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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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一路上沒有什麽人，姑娘似乎放開了些，沒有那麽拘謹了，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帶路，仿佛方才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對她造成影響。
這讓餘青松了一口氣，他正是因為擔心這件事情會對姑娘造成心理陰影，所以才送她回家，打算在路上開導開導她，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姑娘繆琪琪不時會回頭，和餘青起自己母親的教導。“媽媽不能順便帶別人回家，但是叔叔是好人，所以我帶叔叔回家肯定沒事的。”
餘青看著孩子模樣的姑娘，笑道：“這是肯定的。”
繆琪琪的家並不遠，大概十分鐘的腳程就見到了一間房子，餘青微微發楞，這房子實在是，他低頭看著姑娘繆琪琪身上陳舊的衣服，頗為感慨地摸了摸她的頭：“幸苦了。”
姑娘繆琪琪眨巴著眼睛，問道：“什麽幸苦了？我不幸苦啊！每上學來來回回都要走好久的，這點路一點都不幸苦。”
餘青啞然。
姑娘繆琪琪忽然放低了聲音，道：“叔叔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餘青奇道：“什麽事情？”
姑娘忸怩道：“就是、就是我不想媽媽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
這是不想她媽媽會擔心吧。
餘青點零頭，道：“我答應你。”
“拉勾勾！”
姑娘伸出了拇指，一臉期待地等著。
餘青蹲了下來，同樣伸出了拇指。
一大一，一起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完之後，又一起笑了。
“誰在外面。”
房子裏傳來了一個女聲。
姑娘繆琪琪趕緊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再發出笑聲，手微微打開一條縫，聲道：“我媽媽聽到了。”
餘青站起來，看向房門，剛好打開。
走出一名少婦，化著淡妝，穿著素雅，只是這幅打扮像是某家貴婦，實在和這件老破的房子不符，可是此時，繆琪琪乖巧地叫了一聲媽媽。
這名少婦，正是繆琪琪的母親。
和幾個月前見到的樣子，十分的不同。
餘青道：“您好，我在路上見到姑娘……”他想了一下，找了一個理由，“……一個人有些危險，正好我有點時間，就送她回來。”
“是這樣嗎？”繆琪琪的母親懷疑地打量著餘青，忽然訝異道：“原來是你！”
餘青楞了一下，隨即明白她這是記起了自己。
正如餘青因這對母女到家交還紅包的舉動而印象深刻，這對母女也都對硬是要給紅包的餘青印象不淺。
繆琪琪的媽媽道：“謝謝你了。”她低頭看了一下手表，又道：“我還要工作，而且家裏還有病人，就不招待你了。”
餘青擺了擺手，道：“理解理解的，我也就是順路而已，這就走。”他剛想離開，忽然想起什麽，道：“家裏還有什麽人嘛？”見到繆琪琪母親疑問的眼神，補充道：“我是想這個姑娘現在應該還沒有吃飯，如果家裏沒有人照鼓話，不如讓我帶她出去吃完飯再送回來。”
繆琪琪的母親微微笑了一下，帶著矜持道：“這就不麻煩您了，繆琪琪能照顧好自己。”
繆琪琪在一旁很用力地點頭，道：“叔叔放心，我很厲害的，我還會照顧爸爸吃飯呢！”
餘青想起之前少婦家裏還有病人，應該就是繆琪琪的父親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麽病，不過他身為一個外人，實在不好多問，便寒暄了兩句，這才轉身離去了。
繆琪琪沖他的背影，遙遙招手，叫道：“叔叔，有空來玩啊！”
餘青回頭笑道：“好！”
不過他看見了繆琪琪母親的臉色，就知道不是很歡迎他就是了。
繆琪琪的母親見那名男子走了，這才吐了一口氣，蹲下身子，面對著女兒，問道：“琪琪，是不是路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並不相信餘青的辭，畢竟她在路上遇見朋友單獨走在路上，是絕不會就這樣走上去送朋友回家的。
繆琪琪看著母親，支支吾吾的。
繆母嘆了一口氣：“你是擔心我擔心？”
這句話挺繞口的，但就是這麽一個意思。
年紀的繆琪琪聽懂了，點零頭。
繆母問道：“不告訴我？”
琪琪點零頭。
“那位叔叔是幫助你的？”盡管對那個饒觀感還不錯，但依舊問了，看著女兒認真地點頭，繆母摸了摸女兒的頭，輕聲道：“你是一個大人了，自己會想，我不會逼你的。你進去吧！冰箱裏有菜，你吃之前放微波爐裏熱一下就好了。”
繆琪琪聞言，進了屋子。
繆母將門關好，低聲嘆道：“對不起，琪琪，沒能給你一個安穩的童年。”
她轉身離去，帶著一絲晶瑩的淚水。
那間房子裏，繆琪琪哼著歡快的曲子，將菜從冰箱拿到了微波爐。
……
餘青沿原路走回，來到自己的家門前，倒是意外見到了一輛很眼熟的車，車旁邊站著一個好久不見的人——或者是老黃頭。
老黃頭身邊站著方才那名手戴金表的中年男子，與抱臂而立的張羅布著話，只是瞧那樣子，張羅布並不待見這兩個人，任老黃頭怎麽，都是面無表情的，沒有一句話。
餘青走近，道：“喲！什麽風把黃老板吹來了？”
老黃頭聞聽聲音，趕緊擰頭看來，頓時滿臉堆笑，道：“餘總！餘總！您來得正好，我正找您呢。”
餘青見到他身旁的中年男子，就知道了是怎麽回事，擺了擺手，道：“今的事情別多了，過去就是過去了。”
中年男子走上前來，道：“今對不住了，你也知道咱們男人，聽見老婆孩子被人欺負了，肯定沈不住去的。”
老黃頭也在一旁幫腔：“就是這樣，到底還是關心家人，是個好男人，所以我才願意和這樣的人合作。”
餘青笑了，道：“你們真當我傻？今要是別的人遇見這樣的事情，豈不是真的要去醫院躺上幾個月的？”
中年男子嘀咕道：“普通人還走不到那一步，早就跪下來求饒了。”張羅布聞言將他一瞪，頓時收聲不言。
老黃頭呵呵笑著，打定了主意和稀泥，餘青卻不打算給他機會，直接道：“我一向以為，有錯就要追溯根源，這樣才能完完全全的改好了。”
中年男子聽到這句好，心中一突，有種不詳的預感，頓時叫出聲：“你想怎麽樣？”話間，雙手蠢蠢欲動，好似下一秒就要出手，給餘青一拳。
張羅布眉頭一皺，跨步上前，伸手鎖住了中年男子的雙手。
中年男子努力掙紮，對上生神力的張羅布確是一點辦法都沒櫻
“放開我！”他怒目而視，卻掩蓋不了眼底的驚慌。
那個被手下的人誇得好像戰神在世的人不，就現在這個扣著他雙手的，也不是好對付的。他好歹也是跟著工地的人，身體素質比不上常年勞作的工人，但是也不算差，就算被兩三個人扣著，掙紮幾下，好歹能有點反應，如今被人牢牢扣著，居然任他想盡辦法，還是紋絲不動，豈不讓他驚懼？
老黃頭見事態不對，趕緊叫道：“誤會誤會！”想要伸手拉開張羅布，但是被其一瞪，就縮回了手，畢竟自己老胳膊老腿的，可經不起那般動手動腳的折騰，於是轉身對餘青道：“都是誤會啊！”
“沒什麽誤會不誤會的。”餘青擺了擺手，道：“你也不用擔心，我又不會對他怎麽樣。我剛才了，今對事情已經過去，我不想多理。”
老黃頭一副感激的笑容，他笑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笑有些傻，趕緊沖還被扣著的中年男子喝道：”楞著幹嘛？謝謝人家餘總啊！”
中年男子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笑意，道：“謝……謝……餘總。”
餘青向張羅布做了一個手勢，張羅布便松開了中年男子，將人朝前一推，讓其一個踉蹌，差些跌倒。
老黃頭年紀雖大，還拄著拐杖，但是動作不慢，接住了中年男子。
餘青道：“今的事情是完了，但以後你要是還仗勢欺人，被我知道了，你就不要在港城混了。”
老黃頭見中年男子還冷冷發呆，趕緊給了他一拐，罵道：“發什麽呆？”
中年男子才如夢初醒地點頭應是。
張羅布冷然道：“你這是算好的，要是之前的餘總，你現在指不定是什麽情況。”他想起了在邕城對付的那個人，那簡直算得上是千裏送揍。
餘青看了張羅布一眼，笑意盈盈，張羅布瞬間閉嘴。
他又看向老黃頭，問道：“黃沖呢？你不帶著他，心他又闖禍了。”
老黃頭道：“他還有精力出門闖禍？”
餘青饒有興趣。
老黃頭繼續道：“那子被我丟到工地上了，不幹滿一年，不準回家。”
餘青啞然道：“你還真是舍得。”
老黃頭語重心長道：“此時舍不得，唯恐將來會害了他，現在多吃點苦頭，以後就知道高地厚，知道怎麽保護自己了。”
“希望吧！”餘青帶著張羅布轉身離去。
老黃頭沖那兩道背影，叫道：“餘總，要不我請您喝酒？”
餘青頭也沒回，舉手擺了擺，拒絕了這個請求。
等人走了，中年男子這才聲問道：“黃老板，那個是什麽人？您這麽……這麽……”
老黃頭人老成精，替中年男子道：“這麽怕他是不是？這也沒有什麽，他不是和咱們一個層次的，見到了肯定先慫三分才有活命的機會，並不丟人。”
中年男子暗自咂舌，感情自己惹了一個黃老板都惹不起的人，都怪那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凈給自己惹麻煩。
老黃頭拄著拐杖上車，道：“走吧！咱們喝茶去。”
他們來到一處工地外的茶館，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喝著茶，看著風景。
忽然，中年男子看著馬路訝異道：“那、那是黃公子？”
老黃頭笑瞇瞇地看著光著膀子，一身黝黑精壯肌肉的男子，微微點零頭。
黃沖和一群工人正蹲在馬路邊吃著盒飯，一名年紀不大的工人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美女，道：“要是我有一個這麽漂亮的女朋友就好了。”
工人們都笑他。
黃沖瞟了一眼那些美女，嗤之以鼻：“我以前的女人比這些都漂亮。”
工友們起哄叫他帶過來，給大家夥看看。
黃沖沒有話。
那些女人曾經是他的，或者是他的錢的，如今他老爸停了他的零花錢，自然就失去了那些愛著他的錢的女人。
工友們見他沒有反應，哄笑道：“吹牛不出話了吧！”
黃沖低聲呢喃：“去它媽的，我沒有吹牛。”
……
紙醉金迷之地，昏暗不清之中，霓虹彩燈旋轉，斑斕的光點打在男男女女身上，好像替這些人添上了一層朦朧的美感，他們盡情地搖擺，沈醉在自我的世界裏。
一名妝容精致的少婦，穿著貼身的制服，游走在眾多廂房卡座之中，推銷著這裏的酒水食。
有的客人開玩笑似地要碰她，她都躲開去了，只是因為這樣，更少人照顧她的生意了。
難得的休息時間，她坐在後臺狹室裏，喝著一杯熱水，蒸騰的熱氣有些迷朦，一個人影在面前閃過，值班經理走了過來，和她：“你這樣不行的，賣不了多少酒。你家裏不是還有一個病人嗎？只要你點頭同意，賺錢還不是簡簡單單？你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韻味足，就有好這口的客人。”
這個經理苦口婆心。
她微微笑了笑，搖頭道：“這樣就夠了。”
經理嘆息一聲，道：“人命重要，還是無關緊要的名節重要？”
她：“都重要。”
……
那件老破的房子裏，廚房裏叮的一聲響起。
女孩繆琪琪急匆匆跑過來，打開微波爐，一陣熱氣冒出，女孩猛吸了一口，陶醉道：“好香啊！”
她拿了一張濕毛巾將微波爐中的瓷碗包住，捧出來放到桌子上，竟然是一碗番薯。
她就著白開水吃了兩個，打了個飽嗝，看著碗裏還剩的，數出來兩個，道：“這個給爸爸，這個留給媽媽，嘻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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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沒有什麽人，姑娘似乎放開了些，沒有那麽拘謹了，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帶路，仿佛方才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對她造成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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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繆琪琪不時會回頭，和餘青起自己母親的教導。“媽媽不能順便帶別人回家，但是叔叔是好人，所以我帶叔叔回家肯定沒事的。”
餘青看著孩子模樣的姑娘，笑道：“這是肯定的。”
繆琪琪的家並不遠，大概十分鐘的腳程就見到了一間房子，餘青微微發楞，這房子實在是，他低頭看著姑娘繆琪琪身上陳舊的衣服，頗為感慨地摸了摸她的頭：“幸苦了。”
姑娘繆琪琪眨巴著眼睛，問道：“什麽幸苦了？我不幸苦啊！每上學來來回回都要走好久的，這點路一點都不幸苦。”
餘青啞然。
姑娘繆琪琪忽然放低了聲音，道：“叔叔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餘青奇道：“什麽事情？”
姑娘忸怩道：“就是、就是我不想媽媽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
這是不想她媽媽會擔心吧。
餘青點零頭，道：“我答應你。”
“拉勾勾！”
姑娘伸出了拇指，一臉期待地等著。
餘青蹲了下來，同樣伸出了拇指。
一大一，一起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完之後，又一起笑了。
“誰在外面。”
房子裏傳來了一個女聲。
姑娘繆琪琪趕緊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再發出笑聲，手微微打開一條縫，聲道：“我媽媽聽到了。”
餘青站起來，看向房門，剛好打開。
走出一名少婦，化著淡妝，穿著素雅，只是這幅打扮像是某家貴婦，實在和這件老破的房子不符，可是此時，繆琪琪乖巧地叫了一聲媽媽。
這名少婦，正是繆琪琪的母親。
和幾個月前見到的樣子，十分的不同。
餘青道：“您好，我在路上見到姑娘……”他想了一下，找了一個理由，“……一個人有些危險，正好我有點時間，就送她回來。”
“是這樣嗎？”繆琪琪的母親懷疑地打量著餘青，忽然訝異道：“原來是你！”
餘青楞了一下，隨即明白她這是記起了自己。
正如餘青因這對母女到家交還紅包的舉動而印象深刻，這對母女也都對硬是要給紅包的餘青印象不淺。
繆琪琪的媽媽道：“謝謝你了。”她低頭看了一下手表，又道：“我還要工作，而且家裏還有病人，就不招待你了。”
餘青擺了擺手，道：“理解理解的，我也就是順路而已，這就走。”他剛想離開，忽然想起什麽，道：“家裏還有什麽人嘛？”見到繆琪琪母親疑問的眼神，補充道：“我是想這個姑娘現在應該還沒有吃飯，如果家裏沒有人照鼓話，不如讓我帶她出去吃完飯再送回來。”
繆琪琪的母親微微笑了一下，帶著矜持道：“這就不麻煩您了，繆琪琪能照顧好自己。”
繆琪琪在一旁很用力地點頭，道：“叔叔放心，我很厲害的，我還會照顧爸爸吃飯呢！”
餘青想起之前少婦家裏還有病人，應該就是繆琪琪的父親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麽病，不過他身為一個外人，實在不好多問，便寒暄了兩句，這才轉身離去了。
繆琪琪沖他的背影，遙遙招手，叫道：“叔叔，有空來玩啊！”
餘青回頭笑道：“好！”
不過他看見了繆琪琪母親的臉色，就知道不是很歡迎他就是了。
繆琪琪的母親見那名男子走了，這才吐了一口氣，蹲下身子，面對著女兒，問道：“琪琪，是不是路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並不相信餘青的辭，畢竟她在路上遇見朋友單獨走在路上，是絕不會就這樣走上去送朋友回家的。
繆琪琪看著母親，支支吾吾的。
繆母嘆了一口氣：“你是擔心我擔心？”
這句話挺繞口的，但就是這麽一個意思。
年紀的繆琪琪聽懂了，點零頭。
繆母問道：“不告訴我？”
琪琪點零頭。
“那位叔叔是幫助你的？”盡管對那個饒觀感還不錯，但依舊問了，看著女兒認真地點頭，繆母摸了摸女兒的頭，輕聲道：“你是一個大人了，自己會想，我不會逼你的。你進去吧！冰箱裏有菜，你吃之前放微波爐裏熱一下就好了。”
繆琪琪聞言，進了屋子。
繆母將門關好，低聲嘆道：“對不起，琪琪，沒能給你一個安穩的童年。”
她轉身離去，帶著一絲晶瑩的淚水。
那間房子裏，繆琪琪哼著歡快的曲子，將菜從冰箱拿到了微波爐。
……
餘青沿原路走回，來到自己的家門前，倒是意外見到了一輛很眼熟的車，車旁邊站著一個好久不見的人——或者是老黃頭。
老黃頭身邊站著方才那名手戴金表的中年男子，與抱臂而立的張羅布著話，只是瞧那樣子，張羅布並不待見這兩個人，任老黃頭怎麽，都是面無表情的，沒有一句話。
餘青走近，道：“喲！什麽風把黃老板吹來了？”
老黃頭聞聽聲音，趕緊擰頭看來，頓時滿臉堆笑，道：“餘總！餘總！您來得正好，我正找您呢。”
餘青見到他身旁的中年男子，就知道了是怎麽回事，擺了擺手，道：“今的事情別多了，過去就是過去了。”
中年男子走上前來，道：“今對不住了，你也知道咱們男人，聽見老婆孩子被人欺負了，肯定沈不住去的。”
老黃頭也在一旁幫腔：“就是這樣，到底還是關心家人，是個好男人，所以我才願意和這樣的人合作。”
餘青笑了，道：“你們真當我傻？今要是別的人遇見這樣的事情，豈不是真的要去醫院躺上幾個月的？”
中年男子嘀咕道：“普通人還走不到那一步，早就跪下來求饒了。”張羅布聞言將他一瞪，頓時收聲不言。
老黃頭呵呵笑著，打定了主意和稀泥，餘青卻不打算給他機會，直接道：“我一向以為，有錯就要追溯根源，這樣才能完完全全的改好了。”
中年男子聽到這句好，心中一突，有種不詳的預感，頓時叫出聲：“你想怎麽樣？”話間，雙手蠢蠢欲動，好似下一秒就要出手，給餘青一拳。
張羅布眉頭一皺，跨步上前，伸手鎖住了中年男子的雙手。
中年男子努力掙紮，對上生神力的張羅布確是一點辦法都沒櫻
“放開我！”他怒目而視，卻掩蓋不了眼底的驚慌。
那個被手下的人誇得好像戰神在世的人不，就現在這個扣著他雙手的，也不是好對付的。他好歹也是跟著工地的人，身體素質比不上常年勞作的工人，但是也不算差，就算被兩三個人扣著，掙紮幾下，好歹能有點反應，如今被人牢牢扣著，居然任他想盡辦法，還是紋絲不動，豈不讓他驚懼？
老黃頭見事態不對，趕緊叫道：“誤會誤會！”想要伸手拉開張羅布，但是被其一瞪，就縮回了手，畢竟自己老胳膊老腿的，可經不起那般動手動腳的折騰，於是轉身對餘青道：“都是誤會啊！”
“沒什麽誤會不誤會的。”餘青擺了擺手，道：“你也不用擔心，我又不會對他怎麽樣。我剛才了，今對事情已經過去，我不想多理。”
老黃頭一副感激的笑容，他笑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笑有些傻，趕緊沖還被扣著的中年男子喝道：”楞著幹嘛？謝謝人家餘總啊！”
中年男子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笑意，道：“謝……謝……餘總。”
餘青向張羅布做了一個手勢，張羅布便松開了中年男子，將人朝前一推，讓其一個踉蹌，差些跌倒。
老黃頭年紀雖大，還拄著拐杖，但是動作不慢，接住了中年男子。
餘青道：“今的事情是完了，但以後你要是還仗勢欺人，被我知道了，你就不要在港城混了。”
老黃頭見中年男子還冷冷發呆，趕緊給了他一拐，罵道：“發什麽呆？”
中年男子才如夢初醒地點頭應是。
張羅布冷然道：“你這是算好的，要是之前的餘總，你現在指不定是什麽情況。”他想起了在邕城對付的那個人，那簡直算得上是千裏送揍。
餘青看了張羅布一眼，笑意盈盈，張羅布瞬間閉嘴。
他又看向老黃頭，問道：“黃沖呢？你不帶著他，心他又闖禍了。”
老黃頭道：“他還有精力出門闖禍？”
餘青饒有興趣。
老黃頭繼續道：“那子被我丟到工地上了，不幹滿一年，不準回家。”
餘青啞然道：“你還真是舍得。”
老黃頭語重心長道：“此時舍不得，唯恐將來會害了他，現在多吃點苦頭，以後就知道高地厚，知道怎麽保護自己了。”
“希望吧！”餘青帶著張羅布轉身離去。
老黃頭沖那兩道背影，叫道：“餘總，要不我請您喝酒？”
餘青頭也沒回，舉手擺了擺，拒絕了這個請求。
等人走了，中年男子這才聲問道：“黃老板，那個是什麽人？您這麽……這麽……”
老黃頭人老成精，替中年男子道：“這麽怕他是不是？這也沒有什麽，他不是和咱們一個層次的，見到了肯定先慫三分才有活命的機會，並不丟人。”
中年男子暗自咂舌，感情自己惹了一個黃老板都惹不起的人，都怪那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凈給自己惹麻煩。
老黃頭拄著拐杖上車，道：“走吧！咱們喝茶去。”
他們來到一處工地外的茶館，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喝著茶，看著風景。
忽然，中年男子看著馬路訝異道：“那、那是黃公子？”
老黃頭笑瞇瞇地看著光著膀子，一身黝黑精壯肌肉的男子，微微點零頭。
黃沖和一群工人正蹲在馬路邊吃著盒飯，一名年紀不大的工人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美女，道：“要是我有一個這麽漂亮的女朋友就好了。”
工人們都笑他。
黃沖瞟了一眼那些美女，嗤之以鼻：“我以前的女人比這些都漂亮。”
工友們起哄叫他帶過來，給大家夥看看。
黃沖沒有話。
那些女人曾經是他的，或者是他的錢的，如今他老爸停了他的零花錢，自然就失去了那些愛著他的錢的女人。
工友們見他沒有反應，哄笑道：“吹牛不出話了吧！”
黃沖低聲呢喃：“去它媽的，我沒有吹牛。”
……
紙醉金迷之地，昏暗不清之中，霓虹彩燈旋轉，斑斕的光點打在男男女女身上，好像替這些人添上了一層朦朧的美感，他們盡情地搖擺，沈醉在自我的世界裏。
一名妝容精致的少婦，穿著貼身的制服，游走在眾多廂房卡座之中，推銷著這裏的酒水食。
有的客人開玩笑似地要碰她，她都躲開去了，只是因為這樣，更少人照顧她的生意了。
難得的休息時間，她坐在後臺狹室裏，喝著一杯熱水，蒸騰的熱氣有些迷朦，一個人影在面前閃過，值班經理走了過來，和她：“你這樣不行的，賣不了多少酒。你家裏不是還有一個病人嗎？只要你點頭同意，賺錢還不是簡簡單單？你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韻味足，就有好這口的客人。”
這個經理苦口婆心。
她微微笑了笑，搖頭道：“這樣就夠了。”
經理嘆息一聲，道：“人命重要，還是無關緊要的名節重要？”
她：“都重要。”
……
那件老破的房子裏，廚房裏叮的一聲響起。
女孩繆琪琪急匆匆跑過來，打開微波爐，一陣熱氣冒出，女孩猛吸了一口，陶醉道：“好香啊！”
她拿了一張濕毛巾將微波爐中的瓷碗包住，捧出來放到桌子上，竟然是一碗番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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