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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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說一樣可又有點不一樣。
睿王李玨直接闖進了明月宮，若不是宮裏的奴才攔著，多半是要直接沖到了後院去了。
“放肆！”柔妃立在臺階上，冷眼睨著橫沖直撞的李玨，“皇上關了你禁足，你竟還敢悄悄的進宮，若是讓皇上知道，你如此不安於室，還不知要如何懲處於你！”
李玨立在那裏，到底是自己的母親，該行的禮終是不能少。
行了禮，李玨努力平覆心內的激動，開口問了句，“母妃，如芝是不是被您帶進了宮？”
“如芝？”柔妃嘆口氣，“便是你那位側妃？”
李玨點點頭，“是！”
“真是笑話，你的側妃怎麽會跑到母妃的宮裏？玨兒，你怕是糊塗了吧？”柔妃端著姿態，神色沈靜，半點都不似撒謊。
她的鎮定自若，也讓李玨心生退意。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朝著皇宮方向行去的馬車，未必真的入了宮？
可是……他讓慶安去宮門口問過，的確有一輛馬車進了宮，出示的是明月宮的令牌，事情總不可能這麽巧吧？
“母妃。”李玨行禮，“還是將如芝還給兒臣吧！”
柔妃嘆口氣，幽幽的瞧著夜色，“也不看看是什麽時辰了，還敢在宮裏待著，玨兒，你以前可不似這般莽撞，這是明月宮，你父皇隨時都會過來，還是早些離開吧！”
“自兒臣被責難，父皇已經不來母妃宮中，這些……兒臣都知道！”
李玨一開口，柔妃的面色旋即變了變，“你既知道，就該老老實實的留在睿王府，等著事情過去，再與你父皇請罪！”
“母妃，兒臣喜歡如芝。”李玨道，“第一眼在馬背上看到她，兒臣就知道，這是我想要的，還望母妃能成全。”
柔妃目色冷戾，“一個平民女子，何其卑微的身份，你居然還敢……玨兒，你太讓母妃失望了！這裏沒有什麽柳如芝，你速速出宮！送客！”
見著柔妃轉身就走，李玨急了，慌忙沖到了柔妃面前攔著，“母妃，我只求您這一次，把如芝還給我，我帶著她立刻出宮，保證老老實實的在府內待著，再也不出來了！”
“自古紅顏多禍水，你既如此喜歡她，那本宮更留不得她。”柔妃涼涼的剜了他一眼，“玨兒，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李玨站在原地，足足楞怔了半晌。
身份這東西，是奪命的刀，落下來的時候是真的疼，能剜去人心半片。
驀地，李玨好似明白了什麽，“母妃，您要殺了如芝？母妃你……”
“玨兒，睿王妃是她殺的吧？”柔妃開口，瞧著撲通跪地的兒子，“你知道多少？”
李玨楞了楞，“什麽？”
“既不知道，那就永遠都不必知道。”柔妃嘆口氣，近前拍了拍李玨的肩膀，“母妃會替你處置幹凈，你出宮去吧！念在你如此鐘愛的份上，母妃會留她一個全屍，你帶回去好生安葬便罷了！”
從此以後，再無威脅與軟肋。
甚好！
“母妃！”李玨急了，慌忙磕了個頭，“兒臣求您了，放過如芝吧，她那麽柔弱，怎麽可能去殺王妃，這些事、這些事都不是真的，與她無關啊！母妃，您不要聽信流言蜚語，冤殺好人！”
柔妃無奈的搖搖頭，“是不是冤殺，本宮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留著她絕對不是好事。玨兒，本宮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後院的女子只是供你消遣，為你綿延子嗣的，不是讓你動心動情，跪在母妃面前，為那些賤婢求情！”
“母妃！”李玨自知，說不動自己的母親，忽然起身就往後院沖去。
柔妃面色陡沈，“攔住他！”
“慶安！”李玨一聲喊，慶安當即護主。
雖然柔妃下令攔住睿王，可到底是睿王啊，誰敢真的去砰，這母子間的事兒，吵吵鬧鬧又和好，若是有所損傷，最後挨罰的還是他們這些奴才。
是以，這半擋半攔的，鬧得整個明月宮亂哄哄的。
突然間，外頭一聲喊，“皇上駕到！”
四下驟然落針可聞，安靜到了極點，所有的聲音，都在剎那間消失無蹤。
柔妃駭然提著裙擺，慌忙拾階而下。
李玨倒是想躲，卻也是來不及了……
皇帝來得太突然，以至於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只一眼回廊裏神色慌張的李玨，皇帝的臉色便已暗沈到了極點。
“父皇！”李玨撲通跪地。
柔妃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皇帝直接越過了柔妃，站在了李玨面前，厲聲呵斥，“朕讓你閉門思過，你為何大晚上的闖宮？是朕平時太過縱容你了，讓你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宮規為何物！”
“兒臣不敢！”李玨此前闖宮的氣焰，徹底消失得幹凈，伏跪在地一動不動，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抖顫，“兒臣聽聞母妃、母妃身子不適，擔心母妃，所以才會、才會漏夜闖宮，還望父皇念在兒臣對母妃的孝心份上，恕兒臣這一次莽撞之舉。”
聞言，皇帝側過臉瞧著柔妃。
不知道是不是被嚇著了，柔妃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瞧著有些微微的白，再加上柔妃平素委實身子不大好，李玨這個借口確實說得過去。
“皇上，玨兒也是擔心臣妾，所以才會悄悄進宮，哪成想……”柔妃泫然欲泣，“就在臣妾想趕他走的時候，您就來了！臣妾沒有盡到規勸與教導之責，讓玨兒犯下這般罪責，是臣妾有罪，請皇上責罰！”
皇帝心軟，到底是自己寵了多年的女人，“起來吧！既然是身子不好，就不該長久在外頭吹風，回寢殿歇著吧！”
“多謝皇上！”柔妃拭淚，柔柔弱弱的起身，“臣妾只是偶感風寒，沒什麽大礙，那就讓、讓玨兒早些回府去休息吧？”
皇帝目色沈沈，掃一眼跪地的睿王李玨，涼涼的開口，“下不為例！”
“謝父皇！”李玨謝恩。
柳如芝沒能找回來，李玨的心裏始終缺了一塊，卻也沒有勇氣，當著皇帝的面多加猶豫，否則……若是讓皇帝知道，柳如芝就在明月宮，大家都得玩完。
可惜的是，天不從人願，向來是：你怕什麽，就來什麽。
事實，誠然如此。
“皇上！”
突如其來的一聲泣響，打破了所有人剛剛沈澱下來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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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說一樣可又有點不一樣。
睿王李玨直接闖進了明月宮，若不是宮裏的奴才攔著，多半是要直接沖到了後院去了。
“放肆！”柔妃立在臺階上，冷眼睨著橫沖直撞的李玨，“皇上關了你禁足，你竟還敢悄悄的進宮，若是讓皇上知道，你如此不安於室，還不知要如何懲處於你！”
李玨立在那裏，到底是自己的母親，該行的禮終是不能少。
行了禮，李玨努力平覆心內的激動，開口問了句，“母妃，如芝是不是被您帶進了宮？”
“如芝？”柔妃嘆口氣，“便是你那位側妃？”
李玨點點頭，“是！”
“真是笑話，你的側妃怎麽會跑到母妃的宮裏？玨兒，你怕是糊塗了吧？”柔妃端著姿態，神色沈靜，半點都不似撒謊。
她的鎮定自若，也讓李玨心生退意。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朝著皇宮方向行去的馬車，未必真的入了宮？
可是……他讓慶安去宮門口問過，的確有一輛馬車進了宮，出示的是明月宮的令牌，事情總不可能這麽巧吧？
“母妃。”李玨行禮，“還是將如芝還給兒臣吧！”
柔妃嘆口氣，幽幽的瞧著夜色，“也不看看是什麽時辰了，還敢在宮裏待著，玨兒，你以前可不似這般莽撞，這是明月宮，你父皇隨時都會過來，還是早些離開吧！”
“自兒臣被責難，父皇已經不來母妃宮中，這些……兒臣都知道！”
李玨一開口，柔妃的面色旋即變了變，“你既知道，就該老老實實的留在睿王府，等著事情過去，再與你父皇請罪！”
“母妃，兒臣喜歡如芝。”李玨道，“第一眼在馬背上看到她，兒臣就知道，這是我想要的，還望母妃能成全。”
柔妃目色冷戾，“一個平民女子，何其卑微的身份，你居然還敢……玨兒，你太讓母妃失望了！這裏沒有什麽柳如芝，你速速出宮！送客！”
見著柔妃轉身就走，李玨急了，慌忙沖到了柔妃面前攔著，“母妃，我只求您這一次，把如芝還給我，我帶著她立刻出宮，保證老老實實的在府內待著，再也不出來了！”
“自古紅顏多禍水，你既如此喜歡她，那本宮更留不得她。”柔妃涼涼的剜了他一眼，“玨兒，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李玨站在原地，足足楞怔了半晌。
身份這東西，是奪命的刀，落下來的時候是真的疼，能剜去人心半片。
驀地，李玨好似明白了什麽，“母妃，您要殺了如芝？母妃你……”
“玨兒，睿王妃是她殺的吧？”柔妃開口，瞧著撲通跪地的兒子，“你知道多少？”
李玨楞了楞，“什麽？”
“既不知道，那就永遠都不必知道。”柔妃嘆口氣，近前拍了拍李玨的肩膀，“母妃會替你處置幹凈，你出宮去吧！念在你如此鐘愛的份上，母妃會留她一個全屍，你帶回去好生安葬便罷了！”
從此以後，再無威脅與軟肋。
甚好！
“母妃！”李玨急了，慌忙磕了個頭，“兒臣求您了，放過如芝吧，她那麽柔弱，怎麽可能去殺王妃，這些事、這些事都不是真的，與她無關啊！母妃，您不要聽信流言蜚語，冤殺好人！”
柔妃無奈的搖搖頭，“是不是冤殺，本宮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留著她絕對不是好事。玨兒，本宮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後院的女子只是供你消遣，為你綿延子嗣的，不是讓你動心動情，跪在母妃面前，為那些賤婢求情！”
“母妃！”李玨自知，說不動自己的母親，忽然起身就往後院沖去。
柔妃面色陡沈，“攔住他！”
“慶安！”李玨一聲喊，慶安當即護主。
雖然柔妃下令攔住睿王，可到底是睿王啊，誰敢真的去砰，這母子間的事兒，吵吵鬧鬧又和好，若是有所損傷，最後挨罰的還是他們這些奴才。
是以，這半擋半攔的，鬧得整個明月宮亂哄哄的。
突然間，外頭一聲喊，“皇上駕到！”
四下驟然落針可聞，安靜到了極點，所有的聲音，都在剎那間消失無蹤。
柔妃駭然提著裙擺，慌忙拾階而下。
李玨倒是想躲，卻也是來不及了……
皇帝來得太突然，以至於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只一眼回廊裏神色慌張的李玨，皇帝的臉色便已暗沈到了極點。
“父皇！”李玨撲通跪地。
柔妃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皇帝直接越過了柔妃，站在了李玨面前，厲聲呵斥，“朕讓你閉門思過，你為何大晚上的闖宮？是朕平時太過縱容你了，讓你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宮規為何物！”
“兒臣不敢！”李玨此前闖宮的氣焰，徹底消失得幹凈，伏跪在地一動不動，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抖顫，“兒臣聽聞母妃、母妃身子不適，擔心母妃，所以才會、才會漏夜闖宮，還望父皇念在兒臣對母妃的孝心份上，恕兒臣這一次莽撞之舉。”
聞言，皇帝側過臉瞧著柔妃。
不知道是不是被嚇著了，柔妃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瞧著有些微微的白，再加上柔妃平素委實身子不大好，李玨這個借口確實說得過去。
“皇上，玨兒也是擔心臣妾，所以才會悄悄進宮，哪成想……”柔妃泫然欲泣，“就在臣妾想趕他走的時候，您就來了！臣妾沒有盡到規勸與教導之責，讓玨兒犯下這般罪責，是臣妾有罪，請皇上責罰！”
皇帝心軟，到底是自己寵了多年的女人，“起來吧！既然是身子不好，就不該長久在外頭吹風，回寢殿歇著吧！”
“多謝皇上！”柔妃拭淚，柔柔弱弱的起身，“臣妾只是偶感風寒，沒什麽大礙，那就讓、讓玨兒早些回府去休息吧？”
皇帝目色沈沈，掃一眼跪地的睿王李玨，涼涼的開口，“下不為例！”
“謝父皇！”李玨謝恩。
柳如芝沒能找回來，李玨的心裏始終缺了一塊，卻也沒有勇氣，當著皇帝的面多加猶豫，否則……若是讓皇帝知道，柳如芝就在明月宮，大家都得玩完。
可惜的是，天不從人願，向來是：你怕什麽，就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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