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窮小子哈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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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窮小子哈羅
狠狠踩完一腳伊藤崎後, 早霧彌夜在兩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站起身，把不知何時解開的手銬收好放進口袋。
伊藤崎下意識摸兜，嗯, 手銬鑰匙還在他這。
無視掉那兩個笨蛋，早霧彌夜在房間內走了一圈, 路過伊達航身邊時順手把他的手銬也解了。
解開手銬的同時，還從對方身上摸下一枚竊聽器。
嗯？直人放的？好吧，能理解。
想到什麽，早霧彌夜從自己身上同樣摸出一枚竊聽器。
哦，zero的……行, 也能理解。
把竊聽器分別歸還給它們的主人, 在兩人從瘋狂腦洞到底是什麽劇本到疑惑到沈默的頭腦風暴中，早霧彌夜坐回到原先的位置上。
把房間內有的沒的東西全部清理完畢, 早霧彌夜伸出指尖敲了敲手表的表盤，“時間還算寬裕, 你們坐下來聊？”
白發警官的動作是個隱語。
臥底“Non Official Cover”簡稱NOC，與敲擊的英文單詞“knock”恰好同音, 中間的三個字母也是相同的。
“……”
安室透和伊藤崎互相對視一眼，放好被早霧彌夜還回來的竊聽器, 一左一右在他身邊落座。
看出他們還在懷疑對方是他國臥底, 早霧彌夜撓撓頭，“……介紹下，警察廳警備局警備企劃課。”
安室透露出個假笑。
“……警視廳組織犯罪對策部毒品對策室。”
早霧彌夜沒有講真名, 畢竟目前雙方都並不需要。
聽到伊藤崎來自警視廳, 安室透的笑容瞬間真誠不少, 與同樣收起假笑的伊藤崎互相握了個手。
安室透悄悄打量一眼伊藤崎，這位應該是緝毒警前輩吧。
伊藤崎不著痕跡地挺直脊背, 幸好之前沒在後輩面前丟面子。
“……”早霧彌夜沈吟片刻，為了避免日後雙方誤會越滾越大產生尷尬，補充道：“前輩，同期。”
這下安室透和伊藤崎是真的驚訝了，長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彌夜的前輩（同期）！
安室透火速進入工作狀態，“我們來聊聊針對泥慘會的後續處理吧。”
“我同意。”
“早霧警部！”伊達航在這時醒過來，後知後覺發現他沒被綁，“嗯？”
早霧彌夜望天。
一陣略顯混亂的互相介紹過後，話題終於回到正軌。
“泥慘會把他們制造毒品的‘人才’隱藏得很深，具體位置只有BOSS鬼童捺房知道，就連毒島桐子都不清楚。”
伊藤崎盯著面前空蕩蕩的桌面說出自己了解到的信息，“泥慘會內鬥嚴重，毒島桐子不停從海外‘進貨’，為的就是能夠搭上海外勢力，以便登上BOSS的位置。”
而這次與黑衣組織交易的貨便是這樣來的。
鬼童捺房嚴格把控自己手上的貨物量，卻防不住手下自己去其他地方進貨。
但他手上的貨質量更高，又有其他幹部支持，毒島桐子暫時無法撼動他的位置。
“組織這次與泥慘會合作，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吞並泥慘會。”安室透緩緩開口。
這次交易是個試探，泥慘會體量不如黑衣組織。只要吞並，它所有的產業鏈就都是黑衣組織的，完全不需要再繼續用武器或金錢進行交易。
“並且組織最近在尋找‘化學’方面的人才的事上暗中加大了不少力度。”
也就意味著，泥慘會制造毒品的那人，同樣是黑衣組織的最終目標。
聽到安室透的話，早霧彌夜眼睫一顫，是為了新型藥劑的事？除去洗腦外，成癮性確實也是控制人的一種手段。
或許還與公安彌夜的特殊攻擊方式有關，畢竟琴酒在液體彈上吃過好幾次虧了。
如果組織能夠兵不血刃地吞下泥慘會，對於波本來說一定是個很大的功績。
可伊藤崎這邊的毒販同樣要抓……
但泥慘會的產業鏈到黑衣組織手上後規模必然會翻一倍，這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願看到的結局。
“泥慘會最重要的產業鏈一定不能到黑衣組織手上。”
安室透無法想象要是產業鏈在裏世界擴大後會對日本帶來怎樣的沖擊。
他拒絕在日本街頭見到像阿美莉卡那邊街頭一樣到處晃蕩的癮君子！
安室透道：“波本最近風頭太盛，泥慘會的事並不止我一人負責，吞並成功與否對波本沒太大影響。”
正好能夠避開烏丸蓮耶希望他註射新型藥劑這件事。
波本是有向上的野心，卻不傻，除非烏丸蓮耶率先撕破臉皮要求強制註射，事情都還有緩和的餘地。
但若是在註射前波本的勢力就已經發展到讓烏丸蓮耶警惕的程度，烏丸蓮耶必定會采取某種手段控制波本。
早霧彌夜看了一眼安室透，決定回頭再跟他聊藥劑相關的事。
他本來以為雪莉會一直待在阿美莉卡，以防萬一都跟老師他們打好招呼了。
回來也好，新型藥劑的事或許可以交給雪莉。
早霧彌夜拿出手機，唔……好幾年了，老師也該回來見見兒子了。
快鬥在魔術方面的天賦可是連他都望塵莫及。
聽完安室透的話，伊藤崎點頭表示知道，兩人又交流幾句後，不約而同看向早霧彌夜。
放下手機，早霧彌夜眨眨眼，“怎麽？”
“除去毒島桐子和瀧澤外，暫時還沒人知道早霧警部被抓這件事。”伊藤崎好奇道：“彌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啊……”早霧彌夜把視線轉向安室透。
安室透：？
“……”隱約get到早霧彌夜意思的安室透挑眉，“早霧警部不介意的話，我沒問題哦～”
早霧彌夜聳肩，“不差波本一個。”
安室透：。
很好，看來沒回去組織的這幾天蘇格蘭的傳聞又添了新的。
也不知道這次會是怎樣的，hiro身上的謠言真的每次都很離譜。
伊藤崎瞇起眼在兩人之間來回巡視，到底沒問什麽。
“時間差不多，我去找毒島桐子。”伊藤崎說著就準備起身。
“等等。”早霧彌夜一腳踩在椅子邊，擋住他離開的方向。
“……”伊藤崎企圖從另一邊離開，“……等會毒島桐子找來就不好了。”
“坐下。”
伊藤崎迅速端正坐姿。
安室透/伊達航：？
“我和他敘個舊，你們也可以聊會天～”
早霧彌夜對另外兩人笑了一下，接著走到伊藤崎面前站定，擡起一只腳踩在對方兩腿之間的椅子上。
見到這一幕的安室透/伊達航豆豆眼：欸？
“老實交代吧。”
宛若惡霸一樣姿態的早霧彌夜漫不經心拂去伊藤崎肩膀上的灰塵，“我說和你說，兩者的態度可以有很大區別的。”
在旁邊圍觀的安室透與伊達航下意識縮縮脖子，彌夜現在的樣子好可怕！
是生氣了吧？絕對是生氣了吧！
直面早霧彌夜的伊藤崎眼神飄忽，楞是抿緊唇沒開口。
“看來伊藤君喜歡我問你答？”早霧彌夜抓住他的領口，低聲開口，“為什麽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的聯絡人？”
“……”
“是不是還在慶幸我不負責組織犯罪對策部這邊派出去的臥底？”
“……我只是認為沒有必要。”
伊藤崎偏頭避開早霧彌夜的目光，“只有兩次而已，況且我現在能夠自己戒掉。”
說完這句話，伊藤崎轉回頭與那雙粉金色的雙眸對視，反問，“難道班長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緝毒警臥底進毒販中間，永遠都逃避不開的事便是在毒販面前證明自己，也就是吸毒。
無數臥底的緝毒警都因為這步而染上毒癮，陷入痛苦掙紮與意志力對抗的深淵。
更別提有的成癮性很大，是非常難戒掉的。
如果被聯絡人發現這點，會適當根據情況讓臥底撤回來，不會有再派出去的可能。
“哈……”
早霧彌夜被氣笑，一只手緊緊按住他的胳膊，那下面是伊藤崎與自己意志力對抗後所留下的道道痕跡，一字一頓道：“我確實相信。”
“但是這種事是不能有僥幸心理的。”早霧彌夜緩緩收回手，“你的臥底任務明明都要到尾聲了，告訴聯絡人提早預防不好嗎？”
“班長能夠看出來的，對嗎？”伊藤崎面容平靜，“我遇到了和十二年前一樣的案子，甚至□□手段都一模一樣。”
早霧彌夜情不自禁後退一步。
正在小聲聊天的安室透與伊達航察覺到某種不對勁。
“班長答應過我的，不出手，讓我自己抓住對方。”
伊藤崎站起身，低頭整理淩亂的領口，“為此就算犧牲也……”
“你這個笨蛋！”早霧彌夜抓起桌上的臺燈朝他扔了過去，“蠢貨！”
伊藤崎擡手揮開臺燈，與撲上來的早霧彌夜纏鬥在一起。
沒有刻意去聽兩人聊天，不懂為什麽就發展成這樣的安室透與伊達航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拉架。
“等等。”
安室透從後面攔腰把早霧彌夜抱開，“有什麽事好好說哦？”
早霧彌夜在他懷裏掙紮，發現連箍在腰上的手都掰不開，惱怒道：“討厭的大猩猩！”
“別這樣嘛彌夜，我會傷心的。”
“呵。”
伊達航同樣從後方禁錮住伊藤崎的動作，“你們不是聊的好好的嗎？發生了什麽？”
伊藤崎喘口氣，沒有回答他的問話。
“我說了多少次了！當年的事情和……沒有任何關系！”
掙脫無果，早霧彌夜幹脆靠在安室透身上朝伊藤崎踹了過去，“畢業幾年，你腦袋裏的水是越攢越多了嗎！”
“你這個……”早霧彌夜憋了半天，吐出一個詞，“狗屎！大笨蛋！”
其他三人：……
雖然不太應該，但彌夜想罵人結果翻來覆去只會那幾個詞的樣子莫名可愛怎麽回事。
伊藤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是不吭聲。
“你走開！”
見狀早霧彌夜推開安室透，怒氣沖沖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安室透與伊達航對視一眼，後者連忙追了出去，“早霧，回警視廳的路在這邊！”
兩人離開後，安室透關上門走到伊藤崎身邊，“認識這幾年，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彌夜這麽生氣的樣子。”
“我也不是第一次惹他這麽生氣了。”
安室透：……
那你還挺自豪哈？
“介意嗎？”伊藤崎拿出一根煙，“放心，是普通的香煙。”
安室透搖頭。
伊藤崎走到窗邊打開一條縫，低頭點燃香煙，直至一根煙燃盡才再度開口，“我看得出來，班長和你關系很親近。”
安室透眸底泛起些許波瀾，沒有回話。
“你臥底的那個組織，恐怕就是班長一直想追查的吧？”伊藤崎把煙頭按滅，瞥了眼安室透，“你果然清楚這點。”
面容兇狠的男人走回到安室透身邊坐下，目光虛無地看著地上破碎的臺燈，似是陷入回憶。
許多話伊藤崎一直埋在心裏無人訴說，左右彼此不知道真名，未來可能也不會相見，不知怎麽他脫口而出，“你聽說過6.30特大鋼琴□□案嗎？”
“是十二年前登報的那起？”安室透腦海內回憶相關資料，“因為牽連到的毒品數目驚人，在報紙上刊登了很長一段時間。”
“我父親就是破獲這起□□案的警察。”
有了開頭，後面的話逐漸變得流暢，伊藤崎接著道：“班長的父親當時被毒販選中成為目標，要求幫忙用鋼琴運輸毒品。”
“我父親恰好打聽到這件事，意識到或許是個機會……”
說到這裏，伊藤崎止住話頭，自嘲般笑了一聲，“我見過小時候的班長，他之前是黑發金眸的樣子，很可愛。”
“如果不是因為我父親，他們家就不會發生後面一系列的事，班長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伊藤崎不給安室透說話的機會，“盡管我不知道班長中間經歷了什麽，可對於一個七歲小孩而言，一定很辛苦。”
“請幫我轉告班長，月影島我一定會去。”
伊藤崎開始收拾房間內的狼藉，“抱歉貿然跟你說了這麽多，不必放在心上，再見。”
“……”
安室透離開這處特地選的據點，拿起手機查看伊達航發給他的消息，接著驅車前往早霧彌夜的公寓。
剛到彌夜所住的樓層，一顆球就滾到他腳邊，沒等安室透撿起來，哈羅率先沖過來把球叼走。
暫時沒空和主人打招呼的哈羅轉身就跑，興奮地把球放到走廊另一頭的白發警官手中。
得到誇獎後，哈羅這才跑回來搖尾巴歡迎許久不見的金發主人。
安室透：……
真忙呢，哈羅。
鑒於這一整層樓都是早霧彌夜的，兩只狗在走廊上跑完全沒問題，安室透躲過體型變大許多的肉桂，總算來到對方身邊。
早霧彌夜蹲在地上轉過身背對著他，“我是不會去跟那個大笨蛋道歉的。”
“嗯？”安室透同樣在他身邊蹲下，“我可沒這麽說哦。”
叼球回來的肉桂遲疑片刻，繞開他把球放到早霧彌夜手中。
安室透：……別這樣，某種程度上講你第一眼見到的人是我欸！
這時哈羅叼著另一顆球跑回來，左右看看，把球放到安室透手裏。
安室透莫名心虛，他這幾個月都沒見過哈羅，哈羅居然還這麽喜歡他的嗎。
“哼。”早霧彌夜一手抱膝，一手把球扔了出去，小小聲道：“我不是故意對zero兇的。”
安室透學著他的樣子把球扔出去，看著兩只狗一前一後跑遠，“我像是會為這種事生氣的人？”
“而且當時的情景下彌夜那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
早霧彌夜搖搖頭，“無論怎麽生氣，遷怒一個不相關的人都是不對的。”
他悄悄瞄了一眼安室透，生悶氣般鼓起臉頰，直人怎麽什麽話都跟zero說啊！
這回第一個叼球跑回來的是哈羅，它毫不猶豫地就把球放到早霧彌夜手裏。
見此肉桂步伐越來越慢，最後把球原地放下，用爪子扒拉到了安室透腳邊。
安室透：……
所以我在你們眼裏是備胎嗎？
早霧彌夜扔累了，把球塞到安室透手裏，終於讓他得到了兩只狗的全部矚目。
“當年6.30案結束後的一個多月，在郊區發生了一起碎屍案，案件中的兩名受害者是直人……伊藤的父母。”
安室透轉頭看向早霧彌夜。
這起案件同樣登過報紙，據說受害者是被仇家上門報覆，現場情況及其慘烈，很多到現場的刑警都吐了。
聯合前後案件，這必然是沒落網的毒販幹的。毒販的手段可比一般罪犯要殘忍的多。
“當時伊藤在參加夏令營，恰好躲過一劫。”早霧彌夜垂眸，“最開始我確實很恨他的父親。”
“但是我爸爸答應當線人那晚跟我說過，臥底警察的處境比我們普通人要危險千百倍。”
早霧彌夜撫摸把頭硬擠到他懷裏來的肉桂，“如果順手為之的幫忙能夠讓他們稍微輕松那麽一點點，並且可以拯救更多家庭，他是很樂意這麽做的，不會後悔。”
“不過事實上爸爸在帶我和媽媽接受證人保護計劃離開，還是留下來這件事上糾結了整整一周。”
早霧彌夜輕笑一聲，“很傻吧？”
要是知道選擇成為線人後發生的一系列事，他還會留下來嗎？
“不，彌夜的父親很厲害。”安室透反駁，“是普通人裏的英雄。”
安室透突然有點理解彌夜為什麽會進入警校。
彌夜的父母把他教的很好，一個高智商的天才沒有走上歪路，和父母從小的引導脫不開關系。
“如果他聽到你這麽說，肯定會笑得比哈羅還燦爛。”
聞言安室透的視線下意識看下哈羅。
見主人註意到自己，哈羅的嘴咧得更開了，尾巴搖得跟螺旋槳一樣。
安室透汗顏：倒也不必這麽形容自己的爸爸吧。
“伊藤的警號繼承自他父親，這對於他而言就是一串魔咒。”
“我算是看開了，但他還沒有。”
早霧彌夜沒有提曾經把錯誤攬到自己身上的事，“伊藤是個很軸的人，我無論怎麽說都改變不了他的主意。”
白發警官嘆氣，知道只有親手抓住毒販，對方或許才會改變一點自己的想法。
“所以他是不是很該打！”早霧彌夜揮舞拳頭，“下次再遇到，我就叫上阿尋一起揍他！”
想到松本尋的力氣，安室透欲言又止。
算了，這局是伊藤崎的錯！
“對了，zero以後早上有空嗎？”
“一般都有，怎麽了嗎？”安室透疑惑。
早霧彌夜伸手指向肉桂和哈羅，“它們兩個，早上歸你。”
肉桂並不知道主人要把自己丟給別人，伸出舌頭舔舔白發主人的指尖。
“欸？”安室透豆豆眼，“交給我？”
“我遛傍晚的那次，zero負責早上的。”
說完早霧彌夜滿意點頭，自覺安排的非常完美，“它們喜歡玩飛盤，記得帶上。”
安室透眼眸一轉，痛快答應，“沒問題，那今天開始我就帶哈羅回去了。”
早霧彌夜當即給他打包了兩大箱寵物用品出來，“都是給哈羅的。”
抱著哈羅的安室透止言又欲。
想到自己樓下比彌夜家要小的公寓房間，安室透莫名有種富貴少爺下嫁到窮小子家，富貴少爺的家人不放心，因此陪了很多嫁妝的錯覺。
不不不，安室透把腦袋內亂七八糟的念頭揮掉，明明哈羅從一開始就是窮小子（？
帶著窮小子哈羅回到家，安室透沒有立即去整理那兩大箱用品，而是打開電腦，查找過往的案件。
十二年前發生了很多大事，除去6.30案和郊區碎屍案外，還有一起著名鋼琴家意外卷入黑幫火拼身亡的報導。
不僅如此，鋼琴家的夫人同樣有名。但出名原因卻是曾被媒體爆料出有吸毒史。
當時的說法眾說紛紜，還有說是夫人因為吸毒殺了鋼琴家的。
十二年前網絡不發達，網上沒有留下任何照片，安室透都是根據當時看報紙的記憶搜索的。
思索片刻，安室透還是動用了公安的權限去查這兩起案件，發現案件都被彌夜用自己的權限封存起來了。
以安室透的權限要查看可以，不過事後彌夜就會知道這件事。
記下兩人的基礎資料和曾經的家庭住址，安室透合上電腦，慢慢來吧。
hiro隱晦和他提到過彌夜可能有某種不好的傾向，癥結一定就在彌夜的過去。
“米花町2丁目20番地麽……”
還是有在好好偽裝偵探身份的安室透食指輕點桌面。
隔壁21番地好像是那個著名推理小說家工藤優作的住所。
十二年前的話，工藤家似乎就已經在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4-02-27 22:55:49~2024-02-28 22:56: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五條貓貓. 50瓶；箜篌 3瓶；芝士咖啡凍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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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踩完一腳伊藤崎後, 早霧彌夜在兩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站起身，把不知何時解開的手銬收好放進口袋。
伊藤崎下意識摸兜，嗯, 手銬鑰匙還在他這。
無視掉那兩個笨蛋，早霧彌夜在房間內走了一圈, 路過伊達航身邊時順手把他的手銬也解了。
解開手銬的同時，還從對方身上摸下一枚竊聽器。
嗯？直人放的？好吧，能理解。
想到什麽，早霧彌夜從自己身上同樣摸出一枚竊聽器。
哦，zero的……行, 也能理解。
把竊聽器分別歸還給它們的主人, 在兩人從瘋狂腦洞到底是什麽劇本到疑惑到沈默的頭腦風暴中，早霧彌夜坐回到原先的位置上。
把房間內有的沒的東西全部清理完畢, 早霧彌夜伸出指尖敲了敲手表的表盤，“時間還算寬裕, 你們坐下來聊？”
白發警官的動作是個隱語。
臥底“Non Official Cover”簡稱NOC，與敲擊的英文單詞“knock”恰好同音, 中間的三個字母也是相同的。
“……”
安室透和伊藤崎互相對視一眼，放好被早霧彌夜還回來的竊聽器, 一左一右在他身邊落座。
看出他們還在懷疑對方是他國臥底, 早霧彌夜撓撓頭，“……介紹下，警察廳警備局警備企劃課。”
安室透露出個假笑。
“……警視廳組織犯罪對策部毒品對策室。”
早霧彌夜沒有講真名, 畢竟目前雙方都並不需要。
聽到伊藤崎來自警視廳, 安室透的笑容瞬間真誠不少, 與同樣收起假笑的伊藤崎互相握了個手。
安室透悄悄打量一眼伊藤崎，這位應該是緝毒警前輩吧。
伊藤崎不著痕跡地挺直脊背, 幸好之前沒在後輩面前丟面子。
“……”早霧彌夜沈吟片刻，為了避免日後雙方誤會越滾越大產生尷尬，補充道：“前輩，同期。”
這下安室透和伊藤崎是真的驚訝了，長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彌夜的前輩（同期）！
安室透火速進入工作狀態，“我們來聊聊針對泥慘會的後續處理吧。”
“我同意。”
“早霧警部！”伊達航在這時醒過來，後知後覺發現他沒被綁，“嗯？”
早霧彌夜望天。
一陣略顯混亂的互相介紹過後，話題終於回到正軌。
“泥慘會把他們制造毒品的‘人才’隱藏得很深，具體位置只有BOSS鬼童捺房知道，就連毒島桐子都不清楚。”
伊藤崎盯著面前空蕩蕩的桌面說出自己了解到的信息，“泥慘會內鬥嚴重，毒島桐子不停從海外‘進貨’，為的就是能夠搭上海外勢力，以便登上BOSS的位置。”
而這次與黑衣組織交易的貨便是這樣來的。
鬼童捺房嚴格把控自己手上的貨物量，卻防不住手下自己去其他地方進貨。
但他手上的貨質量更高，又有其他幹部支持，毒島桐子暫時無法撼動他的位置。
“組織這次與泥慘會合作，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吞並泥慘會。”安室透緩緩開口。
這次交易是個試探，泥慘會體量不如黑衣組織。只要吞並，它所有的產業鏈就都是黑衣組織的，完全不需要再繼續用武器或金錢進行交易。
“並且組織最近在尋找‘化學’方面的人才的事上暗中加大了不少力度。”
也就意味著，泥慘會制造毒品的那人，同樣是黑衣組織的最終目標。
聽到安室透的話，早霧彌夜眼睫一顫，是為了新型藥劑的事？除去洗腦外，成癮性確實也是控制人的一種手段。
或許還與公安彌夜的特殊攻擊方式有關，畢竟琴酒在液體彈上吃過好幾次虧了。
如果組織能夠兵不血刃地吞下泥慘會，對於波本來說一定是個很大的功績。
可伊藤崎這邊的毒販同樣要抓……
但泥慘會的產業鏈到黑衣組織手上後規模必然會翻一倍，這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願看到的結局。
“泥慘會最重要的產業鏈一定不能到黑衣組織手上。”
安室透無法想象要是產業鏈在裏世界擴大後會對日本帶來怎樣的沖擊。
他拒絕在日本街頭見到像阿美莉卡那邊街頭一樣到處晃蕩的癮君子！
安室透道：“波本最近風頭太盛，泥慘會的事並不止我一人負責，吞並成功與否對波本沒太大影響。”
正好能夠避開烏丸蓮耶希望他註射新型藥劑這件事。
波本是有向上的野心，卻不傻，除非烏丸蓮耶率先撕破臉皮要求強制註射，事情都還有緩和的餘地。
但若是在註射前波本的勢力就已經發展到讓烏丸蓮耶警惕的程度，烏丸蓮耶必定會采取某種手段控制波本。
早霧彌夜看了一眼安室透，決定回頭再跟他聊藥劑相關的事。
他本來以為雪莉會一直待在阿美莉卡，以防萬一都跟老師他們打好招呼了。
回來也好，新型藥劑的事或許可以交給雪莉。
早霧彌夜拿出手機，唔……好幾年了，老師也該回來見見兒子了。
快鬥在魔術方面的天賦可是連他都望塵莫及。
聽完安室透的話，伊藤崎點頭表示知道，兩人又交流幾句後，不約而同看向早霧彌夜。
放下手機，早霧彌夜眨眨眼，“怎麽？”
“除去毒島桐子和瀧澤外，暫時還沒人知道早霧警部被抓這件事。”伊藤崎好奇道：“彌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啊……”早霧彌夜把視線轉向安室透。
安室透：？
“……”隱約get到早霧彌夜意思的安室透挑眉，“早霧警部不介意的話，我沒問題哦～”
早霧彌夜聳肩，“不差波本一個。”
安室透：。
很好，看來沒回去組織的這幾天蘇格蘭的傳聞又添了新的。
也不知道這次會是怎樣的，hiro身上的謠言真的每次都很離譜。
伊藤崎瞇起眼在兩人之間來回巡視，到底沒問什麽。
“時間差不多，我去找毒島桐子。”伊藤崎說著就準備起身。
“等等。”早霧彌夜一腳踩在椅子邊，擋住他離開的方向。
“……”伊藤崎企圖從另一邊離開，“……等會毒島桐子找來就不好了。”
“坐下。”
伊藤崎迅速端正坐姿。
安室透/伊達航：？
“我和他敘個舊，你們也可以聊會天～”
早霧彌夜對另外兩人笑了一下，接著走到伊藤崎面前站定，擡起一只腳踩在對方兩腿之間的椅子上。
見到這一幕的安室透/伊達航豆豆眼：欸？
“老實交代吧。”
宛若惡霸一樣姿態的早霧彌夜漫不經心拂去伊藤崎肩膀上的灰塵，“我說和你說，兩者的態度可以有很大區別的。”
在旁邊圍觀的安室透與伊達航下意識縮縮脖子，彌夜現在的樣子好可怕！
是生氣了吧？絕對是生氣了吧！
直面早霧彌夜的伊藤崎眼神飄忽，楞是抿緊唇沒開口。
“看來伊藤君喜歡我問你答？”早霧彌夜抓住他的領口，低聲開口，“為什麽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的聯絡人？”
“……”
“是不是還在慶幸我不負責組織犯罪對策部這邊派出去的臥底？”
“……我只是認為沒有必要。”
伊藤崎偏頭避開早霧彌夜的目光，“只有兩次而已，況且我現在能夠自己戒掉。”
說完這句話，伊藤崎轉回頭與那雙粉金色的雙眸對視，反問，“難道班長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緝毒警臥底進毒販中間，永遠都逃避不開的事便是在毒販面前證明自己，也就是吸毒。
無數臥底的緝毒警都因為這步而染上毒癮，陷入痛苦掙紮與意志力對抗的深淵。
更別提有的成癮性很大，是非常難戒掉的。
如果被聯絡人發現這點，會適當根據情況讓臥底撤回來，不會有再派出去的可能。
“哈……”
早霧彌夜被氣笑，一只手緊緊按住他的胳膊，那下面是伊藤崎與自己意志力對抗後所留下的道道痕跡，一字一頓道：“我確實相信。”
“但是這種事是不能有僥幸心理的。”早霧彌夜緩緩收回手，“你的臥底任務明明都要到尾聲了，告訴聯絡人提早預防不好嗎？”
“班長能夠看出來的，對嗎？”伊藤崎面容平靜，“我遇到了和十二年前一樣的案子，甚至□□手段都一模一樣。”
早霧彌夜情不自禁後退一步。
正在小聲聊天的安室透與伊達航察覺到某種不對勁。
“班長答應過我的，不出手，讓我自己抓住對方。”
伊藤崎站起身，低頭整理淩亂的領口，“為此就算犧牲也……”
“你這個笨蛋！”早霧彌夜抓起桌上的臺燈朝他扔了過去，“蠢貨！”
伊藤崎擡手揮開臺燈，與撲上來的早霧彌夜纏鬥在一起。
沒有刻意去聽兩人聊天，不懂為什麽就發展成這樣的安室透與伊達航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拉架。
“等等。”
安室透從後面攔腰把早霧彌夜抱開，“有什麽事好好說哦？”
早霧彌夜在他懷裏掙紮，發現連箍在腰上的手都掰不開，惱怒道：“討厭的大猩猩！”
“別這樣嘛彌夜，我會傷心的。”
“呵。”
伊達航同樣從後方禁錮住伊藤崎的動作，“你們不是聊的好好的嗎？發生了什麽？”
伊藤崎喘口氣，沒有回答他的問話。
“我說了多少次了！當年的事情和……沒有任何關系！”
掙脫無果，早霧彌夜幹脆靠在安室透身上朝伊藤崎踹了過去，“畢業幾年，你腦袋裏的水是越攢越多了嗎！”
“你這個……”早霧彌夜憋了半天，吐出一個詞，“狗屎！大笨蛋！”
其他三人：……
雖然不太應該，但彌夜想罵人結果翻來覆去只會那幾個詞的樣子莫名可愛怎麽回事。
伊藤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是不吭聲。
“你走開！”
見狀早霧彌夜推開安室透，怒氣沖沖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安室透與伊達航對視一眼，後者連忙追了出去，“早霧，回警視廳的路在這邊！”
兩人離開後，安室透關上門走到伊藤崎身邊，“認識這幾年，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彌夜這麽生氣的樣子。”
“我也不是第一次惹他這麽生氣了。”
安室透：……
那你還挺自豪哈？
“介意嗎？”伊藤崎拿出一根煙，“放心，是普通的香煙。”
安室透搖頭。
伊藤崎走到窗邊打開一條縫，低頭點燃香煙，直至一根煙燃盡才再度開口，“我看得出來，班長和你關系很親近。”
安室透眸底泛起些許波瀾，沒有回話。
“你臥底的那個組織，恐怕就是班長一直想追查的吧？”伊藤崎把煙頭按滅，瞥了眼安室透，“你果然清楚這點。”
面容兇狠的男人走回到安室透身邊坐下，目光虛無地看著地上破碎的臺燈，似是陷入回憶。
許多話伊藤崎一直埋在心裏無人訴說，左右彼此不知道真名，未來可能也不會相見，不知怎麽他脫口而出，“你聽說過6.30特大鋼琴□□案嗎？”
“是十二年前登報的那起？”安室透腦海內回憶相關資料，“因為牽連到的毒品數目驚人，在報紙上刊登了很長一段時間。”
“我父親就是破獲這起□□案的警察。”
有了開頭，後面的話逐漸變得流暢，伊藤崎接著道：“班長的父親當時被毒販選中成為目標，要求幫忙用鋼琴運輸毒品。”
“我父親恰好打聽到這件事，意識到或許是個機會……”
說到這裏，伊藤崎止住話頭，自嘲般笑了一聲，“我見過小時候的班長，他之前是黑發金眸的樣子，很可愛。”
“如果不是因為我父親，他們家就不會發生後面一系列的事，班長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伊藤崎不給安室透說話的機會，“盡管我不知道班長中間經歷了什麽，可對於一個七歲小孩而言，一定很辛苦。”
“請幫我轉告班長，月影島我一定會去。”
伊藤崎開始收拾房間內的狼藉，“抱歉貿然跟你說了這麽多，不必放在心上，再見。”
“……”
安室透離開這處特地選的據點，拿起手機查看伊達航發給他的消息，接著驅車前往早霧彌夜的公寓。
剛到彌夜所住的樓層，一顆球就滾到他腳邊，沒等安室透撿起來，哈羅率先沖過來把球叼走。
暫時沒空和主人打招呼的哈羅轉身就跑，興奮地把球放到走廊另一頭的白發警官手中。
得到誇獎後，哈羅這才跑回來搖尾巴歡迎許久不見的金發主人。
安室透：……
真忙呢，哈羅。
鑒於這一整層樓都是早霧彌夜的，兩只狗在走廊上跑完全沒問題，安室透躲過體型變大許多的肉桂，總算來到對方身邊。
早霧彌夜蹲在地上轉過身背對著他，“我是不會去跟那個大笨蛋道歉的。”
“嗯？”安室透同樣在他身邊蹲下，“我可沒這麽說哦。”
叼球回來的肉桂遲疑片刻，繞開他把球放到早霧彌夜手中。
安室透：……別這樣，某種程度上講你第一眼見到的人是我欸！
這時哈羅叼著另一顆球跑回來，左右看看，把球放到安室透手裏。
安室透莫名心虛，他這幾個月都沒見過哈羅，哈羅居然還這麽喜歡他的嗎。
“哼。”早霧彌夜一手抱膝，一手把球扔了出去，小小聲道：“我不是故意對zero兇的。”
安室透學著他的樣子把球扔出去，看著兩只狗一前一後跑遠，“我像是會為這種事生氣的人？”
“而且當時的情景下彌夜那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
早霧彌夜搖搖頭，“無論怎麽生氣，遷怒一個不相關的人都是不對的。”
他悄悄瞄了一眼安室透，生悶氣般鼓起臉頰，直人怎麽什麽話都跟zero說啊！
這回第一個叼球跑回來的是哈羅，它毫不猶豫地就把球放到早霧彌夜手裏。
見此肉桂步伐越來越慢，最後把球原地放下，用爪子扒拉到了安室透腳邊。
安室透：……
所以我在你們眼裏是備胎嗎？
早霧彌夜扔累了，把球塞到安室透手裏，終於讓他得到了兩只狗的全部矚目。
“當年6.30案結束後的一個多月，在郊區發生了一起碎屍案，案件中的兩名受害者是直人……伊藤的父母。”
安室透轉頭看向早霧彌夜。
這起案件同樣登過報紙，據說受害者是被仇家上門報覆，現場情況及其慘烈，很多到現場的刑警都吐了。
聯合前後案件，這必然是沒落網的毒販幹的。毒販的手段可比一般罪犯要殘忍的多。
“當時伊藤在參加夏令營，恰好躲過一劫。”早霧彌夜垂眸，“最開始我確實很恨他的父親。”
“但是我爸爸答應當線人那晚跟我說過，臥底警察的處境比我們普通人要危險千百倍。”
早霧彌夜撫摸把頭硬擠到他懷裏來的肉桂，“如果順手為之的幫忙能夠讓他們稍微輕松那麽一點點，並且可以拯救更多家庭，他是很樂意這麽做的，不會後悔。”
“不過事實上爸爸在帶我和媽媽接受證人保護計劃離開，還是留下來這件事上糾結了整整一周。”
早霧彌夜輕笑一聲，“很傻吧？”
要是知道選擇成為線人後發生的一系列事，他還會留下來嗎？
“不，彌夜的父親很厲害。”安室透反駁，“是普通人裏的英雄。”
安室透突然有點理解彌夜為什麽會進入警校。
彌夜的父母把他教的很好，一個高智商的天才沒有走上歪路，和父母從小的引導脫不開關系。
“如果他聽到你這麽說，肯定會笑得比哈羅還燦爛。”
聞言安室透的視線下意識看下哈羅。
見主人註意到自己，哈羅的嘴咧得更開了，尾巴搖得跟螺旋槳一樣。
安室透汗顏：倒也不必這麽形容自己的爸爸吧。
“伊藤的警號繼承自他父親，這對於他而言就是一串魔咒。”
“我算是看開了，但他還沒有。”
早霧彌夜沒有提曾經把錯誤攬到自己身上的事，“伊藤是個很軸的人，我無論怎麽說都改變不了他的主意。”
白發警官嘆氣，知道只有親手抓住毒販，對方或許才會改變一點自己的想法。
“所以他是不是很該打！”早霧彌夜揮舞拳頭，“下次再遇到，我就叫上阿尋一起揍他！”
想到松本尋的力氣，安室透欲言又止。
算了，這局是伊藤崎的錯！
“對了，zero以後早上有空嗎？”
“一般都有，怎麽了嗎？”安室透疑惑。
早霧彌夜伸手指向肉桂和哈羅，“它們兩個，早上歸你。”
肉桂並不知道主人要把自己丟給別人，伸出舌頭舔舔白發主人的指尖。
“欸？”安室透豆豆眼，“交給我？”
“我遛傍晚的那次，zero負責早上的。”
說完早霧彌夜滿意點頭，自覺安排的非常完美，“它們喜歡玩飛盤，記得帶上。”
安室透眼眸一轉，痛快答應，“沒問題，那今天開始我就帶哈羅回去了。”
早霧彌夜當即給他打包了兩大箱寵物用品出來，“都是給哈羅的。”
抱著哈羅的安室透止言又欲。
想到自己樓下比彌夜家要小的公寓房間，安室透莫名有種富貴少爺下嫁到窮小子家，富貴少爺的家人不放心，因此陪了很多嫁妝的錯覺。
不不不，安室透把腦袋內亂七八糟的念頭揮掉，明明哈羅從一開始就是窮小子（？
帶著窮小子哈羅回到家，安室透沒有立即去整理那兩大箱用品，而是打開電腦，查找過往的案件。
十二年前發生了很多大事，除去6.30案和郊區碎屍案外，還有一起著名鋼琴家意外卷入黑幫火拼身亡的報導。
不僅如此，鋼琴家的夫人同樣有名。但出名原因卻是曾被媒體爆料出有吸毒史。
當時的說法眾說紛紜，還有說是夫人因為吸毒殺了鋼琴家的。
十二年前網絡不發達，網上沒有留下任何照片，安室透都是根據當時看報紙的記憶搜索的。
思索片刻，安室透還是動用了公安的權限去查這兩起案件，發現案件都被彌夜用自己的權限封存起來了。
以安室透的權限要查看可以，不過事後彌夜就會知道這件事。
記下兩人的基礎資料和曾經的家庭住址，安室透合上電腦，慢慢來吧。
hiro隱晦和他提到過彌夜可能有某種不好的傾向，癥結一定就在彌夜的過去。
“米花町2丁目20番地麽……”
還是有在好好偽裝偵探身份的安室透食指輕點桌面。
隔壁21番地好像是那個著名推理小說家工藤優作的住所。
十二年前的話，工藤家似乎就已經在那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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