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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皮跌地裂八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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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皮跌地裂八瓣

“宋兄,你不是說只要讓秦宴薇得知原委,就能和秦宴徴反目嗎?為什麽信都送出去這麽久了還沒動靜?”

皇甫瑯億坐擁一後院兒的美人,卻還心急火燎的惦記著江素書。

“三皇子別急,據街坊所傳,秦宴薇前兩天已經回了秦家,想來她是知道秦宴徴包庇她的殺夫仇人了。”宋書生安撫著皇甫瑯億。

是他低估了秦宴薇的沈穩,那兄妹二人雖然產生了嫌隙,但秦宴薇不可能如他們想象中那樣,沖動之下,為了給太叔岦報仇,就去連累自己的兄長,看來這裏面還要再添一把火才行。

皇甫瑯億好似急驚風遇上了慢郎中,拼命的催到,

“你得給我想想辦法,要快點讓她和秦宴徴打起來,打死最好!我實在等不及了!”

“既然殿下這麽迫不及待,那在下這就去想辦法,可您這麽用情至深,恐怕等江家小公子進門,整個後院兒裏的美人都要傷心了。”

宋書生溫聲的與皇甫瑯億玩笑,實則內心非常厭煩,要他跟這種人混作一堆,簡直難受。

他借此大方的離開三皇子府,潛入街上雜亂人群,來到秣華巷一間毫不起眼的茶樓。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做尋常打扮的摩鷹也進了這家茶樓,跑堂將他請到樓上落座後,就下樓去給他端茶水點心了,結果再上來,卻沒見著他人。

摩鷹早在跑堂下樓後,一個閃身進了宋書生所待的雅間內。

“你竟讓我等了這麽久。”宋書生覷了摩鷹一眼。

這話說的有些暧昧,摩鷹剛才在外面佯作平和的面容,陰鷙了一些,

“最近宮內嚴防,不是那麽好出來的。”

“恵戌帝還信不過你?”宋書生挑眉。

摩鷹冷笑,“我只是他的一條狗。”

“我還以為你是他的鷹。”

“別廢話了,外面怎麽樣?”

兩句機鋒過後,摩鷹與他打住,說起了正事。

宋書生搖搖頭,之前的計劃落空,他便利用皇甫瑯億,把主意打到了秦宴薇那裏,只是秦宴薇那裏的突破口雖打開,火卻沒有燒起來。

皇甫瑯億的意思是要秦家兄妹互相成仇,可他偏要反其道而行,讓她為著秦宴徴,去釘死現下穩居東宮的皇甫琯伮。

“秦家個個都是人精,不是那麽好忽悠的,得再給秦宴薇一點刺激。”

剛坐下的摩鷹眉梢一動,“需要我配合你?”

“嗯。”宋書生倒了杯茶遞給他,

“你不是說皇甫琯伮不知道蒯向鏤給他留了暗衛嘛,我現在就要讓他知道,不僅如此,還要讓他知道後,覺得自己不再需要秦宴徴了,想要除掉秦宴徴!”

“哼……異想天開!”摩鷹不屑,

“皇甫琯伮現在對秦宴徴高看有加,怎麽可能殺他?”

這個人怕是在恵戌帝跟前待習慣了,所以忘了自己的本行,宋書生嘴角噙了一抹笑,

“我們可以用其人之道還施彼身啊!皇甫琯伮曾經把人安排進垔都府衙裏,不僅殺死了太叔岦,還坑的杜定杉和垔都府尹吃了罰,害得我們計劃受阻,現在我們讓人假裝他的暗衛,去刺殺秦宴徴,你說秦宴薇知道皇甫琯伮這麽喪心病狂後,新仇舊恨,還會饒恕他嗎?”

“可秦宴徴身邊常有護衛。”摩鷹咬碎嘴裏的一片茶葉,啐的一口吐到墻角。

宋書生這下笑意更深了,他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能殺死最好,殺不死算他命大!”

他們的計劃屢次失敗,摩鷹偶爾也會猶豫該不該再與他們為伍,但若指望恵戌帝,占事樓絕對不可能像二十年前那樣,作為皇家暗殺機構重新壯大。

皇甫琯伮倒是有得商量,可秦宴徴不是個好糊弄的主,況且他已經跟著這幫人走到了這一步,當初恵戌帝讓他給蒯釗下毒的事,也斷了他在皇甫琯伮那兒的後路,即便皇甫琯伮願意給他機會,他也還是要斟酌。

這個姓宋的要賣什麽藥,摩鷹不想去管了,總之一切隨他們折騰,他選擇隨機應變就好。

“知道了,我會盡快去辦。”摩鷹起身,終於還是將自己的疑心問出口,

“你到底是誰?總不會是我想的那個人吧?”

問完後,他又害怕這個人在皇甫瑯億身邊染了一身淫靡之習,聽什麽都要想歪,於是多嘴解釋,

“你別誤會,我說的想是懷疑的意思。”

“我還不至於如此自戀。”宋書生被噎了一下,否認到,

“宋某只是一個謀士,摩鷹大人可千萬不要誤會!”

不是最好,摩鷹沒有回應,又放松面部表情出了門……

自秦宴薇來找高貴後,已經過去了好些天,這日正好休沐,江夫人走駙馬府那邊抽出空,和江春寅一起來帶帶孫兒。

即將滿月的小家夥長得很壯實,也能夠辨別一些熟悉的聲音了,江夫人可歡喜這個孩子了,一抱上手就舍不得給旁人,“哎呀!鳳兒這小模樣真惹人疼。”

江春寅只好勾著腰,輕輕捏住江牧鳳的小肉手回憶著說,

“他可比厭葕要乖,我記得厭葕月子裏竟哭來著。”

“你記得什麽?”江夫人糾正到,

“你說的那是蘊秋,厭葕小時候那麽乖,哪裏好哭過?”

“那是我記錯了。”江春寅面對著夫人和小兒子,不好意思的呵呵笑著。

夫婦倆逗了江牧鳳一陣兒,江夫人突然為難的對江素書道,

“對了厭葕,鳳兒他娘回了秦家,滿月宴是辦不成了,可你大伯他們回去後前些天又送信來,說樂郡那邊的族親要一起過來給鳳兒慶祝,不如我們將日子推到他百天,到那會兒他也更硬實了,府裏鬧騰一些也不礙事,你看如何?”

江素書正在整理他娘剛才帶來的,一堆樂郡的伯母、嬸娘們給他兒子做的新衣,聞言同意,

“也可以,不過百天時也不能太鬧騰,鳳兒他還太小。”

“那是自然,他們來也是替你和宴徵高興高興。”

江夫人無比欣慰,從前小兒子雖說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也總是被她嬌慣著,看他如今會照顧人,會心疼孩子,已然是個懂事的大人。

再看秦宴徴,他身體雖殘了,但志氣未疏,坐在輪椅上,仍然得恵戌帝重用,和小兒子的感情也甚是堅定。

她感嘆一句,“哎……真好!我跟你爹總算沒有做錯決定。”

“嗐!外頭的難聽話就沒停過,你說這幹啥?好事兒經不起念叨,少放嘴邊!”江春寅發愁。

打從秦宴薇回秦家後,就又有人說他們江家“卸磨刀驢”“過河拆橋”,得了孫子就把人家親娘趕走,還有罵秦宴徴人性缺失,枉為兄長的,說他當國師會禍國殃民。

不過這些話大家不敢擺在臺面,他們江家父子仨和秦宴徴現在是恵戌帝實打實的寵臣,沒誰敢得罪。

而江素書和秦宴徴早就百毒不侵了,這些人又不了解實情,說什麽都對他們造不成傷害。

他倆對視一眼,又溫柔的看向那邊的祖孫三人,和美的一幕讓人感覺非常幸福。

晌午時江牧鳳睡著了,江春寅夫婦便回了江府,秦宴徴趁著外甥不礙事,拉著江素書親昵,正當兩人幹柴烈火時,門口的護衛來報,說外面有人求見。

“可知是誰?”秦宴徴壓著火問。

這人可真會挑時間,他好不容易得著機會,偏要來給他搗亂。

江素書笑著替他拉好衣襟,又整理了一下自己,才推著他出去。

護衛見著滿臉紅韻還未消散的他們後,低下頭回到,

“主子,此人面生,步伐輕飄悄然,是個練家子,他不願報出家門,只說求見您,於首領找由頭跟他過了幾招,但他處處藏鋒,不肯露底。”

“宴徵,你覺得會是誰?”

江素書挨著秦宴徴緊張的問,秦宴徴的臉被江素書的發絲蹭的癢癢,他擡手摸了摸,淡定道,

“能光明正大上門求見的,總不會是要來自尋死路的壞人。”

“那出去會會?”江素書建議。

“嗯!”秦宴徴點頭,對護衛吩咐,

“去多叫幾個人,然後請他到前廳。”

“是!”

前廳內,堂上左側的太師椅早已搬走,江素書直接把秦宴徴推到那處,自己到右側坐下,護衛給他們上了茶後,與同伴一起站在堂下守護,秦、江兩人有模有樣的準備見客。

於護衛將人帶進前廳,也馬上到他倆近前站著,緊抓著劍身,隨時預備不測。

而堂中那個身著利落服飾的人,沒有任何不利的行為,他見到秦宴徴後,單膝下跪道,

“蒯虎拜見國師。”

眾人了然,這人是蒯向鏤留給皇甫琯伮暗衛的其中一員。

秦宴徴擺足官架,垂眸端起桌上的蓋碗,用杯蓋捊了捊茶沫,抿了一口茶後,才朝他看去,問,

“你不在太子身邊守著,來本國師這裏做什麽?”

“回國師,太子那邊有另外兩個兄弟守著。”蒯虎道,

“今日蒯虎來,是特地代表我兄弟三人向國師投誠。”

秦宴徴內心一驚,蒯向鏤只給皇甫琯伮留了三個人?不過也是,皇宮內守衛森嚴,人越多,越是容易被發現。

“投誠?”秦宴徴笑了一下,

“投什麽誠,我秦宴徴此生以輔佐陛下和太子為己任,要你們的誠意用來做什麽?造反麽?”

“呃……”這就難堪了,蒯虎結巴道,

“不是……是蒯虎說錯話了,國師對太子殿下真心實意的輔佐,我兄弟三人……非常敬佩,所以為了太子,決定不再躲藏於暗地,今後一切願聽從國師調配。”

“嗯,承蒙看得起!”

秦宴徴回了一句,又開始喝茶,蒯虎等了半天,卻沒等到他再說半個字,內心困惑——

這就完了?這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堂上右側的江素書突然伸手奪了秦宴徴的蓋碗,掀開老底道,

“好了別裝了,每天都得喝藥呢,少碰些茶。”

“……”

呵呵!堂堂國師在家被男人管的這麽緊,剛才故作姿態的威嚴全掉在外人面前摔成了碎末,秦宴徴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對懵逼的蒯虎吩咐,

“你起來回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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