你以後,真的還是註意一點吧。”

“我是真的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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