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為己之唯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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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為己之唯一之
“厭葕！” 秦宴薇並不怕以後的日子難熬，只是如今有人肯替她承擔，讓她非常感動。
“不行！”秦夫人斷然拒絕。
這一年多秦夫人在外打拼，那些流言和唾沫星子對她來說，是不算什麽，可像這種斷袖哥哥讓妹妹幫忙，替他給男人生孩子的驚悚談資，她不想再添一個。
她雖然和兒子的關系不太好，但她也非常清楚兒子的狗脾氣，
“宴徵性子那麽烈，上次……上次我去江府逼婚，他竟然回來跟我以死相逼，若你真娶了宴薇，只怕他要翻天！”提起她過去幹的事，秦夫人還很不好意思，
“況且，最近垔都裏全是你和宴徵的艷聞，你這個時候娶宴薇，只怕會對他們兄妹不利。”
秦夫人只是看到女兒脖子上的傷，並沒有親眼見到女兒被救後，房間內的恐怖場景，相對來說，她比秦沛嶸的觸動要輕些。
她現在一心只想讓女兒把這個不該出現的孽種除了。
江素書終於從她這裏得知，當初秦宴徴是這麽幫他退婚的，當下既感動又心疼，的確是猶豫了一瞬，不過他還是確定自己要攬下這個責任，
“可是伯母，比起那些傷不了自身的流言蜚語，我覺得惜嫘的身體和孩子的性命更重要。”
“什麽孩子？他現在屁都不是，你也不怕宴徵出來後跟你鬧。”秦夫人簡直搞不懂他這麽上趕著當王八的心理。
江素書堅信道，
“惜嫘是宴徵的妹妹，為了她，我相信宴徵會理解的。”
“你太不了解他了，他……”
秦夫人正要數落幾件兒子的不是，來打消他的念頭，然而秦沛嶸開口道，
“夫人，我們就按照厭葕說的來吧。”秦沛嶸被嚇怕了，他不能再讓女兒出任何事。
“爹！”秦宴薇有猜測過她爹留下江素書的目的，只是確認後，還是覺得震驚。
秦夫人咋呼道，
“你瘋了嗎？這不行！”
“夫人，這次無論如何，聽我的吧，陛下的賜婚聖旨還在，即便他們傳的再難聽，總歸都不敢得罪陛下。”秦沛嶸痛苦的抉擇到。
無論是親兄妹共侍一人也好，還是兄妹倆搶男人也好，只要江素書肯幫他女兒度過這一關，秦沛嶸都認了，
“宴徵那裏，等他過兩個月出來，我去跟他說，他若要鬧，我就……”秦沛嶸忍了忍，
“總之，先解決眼前的事，讓宴薇先把孩子安生生下來吧。”
沒等秦夫人又發飆，他又道，
“厭葕，你父親母親那裏，還得給他們一個解釋。”
“我懂。”江素書看向秦宴薇，
“惜嫘，你不用擔心，即便將來我們合離，我和宴徵也會為你和孩子負責，你若要再嫁，我必會將他當做親子來撫養，宴徵也一定會跟我一樣。”
兩行淚滑落臉頰，秦宴薇不知該如何謝過江素書，她本來承諾過，不會成為哥哥和江素書之間的阻礙，但是為了這個孩子能如常長大，她終究要食言了。
秦宴薇：“厭葕，是我對不起你和哥哥。”
“你不要這樣說，只要你好好活著，就是我對阿岦哥哥有個交代了。”江素書確定下，便對秦沛嶸夫婦道，
“伯父伯母，那我這就回去跟我爹娘說。”
“你們這一個個的……我隨你們！”秦夫人一氣之下坐回榻上。
“等一等厭葕，我跟你一起去。”秦沛嶸起身，他於心不安。
今天也是他故意讓江素書留下，江素書出於良心擔起了這個不屬於自己的責任。
這個孩子善良到無法想象，秦宴徵現在不在，他不能讓江素書一個人回去面對父母。
秦沛嶸把墩兒抱起來交給江素書，
“你把它帶回去吧。”
江素書接著，
“不讓墩兒再留下來陪陪惜嫘嗎？”
“不了，今天多謝它啦！”
秦沛嶸摸了摸墩兒的腦袋，他現在任何險都不能冒，他要讓女兒肚子裏的孩子順利生下來，讓她有個活下去的寄托，他道，
“宴薇有孕，開春了，它性子野了怕沖撞到，不好再留下，你帶回去照顧，我們走吧。”
他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對秦夫人道，
“你甭在家使別的心思，去跟大夫說一聲，讓他開點保胎的藥，給宴薇補補。”
秦夫人扭過身去不理他，待他們一走，她又試圖勸說秦宴薇墮胎，秦宴薇如何能肯。
無奈之下，她只好叫來大夫給女兒開方調養身體。
江春寅今日無事，閑在家裏跟大兒子聊時局，如今的朝中還算穩定，只是他們話後提起最近垔都裏沸沸揚揚的流言，令江春寅頭疼不已。
江玉箋對這事也挺生氣，只是怕父母和弟弟難受，所以一直沒敢提，這時話趕話的，他便問道，
“父親，三皇子他……沒真的把厭葕怎麽樣吧？”
“沒有。”江春寅想起來就覺得小兒子簡直太窩囊，
“他跟個傻子似的，被三皇子帶到煙花地裏下了藥，看到了不該看的，嚇得跑回來和秦宴徴在房裏鬧得亂糟糟，為父的老臉都被他給丟盡了！”
江玉箋心驚，寬慰他爹到，
“父親也不必太過上火，他倆的事，眾人遲早要知道，等流言過去，便不算稀奇。”
江春寅嘆氣，“罷了，秦宴徴現在被關在塔裏，等他出來，就讓他把厭葕接走吧，我現在看了他就愁，都是被你娘給慣的。”
“這事其實也虧得文嫃。”江玉箋替皇甫文嫃討好父親道，
“如果不是她在陛下面前走漏了他倆的關系，讓陛下氣的把秦宴徴關起來，可能這流言就要倒向厭葕和三皇子，想想三皇子那得行，只怕是要傳的更難聽了。”
“嗯。”江春寅不置可否，想起來關心道，
“你和公主近來關系可好些了？”
江玉箋面上出現了些春風得意，“父親操心了，兒子和公主很好。”
“那就好。”
江春寅擡眼瞧了瞧大兒子，便轉移了話題，大兒子的事不用多說，他從小就是個省心的。
可有時候子女就是經不起比較，一比較，操心事兒就來了。
他這頭剛在心裏誇過大兒子，那頭小兒子，就又來給他找麻煩了。
江素書帶著秦沛嶸登門時，他還驚訝著小兒子怎麽這麽得秦太傅的歡喜，讓一個辭官後拒絕與一切官員來往的人，一而再的到尚書府來。
“太傅稀客，快請進！”江春寅客氣的迎道。
秦沛嶸笑著與他拱手，
“老夫慚愧，我現在只是個辭官在家的庶民，江大人莫要總與我客氣。”
“太傅哪裏話，您可是帝師，這身份在何時何地也不能被抹滅。”他說完便招呼小兒子去冬青苑叫夫人出來。
秦沛嶸看江玉箋在，有些為難，
“江大人，老夫今天來，是有些事想與你和江夫人商量。”
江春寅知他有難言，可左不過是秦江兩家的事，他道，
“太傅放心，待宴徵罰完禁閉，他和厭葕也該給我們這兩家大人一個說法，雖然多少要被外人嘲笑，但也算是明媒，我們總歸要成為親家，蘊秋他不是外人。”
秦沛嶸點點頭，見江春寅對江素書與男人結親的事這麽坦然，不說旁的，定是對秦宴徴極為滿意，但今天這事，是真的不能讓多餘的人知道，他堅決道，
“老夫自是知曉駙馬爺不是外人，可今天老夫要與你們夫婦二人商討之事，真的很重要。”
江玉箋較為識趣的起身，
“爹，既然太傅有要事，那我便先回駙馬府了，公主也還在等著我。”
江春寅嗯了一聲同意。
秦沛嶸朝江玉箋拱手，
“對不住駙馬爺了，多謝體諒。”
“太傅別這麽說，我也確是該回去了。”江玉箋與他還禮，
“蘊秋告辭！”
秦沛嶸望著他離開的身影，心想，江春寅的確養了兩個好兒子，是他對不住他江家和秦宴徴，就讓他自私一次，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江夫人聽說秦沛嶸來了，連忙從小佛堂裏出來見客。
待四人會面，秦沛嶸首先就走到堂下給江春寅夫婦行了個大禮，江春寅夫婦對他此舉大惑不解。
江素書杵在旁邊低著頭，他還沒想好怎麽說，索性秦沛嶸替他開了口，
“江大人江夫人，我知你們十分滿意我的兒子，可今日老夫有個不情之請。
我想要二位履行陛下的旨意，讓厭葕娶我的女兒過門。”
“什麽！”江春寅夫婦大驚失色。
江春寅：“太傅，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的兒子他可是個斷袖！”
江夫人：“是啊，您怎麽能坑自己的女兒呢？”
“不，二位請聽老夫說完。”秦沛嶸的背微微佝僂了下來，他蹣跚的挪回太師椅前坐下，
“此事乃是我秦家醜聞，我的女兒宴薇，本說好要招贅太叔家庶子太叔岦，可惜他短命早逝，我的宴薇傷心欲絕，想要隨他而去，可今日尋死被救後，卻讓大夫診出肚中已有四個多月的遺腹子。
事態緊急，老夫今日扔掉這張臉，想請求二位可憐可憐我的女兒，讓她的孩子能名正言順的出生。”
“竟有這事？”江夫人一時間心疼不已。
江春寅蹙眉看向小兒子，瞧著他那杵著不發一言的樣子，便知他是又不吭一聲的應了大事。
他生氣的反對道，“這太荒唐了，我不同意！且不說這孩子不是我江家的，娶回家她馬上就要見懷，江家和厭葕會被人笑死不講，只怕你的兒子他都不會答應！”
“爹……”
江素書小聲喚道，想提醒他爹別把話說的太重，秦沛嶸就接著道，
“江大人，我知這事對不起厭葕，對不起江家，可那個孩子他是我秦家的人，他和宴徵有割不斷的血緣親情。”秦沛嶸狠心舉誓道，
“我求求你們，幫我留下我女兒的性命，我承諾，我會讓宴薇將來甘心放下孩子凈身與厭葕合離，將來這個孩子就是厭葕的親子，宴徵那裏等他出來我去跟他談，我會讓他對此無話可說！”
江夫人其實早就心軟了，再一聽說他會把秦宴薇的孩子留給他小兒子，她立馬拉住江春寅，
“老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
她暗自扯了扯江春寅的袖子，有些話她不好當著秦沛嶸說，他們的小兒子，前些天還在為了子嗣的事，覺得愧對他們，若是小兒子自己同意了，他們總不好讓他繼續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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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和兒子的關系不太好，但她也非常清楚兒子的狗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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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一心只想讓女兒把這個不該出現的孽種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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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伯母，比起那些傷不了自身的流言蜚語，我覺得惜嫘的身體和孩子的性命更重要。”
“什麽孩子？他現在屁都不是，你也不怕宴徵出來後跟你鬧。”秦夫人簡直搞不懂他這麽上趕著當王八的心理。
江素書堅信道，
“惜嫘是宴徵的妹妹，為了她，我相信宴徵會理解的。”
“你太不了解他了，他……”
秦夫人正要數落幾件兒子的不是，來打消他的念頭，然而秦沛嶸開口道，
“夫人，我們就按照厭葕說的來吧。”秦沛嶸被嚇怕了，他不能再讓女兒出任何事。
“爹！”秦宴薇有猜測過她爹留下江素書的目的，只是確認後，還是覺得震驚。
秦夫人咋呼道，
“你瘋了嗎？這不行！”
“夫人，這次無論如何，聽我的吧，陛下的賜婚聖旨還在，即便他們傳的再難聽，總歸都不敢得罪陛下。”秦沛嶸痛苦的抉擇到。
無論是親兄妹共侍一人也好，還是兄妹倆搶男人也好，只要江素書肯幫他女兒度過這一關，秦沛嶸都認了，
“宴徵那裏，等他過兩個月出來，我去跟他說，他若要鬧，我就……”秦沛嶸忍了忍，
“總之，先解決眼前的事，讓宴薇先把孩子安生生下來吧。”
沒等秦夫人又發飆，他又道，
“厭葕，你父親母親那裏，還得給他們一個解釋。”
“我懂。”江素書看向秦宴薇，
“惜嫘，你不用擔心，即便將來我們合離，我和宴徵也會為你和孩子負責，你若要再嫁，我必會將他當做親子來撫養，宴徵也一定會跟我一樣。”
兩行淚滑落臉頰，秦宴薇不知該如何謝過江素書，她本來承諾過，不會成為哥哥和江素書之間的阻礙，但是為了這個孩子能如常長大，她終究要食言了。
秦宴薇：“厭葕，是我對不起你和哥哥。”
“你不要這樣說，只要你好好活著，就是我對阿岦哥哥有個交代了。”江素書確定下，便對秦沛嶸夫婦道，
“伯父伯母，那我這就回去跟我爹娘說。”
“你們這一個個的……我隨你們！”秦夫人一氣之下坐回榻上。
“等一等厭葕，我跟你一起去。”秦沛嶸起身，他於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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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善良到無法想象，秦宴徵現在不在，他不能讓江素書一個人回去面對父母。
秦沛嶸把墩兒抱起來交給江素書，
“你把它帶回去吧。”
江素書接著，
“不讓墩兒再留下來陪陪惜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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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沛嶸摸了摸墩兒的腦袋，他現在任何險都不能冒，他要讓女兒肚子裏的孩子順利生下來，讓她有個活下去的寄托，他道，
“宴薇有孕，開春了，它性子野了怕沖撞到，不好再留下，你帶回去照顧，我們走吧。”
他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對秦夫人道，
“你甭在家使別的心思，去跟大夫說一聲，讓他開點保胎的藥，給宴薇補補。”
秦夫人扭過身去不理他，待他們一走，她又試圖勸說秦宴薇墮胎，秦宴薇如何能肯。
無奈之下，她只好叫來大夫給女兒開方調養身體。
江春寅今日無事，閑在家裏跟大兒子聊時局，如今的朝中還算穩定，只是他們話後提起最近垔都裏沸沸揚揚的流言，令江春寅頭疼不已。
江玉箋對這事也挺生氣，只是怕父母和弟弟難受，所以一直沒敢提，這時話趕話的，他便問道，
“父親，三皇子他……沒真的把厭葕怎麽樣吧？”
“沒有。”江春寅想起來就覺得小兒子簡直太窩囊，
“他跟個傻子似的，被三皇子帶到煙花地裏下了藥，看到了不該看的，嚇得跑回來和秦宴徴在房裏鬧得亂糟糟，為父的老臉都被他給丟盡了！”
江玉箋心驚，寬慰他爹到，
“父親也不必太過上火，他倆的事，眾人遲早要知道，等流言過去，便不算稀奇。”
江春寅嘆氣，“罷了，秦宴徴現在被關在塔裏，等他出來，就讓他把厭葕接走吧，我現在看了他就愁，都是被你娘給慣的。”
“這事其實也虧得文嫃。”江玉箋替皇甫文嫃討好父親道，
“如果不是她在陛下面前走漏了他倆的關系，讓陛下氣的把秦宴徴關起來，可能這流言就要倒向厭葕和三皇子，想想三皇子那得行，只怕是要傳的更難聽了。”
“嗯。”江春寅不置可否，想起來關心道，
“你和公主近來關系可好些了？”
江玉箋面上出現了些春風得意，“父親操心了，兒子和公主很好。”
“那就好。”
江春寅擡眼瞧了瞧大兒子，便轉移了話題，大兒子的事不用多說，他從小就是個省心的。
可有時候子女就是經不起比較，一比較，操心事兒就來了。
他這頭剛在心裏誇過大兒子，那頭小兒子，就又來給他找麻煩了。
江素書帶著秦沛嶸登門時，他還驚訝著小兒子怎麽這麽得秦太傅的歡喜，讓一個辭官後拒絕與一切官員來往的人，一而再的到尚書府來。
“太傅稀客，快請進！”江春寅客氣的迎道。
秦沛嶸笑著與他拱手，
“老夫慚愧，我現在只是個辭官在家的庶民，江大人莫要總與我客氣。”
“太傅哪裏話，您可是帝師，這身份在何時何地也不能被抹滅。”他說完便招呼小兒子去冬青苑叫夫人出來。
秦沛嶸看江玉箋在，有些為難，
“江大人，老夫今天來，是有些事想與你和江夫人商量。”
江春寅知他有難言，可左不過是秦江兩家的事，他道，
“太傅放心，待宴徵罰完禁閉，他和厭葕也該給我們這兩家大人一個說法，雖然多少要被外人嘲笑，但也算是明媒，我們總歸要成為親家，蘊秋他不是外人。”
秦沛嶸點點頭，見江春寅對江素書與男人結親的事這麽坦然，不說旁的，定是對秦宴徴極為滿意，但今天這事，是真的不能讓多餘的人知道，他堅決道，
“老夫自是知曉駙馬爺不是外人，可今天老夫要與你們夫婦二人商討之事，真的很重要。”
江玉箋較為識趣的起身，
“爹，既然太傅有要事，那我便先回駙馬府了，公主也還在等著我。”
江春寅嗯了一聲同意。
秦沛嶸朝江玉箋拱手，
“對不住駙馬爺了，多謝體諒。”
“太傅別這麽說，我也確是該回去了。”江玉箋與他還禮，
“蘊秋告辭！”
秦沛嶸望著他離開的身影，心想，江春寅的確養了兩個好兒子，是他對不住他江家和秦宴徴，就讓他自私一次，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江夫人聽說秦沛嶸來了，連忙從小佛堂裏出來見客。
待四人會面，秦沛嶸首先就走到堂下給江春寅夫婦行了個大禮，江春寅夫婦對他此舉大惑不解。
江素書杵在旁邊低著頭，他還沒想好怎麽說，索性秦沛嶸替他開了口，
“江大人江夫人，我知你們十分滿意我的兒子，可今日老夫有個不情之請。
我想要二位履行陛下的旨意，讓厭葕娶我的女兒過門。”
“什麽！”江春寅夫婦大驚失色。
江春寅：“太傅，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的兒子他可是個斷袖！”
江夫人：“是啊，您怎麽能坑自己的女兒呢？”
“不，二位請聽老夫說完。”秦沛嶸的背微微佝僂了下來，他蹣跚的挪回太師椅前坐下，
“此事乃是我秦家醜聞，我的女兒宴薇，本說好要招贅太叔家庶子太叔岦，可惜他短命早逝，我的宴薇傷心欲絕，想要隨他而去，可今日尋死被救後，卻讓大夫診出肚中已有四個多月的遺腹子。
事態緊急，老夫今日扔掉這張臉，想請求二位可憐可憐我的女兒，讓她的孩子能名正言順的出生。”
“竟有這事？”江夫人一時間心疼不已。
江春寅蹙眉看向小兒子，瞧著他那杵著不發一言的樣子，便知他是又不吭一聲的應了大事。
他生氣的反對道，“這太荒唐了，我不同意！且不說這孩子不是我江家的，娶回家她馬上就要見懷，江家和厭葕會被人笑死不講，只怕你的兒子他都不會答應！”
“爹……”
江素書小聲喚道，想提醒他爹別把話說的太重，秦沛嶸就接著道，
“江大人，我知這事對不起厭葕，對不起江家，可那個孩子他是我秦家的人，他和宴徵有割不斷的血緣親情。”秦沛嶸狠心舉誓道，
“我求求你們，幫我留下我女兒的性命，我承諾，我會讓宴薇將來甘心放下孩子凈身與厭葕合離，將來這個孩子就是厭葕的親子，宴徵那裏等他出來我去跟他談，我會讓他對此無話可說！”
江夫人其實早就心軟了，再一聽說他會把秦宴薇的孩子留給他小兒子，她立馬拉住江春寅，
“老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
她暗自扯了扯江春寅的袖子，有些話她不好當著秦沛嶸說，他們的小兒子，前些天還在為了子嗣的事，覺得愧對他們，若是小兒子自己同意了，他們總不好讓他繼續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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