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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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被問到這樣的問題，司顏的大腦暫停了半晌。
去教堂
對啊，是她自己說的，他們之間不算完成了婚禮。她是教徒，要去教堂，在上帝面前見證過，才算是真正結了婚。司顏好像也並不是在意這些，她只是拿這個來當擋箭牌，欺騙自己。
現在任白真的要帶她去。
“我想想……”司顏在任白的註視下只能抓著腦袋，快要抓到禿，都沒個主意。
任白目光幽幽地籠罩著她: “要不然，現在就去吧”
“現在”任大少爺也太著急了，司顏苦苦地強笑一聲， “這個點，神父都下班了。”
她說完就被擁進懷中，抱住，她又一次本能地踮腳，眼珠子六神無主地上下左右轉著。
她聽見他說: “那就明早去。”
“唔……”司顏實在是招架不住，只能暫時哄著他， “要不然這樣，我再上兩天班就休假了。”
“那好。”他這才罷了休，心滿意足地放開了她，再次看到他的臉時，那唇角是掛著微微的笑容的。
司顏強迫自己不去看他，低著頭推了推他的胳膊: “那我睡了。”
“一起吧。”任白卻順勢將她的手捉住，那樣直白地對她說。
“啊”司顏的臉毫無懸念地紅到了耳朵根。
再看任白，他看上去反而比她更靦腆，眼神閃爍著: “我是說……可以嗎我什麽都不會做。”
“不，不可以!”司顏略微激動地加重了語氣，抽回了手，豎起手指戳了戳天花板， “上帝看著呢。”
人有個信仰可真管用，任何時候都能搬出來，為自己的心虛背鍋。
果然，任白擡頭看了看後，立刻一臉愧疚地向她道了歉: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可能在你看來，我的堅持挺無聊的，但我一出生就受洗了，從小就接觸教義，這種事對我還是蠻重要的。”司顏幹咳一聲，大義凜然地道。
真誠得連自己都信了。
任白也就更加誠懇地道歉: “以後我一定註意這些事情。替我向你的上帝也說句對不起，昨天我留在你的房間，只是為了照顧你。”
提到昨天，一醒來發現身邊多了一個男人的驚悚記憶又湧上心頭，司顏虎軀一震。
“沒關系，只要你虔誠地懺悔，上帝會原諒你的。”司顏佯裝鎮定地擺了擺手， “你也早點休息吧。”
一關上房間門，司顏整個人就癱了下來，軟著腿走了幾步，撲到床上死死地不動。
她該怎麽辦呢
好半天，司顏從床上爬起來，抱著被子憂心忡忡。
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的局面都是因為她一直瞻前顧後，優柔寡斷。從發現酒精會讓任白和任燃之間發生人格轉換的那一刻起，她就應該果斷一點，立馬就讓任燃變回來的。
中間發生了什麽，讓她一直拖到了現在
司顏雙手搓著臉，一點一滴反省，想死的心都有。
現在亡羊補牢，還算晚嗎這個念頭悄然湧起，等她意識到後，心裏微微一酸。她發現自己還惦記著任白說的去教堂的事，她雖然有心“亡羊補牢”，但想的卻是等去完教堂再補。
沒救了。
司顏萎靡了下來，再次癱倒在床上。
如今她是真的下不了那個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去教堂的前天下過小雨，次日的空氣格外的清新，任白在草坪前停了車，牽著她的手沿著石板路走進大廳。
工作日的上午，教堂裏不見信徒，只有零星的幾個修女在做打掃工作。神父見到兩人，笑容滿面地迎上來。
“能不能請求您，為我們證婚”任白頷首，恭敬地問道。
神父在胸口畫了個十字，也回了禮: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司顏還沈浸在沈沈的心事裏，手被任白一拉，走到了神父的講臺下，站定。
宣誓並不是第一次，上一次也是在這個地方舉行了婚禮，仔細說來，連人也是同一個。
“對不起神父，我欺騙過上帝，也是在這裏舉行了假的婚禮，現在又厚著臉皮來了。”神父拿起聖經，做著準備工作的時候，司顏局促不安地說，他這麽容易就答應證婚，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神父笑瞇瞇地問: “那麽這一次，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真的，是真的。”司顏連忙表態，扯了扯任白道， “他有自己的名字的，他叫任白。”
不是秦逸，也不是任燃，就是任白。司顏清楚自己這是要跟任白結婚了，不為面子，也不為幫助任何人。
任白握著她的手緊了些。
神父點頭: “那就夠了。孩子，上帝已經寬恕你了。我們開始吧。”
司顏慌忙直起了身板。
這一次總算不需要用別人的名字，那些熟悉的誓詞再重覆一遍，在心裏有種微妙的感覺。
“任白先生，你願意與司顏小姐結為夫婦，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病弱還是健康，困苦還是安樂，你都尊重她，愛護她，幫助她，一生守候嗎”
這就是跟喜歡的人舉行儀式的感覺嗎，為什麽這麽美妙司顏還和秦逸在一起的時候，都不曾預想，原來結婚是件如此快樂的事。她屏息不動，眼角的餘光瞥著任白，心臟砰砰地敲擊著胸口。
“我願意。”任白輕輕地笑著，回答的聲音也很輕，仿佛在害怕驚擾這份美好似的。
“司顏小姐，”神父笑著轉向了司顏， “你願意與任白先生結為夫婦，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病弱還是健康，困苦還是安樂，你都關懷他，扶持他，心愛他，不離不棄嗎”
司顏閉上眼睛，雙手在身邊握了拳，點頭: “我願意。”
“我奉至高的聖父，至愛的聖子，至聖的聖靈，宣告你們成為夫婦，你們由神指引結合，將永不分開……”神父雙手交疊在胸前，為他們完成了儀式。
出了教堂，司顏的心情很輕松。
原以為會為很亂才對。
但光是和任白牽著手，她人就出奇的平靜，像是完成了一樁人生大事。
也好，無論任白將來到底還會不會存在，她至少都不會感到遺憾吧。
“給，早就說要給你的。”上了車，任白遞給她一只小盒子。
“這是什麽”司顏心裏有所預感，打開一看，是只足夠閃瞎人眼的鉆戒。
比那天的晨晨從小姨那兒偷來的鴿子蛋還要大。
腦海裏重新回放一遍當日任白說過的: “喜歡這個回頭給你買個大的。”她只當是玩笑，沒想到真的買了。
“你這……”司顏肉痛得很， “買這麽大，我戴不出去。”太招搖了吧，戴在女明星或者模特手上走走T臺還可以，她一戴分分鐘變暴發戶土豪太太。
“留著當個紀念吧。”任白對她的反應不意外，笑了笑， “一會兒帶你去看看對戒，你可以挑自己喜歡的。”
“噢，那好。”司顏努力抿著嘴，卻還是止不住嘴角上揚。
時間尚早，在預約過的餐廳吃了午飯，他們去挑了戒指，順帶著逛逛街，還看了一場院線新上的電影。
到家時已經天黑了。
不知任白是什麽時候跟阿姨吩咐的，晚飯的餐桌上大大小小擺放了不少香氛蠟燭，司顏看著任白拿點火器一一點燃了，熄了燈，體驗了一把燭光晚餐。
“要去散個步嗎”飯畢，任白詢問她的意見。
司顏搖了搖頭: “要不然早點休息。”
她說完老臉一紅，自己是不是表現得太心急了點，她可沒有那種意思。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白天在外逛了一天，實在是懶得再往外邁步子。
任白順從地把頭點一下了: “也好。”
“那我先去洗澡。”司顏紅著臉，匆匆跑了。
她這天洗澡的時間比平常都要長，手指發皺發白，吹幹了頭發也沒恢覆。司顏走出浴室門，任白已經洗好了澡，坐在床上等她了。
司顏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兩個人一左一右呆坐，都有點不知所措。
過了好久，司顏扭過頭看他，他也同一時間看過來，對視之後，才知道靠近，親吻彼此。
司顏突然感到很緊張，身體僵硬著，推了推任白。
“是不是累了不然今天就先睡覺吧。”任白摸了摸她的臉頰。
大概是因為去了教堂的緣故，他今天格外溫柔體貼，一整天都很照顧她的感受，幾乎可以說是無微不至。
“不是。”司顏害羞地搖了搖頭，推開他站了起來， “你等我一下。”
她飛快地跑進了餐廳，打開酒櫃。
這種時候，還是來點兒東西壯壯膽。
司顏開了一瓶瓶塞，紅酒倒在酒杯裏，喝了一大口，濃郁的酒味在舌根化開，她尋思著，一會兒好好漱漱口刷刷牙，應該不會影響到任白的。
“顏顏。”任白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你在做什麽”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裏的酒杯上，定定地看著那猩紅的液體。
“等我一下哦，我有點緊張。”司顏回過頭，安撫她著了急找過來的男人。
任白沒說話，垂下眸子，倚在門邊。
不知是不是微醺後的錯覺，他的眼神很是消沈。司顏疑惑著，又一次回頭看看。
“顏顏，謝謝你今天跟我一起去了教堂。”他又擡起頭，淡淡地笑。
司顏琢磨了一下他話裏的意思，還是嘿嘿笑: “這有什麽好謝的。”
“跟你結婚的人是我。”他朝她走來一步，又一步，目光漸深， “我知道你們的教義裏，人一生只能有一個伴侶。以後即使你跟任燃在一起，他也不會被你的信仰承認。我才是你的丈夫，這就夠了。”
司顏的酒意漸消，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在說什麽呀”
“你嫁給我是為了任燃嗎”他看著她的眼睛問。
司顏怔住。
“沒有關系，這個身體本來就是他的，我早該還給他。”任白的聲音平靜如水，他人已經走到面前，垂下了目光，落在她手裏那杯酒上。
“把它給我吧。”他握住她拿著杯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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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是她自己說的，他們之間不算完成了婚禮。她是教徒，要去教堂，在上帝面前見證過，才算是真正結了婚。司顏好像也並不是在意這些，她只是拿這個來當擋箭牌，欺騙自己。
現在任白真的要帶她去。
“我想想……”司顏在任白的註視下只能抓著腦袋，快要抓到禿，都沒個主意。
任白目光幽幽地籠罩著她: “要不然，現在就去吧”
“現在”任大少爺也太著急了，司顏苦苦地強笑一聲， “這個點，神父都下班了。”
她說完就被擁進懷中，抱住，她又一次本能地踮腳，眼珠子六神無主地上下左右轉著。
她聽見他說: “那就明早去。”
“唔……”司顏實在是招架不住，只能暫時哄著他， “要不然這樣，我再上兩天班就休假了。”
“那好。”他這才罷了休，心滿意足地放開了她，再次看到他的臉時，那唇角是掛著微微的笑容的。
司顏強迫自己不去看他，低著頭推了推他的胳膊: “那我睡了。”
“一起吧。”任白卻順勢將她的手捉住，那樣直白地對她說。
“啊”司顏的臉毫無懸念地紅到了耳朵根。
再看任白，他看上去反而比她更靦腆，眼神閃爍著: “我是說……可以嗎我什麽都不會做。”
“不，不可以!”司顏略微激動地加重了語氣，抽回了手，豎起手指戳了戳天花板， “上帝看著呢。”
人有個信仰可真管用，任何時候都能搬出來，為自己的心虛背鍋。
果然，任白擡頭看了看後，立刻一臉愧疚地向她道了歉: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可能在你看來，我的堅持挺無聊的，但我一出生就受洗了，從小就接觸教義，這種事對我還是蠻重要的。”司顏幹咳一聲，大義凜然地道。
真誠得連自己都信了。
任白也就更加誠懇地道歉: “以後我一定註意這些事情。替我向你的上帝也說句對不起，昨天我留在你的房間，只是為了照顧你。”
提到昨天，一醒來發現身邊多了一個男人的驚悚記憶又湧上心頭，司顏虎軀一震。
“沒關系，只要你虔誠地懺悔，上帝會原諒你的。”司顏佯裝鎮定地擺了擺手， “你也早點休息吧。”
一關上房間門，司顏整個人就癱了下來，軟著腿走了幾步，撲到床上死死地不動。
她該怎麽辦呢
好半天，司顏從床上爬起來，抱著被子憂心忡忡。
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的局面都是因為她一直瞻前顧後，優柔寡斷。從發現酒精會讓任白和任燃之間發生人格轉換的那一刻起，她就應該果斷一點，立馬就讓任燃變回來的。
中間發生了什麽，讓她一直拖到了現在
司顏雙手搓著臉，一點一滴反省，想死的心都有。
現在亡羊補牢，還算晚嗎這個念頭悄然湧起，等她意識到後，心裏微微一酸。她發現自己還惦記著任白說的去教堂的事，她雖然有心“亡羊補牢”，但想的卻是等去完教堂再補。
沒救了。
司顏萎靡了下來，再次癱倒在床上。
如今她是真的下不了那個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去教堂的前天下過小雨，次日的空氣格外的清新，任白在草坪前停了車，牽著她的手沿著石板路走進大廳。
工作日的上午，教堂裏不見信徒，只有零星的幾個修女在做打掃工作。神父見到兩人，笑容滿面地迎上來。
“能不能請求您，為我們證婚”任白頷首，恭敬地問道。
神父在胸口畫了個十字，也回了禮: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司顏還沈浸在沈沈的心事裏，手被任白一拉，走到了神父的講臺下，站定。
宣誓並不是第一次，上一次也是在這個地方舉行了婚禮，仔細說來，連人也是同一個。
“對不起神父，我欺騙過上帝，也是在這裏舉行了假的婚禮，現在又厚著臉皮來了。”神父拿起聖經，做著準備工作的時候，司顏局促不安地說，他這麽容易就答應證婚，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神父笑瞇瞇地問: “那麽這一次，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真的，是真的。”司顏連忙表態，扯了扯任白道， “他有自己的名字的，他叫任白。”
不是秦逸，也不是任燃，就是任白。司顏清楚自己這是要跟任白結婚了，不為面子，也不為幫助任何人。
任白握著她的手緊了些。
神父點頭: “那就夠了。孩子，上帝已經寬恕你了。我們開始吧。”
司顏慌忙直起了身板。
這一次總算不需要用別人的名字，那些熟悉的誓詞再重覆一遍，在心裏有種微妙的感覺。
“任白先生，你願意與司顏小姐結為夫婦，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病弱還是健康，困苦還是安樂，你都尊重她，愛護她，幫助她，一生守候嗎”
這就是跟喜歡的人舉行儀式的感覺嗎，為什麽這麽美妙司顏還和秦逸在一起的時候，都不曾預想，原來結婚是件如此快樂的事。她屏息不動，眼角的餘光瞥著任白，心臟砰砰地敲擊著胸口。
“我願意。”任白輕輕地笑著，回答的聲音也很輕，仿佛在害怕驚擾這份美好似的。
“司顏小姐，”神父笑著轉向了司顏， “你願意與任白先生結為夫婦，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病弱還是健康，困苦還是安樂，你都關懷他，扶持他，心愛他，不離不棄嗎”
司顏閉上眼睛，雙手在身邊握了拳，點頭: “我願意。”
“我奉至高的聖父，至愛的聖子，至聖的聖靈，宣告你們成為夫婦，你們由神指引結合，將永不分開……”神父雙手交疊在胸前，為他們完成了儀式。
出了教堂，司顏的心情很輕松。
原以為會為很亂才對。
但光是和任白牽著手，她人就出奇的平靜，像是完成了一樁人生大事。
也好，無論任白將來到底還會不會存在，她至少都不會感到遺憾吧。
“給，早就說要給你的。”上了車，任白遞給她一只小盒子。
“這是什麽”司顏心裏有所預感，打開一看，是只足夠閃瞎人眼的鉆戒。
比那天的晨晨從小姨那兒偷來的鴿子蛋還要大。
腦海裏重新回放一遍當日任白說過的: “喜歡這個回頭給你買個大的。”她只當是玩笑，沒想到真的買了。
“你這……”司顏肉痛得很， “買這麽大，我戴不出去。”太招搖了吧，戴在女明星或者模特手上走走T臺還可以，她一戴分分鐘變暴發戶土豪太太。
“留著當個紀念吧。”任白對她的反應不意外，笑了笑， “一會兒帶你去看看對戒，你可以挑自己喜歡的。”
“噢，那好。”司顏努力抿著嘴，卻還是止不住嘴角上揚。
時間尚早，在預約過的餐廳吃了午飯，他們去挑了戒指，順帶著逛逛街，還看了一場院線新上的電影。
到家時已經天黑了。
不知任白是什麽時候跟阿姨吩咐的，晚飯的餐桌上大大小小擺放了不少香氛蠟燭，司顏看著任白拿點火器一一點燃了，熄了燈，體驗了一把燭光晚餐。
“要去散個步嗎”飯畢，任白詢問她的意見。
司顏搖了搖頭: “要不然早點休息。”
她說完老臉一紅，自己是不是表現得太心急了點，她可沒有那種意思。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白天在外逛了一天，實在是懶得再往外邁步子。
任白順從地把頭點一下了: “也好。”
“那我先去洗澡。”司顏紅著臉，匆匆跑了。
她這天洗澡的時間比平常都要長，手指發皺發白，吹幹了頭發也沒恢覆。司顏走出浴室門，任白已經洗好了澡，坐在床上等她了。
司顏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兩個人一左一右呆坐，都有點不知所措。
過了好久，司顏扭過頭看他，他也同一時間看過來，對視之後，才知道靠近，親吻彼此。
司顏突然感到很緊張，身體僵硬著，推了推任白。
“是不是累了不然今天就先睡覺吧。”任白摸了摸她的臉頰。
大概是因為去了教堂的緣故，他今天格外溫柔體貼，一整天都很照顧她的感受，幾乎可以說是無微不至。
“不是。”司顏害羞地搖了搖頭，推開他站了起來， “你等我一下。”
她飛快地跑進了餐廳，打開酒櫃。
這種時候，還是來點兒東西壯壯膽。
司顏開了一瓶瓶塞，紅酒倒在酒杯裏，喝了一大口，濃郁的酒味在舌根化開，她尋思著，一會兒好好漱漱口刷刷牙，應該不會影響到任白的。
“顏顏。”任白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你在做什麽”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裏的酒杯上，定定地看著那猩紅的液體。
“等我一下哦，我有點緊張。”司顏回過頭，安撫她著了急找過來的男人。
任白沒說話，垂下眸子，倚在門邊。
不知是不是微醺後的錯覺，他的眼神很是消沈。司顏疑惑著，又一次回頭看看。
“顏顏，謝謝你今天跟我一起去了教堂。”他又擡起頭，淡淡地笑。
司顏琢磨了一下他話裏的意思，還是嘿嘿笑: “這有什麽好謝的。”
“跟你結婚的人是我。”他朝她走來一步，又一步，目光漸深， “我知道你們的教義裏，人一生只能有一個伴侶。以後即使你跟任燃在一起，他也不會被你的信仰承認。我才是你的丈夫，這就夠了。”
司顏的酒意漸消，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在說什麽呀”
“你嫁給我是為了任燃嗎”他看著她的眼睛問。
司顏怔住。
“沒有關系，這個身體本來就是他的，我早該還給他。”任白的聲音平靜如水，他人已經走到面前，垂下了目光，落在她手裏那杯酒上。
“把它給我吧。”他握住她拿著杯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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