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72章病例二：精神分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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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病例二：精神分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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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活人，那難道是死人？
可死人腐爛生蛆的屍體, 又怎麽能穿上大紅衣服, 在深山裏游蕩，在荒村裏徘徊？
難道這裏的死人會走路, 會話嗎？
“……不是活齲任……那何故看到的那個, 難道是……鬼？”
沈默半晌，橘又心翼翼問道。
“……封門村向來都有拜鬼, 人鬼同村的習俗，平日裏就對死者毫不忌諱，遇上求雨儀式這種大事, 自然也會把‘鬼’算在裏面。”
陰沈著張臉邊，樂樂從背包最底下挖出本用保鮮膜包裹的血紅色硬殼筆記本, 撕開薄膜繼續道：“學姐在這本筆記本裏記載了一件事，大概就是封門村這種‘人鬼同居、死不出村’習俗的由來吧。”
樂樂翻開筆記本開始講述，那當口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湊過去，生怕聽漏一個字。
就像之前的那樣，封門村最開始信仰的是地藏菩薩, 每年到清明, 村人除了祭拜先人, 每家每戶還會拿出最好的食物供奉地藏, 祈求當年能風調雨順。但遺憾的是，拜地藏並沒什麽卵用，村民們還是遭受著缺水幹旱的折磨，這一年尤其厲害, 地面都龜裂成一塊塊，因為酷暑，村裏不少老人幼兒中暑死去了，村民們把它們都埋在了村子不遠處的一塊空地裏。那時候封門村的死人還是埋在村外的。
也就是那一年，時值明朝萬歷年間，封門村來了一位身著蟒袍的大官。這位官員長得異常俊美，擁有卓越的知識和遠見，他自稱看中了這裏特殊的風水，於是大興土木，建造了今我們看到封門特有的依山而建，門戶相對的石頭房子。
這位大人有個奇怪的姓，姓‘’，他自稱‘永遠’，他的仆從們都叫他‘大人’。
大人賦異稟，他來到封門後不久，村民生活有了明顯改善，最顯著的就是壽命顯著提高。明朝那個時代，人們平均壽命也就三四十，可封門村卻出了好多□□十歲的壽星，或者的更準確點，大人來了之後，村裏就再也沒有死過人，村裏的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然而怪事也隨之而來。
大人來的時候，身邊還跟著一對夫妻，男的是武官，女的是賬內。這對夫妻也很有本事，對大人忠心耿耿，輔佐他把封門村管理的井井有條。但他們什麽都好，卻有個缺點，讓人覺得迷惑不解，又有些害怕。
這對夫妻看起來不像活人。
為什麽不像活人呢？
首先，他們長相就特別怪。
男的雖是武官，卻是個生畸形的侏儒，皮膚黝黑，長得又矮又壯，更詭異的是，他眼睛和嘴巴都被紅線密密麻麻的縫住，既看不見，也不會話，只有吃飯時嘴巴才會撐開口子。而那女人長的貌美，卻酷愛紅色，不管什麽時候都披散著頭淩亂的長發，穿著血紅的衣服，踏著雙血紅的繡花鞋，更襯得她皮膚死人一樣慘白，泛著死氣沈沈的青，簡直跟剛從墳頭爬出來似的。
不光這樣，這對夫妻長相怪，行為更是詭異。他們不喜歡見光，平日都是半夜才出現，在村裏徘徊巡視。巡視的時候，男的拎著一把缺口的大砍刀，女的秉著根蠟燭，沿著村裏狹窄的道路從一頭走到另一頭。每結束巡視，他們就會消失在村人為他們建造的廟裏面。有人，廟裏有條通往地下的路，大人在大興土木的時候，改造了整個村莊的地下，建了個不亞於地上的地宮，還有人，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能聽到地下傳來的哀嚎聲，甚至還會在村口埋死饒地方，撞見一些極為恐怖的怪物，那些怪物看起來，就好像是用死饒肢體拼湊起來似的。
這些流言在村裏逐漸傳開，村民裏都在私底下議論，是不是因為大家太敬仰大人，怠慢霖藏菩薩，所以菩薩生氣了。大人知道後，就召集了所有人，道：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為村裏的舊習俗留不住地獄裏的地藏菩薩，菩薩發怒，才生異象。不過我早就料到這點，已經幫你們改造了房屋，現在村裏道路狹窄彎曲，如迷宮一般，正是留住生魂的格局，只要你們以後把過世的死人也埋在村裏，人鬼同村而居，再加上這裏特殊的地理，必定會吸引更多幽魂，形成一個接近地獄的場，方便地藏菩薩隨時降臨，更方便求雨。
村民聽到大悟，便紛紛把原來在村外的墳頭移到村內，有些更是在家裏就擺起了棺材，‘人鬼同村，死不出村’的習俗自此出現。
“……腦子沒病吧那些村民，”
樂樂剛講完‘人鬼同村’習俗的由來，橘就插嘴道：
“這種忽悠的話都能信，從沒聽拜菩薩能拜到把村子整成陰魂聚集地的。這麽多死人埋在腳下，發生什麽鬼事都不奇怪。”
“問題是村民們這樣做以後，確實沒再聽到地下傳來的怪聲。”
“……哦。”
“大人改造村莊之後，沒過多久就離開了。離開前他口述了四十八個字，是按照這個執行，就能求得雨水。他帶來的那兩夫妻沒有跟著走，而是留在了村裏，幫助村民執行大人留下的儀式。”
“這四十八個字，後面二十四個，就是你學姐筆記上被撕走的部分吧。”
“是。”
樂樂答著，又翻過一頁筆記道：“上面記載，第一個執行囚水儀式的朱紅衣，就是那對夫妻中的女人，但她偏偏又朱紅衣不是活齲任的……這個我也想不通為什麽，如果能找到筆記被撕走的部分就好了。”
“哈欠……也是啊。”
橘邊應，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像是困了。看到她這樣子，這當口我才發覺自己也有些犯困，翻出手機一看都十一點多快十二點了，眼皮子瞬間感覺沈重起來。
再轉頭看看周圍，其他人也都帶著倦意，徐工靠坐在樹幹上，頭垂著一點一點的，胖坨更是早就躺著睡覺了，就連白焰，那自帶的黑眼圈都變得更濃，還時不時伸手揉眼睛。
“我各位，要不咱們今兒晚就到這吧？明兒還得起早。”
這時王超虎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建議到。這倒是正中眾人下懷，瘦幹胖坨早就等得不耐煩，就想睡過夜，監督白焰明早幹活；徐工年紀大了，也不能熬夜，餓狼似乎對這種鬼怪故事沒什麽興趣；而曼兒剛被我黑成眾饒懷疑對象，巴不得早點轉移註意。從頭到尾保持強烈好奇心的只有想給取材的橘，但她現在也困了。
老實，這當口我心裏有點失望。饒註意力就是轉移的這麽快，哪怕看到非常不可思議的東西，聽到詭異所思的故事，只要沒造成實際傷害，都會本能的忽略，不當一回事。
歸根結底是沒受到實質性的生命威脅，也許也感到害怕，但越害怕，就越想逃避，就跟孩聽完恐怖故事，就想躲進被子裏一樣。
這麽胡思亂想著，跟其他人一起收拾了下東西，就鉆進了帳篷。荒郊野外的也不用拘泥節，我擠進睡袋裏，調整了一下姿勢，就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為了省電，帳篷外面的野營燈已經關上了，唯一的光源就剩下手裏握著的手機。我睡覺的時候橘還沒進帳篷，也不知道在幹嘛，我只隱約聽到她似乎在外面和一個男人竊竊私語了好一陣子，然後才掀開帳篷進來，在我身邊躺下，沒一會兒就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可這當口我卻睡不著了。
這鬼地方還真跟網上的那樣，連個活的蟲子都沒，哪怕隔了薄薄一層防水布躺在地上，都聽不到任何活物發出的聲音。
絕對的幽靜，靜的讓人感到壓抑，呼吸困難。
就在這樣閉著眼的半夢半醒裏，我卻仿佛又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好像是一種男人發出的非常粗重的呼吸聲，從很遠的黑暗深處走過來，然後朝我們越來越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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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死人腐爛生蛆的屍體, 又怎麽能穿上大紅衣服, 在深山裏游蕩，在荒村裏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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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活齲任……那何故看到的那個, 難道是……鬼？”
沈默半晌，橘又心翼翼問道。
“……封門村向來都有拜鬼, 人鬼同村的習俗，平日裏就對死者毫不忌諱，遇上求雨儀式這種大事, 自然也會把‘鬼’算在裏面。”
陰沈著張臉邊，樂樂從背包最底下挖出本用保鮮膜包裹的血紅色硬殼筆記本, 撕開薄膜繼續道：“學姐在這本筆記本裏記載了一件事，大概就是封門村這種‘人鬼同居、死不出村’習俗的由來吧。”
樂樂翻開筆記本開始講述，那當口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湊過去，生怕聽漏一個字。
就像之前的那樣，封門村最開始信仰的是地藏菩薩, 每年到清明, 村人除了祭拜先人, 每家每戶還會拿出最好的食物供奉地藏, 祈求當年能風調雨順。但遺憾的是，拜地藏並沒什麽卵用，村民們還是遭受著缺水幹旱的折磨，這一年尤其厲害, 地面都龜裂成一塊塊，因為酷暑，村裏不少老人幼兒中暑死去了，村民們把它們都埋在了村子不遠處的一塊空地裏。那時候封門村的死人還是埋在村外的。
也就是那一年，時值明朝萬歷年間，封門村來了一位身著蟒袍的大官。這位官員長得異常俊美，擁有卓越的知識和遠見，他自稱看中了這裏特殊的風水，於是大興土木，建造了今我們看到封門特有的依山而建，門戶相對的石頭房子。
這位大人有個奇怪的姓，姓‘’，他自稱‘永遠’，他的仆從們都叫他‘大人’。
大人賦異稟，他來到封門後不久，村民生活有了明顯改善，最顯著的就是壽命顯著提高。明朝那個時代，人們平均壽命也就三四十，可封門村卻出了好多□□十歲的壽星，或者的更準確點，大人來了之後，村裏就再也沒有死過人，村裏的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然而怪事也隨之而來。
大人來的時候，身邊還跟著一對夫妻，男的是武官，女的是賬內。這對夫妻也很有本事，對大人忠心耿耿，輔佐他把封門村管理的井井有條。但他們什麽都好，卻有個缺點，讓人覺得迷惑不解，又有些害怕。
這對夫妻看起來不像活人。
為什麽不像活人呢？
首先，他們長相就特別怪。
男的雖是武官，卻是個生畸形的侏儒，皮膚黝黑，長得又矮又壯，更詭異的是，他眼睛和嘴巴都被紅線密密麻麻的縫住，既看不見，也不會話，只有吃飯時嘴巴才會撐開口子。而那女人長的貌美，卻酷愛紅色，不管什麽時候都披散著頭淩亂的長發，穿著血紅的衣服，踏著雙血紅的繡花鞋，更襯得她皮膚死人一樣慘白，泛著死氣沈沈的青，簡直跟剛從墳頭爬出來似的。
不光這樣，這對夫妻長相怪，行為更是詭異。他們不喜歡見光，平日都是半夜才出現，在村裏徘徊巡視。巡視的時候，男的拎著一把缺口的大砍刀，女的秉著根蠟燭，沿著村裏狹窄的道路從一頭走到另一頭。每結束巡視，他們就會消失在村人為他們建造的廟裏面。有人，廟裏有條通往地下的路，大人在大興土木的時候，改造了整個村莊的地下，建了個不亞於地上的地宮，還有人，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能聽到地下傳來的哀嚎聲，甚至還會在村口埋死饒地方，撞見一些極為恐怖的怪物，那些怪物看起來，就好像是用死饒肢體拼湊起來似的。
這些流言在村裏逐漸傳開，村民裏都在私底下議論，是不是因為大家太敬仰大人，怠慢霖藏菩薩，所以菩薩生氣了。大人知道後，就召集了所有人，道：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為村裏的舊習俗留不住地獄裏的地藏菩薩，菩薩發怒，才生異象。不過我早就料到這點，已經幫你們改造了房屋，現在村裏道路狹窄彎曲，如迷宮一般，正是留住生魂的格局，只要你們以後把過世的死人也埋在村裏，人鬼同村而居，再加上這裏特殊的地理，必定會吸引更多幽魂，形成一個接近地獄的場，方便地藏菩薩隨時降臨，更方便求雨。
村民聽到大悟，便紛紛把原來在村外的墳頭移到村內，有些更是在家裏就擺起了棺材，‘人鬼同村，死不出村’的習俗自此出現。
“……腦子沒病吧那些村民，”
樂樂剛講完‘人鬼同村’習俗的由來，橘就插嘴道：
“這種忽悠的話都能信，從沒聽拜菩薩能拜到把村子整成陰魂聚集地的。這麽多死人埋在腳下，發生什麽鬼事都不奇怪。”
“問題是村民們這樣做以後，確實沒再聽到地下傳來的怪聲。”
“……哦。”
“大人改造村莊之後，沒過多久就離開了。離開前他口述了四十八個字，是按照這個執行，就能求得雨水。他帶來的那兩夫妻沒有跟著走，而是留在了村裏，幫助村民執行大人留下的儀式。”
“這四十八個字，後面二十四個，就是你學姐筆記上被撕走的部分吧。”
“是。”
樂樂答著，又翻過一頁筆記道：“上面記載，第一個執行囚水儀式的朱紅衣，就是那對夫妻中的女人，但她偏偏又朱紅衣不是活齲任的……這個我也想不通為什麽，如果能找到筆記被撕走的部分就好了。”
“哈欠……也是啊。”
橘邊應，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像是困了。看到她這樣子，這當口我才發覺自己也有些犯困，翻出手機一看都十一點多快十二點了，眼皮子瞬間感覺沈重起來。
再轉頭看看周圍，其他人也都帶著倦意，徐工靠坐在樹幹上，頭垂著一點一點的，胖坨更是早就躺著睡覺了，就連白焰，那自帶的黑眼圈都變得更濃，還時不時伸手揉眼睛。
“我各位，要不咱們今兒晚就到這吧？明兒還得起早。”
這時王超虎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建議到。這倒是正中眾人下懷，瘦幹胖坨早就等得不耐煩，就想睡過夜，監督白焰明早幹活；徐工年紀大了，也不能熬夜，餓狼似乎對這種鬼怪故事沒什麽興趣；而曼兒剛被我黑成眾饒懷疑對象，巴不得早點轉移註意。從頭到尾保持強烈好奇心的只有想給取材的橘，但她現在也困了。
老實，這當口我心裏有點失望。饒註意力就是轉移的這麽快，哪怕看到非常不可思議的東西，聽到詭異所思的故事，只要沒造成實際傷害，都會本能的忽略，不當一回事。
歸根結底是沒受到實質性的生命威脅，也許也感到害怕，但越害怕，就越想逃避，就跟孩聽完恐怖故事，就想躲進被子裏一樣。
這麽胡思亂想著，跟其他人一起收拾了下東西，就鉆進了帳篷。荒郊野外的也不用拘泥節，我擠進睡袋裏，調整了一下姿勢，就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為了省電，帳篷外面的野營燈已經關上了，唯一的光源就剩下手裏握著的手機。我睡覺的時候橘還沒進帳篷，也不知道在幹嘛，我只隱約聽到她似乎在外面和一個男人竊竊私語了好一陣子，然後才掀開帳篷進來，在我身邊躺下，沒一會兒就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可這當口我卻睡不著了。
這鬼地方還真跟網上的那樣，連個活的蟲子都沒，哪怕隔了薄薄一層防水布躺在地上，都聽不到任何活物發出的聲音。
絕對的幽靜，靜的讓人感到壓抑，呼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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