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月讀與宇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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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月讀與宇智波
宇智波鳶：“……”
她和宇智波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然後搓搓小手，一臉無辜：“王先生，您怎麼在這呢？是什麼風把您吹過來的？”
宇智波斑望著她。
她故作無辜的回望了過去。
然後五條悟在旁邊,生怕她死的不夠快一樣的來了一嘴：“天啊，斑前輩，您實在是太寵著她了，她前腳剛說完要是能隨時像召喚獸一樣召喚你出來打架就好了,您居然真的出現了？！”
宇智波鳶：“……”
她徑直炸毛，毒舌屬性迸發：“啊啊啊啊你不要亂講話啊！我要是真的被斑先生打死了，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卑劣的外鄉人！重癥甜食患者！血裏流著糖心裏藏著毒的男人！糖尿病預備役！少年白頭的小鬼！”
五條悟目瞪口呆：……好家夥,罵的好狠。
那邊的宇智波斑卻沒有和她計較的意思,而是望著面前的咒胎孵化之處——一所廢棄的精神病院。
“你來這裏，為了時間溯行軍？”宇智波斑問道。
宇智波鳶乖巧點頭：“嗯嗯。”
宇智波斑回過頭詢問吃瓜觀眾五條悟：“【帳】,已經放過了？”
五條悟也乖巧點頭：“嗯嗯。”
然後宇智波斑以肉眼未能反應過來的速度結印完畢,面向精神病院：“火遁·豪火滅失。”
一顆巨大的火球宛若隕石一般以驚人之勢俯沖而出,火焰在落地的一瞬間形成鋪天蓋地的火海，將這座廢棄病院全然籠罩。
宇智波鳶的下巴驚到掉下來。
因為她發覺自己的火遁比起祖宗的就是一顆小火苗。
五條悟也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透過這一招，他發現了忍者的強大確實要分成幾個次元量級來看。
精神病院幾乎在一瞬間被燃燒殆盡，火焰突破了生得領域，徑直撲向中心潛藏著的咒胎，飽含靈力的這一擊忍術炙烤著它的身軀，打破了物理攻擊無法祓除咒靈的概念。
還未孵化成特級的咒胎甚至還沒來得及露個臉,就這樣乾脆俐落的被解決了。
而從火海中掙紮出來想要四散而逃的時間溯行軍,還沒走兩步就結結實實的被宇智波斑以查克拉凝聚的鎖鏈像栓螞蚱一樣簡單的栓了起來。
全程不超過五秒。
五條悟：……雖然自己也能解決這個程度的敵人,但是這壓倒性的場面他實在是學不來。
宇智波鳶：……可惡,她已經明白自己和斑爺的實力差距究竟是什麼了,是一整個宇宙的距離！
一串螞蚱一樣的溯行軍們被丁玲桄榔的摔倒了宇智波鳶的面前。
它們身上還熊熊燃燒著老祖宗剛剛的豪火滅失，一只只都很慘的在地上打著滾。
宇智波斑言簡意賅：“時間溯行軍。”
宇智波鳶看了看地上的溯行軍，又看了看祖宗，強忍內心的感動，隨後狗膽包天的問道：“您對我也太好了吧，難道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您也會給我摘下來嗎？”
宇智波斑反問她：“你想接我一招地爆天星？”
宇智波鳶：“……不，我不想。”
那還是別了叭，已經不止是出人命的程度了。
然後她望著面前的一溜溯行軍，搓了搓小手：“我能再月讀一下它們，進精神空間裏看看有什麼嗎？”
“如果你不怕被影響到精神失常的話。”宇智波斑回答。
宇智波鳶非常的尷尬。
那那那，翻譯一下，不就四舍五入等於說是，倘若祖宗沒來，她這會兒已經自己把自己做死到精神失常了嗎？
“為什麼要執著於想起來什麼？”宇智波斑上前一步，壓迫感極強的俯視著她：“有些事情，忘掉比記得更好。”
“可是我想，您記得我不記得，這樣很不公平……”宇智波鳶看了他一眼，大著膽子來了一句：“這樣對您很不公平。”
宇智波斑：“呵。”
“我覺得您在拿我當小孩子小看。”這會兒被大佬呵，她不僅不害怕，還順桿子往上爬懟了回去：“就，如果我的眼睛的力量確實是那樣的話，經歷過那麼多歲月的我在您眼裏也不應該是個邁不開腿的小嬰兒，可能我確實沒能發揮它應有的價值，它的主人換成您會更好，我在您眼裏確實就區區沙礫不值一提……”
“欸，等會等會。”精通人性的男講師五條悟擡起手，阻止了劍拔弩張的氛圍：“有話好好說，你們倆個別吵架啊。”
“鳶小姐。”他做手持話筒狀：“來，請你提出你的訴求。”
“……我沒什麼訴求。”宇智波鳶的渾身上下彌漫著名為喪的氣場。
“我們提出問題才能解決問題啊。”五條悟小聲提醒：“而且，我感覺你的前輩是真的挺照顧你了。”
嗯，斑先生確實很照顧她。
甚至三次從時間溯行軍手中救下她的性命，每一次頭疼不已的事情斑先生擡手之間就能輕松幫她解決，換成整個忍界的任何一個人都完全不敢想的吧。
那自己這種得寸進尺的行為，算不算騎在老虎身上拔它的胡子啊。
“斑先生沒有問題。”宇智波鳶想明白這一點，如是總結：“都是我的問題。”
她沒繼續在祖宗面前班門弄斧，吹她的小火苗來解決這些被穿成螞蚱的溯行軍，而是掏出苦無配合靈力符咒，一個手指裏夾一個苦無，苦無飛的恰到好處，乾脆俐落的捅穿了這些溯行軍的致命部位。
溯行軍停止掙紮，消散成灰。
炫了一波自己其實並不厲害的暗器水準之後，宇智波鳶轉頭想要離開，而後被宇智波斑叫住。
“你。”
“第一，我不叫你，我是宇智波鳶，和你一樣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你最近和我一起行動。”宇智波斑的態度充滿不容置疑之勢。
宇智波鳶回過頭望著他，等著他給個理由什麼的。
結果這就已經是結束語了，沒有然後了。
宇智波鳶一把揪起旁邊恨不得那個爆米花吃瓜看熱鬧的五條悟：“學長，帶我走唄。”
五條悟被這聲學長喊的一楞：“……去哪？”
“去哪都行，最近咒術高專的櫻花開的蠻好看，去看看唄。”
五條悟忽略掉那邊站著的宇智波斑，當真依言帶著她光速空降到了學校。
他得天獨厚的瞬間移動能力聽起來挺厲害，不過還是得規劃好路線讓自己熟悉，不然本人會以光速移動的卡車把周身的一切撞飛。
學校修繕的很快，只消短短的時間，之前被推倒的建築物如今就已經煥然一新。
“話說回來，你真的在打算和自家長輩冷戰啊。”五條悟戳她。
“他不是我家的長輩。”宇智波鳶回答他：“還有，順帶一提，你幫著我和他冷戰，你完了，他以後要給你穿小鞋了。”
五條悟：“……”
就算自己現在擁有無下限吧，真的對上宇智波鳶的那位斑先生，運氣好可能誰也打不死誰吧，但是他們說不定會從東京拆到太平洋，把半個世界都霍霍乾凈。
地球太小了，它還是個孩子，承擔不了太多。
“那個什麼。”五條悟拍了拍宇智波鳶的腦袋瓜：“傳說中的青春少女叛逆期嗎？”
宇智波鳶打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熟絡的往夜蛾正道的辦公室走，環顧四周，找到了一只穿尿布的小熊貓，然後把它抱起來，叭叭叭懟著臉連親幾大口。
然後把頭埋在熊貓軟乎乎的肚子裏，幸福的嘆了口氣。
五條悟：習慣了。
胖達：放棄掙紮。
“我有沒有跟你講過，有關我那個世界的事情？”宇智波鳶找了個凳子坐下，然後從口袋裏摸出嫩筍餵熊貓。
看的出來，她這段時間吸熊貓吸的很兇殘，連當誘餌的食物都會隨身帶著。
“說過一點吧。”五條悟聳肩：“比如說你們那的拉面店老板叫大筒木一樂？是傳說中的幕後大BOSS？”
宇智波鳶：“我有說過那種話？”
五條悟回望她。
“害，你別信，那個是我講的好玩的。”宇智波鳶擺擺手：“這樣吧，要不我帶你看看忍界？”
說著就想放月讀。
自從家入硝子會給她反轉術式修覆眼睛之後，宇智波鳶簡直把自己的萬花筒當永恒的用，一言不合天照月讀，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接下來甚至會拿月讀給自家的刀玩虛擬實境體感游戲。
五條悟的臉都白了，趕緊捂住自己的墨鏡：“行行好，你可千萬別給我放你那個會轉的兔子眼，被入侵思維的感覺太奇怪了！”
“呸！什麼入侵思維不入侵思維的！你不要用那種會讓人誤會的說法行不行！”
“這樣吧。”五條悟對精神系攻擊實在沒什麼抵抗力，尤其是來自異世界的幻術，他不是很想體驗：“你有朝一日把我帶回去你的世界，這樣我就能看到了，我就能長見識了。”
“有朝一日啊……”宇智波鳶的手上揉搓的熊貓，忽然擡眼望著他笑：“那如果我離開了以後，就回不來了呢？”
五條悟楞了楞。
“不會吧？”他說。
“會的呢。”
“我本來就是一個異世界的來客，我生而為忍者，我的國家在那裏，我的一族在那裏…嗯，雖然現在族人可能沒剩下幾個，大多數都在這個世界吧。”宇智波鳶深吸一口氣：“就像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來到這裏一樣，我也不清楚我在回去之後是否能夠回來。”
“那你想
回去嗎？”五條悟問她：“回去見見家人同伴什麼的？”
他忽然想到了之前會說話的狐貍透露的訊息，想撤回前言已經來不及了。
她幾乎所有的族人已經不在了，包括她的父母，她的兄長成為了鬥爭中的那把刀，做出了痛苦的抉擇。
“有時候不要問想不想，而要問能不能。”宇智波鳶將熊貓摸到昏昏欲睡，小腦袋一點一點，然後雙目沈靜的擡頭望著他：“身為忍者就要學會身不由己，而宇智波生來就是做忍者的。”
所以她生來就身不由己。
“小鳥啊，我可不會安慰人。”五條悟雙手一攤：“畢竟我生來就是世界最強，沒痛苦的童年，沒辦法設身處地和你的處境感同身受，沒辦法想像到你有多難熬。”
宇智波鳶：“我可沒讓你安慰我，我——”
她張開的嘴嗖的一下被對方眼疾手快的塞進一整塊巧克力，甜膩的味道從頭彌漫到尾。
“吃甜食會讓人心情變好，而且這可是我最愛的限量版巧克力。”五條悟戳了戳她：“怎麼樣，好不好吃？你現在的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不好吃，不如幹嚼朝天椒。”宇智波鳶痛苦面具。
“……你也太可怕了，生吃辣椒。”
“但是心情可能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宇智波鳶伸出手，做了個一點點的手勢：“有那麼一點點哦。”
五條悟：“你還是把它還給我吧，我後悔了。”
“我現在吐給你？你等著我現在就來摳嗓子。”
“住手！你什麼時候能像個正常的女孩子一點！”五條悟大驚失色。
和他東扯細嘮的吹了會牛，宇智波鳶終於覺得心情松快了很多。
“我還挺喜歡這個世界的。”宇智波鳶說。
“……那你的口味挺獨特的。”五條悟擦汗。
“我認真的，這裏沒有永遠不停歇的戰鬥，擁有相對而言比較和平的城市，我不需要和同類作戰，只需要和咒靈作戰，我還遇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有趣的人。”宇智波鳶嘆息：“我寧可我一開始就出生在這裏，出生在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幸福啦。”
五條悟：“那你可能會成為溯靈事件裏千千萬萬的受害者之一？或者走路上被咒靈呱呱吃了？”
宇智波鳶拿筍砸他的腦殼：“靠！你能不能講點人話！奪筍啊你！”
熊貓剛剛睡著又被吵醒了，它用和外貌一樣□□的聲線說道：“為什麼你們不睡覺，好吵喔。”
宇智波鳶趕緊道歉：“對不起我的寶，我不吵了我的寶，你趕緊睡覺吧我的寶！”
然後她又嘆息：“唉，為什麼我不能擁有一只這麼可愛的熊貓當忍獸啊。”
五條悟：“你適合擁有一只山地大猩猩當忍獸，那個比較適合你的氣質。”
宇智波鳶想用筍捅他的鼻孔。
她就知道五條悟這家夥壓根不懂得正常人的聊天是怎麼聊的，早知道她應該去找硝子姐姐，找夏油傑先生，找偶爾會講兩句很有道理的話的娜娜明也比他好。
“可能我忽然哪一天，突然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了，然後回到原來的世界，不記得這裏發生的任何事情。”
“什麼？還有這種好事？！”五條悟大喜：“那真是太好了，等到那天我要買炮放著慶祝。”
宇智波鳶暴怒：“……你還是去死吧狗東西！”
他把自己落寞的情緒瞬間拐個彎帶動了回來。
然後五條悟看著她像個舔狗一樣小心翼翼的把胖達放回搖籃，想了想，改變了主意：“要不我就看一眼你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你不是不想被入侵思維嗎？”
“害，當VR體驗體驗嘛，你應該不至於公報私仇拿刀在那個精神空間裏捅我三天三夜吧？”
“我想拿筍往你的鼻孔裏戳七天七夜。”
五條悟當真摘下了眼鏡，毫無防備的直視了她的凝視。
宇智波鳶也沒跟他客氣扭扭捏捏，月讀瞬間發動，五條悟發現自己上一秒還在老師辦公室，下一秒就站在了人來人往的陌生街道上。
繁華，喧囂，偶爾會有幾個穿綠馬甲的人飛檐走壁的路過，建築物頗有風格，普遍都不算太高，更沒有高樓大廈，最高的一個建築可能是——
不遠處的巖石上雕刻的四個人頭。
“一代目火影，千手柱間，擅長木遁，還有無限再生的細胞，斑先生的一生之敵，木葉的創建者之一，非常牛逼，和你一樣算天之驕子打九尾就和打狗一樣。”
五條悟聽的津津有味：“那斑先生現在還在，這個很強的天之驕子呢？”
“死了。”宇智波鳶言簡意賅。
五條悟：“……”
“順便一提，斑先生也死了。”
五條悟覺得自己在聽驚悚電影。
“不過我的世界，死者覆生，在死和活之間反覆橫跳，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宇智波鳶安慰他：“習慣就好。”
五條悟：“我習慣不了。”
他指著旁邊的火影巖又問：“那個就是二代目火影了？”
“是啊，當年宇智波族長和千手一族族長千手柱間消弭了多年戰爭，握手言和，創立和諧忍村。”
“他們互相退讓，敬重彼此，想要對方當忍者，最後柱間先生沒退讓過他，只好勉為其難的當了一代目火影，然後承諾下一任火影一定要讓宇智波族長來當。”
五條悟聽的頻頻點頭：“那二代目火影就是那個宇智波族長？”
“不是的。”宇智波鳶回答：“二代目火影是千手柱間的弟弟千手扉間。”
五條悟：“……”
“順便一提，那個宇智波族長就是宇智波斑先生。”
五條悟擦汗：“那我好像明白了他把柱間當一生之敵的原因。”
“不完全是吧，更多的還是因為彼此間內心的信念背道而馳了，忍者不擅長把話聊開，擅長一言不合生死決鬥。”
“千手扉間的口頭禪是，邪惡的宇智波，宇智波都是邪惡的。”
五條悟：“你們村村長帶頭搞種/族/歧/視，那宇智波一族是不是在他手裏混的很慘？”
宇智波鳶：“我就這麼說吧，我現在能站在這裏好生生的和你講話，是因為我有個哥，不然現在我就和我全部的一族一道躺在盒裏，眼珠子被摳出來安在別人身上。”
五條悟越聽越覺得她太慘了。
“但是宇智波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會兒的宇智波久違的想要發動針對村子的全面戰爭，帶動忍界大戰再啟，木葉也沒有多乾凈，表面上滿口為了村子為了忍道，實則骯臟的不行。”宇智波鳶雙手一拍：“欸，狗咬狗一嘴毛，我很幸運的沒有成為戰爭中的無辜犧牲品，但是有時候又經常會想，死人會不會比活人幸運一點。”
“……咒術界的高層也沒有多乾凈。”五條悟情不自禁發出了共鳴：“除掉那些老東西太容易了，但是想要修覆腐朽爛掉的根基太難了。”
“五兄，你說的對。”宇智波鳶拽著他在自己月讀的世界裏行走：“你別光看火影巖啊，看看其它的。”
五條悟依言環顧四周，這個世界覆刻出來了木葉村的一切。
空氣是清醒的，天空是碧藍的，陽光落在身上，還有點暖洋洋的。
就連周邊路過的人也是。
“鳶前輩！早上好！”
“鳶前輩今天也要去出任務嘛？”
來來往往都有孩子高興的對她打招呼，街邊的商販態度也相當熱情。
不像是被制造出來的，像切實存在的。
那些孩子甚至會圍著他像看猴似的互動。
“鳶姐姐，這是誰啊？”
“他好高啊，我從來沒見過這麼高的人。”
“他為什麼戴墨鏡啊？眼睛受傷了嘛，好可憐。”
五條悟：“……”
五條悟想，幻術能夠創造出這些，未免太過強大了一點。
就連他坐到了面館，按照宇智波鳶的推薦要了大碗的叉燒拉面，一筷子下去，濃烈的口感在口中迸發，就和現實吃飯沒什麼區別。①
“倘若在戰鬥中中了這種幻術，以為自己占了上風，實際上呆在原地，已經被對方結果……”五條悟打了個哆嗦：“我覺得你這招太嚇人了。”
宇智波鳶：“好家夥，月讀是這麼用的都被你看出來了，聰明怎麼都給你占了呢？”
五條悟感覺剛剛吃進去的一樂拉面都不香了。
她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放心吧，我是那樣人嗎？我怎麼會乘人之危呢？畢竟你又不是敵人我沒必要這樣對你哈哈哈哈。”
聽完了這個保證，他覺得自己呆在外邊的身體更危險了。
吃完木葉特產，五條悟又去看了看她之前的學校，看了看這邊的教學方式，最後甚至走到了她的族邸所在，看著浩瀚的建築群感慨萬千。
“至少外形看起來是個不錯的國家啊。”
“是啊。”宇智波鳶帶他來參觀自己的國家，當然不止是為了純吐槽，也想聽那麼兩句誇獎的。
“不過話說回來……”五條悟欲言又止。
“什麼？”
“你其實並不多討厭自己本身的世界吧？”他問：“你就連一草一木都記得這麼清晰。”
“我並不討厭我的世界，我只是討厭其中的一部分人。”宇智波鳶輕聲說：“但是，就像你剛剛提過的，腐爛的根基修覆起來太困難了，我的力量又太渺小，我做不了太多事情。”
“要不要稍微試一試呢？”五條悟問她：“試一試最多就是失敗，但是不去嘗試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成功。”
“……”宇智波鳶望著他：“你說的有道理。”
五條悟仰起頭。
“雖然所有的變革者最後都死的挺慘的。”
五條悟：“……我收回前言，你還是別試了吧。”
“比如說曾經有個人，因為這個世界太腐朽了，就——”
“就想推翻腐朽的高層，然後自己帶領大家走向光明的未來？”五條悟問她。
“就想把大家都拖進永恒的幻境裏面，幻境裏面都是我們喜歡的世界，以此達到永遠的和平。”
五條悟：“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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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鳶：“……”
她和宇智波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然後搓搓小手，一臉無辜：“王先生，您怎麼在這呢？是什麼風把您吹過來的？”
宇智波斑望著她。
她故作無辜的回望了過去。
然後五條悟在旁邊,生怕她死的不夠快一樣的來了一嘴：“天啊，斑前輩，您實在是太寵著她了，她前腳剛說完要是能隨時像召喚獸一樣召喚你出來打架就好了,您居然真的出現了？！”
宇智波鳶：“……”
她徑直炸毛，毒舌屬性迸發：“啊啊啊啊你不要亂講話啊！我要是真的被斑先生打死了，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卑劣的外鄉人！重癥甜食患者！血裏流著糖心裏藏著毒的男人！糖尿病預備役！少年白頭的小鬼！”
五條悟目瞪口呆：……好家夥,罵的好狠。
那邊的宇智波斑卻沒有和她計較的意思,而是望著面前的咒胎孵化之處——一所廢棄的精神病院。
“你來這裏，為了時間溯行軍？”宇智波斑問道。
宇智波鳶乖巧點頭：“嗯嗯。”
宇智波斑回過頭詢問吃瓜觀眾五條悟：“【帳】,已經放過了？”
五條悟也乖巧點頭：“嗯嗯。”
然後宇智波斑以肉眼未能反應過來的速度結印完畢,面向精神病院：“火遁·豪火滅失。”
一顆巨大的火球宛若隕石一般以驚人之勢俯沖而出,火焰在落地的一瞬間形成鋪天蓋地的火海，將這座廢棄病院全然籠罩。
宇智波鳶的下巴驚到掉下來。
因為她發覺自己的火遁比起祖宗的就是一顆小火苗。
五條悟也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透過這一招，他發現了忍者的強大確實要分成幾個次元量級來看。
精神病院幾乎在一瞬間被燃燒殆盡，火焰突破了生得領域，徑直撲向中心潛藏著的咒胎，飽含靈力的這一擊忍術炙烤著它的身軀，打破了物理攻擊無法祓除咒靈的概念。
還未孵化成特級的咒胎甚至還沒來得及露個臉,就這樣乾脆俐落的被解決了。
而從火海中掙紮出來想要四散而逃的時間溯行軍,還沒走兩步就結結實實的被宇智波斑以查克拉凝聚的鎖鏈像栓螞蚱一樣簡單的栓了起來。
全程不超過五秒。
五條悟：……雖然自己也能解決這個程度的敵人,但是這壓倒性的場面他實在是學不來。
宇智波鳶：……可惡,她已經明白自己和斑爺的實力差距究竟是什麼了,是一整個宇宙的距離！
一串螞蚱一樣的溯行軍們被丁玲桄榔的摔倒了宇智波鳶的面前。
它們身上還熊熊燃燒著老祖宗剛剛的豪火滅失，一只只都很慘的在地上打著滾。
宇智波斑言簡意賅：“時間溯行軍。”
宇智波鳶看了看地上的溯行軍，又看了看祖宗，強忍內心的感動，隨後狗膽包天的問道：“您對我也太好了吧，難道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您也會給我摘下來嗎？”
宇智波斑反問她：“你想接我一招地爆天星？”
宇智波鳶：“……不，我不想。”
那還是別了叭，已經不止是出人命的程度了。
然後她望著面前的一溜溯行軍，搓了搓小手：“我能再月讀一下它們，進精神空間裏看看有什麼嗎？”
“如果你不怕被影響到精神失常的話。”宇智波斑回答。
宇智波鳶非常的尷尬。
那那那，翻譯一下，不就四舍五入等於說是，倘若祖宗沒來，她這會兒已經自己把自己做死到精神失常了嗎？
“為什麼要執著於想起來什麼？”宇智波斑上前一步，壓迫感極強的俯視著她：“有些事情，忘掉比記得更好。”
“可是我想，您記得我不記得，這樣很不公平……”宇智波鳶看了他一眼，大著膽子來了一句：“這樣對您很不公平。”
宇智波斑：“呵。”
“我覺得您在拿我當小孩子小看。”這會兒被大佬呵，她不僅不害怕，還順桿子往上爬懟了回去：“就，如果我的眼睛的力量確實是那樣的話，經歷過那麼多歲月的我在您眼裏也不應該是個邁不開腿的小嬰兒，可能我確實沒能發揮它應有的價值，它的主人換成您會更好，我在您眼裏確實就區區沙礫不值一提……”
“欸，等會等會。”精通人性的男講師五條悟擡起手，阻止了劍拔弩張的氛圍：“有話好好說，你們倆個別吵架啊。”
“鳶小姐。”他做手持話筒狀：“來，請你提出你的訴求。”
“……我沒什麼訴求。”宇智波鳶的渾身上下彌漫著名為喪的氣場。
“我們提出問題才能解決問題啊。”五條悟小聲提醒：“而且，我感覺你的前輩是真的挺照顧你了。”
嗯，斑先生確實很照顧她。
甚至三次從時間溯行軍手中救下她的性命，每一次頭疼不已的事情斑先生擡手之間就能輕松幫她解決，換成整個忍界的任何一個人都完全不敢想的吧。
那自己這種得寸進尺的行為，算不算騎在老虎身上拔它的胡子啊。
“斑先生沒有問題。”宇智波鳶想明白這一點，如是總結：“都是我的問題。”
她沒繼續在祖宗面前班門弄斧，吹她的小火苗來解決這些被穿成螞蚱的溯行軍，而是掏出苦無配合靈力符咒，一個手指裏夾一個苦無，苦無飛的恰到好處，乾脆俐落的捅穿了這些溯行軍的致命部位。
溯行軍停止掙紮，消散成灰。
炫了一波自己其實並不厲害的暗器水準之後，宇智波鳶轉頭想要離開，而後被宇智波斑叫住。
“你。”
“第一，我不叫你，我是宇智波鳶，和你一樣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你最近和我一起行動。”宇智波斑的態度充滿不容置疑之勢。
宇智波鳶回過頭望著他，等著他給個理由什麼的。
結果這就已經是結束語了，沒有然後了。
宇智波鳶一把揪起旁邊恨不得那個爆米花吃瓜看熱鬧的五條悟：“學長，帶我走唄。”
五條悟被這聲學長喊的一楞：“……去哪？”
“去哪都行，最近咒術高專的櫻花開的蠻好看，去看看唄。”
五條悟忽略掉那邊站著的宇智波斑，當真依言帶著她光速空降到了學校。
他得天獨厚的瞬間移動能力聽起來挺厲害，不過還是得規劃好路線讓自己熟悉，不然本人會以光速移動的卡車把周身的一切撞飛。
學校修繕的很快，只消短短的時間，之前被推倒的建築物如今就已經煥然一新。
“話說回來，你真的在打算和自家長輩冷戰啊。”五條悟戳她。
“他不是我家的長輩。”宇智波鳶回答他：“還有，順帶一提，你幫著我和他冷戰，你完了，他以後要給你穿小鞋了。”
五條悟：“……”
就算自己現在擁有無下限吧，真的對上宇智波鳶的那位斑先生，運氣好可能誰也打不死誰吧，但是他們說不定會從東京拆到太平洋，把半個世界都霍霍乾凈。
地球太小了，它還是個孩子，承擔不了太多。
“那個什麼。”五條悟拍了拍宇智波鳶的腦袋瓜：“傳說中的青春少女叛逆期嗎？”
宇智波鳶打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熟絡的往夜蛾正道的辦公室走，環顧四周，找到了一只穿尿布的小熊貓，然後把它抱起來，叭叭叭懟著臉連親幾大口。
然後把頭埋在熊貓軟乎乎的肚子裏，幸福的嘆了口氣。
五條悟：習慣了。
胖達：放棄掙紮。
“我有沒有跟你講過，有關我那個世界的事情？”宇智波鳶找了個凳子坐下，然後從口袋裏摸出嫩筍餵熊貓。
看的出來，她這段時間吸熊貓吸的很兇殘，連當誘餌的食物都會隨身帶著。
“說過一點吧。”五條悟聳肩：“比如說你們那的拉面店老板叫大筒木一樂？是傳說中的幕後大BOSS？”
宇智波鳶：“我有說過那種話？”
五條悟回望她。
“害，你別信，那個是我講的好玩的。”宇智波鳶擺擺手：“這樣吧，要不我帶你看看忍界？”
說著就想放月讀。
自從家入硝子會給她反轉術式修覆眼睛之後，宇智波鳶簡直把自己的萬花筒當永恒的用，一言不合天照月讀，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接下來甚至會拿月讀給自家的刀玩虛擬實境體感游戲。
五條悟的臉都白了，趕緊捂住自己的墨鏡：“行行好，你可千萬別給我放你那個會轉的兔子眼，被入侵思維的感覺太奇怪了！”
“呸！什麼入侵思維不入侵思維的！你不要用那種會讓人誤會的說法行不行！”
“這樣吧。”五條悟對精神系攻擊實在沒什麼抵抗力，尤其是來自異世界的幻術，他不是很想體驗：“你有朝一日把我帶回去你的世界，這樣我就能看到了，我就能長見識了。”
“有朝一日啊……”宇智波鳶的手上揉搓的熊貓，忽然擡眼望著他笑：“那如果我離開了以後，就回不來了呢？”
五條悟楞了楞。
“不會吧？”他說。
“會的呢。”
“我本來就是一個異世界的來客，我生而為忍者，我的國家在那裏，我的一族在那裏…嗯，雖然現在族人可能沒剩下幾個，大多數都在這個世界吧。”宇智波鳶深吸一口氣：“就像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來到這裏一樣，我也不清楚我在回去之後是否能夠回來。”
“那你想
回去嗎？”五條悟問她：“回去見見家人同伴什麼的？”
他忽然想到了之前會說話的狐貍透露的訊息，想撤回前言已經來不及了。
她幾乎所有的族人已經不在了，包括她的父母，她的兄長成為了鬥爭中的那把刀，做出了痛苦的抉擇。
“有時候不要問想不想，而要問能不能。”宇智波鳶將熊貓摸到昏昏欲睡，小腦袋一點一點，然後雙目沈靜的擡頭望著他：“身為忍者就要學會身不由己，而宇智波生來就是做忍者的。”
所以她生來就身不由己。
“小鳥啊，我可不會安慰人。”五條悟雙手一攤：“畢竟我生來就是世界最強，沒痛苦的童年，沒辦法設身處地和你的處境感同身受，沒辦法想像到你有多難熬。”
宇智波鳶：“我可沒讓你安慰我，我——”
她張開的嘴嗖的一下被對方眼疾手快的塞進一整塊巧克力，甜膩的味道從頭彌漫到尾。
“吃甜食會讓人心情變好，而且這可是我最愛的限量版巧克力。”五條悟戳了戳她：“怎麼樣，好不好吃？你現在的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不好吃，不如幹嚼朝天椒。”宇智波鳶痛苦面具。
“……你也太可怕了，生吃辣椒。”
“但是心情可能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宇智波鳶伸出手，做了個一點點的手勢：“有那麼一點點哦。”
五條悟：“你還是把它還給我吧，我後悔了。”
“我現在吐給你？你等著我現在就來摳嗓子。”
“住手！你什麼時候能像個正常的女孩子一點！”五條悟大驚失色。
和他東扯細嘮的吹了會牛，宇智波鳶終於覺得心情松快了很多。
“我還挺喜歡這個世界的。”宇智波鳶說。
“……那你的口味挺獨特的。”五條悟擦汗。
“我認真的，這裏沒有永遠不停歇的戰鬥，擁有相對而言比較和平的城市，我不需要和同類作戰，只需要和咒靈作戰，我還遇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有趣的人。”宇智波鳶嘆息：“我寧可我一開始就出生在這裏，出生在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幸福啦。”
五條悟：“那你可能會成為溯靈事件裏千千萬萬的受害者之一？或者走路上被咒靈呱呱吃了？”
宇智波鳶拿筍砸他的腦殼：“靠！你能不能講點人話！奪筍啊你！”
熊貓剛剛睡著又被吵醒了，它用和外貌一樣□□的聲線說道：“為什麼你們不睡覺，好吵喔。”
宇智波鳶趕緊道歉：“對不起我的寶，我不吵了我的寶，你趕緊睡覺吧我的寶！”
然後她又嘆息：“唉，為什麼我不能擁有一只這麼可愛的熊貓當忍獸啊。”
五條悟：“你適合擁有一只山地大猩猩當忍獸，那個比較適合你的氣質。”
宇智波鳶想用筍捅他的鼻孔。
她就知道五條悟這家夥壓根不懂得正常人的聊天是怎麼聊的，早知道她應該去找硝子姐姐，找夏油傑先生，找偶爾會講兩句很有道理的話的娜娜明也比他好。
“可能我忽然哪一天，突然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了，然後回到原來的世界，不記得這裏發生的任何事情。”
“什麼？還有這種好事？！”五條悟大喜：“那真是太好了，等到那天我要買炮放著慶祝。”
宇智波鳶暴怒：“……你還是去死吧狗東西！”
他把自己落寞的情緒瞬間拐個彎帶動了回來。
然後五條悟看著她像個舔狗一樣小心翼翼的把胖達放回搖籃，想了想，改變了主意：“要不我就看一眼你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你不是不想被入侵思維嗎？”
“害，當VR體驗體驗嘛，你應該不至於公報私仇拿刀在那個精神空間裏捅我三天三夜吧？”
“我想拿筍往你的鼻孔裏戳七天七夜。”
五條悟當真摘下了眼鏡，毫無防備的直視了她的凝視。
宇智波鳶也沒跟他客氣扭扭捏捏，月讀瞬間發動，五條悟發現自己上一秒還在老師辦公室，下一秒就站在了人來人往的陌生街道上。
繁華，喧囂，偶爾會有幾個穿綠馬甲的人飛檐走壁的路過，建築物頗有風格，普遍都不算太高，更沒有高樓大廈，最高的一個建築可能是——
不遠處的巖石上雕刻的四個人頭。
“一代目火影，千手柱間，擅長木遁，還有無限再生的細胞，斑先生的一生之敵，木葉的創建者之一，非常牛逼，和你一樣算天之驕子打九尾就和打狗一樣。”
五條悟聽的津津有味：“那斑先生現在還在，這個很強的天之驕子呢？”
“死了。”宇智波鳶言簡意賅。
五條悟：“……”
“順便一提，斑先生也死了。”
五條悟覺得自己在聽驚悚電影。
“不過我的世界，死者覆生，在死和活之間反覆橫跳，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宇智波鳶安慰他：“習慣就好。”
五條悟：“我習慣不了。”
他指著旁邊的火影巖又問：“那個就是二代目火影了？”
“是啊，當年宇智波族長和千手一族族長千手柱間消弭了多年戰爭，握手言和，創立和諧忍村。”
“他們互相退讓，敬重彼此，想要對方當忍者，最後柱間先生沒退讓過他，只好勉為其難的當了一代目火影，然後承諾下一任火影一定要讓宇智波族長來當。”
五條悟聽的頻頻點頭：“那二代目火影就是那個宇智波族長？”
“不是的。”宇智波鳶回答：“二代目火影是千手柱間的弟弟千手扉間。”
五條悟：“……”
“順便一提，那個宇智波族長就是宇智波斑先生。”
五條悟擦汗：“那我好像明白了他把柱間當一生之敵的原因。”
“不完全是吧，更多的還是因為彼此間內心的信念背道而馳了，忍者不擅長把話聊開，擅長一言不合生死決鬥。”
“千手扉間的口頭禪是，邪惡的宇智波，宇智波都是邪惡的。”
五條悟：“你們村村長帶頭搞種/族/歧/視，那宇智波一族是不是在他手裏混的很慘？”
宇智波鳶：“我就這麼說吧，我現在能站在這裏好生生的和你講話，是因為我有個哥，不然現在我就和我全部的一族一道躺在盒裏，眼珠子被摳出來安在別人身上。”
五條悟越聽越覺得她太慘了。
“但是宇智波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會兒的宇智波久違的想要發動針對村子的全面戰爭，帶動忍界大戰再啟，木葉也沒有多乾凈，表面上滿口為了村子為了忍道，實則骯臟的不行。”宇智波鳶雙手一拍：“欸，狗咬狗一嘴毛，我很幸運的沒有成為戰爭中的無辜犧牲品，但是有時候又經常會想，死人會不會比活人幸運一點。”
“……咒術界的高層也沒有多乾凈。”五條悟情不自禁發出了共鳴：“除掉那些老東西太容易了，但是想要修覆腐朽爛掉的根基太難了。”
“五兄，你說的對。”宇智波鳶拽著他在自己月讀的世界裏行走：“你別光看火影巖啊，看看其它的。”
五條悟依言環顧四周，這個世界覆刻出來了木葉村的一切。
空氣是清醒的，天空是碧藍的，陽光落在身上，還有點暖洋洋的。
就連周邊路過的人也是。
“鳶前輩！早上好！”
“鳶前輩今天也要去出任務嘛？”
來來往往都有孩子高興的對她打招呼，街邊的商販態度也相當熱情。
不像是被制造出來的，像切實存在的。
那些孩子甚至會圍著他像看猴似的互動。
“鳶姐姐，這是誰啊？”
“他好高啊，我從來沒見過這麼高的人。”
“他為什麼戴墨鏡啊？眼睛受傷了嘛，好可憐。”
五條悟：“……”
五條悟想，幻術能夠創造出這些，未免太過強大了一點。
就連他坐到了面館，按照宇智波鳶的推薦要了大碗的叉燒拉面，一筷子下去，濃烈的口感在口中迸發，就和現實吃飯沒什麼區別。①
“倘若在戰鬥中中了這種幻術，以為自己占了上風，實際上呆在原地，已經被對方結果……”五條悟打了個哆嗦：“我覺得你這招太嚇人了。”
宇智波鳶：“好家夥，月讀是這麼用的都被你看出來了，聰明怎麼都給你占了呢？”
五條悟感覺剛剛吃進去的一樂拉面都不香了。
她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放心吧，我是那樣人嗎？我怎麼會乘人之危呢？畢竟你又不是敵人我沒必要這樣對你哈哈哈哈。”
聽完了這個保證，他覺得自己呆在外邊的身體更危險了。
吃完木葉特產，五條悟又去看了看她之前的學校，看了看這邊的教學方式，最後甚至走到了她的族邸所在，看著浩瀚的建築群感慨萬千。
“至少外形看起來是個不錯的國家啊。”
“是啊。”宇智波鳶帶他來參觀自己的國家，當然不止是為了純吐槽，也想聽那麼兩句誇獎的。
“不過話說回來……”五條悟欲言又止。
“什麼？”
“你其實並不多討厭自己本身的世界吧？”他問：“你就連一草一木都記得這麼清晰。”
“我並不討厭我的世界，我只是討厭其中的一部分人。”宇智波鳶輕聲說：“但是，就像你剛剛提過的，腐爛的根基修覆起來太困難了，我的力量又太渺小，我做不了太多事情。”
“要不要稍微試一試呢？”五條悟問她：“試一試最多就是失敗，但是不去嘗試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成功。”
“……”宇智波鳶望著他：“你說的有道理。”
五條悟仰起頭。
“雖然所有的變革者最後都死的挺慘的。”
五條悟：“……我收回前言，你還是別試了吧。”
“比如說曾經有個人，因為這個世界太腐朽了，就——”
“就想推翻腐朽的高層，然後自己帶領大家走向光明的未來？”五條悟問她。
“就想把大家都拖進永恒的幻境裏面，幻境裏面都是我們喜歡的世界，以此達到永遠的和平。”
五條悟：“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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