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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102章陳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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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陳年舊事

老婆婆頓時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這,這話可不好瞎說,你,你不是叫趙廣生嗎?”

曾毅臉色十分不好看,“我的身份是後來偽造的,你先別問這麽多,先收拾東西,等我躲過了這一劫再跟你細說!”

老婆婆眼淚都快要掉了下來,哆哆嗦嗦為曾毅收拾著東西。-- --

“阿嚏!”一個響亮的噴嚏聲驟然響起。

原本就有些不踏實的曾毅立即打了個哆嗦,就像驚弓之鳥一樣,“誰!”

來福從桌子底下鉆了出來,有些害怕地看著老婆婆和曾毅,“爺爺奶奶,對不起,來福沒有偷偷吃東西。”

曾毅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將來福攬了過來,“乖孫子,以後在家要好好聽話,爺爺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見到你了。”

說著,老兩口便抹起眼淚來。

來福看著曾毅布滿丘壑的臉,伸出白嫩嫩的小手為他擦了擦眼淚,“爺爺要走嗎?帶上來福好不好?”

曾毅沙啞著嗓子,哄著來福,“爺爺先走,以後再回來接你。”

“只怕曾伯伯是走不了了。”一個清透的女聲響起,喻言從桌子底下鉆了出來,一同鉆出來的還有陰著一張臉的司空昊。

曾毅一見到司空昊不禁皺著眉頭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然後立即面如土色,“不知道是大少爺親自來了,我這就給大少爺磕頭。”

司空昊微微蹙眉看著曾毅。

曾毅也算是正正經經的司空家的老人了,從當年司空昊的爺爺創立司空集團的時候就跟在他身邊。對這個人,司空昊還算是有印象的,畢竟十幾年前他跟在司空老爺身邊的時候,他也算是不小了。

司空昊薄唇微抿,優雅地坐在了椅子上,語氣淡淡中透著命令,“起來,喻小姐問你什麽,你就答什麽。”

曾毅面露難色,“大少爺饒了我這個老東西吧,不是我不肯說,實在是老爺不讓說。”

司空昊眼底帶著冷意,“現在司空集團是我在當家。”

曾毅擡眼對上司空昊冷厲的雙眸,心裏更是害怕,卻依舊不願意說,“大少爺,我這條命都是司空家的,今天您就算要了我的命都行,可是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能說。”

喻言心裏更是疑惑,到底當年究竟是怎麽回事,讓曾毅寧可死也不願開口?

司空昊的目光掃了喻言一眼,臉色又沈了幾分,“你的命還不值得我要。”說著,他擡手一指來福,“我要他的。”

司空昊的眼神,讓來福頓時嚇了一哆嗦,小眼睛驚恐地看著司空昊,“幹爸不要生氣,來福乖乖的。”

喻言忙將來福攬了過來,“來福別怕,幹爸逗你呢。”

司空昊當然不會真的傷害來福,他最擅長的就是打心理戰。

曾毅和老婆婆一聽司空昊這麽說,連忙求著司空昊,“大少爺就放過我們吧,這件事情我要是今天說了出去,就算今天我們不死,也離死不遠了。”

來福雖不是曾毅的親孫子,可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怎麽會不心疼?

“司空家不放過你們,你們還有謝家。”一個溫潤的男聲響起,謝少賢倚在門口,嘴角輕輕揚起,給了喻言一個溫暖的眼神,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十分英俊瀟灑。

喻言立即報以一笑。

司空昊看到二人的表情,不禁皺了皺眉頭。

謝少賢走了過來,看向曾毅,“不說,就是與謝家為敵,說了,謝家會護你和你的家人,曾伯伯是明白人,知道該怎麽選。”

曾毅看了老婆婆和來福一眼,咬了咬牙,一拍自己的大腿,“罷了,我今天就豁出去了,我說!”

謝少賢為喻言拉出一張椅子,自己也坐了下來。

喻言開口問道:“我媽媽溫宛如的病例是不是你改的?”

曾毅楞了楞,“溫宛如是你媽媽?沒錯,是老爺派我去改的。”

“司空老爺為什麽派你去改病例?”

曾毅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那是溫小姐去世一年後,我還在外地為老爺辦事,老爺突然把我叫回來,說最信任的人就是我,所以有一件事情必須我親自替他去做。老爺的命令,我一向是永遠遵從,從來不問原因的,但是那次要辦的事情實在太奇怪,我就忍不住問了一嘴。”

老婆婆將曾毅扶到了椅子上,眾人聽曾毅繼續說道:“我只記得老爺當時深深嘆了一口氣,嘴裏面念叨著,一個叫孟什麽的人回來了,好像去醫院查過溫宛如小姐的病例,不知道查到了什麽沒有,所以命令我立即去改掉。”

喻言握住謝少賢的手一緊,是孟叔叔!他一定是察覺了什麽。

“病例上原來寫的是什麽?”

曾毅看了喻言一眼,“病例上的其他信息我都沒有改,老爺只是吩咐我把溫小姐的死前一天的用藥改掉,我就改成了當時我一個老朋友正在用的一種治療溫小姐這種病效果還不錯的藥。”

“病例上原來用的是什麽藥?”

曾毅微微皺眉,隔了十幾年的事情,讓他有些記不太清了,“好幾種,有一種大概是叫什麽環,環什麽星。”

喻言的臉色發白,環丙沙星,一種過敏率極低的廣譜抗菌藥,但是偏偏溫宛如對這種藥過敏,絕對碰不得。

害死溫宛如的人,一定是對她非常了解的人。

謝少賢感覺到她的緊張,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繼續說下去。”司空昊的臉色陰沈得駭人。

曾毅不敢怠慢,“後來我改完之後就匆匆忙忙離開了,老爺給了我一筆錢,又給我重新安排了一個新身份,說讓我再也不要回來,也別和司空家有任何關系,那件事就當做我從來都不知道,就在我要走的那天,就聽說那個姓孟的死了,好像是出了車禍,剩下的,我就都不知道了。”

喻言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有些事情明朗了不少,可是心裏的困惑卻還是沒有解開,種種跡象表明害死溫宛如的似乎是喻偉中,可是聽曾毅這麽一說,司空老爺似乎又對溫宛如的死因很了解,或者,是喻偉中和司空老爺一起害死了溫宛如?

可是溫宛如也不過是個女人,有什麽事情值得兩個男人這樣做?

司空昊的一張臉冷得像冰,他看向曾毅和老婆婆,“我可以放過你們,但是這件事情必須從此爛在肚子裏,在場的人誰也不能說出去,要是再有其他人知道,你們明白自己的下場。”

曾毅連連點頭,“是是是,我本來就是打算爛在肚子裏的。”

喻言抿了抿嘴唇,“司空總裁倒是很懂家醜不可外揚,只可惜這件事關乎我的母親,曾伯伯能爛在肚子裏,我不能。”

司空昊目光深沈,看向喻言,“這件事情也關乎司空家,我會回去向家父問清楚,到時候會給喻小姐一個滿意地答覆。但是喻小姐如果不配合,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開不了口。”

謝少賢用一只胳膊將喻言護在身後,語氣溫溫的,“我們謝家的人,還沒有淪落到受人威脅的地步,司空家要動手,謝家隨時奉陪。不過,我還是希望司空總裁能夠盡早拿出你所謂滿意地答覆。”

司空昊眼睛一瞇,和謝少賢冷冷對視……

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感覺,屋子裏面的所有的都感覺到了,但是偏偏作為當事人的兩個人,一個沈著冷靜,一個笑意滿面……

最後,還是以來福嚷著困了想要睡覺,才結束了這種尷尬的局面。

既然已經找到了要找的人,第二天幾個人便準備要離開。

謝少賢為喻言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喻言卻沒有立即上車,而是看向正要拉開勞斯萊斯車門的司空昊。

“司空總裁。”喻言嘴角揚著挑釁的笑容。

司空昊的手停在車門上頓了一下,回過頭來看她。

喻言緩緩開口,“梅朵墜樓的那件事情,是司空總裁做的吧?不知道司空總裁有沒有查過梅朵小姐的底?”

司空昊眼睛一瞇,“你想要說什麽?”

喻言冷笑一聲,“司空總裁可以回去問問伯父,認不認識一個叫做梅芳華的女人,聽說這個女人沒有結婚,但是還有一個女兒呢。”

司空昊臉色微沈,頓時將喻言的話明白了大半,“多謝喻小姐提醒。”說完,打開車門,直接開車離開了。

喻言和謝少賢也坐上車子,緩緩駛離了華生村。首發

一路上,喻言都沒有說過什麽話。原本以為只要找到曾毅,當年的事情就算不能全都知道,也可以明白個大概,卻沒想到曾毅知道的也不過是一星半點。

現在事情似乎又沒有頭緒了。

謝少賢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搭在喻言的小手上握了握,“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喻言抿著嘴,回握著他的手,點了點頭。

謝少賢的嘴角微微上揚,突然笑了,“你現在把還沒影的事直接告訴了他,倒是可以省了我們不少力氣。”

喻言想起了司空昊最後上車時那個十分難看的臉色,不禁彎起了嘴角,“我就是要這樣嘔死他!讓他去查證吧,我們就在這裏等著……”

謝少賢擡起手,直接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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