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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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原來，她的一點小心思，早被奶奶看在眼裏。
司顏怔過以後，第一反應是擡頭看一眼走遠的宮喜喜，她修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路的拐角，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回來。
這麽點時間，夠說嗎
奶奶見她猶猶豫豫，作勢要下車: “我弄錯了嗎沒事找我，那我就先上樓了。”
“不不，沒弄錯沒弄錯，”司顏一著急，拉住了她， “奶奶，我確實有話想問您。”
奶奶的眼角微微彎起。
要理清這件事實在不是很容易，不知道要從何問起。
雖然在心裏預演過，但真到了奶奶面前，司顏還是把打好的腹稿忘得一幹二凈了，微紅著臉道: “奶奶，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我們三個人。有我，您，還有……”
奶奶依然對她微笑著: “還有任燃。”
“是，是的，就是任燃。”司顏深吸一口氣，沒想到，奶奶會自己主動說出這個名字。
司顏低下了頭，一陣失意地道: “可是，我結婚的那個人，是任白。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是任白，包括他自己。”
“你想問什麽”奶奶含著笑問，那表情高深莫測。
司顏有種被問住了的感覺，是啊，她想問什麽
“我……我不知道。”司顏只是想跟奶奶確認，他是不是任燃的，而現在確認了，她卻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果然是這樣，果然……
“那我問你。”奶奶索性說開了， “你喜歡的是哪一個”
“啊，哎……”這個問題，在奶奶面前好難回答，她怎麽說的出口， “這有什麽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雖然是同一個身體，但靈魂是不同的兩個，就等於是兩個人。”奶奶仿佛在逗她玩似的， “你不可能同時喜歡兩個人吧，玩弄感情是不對的。”
司顏捂了臉，她也許沒有同時喜歡兩個人。
但好像同時把兩個人都親了哎，也算是把兄弟倆玩弄於股掌之間
唉，真是個壞女人啊。
“這就是我很焦慮的原因，”司顏吞吞吐吐，艱難地坦了白， “奶奶，我好像喜歡上小白了，我該怎麽辦”
奶奶笑而不答。
“奶奶——”司顏拖長了聲音，急切地搖了搖她，想要求一個答案。
但這種事奶奶也沒什麽辦法吧，司顏知道自己這樣其實是徒勞的，心裏就更加難過。
“你喜歡誰，就跟誰在一起。這麽簡單的問題還要問我”奶奶輕輕巧巧地道完這句話，宮喜喜就捧著幾只快遞盒走到了車前。
“輸入法修好了嗎”宮喜喜彎了腰，朝裏面探頭， “奶奶，我快遞都拿到啦，一共四小件對不對”
她說話的時候，司顏仍然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想著奶奶剛才的話。
喜歡誰，就跟誰在一起。
司顏憂心忡忡地嘆了一口氣，要是真的這麽簡單就好了。
“好了，對了。”奶奶回答著宮喜喜，下了車，司顏回過神來，連忙探身去開了後備箱，再去幫她拿下行李。
兩個女孩一起把老人送上了樓，奶奶的家是簡單而樸素的，四處的陳設都很普通，毫不起眼，就像第一次見她時的模樣。
宮喜喜放下東西，沒忙著走，拿了只掃帚，四處都打掃了一遍，那真是讓司顏嘆為觀止。她也不好意思坐在沙發上，讓這個大小姐一個人忙活，起身也找著活幹，然而家務經驗約等於零，宮喜喜也看了出來: “好了，司顏你坐著吧。”
司顏羞愧地坐回了沙發，她發現從前自己是有偏見的，沒跟這些大少爺大小姐們有過深入接觸，還以為他們個個都是嬌生慣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現在才知道，這一個個的會做飯，能打掃，自己還不如他們呢，她在家二十多年，幾乎是沒摸過掃帚。
宮喜喜又燒了壺熱水，把花茶泡上了，這才拉著司顏告辭: “奶奶，那我們走啦。”
“嗯，路上小心。”奶奶點點頭，仿佛早已習以為常。
下樓的時候，宮喜喜解釋著: “以前為了討好表哥，我就常來巴著奶奶，時間久了，也跟親奶奶差不多了。現在表哥結了婚，我還是會時不時來陪陪奶奶。”
“啊是嗎喜喜，真對不起!”原來還有這樣的緣故，宮喜喜為了任白，倒是也蠻拼的。提到這一茬，司顏還好愧疚，好像是她橫插一腳，把人家截了胡。
“你道什麽歉呀”宮喜喜“撲哧”一聲笑了， “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啊，不準你同情我。”
兩個人走出樓道，聽到外面有汽車引擎的聲音，司顏還以為自己是車鑰匙忘了拔，還沒熄火，急急地走出去看。
就見又一輛黑色的車停在她的小白車後，車門打開，從裏面款款走出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
“小叔。”司顏腳步頓住。
這麽巧的。
任寒看見她，意外後微笑了一下，點頭道: “你也在這裏。”
“唔，小寒叔叔。”身後的宮喜喜跟了出來，見到人一楞。
“我來看看母親。”任寒道。
宮喜喜告訴他: “奶奶剛從海上回來，她累了，需要休息。”
“她老人家又去賭錢了”任寒眉毛一挑，腳步往回收了些，略帶不悅。
“沒堵，就是搓搓麻將，贏點零花錢而已。”宮喜喜倒抽一口氣，為奶奶說著話， “小寒叔叔，麻將是國粹，奶奶偶爾打幾把怡怡情，您別有那麽大的成見。”
任寒微哼一聲，往回折返: “我下次再來。”
他回到車裏，想到了什麽，又探出了頭: “司顏，我晚上要和任白吃飯，還有任白的幾個姑姑也在，你要一起來嗎”
“又吃飯嗎”司顏無措地撓撓下巴，看樣子又是家族聚會，不好推掉， “任白沒有告訴我。”
“剛才臨時約的，沒一會兒，他應該是還沒來得及叫你，正好一起去吧。”任寒說話的口吻總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支配感，這大概是任家人的共性，在任白身上也初見端倪。
司顏遲疑著道: “我還要送喜喜回家呢。”
她指了指停在旁邊的車。
輕輕一聲響動，任寒推門下來，扶著車門揚了揚下巴: “喜喜，你坐我的車回家吧。”
宮喜喜“哦”一聲，很隨和地就上了車: “那我就不客氣了哦。”任寒的座駕是輛加長加寬的商務車，從車門外就能看到裏面的設施相當豪華。
“喜……”司顏沒來得及叫住她，就聽到“嘩啦”的一聲，車門拉上了。
“走吧。”任寒走到她的車前。
司顏只能摸到鑰匙開了門，跟他一左一右坐上去。
“我，我今天第一天開車上路，小叔。”司顏開車之前，低著頭道。
任寒說: “恭喜你。”他系好了安全帶，並沒有一點退縮的意思。
司顏抿抿唇，發動了引擎，把車開走了。
路上，司顏小心翼翼地打著方向盤，按任寒的指引往餐廳開。
她想過要給任白打個電話，特意揀在紅綠燈路口拿起手機，然而剛一拿起來，任寒就道: “你既然第一次開車，那就不要分心，對自己的安全負責。”
司顏誠惶誠恐地放下: “哦好。”
就這樣，一路在低氣壓中，把車開到了目的地。
任寒領著她上了樓，走進包間。
任白正坐在幾個姑姑身邊，彬彬有禮地與她們聊著天，擡頭的一刻看見司顏，訝異從眼中一晃而過。
他目光既而掃過任寒，起身走了過來。
“我順路到老太太那裏去了一趟，沒見著人，讓喜喜給攔住了，正好看見司顏也在，就把她一起叫了過來。”任寒語氣自然地道。
“勞煩你了，小叔。”任白面無表情地謝了他，不知道怎麽的，臉上有一點不好看。
司顏一垂頭，手被牢牢握住，他握得還很緊。
“顏顏，聽說上次聚餐，你喝酒很厲害，今天也來點兒”姑姑們見到司顏，一個個都很熱情，立刻叫人多開了兩瓶紅酒。
司顏當然是義不容辭的，剛要擡手去翻杯子，不想卻被任白一把壓下: “顏顏這幾天感冒，吃了頭孢，喝不了酒了。”
“頭孢啊，”小姑姑一個嘀咕， “是是，這個要忌口，喝酒很危險的。”
“感冒，真的假的”另一個姑姑卻懷疑起來，司顏不免要為任白暗暗捏了把汗，想看他要怎麽應對，他則一言不發，目光飄忽不定著，仿佛有什麽心事。
他這是怎麽了
司顏頓時心裏有點毛毛的。
那個姑姑忽然話鋒一變: “我說，該不是顏顏有情況了，你才這麽護著她吧”
“哎，對哦。”其他幾個姑姑也紛紛附和起來， “快說快說，是不是有了”
“沒沒，哪有那麽快。”這回輪不到任白來回答，司顏就要搶先澄清。
立刻就被機制的姑姑截住了話頭: “別為難人家小倆口啦，還沒到三個月，不好公開的，對孩子不好。”
“哈哈哈，也對哦。”大家頓時都笑開了花，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調戲起這對新婚夫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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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的一點小心思，早被奶奶看在眼裏。
司顏怔過以後，第一反應是擡頭看一眼走遠的宮喜喜，她修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路的拐角，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回來。
這麽點時間，夠說嗎
奶奶見她猶猶豫豫，作勢要下車: “我弄錯了嗎沒事找我，那我就先上樓了。”
“不不，沒弄錯沒弄錯，”司顏一著急，拉住了她， “奶奶，我確實有話想問您。”
奶奶的眼角微微彎起。
要理清這件事實在不是很容易，不知道要從何問起。
雖然在心裏預演過，但真到了奶奶面前，司顏還是把打好的腹稿忘得一幹二凈了，微紅著臉道: “奶奶，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我們三個人。有我，您，還有……”
奶奶依然對她微笑著: “還有任燃。”
“是，是的，就是任燃。”司顏深吸一口氣，沒想到，奶奶會自己主動說出這個名字。
司顏低下了頭，一陣失意地道: “可是，我結婚的那個人，是任白。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是任白，包括他自己。”
“你想問什麽”奶奶含著笑問，那表情高深莫測。
司顏有種被問住了的感覺，是啊，她想問什麽
“我……我不知道。”司顏只是想跟奶奶確認，他是不是任燃的，而現在確認了，她卻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果然是這樣，果然……
“那我問你。”奶奶索性說開了， “你喜歡的是哪一個”
“啊，哎……”這個問題，在奶奶面前好難回答，她怎麽說的出口， “這有什麽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雖然是同一個身體，但靈魂是不同的兩個，就等於是兩個人。”奶奶仿佛在逗她玩似的， “你不可能同時喜歡兩個人吧，玩弄感情是不對的。”
司顏捂了臉，她也許沒有同時喜歡兩個人。
但好像同時把兩個人都親了哎，也算是把兄弟倆玩弄於股掌之間
唉，真是個壞女人啊。
“這就是我很焦慮的原因，”司顏吞吞吐吐，艱難地坦了白， “奶奶，我好像喜歡上小白了，我該怎麽辦”
奶奶笑而不答。
“奶奶——”司顏拖長了聲音，急切地搖了搖她，想要求一個答案。
但這種事奶奶也沒什麽辦法吧，司顏知道自己這樣其實是徒勞的，心裏就更加難過。
“你喜歡誰，就跟誰在一起。這麽簡單的問題還要問我”奶奶輕輕巧巧地道完這句話，宮喜喜就捧著幾只快遞盒走到了車前。
“輸入法修好了嗎”宮喜喜彎了腰，朝裏面探頭， “奶奶，我快遞都拿到啦，一共四小件對不對”
她說話的時候，司顏仍然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想著奶奶剛才的話。
喜歡誰，就跟誰在一起。
司顏憂心忡忡地嘆了一口氣，要是真的這麽簡單就好了。
“好了，對了。”奶奶回答著宮喜喜，下了車，司顏回過神來，連忙探身去開了後備箱，再去幫她拿下行李。
兩個女孩一起把老人送上了樓，奶奶的家是簡單而樸素的，四處的陳設都很普通，毫不起眼，就像第一次見她時的模樣。
宮喜喜放下東西，沒忙著走，拿了只掃帚，四處都打掃了一遍，那真是讓司顏嘆為觀止。她也不好意思坐在沙發上，讓這個大小姐一個人忙活，起身也找著活幹，然而家務經驗約等於零，宮喜喜也看了出來: “好了，司顏你坐著吧。”
司顏羞愧地坐回了沙發，她發現從前自己是有偏見的，沒跟這些大少爺大小姐們有過深入接觸，還以為他們個個都是嬌生慣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現在才知道，這一個個的會做飯，能打掃，自己還不如他們呢，她在家二十多年，幾乎是沒摸過掃帚。
宮喜喜又燒了壺熱水，把花茶泡上了，這才拉著司顏告辭: “奶奶，那我們走啦。”
“嗯，路上小心。”奶奶點點頭，仿佛早已習以為常。
下樓的時候，宮喜喜解釋著: “以前為了討好表哥，我就常來巴著奶奶，時間久了，也跟親奶奶差不多了。現在表哥結了婚，我還是會時不時來陪陪奶奶。”
“啊是嗎喜喜，真對不起!”原來還有這樣的緣故，宮喜喜為了任白，倒是也蠻拼的。提到這一茬，司顏還好愧疚，好像是她橫插一腳，把人家截了胡。
“你道什麽歉呀”宮喜喜“撲哧”一聲笑了， “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啊，不準你同情我。”
兩個人走出樓道，聽到外面有汽車引擎的聲音，司顏還以為自己是車鑰匙忘了拔，還沒熄火，急急地走出去看。
就見又一輛黑色的車停在她的小白車後，車門打開，從裏面款款走出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
“小叔。”司顏腳步頓住。
這麽巧的。
任寒看見她，意外後微笑了一下，點頭道: “你也在這裏。”
“唔，小寒叔叔。”身後的宮喜喜跟了出來，見到人一楞。
“我來看看母親。”任寒道。
宮喜喜告訴他: “奶奶剛從海上回來，她累了，需要休息。”
“她老人家又去賭錢了”任寒眉毛一挑，腳步往回收了些，略帶不悅。
“沒堵，就是搓搓麻將，贏點零花錢而已。”宮喜喜倒抽一口氣，為奶奶說著話， “小寒叔叔，麻將是國粹，奶奶偶爾打幾把怡怡情，您別有那麽大的成見。”
任寒微哼一聲，往回折返: “我下次再來。”
他回到車裏，想到了什麽，又探出了頭: “司顏，我晚上要和任白吃飯，還有任白的幾個姑姑也在，你要一起來嗎”
“又吃飯嗎”司顏無措地撓撓下巴，看樣子又是家族聚會，不好推掉， “任白沒有告訴我。”
“剛才臨時約的，沒一會兒，他應該是還沒來得及叫你，正好一起去吧。”任寒說話的口吻總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支配感，這大概是任家人的共性，在任白身上也初見端倪。
司顏遲疑著道: “我還要送喜喜回家呢。”
她指了指停在旁邊的車。
輕輕一聲響動，任寒推門下來，扶著車門揚了揚下巴: “喜喜，你坐我的車回家吧。”
宮喜喜“哦”一聲，很隨和地就上了車: “那我就不客氣了哦。”任寒的座駕是輛加長加寬的商務車，從車門外就能看到裏面的設施相當豪華。
“喜……”司顏沒來得及叫住她，就聽到“嘩啦”的一聲，車門拉上了。
“走吧。”任寒走到她的車前。
司顏只能摸到鑰匙開了門，跟他一左一右坐上去。
“我，我今天第一天開車上路，小叔。”司顏開車之前，低著頭道。
任寒說: “恭喜你。”他系好了安全帶，並沒有一點退縮的意思。
司顏抿抿唇，發動了引擎，把車開走了。
路上，司顏小心翼翼地打著方向盤，按任寒的指引往餐廳開。
她想過要給任白打個電話，特意揀在紅綠燈路口拿起手機，然而剛一拿起來，任寒就道: “你既然第一次開車，那就不要分心，對自己的安全負責。”
司顏誠惶誠恐地放下: “哦好。”
就這樣，一路在低氣壓中，把車開到了目的地。
任寒領著她上了樓，走進包間。
任白正坐在幾個姑姑身邊，彬彬有禮地與她們聊著天，擡頭的一刻看見司顏，訝異從眼中一晃而過。
他目光既而掃過任寒，起身走了過來。
“我順路到老太太那裏去了一趟，沒見著人，讓喜喜給攔住了，正好看見司顏也在，就把她一起叫了過來。”任寒語氣自然地道。
“勞煩你了，小叔。”任白面無表情地謝了他，不知道怎麽的，臉上有一點不好看。
司顏一垂頭，手被牢牢握住，他握得還很緊。
“顏顏，聽說上次聚餐，你喝酒很厲害，今天也來點兒”姑姑們見到司顏，一個個都很熱情，立刻叫人多開了兩瓶紅酒。
司顏當然是義不容辭的，剛要擡手去翻杯子，不想卻被任白一把壓下: “顏顏這幾天感冒，吃了頭孢，喝不了酒了。”
“頭孢啊，”小姑姑一個嘀咕， “是是，這個要忌口，喝酒很危險的。”
“感冒，真的假的”另一個姑姑卻懷疑起來，司顏不免要為任白暗暗捏了把汗，想看他要怎麽應對，他則一言不發，目光飄忽不定著，仿佛有什麽心事。
他這是怎麽了
司顏頓時心裏有點毛毛的。
那個姑姑忽然話鋒一變: “我說，該不是顏顏有情況了，你才這麽護著她吧”
“哎，對哦。”其他幾個姑姑也紛紛附和起來， “快說快說，是不是有了”
“沒沒，哪有那麽快。”這回輪不到任白來回答，司顏就要搶先澄清。
立刻就被機制的姑姑截住了話頭: “別為難人家小倆口啦，還沒到三個月，不好公開的，對孩子不好。”
“哈哈哈，也對哦。”大家頓時都笑開了花，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調戲起這對新婚夫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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