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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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那個叫陽哥的外套上是雷霆網吧的標志，其他網吧的人還沒怎麽表示，只有穿著同樣外套的另外三個人在招呼之下站了出來。
聽到劉涼這麽一聲，陽哥忍不住笑了：“放心，法治社會，我們的訴求也就是那點勞務費，倒還不至於把自己搞進局子裏去。最多也就是，讓你們接下去的比賽……打得別那麽舒坦就是了。”
尾音落下的瞬間，雷霆網吧的另外三人利落地往前一步攔在了BIRTH後面幾人的跟前，同一時間，陽哥也突兀地上了手。
當前池淮距離陽哥最近，這一出手的目標也很明顯，就是奔著池淮的那雙手去。
就像前面說的那樣，勞務費這點訴求，陽哥確實不至於把自己搞進局子，如果只是在矛盾爆發期間一不小心扭到了對方的手，就算鬧進派出所也最多就是搞個私下和解。
偏偏，打電競比賽最重要的也就是這一雙手。
算盤可以說是打得劈啪響，奈何現實的發展卻是跟比賽過程一樣完全不在他們的計劃當中。
沒等觸及池淮的手腕，反倒是陽哥自己轉眼之間被對方給擒在了手上。
他一聲驚呼，怎麽也沒想到對方一個打電競的小年輕身手居然可以這麽利落。
池淮眼底沒了平日裏的笑容，整個表情涼涼淡淡的，反禁著對方的手腕往前面順勢一帶，猛地拽近的瞬間就用膝蓋狠狠地在他的小腹頂了一下。
吃痛的感覺只讓陽哥一陣眼前發黑，還沒反應過來，後面的衣領依舊被一把扯了起來，屁股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踉蹌向前，就這樣重重地撞上了池淮先前靠著的那個電線桿。
這一次動手的是林遂唐，對方剛剛針對的目標已經足夠讓他臉色沈到了極點：“確定要來？”
陽哥連翻受創之下搖搖晃晃地才剛醒過神，一擡頭對上的正是這樣的一副表情，一瞬間有些被唬住了。
林遂唐的長相真不能說兇神惡煞，甚至還非常的惹眼，就是這張平日裏就沒太多表情的臭臉看起來確實極不好惹。
本就拒人於千裏之外，這會兒眸色一沈，整個氣壓就顯得愈發陰冷，第一印象就足以讓人感覺——這個人一定很會打架。
陽哥最初敢動手，主要也是仗著自己這邊人多，這時候足足楞了十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你們楞著做什麽，沒看到是他們先動手的嗎？到了派出所也是我們有理，別慫，一起上啊！”
這嘴巴一張一閉，顯然是仗著自己受傷要把動手的鍋往BIRTH他們身上甩了。
其他人依舊沒動，看起來還很是猶豫，一方面確實是有點被林遂唐這幅要吃人的眼神給嚇到了，另一方面，他們來這裏本來就是參加個網吧賽而已，絕大部分人到底還是良好公民，平日裏就沒幹過動手打架著破事，特別是飛秦網吧那隊神槍哥這幾個都是人氣不錯的游戲主播，為了賺點外快萬一真的把自己搭進什麽輿論風波裏，真要為此丟了飯碗，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一時之間，現場沈寂的氛圍多少充滿了詭異。
陽哥騎虎難下，臉色奇差，看著還想動手，一對上林遂唐涼颼颼的視線就又被駭住了。
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個來回，沒等再憋出一句話來，倒是把林遂唐給看笑了：“難怪比賽的時候跟打人機一樣，你們這組織內部看起來就是一盆散沙啊。我勸你們以後沒本事賺的錢就別惦記，要不然，賺不到手還要像現在這樣惱羞成怒地直跳腳，多難看，是不是？”
說著，他往前走了兩步，直接將自己的頭送了過去：“要打架也沒事，來來來，只要你們有下狠手的賊膽，我就站在這裏隨你們打。看你那些兄弟們明顯是不想蹚渾水的了，你親自來唄，敢嗎？其實也不錯，犧牲你一人進局子，至少其他人算完成任務能拿到報酬了吧。看著那麽勇，錢一定很多吧，拿你蹲個三年五年的去換應該也挺值？”
“值你麻痹——！”陽哥被氣得胸膛一陣起伏，真想手裏有塊板磚就這樣給直接拍過去，氣結之下狠狠咬牙，“要蹲局子也得是你們，來，報警啊，我頭上的傷就是證據，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池淮剛伸手把林遂唐往回拉了兩步，拍了拍肩膀順了把毛，聽到這話不由笑著擡了下眼：“什麽傷？這不是你走路沒長眼睛，自己在電線桿上撞的嗎？”
陽哥的眼睛因為不可置信而豁然地放大了好幾圈。
有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睜眼說瞎話到這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簡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陽哥暴怒，一開口險些破音：“我自己撞的？！！明明就是你們打的，我們這裏所有人可都看到了！”
“這樣，那是有些遺憾了。”池淮想了想，“不過畢竟是你們先動的手，我們這樣應該也能算是正當防衛吧。”
說著，像是知道對方要說什麽一樣，微微一笑：“當然，這裏確實沒有監控，你們這麽多人也可以作證說是我們先動的手，所以以求客觀公正，視頻記錄這種呈堂證供就顯得很重要了，對吧，Rosas。”
夏冰戈自從跟陸致被攔在後面之後，就壓根沒想過上來幫忙的意思，這時候低著頭也不知道在鼓搗什麽，聞言擡頭，應了一聲：“對的對的，剛剛的視頻我已經上傳後臺了，這邊隨時可以發布。”
說到這裏，他的語調裏隱隱還帶了幾分興奮，一如既往的唯恐天下不亂：“我起的標題是《頭部主播聚眾攔路，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你們覺得怎麽樣？”
“……”
陸致沒耳聽地挪開了眼去。
池淮還算捧場地應了一聲：“很有噱頭。”
幾秒種後，那個陽哥才在這樣的對話當中醒過神來：“你們居然還玩錄像這一套！”
“不然呢，不開直播就已經很對得起你們了。各位，我覺得你們應該慶幸，我們是想打進職業聯賽的，所以還要點臉，不想牽扯進太多不必要的糾紛裏。”林遂唐雙手插著褲袋，直勾勾地盯著他，“要不然，收錢打假賽這種事情本來就已經非常精彩了，你猜再爆出一個技不如人導致惱羞成怒，加上這麽多名人氣主播，一定能好好地出名一把吧。”
雖然從頭到尾沒有指名道姓，但是BIRTH這邊字字句句都明顯是在點神槍哥那幾人。
不可否認，從頭到尾在那跳腳的看起來就只有這個叫陽哥的家夥，但是那四支隊伍明明那麽多人上場，偏偏沒一個出來阻攔，打的什麽小心思也溢於言表。
特別那幾個當主播的，雖然相比之下算是較為愛惜羽毛，光這放任不管作壁上觀的做法，也都不是什麽好鳥。
到了這個時候，飛秦網吧的那幾個主播也終於沒辦法置身事外了，畢竟今天的事如果爆出去，單單假賽這一條，引發的輿論就足以讓他們從直播平臺上被全面封殺的了。
神槍哥清了清嗓子：“各位，今天的比賽確實是我們技不如人，輸了就是輸了，陽哥就是脾氣爆，還請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池淮：“好說。”
神槍哥用眼神示意雷霆網吧那幾人回來，臨走之前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那個視頻……”
“不用緊張，只是放在後臺而已。”池淮看了周圍的人一圈，“就像前面說的，我們遲早要當職業選手，不是必要的話也不想牽扯進這種亂七八糟的事件當中。只要你們能確定各自安好，我們也不會發到網上。”
話聽起來，顯然是沒有半點打算刪除的意思。
神槍哥也知道這是打算留著這一手作為給他們的警告了，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叫上其他人一起走了。
這行人一離開，本就偏僻的轉角處徹底安靜了下來。
劉涼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捂著小胸脯長籲了一口氣，才讚嘆地朝夏冰戈看了過去：“你這反應可以啊，居然一開始就想到了要錄視頻！”
陸致：“……他看熱鬧都來不及，哪可能有這反應。”
劉涼楞住：“啊？那這視頻？”
“來，涼哥你自己看。”夏冰戈頗有興致地將手機送到了劉涼的跟前，“前面的我雖然沒錄上，但是小Lustre動手的過程我可是拍得清清楚楚，你看看這流暢的身手，這冷酷的表情，這張狂的言語……嘖，放網上去不得迷死一大片小粉絲！”
劉涼：“……”
劉涼：“…………”
劉涼終於憋不住原地爆炸：“放你妹的網上，這段視頻放上去不就成了我們戰隊暴力事件的視頻證據了嗎！刪了，快給我刪了！”
夏冰戈走位敏銳地避開了劉涼要搶手機的手，眨了下眼：“刪了多可惜啊，留著自己好好欣賞欣賞嘛。”
說著，他看向林遂唐：“小Lustre，需要我發你進行私藏嗎？”
林遂唐：“……”
林遂唐：“滾。”
“好嘞。”夏冰戈從善如流地滾到了池淮的身邊，“你呢，要不要？”
池淮瞥過林遂唐的表情，憋笑：“要，發我一份。”
林遂唐：“。”
劉涼自覺無力回天，心累地挪開了眼，恰好捕捉到了不遠處的那輛車車牌：“走了走了，順風車來了。”
一行人上了車。
林遂唐跟池淮坐在後排，一路行駛看了會兒外面的風景，無意中一回頭，視線瞥到池淮手上的屏幕畫面微微一頓。
林遂唐：“……”
這不就是，夏冰戈剛剛拍攝的那段視頻嗎。
林遂唐控制了一下自己面部的表情，作無事狀地重新轉過了頭去。
分神下，餘光卻還是時不時地往旁邊瞥去。
兩遍，三遍，四遍……
池淮他，怎麽還在看？
林遂唐感到多少有些繃不住了。
不用看這個視頻林遂唐也能想象得出，自己剛剛教育那個叫陽哥的家夥時表現得有多兇狠。
這幅兇神惡煞的樣子，這個人，反覆看那麽多遍做什麽？
終於忍無可忍，林遂唐吸了口氣轉過身去，然而醞釀的話語還沒說出，就隨著視線瞥過的畫面，整個人徹底地頓住了。
雖然只是看起來非常隨意的一個動作，他確實看到，池淮輕輕地揉了一下手腕關節。
一個念頭冒出，讓林遂唐感到心頭狠狠地跳了一下。
池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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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落下的瞬間，雷霆網吧的另外三人利落地往前一步攔在了BIRTH後面幾人的跟前，同一時間，陽哥也突兀地上了手。
當前池淮距離陽哥最近，這一出手的目標也很明顯，就是奔著池淮的那雙手去。
就像前面說的那樣，勞務費這點訴求，陽哥確實不至於把自己搞進局子，如果只是在矛盾爆發期間一不小心扭到了對方的手，就算鬧進派出所也最多就是搞個私下和解。
偏偏，打電競比賽最重要的也就是這一雙手。
算盤可以說是打得劈啪響，奈何現實的發展卻是跟比賽過程一樣完全不在他們的計劃當中。
沒等觸及池淮的手腕，反倒是陽哥自己轉眼之間被對方給擒在了手上。
他一聲驚呼，怎麽也沒想到對方一個打電競的小年輕身手居然可以這麽利落。
池淮眼底沒了平日裏的笑容，整個表情涼涼淡淡的，反禁著對方的手腕往前面順勢一帶，猛地拽近的瞬間就用膝蓋狠狠地在他的小腹頂了一下。
吃痛的感覺只讓陽哥一陣眼前發黑，還沒反應過來，後面的衣領依舊被一把扯了起來，屁股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踉蹌向前，就這樣重重地撞上了池淮先前靠著的那個電線桿。
這一次動手的是林遂唐，對方剛剛針對的目標已經足夠讓他臉色沈到了極點：“確定要來？”
陽哥連翻受創之下搖搖晃晃地才剛醒過神，一擡頭對上的正是這樣的一副表情，一瞬間有些被唬住了。
林遂唐的長相真不能說兇神惡煞，甚至還非常的惹眼，就是這張平日裏就沒太多表情的臭臉看起來確實極不好惹。
本就拒人於千裏之外，這會兒眸色一沈，整個氣壓就顯得愈發陰冷，第一印象就足以讓人感覺——這個人一定很會打架。
陽哥最初敢動手，主要也是仗著自己這邊人多，這時候足足楞了十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你們楞著做什麽，沒看到是他們先動手的嗎？到了派出所也是我們有理，別慫，一起上啊！”
這嘴巴一張一閉，顯然是仗著自己受傷要把動手的鍋往BIRTH他們身上甩了。
其他人依舊沒動，看起來還很是猶豫，一方面確實是有點被林遂唐這幅要吃人的眼神給嚇到了，另一方面，他們來這裏本來就是參加個網吧賽而已，絕大部分人到底還是良好公民，平日裏就沒幹過動手打架著破事，特別是飛秦網吧那隊神槍哥這幾個都是人氣不錯的游戲主播，為了賺點外快萬一真的把自己搭進什麽輿論風波裏，真要為此丟了飯碗，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一時之間，現場沈寂的氛圍多少充滿了詭異。
陽哥騎虎難下，臉色奇差，看著還想動手，一對上林遂唐涼颼颼的視線就又被駭住了。
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個來回，沒等再憋出一句話來，倒是把林遂唐給看笑了：“難怪比賽的時候跟打人機一樣，你們這組織內部看起來就是一盆散沙啊。我勸你們以後沒本事賺的錢就別惦記，要不然，賺不到手還要像現在這樣惱羞成怒地直跳腳，多難看，是不是？”
說著，他往前走了兩步，直接將自己的頭送了過去：“要打架也沒事，來來來，只要你們有下狠手的賊膽，我就站在這裏隨你們打。看你那些兄弟們明顯是不想蹚渾水的了，你親自來唄，敢嗎？其實也不錯，犧牲你一人進局子，至少其他人算完成任務能拿到報酬了吧。看著那麽勇，錢一定很多吧，拿你蹲個三年五年的去換應該也挺值？”
“值你麻痹——！”陽哥被氣得胸膛一陣起伏，真想手裏有塊板磚就這樣給直接拍過去，氣結之下狠狠咬牙，“要蹲局子也得是你們，來，報警啊，我頭上的傷就是證據，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池淮剛伸手把林遂唐往回拉了兩步，拍了拍肩膀順了把毛，聽到這話不由笑著擡了下眼：“什麽傷？這不是你走路沒長眼睛，自己在電線桿上撞的嗎？”
陽哥的眼睛因為不可置信而豁然地放大了好幾圈。
有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睜眼說瞎話到這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簡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陽哥暴怒，一開口險些破音：“我自己撞的？！！明明就是你們打的，我們這裏所有人可都看到了！”
“這樣，那是有些遺憾了。”池淮想了想，“不過畢竟是你們先動的手，我們這樣應該也能算是正當防衛吧。”
說著，像是知道對方要說什麽一樣，微微一笑：“當然，這裏確實沒有監控，你們這麽多人也可以作證說是我們先動的手，所以以求客觀公正，視頻記錄這種呈堂證供就顯得很重要了，對吧，Rosas。”
夏冰戈自從跟陸致被攔在後面之後，就壓根沒想過上來幫忙的意思，這時候低著頭也不知道在鼓搗什麽，聞言擡頭，應了一聲：“對的對的，剛剛的視頻我已經上傳後臺了，這邊隨時可以發布。”
說到這裏，他的語調裏隱隱還帶了幾分興奮，一如既往的唯恐天下不亂：“我起的標題是《頭部主播聚眾攔路，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你們覺得怎麽樣？”
“……”
陸致沒耳聽地挪開了眼去。
池淮還算捧場地應了一聲：“很有噱頭。”
幾秒種後，那個陽哥才在這樣的對話當中醒過神來：“你們居然還玩錄像這一套！”
“不然呢，不開直播就已經很對得起你們了。各位，我覺得你們應該慶幸，我們是想打進職業聯賽的，所以還要點臉，不想牽扯進太多不必要的糾紛裏。”林遂唐雙手插著褲袋，直勾勾地盯著他，“要不然，收錢打假賽這種事情本來就已經非常精彩了，你猜再爆出一個技不如人導致惱羞成怒，加上這麽多名人氣主播，一定能好好地出名一把吧。”
雖然從頭到尾沒有指名道姓，但是BIRTH這邊字字句句都明顯是在點神槍哥那幾人。
不可否認，從頭到尾在那跳腳的看起來就只有這個叫陽哥的家夥，但是那四支隊伍明明那麽多人上場，偏偏沒一個出來阻攔，打的什麽小心思也溢於言表。
特別那幾個當主播的，雖然相比之下算是較為愛惜羽毛，光這放任不管作壁上觀的做法，也都不是什麽好鳥。
到了這個時候，飛秦網吧的那幾個主播也終於沒辦法置身事外了，畢竟今天的事如果爆出去，單單假賽這一條，引發的輿論就足以讓他們從直播平臺上被全面封殺的了。
神槍哥清了清嗓子：“各位，今天的比賽確實是我們技不如人，輸了就是輸了，陽哥就是脾氣爆，還請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池淮：“好說。”
神槍哥用眼神示意雷霆網吧那幾人回來，臨走之前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那個視頻……”
“不用緊張，只是放在後臺而已。”池淮看了周圍的人一圈，“就像前面說的，我們遲早要當職業選手，不是必要的話也不想牽扯進這種亂七八糟的事件當中。只要你們能確定各自安好，我們也不會發到網上。”
話聽起來，顯然是沒有半點打算刪除的意思。
神槍哥也知道這是打算留著這一手作為給他們的警告了，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叫上其他人一起走了。
這行人一離開，本就偏僻的轉角處徹底安靜了下來。
劉涼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捂著小胸脯長籲了一口氣，才讚嘆地朝夏冰戈看了過去：“你這反應可以啊，居然一開始就想到了要錄視頻！”
陸致：“……他看熱鬧都來不及，哪可能有這反應。”
劉涼楞住：“啊？那這視頻？”
“來，涼哥你自己看。”夏冰戈頗有興致地將手機送到了劉涼的跟前，“前面的我雖然沒錄上，但是小Lustre動手的過程我可是拍得清清楚楚，你看看這流暢的身手，這冷酷的表情，這張狂的言語……嘖，放網上去不得迷死一大片小粉絲！”
劉涼：“……”
劉涼：“…………”
劉涼終於憋不住原地爆炸：“放你妹的網上，這段視頻放上去不就成了我們戰隊暴力事件的視頻證據了嗎！刪了，快給我刪了！”
夏冰戈走位敏銳地避開了劉涼要搶手機的手，眨了下眼：“刪了多可惜啊，留著自己好好欣賞欣賞嘛。”
說著，他看向林遂唐：“小Lustre，需要我發你進行私藏嗎？”
林遂唐：“……”
林遂唐：“滾。”
“好嘞。”夏冰戈從善如流地滾到了池淮的身邊，“你呢，要不要？”
池淮瞥過林遂唐的表情，憋笑：“要，發我一份。”
林遂唐：“。”
劉涼自覺無力回天，心累地挪開了眼，恰好捕捉到了不遠處的那輛車車牌：“走了走了，順風車來了。”
一行人上了車。
林遂唐跟池淮坐在後排，一路行駛看了會兒外面的風景，無意中一回頭，視線瞥到池淮手上的屏幕畫面微微一頓。
林遂唐：“……”
這不就是，夏冰戈剛剛拍攝的那段視頻嗎。
林遂唐控制了一下自己面部的表情，作無事狀地重新轉過了頭去。
分神下，餘光卻還是時不時地往旁邊瞥去。
兩遍，三遍，四遍……
池淮他，怎麽還在看？
林遂唐感到多少有些繃不住了。
不用看這個視頻林遂唐也能想象得出，自己剛剛教育那個叫陽哥的家夥時表現得有多兇狠。
這幅兇神惡煞的樣子，這個人，反覆看那麽多遍做什麽？
終於忍無可忍，林遂唐吸了口氣轉過身去，然而醞釀的話語還沒說出，就隨著視線瞥過的畫面，整個人徹底地頓住了。
雖然只是看起來非常隨意的一個動作，他確實看到，池淮輕輕地揉了一下手腕關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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