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漏夜問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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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漏夜問來人
殺豬般的嘶嚎只差翻了屋頂，當初江素書在宮門甬道裏的口嗨，今日演變成了事實。
皇甫瑯億赤/身/裸/體，捂著重傷的命根子蜷縮在床尾，他痛的臉色烏青全身抽搐，呼吸都很是艱難。
那些太監聞聲推門沖進來，江素書絕望的用左腳勾起破碎的衣衫，想要給自己一點遮掩。
可惜最終失敗。
這些無根的奴才，大概是沒見過江素書這號軟憊狀態下，比皇甫瑯億大多了的家夥式。
手忙腳亂為皇甫瑯億舒緩疼痛的同時，還不停拿眼睛瞅他。
他只能弓起左腿，不讓自己像個沒有尊嚴的觀賞物件。
“殿下好些了沒？”那個帶著目的來三皇子府的小太監，給皇甫瑯億擦了擦汗，對其餘的太監吩咐，
“快去請大夫來給殿下看看！”
“不……不能請大夫！”皇甫瑯億痛苦的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殿下是信不過外面的大夫嗎？那奴才現在就去請太醫來。”小太監假裝擔心的起身。
“不可以！”皇甫瑯億騰出手一把揪住他的手臂，
“不能……別讓人知道我受傷了，萬一傳出去，父皇會知道……會過問，那就瞞不住了，我還沒有得到江厭葕，還不能讓他走。”
都這個時候了，皇甫瑯億還不失這份色心，真是有夠難為的。
可江素書的那一腳，就是奔著廢了他去的，即便他能恢覆，江素書相信在那之前秦宴徵也一定會來救自己。
幾個太監合力將皇甫瑯億擡了出去，碩大的廂房裏，就只剩江素書被赤/條條的困在床榻上。
不過這比剛才滿屋的看客，要讓人好受多了。
江素書在腦子裏搜尋自己究竟是何時被綁架的，但記憶只停在他睡下之前，之後的事情他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按照驛站到垔都的路程，他被綁應該已經有了一天，如果蒯虎他們沒有遇害，也不是眼瞎智障，就該發現自己不見了。
只是不知秦宴徵現在得沒得到消息，他若是知道自己被綁架了，只怕會擔心的瘋掉吧。
所以江素書不打算等著秦宴徵來救，他要自己想辦法盡快脫困，然後回到秦宴徵身邊，好叫他安心。
……
皇甫瑯億被擡回自己的臥房後，緩了好一陣，疼痛的癥狀都沒有減輕。
“我是不是廢了？”他問自己的新伴伴。
小太監虛情假意的安慰道，“殿下，奴才是個閹人，不能體會您的疼痛，但想來這也是暫時的，您一定可以重振雄風。”
“是嘛？”皇甫瑯億極其的不甘心，他差一點就要得到江素書了，卻毀在把江素書當成了過往那些個攀附自己的男男女女。
“你看見了嗎？其實本皇子哪哪兒都比不過他，他根本就瞧不起我！也就只有秦宴徵那樣的人能叫他欣賞，不過……”皇甫瑯億臉上的表情出現了裂痕，他嗤嗤的笑起來，
“就連秦宴徵也沒有得到過他。”
這倒是個趣聞！
愚蠢的三皇子總算有了自知之明，還曉得自己屬個什麽貨色，小太監垂眸，心言相反道，
“殿下莫要妄自菲薄，您可是要入主東宮的，那江厭葕就是要清清白白的才能配得上您，這是好事啊！”
皇甫瑯億的腦漿又被他的話給攪糊了，齜牙咧嘴的拍著床板，
“你說的對，既然這樣，那你快去叫個人偷偷撿些藥，本皇子要快些好起來才行。”
小太監暗自挑眉，躬身準備出去。
“等等。”皇甫瑯億又突然叫住他，像是神經搭錯了弦一樣，想一出是一出的說到，
“江厭葕實在太大膽了，他竟然想斷本皇子的子孫根，我得給他一點教訓！”
“殿下的意思是……”小太監故作不明白的問。
“他敢讓我這麽疼，我也要讓他嘗嘗欲求不滿、空房虛耗的痛苦，等本皇子好了，看他還不乖乖的從了我，你去……”皇甫瑯億痛並興奮的舔了舔嘴唇，
“你去給他灌春/藥，藥效失了就補，總之別讓他好受！”
“是！”
小太監幹脆的應了一聲，心下偷笑－－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
還差一點，就能弄斷繩子了。
江素書的右手指尖血肉模糊，他正在一點一點的掐著麻線捋成的繩索，可這些麻線就算被分成一根根的，也還是結實得很，他不得不忍著鉆心的疼痛，趁著沒人時，繼續這渺茫的自救。
開門聲響起，江素書立刻把手掖進爛糟糟的衣裳下，心驚膽戰的盯著來人。
小太監走到床邊，一眼就看出他在搞小動作，於是將手裏提的東西扔在床上。
鐵鏈的嘩啦聲刺耳無比，江素書失望的開始掙紮。
放在他旁邊的，是四根指粗的鐐銬，那東西一旦將他扣上，他就再也跑不掉了。
“別掙紮了。”小太監對他笑了一下，“何必白費力氣呢？”
“放了我……求求你！”他的恐懼，具象化的淌成一條線，藏進了黑發中。
“別哭啊！”小太監抓住江素書的左腳，從淡粉色的腳趾尖一直摩挲到腳踝，可他明明是一個太監，卻做出了尋歡客的表情。
江素瑟縮的把腳往回收，“你想幹什麽？”
“不用怕。”小太監不僅不放手，還拿起一根鐵鏈，快速給江素書的腳腕扣上，
“我沒三皇子那能耐，只是看到好東西，欣賞一下而已。”
說完他面色淡下來，在江素書無用的反抗中一通忙活，把所有的繩索都換成了鐵鏈。
小太監貌似好心的給江素書破爛的衣襟系攏，還扯了扯下擺，擋住他的要害。
“你知道嗎？皇甫瑯億讓我來伺候你。”小太監坐在他旁邊，從袖袋裏拿出一個很小的瓷瓶，說道，
“他讓我給你餵春/藥呢，你願不願意？”
“不……你敢！”
江素書瞪大眼睛，口頭的反抗沒有一點威懾力，此時的他，無疑是條待宰的魚。
小太監點點頭，轉動手裏的瓷瓶，“我知道，我也認為那種東西不配給你吃，所以我這裏有一個更好的東西！”
“我不吃，我什麽也不吃！”江素書拼命的搖頭，祈求老天保佑這太監能住手。
“你想不想知道這是什麽？”小太監不理他，只顧自問自答，
“這個呀……可是你們陛下禦賜的，當初蒯帥可是靠著它倒下的。”
能這麽囂張，把惠戌帝歸屬為‘你們’的，恐怕只有謀逆之人，江素書瞬間領悟，
“你是靈王遺孤的人？”
“聰明！”小太監笑起，小心翼翼地拔開瓶塞。
這麽重要的發現，江素書當然很震驚，也想告訴所有人，可是眼下他自己的安危更要緊。
眼見小太監將瓶子湊近自己，江素書緊緊的閉上嘴唇，轉頭偏開臉。
“嗬嗬！”小太監的笑聲回響在江素書耳邊，動手之前，他故意對著江素書陰惻道，
“當初蒯帥一日一滴，不出幾日就瘋了，這裏還剩一些，你說我要是一下全餵給你，會是什麽效果？”
－－不！！！
江素書的下頜猛的被小太監狠狠掐住，他不得已的死咬住嘴唇，纖薄的皮膚漸漸滲出鮮紅，可再疼痛他也不能張口。
他絕對不能吃下這個藥，他不能變成一個瘋子。
倘若他變成了瘋子，他的爹娘會傷心，疼他的家人會難過，秦宴徵又要怎麽活？
秦宴徵！秦宴徵！！！
救我！！！
快來救我！！！
江素書心底在不斷的嘶吼。
箍在他手腳腕上的鐵環，撅斷了他的意志。
受制於人的時間，是一種折磨，奇跡的發生，是人們臆想中的巧合。
而折磨他的人，則認為他的恐懼，對自己來說看著是一種享受。
－－
入夜的城門下，火把被霧氣渲染出一絲朦朧，遠處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敲響了守城官兵的警惕。
“籲！！！”
蒯虎拉緊韁繩，啐的一口，吐掉滿嘴的灰泥，擡頭朝著高築的城墻大聲吼，
“開門！快開門！巡撫大人有急事傳奏！”
守城官兵不敢瞎應，便低頭問，“可有通行令？”
“有！”
不久 ，城門被打開一條縫隙，守城官兵檢查了蒯虎的出巡護衛令，剛遞回去，蒯虎就策馬沖進城門裏。
宅子的大門第二次在深夜被人砸響，於護衛一看見蒯虎，就覺得大事不妙。
“出了什麽事？”他追著蒯虎問。
“大人被擄了，下落不明！”蒯虎恨不得朝正院兒飛過去。
“什麽！”
於護衛怔楞在原地。
直至到達正院房門前，蒯虎都沒有想好該怎麽開頭和秦宴徵說這件事，他只能硬著頭皮，先敲響房門。
房內的秦宴徵正在做著一場可怕的夢，他夢見江素書正在向他求救，一陣敲門聲的響起，他也隨之驚醒。
“何事？”秦宴徵猛地坐起來，抹著腦門上的汗，喘息著問。
蒯虎回到，“主子，是我。”
聽見他的聲音，秦宴徵頓時就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夢裏江素書的求救聲還沒有從腦海裏消失，那種眼看著心愛之人遇險，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他不想延續到現實裏。
秦宴徵渾身發涼，磨磨蹭蹭的下床找了件袍子套上，拿起手杖後，半天都不敢讓屋外的人進來回話。
蒯虎等了很久，主子都沒有喚他進去，往回趕時的那份焦急，又灌滿蒯虎的內心，這事不能再捱下去，不論秦宴徵之後要如何發落他們兄弟，都必須先找到江素書才行。
他又敲了幾下門，“主子，我有急事！”
“進來吧。”秦宴徵終於發話。
蒯虎推門而入，看見秦宴徵站在清冷的屋中央，渾身都透著一股寒涼之氣，仿佛是在等著他宣告噩耗的來臨。
他覺得不忍心，覺得愧對秦宴徵，可又不得不說明，於是他走到秦宴徵面前緩緩跪下來道，
“主子，屬下該死，屬下把大人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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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太監聞聲推門沖進來，江素書絕望的用左腳勾起破碎的衣衫，想要給自己一點遮掩。
可惜最終失敗。
這些無根的奴才，大概是沒見過江素書這號軟憊狀態下，比皇甫瑯億大多了的家夥式。
手忙腳亂為皇甫瑯億舒緩疼痛的同時，還不停拿眼睛瞅他。
他只能弓起左腿，不讓自己像個沒有尊嚴的觀賞物件。
“殿下好些了沒？”那個帶著目的來三皇子府的小太監，給皇甫瑯億擦了擦汗，對其餘的太監吩咐，
“快去請大夫來給殿下看看！”
“不……不能請大夫！”皇甫瑯億痛苦的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殿下是信不過外面的大夫嗎？那奴才現在就去請太醫來。”小太監假裝擔心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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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別讓人知道我受傷了，萬一傳出去，父皇會知道……會過問，那就瞞不住了，我還沒有得到江厭葕，還不能讓他走。”
都這個時候了，皇甫瑯億還不失這份色心，真是有夠難為的。
可江素書的那一腳，就是奔著廢了他去的，即便他能恢覆，江素書相信在那之前秦宴徵也一定會來救自己。
幾個太監合力將皇甫瑯億擡了出去，碩大的廂房裏，就只剩江素書被赤/條條的困在床榻上。
不過這比剛才滿屋的看客，要讓人好受多了。
江素書在腦子裏搜尋自己究竟是何時被綁架的，但記憶只停在他睡下之前，之後的事情他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按照驛站到垔都的路程，他被綁應該已經有了一天，如果蒯虎他們沒有遇害，也不是眼瞎智障，就該發現自己不見了。
只是不知秦宴徵現在得沒得到消息，他若是知道自己被綁架了，只怕會擔心的瘋掉吧。
所以江素書不打算等著秦宴徵來救，他要自己想辦法盡快脫困，然後回到秦宴徵身邊，好叫他安心。
……
皇甫瑯億被擡回自己的臥房後，緩了好一陣，疼痛的癥狀都沒有減輕。
“我是不是廢了？”他問自己的新伴伴。
小太監虛情假意的安慰道，“殿下，奴才是個閹人，不能體會您的疼痛，但想來這也是暫時的，您一定可以重振雄風。”
“是嘛？”皇甫瑯億極其的不甘心，他差一點就要得到江素書了，卻毀在把江素書當成了過往那些個攀附自己的男男女女。
“你看見了嗎？其實本皇子哪哪兒都比不過他，他根本就瞧不起我！也就只有秦宴徵那樣的人能叫他欣賞，不過……”皇甫瑯億臉上的表情出現了裂痕，他嗤嗤的笑起來，
“就連秦宴徵也沒有得到過他。”
這倒是個趣聞！
愚蠢的三皇子總算有了自知之明，還曉得自己屬個什麽貨色，小太監垂眸，心言相反道，
“殿下莫要妄自菲薄，您可是要入主東宮的，那江厭葕就是要清清白白的才能配得上您，這是好事啊！”
皇甫瑯億的腦漿又被他的話給攪糊了，齜牙咧嘴的拍著床板，
“你說的對，既然這樣，那你快去叫個人偷偷撿些藥，本皇子要快些好起來才行。”
小太監暗自挑眉，躬身準備出去。
“等等。”皇甫瑯億又突然叫住他，像是神經搭錯了弦一樣，想一出是一出的說到，
“江厭葕實在太大膽了，他竟然想斷本皇子的子孫根，我得給他一點教訓！”
“殿下的意思是……”小太監故作不明白的問。
“他敢讓我這麽疼，我也要讓他嘗嘗欲求不滿、空房虛耗的痛苦，等本皇子好了，看他還不乖乖的從了我，你去……”皇甫瑯億痛並興奮的舔了舔嘴唇，
“你去給他灌春/藥，藥效失了就補，總之別讓他好受！”
“是！”
小太監幹脆的應了一聲，心下偷笑－－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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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素瑟縮的把腳往回收，“你想幹什麽？”
“不用怕。”小太監不僅不放手，還拿起一根鐵鏈，快速給江素書的腳腕扣上，
“我沒三皇子那能耐，只是看到好東西，欣賞一下而已。”
說完他面色淡下來，在江素書無用的反抗中一通忙活，把所有的繩索都換成了鐵鏈。
小太監貌似好心的給江素書破爛的衣襟系攏，還扯了扯下擺，擋住他的要害。
“你知道嗎？皇甫瑯億讓我來伺候你。”小太監坐在他旁邊，從袖袋裏拿出一個很小的瓷瓶，說道，
“他讓我給你餵春/藥呢，你願不願意？”
“不……你敢！”
江素書瞪大眼睛，口頭的反抗沒有一點威懾力，此時的他，無疑是條待宰的魚。
小太監點點頭，轉動手裏的瓷瓶，“我知道，我也認為那種東西不配給你吃，所以我這裏有一個更好的東西！”
“我不吃，我什麽也不吃！”江素書拼命的搖頭，祈求老天保佑這太監能住手。
“你想不想知道這是什麽？”小太監不理他，只顧自問自答，
“這個呀……可是你們陛下禦賜的，當初蒯帥可是靠著它倒下的。”
能這麽囂張，把惠戌帝歸屬為‘你們’的，恐怕只有謀逆之人，江素書瞬間領悟，
“你是靈王遺孤的人？”
“聰明！”小太監笑起，小心翼翼地拔開瓶塞。
這麽重要的發現，江素書當然很震驚，也想告訴所有人，可是眼下他自己的安危更要緊。
眼見小太監將瓶子湊近自己，江素書緊緊的閉上嘴唇，轉頭偏開臉。
“嗬嗬！”小太監的笑聲回響在江素書耳邊，動手之前，他故意對著江素書陰惻道，
“當初蒯帥一日一滴，不出幾日就瘋了，這裏還剩一些，你說我要是一下全餵給你，會是什麽效果？”
－－不！！！
江素書的下頜猛的被小太監狠狠掐住，他不得已的死咬住嘴唇，纖薄的皮膚漸漸滲出鮮紅，可再疼痛他也不能張口。
他絕對不能吃下這個藥，他不能變成一個瘋子。
倘若他變成了瘋子，他的爹娘會傷心，疼他的家人會難過，秦宴徵又要怎麽活？
秦宴徵！秦宴徵！！！
救我！！！
快來救我！！！
江素書心底在不斷的嘶吼。
箍在他手腳腕上的鐵環，撅斷了他的意志。
受制於人的時間，是一種折磨，奇跡的發生，是人們臆想中的巧合。
而折磨他的人，則認為他的恐懼，對自己來說看著是一種享受。
－－
入夜的城門下，火把被霧氣渲染出一絲朦朧，遠處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敲響了守城官兵的警惕。
“籲！！！”
蒯虎拉緊韁繩，啐的一口，吐掉滿嘴的灰泥，擡頭朝著高築的城墻大聲吼，
“開門！快開門！巡撫大人有急事傳奏！”
守城官兵不敢瞎應，便低頭問，“可有通行令？”
“有！”
不久 ，城門被打開一條縫隙，守城官兵檢查了蒯虎的出巡護衛令，剛遞回去，蒯虎就策馬沖進城門裏。
宅子的大門第二次在深夜被人砸響，於護衛一看見蒯虎，就覺得大事不妙。
“出了什麽事？”他追著蒯虎問。
“大人被擄了，下落不明！”蒯虎恨不得朝正院兒飛過去。
“什麽！”
於護衛怔楞在原地。
直至到達正院房門前，蒯虎都沒有想好該怎麽開頭和秦宴徵說這件事，他只能硬著頭皮，先敲響房門。
房內的秦宴徵正在做著一場可怕的夢，他夢見江素書正在向他求救，一陣敲門聲的響起，他也隨之驚醒。
“何事？”秦宴徵猛地坐起來，抹著腦門上的汗，喘息著問。
蒯虎回到，“主子，是我。”
聽見他的聲音，秦宴徵頓時就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夢裏江素書的求救聲還沒有從腦海裏消失，那種眼看著心愛之人遇險，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他不想延續到現實裏。
秦宴徵渾身發涼，磨磨蹭蹭的下床找了件袍子套上，拿起手杖後，半天都不敢讓屋外的人進來回話。
蒯虎等了很久，主子都沒有喚他進去，往回趕時的那份焦急，又灌滿蒯虎的內心，這事不能再捱下去，不論秦宴徵之後要如何發落他們兄弟，都必須先找到江素書才行。
他又敲了幾下門，“主子，我有急事！”
“進來吧。”秦宴徵終於發話。
蒯虎推門而入，看見秦宴徵站在清冷的屋中央，渾身都透著一股寒涼之氣，仿佛是在等著他宣告噩耗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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