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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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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車去了S市,我想看看這個真摯而又胖胖的男孩現在生活的怎麽樣,他還好嗎,或許是為了曾經那份美好的關懷,又或者是想出來散散心,我既想看看他過的好不好,又很擔心這樣的見面是否還有意義,或許形同陌路是我們最好的選擇,懷著五谷陳雜的心情來到了他們學校。

我在校園裏一直瞎逛游,也許不需要刻意的見面,如果緣分還在,我們有可能會相見,又或許僅僅是擦肩而過的路過,又或者在這個偌大的校園我們沒有緣分再遇到。

我走在校園的每一處風景,這是一個現代設施比較先進的學校,每個學生的腳步都略顯匆匆,與我漫不經心的步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走上一個亭子,那裏可以看到整個人工湖的景色,可能是因為現在周末大家都出去玩了,亭子裏面並沒有其他人,我坐在裏面獨享著這一份寧靜,遠遠望去湖邊的石板凳上依稀坐著兩個人,有點眼熟,擦了擦眼睛,胖才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映入了我的眼簾,與之一起的是一個女孩,胖才沒有什麽變化,那個女孩跟我以前的體型差不多,但是模樣卻又完全不一樣,小小的頭與身子明顯不成比例,胖才從包裏又拿出一些零食給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很開心的接過,笑的那樣燦爛,那個女孩可能感覺到我在看她吧,往我這個方向瞧了瞧,我趕緊別過頭,不再讓自己去看她們。

胖才執拗的還是喜歡胖胖的女孩,那個女孩會幸福的,胖才對她的關註是那麽明顯,對她的好是那麽自然而又純粹,看著胖才這麽幸福我也實在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個校園裏了,有些人的出現是為了溫暖你的一個冬天,有些人的出現是為了溫暖你幾年,而有些人的出現是為了讓你知道炎炎夏日也有涼風刺骨的時刻,而胖才是那個溫暖我一個冬天的人,可是那份記憶那份美好卻永遠印在了心底。

回程的客車上,我又一次看到了那個女孩,她就坐在我的後面,我真的很驚訝,心都在突突的跳,她不是應該是那個學校的學生嗎?怎麽會在這裏出現,她們是異地戀嗎?有太多的疑問盤旋在我的腦海中,可是我又不能太冒昧的詢問人家,我不知道我以什麽身份來詢問她,作為胖才曾經非常短暫的女友,我不想再去打攪他的生活了,所有的疑問都被我埋在了心底,有時候,不過問人家的私事也是一種成全吧。

下車後,我在車站牌邊等校車回校,那個女孩也在,只是來了一輛轎車把她接走了,這實在不能讓我視若無睹了,我的心裏有一千個問號,她是學生嗎?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為什麽有人開轎車來接她,而那個人是誰?我真的有一種沖動想問問胖才,那個女孩是誰?你們是在戀愛嗎?你對她了解多少?

不能,真的不能再想了,現在所有的事情我都不了解,憑主觀臆斷一切是不現實的,太多想象的成分會讓事情越來越覆雜的,我應該控制自己的胡思亂想。回校後還是有無數的問號在催促著我想把這件事情給弄明白來。

卻又不知該從哪個方向著手,問以前的同學吧,萬一他們說我還對胖才舊情難忘,那就麻煩了,如果他們真的在談戀愛那我這樣算是要鬧哪樣嘛,不過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和季安也交往過,那個我還是相信西影的人品的,主要現在胖才這事真的讓人沒頭沒腦的,都不知道從何了解,算了,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這時玲玲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回校了沒?她現在和方洛在醫院裏讓我如果有空就過去看看,我驚慌了,忙問:“怎麽了,出了什麽事了?”

玲玲低了聲音說:“方洛懷孕了,你過來吧,我一個人照顧不好她。”

我震驚了,怎麽會這樣?前段時間不是還好好的嗎?我有點想哭。

到了醫院,我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了,方洛和他男朋友分手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男朋友不想要這個孩子,並且很決絕的說如果不把孩子打掉就分手,方洛男朋友的話就像一根根針刺在心裏疼在肉裏,方洛猶如掉進千年冰窖般寒冷,只是還能感受到陣陣疼痛,她冷冷說道:“分手吧。”然後毅然決然的離開了她的男朋友。

怪不得,方洛雖然那麽難過卻不曾哭泣,除了一部分是她自己本身性格堅強以外還有她知道那個男人不值得她為他掉一滴眼淚,因為他不配。

我和玲玲摻著方洛從醫院出來的時候,看到了王堯,他想過來攙扶方洛,卻被方洛一把推開,一個身心皆是傷痛的女生還能夠有力氣去推開一個強壯的男子說明了方洛這次真的是被傷透了,而我意向不到的是方洛的富二代男友竟然是王堯,那西影怎麽辦?隨即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西影已經快要有自己的寶寶了,她的人生再跟王堯無關。

回到寢室我在為方洛蓋被子,玲玲則在準備熱開水,方洛在被子的溫度下,閉上了眼睛休息,那原本蒼白的臉開始有了一點紅潤,過了一會兒,方洛睜開眼睛問我:“詹怡,你說,他今天為什麽要來,我以為他是鐵石心腸的,可是我明明看到他的表情那麽痛苦,他是不是也是舍不得這個孩子的?”

唉,我怎麽說呢,王堯或許真的舍不得這個孩子,但是他不得不放棄這個孩子,因為這個孩子的出現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我不知道方洛對王堯的事情了解有多少,再加上方洛現在身體這麽弱,我不敢把王堯已經結婚的事實告訴她,但是如果我不告訴她,她一定會有心結,想不開,這對身體的恢覆又是不利的,我一下子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方洛看我游移的表情說:“看來我剛才沒猜錯,你的確也是認識王堯的,我剛才看到你們彼此之間的表情那麽驚訝卻又假裝淡定,你們都是我熟悉的人,我怎麽可能發現不了呢。”

“方洛,你先好好休息,我們改天再說好嗎?”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王堯已經結婚了。

“詹怡,你今天如果不和我說你知道的,我好不了,我會痛苦死,筋疲力竭而死。”

我忙捂住她嘴巴,難過的說道:“別說什麽死不死的,作為朋友我會傷心難過的。這樣,你說一點你們的過去,我補充,好不好?”

方洛點點頭,我扶著她靠在床頭,對我說:“我們是在網上聊天的時候認識的,後來發展成為戀愛關系的,他告訴我他在一家公司打工,除此之外我對他也不是很了解了,每次我問起一些其他的事情,他就轉移話題,漸漸的我也就知道了,他不喜歡我問這些,那我也就不問了,他出差到這個城市的時候,就會來看我,就是這樣了。”

我輕輕問她:“你愛他嗎?”

“我想是愛的,他的體貼,他的情意,他的溫柔,這些都讓我著迷,他對我來說其實很神秘,可是我就是願意為這份神秘去賭一把,因為我知道他是愛我的,我也是愛他的,如果之前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我會一直愛他,後來我就發誓再也不要愛他,我再也不要想起他,可是今天在醫院門口看到他我又那麽難過,可是我難過的不是我們分手了,而是我竟然放不下他,我是不是太差勁了。”方洛那張青白的臉上運起一抹紅暈,那是獨屬於少女對愛戀的人才會有的嬌羞,而每一個字的傾吐又顯得那麽傷感。

我盡可能的用一種非常平靜的語氣對她說:“那是因為他有妻子了,所以無法給你一個天長地久的承諾,或許他是愛你的,可是他有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對家庭的責任,對不起,方洛,我前段時間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沒有好好關心過你的感情生活,如果我早知道你是在和王堯談戀愛,我一定及時告訴你,而不會讓你在這愛的泥沼裏傷痕累累。”

說完後我自己也落淚了,不知道是為什麽,也許命運就是這樣千轉百回,我身邊的西影,方洛都和王堯有著難以理清的關系,我不敢再多說什麽往事的糾纏,我只能用最簡單但是可以使方洛明白的話語來跟她講,我不敢告訴她更多,因為我驚奇的發現,方洛的眉眼之間跟西影有七八分像,特別是散發的氣質和西影真的很像,若非我認識西影,我真的不敢這樣判斷,因為這種感覺很模糊,似是而非的。

看著方洛的表情從震驚到懷疑再到面無表情,我知道她相信我說的話了,她跟他相處這麽久其實仔細想想就能發現很多蛛絲馬跡的。

我扶著她睡好,我的心情也難以平覆,方洛是這場游戲中輸的最慘的人,王堯的人屬於鐘雙,心卻在西影這裏,她從來就沒有得到過什麽,甚至於他都沒有參與游戲的資格,因為她於他而言什麽都不是,那唯一的溫柔其實是對方洛的歉疚。我不禁感慨人生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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