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插草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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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插草賣身
昆山附近的某個小鎮——
一條人來人往的街上，只見街道旁有處地方圍著無數人，人群中心跪著一個藍衣少女，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大腿，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頂多二十出頭的樣子，正是女子如花的歲月，身上的衣服數處都有著不甚明顯的補丁，顯而易見打補丁的人針線活很好，少女一直低著頭，看不清楚容貌，額頭上綁著白布，插著根草，身前的地上擺著塊木板，寫著欠債三百兩，賣身葬祖父，為奴為婢，無怨無悔。
“你看，這小娘們，身段很棒啊？怡紅院身材最好的那位虹姐兒都比不上，該大的大，該翹的翹，可惜貴了點，三百兩，都夠我去怡紅院玩好幾年了？”
“山子，你天天趕馬，眼睛被馬糞糊住了吧？不是貴了點，是貴了很多，你剛才沒看見這女的臉上大部分都有紅印子嗎？連脖子上都有，說不定連身上都有，晚上要是看到，那不跟見鬼似得？嚇都嚇死人了，就這貨色想賣三百兩？窮瘋了吧？”
“這姑娘剛死了爺爺，已經夠可憐了，你們就少說點風涼話，該幹嘛幹嘛去，快點走啊！不然老太婆我用竿子抽你們了！”
“誰說不是呢？這姑娘的事我知道，可是真孝順啊！她爺爺前些日子病重，為了給爺爺治病家中能當的都當了，還四處借錢，連鎮上鐵膽三那昧良心的印子錢都借了，前些天她爺爺還是沒救回來，撒手去了，家中就剩她一人，現在連買棺材的錢都沒有了，淪落到要賣身的地步，瞧你們說的話，還有點良心沒有？”
“得得，不讓說話，我們走還不成嗎？”
一個身穿粗布衣的漢子見著四周都在罵他們兩個，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拱手表示歉意，拉起身旁的朋友轉身就跑了。
“辰哥，我們幫幫這位姐姐吧？”
下船後，路過這兒的琉璃，原本是鉆進來看熱鬧的，聽了剛才眾人的那番話，望著傲辰兩眼淚汪汪的道。
“我看看……”
傲辰極為開心的一笑，這便是他喜歡琉璃的原因之一，像琉璃剛才說的是幫而不是買，她身為天下第一人武帝的女兒，說是中洲公主都不過份，跪在地上的少女和琉璃相比，就如螢火與皓月之別，可琉璃對那少女卻沒半點的輕視之意，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應彩兒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呀喲，鎮上怎麽有這麽大的怪物啊？大家快跑，別被當點心吃了！”
或許是被琉璃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吸引，看熱鬧的眾人都回頭看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金剛那碩大的身軀，不知是哪位先喊的話，密密麻麻的人群跑了個一幹二凈，而身為罪魁禍首的金剛卻連理都不理眾人，緊記著傲辰不能亂傷人的吩咐，只是不滿的吼了兩聲。
“啾啾——”
人群散後，琉璃懷中的阿寶不知什麽原因，變得激動起來，揮舞著小爪子，不住的叫著。
“阿寶你別搗亂啦！”
琉璃聽不懂阿寶的話，以為阿寶要搗亂，緊緊的抱著阿寶，怎麽都不肯松手，口中還嚴厲的警告著。
“姑娘，起來吧！你的事我們來幫你處理！”
傲辰上前摘下了少女插在頭上的草，輕聲的說道，說完還將地上的木板折斷後扔在了角落裏，阿寶的叫聲傲辰聽到了，意思是在說這姑娘的身上有寶物，不過傲辰卻是不信，覺得是阿寶坐了太久的船，還在暈著，所以感覺出了差錯，因為跪在地上的姑娘衣衫單薄，根本藏不了什麽東西，而且聽那路人所說的，這姑娘要是真有什麽寶物，又怎麽會淪落到要賣身的地步？在這世上，若非窮途末路，誰會選擇賣身為奴？
“多謝公子，小女子……”
聽見傲辰說的話後，跪在地上的少女站了起來，腳步有點蹣跚，或許是跪的太久、又長期勞累身虛體弱的原因，話沒說完便暈了過去。
幾乎同一時間，琉璃松開了阿寶，想上前扶住少女，可是卻被傲辰趕了先，少女還沒倒地，便被傲辰一把扶住，眨眼間就沖到少女身旁的阿寶，正傻傻的轉著圈子，因為阿寶發現少女身上連枚銅錢都沒有，更別提什麽寶物了，除了這身衣衫什麽都沒有，疑惑的眨著可愛的小眼睛，難道它真的感覺錯了？
傲辰讓琉璃扶好少女，自己則擡手為少女把起了脈來。
“咦，怎麽有這種事情？”
傲辰緊皺著眉頭，極為不解，這少女剛才暈倒分明是因為太久沒吃東西，又心情抑郁，還跪了這麽久，可是讓傲辰不解的是脈象卻又顯示這少女身體極為健康，餓昏過去的人身體很健康？
生平第一次傲辰懷疑起了自己的醫術，難道這少女身上真有什麽寶物？不對，要真有什麽寶物，阿寶剛才不可能找不到，難道真是自己學藝不精？去，自己要是學藝不精，那天下還有幾個人夠資格當大夫？
傲辰時而疑惑，時而搖頭的表情，惹得琉璃擔心不已，以為這少女得了什麽不治之癥，極為擔心的問道：“辰哥，這位姐姐沒事吧？”
傲辰聞言，知道他的反應讓琉璃誤會了，便搖頭解釋道：“沒什麽事，就是脈象有點奇怪！”
琉璃看著少女的臉盤，惋惜的嘆道：“那就好，這位姐姐好可憐，臉上怎麽會有這麽大的紅印子呢？要是沒有紅印子的話，本來會非常漂亮的。”
傲辰聽到這話，這才開始打量起少女的容貌，只見少女雪白的肌膚猶如羊脂白玉般，眉目如畫，長長的眼睫毛，可以想象一定有著極為漂亮動人的大眼睛，高挺的瓊鼻，薄薄的櫻桃小嘴，笑起來一定非常好看，可惜的是臉上、脖子、甚至手臂上都有多處很大紅印子，就像被人潑了洗不掉的紅墨水似得，原本一個絕世美人兒，就成了一個被毀掉的珍品，要是晚上看到了肯定被人當作可怖的鬼魅，換做其他人，怕是連看都不會想多看一眼吧？只是傲辰和琉璃都不是以貌取人之輩，除了惋惜以外，倒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女孩子長的不好看，不一定是壞事，至少不用小心翼翼的活著！”
琉璃雖然不是很明白傲辰的話，在她眼裏，女孩子漂亮就一定會有很多的人喜歡，這肯定是好事啊？不過想到剛剛遇見的應彩兒，她也很漂亮，可是辰哥卻不喜歡，想到這便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醒了，醒了，辰哥，這位姐姐醒了！”
琉璃呆呆的想了一會，便看見懷中的少女眼皮子開始微微的抖動了起來，便高聲的喊著。
原本正思索著那少女奇怪的脈象問題，被琉璃的喊聲打斷了思緒，便轉頭望向了那少女，只見那少女的眼睛仿佛漆黑夜空中的明月，黑白分明、純凈的不可思議，充滿了靈氣而又動人心魄，睜開後讓人覺得眼前一下子就亮了，幽暗的夜空成了一番美景，甚至那紅印子也不是那麽難看了。
“小女子身體不適，連累公子，小姐了！”
少女說話很好聽，很悅耳，像是百靈鳥的叫聲般，措詞不卑不亢，掙紮著想要起身行禮。
“你身體尚未完全恢覆，不用多禮！你家在哪？我先送你回去……”
傲辰沒有丟下銀子就走，那樣只會害了她，而是準備先送這少女回家，除了被少女那奇怪的脈象吸引以外，還有便是因為剛才路人所說的這少女借了人印子錢，她不會武功，手無縛雞之力，怕給多少銀子都解決不了問題的。
“這位姐姐，辰哥是很好很好的人，我們都是幫你的，你不用多禮的。”
琉璃扶起少女，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說話間還幫少女拍了拍身上、膝蓋等多處的塵土，完全不在意少女衣衫襤褸。
“小姐我自己來，別臟了小姐的手。”
少女沒想到琉璃竟然會幫她拍打身上塵土，打從決定賣身為奴起，她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竟遇上了好人。
“我叫琉璃，武琉璃，辰哥是叫君傲辰，別稱呼什麽公子，小姐的，你跟著我叫他辰哥，叫我琉璃就好了！”
“小女子姓陸名碧菡，多謝公子，小姐收留之恩。”
陸碧菡被琉璃攔住，無法行禮，口中卻依舊感謝的道，並沒有如琉璃說的那般稱呼，她既然賣了身，就要謹守本份，怎麽可以逾禮？
“先幫你把事情處理完再說，走吧！”
傲辰挺喜歡陸碧菡的，或許是那雙眼睛，也或許是因為她的不卑不亢，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說不清楚的。
“多謝公子！我家就住在昆山西邊的石林村，沿著鎮外的路一直走就能到了。”
陸碧菡感激的點點頭，她從傲辰和琉璃身上感受到了尊重，他們並沒有因為自己容貌難看而厭惡，鄙視，或許將來的日子不會如想象中的那般難熬吧？
“不用怕，這白猿叫金剛，是我的朋友，你和琉璃一起坐在它的肩膀上，一會就到了。”
傲辰向陸碧菡介紹著金剛，準備著送陸碧菡回家，琉璃則環住陸碧菡的腰，輕輕一躍，便縱上了金剛的肩膀，和陸碧菡一人坐一邊。
“菡姐姐，你抱住金剛的頭，它跑起來很快的，你別掉下去了。”
琉璃小心的吩咐著，仿佛是在和好朋友分享自己最喜歡的東西，沒有半點的趾高氣揚。
“對了，聽剛才的路人說，你借了人印子錢？先把這事了了，我們要去哪找他？”
上馬後，傲辰才突然記起剛才路人似乎說那鐵膽三是這鎮上的，為了避免浪費時間再回鎮上，傲辰便打算先把印子錢的事先解決了。
“他就住在鎮北的一棟四合院旁，門邊有顆大柳樹。”
雖然陸碧菡只是普通女子，見到金剛竟然沒怎麽害怕，神色如常的回答道。
“好，我們就先去還了印子錢，再去你家！”
傲辰點點頭，往鎮北策馬飛奔，身後著如巨人般的金剛，引得一些路人好奇的跟上前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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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人來人往的街上，只見街道旁有處地方圍著無數人，人群中心跪著一個藍衣少女，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大腿，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頂多二十出頭的樣子，正是女子如花的歲月，身上的衣服數處都有著不甚明顯的補丁，顯而易見打補丁的人針線活很好，少女一直低著頭，看不清楚容貌，額頭上綁著白布，插著根草，身前的地上擺著塊木板，寫著欠債三百兩，賣身葬祖父，為奴為婢，無怨無悔。
“你看，這小娘們，身段很棒啊？怡紅院身材最好的那位虹姐兒都比不上，該大的大，該翹的翹，可惜貴了點，三百兩，都夠我去怡紅院玩好幾年了？”
“山子，你天天趕馬，眼睛被馬糞糊住了吧？不是貴了點，是貴了很多，你剛才沒看見這女的臉上大部分都有紅印子嗎？連脖子上都有，說不定連身上都有，晚上要是看到，那不跟見鬼似得？嚇都嚇死人了，就這貨色想賣三百兩？窮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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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呢？這姑娘的事我知道，可是真孝順啊！她爺爺前些日子病重，為了給爺爺治病家中能當的都當了，還四處借錢，連鎮上鐵膽三那昧良心的印子錢都借了，前些天她爺爺還是沒救回來，撒手去了，家中就剩她一人，現在連買棺材的錢都沒有了，淪落到要賣身的地步，瞧你們說的話，還有點良心沒有？”
“得得，不讓說話，我們走還不成嗎？”
一個身穿粗布衣的漢子見著四周都在罵他們兩個，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拱手表示歉意，拉起身旁的朋友轉身就跑了。
“辰哥，我們幫幫這位姐姐吧？”
下船後，路過這兒的琉璃，原本是鉆進來看熱鬧的，聽了剛才眾人的那番話，望著傲辰兩眼淚汪汪的道。
“我看看……”
傲辰極為開心的一笑，這便是他喜歡琉璃的原因之一，像琉璃剛才說的是幫而不是買，她身為天下第一人武帝的女兒，說是中洲公主都不過份，跪在地上的少女和琉璃相比，就如螢火與皓月之別，可琉璃對那少女卻沒半點的輕視之意，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應彩兒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呀喲，鎮上怎麽有這麽大的怪物啊？大家快跑，別被當點心吃了！”
或許是被琉璃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吸引，看熱鬧的眾人都回頭看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金剛那碩大的身軀，不知是哪位先喊的話，密密麻麻的人群跑了個一幹二凈，而身為罪魁禍首的金剛卻連理都不理眾人，緊記著傲辰不能亂傷人的吩咐，只是不滿的吼了兩聲。
“啾啾——”
人群散後，琉璃懷中的阿寶不知什麽原因，變得激動起來，揮舞著小爪子，不住的叫著。
“阿寶你別搗亂啦！”
琉璃聽不懂阿寶的話，以為阿寶要搗亂，緊緊的抱著阿寶，怎麽都不肯松手，口中還嚴厲的警告著。
“姑娘，起來吧！你的事我們來幫你處理！”
傲辰上前摘下了少女插在頭上的草，輕聲的說道，說完還將地上的木板折斷後扔在了角落裏，阿寶的叫聲傲辰聽到了，意思是在說這姑娘的身上有寶物，不過傲辰卻是不信，覺得是阿寶坐了太久的船，還在暈著，所以感覺出了差錯，因為跪在地上的姑娘衣衫單薄，根本藏不了什麽東西，而且聽那路人所說的，這姑娘要是真有什麽寶物，又怎麽會淪落到要賣身的地步？在這世上，若非窮途末路，誰會選擇賣身為奴？
“多謝公子，小女子……”
聽見傲辰說的話後，跪在地上的少女站了起來，腳步有點蹣跚，或許是跪的太久、又長期勞累身虛體弱的原因，話沒說完便暈了過去。
幾乎同一時間，琉璃松開了阿寶，想上前扶住少女，可是卻被傲辰趕了先，少女還沒倒地，便被傲辰一把扶住，眨眼間就沖到少女身旁的阿寶，正傻傻的轉著圈子，因為阿寶發現少女身上連枚銅錢都沒有，更別提什麽寶物了，除了這身衣衫什麽都沒有，疑惑的眨著可愛的小眼睛，難道它真的感覺錯了？
傲辰讓琉璃扶好少女，自己則擡手為少女把起了脈來。
“咦，怎麽有這種事情？”
傲辰緊皺著眉頭，極為不解，這少女剛才暈倒分明是因為太久沒吃東西，又心情抑郁，還跪了這麽久，可是讓傲辰不解的是脈象卻又顯示這少女身體極為健康，餓昏過去的人身體很健康？
生平第一次傲辰懷疑起了自己的醫術，難道這少女身上真有什麽寶物？不對，要真有什麽寶物，阿寶剛才不可能找不到，難道真是自己學藝不精？去，自己要是學藝不精，那天下還有幾個人夠資格當大夫？
傲辰時而疑惑，時而搖頭的表情，惹得琉璃擔心不已，以為這少女得了什麽不治之癥，極為擔心的問道：“辰哥，這位姐姐沒事吧？”
傲辰聞言，知道他的反應讓琉璃誤會了，便搖頭解釋道：“沒什麽事，就是脈象有點奇怪！”
琉璃看著少女的臉盤，惋惜的嘆道：“那就好，這位姐姐好可憐，臉上怎麽會有這麽大的紅印子呢？要是沒有紅印子的話，本來會非常漂亮的。”
傲辰聽到這話，這才開始打量起少女的容貌，只見少女雪白的肌膚猶如羊脂白玉般，眉目如畫，長長的眼睫毛，可以想象一定有著極為漂亮動人的大眼睛，高挺的瓊鼻，薄薄的櫻桃小嘴，笑起來一定非常好看，可惜的是臉上、脖子、甚至手臂上都有多處很大紅印子，就像被人潑了洗不掉的紅墨水似得，原本一個絕世美人兒，就成了一個被毀掉的珍品，要是晚上看到了肯定被人當作可怖的鬼魅，換做其他人，怕是連看都不會想多看一眼吧？只是傲辰和琉璃都不是以貌取人之輩，除了惋惜以外，倒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女孩子長的不好看，不一定是壞事，至少不用小心翼翼的活著！”
琉璃雖然不是很明白傲辰的話，在她眼裏，女孩子漂亮就一定會有很多的人喜歡，這肯定是好事啊？不過想到剛剛遇見的應彩兒，她也很漂亮，可是辰哥卻不喜歡，想到這便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醒了，醒了，辰哥，這位姐姐醒了！”
琉璃呆呆的想了一會，便看見懷中的少女眼皮子開始微微的抖動了起來，便高聲的喊著。
原本正思索著那少女奇怪的脈象問題，被琉璃的喊聲打斷了思緒，便轉頭望向了那少女，只見那少女的眼睛仿佛漆黑夜空中的明月，黑白分明、純凈的不可思議，充滿了靈氣而又動人心魄，睜開後讓人覺得眼前一下子就亮了，幽暗的夜空成了一番美景，甚至那紅印子也不是那麽難看了。
“小女子身體不適，連累公子，小姐了！”
少女說話很好聽，很悅耳，像是百靈鳥的叫聲般，措詞不卑不亢，掙紮著想要起身行禮。
“你身體尚未完全恢覆，不用多禮！你家在哪？我先送你回去……”
傲辰沒有丟下銀子就走，那樣只會害了她，而是準備先送這少女回家，除了被少女那奇怪的脈象吸引以外，還有便是因為剛才路人所說的這少女借了人印子錢，她不會武功，手無縛雞之力，怕給多少銀子都解決不了問題的。
“這位姐姐，辰哥是很好很好的人，我們都是幫你的，你不用多禮的。”
琉璃扶起少女，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說話間還幫少女拍了拍身上、膝蓋等多處的塵土，完全不在意少女衣衫襤褸。
“小姐我自己來，別臟了小姐的手。”
少女沒想到琉璃竟然會幫她拍打身上塵土，打從決定賣身為奴起，她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竟遇上了好人。
“我叫琉璃，武琉璃，辰哥是叫君傲辰，別稱呼什麽公子，小姐的，你跟著我叫他辰哥，叫我琉璃就好了！”
“小女子姓陸名碧菡，多謝公子，小姐收留之恩。”
陸碧菡被琉璃攔住，無法行禮，口中卻依舊感謝的道，並沒有如琉璃說的那般稱呼，她既然賣了身，就要謹守本份，怎麽可以逾禮？
“先幫你把事情處理完再說，走吧！”
傲辰挺喜歡陸碧菡的，或許是那雙眼睛，也或許是因為她的不卑不亢，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說不清楚的。
“多謝公子！我家就住在昆山西邊的石林村，沿著鎮外的路一直走就能到了。”
陸碧菡感激的點點頭，她從傲辰和琉璃身上感受到了尊重，他們並沒有因為自己容貌難看而厭惡，鄙視，或許將來的日子不會如想象中的那般難熬吧？
“不用怕，這白猿叫金剛，是我的朋友，你和琉璃一起坐在它的肩膀上，一會就到了。”
傲辰向陸碧菡介紹著金剛，準備著送陸碧菡回家，琉璃則環住陸碧菡的腰，輕輕一躍，便縱上了金剛的肩膀，和陸碧菡一人坐一邊。
“菡姐姐，你抱住金剛的頭，它跑起來很快的，你別掉下去了。”
琉璃小心的吩咐著，仿佛是在和好朋友分享自己最喜歡的東西，沒有半點的趾高氣揚。
“對了，聽剛才的路人說，你借了人印子錢？先把這事了了，我們要去哪找他？”
上馬後，傲辰才突然記起剛才路人似乎說那鐵膽三是這鎮上的，為了避免浪費時間再回鎮上，傲辰便打算先把印子錢的事先解決了。
“他就住在鎮北的一棟四合院旁，門邊有顆大柳樹。”
雖然陸碧菡只是普通女子，見到金剛竟然沒怎麽害怕，神色如常的回答道。
“好，我們就先去還了印子錢，再去你家！”
傲辰點點頭，往鎮北策馬飛奔，身後著如巨人般的金剛，引得一些路人好奇的跟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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