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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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音本以為只有十公主聞人白縈會來，心想兩人早已熟識，她只要以平常心面對就可以，誰知道——</p>
二公主、四公主、六公主、七公主一並出現，再加上與諸位公主交情好的一些官家夫人們，總共來了十個女人，那陣仗之大，真的讓她看傻了眼</p>
待廳堂內坐滿了各式各樣華貴的女子，除了聞人白縈還小之外，其它公主都已經嫁為人婦，十個女人聚在一起，一聊起共通的話題來，那還真不是普通的“熱鬧”</p>
“五皇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季清音還沒來得及進到廳內，聞人白縈就先沖到她面前，將她拉到一旁，一臉為難的道歉，“皇姐們一知道我要來你這兒，說什麽都要跟，其它那些跟著皇姐來的夫人，我也不好阻止，削了皇姐的臉面，所以就……這樣了”</p>
雖然以季清音小妾的身份，根本不配讓她喚五皇嫂，但她心知肚明，五皇兄從一開始就把她當妻子看待，終究會扶正的，便很順口的直接喚皇嫂，想拒絕也拒絕不了</p>
而今日之所以會有如此大的陣仗，只能說五皇嫂之前太過神秘，鮮少露臉，大家都好奇得要死，不知道能夠讓聞人玄羲“動了凡心”的女人到底是生得什麽三頭六臂，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當然要來一探究竟！</p>
要不是礙於男女有別，八皇兄及九皇兄也想跟來湊熱鬧，那樣子陣仗就更大了</p>
人都有已經來了，當然不可能趕她們出去，季清音在錯愕過後</p>
倒是很快的冷靜下來，“不要緊，終究是要見面的，大家一並過來，剛好一次解決，你先進廳裏，我等一會兒再進去”說完，她轉身離去，趕緊往後頭走，“魏總管”</p>
魏總管來到她面前，有禮的躬身，“夫人，有何吩咐？”</p>
“快派人出門去多買些糕點，挑京內口碑最好的店家，動作越快越好，另外挑幾個較伶俐的丫鬟進廳堂伺候，有見過大場面的最好”</p>
她本以為只有十公主要來，所以只準備了自己親手做的小巧包子，而且為數不多，可現在這麽多人，勢必得趕緊另外張啰出更多的糕點，才不會失了顏面，上好的茶府內不少，倒是不必擔心</p>
玄羲這一陣子和秦知權為了太子的事情忙碌，總是早出晚歸，現在當然也不在府裏，所以她得自己想辦法應付這突發場面，妥善處理一切</p>
既然已經決心與他相伴一生，她就該要有獨當一面的能力，不能總是想要依附在他的羽翼下，沒有跨出去的勇氣</p>
“小的馬上去辦”魏總管即刻領命離去</p>
等魏總管替她挑來四個較伶俐的丫鬟後，季清音才領著丫鬟們進到廳堂內，朝眾位公主夫人們行禮</p>
一見到季清音出現，原本鬧烘烘的廳堂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都把註意力放到她身上，終於看到了她的廬山真面目</p>
結果發現她的樣貌頂多就是清雅而已，比在座的許多人都遜色不少，原本的期待頓時變得有些失望，看不出這樣尋常的她到底有什麽特殊魅力，能抓住那如仙人般飄忽不定的聞人玄羲，甚至為她而定了下來</p>
“妾身季清音，見過眾位公主夫人們”她漾著柔美的笑顏，鎮定十足的面對所有目光，“初次與眾位公主夫人見面，也不知該拿出什麽見面禮才好，只好厚顏獻醜，拿出自己親手做的小點心，請諸位嘗嘗鮮”</p>
她說完後，丫鬟們便開始替大家送上點心及茶，一個小圓盤上都放著兩個小巧的包子，一個包子約兩口就能吃完，不像外頭賣的包子那樣大</p>
鮑主及夫人們有些遲疑的瞧著小包子，她們吃慣了精致糕點，對這樸實無華的包子實在沒什麽興趣，都不知該不該動手</p>
倒是聞人白縈第一個賞臉，拿起小包子一咬，“唔，好清爽的包子，而且小巧好入口，吃起來一點都不擔心吃過多”</p>
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吃一下這種簡單清淡的小點心，反倒是另一種新鮮，也挺有趣的</p>
有了十公主幫腔，其它人也陸陸續續拿起小包子試試口味，廳堂內的氣氛又熱絡起來</p>
“哎，真的不錯……”</p>
“那我也來嘗嘗……”</p>
“手藝挺好的呀……”</p>
季清音對十公主投以一記感激眼光，感謝她適時的幫忙，聞人白縈回以一笑</p>
禍是她惹出來的，她總得要幫忙善後才是呀</p>
眾人吃了小包子後，開始問季清音是怎麽做的、去哪裏學來這個手藝的、裏頭總共享了哪些材料等等，討論之熱烈，時間就這麽不知不覺的流逝，接著從外頭買回的糕點也適時送上，就這麽解決了有可能會出現的尷尬場面</p>
“清音，過來我這兒，我好想知道你和五弟到底是如何認識……”</p>
“清音，我也帶了個見面禮，你一定要收下……”</p>
“清音，聽說你會彈琴是吧？可以彈一曲讓咱們大飽耳福嗎……”</p>
沒過多久，她就成為廳堂內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了，就見她一下子應付這一位公主，一下子又應付那一位夫人，忙得不得了，虧她有耐性，一一與她們周旋著，始終都保持溫雅笑意，盡可能的顧及到所有客人</p>
直到眾人都滿意了，才終於準備打道回府，季清音做足禮數，親自送她們到前院後，才留下魏總管鎮場子，直到所有客人全都離開王府，她便先一步回房休息</p>
“呼，終於結束了……”</p>
季清音一回到房裏坐下，就忍不住趴在桌上松了一大口氣</p>
丫鬟趕緊幫她倒了杯茶，順勢稱讚，“夫人，您剛才真的很有當家主母的架式呢，臨危不亂，鎮定十足，奴婢實在佩服極了”</p>
她放松一笑，“只要想著不能丟了王爺的臉，再緊張也只能硬著頭皮面對了，幸好今日來的那些公主夫人們沒什麽刁難，都算客氣了”</p>
“那是當然，夫人可是有咱們王爺撐腰，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人欺負的，她們也明白不能太——”</p>
叩叩！</p>
此時突然傳來敲門聲，打斷了丫鬟的話，季清音沒有多想，直接開口，“進來吧”</p>
沒想到進來的卻是本來已經要跟著其它公主及夫人一同離開的聞人白縈，“五皇嫂”</p>
“呃？十公主，你怎麽又掉頭回來了？”</p>
她一臉的無奈，“其實我一直有悄悄話要對五皇嫂說，其它皇姐們一來攪和，害我都沒機會說”</p>
季清音忍不住失笑，讓丫鬟退出房去，就只留她們倆，“好了，現在沒別人打擾，你可以慢慢說了”</p>
沒想到聞人白縈倒是猶豫了一下，才有些吞吐的開口，“你知不知道……五皇兄其實在府外另有一處小宅院，而且聽說……現在那裏還安置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p>
“是嗎？”季清音心一跳，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了，“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我想，若這件事情是真的，應該是有他的用意在”</p>
玄羲對她的情意之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所以她相信他沒有背叛她的意思，就算那宅裏真有女人，也無關情愛，她不必擔心</p>
“五皇嫂，你還真是有信心”聞人白縈忍不住嘖嘖稱奇，“若是我，聽到我的駙馬有『金屋藏嬌』的傳言出現，無論是不是真的，我都要親眼去看看”</p>
但要是去看了，不就表示自己對他其實是有疑惑的？有疑惑才會想要去證實，若是打從心底相信他，根本就不會理會這種謠言，只覺得是別人刻意造的謠，沒必要因此動搖心志</p>
聞人白縈見她還是沒有一探究竟的打算，幹脆抓住她的手，“我好想去看看，你陪我一起去瞧瞧好不好？咱們倆偷偷去，別讓五皇兄知道”</p>
“可是……”</p>
“好啦好啦，我真的好奇死了，要是不弄清楚這件事，我會睡不著的……”</p>
*****</p>
拗不過聞人白縈再三的要求，季清音最終還是答應陪著她走一趟，搞清楚聞人玄羲安置在外頭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身份</p>
十公主還再三叮嚀，絕不能讓五皇兄知道這件事情，她也只好什麽都不說，反正她也不知該如何提及</p>
但想一想，倒是忍不住失笑她都不緊張了，十公主倒是替她緊張得很，難道十公主還會不知道自己的五皇兄到底是什麽性子，有沒有可能做出金屋藏嬌之事？</p>
算了，現在想這些都沒用，反正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她不必多想</p>
十公主與她約了隔日出門，中午時她正和侄子在房裏用膳，魏總管就進到房裏報告，“夫人，門外停了一輛馬車，說是十公主派人來接夫人”</p>
“姑姑，你和十公主約了要出去？什麽時候約的呀？”季初興好奇的問他自從來到王府後，每日從早到晚都有不同的課業得學習，忙得很，連昨日有許多客人到府他也不清楚，都關在自己的院落努力</p>
“昨日約的”她想自己沒有說要出門去辦什麽事，這樣回答應該不會出什麽差錯</p>
“那你和十公主要去哪兒？我可以跟嗎？”他與十公主也有好一陣子沒見，而且每日都讀書習武的，好忙好累，他也想稍微喘一口氣，一起去湊熱鬧</p>
“別忘了下午你得學騎馬，怎有時間跟著咱們出門？”季清音笑著柔哄，“只是出門一會兒，很快就回來的，你還是留在王府內認真學習吧”</p>
“喔”既然姑姑都這麽說了，他也只好打消念頭一怕聞人白縈等太久，季清音擱下只吃了一半的飯，打理完自己的裝扮後，就一個人來到王府大門前</p>
門外停著一輛簡樸的馬車，四周有四名隨行的人員，為了低調行事，輕車簡從是很基本的，就像她也不打算帶丫鬟跟隨一樣</p>
其中一名隨從對她行禮，“夫人，請上車”</p>
“好”</p>
隨從打開車門，季清音往內一瞧，才訝異裏頭空空如也，聞人白縈根本不在裏頭，“十公主呢？”</p>
“公主已經先到目的地探情況去，就等著夫人過去與她會合”隨從非常順口的回答</p>
“是這樣啊……”她沒有多想，便上了馬車，由著他們帶她去與十公主會合</p>
一坐進馬車，季清音就聞到一股特殊香味，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麽，但隨著馬車越走越遠，車內的香味久久不散，她開始感到頭暈目眩，很不舒服</p>
是暈車嗎？她一路從酈水縣坐馬車回京，路上顛簸得很，也沒暈車的狀況，怎麽可能定這平坦的路卻會越來越不舒服？</p>
這到底是什麽香，怎會放在馬車內？不對，情況有些不對勁！</p>
“停……停車……”</p>
季清音掙紮著想要離開，但她發現得太晚，已經吸入過多的異香，全身虛軟無力，只能無奈的趴倒住車廂內，意識迅速模糊，直至墜入黑暗深淵中，再也沒有任何反應</p>
而馬車依舊往不知名的方向前行，漸行漸遠，然後消失無蹤……</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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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廳堂內坐滿了各式各樣華貴的女子，除了聞人白縈還小之外，其它公主都已經嫁為人婦，十個女人聚在一起，一聊起共通的話題來，那還真不是普通的“熱鬧”</p>
“五皇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季清音還沒來得及進到廳內，聞人白縈就先沖到她面前，將她拉到一旁，一臉為難的道歉，“皇姐們一知道我要來你這兒，說什麽都要跟，其它那些跟著皇姐來的夫人，我也不好阻止，削了皇姐的臉面，所以就……這樣了”</p>
雖然以季清音小妾的身份，根本不配讓她喚五皇嫂，但她心知肚明，五皇兄從一開始就把她當妻子看待，終究會扶正的，便很順口的直接喚皇嫂，想拒絕也拒絕不了</p>
而今日之所以會有如此大的陣仗，只能說五皇嫂之前太過神秘，鮮少露臉，大家都好奇得要死，不知道能夠讓聞人玄羲“動了凡心”的女人到底是生得什麽三頭六臂，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當然要來一探究竟！</p>
要不是礙於男女有別，八皇兄及九皇兄也想跟來湊熱鬧，那樣子陣仗就更大了</p>
人都有已經來了，當然不可能趕她們出去，季清音在錯愕過後</p>
倒是很快的冷靜下來，“不要緊，終究是要見面的，大家一並過來，剛好一次解決，你先進廳裏，我等一會兒再進去”說完，她轉身離去，趕緊往後頭走，“魏總管”</p>
魏總管來到她面前，有禮的躬身，“夫人，有何吩咐？”</p>
“快派人出門去多買些糕點，挑京內口碑最好的店家，動作越快越好，另外挑幾個較伶俐的丫鬟進廳堂伺候，有見過大場面的最好”</p>
她本以為只有十公主要來，所以只準備了自己親手做的小巧包子，而且為數不多，可現在這麽多人，勢必得趕緊另外張啰出更多的糕點，才不會失了顏面，上好的茶府內不少，倒是不必擔心</p>
玄羲這一陣子和秦知權為了太子的事情忙碌，總是早出晚歸，現在當然也不在府裏，所以她得自己想辦法應付這突發場面，妥善處理一切</p>
既然已經決心與他相伴一生，她就該要有獨當一面的能力，不能總是想要依附在他的羽翼下，沒有跨出去的勇氣</p>
“小的馬上去辦”魏總管即刻領命離去</p>
等魏總管替她挑來四個較伶俐的丫鬟後，季清音才領著丫鬟們進到廳堂內，朝眾位公主夫人們行禮</p>
一見到季清音出現，原本鬧烘烘的廳堂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都把註意力放到她身上，終於看到了她的廬山真面目</p>
結果發現她的樣貌頂多就是清雅而已，比在座的許多人都遜色不少，原本的期待頓時變得有些失望，看不出這樣尋常的她到底有什麽特殊魅力，能抓住那如仙人般飄忽不定的聞人玄羲，甚至為她而定了下來</p>
“妾身季清音，見過眾位公主夫人們”她漾著柔美的笑顏，鎮定十足的面對所有目光，“初次與眾位公主夫人見面，也不知該拿出什麽見面禮才好，只好厚顏獻醜，拿出自己親手做的小點心，請諸位嘗嘗鮮”</p>
她說完後，丫鬟們便開始替大家送上點心及茶，一個小圓盤上都放著兩個小巧的包子，一個包子約兩口就能吃完，不像外頭賣的包子那樣大</p>
鮑主及夫人們有些遲疑的瞧著小包子，她們吃慣了精致糕點，對這樸實無華的包子實在沒什麽興趣，都不知該不該動手</p>
倒是聞人白縈第一個賞臉，拿起小包子一咬，“唔，好清爽的包子，而且小巧好入口，吃起來一點都不擔心吃過多”</p>
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吃一下這種簡單清淡的小點心，反倒是另一種新鮮，也挺有趣的</p>
有了十公主幫腔，其它人也陸陸續續拿起小包子試試口味，廳堂內的氣氛又熱絡起來</p>
“哎，真的不錯……”</p>
“那我也來嘗嘗……”</p>
“手藝挺好的呀……”</p>
季清音對十公主投以一記感激眼光，感謝她適時的幫忙，聞人白縈回以一笑</p>
禍是她惹出來的，她總得要幫忙善後才是呀</p>
眾人吃了小包子後，開始問季清音是怎麽做的、去哪裏學來這個手藝的、裏頭總共享了哪些材料等等，討論之熱烈，時間就這麽不知不覺的流逝，接著從外頭買回的糕點也適時送上，就這麽解決了有可能會出現的尷尬場面</p>
“清音，過來我這兒，我好想知道你和五弟到底是如何認識……”</p>
“清音，我也帶了個見面禮，你一定要收下……”</p>
“清音，聽說你會彈琴是吧？可以彈一曲讓咱們大飽耳福嗎……”</p>
沒過多久，她就成為廳堂內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了，就見她一下子應付這一位公主，一下子又應付那一位夫人，忙得不得了，虧她有耐性，一一與她們周旋著，始終都保持溫雅笑意，盡可能的顧及到所有客人</p>
直到眾人都滿意了，才終於準備打道回府，季清音做足禮數，親自送她們到前院後，才留下魏總管鎮場子，直到所有客人全都離開王府，她便先一步回房休息</p>
“呼，終於結束了……”</p>
季清音一回到房裏坐下，就忍不住趴在桌上松了一大口氣</p>
丫鬟趕緊幫她倒了杯茶，順勢稱讚，“夫人，您剛才真的很有當家主母的架式呢，臨危不亂，鎮定十足，奴婢實在佩服極了”</p>
她放松一笑，“只要想著不能丟了王爺的臉，再緊張也只能硬著頭皮面對了，幸好今日來的那些公主夫人們沒什麽刁難，都算客氣了”</p>
“那是當然，夫人可是有咱們王爺撐腰，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人欺負的，她們也明白不能太——”</p>
叩叩！</p>
此時突然傳來敲門聲，打斷了丫鬟的話，季清音沒有多想，直接開口，“進來吧”</p>
沒想到進來的卻是本來已經要跟著其它公主及夫人一同離開的聞人白縈，“五皇嫂”</p>
“呃？十公主，你怎麽又掉頭回來了？”</p>
她一臉的無奈，“其實我一直有悄悄話要對五皇嫂說，其它皇姐們一來攪和，害我都沒機會說”</p>
季清音忍不住失笑，讓丫鬟退出房去，就只留她們倆，“好了，現在沒別人打擾，你可以慢慢說了”</p>
沒想到聞人白縈倒是猶豫了一下，才有些吞吐的開口，“你知不知道……五皇兄其實在府外另有一處小宅院，而且聽說……現在那裏還安置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p>
“是嗎？”季清音心一跳，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了，“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我想，若這件事情是真的，應該是有他的用意在”</p>
玄羲對她的情意之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所以她相信他沒有背叛她的意思，就算那宅裏真有女人，也無關情愛，她不必擔心</p>
“五皇嫂，你還真是有信心”聞人白縈忍不住嘖嘖稱奇，“若是我，聽到我的駙馬有『金屋藏嬌』的傳言出現，無論是不是真的，我都要親眼去看看”</p>
但要是去看了，不就表示自己對他其實是有疑惑的？有疑惑才會想要去證實，若是打從心底相信他，根本就不會理會這種謠言，只覺得是別人刻意造的謠，沒必要因此動搖心志</p>
聞人白縈見她還是沒有一探究竟的打算，幹脆抓住她的手，“我好想去看看，你陪我一起去瞧瞧好不好？咱們倆偷偷去，別讓五皇兄知道”</p>
“可是……”</p>
“好啦好啦，我真的好奇死了，要是不弄清楚這件事，我會睡不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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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不過聞人白縈再三的要求，季清音最終還是答應陪著她走一趟，搞清楚聞人玄羲安置在外頭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身份</p>
十公主還再三叮嚀，絕不能讓五皇兄知道這件事情，她也只好什麽都不說，反正她也不知該如何提及</p>
但想一想，倒是忍不住失笑她都不緊張了，十公主倒是替她緊張得很，難道十公主還會不知道自己的五皇兄到底是什麽性子，有沒有可能做出金屋藏嬌之事？</p>
算了，現在想這些都沒用，反正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她不必多想</p>
十公主與她約了隔日出門，中午時她正和侄子在房裏用膳，魏總管就進到房裏報告，“夫人，門外停了一輛馬車，說是十公主派人來接夫人”</p>
“姑姑，你和十公主約了要出去？什麽時候約的呀？”季初興好奇的問他自從來到王府後，每日從早到晚都有不同的課業得學習，忙得很，連昨日有許多客人到府他也不清楚，都關在自己的院落努力</p>
“昨日約的”她想自己沒有說要出門去辦什麽事，這樣回答應該不會出什麽差錯</p>
“那你和十公主要去哪兒？我可以跟嗎？”他與十公主也有好一陣子沒見，而且每日都讀書習武的，好忙好累，他也想稍微喘一口氣，一起去湊熱鬧</p>
“別忘了下午你得學騎馬，怎有時間跟著咱們出門？”季清音笑著柔哄，“只是出門一會兒，很快就回來的，你還是留在王府內認真學習吧”</p>
“喔”既然姑姑都這麽說了，他也只好打消念頭一怕聞人白縈等太久，季清音擱下只吃了一半的飯，打理完自己的裝扮後，就一個人來到王府大門前</p>
門外停著一輛簡樸的馬車，四周有四名隨行的人員，為了低調行事，輕車簡從是很基本的，就像她也不打算帶丫鬟跟隨一樣</p>
其中一名隨從對她行禮，“夫人，請上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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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從打開車門，季清音往內一瞧，才訝異裏頭空空如也，聞人白縈根本不在裏頭，“十公主呢？”</p>
“公主已經先到目的地探情況去，就等著夫人過去與她會合”隨從非常順口的回答</p>
“是這樣啊……”她沒有多想，便上了馬車，由著他們帶她去與十公主會合</p>
一坐進馬車，季清音就聞到一股特殊香味，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麽，但隨著馬車越走越遠，車內的香味久久不散，她開始感到頭暈目眩，很不舒服</p>
是暈車嗎？她一路從酈水縣坐馬車回京，路上顛簸得很，也沒暈車的狀況，怎麽可能定這平坦的路卻會越來越不舒服？</p>
這到底是什麽香，怎會放在馬車內？不對，情況有些不對勁！</p>
“停……停車……”</p>
季清音掙紮著想要離開，但她發現得太晚，已經吸入過多的異香，全身虛軟無力，只能無奈的趴倒住車廂內，意識迅速模糊，直至墜入黑暗深淵中，再也沒有任何反應</p>
而馬車依舊往不知名的方向前行，漸行漸遠，然後消失無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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