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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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雖然有種犯了事被抓包的奇怪感覺，司顏還是很坦然地回答: “我外出辦業務呢，你去找我了”
一看時間，距離她下班已經過了快半個小時，她無辜地抓抓頭: “我在你小叔這裏哎。”
“任寒”任白對長輩直呼其名，狐疑道， “你在任氏嗎”
“嗯，”司顏老實交代， “他說要在我這裏存五千萬，我覺得吧，有點不太好。”
她剛說完，電話就給掛了， “嘟嘟嘟”一陣，叫她怪是困惑，摸著黑漆漆的屏幕，一頭霧水地擡起頭來，眺望走廊對面的走廊。
這棟大樓建得實在是氣派，司顏再往前走一點，隔著透明的欄桿玻璃往下看，不禁有些恐高。天井中間聳立的觀光電梯，望得到底，卻看不到頂。她仰起頭來，感覺腦袋暈暈的。
“你在那等著。”任白的電話重新打了過來，大概是在剛才的時間裏上了車，司顏能聽到車窗外的喇叭聲， “我讓Jenny去找你。”
“啊好。”司顏四面都看看，這個點Jenny是不是還沒下班說不定乘個電梯人就到了吧。
她收起了手機，轉過身，不知道這個時候該不該回小叔的辦公室，畢竟人家還在裏面等著。想了想又覺得算了，主管肯定要一個勁兒地催著她趕快把業務辦完。
才想著主管，主管就火急火燎走了出來: “司顏你在這兒發什麽呆再過十分鐘系統就關閉了，那今天就辦不了。”
“啊”司顏差點兒忘了，還有這一茬，辦理業務的系統是有規定時間的，也就是只要她再拖一拖，起碼今天就可以混過去， “等等許姐……”
但主管不給她那個機會，又推又搡地把她往裏面帶: “還等什麽動作快點。”
司顏細胳膊細腿掰扯不過，楞生生地被拖進了門，任寒正坐在那兒幽幽地喝茶，看見她來，放下了茶杯詢問: “電話打完嗎”
小叔雖然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但說話的語氣很和藹，實在是一個很友善的長輩。
甚至讓司顏有種辜負了他好意的愧疚感。
司顏訕訕地道: “打完了。”
“不好意思，任先生，那我們繼續。”主管暗暗捅了她一下，把Pad塞回她手裏。
屏幕上是員工登陸界面，主管已經為她輸好了工號，密碼和指紋需要她自己來輸入，她的手指懸在半空中，人著急得快蹦起來，這Jenny，怎麽還沒來啊
“司顏，你不用擔心什麽，”任寒溫和地打消她的顧慮， “這筆資金是從正常渠道來的，來源可以查到，沒有任何問題。”
“我沒有這個意思。”司顏猛搖頭，小叔這話就說得嚴重了些，她還沒有把他往洗錢的方向去想。
任寒彎著眼笑了笑: “那就好。”
老成持重的感覺安放在年齡稍長的男人身上，會顯得圓滑。而在任寒這個年紀，能擁有如此沈穩的性格，就是一種相當有威懾感的魄力。
司顏在他目光的“照顧”下，局促地落下了手指，一個鍵一個鍵地按下密碼。
“咚咚咚”，最後一個數字按下之前，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這聲音響得格外突兀，更是襯托得辦公室裏一片寂靜，司顏暫停了動作，誰也沒有說話，只聽見Emma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起身去開門。
“Emma姐姐，” Jenny用一種誇張的強調叫了她，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們都已經下班走人了呢，任寒先生在的吧”
Emma笑容很微妙: “你說呢” Jenny是明知故問，她人已經倚在門口，一眼就能看見坐在裏面的任寒。
任寒很平靜地問她: “Jenny，你找我什麽事”
“小任總托我來給您捎個話，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 Jenny的目光瞄到司顏，口吻也更加戲劇化起來， “咦，太太您也在啊”
“Jenny姐。”司顏試圖用眼神提醒她，自然一點，她真的好浮誇。
但不管怎麽說，司顏得救了，她暗暗看了一眼時間，系統再過三分鐘就正式關閉，她就算有十只手也來不及把整個業務辦完。
“也好，那就一起吃飯。”任寒臉上沒什麽表情，看不出他心裏面有沒有不高興，他不經意地往司顏和主管掃了一眼， Emma便很有眼色地替他說: “司經理，許經理，你們也一起吧”
司顏放下的心再次提起，誒他們吃他們的飯，關她什麽事
“我看不用麻煩……”她完沒說還，就被主管搶先一步: “好的，那我們不客氣啦。”
業績沒能成功做成，去的路上，主管心裏面肯定是慪著一口遺憾的氣的，但客戶居然邀請她們共進晚餐，這證明還有希望，她當然不會放過機會。
司顏懊惱地垂下了腦袋。
銀行離任氏還是遠，又是下班晚高峰，直到一行人開車出了任氏大樓，司顏也還是沒能見到任白找來。
她是被安排在任寒身邊的座位的，本來還愁著會冷場，路上他倒是意外地會主動找話題照顧著氣氛: “司顏你在銀行工作多久了”
“我去年畢業以後就進了銀行，做了一年多。”司顏謹慎地回答問題，這感覺像是在跟她們行長對話。
任寒點一點頭: “不錯，大學裏學的什麽專業”
“唔，是IT。”司顏發現小叔是在跟自己拉家常，稍稍輕松了一點兒。
“學IT，怎麽做起了金融”小叔好奇地問。
司顏嘿嘿一笑: “家人覺得女孩子在銀行上班穩定嘛。”
任白是直接去了餐廳，他們抵達的時候，他已經等在包間裏了。
“小叔。”見了面，叫過小叔，令司顏驚奇的時候，他跟主管好像已經很熟絡了一樣，很自然地叫了人家， “許姐。”
“小任總您好!”主管笑瞇瞇地看著本行的大金主，把司顏往前推。
而他瞥了司顏一眼後，眼神放深了些，伸手就將人攬了過去: “就穿這些，冷不冷”
司顏有些不習慣地撇頭看看自己肩頭上的手，指骨分明，冷白的手背上蜿蜒著突起的藍色血管，動作過於親密了點。
司顏坐下時，肩上的手已經撤開，換成了他的外套。
主管一副見了世面的樣子，笑嘻嘻地看著她，她不由地捋捋自己的頭發，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音量跟任白說: “我不冷。”
任白像沒聽到似的，不為所動就算了，還逾越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他只顧著跟任寒聊天: “聽說您註冊了新公司”
“小公司試水而已。”任寒輕描淡寫， “我偶爾也想有新的嘗試，畢竟，我不會一直在任氏待下去。”
“這個想法很好，您是該去外面看看。”任白微笑， “我不會把這事告訴大任總的。”
任寒目光微暗: “我倒是也不介意你父親知道，二哥說，他近來已經有退休的想法了。”
叔侄倆的聊天氛圍很是和諧，司顏心很大，只是覺得他倆關系好像還蠻好的，完全聽不出這其中有什麽波濤暗湧。
兩個人寒暄一陣子後，就是主管的“Show time”了，她面對兩位大老板，再怯場也要卯足了勁來找機會刷存在感，接下來的飯局，都是她在跟兩位秘書姐姐活躍氣氛。
司顏全程不參與話題，該吃吃，該喝喝，吃到一半，還去上了個廁所。
鏡子前補妝的空檔，主管開門擠進來: “我說司顏。”
“哎，許姐，”司顏口紅塗了一半，對著她假笑， “今晚辛苦了。”
“是辛苦了。”主管忿忿地開水龍頭搓著手，洩憤似的， “心有點累，你老公的小叔怎麽突然對他的五千萬閉口不談啦，我怎麽提他都裝聽不到。”
司顏“噗嗤”一聲。
“你還笑，要不是你動作慢，拖拖拉拉打電話，早就辦成了。”主管輕輕彈了她的腦門兒，但也只是玩笑的成分，不敢下重手，畢竟司顏現在是她們銀行的“扛把子”。
“許姐您別難過了，今天進的存款還不夠多嗎，幹嘛那麽貪心呀”司顏暗暗提醒她今天的那幾筆大額業績。
她想想也是，笑了笑: “好，我不貪心，司顏你好好幹，年底獎金肯定少不了你的。”
兩個人勾著手出了洗手間，沒走幾步，在原地站住。主管笑容爬滿了臉: “小任總”
穿著單薄的襯衣的任白站在她們前方: “許姐，我跟顏顏說幾句話。”
“你們聊。”主管自覺地一路小跑回了包間。
司顏一個人留在那兒，面朝著他抓抓腦袋，看著他朝自己走近: “要說什麽呀，就把人家叫走了”
他伸手扳了她一下，給她轉了個方向，他們身邊是一整面玻璃墻，正好看得到滬市的江景。
“那個錢可能小叔不會給了，他想借這些錢來拉攏我，但是我並沒有跟他合作的打算。”任白似乎是在向她解釋情況， “抱歉，你領導好像很失望，告訴她我之後會補上的。”
“啊不用吧”她可從來沒覺得那些錢就理所當然該是她的， “明明是我差點兒給你添了麻煩，你不用這樣。”
這個話題卻在任白那裏卻已經結束了。
任白側過臉，眼睫微擡，看著她時的瞳孔是上浮的，他眉毛也微微蹙起，那是一種沈沈的目光。
他忽然說了句不相幹的話: “還好，你今天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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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種犯了事被抓包的奇怪感覺，司顏還是很坦然地回答: “我外出辦業務呢，你去找我了”
一看時間，距離她下班已經過了快半個小時，她無辜地抓抓頭: “我在你小叔這裏哎。”
“任寒”任白對長輩直呼其名，狐疑道， “你在任氏嗎”
“嗯，”司顏老實交代， “他說要在我這裏存五千萬，我覺得吧，有點不太好。”
她剛說完，電話就給掛了， “嘟嘟嘟”一陣，叫她怪是困惑，摸著黑漆漆的屏幕，一頭霧水地擡起頭來，眺望走廊對面的走廊。
這棟大樓建得實在是氣派，司顏再往前走一點，隔著透明的欄桿玻璃往下看，不禁有些恐高。天井中間聳立的觀光電梯，望得到底，卻看不到頂。她仰起頭來，感覺腦袋暈暈的。
“你在那等著。”任白的電話重新打了過來，大概是在剛才的時間裏上了車，司顏能聽到車窗外的喇叭聲， “我讓Jenny去找你。”
“啊好。”司顏四面都看看，這個點Jenny是不是還沒下班說不定乘個電梯人就到了吧。
她收起了手機，轉過身，不知道這個時候該不該回小叔的辦公室，畢竟人家還在裏面等著。想了想又覺得算了，主管肯定要一個勁兒地催著她趕快把業務辦完。
才想著主管，主管就火急火燎走了出來: “司顏你在這兒發什麽呆再過十分鐘系統就關閉了，那今天就辦不了。”
“啊”司顏差點兒忘了，還有這一茬，辦理業務的系統是有規定時間的，也就是只要她再拖一拖，起碼今天就可以混過去， “等等許姐……”
但主管不給她那個機會，又推又搡地把她往裏面帶: “還等什麽動作快點。”
司顏細胳膊細腿掰扯不過，楞生生地被拖進了門，任寒正坐在那兒幽幽地喝茶，看見她來，放下了茶杯詢問: “電話打完嗎”
小叔雖然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但說話的語氣很和藹，實在是一個很友善的長輩。
甚至讓司顏有種辜負了他好意的愧疚感。
司顏訕訕地道: “打完了。”
“不好意思，任先生，那我們繼續。”主管暗暗捅了她一下，把Pad塞回她手裏。
屏幕上是員工登陸界面，主管已經為她輸好了工號，密碼和指紋需要她自己來輸入，她的手指懸在半空中，人著急得快蹦起來，這Jenny，怎麽還沒來啊
“司顏，你不用擔心什麽，”任寒溫和地打消她的顧慮， “這筆資金是從正常渠道來的，來源可以查到，沒有任何問題。”
“我沒有這個意思。”司顏猛搖頭，小叔這話就說得嚴重了些，她還沒有把他往洗錢的方向去想。
任寒彎著眼笑了笑: “那就好。”
老成持重的感覺安放在年齡稍長的男人身上，會顯得圓滑。而在任寒這個年紀，能擁有如此沈穩的性格，就是一種相當有威懾感的魄力。
司顏在他目光的“照顧”下，局促地落下了手指，一個鍵一個鍵地按下密碼。
“咚咚咚”，最後一個數字按下之前，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這聲音響得格外突兀，更是襯托得辦公室裏一片寂靜，司顏暫停了動作，誰也沒有說話，只聽見Emma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起身去開門。
“Emma姐姐，” Jenny用一種誇張的強調叫了她，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們都已經下班走人了呢，任寒先生在的吧”
Emma笑容很微妙: “你說呢” Jenny是明知故問，她人已經倚在門口，一眼就能看見坐在裏面的任寒。
任寒很平靜地問她: “Jenny，你找我什麽事”
“小任總托我來給您捎個話，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 Jenny的目光瞄到司顏，口吻也更加戲劇化起來， “咦，太太您也在啊”
“Jenny姐。”司顏試圖用眼神提醒她，自然一點，她真的好浮誇。
但不管怎麽說，司顏得救了，她暗暗看了一眼時間，系統再過三分鐘就正式關閉，她就算有十只手也來不及把整個業務辦完。
“也好，那就一起吃飯。”任寒臉上沒什麽表情，看不出他心裏面有沒有不高興，他不經意地往司顏和主管掃了一眼， Emma便很有眼色地替他說: “司經理，許經理，你們也一起吧”
司顏放下的心再次提起，誒他們吃他們的飯，關她什麽事
“我看不用麻煩……”她完沒說還，就被主管搶先一步: “好的，那我們不客氣啦。”
業績沒能成功做成，去的路上，主管心裏面肯定是慪著一口遺憾的氣的，但客戶居然邀請她們共進晚餐，這證明還有希望，她當然不會放過機會。
司顏懊惱地垂下了腦袋。
銀行離任氏還是遠，又是下班晚高峰，直到一行人開車出了任氏大樓，司顏也還是沒能見到任白找來。
她是被安排在任寒身邊的座位的，本來還愁著會冷場，路上他倒是意外地會主動找話題照顧著氣氛: “司顏你在銀行工作多久了”
“我去年畢業以後就進了銀行，做了一年多。”司顏謹慎地回答問題，這感覺像是在跟她們行長對話。
任寒點一點頭: “不錯，大學裏學的什麽專業”
“唔，是IT。”司顏發現小叔是在跟自己拉家常，稍稍輕松了一點兒。
“學IT，怎麽做起了金融”小叔好奇地問。
司顏嘿嘿一笑: “家人覺得女孩子在銀行上班穩定嘛。”
任白是直接去了餐廳，他們抵達的時候，他已經等在包間裏了。
“小叔。”見了面，叫過小叔，令司顏驚奇的時候，他跟主管好像已經很熟絡了一樣，很自然地叫了人家， “許姐。”
“小任總您好!”主管笑瞇瞇地看著本行的大金主，把司顏往前推。
而他瞥了司顏一眼後，眼神放深了些，伸手就將人攬了過去: “就穿這些，冷不冷”
司顏有些不習慣地撇頭看看自己肩頭上的手，指骨分明，冷白的手背上蜿蜒著突起的藍色血管，動作過於親密了點。
司顏坐下時，肩上的手已經撤開，換成了他的外套。
主管一副見了世面的樣子，笑嘻嘻地看著她，她不由地捋捋自己的頭發，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音量跟任白說: “我不冷。”
任白像沒聽到似的，不為所動就算了，還逾越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他只顧著跟任寒聊天: “聽說您註冊了新公司”
“小公司試水而已。”任寒輕描淡寫， “我偶爾也想有新的嘗試，畢竟，我不會一直在任氏待下去。”
“這個想法很好，您是該去外面看看。”任白微笑， “我不會把這事告訴大任總的。”
任寒目光微暗: “我倒是也不介意你父親知道，二哥說，他近來已經有退休的想法了。”
叔侄倆的聊天氛圍很是和諧，司顏心很大，只是覺得他倆關系好像還蠻好的，完全聽不出這其中有什麽波濤暗湧。
兩個人寒暄一陣子後，就是主管的“Show time”了，她面對兩位大老板，再怯場也要卯足了勁來找機會刷存在感，接下來的飯局，都是她在跟兩位秘書姐姐活躍氣氛。
司顏全程不參與話題，該吃吃，該喝喝，吃到一半，還去上了個廁所。
鏡子前補妝的空檔，主管開門擠進來: “我說司顏。”
“哎，許姐，”司顏口紅塗了一半，對著她假笑， “今晚辛苦了。”
“是辛苦了。”主管忿忿地開水龍頭搓著手，洩憤似的， “心有點累，你老公的小叔怎麽突然對他的五千萬閉口不談啦，我怎麽提他都裝聽不到。”
司顏“噗嗤”一聲。
“你還笑，要不是你動作慢，拖拖拉拉打電話，早就辦成了。”主管輕輕彈了她的腦門兒，但也只是玩笑的成分，不敢下重手，畢竟司顏現在是她們銀行的“扛把子”。
“許姐您別難過了，今天進的存款還不夠多嗎，幹嘛那麽貪心呀”司顏暗暗提醒她今天的那幾筆大額業績。
她想想也是，笑了笑: “好，我不貪心，司顏你好好幹，年底獎金肯定少不了你的。”
兩個人勾著手出了洗手間，沒走幾步，在原地站住。主管笑容爬滿了臉: “小任總”
穿著單薄的襯衣的任白站在她們前方: “許姐，我跟顏顏說幾句話。”
“你們聊。”主管自覺地一路小跑回了包間。
司顏一個人留在那兒，面朝著他抓抓腦袋，看著他朝自己走近: “要說什麽呀，就把人家叫走了”
他伸手扳了她一下，給她轉了個方向，他們身邊是一整面玻璃墻，正好看得到滬市的江景。
“那個錢可能小叔不會給了，他想借這些錢來拉攏我，但是我並沒有跟他合作的打算。”任白似乎是在向她解釋情況， “抱歉，你領導好像很失望，告訴她我之後會補上的。”
“啊不用吧”她可從來沒覺得那些錢就理所當然該是她的， “明明是我差點兒給你添了麻煩，你不用這樣。”
這個話題卻在任白那裏卻已經結束了。
任白側過臉，眼睫微擡，看著她時的瞳孔是上浮的，他眉毛也微微蹙起，那是一種沈沈的目光。
他忽然說了句不相幹的話: “還好，你今天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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