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闌驚知西廂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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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闌驚知西廂燕
皇甫瑯億為了躲過太叔家的責難，被皇後勒令裝了很長時間的病，這兩天才被放了出來。
可他教訓還沒吃夠，一出門就開始犯嫌，盯著路上帶著面紗買花燈的姑娘們看個不停，直到與江素書一下撞在了一起。
皇甫瑯億看也不看，直接一肘推出去，
“你瞎呀！竟敢沖撞本皇子！”
失魂落魄的江素書根本來不及反應，被猛的推倒在地，一米八的大個兒啪一下，摔的很大響聲，聽著就覺得疼。
皇甫瑯億總算瞅過去，覺得他有些熟悉，
“嘶……哎喲喲，這漂亮小公子誰呀？”
高貴見皇甫瑯億似乎對江素書起了意，連忙擡出了他的身份，
“回殿下，這是工部剛升任的郎中大人，戶部江尚書的小公子，您去年春在迦淩河上遇見過一回的，他當時跟國師大人在一起。”
“噢……”
皇甫瑯億回憶了一下，似乎是這麽一回事。
周圍的看客越來越多，高貴想把江素書扶起來，可他仍然賴在地上，還突然用手臂埋著臉，就勢哭的不能自己。
高貴擔心道：“江郎中是不是摔傷哪兒了啊？奴才扶您去前面醫館看看吧？”
“嘖嘖！”皇甫瑯億把擋住他的高貴拉開，彎著腰偏頭去看江素書，
“本皇子不就推了你一下嗎？摔就摔了，一個大男人何必哭成這樣？”
“殿下，您看……要不奴才將他送回尚書府？”高貴在他身後插嘴道。
皇甫瑯億硬是動手把江素書的手臂扒拉開，瞧著一張漂亮的臉哭的難看極了，他厭煩道，
“用不著！我看他這是被人在哪兒欺負了，跟本皇子無關，我們走！”
周圍的看客散了，高貴松了口氣，正準備跟著揚長而去的皇甫瑯億離開，誰知江素書剛才淚眼朦朧時看見他了，認出這是曾在東宮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太監。
被熟人撞見自己在街上大哭，江素書羞恥的擦幹眼淚站起來，
“公公是你啊，我沒怎麽摔疼，就是剛剛想起一些難過的事，不好意思。”
“噢，這樣就好，那江郎中您趕快回去吧。”高貴禮貌的朝他催了一句。
前頭的皇甫瑯億見高貴沒有跟上來，回頭看了看，發現他正在跟剛才那個哭包攀談，於是不耐煩的又走回來，
“說什麽呢你？還不趕快跟上！”
高貴連忙應著到他身邊去，誰知皇甫瑯億卻杵在那裏，盯著江素書兩眼放光。
眼前的人比自己高出一截，鼻頭和眼周都紅紅的，長長的睫毛打濕後攢在一起，眼睛裏含著淚水格外亮晶晶，他正勉強帶著一點笑意，在給自己行禮。
“三皇子殿下。”江素書拱手道。
皇甫瑯億吃驚，這兩顆小酒窩，他真的好想上去戳一戳，實在太乖，太可愛了！
“咳……嗯。”皇甫瑯億假咳一聲，收了收猥瑣的表情，“你認得本皇子啊？”
江素書低著頭，“是。”
皇甫瑯億竊喜，這人竟還認得他，他挑了挑眉，腔調油膩的嗯了一聲。
高貴心底擔憂了起來，他道，
“殿下，樓子裏的人還等著呢，好些天沒見，他們肯定正念著您呢！”
可皇甫瑯億現在的興致完全被江素書吸引了，莫說是樓子裏的那些個，就算是整個疊闌牌坊道，今天都別想讓他放過面前的人。
“殿下，咱還是走吧，這江厭葕咱玩不起！”高貴小聲道。
皇甫瑯億明知他在提醒自己，卻還是不死心的朝高貴淫/褻的耳語道，
“哎呀你煩！我知道，本皇子不拿他怎樣，就借他那張臉看看，你瞧啊，梨花帶雨的，我現在就開始渾身起火了。”
不待高貴在攔，他便朝江素書開口道，
“剛才本皇子不小心將你推到了，摔疼了吧？不若你跟我去樓裏，我讓人備點薄酒給你陪個罪吧。”
江素書哪有什麽心思讓他賠罪，他現在就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他拒絕到，
“殿下不必在意，厭葕不疼的。”
皇甫瑯億熊膽朝天，可沒什麽耐心，
“你這是在拒絕本皇子了？哼！大正月裏，你不要給我找不痛快，高貴，把他給我帶上！”
高貴自是知道皇甫瑯億要幹什麽，可他不敢違逆，索性有他看著，江素書應該出不了多大問題，於是他上前道，
“江郎中跟著三皇子去吧，一會兒奴才親自將您送回來。”
皇甫瑯億的眼神和語氣，讓江素書很不舒服，他不願意，可也不敢招惹，於是他對高貴道，
“那麻煩公公一會兒多關照了。”
“大人放心！”高貴點頭。
江素書跟著他倆，過了兩條街巷後，發現頭頂出現一座牌坊，一直心不在焉的江素書頓覺不對勁，他擡頭看了一眼，被上面的大字嚇得慌裏慌張往後退了幾步，
“三皇子恕罪！我不去了！”
江素書轉身就要走，可都到地兒了，皇甫瑯億哪裏還能讓人離開，他朝牌坊底下巡道防鬧事的打手們指使道，
“來人！把他給我拖到裏頭倌樓子裏去！”
這個三皇子雖身份尊貴，可他已經在這條道上混成常客了，眾人看見他都不覺得奇怪，連忙殷勤的過來替他架住江素書，但他們也不敢傷著他帶來的人，嬉皮笑臉連綁帶哄的。
江素書掙紮著往地上賴，他知道這裏不好，本能的感到恐懼，
“你們幹什麽？我不去，我不喝酒！”
一個打手哄他到，“不喝酒、不喝酒，帶你聽曲兒！”
他害怕到，“我也不聽曲，我要回去，你們放我回去吧！”
江素書被他們整個舉了起來，那些打手壯漢不顧他的哀求，在底下下/流的吆喝，
“來新客咯！”
“看他這樣，不會還是個雛吧？”
“那今天就讓他見識一下三皇子的厲害，哈哈……”
皇甫瑯億得意的笑著走進倌樓裏，高貴在他後面擔心的回頭看了好幾眼，被他一個巴掌拍過去，急吼吼的催道，
“別看了，我知道他好看，快去，挑兩個跟他差不多的帶到樓上來。”
江素書被他們扔到房裏的時候，都嚇蒙了，可他轉著圈觀察了一下，卻發現這裏不像什麽恐怖的地方。
除了裏間有一張大的不像樣，缺了雕花罩又光禿禿的床之外，棋盤、琴臺、茶案、酒桌，應有盡有。
倒是那些纖薄的彩色綢子，絲絲掛掛的從梁上垂下來，散發著一股馨香，叫人想不出是用來幹什麽的。
皇甫瑯億坐在茶案邊，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江素書，
“瞧把你嚇得，以為本皇子要吃了你呀？快脫了靴襪過來。”
江素書看了看自己腳上的新靴，猶豫著脫了下來，他赤著足，一雙白皙的腳背，戰戰兢兢的滑動在地衣絨毛的外面，皇甫瑯億狠狠咽了咽口水，給他遞了一杯加了料的茶過去，
“快坐下來，喝茶，快喝茶！”
江素書剛才擔驚受怕又叫又鬧的，的確渴了，他坐下後端起茶正要喝，就被高貴重重的開門動靜打斷了。
皇甫瑯億嘖了一聲繼續勸他，
“喝啊！你快點喝啊！”
江素書無知的將茶放到唇邊抿了一口，高貴突然上前將那杯茶從他手中奪了過去，他道，
“殿下，這茶還是莫讓江郎中喝了吧。”
皇甫瑯億洩了氣，看向正進門的兩個花枝招展的小倌，他指了指其中一個道，
“那就賞給他吧，喝了先到那邊床上去。”
那人艷笑著接過那杯茶一口飲盡，江素書驚訝的說不出話，那可是他喝過的茶，他不介意嗎？
高貴替他倆上了酒，江素書不喝，他始終記得他爹和哥哥的告誡，可高貴直視著他的眼睛勸到，
“江郎中，您嘗一嘗，不妨事。”
江素書不知為何，直覺他有話不能直說，於是端起酒杯用舌頭舔了一下，只嘗出杯中的液體如白水一樣寡淡，這才知道，高貴給他這邊的酒壺裏裝的是水。
皇甫瑯億盯著他探出的那點舌尖，毫不懷疑高貴從中作了假，自斟自飲的灌著，在江素書喝光一杯後，淫/邪道，
“快給他滿上。”
幾杯酒下肚，皇甫瑯億越來越沒個人樣，而本來安靜坐在床沿的那倆小倌也開始糾纏在一起。
江素書只覺得羞恥，即便他曾經在駙馬府見過，可也不帶這麽露骨的，他慌亂的起身，來不及穿靴就想離開。
高貴撿起他的靴想送他出去，但門卻從外面被推開，兩個打手闖了進來，高貴大驚失色道，
“殿下，您可不能動他！”
“我知道，你這麽急幹什麽？”皇甫瑯億脫了外袍扔在地上，
“他既然不喜歡這個，你去隔壁妓樓，找個好看點兒的過來。”
高貴這才勉強放心了一點，快速出門。
在高貴走後，江素書被這兩個彪形大漢架著拽到了裏間，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皇甫瑯億加入那兩個小倌之間。
他一直單純的以為，兩個人在一起，親親抱抱睡一張床就是最大的極限，可眼前讓人面紅耳赤的一切，顛覆了他所有的認知。
他難以接受，甚至覺得惡心，他開始憤力的掙紮，哭著喊著他要走，卻被皇甫瑯億吩咐人壓住他，跪在床前面對著他們。
直到高貴將一個衣著暴/露的姑娘送進來交給皇甫瑯億後，江素書徹底被他們逼瘋了，他的腦子裏不斷湧現出秦宴徴和公主嫂嫂的身影，他想吐，他不想再看見，也不想再聽見，他瘋狂的哭吼著，
“放開我……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終於，皇甫瑯億對著他這張哭喪的臉沒了一點興致，怒吼一聲，
“快點讓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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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瑯億看也不看，直接一肘推出去，
“你瞎呀！竟敢沖撞本皇子！”
失魂落魄的江素書根本來不及反應，被猛的推倒在地，一米八的大個兒啪一下，摔的很大響聲，聽著就覺得疼。
皇甫瑯億總算瞅過去，覺得他有些熟悉，
“嘶……哎喲喲，這漂亮小公子誰呀？”
高貴見皇甫瑯億似乎對江素書起了意，連忙擡出了他的身份，
“回殿下，這是工部剛升任的郎中大人，戶部江尚書的小公子，您去年春在迦淩河上遇見過一回的，他當時跟國師大人在一起。”
“噢……”
皇甫瑯億回憶了一下，似乎是這麽一回事。
周圍的看客越來越多，高貴想把江素書扶起來，可他仍然賴在地上，還突然用手臂埋著臉，就勢哭的不能自己。
高貴擔心道：“江郎中是不是摔傷哪兒了啊？奴才扶您去前面醫館看看吧？”
“嘖嘖！”皇甫瑯億把擋住他的高貴拉開，彎著腰偏頭去看江素書，
“本皇子不就推了你一下嗎？摔就摔了，一個大男人何必哭成這樣？”
“殿下，您看……要不奴才將他送回尚書府？”高貴在他身後插嘴道。
皇甫瑯億硬是動手把江素書的手臂扒拉開，瞧著一張漂亮的臉哭的難看極了，他厭煩道，
“用不著！我看他這是被人在哪兒欺負了，跟本皇子無關，我們走！”
周圍的看客散了，高貴松了口氣，正準備跟著揚長而去的皇甫瑯億離開，誰知江素書剛才淚眼朦朧時看見他了，認出這是曾在東宮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太監。
被熟人撞見自己在街上大哭，江素書羞恥的擦幹眼淚站起來，
“公公是你啊，我沒怎麽摔疼，就是剛剛想起一些難過的事，不好意思。”
“噢，這樣就好，那江郎中您趕快回去吧。”高貴禮貌的朝他催了一句。
前頭的皇甫瑯億見高貴沒有跟上來，回頭看了看，發現他正在跟剛才那個哭包攀談，於是不耐煩的又走回來，
“說什麽呢你？還不趕快跟上！”
高貴連忙應著到他身邊去，誰知皇甫瑯億卻杵在那裏，盯著江素書兩眼放光。
眼前的人比自己高出一截，鼻頭和眼周都紅紅的，長長的睫毛打濕後攢在一起，眼睛裏含著淚水格外亮晶晶，他正勉強帶著一點笑意，在給自己行禮。
“三皇子殿下。”江素書拱手道。
皇甫瑯億吃驚，這兩顆小酒窩，他真的好想上去戳一戳，實在太乖，太可愛了！
“咳……嗯。”皇甫瑯億假咳一聲，收了收猥瑣的表情，“你認得本皇子啊？”
江素書低著頭，“是。”
皇甫瑯億竊喜，這人竟還認得他，他挑了挑眉，腔調油膩的嗯了一聲。
高貴心底擔憂了起來，他道，
“殿下，樓子裏的人還等著呢，好些天沒見，他們肯定正念著您呢！”
可皇甫瑯億現在的興致完全被江素書吸引了，莫說是樓子裏的那些個，就算是整個疊闌牌坊道，今天都別想讓他放過面前的人。
“殿下，咱還是走吧，這江厭葕咱玩不起！”高貴小聲道。
皇甫瑯億明知他在提醒自己，卻還是不死心的朝高貴淫/褻的耳語道，
“哎呀你煩！我知道，本皇子不拿他怎樣，就借他那張臉看看，你瞧啊，梨花帶雨的，我現在就開始渾身起火了。”
不待高貴在攔，他便朝江素書開口道，
“剛才本皇子不小心將你推到了，摔疼了吧？不若你跟我去樓裏，我讓人備點薄酒給你陪個罪吧。”
江素書哪有什麽心思讓他賠罪，他現在就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他拒絕到，
“殿下不必在意，厭葕不疼的。”
皇甫瑯億熊膽朝天，可沒什麽耐心，
“你這是在拒絕本皇子了？哼！大正月裏，你不要給我找不痛快，高貴，把他給我帶上！”
高貴自是知道皇甫瑯億要幹什麽，可他不敢違逆，索性有他看著，江素書應該出不了多大問題，於是他上前道，
“江郎中跟著三皇子去吧，一會兒奴才親自將您送回來。”
皇甫瑯億的眼神和語氣，讓江素書很不舒服，他不願意，可也不敢招惹，於是他對高貴道，
“那麻煩公公一會兒多關照了。”
“大人放心！”高貴點頭。
江素書跟著他倆，過了兩條街巷後，發現頭頂出現一座牌坊，一直心不在焉的江素書頓覺不對勁，他擡頭看了一眼，被上面的大字嚇得慌裏慌張往後退了幾步，
“三皇子恕罪！我不去了！”
江素書轉身就要走，可都到地兒了，皇甫瑯億哪裏還能讓人離開，他朝牌坊底下巡道防鬧事的打手們指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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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三皇子雖身份尊貴，可他已經在這條道上混成常客了，眾人看見他都不覺得奇怪，連忙殷勤的過來替他架住江素書，但他們也不敢傷著他帶來的人，嬉皮笑臉連綁帶哄的。
江素書掙紮著往地上賴，他知道這裏不好，本能的感到恐懼，
“你們幹什麽？我不去，我不喝酒！”
一個打手哄他到，“不喝酒、不喝酒，帶你聽曲兒！”
他害怕到，“我也不聽曲，我要回去，你們放我回去吧！”
江素書被他們整個舉了起來，那些打手壯漢不顧他的哀求，在底下下/流的吆喝，
“來新客咯！”
“看他這樣，不會還是個雛吧？”
“那今天就讓他見識一下三皇子的厲害，哈哈……”
皇甫瑯億得意的笑著走進倌樓裏，高貴在他後面擔心的回頭看了好幾眼，被他一個巴掌拍過去，急吼吼的催道，
“別看了，我知道他好看，快去，挑兩個跟他差不多的帶到樓上來。”
江素書被他們扔到房裏的時候，都嚇蒙了，可他轉著圈觀察了一下，卻發現這裏不像什麽恐怖的地方。
除了裏間有一張大的不像樣，缺了雕花罩又光禿禿的床之外，棋盤、琴臺、茶案、酒桌，應有盡有。
倒是那些纖薄的彩色綢子，絲絲掛掛的從梁上垂下來，散發著一股馨香，叫人想不出是用來幹什麽的。
皇甫瑯億坐在茶案邊，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江素書，
“瞧把你嚇得，以為本皇子要吃了你呀？快脫了靴襪過來。”
江素書看了看自己腳上的新靴，猶豫著脫了下來，他赤著足，一雙白皙的腳背，戰戰兢兢的滑動在地衣絨毛的外面，皇甫瑯億狠狠咽了咽口水，給他遞了一杯加了料的茶過去，
“快坐下來，喝茶，快喝茶！”
江素書剛才擔驚受怕又叫又鬧的，的確渴了，他坐下後端起茶正要喝，就被高貴重重的開門動靜打斷了。
皇甫瑯億嘖了一聲繼續勸他，
“喝啊！你快點喝啊！”
江素書無知的將茶放到唇邊抿了一口，高貴突然上前將那杯茶從他手中奪了過去，他道，
“殿下，這茶還是莫讓江郎中喝了吧。”
皇甫瑯億洩了氣，看向正進門的兩個花枝招展的小倌，他指了指其中一個道，
“那就賞給他吧，喝了先到那邊床上去。”
那人艷笑著接過那杯茶一口飲盡，江素書驚訝的說不出話，那可是他喝過的茶，他不介意嗎？
高貴替他倆上了酒，江素書不喝，他始終記得他爹和哥哥的告誡，可高貴直視著他的眼睛勸到，
“江郎中，您嘗一嘗，不妨事。”
江素書不知為何，直覺他有話不能直說，於是端起酒杯用舌頭舔了一下，只嘗出杯中的液體如白水一樣寡淡，這才知道，高貴給他這邊的酒壺裏裝的是水。
皇甫瑯億盯著他探出的那點舌尖，毫不懷疑高貴從中作了假，自斟自飲的灌著，在江素書喝光一杯後，淫/邪道，
“快給他滿上。”
幾杯酒下肚，皇甫瑯億越來越沒個人樣，而本來安靜坐在床沿的那倆小倌也開始糾纏在一起。
江素書只覺得羞恥，即便他曾經在駙馬府見過，可也不帶這麽露骨的，他慌亂的起身，來不及穿靴就想離開。
高貴撿起他的靴想送他出去，但門卻從外面被推開，兩個打手闖了進來，高貴大驚失色道，
“殿下，您可不能動他！”
“我知道，你這麽急幹什麽？”皇甫瑯億脫了外袍扔在地上，
“他既然不喜歡這個，你去隔壁妓樓，找個好看點兒的過來。”
高貴這才勉強放心了一點，快速出門。
在高貴走後，江素書被這兩個彪形大漢架著拽到了裏間，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皇甫瑯億加入那兩個小倌之間。
他一直單純的以為，兩個人在一起，親親抱抱睡一張床就是最大的極限，可眼前讓人面紅耳赤的一切，顛覆了他所有的認知。
他難以接受，甚至覺得惡心，他開始憤力的掙紮，哭著喊著他要走，卻被皇甫瑯億吩咐人壓住他，跪在床前面對著他們。
直到高貴將一個衣著暴/露的姑娘送進來交給皇甫瑯億後，江素書徹底被他們逼瘋了，他的腦子裏不斷湧現出秦宴徴和公主嫂嫂的身影，他想吐，他不想再看見，也不想再聽見，他瘋狂的哭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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