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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暮光之城·16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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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暮光之城·16結局·上

二十幾個吸血鬼聚集在福克斯小鎮上,好在他們都同意不在方圓三百英裏內獵食——除開德納利族群,剩下的可不像卡倫一家一樣都是素食主義者。但即便是這樣,短時間內快速增長的吸血鬼數量還是給奎魯特狼群帶去了六個新生狼人,這給莉亞的管理也帶去了不小的麻煩。

“視覺幻象、控制電流、掌控自然元素……”艾拉細數這些吸血鬼的特殊才能,“沒有一樣是記錄在冊的。”

“阿羅對吸血鬼世界的掌控下降了不少啊。”西奧多也感嘆著,“特別是本傑明,如果沒有巫師,他那種才能足夠給沃爾圖裏帶去不小的沖擊了。雖然他沒有什麽想要顛覆沃爾圖裏的想法,但是他那個‘父親’看起來可是一直虎視眈眈。”

艾拉嘆了口氣,“阿羅的人緣可真不怎麽樣,這麽一大群人沒有一個喜歡他的。”

“他只要他們怕他就夠了。”西奧多中肯地說,“他有簡和亞力克,現在又有了你,沃爾圖裏的地位不能更穩固了。”

這一場暴風雪持續了整整六個星期,積雪漸漸變成一張薄薄的霜被,然後逐漸累積,變成厚厚的白色絨毯。也許是蕾妮斯梅給吸血鬼們帶去的沖擊足夠大,也許是大敵當前無心多問,大家對魔法世界的事情接受良好。

“幾年前,也可能是十幾年前,我已經記不清了。沃爾圖裏派人來跟我們商議過,關於禁止在英國境內狩獵的事情。”愛爾蘭族群的希奧布翰想起來一件事。她的族群裏有一個天賦者能夠判斷謊言,他們大概是這群人裏最相信卡倫一家的了。

“使者是誰?”愛德華問。

“流浪者奧斯頓,他加入了沃爾圖裏。還有他的妻子,據說之前是一位巫師。”

“奧斯頓?”伊裏爾皺起眉,對其他人解釋道,“他能進行心靈傳訊,而且在傳訊過程中能夠克制阿羅的讀心術,也許同樣能克制愛德華。凱厄斯一定會把衛隊的指揮權轉交給他。”

“別太擔心。”卡門寬慰他,“不會開戰的。我們只是想獲得解釋的機會。”

“希望如此。”伊裏爾無疑是這群人裏最不想讓事態上升到戰爭的人,他很清楚沃爾圖裏的戰力。他們壓根沒有勝算。“巫師變成吸血鬼之後還能使用魔法嗎?”他問艾拉。

“不能,”艾拉搖搖頭,“魔力只在血液中流淌。”

這是難得的好消息,哪怕他們還不清楚一個巫師能在戰場上發揮出多少力量,但現在這種情況,沃爾圖裏少一種力量對他們來說就多一份安全。

天邊雲層滾滾而來,遮天蔽日,以致難以分清這究竟是清晨還是下午。在上次他們迎戰維多利亞的那片草場上,白雪遮掩了腳步聲,只有狼群的喘息和心跳聲在淩冽的寒風中越發清晰。

卡萊爾、愛德華、埃美特、羅莎莉、坦尼婭、凱特和伊裏爾組成的第一條防線,貝拉和蕾妮斯梅站在他們後面,能夠讓人產生幻象的查弗麗娜和控制自然元素的本傑明守護在她們旁邊——讓貝拉當他們的盾,他們是貝拉最好的矛。

短短幾天,吸血鬼群的數量就跌破了二十,不斷有人怯戰離開——不是所有人都做好了跟沃爾圖裏對上的準備,哪怕卡萊爾一再保證絕不會開戰。

留下來的證人呈圓弧形分列兩端,狼群時不時低低地從喉嚨裏發出一兩聲咕噥。

當一點斜陽穿過雲間落在雪地上折射出光來,對面幽靜的山林走出一道灰色的防線,以一種抑郁、不可破壞的陣型如此平滑地前進著。沒有任何情感流露出來,也沒有對在此等待他們的這群吸血鬼以及高大的狼群表現出任何驚訝或不安。

“有什麽東西……”這句話像是從愛德華的齒縫裏擠出來的一樣,“我聽不見……斷斷續續……”

伊裏爾擔憂地望了他一眼,然後在深灰色鬥篷裏尋找著,很快鎖定了一個站在陣型中央的吸血鬼。“是奧斯頓,只要他一直保持跟衛隊傳訊的狀態,即便說些廢話,也足夠克制你的讀心術了。”

接下來,在嚴整的陣型之後,更多的吸血鬼進入了這片空地。很明顯,這群混雜渙散的人——總共超過40個吸血鬼——是沃爾圖裏家族自己的見證人。他們中的大部分人看上去似乎不僅期待見證卡倫家的覆滅,更想幫沃爾圖裏把違抗者燒成灰燼。

卡萊爾挺直了肩膀,從防禦陣線向前走了幾步,張開雙臂舉起雙手,像打招呼一樣。“阿羅,我的老朋友,我們有一百多年沒見了吧。”

雪白的空地有很長一段時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沈寂。然後阿羅從沃爾圖裏隊伍的中心向前走出來,一個深灰鬥篷的女吸血鬼伸手觸碰他的袍子,就像手指尖縫在了上面一樣,跟著阿羅一起移動著。幾乎是同一時刻,就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操控了隊伍——整條戰線都好像活過來,他們的眉眼陰沈地低下來,一部分人甚至做出向前準備攻擊的動作。這一切都是寂靜無聲的。

“好久不見,卡萊爾。”阿羅用輕柔的聲音低語,“希望你在這兒集合的這些人不是要傷害我和我的夥伴。”他皺了皺眉,臉上掠過一絲悲傷的陰霾。

卡萊爾擺擺手,把右手伸向他,仿佛他們之間沒有相隔100碼那麽遠似的,“你必須來觸摸我的手,我從沒有違反法律。阿羅,讓我解釋,沒有人犯下罪行。她不是非人類,也不是吸血鬼。給我點時間,我能證明。”

阿羅還沒來得及回答,凱厄斯迅速移到了他身邊。“如果她不是一個禁忌,那你為什麽糾結這麽一大堆人來保護她?”

“他們只是證人,凱厄斯,就像你帶來的那些人一樣。”卡萊爾指了指樹林邊緣那群松散的人,他們中有些回以不滿的低吼。“這些朋友都可以告訴你關於這孩子的事實,或者你只需要看一眼她,凱厄斯。”

“假的!”凱厄斯怒氣沖沖地說,“那個告密的在哪?讓她過來!”他四處轉頭直到發現艾瑞娜正在隊伍後面徘徊。“你!過來!”

艾瑞娜不理解地註視著他,她的神情就像還沒有從一個可怕的噩夢中完全清醒一樣,然後迷茫地慢慢走上前來,眼睛始終盯著這一邊的坦尼婭她們——她的姐妹。

凱厄斯用尖利的手指指向蕾妮斯梅——她正緊緊靠在貝拉身後,依偎在雅各布的狼身上。雅各布的胸腔中發出一聲咆哮。

“這就是你見過的那個孩子嗎?”凱厄斯詢問道,“明顯不僅是人類的那個?”

艾瑞娜從進入空地以來第一次擡頭打量蕾妮斯梅,她偏了一下頭,臉上布滿了疑惑。

“怎麽樣?”凱厄斯冷酷地問。

“我……我不確定……”她語調困惑。

“你什麽意思?”他陰沈了語調。

“她和那時不一樣了,但我覺得是同一個孩子,我的意思是,她變了,好像比我那次見到的長大了一些,但是——”

凱厄斯突然爆發出憤怒的喘息,阿羅迅速來到他身邊,把手放在他的肩頭,制止了他。“鎮靜點,兄弟。我們有時間處理這個,別急。”

凱厄斯慍怒地背向艾瑞娜,惡狠狠地瞪視著卡萊爾的證人們。

阿羅用眼角瞥了一下他的觀眾們,那群烏合之眾,然後把頭轉向卡萊爾。“我想從參與了這個故事的人那裏聽到解釋,我的朋友。也許,你的兒子。我看到那個孩子跟他的伴侶在一起。”他不容拒絕地說。

愛德華飛快地親了親貝拉和蕾妮斯梅的額頭,穿過覆蓋著白雪的草場,路過卡萊爾時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證人身後,埃斯梅發出一聲低泣。

阿羅平靜地微笑著拉起愛德華的手,他的雙眼立刻緊閉起來,繼而在大量思想的沖擊下隆起了肩膀。

艾拉看到簡對著貝拉挑釁地微笑,然後感覺一股力量在貝拉的體內爆發出來,像活物一樣律動著,向四周擴散開來,把包括他們在內的證人們全都籠罩起來。在極端憤怒的沖擊下,貝拉的能力終於得到了長足的進步。

“是什麽?”西奧多敏銳地問。

“貝拉,她把我們也放在守護盾裏了。”艾拉小心翼翼地給自己又套了層能力罩,才開口。

“我能見見她嗎?”過了不知多久,阿羅懇切地問,帶著突如其來的熱忱和興趣。“我認為在這種情形下,這樣一個妥協是完全可以接受的——我們在中間見面。”

愛德華回頭向這邊走來,阿羅跟著他,一只胳膊隨意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就像他們是最要好的朋友——實際上是為了時刻與愛德華的皮膚保持著接觸。

“也許你該帶幾個衛兵過來,”愛德華建議,“這樣你們的人會更放心一點。”

阿羅點點頭,打了兩個響指,“菲利克斯!維奧萊塔!”兩個灰色鬥篷從防線裏走出來,他微笑著介紹,“維奧萊塔,我們的新夥伴,她之前是一個巫師。”

這邊的證人們早就有了準備,反倒是跟著沃爾圖裏一起來的那些烏合之眾公然地做出了反應,他們咆哮著。

“我親愛的朋友們,”阿羅表現出一種驚訝,“你們的消息太滯後了。沃爾圖裏已經和魔法世界達成了合作,會有其他人跟我們一起面對普通人類世界的沖擊,在這條路上,吸血鬼將不再是孤單的種族。”

“這麽說來,是對我們有好處的了?”有人大著膽子問。

“當然,我迷人的瑪吉娜。”阿羅耐心地說,“隨著人類的進步,科學成為人類的信仰,我們卻因此而越來越消失在他們的視野裏,這是多麽的令人啼笑皆非啊。盡管我們因此越發自由,但在這個混亂而狂暴的世紀裏,人類發明了很多能威脅到我們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現在我們正保護自己免受那些脆弱獵物的傷害。幸運的是,”他用那種蠱惑性的語氣發表著演說,“我們不是孤獨地面臨威脅。有另一個世界,一個充滿著魔法的神奇世界,他們會跟我們一起面對。”

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話掀起軒然大波,仿佛全然不在意後果一樣轉頭看向愛德華,“好了,讓我們的新朋友過來吧。”

“貝拉,”愛德華呼喚道,“把蕾妮斯梅帶來……再加幾個朋友。”

貝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雅各布,埃美特。”她說,然後乞求地看向艾拉和西奧多,“我們也認識魔法世界的人,他們也是我們的證人。”

艾拉跟西奧多對視一眼,在這場戲裏他們沒有劇本,也不知道導演阿羅是怎麽安排他們的,只能被動著走下去。她對貝拉點點頭,示意自己會跟上。

他們在離阿羅還有幾碼遠的地方停下來。愛德華敏捷地從阿羅的胳膊下鉆了出來,站到貝拉身邊。

阿羅入迷地歪著頭:“我聽得見她奇特的心跳,”他用音樂般抑揚頓挫的音調說,“我聞得到她奇特的氣味。她真的很完美,”他迷蒙地看向貝拉,呢喃著,“與你和愛德華那麽相像,“又突然提高了嗓音:“你好,蕾妮斯梅。”

“你好,阿羅。”蕾妮斯梅用銀鈴般的聲音回答。

“半人半吸血鬼,”阿羅一邊仍然癡迷地註視著蕾妮斯梅,一邊向凱厄斯和其他吸血鬼宣告,“她是這個新生吸血鬼仍是人類之軀時孕育並產下的。”

他向蕾妮斯梅伸出一只手發出邀請,但這並非她想要的。她從貝拉懷裏向外靠去,盡力向上夠,想讓指尖觸碰到阿羅的臉。

阿羅笑意更濃了,滿意地驚嘆著。“太棒了。”他輕聲說。

“我要跟告密的那個人談談。”凱厄斯突然宣布,他轉而瞪著艾瑞娜。

艾瑞娜的臉痛苦地扭曲著,眼睛牢牢盯著正在對面的姐妹們。從表情上很明顯可以看出她對自己的指控後悔萬分。

“所以看起來你的指控錯了。”凱厄斯發話。

“對不起,”艾瑞娜呢喃著,“我應該先弄清楚看到了什麽,但我當時沒想到……”她無助地比劃了一下。

“我們都知道你犯了個大錯。”他粗暴地說,“你還有什麽要申訴的?”

“不,我沒有什麽可申訴的。你們今天來這兒是為了摧毀一個吸血鬼幼童,事實證明,根本不存在非法的吸血鬼幼童。這是我的錯,我負全責,我很抱歉。”她一邊說,凱厄斯一邊擡起了手。他手裏有一個裝飾華麗的金屬物件——某一年艾拉送給他的聖誕禮物,聽取了亞西諾多拉的建議,絕對合他心意。

這無疑是一個指示,三個沃爾圖裏衛兵迅速跳上前去,艾瑞娜便混淆於他們灰色的鬥篷之中。同時,一聲尖銳刺耳的叫聲撕破了雪地的上空。

凱厄斯滑進那片灰色的中心,繼而那淒慘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突然爆發,驚人地化作漫天散落的火星和熊熊的火舌。那三個衛兵立刻從這突如其來的恐怖景象之中回歸到原來的位置,只留下凱厄斯獨自站在艾瑞娜正在燃燒的殘屍旁,手裏的金屬物件仍在火堆中噴射著一股濃密的火焰。隨著“哢噠”一聲輕響,他手中發射出的烈火戛然而止。

沃爾圖裏家族後面那群亂哄哄的目擊者之中起伏著一陣陣急促艱難的喘息,不只是他們,卡倫一家的證人也在急劇喘息著。知道死亡會以銳不可當的疾速來臨是一回事,而真正見識到它的發生卻又是另一回事。

凱厄斯冷酷地微笑:“現在她已經為自己的行為負全責了。”他的目光迅速地落在坦尼婭和凱特僵直的身體上。他的行為無疑是向這種一觸即發的焦灼氣氛中扔了一根火柴,引燃了那彌漫在空氣中的暴力與血腥。他在萬分期待著有人作出反應。

“阻止她們!”愛德華大喊,一邊跳過去抓住坦尼婭的胳膊——她正帶著一種歇斯底裏的盛怒哭嚎著發瘋一般撲向正在微笑的凱厄斯。她掙脫不開,直到卡萊爾也緊緊用雙臂鎖住她的手腕。

“太晚了,”他對正在掙紮的坦尼婭急促解釋著,“別沖上去中了計!”

凱特更是難以控制自己,她像坦尼婭一樣失去理智般尖叫著,先後突破了羅莎莉和埃美特的包圍,看上去好像誰也阻止不了她。

“統統石化。”艾拉輕輕一揮魔杖,凱特以一種往外撲的姿勢僵硬在半空中,然後掉下來,跌到加勒特懷裏。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悚然一驚。

“她怎麽了?”加勒特焦急地問。

“只是石化咒語,讓她安靜一點。時間到了就會解開。”艾拉平淡地說。很多吸血鬼這才正眼看她,把魔法世界放在心上。

阿羅像是對魔法習以為常,他輕輕拍了拍凱厄斯的肩膀:“艾瑞娜已經為對這孩子做出的錯誤證詞接受了懲罰。也許我們該回到眼前的棘手問題上了?”

“法律沒有被破壞,”他說,“但是,這是否就可以推斷出沒有危險呢?不,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以一貫溫文爾雅的表情和聲音微笑著:“我們都別急躁,先探討一下這個問題。”

“我能提一個可供探討的方向嗎?”加勒特把凱特的石像交給坦尼婭,他向前邁進了一步,用低沈的聲音請求。

“流浪者。”阿羅點頭應允了。

加勒特揚起下巴,他註視著草地盡頭,直接面向那群正胡亂擠成一團的沃爾圖裏目擊證人們說道:“我和其他人一樣接受了卡萊爾的請求,來此作證。對於這個孩子來說,沒有什麽作證的必要,我們都親眼見到了她的情況。”他說,“在此我想說一些另外的事情。這些德高望重的貴族們並非像他們所說的那樣是來做評判的。我們懷疑了那麽久,現在終於水落石出了。他們被艾瑞娜誤導來此,但現在他們正絞盡腦汁地為實現真實目的而編造理由,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摧毀這個家庭。”他指著卡萊爾和坦尼婭,“看看他們金色的眼睛,你們也許也和我一樣感到驚訝,的確,他們難以理解。但這些德高望重的沃爾圖裏卻從他們與眾不同的選擇中發現了別的——他們看到了權力。”

“這群與眾不同的金黃色眼睛摒棄了他們真正的天性,但是反過來他們得到了更珍貴的回報。這幾天,我對他們進行了小小的研究,發現了他們緊密團結的根本原因——是他們熱愛和平並甘願為之犧牲的特性。如各位所見,這兒沒有攻擊性,沒有任何統治他人的企圖,並且阿羅比我更了解這一點。”

阿羅帶著一種饒有興趣的禮貌,就像在等待一個亂發脾氣的孩子自己意識到沒人註意他那些表演。

“但是我們當中有人懷疑,沃爾圖裏來此的目的到底是保護我們種族的秘密,還是維護他們自己的權利呢?他們是來摧毀一個非法的生命,還是來滅亡一種生活方式呢?所以現在出現了更多的問題,你們必須要回答的問題:誰統治了你們,我自由的同胞們?除了自己的意願之外,你們還得服從於誰的?你們是自由地選擇著自己的道路,還是被沃爾圖裏家族主宰著生活方式?沃爾圖裏根本不關心這孩子的死活,他們追求的只是我們自由意志的死亡。”

他轉過身,面對著阿羅:“所以來吧!別再費心讓我們聽那些捏造的觀點了,誠實地面對你們的真實目的吧。我們要捍衛自由!”

“非常精彩的演講,我的革命黨人朋友。”阿羅真心實意地微笑,好像他等了這麽久就是在等這個自由的演說。他慢慢地接近了衛隊的保護圈,“保衛我們的世界是否值得以我們某些人的生命作為代價呢?”

“值得。”衛隊低聲回應他,“我們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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