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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略施計攪動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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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略施計攪動天下

金翎聖手何道惱急,雙眼火光隱隱,也不搭理他,舉起催風撬直砸小寶。小寶並不躲閃,擡左手去抓催風撬,金翎聖手有些吃驚,但並不收手,只管拼命砸去,正被小寶一把抓住,往懷裏猛拽,金翎聖手遭遇巨力,又不願意丟掉武器,不由得身體前傾,此時,小寶側身,右手變作二指直戳他的雙目。

好在金翎聖手異常敏捷,單手緊握催風撬,身體飛轉,躲過二指,左腳旋轉一周,直踹小寶面門,小寶只是微微側身,收回右手二指,去點金翎聖手的腳踝。金翎聖手彎腿回腳,腳尖再輕點旁邊的松枝,松枝微動之間,他的身體已經飄在小寶頭頂,揮掌直擊他的左肩窩,欲奪回自己的催風撬。

小寶見他身體如此靈巧,覺得甚是好玩,幹脆撒手撤身,鼓掌,連連叫好。金翎聖手何道卻並不住手,趁機輪動催風撬一聲淒厲,身體倒翻,奔小寶的雙腿砸去。

小寶縱身躍起,下落之時,他也欲學金翎聖手腳踩一根松枝,然後借力躍起,誰知他腳力太重,一下便把松枝踩斷,氣得他又起身去踩,連連踩了幾根,都是應聲而斷,小寶心裏氣惱,早忘了金翎聖手,只是在松樹枝裏氣哼哼的一通亂踩。

金翎聖手不知他是何意,只呆在一邊,瞅著機會。小寶正自發洩,不小心一只腳插進遒勁盤繞的松枝裏,懸在那裏,一時竟然拔不出來,他用另一只腳又氣呼呼去踩,雙腿都被松枝纏住,動彈不得。

金翎聖手心中大喜,急單手執催風撬直刺小寶面門,小寶正鬧心之時,聽得風聲,見催風撬襲來,更是惱怒,氣得他騎在樹上,鼻涕泡吹得如氣球一般大小,雙手四指,分作兩路同出,一路直奔催風撬的彎勾處,將催風撬用指力抵住,一路去點他緊握催風撬的手腕脈門。

四指未至,而那兩股勁力推動的疾風,已經催得金翎聖手身體若風中的秋葉,抖個不住,情急之下只得撒手扔了催風撬,雙腳緊緊掛住松枝,旋轉一圈,化去了奔騰而來的勁力,這才不至於被那摧枯拉朽的強勁指力,推落山崖,摔一個粉身碎骨。

他下沈之時,見小寶雙腳被夾在松枝裏,來回踢騰,一時有了主意,只用雙手將身子懸在松樹下,然後,不去攻擊他的上盤,而是圍著小寶的雙腿,一通猛踢,小寶雙腿被困,騰挪不動,被他踢得“嗷嗷”亂叫,縱有神功也毫無辦法。

小寶雙腿劇痛,情急之下,揮動雙指連連擊打樹幹,那樹幹雖是堅韌,也經不起他的巨力,一陣劇烈搖晃之後,“哢嚓”一聲,松樹枝幹斷裂,小寶騎著殘枝直線而下。

而樹下的金翎聖手在樹木折斷之時,已經一個轉身上旋,飄飄然,落在松樹殘根之上。小寶墜落在地上,抱著腿,疼得哇哇大哭。蘊兒急忙過來,將他從樹枝裏弄出,見他雙腿受傷,不能站立,又將他攙扶上了肅羽的馬,三個人不願久留,急急往山口趕去。

而金翎聖手何道也累得體力不支,無力縱躍下山追趕,只能站在半山腰,眼見他們走遠。他正惱怒無奈,突見自燈花谷深處,煙塵騰起,馬蹄踏踏,飛來十幾匹戰馬,由遠及近,轉而已經到了近旁。

金翎聖手一見,急忙沿著山壁下來,到了為首者的馬前,跪地悲聲道:“師父,弟子無能,讓那幾個賊人逃走了!懇請師父責罰!”

苗飛羽望著金翎聖手的手下,一個個死傷一片,更是惱怒,用馬鞭點指道:“我來問你,那幾人現在哪裏?”

金翎聖手單手一指谷口道:“已經出谷口去了!”

苗飛羽聽罷,只道:“你們隨我去追!”

說罷,揮鞭催馬,飛竄而去,眾人也緊隨其後。

眾人一路出谷,尋覓了半天,再也不見他們蹤跡,只得又掉頭回谷。金翎聖手見師父大為不悅,恐遷怒於自己,忙催馬到了師父身邊,道:“師父,當時那一男一女二人過來之時,並非弟子無能,治她不住,只是我把那女子逼在石縫處,正欲一催風撬結果她性命之時,誰知……”

說到此處,他瞟了一眼旁邊的大師兄太白鶴,便不再說話。

苗飛羽側臉看看他,沈聲道:“有話便說!遲疑什麽?”

金翎聖手才道:“誰知那個大師兄的弟子肅羽橫加攔截,我看在大師兄面上,不忍傷他,故而,才讓他們走脫的!那個小丫頭和那個怪人都是白蓮會的人,而肅羽似乎與白蓮邪教也有瓜葛,其中詳情,師父不可不查!”

太白鶴聽了,正欲分辨,苗飛羽轉臉,陰沈沈地望著他道:“我讓你放了肅羽,可是那個進我房中盜寶的丫頭卻是如何走脫的?”

太白鶴翻身下馬,跪在師父面前道:“那個丫頭與肅羽確實相識,而且對他有恩,肅羽一再求我,我才自作主張放了她出來,只是沒曾想到竟惹出這樣大的麻煩!弟子有罪,望師父責罰!”

苗飛羽低頭掃他一眼,冷冷道:“我以前將你拘禁,看來也並不屈你!你背著師父行事,致使我燈花谷遭遇重創,今日我斷不可姑息!”

說罷,沖著身後揮手道:“把他與我綁了!暫時押入地牢,待抓住肅羽與那二人,一並發落!”

肅羽,蘊兒與坐在馬上,疼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小寶,三個人急匆匆出了燈花谷,不敢走大路回落袋鎮,只能沿著一條隱沒在雜草叢中的羊腸山道進入山裏暫避。三個人一路爬坡,到了一處相對平緩的山脊後面,才停下來,蘊兒把小寶攙扶下馬,安慰他幾句,又在林子裏揀來許多野果子,小寶見有了吃的,才抹了一把鼻涕,露出笑來。

肅羽緊鎖眉頭,並沒有吃,起身望著蘊兒道:“蘊兒,你等寶叔好些了,還是速速回幻境去吧!如今,因我鬧出這麽大事情,我師父必然要受牽連!我現在需要去見師祖,解釋清楚,我們就此別過!”

說罷,轉頭就走,蘊兒急忙起身攔住他道:“你傻啊?這個時候去解釋有用嗎?還不是自投羅網啊!”

肅羽聽了,皺眉道:“我如果不去,豈不是讓師父一人因我擔責受罰嗎?”

蘊兒嬉笑道:“你若想救你師父,這也不難,我有個主意,既可以救你師父,還可以給我自己出一口惡氣!”

肅羽問她有何辦法,蘊兒又是一笑道:“你自管在這裏照顧我寶叔,我去一趟落袋鎮,到時候,我們無需費力,自可救出你的師父了!嘿嘿”

肅羽忙道:“我答應你好好照顧小寶叔叔,可是你幫我救出師父就行了!不準再傷害燈花谷裏的人!”

蘊兒哼一聲道:“知道了!”

轉身便消失在淡淡樹影之中了。

天色漸晚,一縷夕陽潑灑的金色餘暉,也慢慢被吞噬在遠山沈沈暮色之中。此時的燈花谷聚英堂門口的一片空地上,卻沒有了昔日的寧靜,只見兩廂,松明火把,閃爍跳躍,正中,幾十人眾,站作幾排,個個黑巾包頭,手裏刀劍出鞘,橫眉凝目與門口燈花谷的眾人悄然對峙。

火光之下,苗飛羽沖著面前的一位劍眉朗目,胡須飄擺,外罩素袍的中年人呵呵一笑,抱拳道:“在下苗飛羽不知白蓮會姬飛雪總舵主駕到,有失遠迎,還望總舵主見諒!但不知總舵主親自前來,為了何事?”

姬飛雪也抱拳道:“姬某素聞苗大俠威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若無事,姬某也不敢打擾大俠,今日來此討擾,確有一事,想向苗大俠言明!還望大俠勿怪!”

苗飛羽呵呵一笑道:“姬飛雪總舵主何許人也?你能駕臨,乃是燈花谷之榮幸,總舵主有話自管問就是!”

姬飛雪捋一捋五縷長髯道:“既然苗大俠如此說,我便直言了!我聽說貴派得到了我白蓮會,寶蓮禦令,如若是別的,縱使價值連城,我也不來,只是這寶蓮禦令乃是我會至寶,有號令天下白蓮之能,萬不可丟失,故而我知道此事,不得不前來向苗大俠問詢,如若當真在此,還望大俠賜回,我白蓮上下無不感念大俠之恩德!”

苗飛羽聽罷,故作皺眉道:“寶蓮禦令?我從來沒見過此物啊?”

然後回頭,望著眾手下道:“你們可曾見過姬飛雪總舵主所說的寶物?若有私藏,快將它取出,交給總舵主!”

眾人紛紛搖頭否認,苗飛羽覆又望著姬飛雪道:“姬總舵主所說之物,我與手下弟子皆聞所未聞,但不知你是自何處得來這樣消息?誠恐是誤傳吧?”

姬飛雪淡淡一笑道:“苗大俠,就在昨日,你大弟子太白鶴的徒弟將寶蓮禦令送入燈花谷,親手交給你的!此事如今在落袋鎮無人不知,還望苗大俠看在我幾十萬白蓮弟子的情面上,將寶物還我,姬某定當重謝!”

苗飛羽聽罷,面色立時鐵青,沈吟片刻道:“姬飛雪總舵主所說,我實在聽不明白,江湖險惡,有人故意散播流言,混亂視聽,也未可知,外面傳言又豈能偏聽偏信?還望總舵主明察!”

姬飛雪依然淡淡道:“姬某既然來討,自然有萬分的把握,還望苗大俠將此寶歸還,免得我們兩家傷了和氣!”

苗飛羽聽罷,氣得花白的短須微抖,一甩衣袖道:“既然姬總舵主認定至寶在我處,我是百口莫辯!退一萬步說,縱使寶貝在我處,又與你有何幹系?自古道:有德者得之,無德者失之,世間萬物皆通此理,我為何定要交給你呢!”

姬飛雪聽罷,不覺雙眼寒光閃爍,道:“我是白蓮會分會天地會舵主,又受陸總舵主委托代理白蓮會總舵主一職,那寶蓮禦令乃是白蓮會至寶,比我等性命還要重要!既然出現,當然應收歸白蓮,斷無流落外人之理!我勸苗大俠速速還我至寶,我等將來就是長久的朋友,否則,就是我天下幾百萬白蓮弟子的敵人!望苗大俠三思!”

苗飛羽頓時也滿臉殺氣浮動,正欲動怒,只聽得外面有人高念道號:“無量天尊!苗大俠所言不假,以貧道看來,那寶蓮禦令本是叛逆邪教的邪物,若在此處,也應交給朝廷處置,豈能交給你們而助紂為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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