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第375章這算約會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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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這算約會嗎？（2）
一束白光從二樓後面的放映室窗口射出，投射到一樓前面的大銀幕上，戲院中喧鬧的聲音一下子被壓制下去。
10，9……1，伴隨著跳閃的黑色數字，安置於古老長城上，字體從左至右排列的長城電影廠標躍然屏幕。
《謊世界》作為新長城的開山力作，無論是演員還是幕後陣容，都匯集了這家左翼電影公司最為精幹的人才。
影片無情揭露前朝統治的腐朽沒落，辛辣嘲諷那個年代貪婪而又卑劣的市民，具有明顯的傾向，但不得不，精品就是精品。
經歷過未來無數所謂大片的洗禮，林海不得不承認，僅從藝術性以及演員的演技功力來，此時的電影甩自己所來那個年代的電影，至少五條街以上，還都是雙向8車道的。
香江有一批真正用心做電影的人才，也正是他們帶著他們的徒子徒孫，推動了70年代至90年代的所謂港片的黃金時代。
拎開背景、道具等時代因素，就看演員的表演，看過那個年代很多港片的林海，很自然地鄙視21世紀的那幫明星們，或許對於他們來，演角色不過是副業，演自己才是主業吧。
影片故事背景是47年的滬上灘，圍繞著七條黃金和兩千美元，各式熱粉墨登場，上演了一出出令人啼笑皆非的鬧劇。
演員表現非常完美，刻畫人物栩栩如生，戲院裏不斷傳來觀眾對片中人物的笑聲和噓聲。
林海同樣看得津津有味，不過戲過半場，才突然想起，自己是來看夏夢的演出的，他偏轉目光，發現夏夢同樣看得入迷。
“夏姐。”他輕輕叫了一聲。
“嗯？”夏夢猛地醒悟過來，轉過頭，大眼睛在屏幕的光亮下爍爍發光。
“你演的是哪個？”林海楞了下，才問道。
“哎呀！”夏夢沮喪地輕呼，“就是旅館門口那個賣花的姑娘，何致信進去同薛曼娜約會前，從我手裏買了花，早就過了呢。”
林海輕輕拉過她捂著額頭的手，“沒事，下次問袁先生把拷貝拿來，在家裏放，到時再找吧。”
夏夢手一縮，卻沒有逃離他溫暖的大手，心跳得厲害，下意識道：“筆架山那裏，可以放電影了麽？”
“將軍澳的房子裏，會建一個放映室，大概可以坐20個人。”林海笑道，“不過如果你想在筆架山看，也不是不可以啊，在院子裏拉塊大銀幕，拿了放映機直接就放嘛。”
“那就是露電影啊。”夏夢忽閃著眼睛，懷念道，“時候，爸爸帶我去靜園看過的，那時人好多啊，我是坐在爸爸肩膀上看的。現在想想，根本記不起是什麽電影了，只知道那裏的海棠糕和特別好吃，對了，還有長管糖，林……哥，你吃過沒有？”
“我從就是孤兒，所以……”林海有些黯然。
“對不起，林哥，提及你的傷心事了。”似乎是安慰林海，夏夢的手在他手心裏輕輕揉了下。
“不對，我想起來了！”林海輕拍她手，“時候，阿爺帶我去看過的，翻過兩道山，趟過一條河，走了十裏地，就是一片大平地。對了，我也吃過長管糖，是不是米做的，就像加了糖的爆米花？”
“就是這個！我喜歡五顏六色的，你喜歡什麽顏色？”夏夢興奮地把身體都轉了過來。
“我吃的好像就是白色的，沒有看到其他顏色。”
“那你記得放了什麽電影嗎？”夏夢亮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他。
額，我可不能是《地道戰》、《地雷戰》和《南征北戰》，林海裝作努力回憶的樣子，好一會才搖搖頭，“可能時候光記著吃了，我也想不起來了。”
“看來不是我一個人這樣啊。”似乎找到了幼年的同道，夏夢笑得特別開心。
笑了會，她幽幽道：“你對路程記得很清楚，我好像也是這樣。從家裏出來，走出一條陰暗的弄堂，就是一條林蔭道，然後在第二個十字路口右拐，走過一家蛋糕房再左拐，再走好久好久，就可以走到靜園了。”
“時候坐在父親肩膀上，我以為那是世界上最遠的路了，可離開滬上時，我重走了一遍那條路，這才發現，僅僅花了我十分鐘而已。”
她得很平淡，林海卻為之感染，腦海中不時閃過一幕幕圖像，不僅有她眼中的，還有自己眼中的，童年時的山路，上明亮的星星，黑暗中村莊裏的犬吠，還有阿爺沈重的呼吸聲，他一時沈浸在那種意境中，久久無法自拔。
“林哥，你沒事吧？”夏夢輕輕緊握了下他的手，他才醒悟過來，無聲笑笑。
似乎感覺到自己引起了他的某種不良情緒，夏夢努力地尋找著話題，想轉移這種氛圍。
“可惜，現在的戲院，都不賣這樣的吃呢。”
“是啊，那是我們童年的回憶，現在流行爆米花，冰汽水，還有甘蔗了。”林海笑道。
“甘蔗？”夏夢疑惑道。
“你沒有來看過電影？”林海好奇了。
“在滬上時倒是經常看，來了香江後，爸爸媽媽上班很忙，我又要讀書，所以沒有時間。後來從家裏搬出來住後，學習之餘，又要參加公司的培訓，接下來就是拍照，試妝，走臺，背臺詞，也基本沒有空閑時間。”
“原來做一個明星這麽辛苦啊，我原來還以為明星的生活就是，演戲來，拍完走，然後大部分時間用來吃飯逛街買衣服。”林海微微訝異。
“我哪裏是什麽明星啊！”夏夢羞愧地低頭，“而且，像麗華姐那樣的大明星，也同我一樣忙碌啊，她也經常抱怨沒有私人時間，所以這次有機會嫁人就幹脆離職了。”
“哦，我知道了，人前風光，人後受罪，每一行都不容易。”林海感慨道，“對了，剛才到甘蔗，香江的很多戲院，特別是像我們這樣夜間的第二場和深夜場，觀眾都喜歡帶根甘蔗進來，邊吃邊看。”
“真有意思，同滬上人吃瓜子一樣。”夏夢輕笑。
“甘蔗還有一個作用呢，”林海故做神秘，了半截子就閉嘴，端起架子。
“打人？不對，容易斷。”夏夢猜測道，然後撅著嘴，“林哥，你就告訴我吧。”
“你其實猜對了啊，就是打人啊。”林海笑了，見她愈加迷惑的模樣，他指指銀幕，
“不過是打銀幕裏的人物，一旦見那個角色不爽，或者電影很不好看的話，吃剩下的甘蔗就會扔上去。因此，很多電影公司老板只要等散場後，看看前面臺上的甘蔗數量，就知道大概情況了。”
關於看電影扔甘蔗的記載，林海是偶然從大導演李翰祥的自傳中看到的，想來50年代，香江應該已經開始流行了吧。
“那如果甘蔗很多，怎麽知道是電影不好，還是反派演得太好呢？”夏夢笑了會，提出了這個疑問。
“我想對於自己公司拍出來的電影，大部分老板其實心裏早有……數吧，只是仍不死心，非要看到滿地的甘蔗根才肯接受現實。”林海嘲諷道。
“林哥，你也太直接了。不過，我好像的確聽到吃甘蔗的聲音了。”夏夢捂嘴，笑得前仰後合，忽然靜下來聽起樓下的動靜。
…。。
電影結束後，他們並沒有急著離開，直到一樓的觀眾都退席後，兩人才起身往樓下走，夏夢非要去看看，這部電影到底收獲了多少甘蔗。
錢老板開燈帶路，兩人走到前臺，夏夢驚喜地叫道：“沒有幾根欸！”
“放心吧，夏姐，你們的這部電影反響非常好，基本上爆滿呢。”錢老板笑著道。
“太好了，我回去要告訴袁先生。”夏夢笑著，主動挽著林海手臂，謝過錢老板，離開樂宮。
“你現在是同袁姐一起住嗎？”坐上汽車，林海不經意問道。
夏夢心砰砰跳，喉嚨有些發幹，聲音發澀道：“嗯，我和她一起，在林肯街租了套公寓，讀書工作都方便些。”
“她今晚陪父母度周末，你也別回去了，住筆架山吧。”沒有征求她的意見，林海直接吩咐爛魚仔回筆架山。
夏夢嘴巴張了下，卻怎麽也不出話來。
汽車拐進樹林，她的心跳得難受，很想讓林海調頭送她回去。
“不知道爸爸媽媽知道了，會不會氣瘋了？經綿知道了，會不會看不起我？他那個雲仙知道了，會不會打我？對了，還有美國那個洋婆子，會不會漂洋過海來追殺我啊？”她心中愁思如潮。
汽車如常在橫桿前停下，這次爛魚仔並沒有開窗招手，他和林海一起轉向左側窗戶，那一側外面，黑暗的樹林裏走出來一個高大的年輕男子，右手放在腰間，左手牽著一條大狗。
夏夢這才註意到，高高安裝在大樹上的路燈亮了，把整條道路照得亮如白晝，她把目光投向窗外那條差不多把腦袋探到玻璃上、張開滿是獠牙吐著舌頭的大狗身上，不由得抓住林海的手，靠了過去。
“別害怕，它只咬壞人，不會咬你這樣美麗的姑娘。”林海拍拍她的手，放下一段玻璃，朝窗外的那年輕茹點頭，“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會長，您好！”那人肅立敬禮，然後轉身拉著大狗，很快消失在林間。
“魚兒，我記得這是你們那邊出來的人吧。”林海問開始行車的爛魚祝
魚兒正是林海無意間叫出來的，然後很快被除了爛魚仔之外的所有人接受，從此大家再也沒人叫爛魚仔了。
爛魚仔無奈地苦笑了下，清清喉嚨，回道：“是啊，他還是我一個遠房侄子呢，以前在和宏圖無精打采的，一到您這裏，這子，馬上就生龍活虎了。您看，這不就像丁大哥掛在嘴邊的那句唱詞，叫什麽風雨金陵的……”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夏夢聲道。
“對，對，就是這句，夏姐不虧是文化人，腦子就是靈活。”爛魚仔大肆吹捧起來。
夏夢被誇得羞紅了臉，連忙借問話打斷他：“魚兒大哥，剛才那條狗是什麽品種啊，我還從未見過，看上去好兇猛的。”
“叫什麽度娘犬吧，是會長從美國進口過來的。”爛魚仔搖頭，不出個所以然。
“別聽他胡，這是阿根廷杜高犬，是我美國的印第安朋友送給我的，據南美印第安人用它們來狩獵野豬和山地獅，非常兇猛，而且很忠誠聽話。”林海笑道。
汽車出人意料地在最後一段山路上停下來。
“這一段路，我們走回去吧。”林海打開車門，擋住夏夢的頭頂，扶著她下了車，拉著她的手沿著欄桿朝別墅走去。
“這裏的星空好美啊。”夏夢擡頭，不禁發出讚嘆，“九龍城的空太汙濁了，很少能看見這麽清朗的夜空呢。”
“是嘛，以後你可以看，我就擔心你看膩了。”
夏夢不話，靜靜被他拉著往前走，心情異常覆雜。
“別擔心其他任何事情，你可以邀請袁姐一起住過來，那個房間就是你們的了。”林海看了下夜空，輕輕嘆了口氣，“我等會還要回廣東道，明一早有日本客戶到，要去啟德接機，後暹羅有人回來，大後……”
“我就要離開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快被夜風吹走，如果不是凝神在聽，夏夢就差點錯過，她腳步一頓，過了幾秒才跟上他的步伐，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壞。
“丁大哥，你還沒休息啊，以後我們再晚回來，你就不用等我們的。”丁大哥還在客廳門外等著，立刻為他們打開門，林海歉意道，“對了，聞道哥後從暹羅回來，後晚上，我們在家裏好好聚聚，大後我就要去美國了。”
“你上去吧，我馬上回去了。”林海站在門外，把夏夢輕輕推進客廳，她扭過頭，看見燈光把他從黑暗裏分割出來，明亮地讓人心疼，她心中喃喃自語，“這就算是我們的第一次約會嗎？”
“林哥，以後叫我蒙蒙吧。”輕輕扔下一句，她頭也不回朝裏面走。
ps：抱歉，本想一章結束，沒想到寫到香港電影，又不由得想到了現在的電影，寫到親人和露電影，又文青般地想起了童年，就又控制不住寫了兩章的篇幅。
這是香江篇的倒數第二章，明結束香江篇，前往日本，然後塞班，美國。
莫名有些不舍得這裏的人和物，可能在這部裏，主角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放心，最後肯定是後宮大團圓的，只是即使再來，也不會這麽詳盡描寫在香江的經歷了。
之前因在外企工作的緣故，去過兩次香江，挺喜歡那裏的風和雨，滄桑的老房子，忙碌而有朝氣的上班族，當然，我堅決反對港獨份子！
如果不出意外，籌劃中的新書，我會好好寫一下我理解的有著優秀傳統和不屈精神的香江華人，到時還請朋友們繼續支持西峰！拜謝！請微/信/搜/索 或 等你來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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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表現非常完美，刻畫人物栩栩如生，戲院裏不斷傳來觀眾對片中人物的笑聲和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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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姐。”他輕輕叫了一聲。
“嗯？”夏夢猛地醒悟過來，轉過頭，大眼睛在屏幕的光亮下爍爍發光。
“你演的是哪個？”林海楞了下，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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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就是孤兒，所以……”林海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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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我想起來了！”林海輕拍她手，“時候，阿爺帶我去看過的，翻過兩道山，趟過一條河，走了十裏地，就是一片大平地。對了，我也吃過長管糖，是不是米做的，就像加了糖的爆米花？”
“就是這個！我喜歡五顏六色的，你喜歡什麽顏色？”夏夢興奮地把身體都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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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記得放了什麽電影嗎？”夏夢亮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他。
額，我可不能是《地道戰》、《地雷戰》和《南征北戰》，林海裝作努力回憶的樣子，好一會才搖搖頭，“可能時候光記著吃了，我也想不起來了。”
“看來不是我一個人這樣啊。”似乎找到了幼年的同道，夏夢笑得特別開心。
笑了會，她幽幽道：“你對路程記得很清楚，我好像也是這樣。從家裏出來，走出一條陰暗的弄堂，就是一條林蔭道，然後在第二個十字路口右拐，走過一家蛋糕房再左拐，再走好久好久，就可以走到靜園了。”
“時候坐在父親肩膀上，我以為那是世界上最遠的路了，可離開滬上時，我重走了一遍那條路，這才發現，僅僅花了我十分鐘而已。”
她得很平淡，林海卻為之感染，腦海中不時閃過一幕幕圖像，不僅有她眼中的，還有自己眼中的，童年時的山路，上明亮的星星，黑暗中村莊裏的犬吠，還有阿爺沈重的呼吸聲，他一時沈浸在那種意境中，久久無法自拔。
“林哥，你沒事吧？”夏夢輕輕緊握了下他的手，他才醒悟過來，無聲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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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現在的戲院，都不賣這樣的吃呢。”
“是啊，那是我們童年的回憶，現在流行爆米花，冰汽水，還有甘蔗了。”林海笑道。
“甘蔗？”夏夢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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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做一個明星這麽辛苦啊，我原來還以為明星的生活就是，演戲來，拍完走，然後大部分時間用來吃飯逛街買衣服。”林海微微訝異。
“我哪裏是什麽明星啊！”夏夢羞愧地低頭，“而且，像麗華姐那樣的大明星，也同我一樣忙碌啊，她也經常抱怨沒有私人時間，所以這次有機會嫁人就幹脆離職了。”
“哦，我知道了，人前風光，人後受罪，每一行都不容易。”林海感慨道，“對了，剛才到甘蔗，香江的很多戲院，特別是像我們這樣夜間的第二場和深夜場，觀眾都喜歡帶根甘蔗進來，邊吃邊看。”
“真有意思，同滬上人吃瓜子一樣。”夏夢輕笑。
“甘蔗還有一個作用呢，”林海故做神秘，了半截子就閉嘴，端起架子。
“打人？不對，容易斷。”夏夢猜測道，然後撅著嘴，“林哥，你就告訴我吧。”
“你其實猜對了啊，就是打人啊。”林海笑了，見她愈加迷惑的模樣，他指指銀幕，
“不過是打銀幕裏的人物，一旦見那個角色不爽，或者電影很不好看的話，吃剩下的甘蔗就會扔上去。因此，很多電影公司老板只要等散場後，看看前面臺上的甘蔗數量，就知道大概情況了。”
關於看電影扔甘蔗的記載，林海是偶然從大導演李翰祥的自傳中看到的，想來50年代，香江應該已經開始流行了吧。
“那如果甘蔗很多，怎麽知道是電影不好，還是反派演得太好呢？”夏夢笑了會，提出了這個疑問。
“我想對於自己公司拍出來的電影，大部分老板其實心裏早有……數吧，只是仍不死心，非要看到滿地的甘蔗根才肯接受現實。”林海嘲諷道。
“林哥，你也太直接了。不過，我好像的確聽到吃甘蔗的聲音了。”夏夢捂嘴，笑得前仰後合，忽然靜下來聽起樓下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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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結束後，他們並沒有急著離開，直到一樓的觀眾都退席後，兩人才起身往樓下走，夏夢非要去看看，這部電影到底收獲了多少甘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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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夏姐，你們的這部電影反響非常好，基本上爆滿呢。”錢老板笑著道。
“太好了，我回去要告訴袁先生。”夏夢笑著，主動挽著林海手臂，謝過錢老板，離開樂宮。
“你現在是同袁姐一起住嗎？”坐上汽車，林海不經意問道。
夏夢心砰砰跳，喉嚨有些發幹，聲音發澀道：“嗯，我和她一起，在林肯街租了套公寓，讀書工作都方便些。”
“她今晚陪父母度周末，你也別回去了，住筆架山吧。”沒有征求她的意見，林海直接吩咐爛魚仔回筆架山。
夏夢嘴巴張了下，卻怎麽也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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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爸爸媽媽知道了，會不會氣瘋了？經綿知道了，會不會看不起我？他那個雲仙知道了，會不會打我？對了，還有美國那個洋婆子，會不會漂洋過海來追殺我啊？”她心中愁思如潮。
汽車如常在橫桿前停下，這次爛魚仔並沒有開窗招手，他和林海一起轉向左側窗戶，那一側外面，黑暗的樹林裏走出來一個高大的年輕男子，右手放在腰間，左手牽著一條大狗。
夏夢這才註意到，高高安裝在大樹上的路燈亮了，把整條道路照得亮如白晝，她把目光投向窗外那條差不多把腦袋探到玻璃上、張開滿是獠牙吐著舌頭的大狗身上，不由得抓住林海的手，靠了過去。
“別害怕，它只咬壞人，不會咬你這樣美麗的姑娘。”林海拍拍她的手，放下一段玻璃，朝窗外的那年輕茹點頭，“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會長，您好！”那人肅立敬禮，然後轉身拉著大狗，很快消失在林間。
“魚兒，我記得這是你們那邊出來的人吧。”林海問開始行車的爛魚祝
魚兒正是林海無意間叫出來的，然後很快被除了爛魚仔之外的所有人接受，從此大家再也沒人叫爛魚仔了。
爛魚仔無奈地苦笑了下，清清喉嚨，回道：“是啊，他還是我一個遠房侄子呢，以前在和宏圖無精打采的，一到您這裏，這子，馬上就生龍活虎了。您看，這不就像丁大哥掛在嘴邊的那句唱詞，叫什麽風雨金陵的……”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夏夢聲道。
“對，對，就是這句，夏姐不虧是文化人，腦子就是靈活。”爛魚仔大肆吹捧起來。
夏夢被誇得羞紅了臉，連忙借問話打斷他：“魚兒大哥，剛才那條狗是什麽品種啊，我還從未見過，看上去好兇猛的。”
“叫什麽度娘犬吧，是會長從美國進口過來的。”爛魚仔搖頭，不出個所以然。
“別聽他胡，這是阿根廷杜高犬，是我美國的印第安朋友送給我的，據南美印第安人用它們來狩獵野豬和山地獅，非常兇猛，而且很忠誠聽話。”林海笑道。
汽車出人意料地在最後一段山路上停下來。
“這一段路，我們走回去吧。”林海打開車門，擋住夏夢的頭頂，扶著她下了車，拉著她的手沿著欄桿朝別墅走去。
“這裏的星空好美啊。”夏夢擡頭，不禁發出讚嘆，“九龍城的空太汙濁了，很少能看見這麽清朗的夜空呢。”
“是嘛，以後你可以看，我就擔心你看膩了。”
夏夢不話，靜靜被他拉著往前走，心情異常覆雜。
“別擔心其他任何事情，你可以邀請袁姐一起住過來，那個房間就是你們的了。”林海看了下夜空，輕輕嘆了口氣，“我等會還要回廣東道，明一早有日本客戶到，要去啟德接機，後暹羅有人回來，大後……”
“我就要離開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快被夜風吹走，如果不是凝神在聽，夏夢就差點錯過，她腳步一頓，過了幾秒才跟上他的步伐，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壞。
“丁大哥，你還沒休息啊，以後我們再晚回來，你就不用等我們的。”丁大哥還在客廳門外等著，立刻為他們打開門，林海歉意道，“對了，聞道哥後從暹羅回來，後晚上，我們在家裏好好聚聚，大後我就要去美國了。”
“你上去吧，我馬上回去了。”林海站在門外，把夏夢輕輕推進客廳，她扭過頭，看見燈光把他從黑暗裏分割出來，明亮地讓人心疼，她心中喃喃自語，“這就算是我們的第一次約會嗎？”
“林哥，以後叫我蒙蒙吧。”輕輕扔下一句，她頭也不回朝裏面走。
ps：抱歉，本想一章結束，沒想到寫到香港電影，又不由得想到了現在的電影，寫到親人和露電影，又文青般地想起了童年，就又控制不住寫了兩章的篇幅。
這是香江篇的倒數第二章，明結束香江篇，前往日本，然後塞班，美國。
莫名有些不舍得這裏的人和物，可能在這部裏，主角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放心，最後肯定是後宮大團圓的，只是即使再來，也不會這麽詳盡描寫在香江的經歷了。
之前因在外企工作的緣故，去過兩次香江，挺喜歡那裏的風和雨，滄桑的老房子，忙碌而有朝氣的上班族，當然，我堅決反對港獨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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