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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p>
韓薰儀開的小餐館內，座無虛席，客人進進出出的，讓她財源滾滾，不過一年，她就不僅將開餐館時賒貸的金錢還給左斯淵，還用賺的錢買了一間小而美的四合院，將她爹接來京城住，連照顧她多年的潘姨也一起接了過來，兩個長輩目前也幫著她一起經營這家餐館</p>
“唉，看這人潮，你就算付上千金也難買回自稱為糟糠妻的小丫頭了”左尚霖站在門外看著裏面忙碌的韓薰儀，忍不住對著孫子道</p>
“也是，她自己都賺大錢了，沒丈夫，日子也能過，她還警告我說，若要來個無三不成禮的第三次下聘，聘禮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免得又被她退聘了”左斯淵說得輕松，因為他已經有對策了</p>
“這丫頭怎麽老是這麽拗，不成，我跟她爹談去”他直接進門找站在櫃臺後方的一個長相斯文的中年人</p>
那中年男子在看到女兒前去與左家酒坊來交貨的何總管笑著交談時，那雙歷盡風霜的老眼充滿疼惜與愧疚</p>
“我說韓老爹，你女兒到現在還不嫁給我孫子，簡直太過分了嘛，我已經退讓了，從兩個妻妾，到只剩她一個孫媳婦人選，她還擺姿態？”</p>
韓老爹看著衣著華貴不俗的老太爺，“她不是那樣的人，這丫頭是那樣善良，其實她大可不要我這個沒盡餅父職的爹，我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可她卻處處替我想……過去，我沒有支持她，現在，只要她做的決定，我都支持”</p>
“算了、算了，我找另一個老太婆說去……”左尚霖氣得吹胡子瞪眼</p>
沒想到，山上下來的人都很有“主見”</p>
潘姨也說：“孩子的事，讓孩子自己去解決嘛，反正你都有希兒這個曾孫了，看看我兒子——”她指了指開心招待客人的傻兒子，“我連媳婦兒在哪兒都不知道呢”</p>
嗯，他好像有被安慰到，是啊，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左尚霖頓悟的笑了</p>
此刻，左斯淵已走到韓薰儀身邊，看看何昆又看看心愛的人兒，“真是的，左家酒坊的事問我就成了，何必每回何總管來，你就問他一大堆問題？”</p>
還說呢！她粉臉羞紅的瞪他一眼，“問何總管不必付出『代價』，當然得多問點”</p>
“那該怪誰？你一直不點頭答應成親，我就只能用商人的手腕要點福利了”</p>
他也很可憐，好不好</p>
面對這樣的對話，何昆已經很習慣，笑著拱手，先行上了馬車離去</p>
這一對璧人隨即避開餐館內的客人，繞到後門，進到她專門用來做帳或小憩的房間，將門給上了栓後，他立即擁著她，汲取她身上的馨香，她也放松自己，輕輕依偎在他胸膛，感受此刻相依相偎的溫馨</p>
“又問到什麽好情報了？”他笑問這女人做生意竟做出興趣來，而且還對釀酒有了興趣！</p>
她甜甜一笑，“是問到了，像是釀酒時序多在晚秋及冬天，再來就是舊歷的二月，宜寒不宜暖”</p>
“還有？”他又問</p>
“說左家釀酒的水是特別從易州、滄州運來的，因為易州的水清、而滄州的水雖濁，但河底有暗泉，水質特別，不過——”她離開他的懷抱，笑說：“他特別提醒我，來回運水的成本太高，而你特別在那裏設了酒坊，就地生產，減少麻煩，不只如此，無錫的惠泉酒同樣是因水聞名，所以你也在那裏設了酒坊”</p>
他明白了，有人沒提供情報，而是在說好話</p>
“左家釀的酒，不僅供應給皇家，也賣給富商名流、文人雅士，連一般百姓也喝得起的，左家酒坊能有如此規模，可全是你的功勞……”她笑看著卓爾不凡的他，“但我要說，要我也對你表現出無上的崇拜，那是絕無可能的，因為我不想你太高傲”</p>
“無所謂，那種眼神太多，應聲蟲也太多，但像何昆那樣的人還是可以多一些，”他笑看著她，“至於你，我就愛這樣的你，誠實、坦白、率性”</p>
他說他愛她？她眼眶微紅</p>
“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古諺亦雲，十年才能修得同船渡，百年才能修得共枕眠，如此深切的緣分發生在我們之間，你應該不忍心拒絕我的第三次求親吧？”</p>
那張俊美的臉上，那雙深邃眼眸裏，有著令她無法忽視的深情，“但是求親總要下聘吧？”她俏皮的反問</p>
“我準備好了，也帶在身上了”他笑說</p>
她一楞他就一個人，哪有啥聘禮？</p>
“這是第三次下聘，但卻是重覆的聘禮”他從袖口內，拿出第一次送給她的雕龍玉佩</p>
韓薰儀一楞，“怎麽可能？這塊玉佩我明明賣掉了……”她好驚訝，見到代表兩人回憶的玉佩，內心不禁一陣激蕩，眼眶發熱</p>
“我派人到處去找，費時費力，好不好容易才找到，雖然給你的時候很匆忙，但是，那時的我和這時的我一樣，絕對真心”</p>
她眨眨淚眼，似乎捕捉到什麽重要的話</p>
“如果你答應了，我可否溫習一下那天的事……”他俯身在她耳邊說著八年前的那天，他是如何如何的愛她——</p>
她雖曾經因生氣而月兌口說出過往，卻並未詳述細節，他竟完全知曉，所以……所以……</p>
她眼眶濕潤但嘴角含笑，“天啊，你記起來、記起來了？嗚嗚嗚……”</p>
“是，在三個月前，一些片段畫面猛地從我的腦海中跳了出來，慢慢的，畫面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拼拼湊湊後，忽然就發現自己全想起來了，並不需要來一記狠狠的敲頭或猛踹，知道嗎？”說到後來，左斯淵還是有點恨得牙癢癢的</p>
她忍不住噗哧一聲的笑了出來，而下一瞬間，他的唇吻上了她帶笑的櫻唇，接下來，就如同分離的那一天，這個吻變得熱烈而激狂，然後一點一滴、一寸一寸、完全仿照那一日，兩人重溫昔日的恩愛纏綿，春意濃濃，夜色也漸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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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又問</p>
“說左家釀酒的水是特別從易州、滄州運來的，因為易州的水清、而滄州的水雖濁，但河底有暗泉，水質特別，不過——”她離開他的懷抱，笑說：“他特別提醒我，來回運水的成本太高，而你特別在那裏設了酒坊，就地生產，減少麻煩，不只如此，無錫的惠泉酒同樣是因水聞名，所以你也在那裏設了酒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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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三次下聘，但卻是重覆的聘禮”他從袖口內，拿出第一次送給她的雕龍玉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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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三個月前，一些片段畫面猛地從我的腦海中跳了出來，慢慢的，畫面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拼拼湊湊後，忽然就發現自己全想起來了，並不需要來一記狠狠的敲頭或猛踹，知道嗎？”說到後來，左斯淵還是有點恨得牙癢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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