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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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死胎
宇文離奔到暖雲宮裏，剛一進殿門，就看見穩婆跌跌撞撞的從內殿裏奔了出來：“生了！生了！鄭側妃娘娘生了，是個死胎！”
死胎……
宇文離的腳步猛然一停。
身後跟進來的小全子沒有察覺，一頭撞在了宇文離後背上，痛的哎呦叫了一聲。
宇文離身形趔趄了一下，站穩時看見看見穩婆抱著個小小的繈褓從內殿裏走了出來，即便隔的老遠，也能看到那嬰孩紫黑的後腦勺。十分滲人。
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沈聲問道：“怎麽回事？為什麽是死胎？”
“奴婢不知道！生出來就是死的……”穩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滿臉都是惶恐，生怕宇文離一個惱怒就將她們全都拖下去斬了。
太醫們全都圍攏過來，對著那死胎上上下下的打量，最有經驗的秦太醫開口道：“這孩子出生前，在娘胎裏就是死的，也不知道鄭側妃平日裏吃了什麽，渾身青紫烏黑，真是罕見！”
“娘胎裏就是死的？”
宇文離目光一凜。
秦太醫點頭，目光中露出一抹憐憫：“事已至此，太子殿下請節哀……”
宇文離看了一眼那小小的繈褓，沈聲問道：“那鄭側妃呢？她怎麽樣？”
“回殿下，鄭側妃強撐著生下孩子，就昏睡過去了……”
這種情況原先也有預料，宇文離並未吃驚，他點點頭，沈聲道：“既然這個孩子是死的，那就……”
“皇後娘娘駕到——”
一句話沒有說完，外頭就響起一道唱喏聲，劉皇後在眾宮人的陪同下緩緩的從外頭走了進來，面容沈靜如水。
宇文離連忙彎腰請安：“兒臣參見母後！”
眾人也全都跪了下來。
劉皇後的目光落在宇文離身上，以及他身後被穩婆抱在懷裏的小小繈褓上，慢吞吞的開口道：“本宮剛剛聽太子說，要把誰扔出去？”
“母後，是這樣的……”宇文離開口就要解釋。
劉皇後卻走上前幾步，笑著道：“哎呀！原來已經生了，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自從知道是死胎之後，沒有人關註過這個問題。
抱著孩子的穩婆強壓下心裏的恐懼，掀開繈褓看了一眼，然後回答道：“回娘娘話，是個男孩。”
“那這是我北狄皇朝的第二個皇孫了！”劉皇後聞言頓時笑了：“來，給本宮抱一抱……”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劉皇後擡腳，一步一步朝著穩婆走過去，沒有人膽敢開口。
“母後！”
宇文離仰起臉來道：“別看了，那是個死胎。”
“什麽？”劉皇後挑了一下眉頭，她沒有聽清楚宇文離剛剛講了什麽。
“孩子是死的。”宇文離只好又解釋了一遍，他有些不忍心去看婆子們幾欲昏倒的表情，揮揮手讓她們退下了。
劉皇後這才明白過來，可是她仍然不相信這是真的。
“怎麽可能！鄭側妃辛辛苦苦懷胎十月，太醫數次診脈，都說孩子好好的……”
“一切都是定數，誰也無法改變。”宇文離淡淡道：“還請母後節哀。”
劉皇後拿出帕子來擦了擦眼睛，聲音梗咽的道：“這真是個令人悲傷的消息，本宮要吃素三個月，為這個孩子祈福，希望他早日到達西方極樂世界……”
……
“真探聽清楚了，是死胎？”
勝華宮裏面，李采薇低聲的詢問道。
如錦拼命點頭：“是的！太子殿下當場就讓宮人將那個死胎拿出去扔了！很多人都看見了！”
說著，唏噓不已：“這鄭側妃平常囂張跋扈，卻沒想到生個孩子是個死的……奴婢還以為她會憑著這個孩子被太子殿下原諒呢！”
“無論有沒有這個孩子，太子都不可能原諒她。”李采薇聞言搖了搖頭：“不過出了這事兒，他也活不成，提前死了，是他的造化。”
“本宮只是疑惑，這個死胎與鄭側妃平日裏吃的那些豬肝雞肝有沒有關系……”
如錦被這話嚇了一大跳：“太子妃，這不大可能吧？那些東西又沒有毒……”
李采薇搖了搖頭，淡淡道：“這卻不一定，當初是誰讓鄭秀兒吃這些東西的？”
“好像是……皇後娘娘？還有另一位側妃。”如錦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道。
李采薇聽到皇後二字，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也有些無語：“為什麽？鄭秀兒肚子裏懷的可是太子的孩子，那就是她的親孫子，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可能不是皇後娘娘吧？也許奴婢記錯了……”如錦低低的道。
不！李采薇搖了搖頭，她敢確定，鄭秀兒生下死胎這件事，一定是劉皇後在背後謀劃的。
但劉皇後為什麽這麽做，她目前還猜不出原因……
……
宇文離是三天之後，去暖雲宮裏面探望鄭秀兒的。
還沒進門，他就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哭喊聲，以及清脆的瓷器碎裂聲：“我的孩子呢？你們把我的孩子藏到哪裏去了？把他還給我！”
宇文離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那哭喊聲卻又變成了大笑：“哈哈哈！我生下了兒子，是太子殿下的兒子！我的兒子日後一定能成為太子，成為人中龍鳳，你們這些把他藏起來的人，統統都得死！通通都得死！”
宇文離側耳傾聽了一陣，扭過頭，對跟進來的宮人問道“她這樣有多久了？”
“回殿下，側妃娘娘醒來之後，聽聞宮人們說她生下了死胎，孩子已經被扔掉後，就這樣了，又哭又鬧，總是說孩子還活著，是被人藏起來了……”
“真是瘋了！”宇文離聞言一聲冷哼。
這三天的時間裏，他派人審問了謝華，以及暖雲宮各處的宮人，早就查明了鄭秀兒與謝華之間的關系，謝華已經被大理寺秘密關押，謝家世代承襲的爵位也被削掉，正要處置鄭秀兒，不料她卻瘋了。
瘋的還真是時候！
宇文離站在暖雲宮的宮門外，聽著裏面的鬼哭狼嚎聲，眼睛餘光看到四周的宮人們全都皺著眉頭，一副受不了的模樣。他轉身，大踏步向外走去。
可是這時候，一道女子的哭喊聲從背後響起：“太子殿下！求求您饒了奴婢的性命！奴婢知道一件事，奴婢可以招認！”
宇文離聞言慢慢回過頭來，看見幾個侍衛押著一個渾身披頭散發的女子正要往內廷司裏押，那女子不停的沖他大喊大叫，聲音十分急切。
宇文離沒見過這個宮女，不由的有些好奇。
招手示意侍衛放下她，慢慢走過去，沈聲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太子殿下！奴婢桃紅！一直都在側妃娘娘身邊服侍！您不認得奴婢麽？”那女子見宇文離走過來，連忙開口。
宇文離命人將她的頭發拉起，仔細端詳半天，卻還是沒有印象。
他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隨口問道：“你說你有事要招供，說吧，本宮挺忙的。”
言下之意，是再不說他就走了。
“奴婢招認！”桃紅連忙道：“側妃娘娘先前時，命人從宮外找來一塊玉石雕刻的兔子吊墜，很小，是給小孩子佩戴的，透過勝華宮裏的內線，偷偷塞在了皇長孫的手裏……”
“什麽？那吊墜是鄭側妃弄來的？”宇文離聞言目光一變。
桃紅連連點頭：“是的！側妃娘娘說，她打聽過，淩王殿下正好屬兔，太子殿下總是對他十分忌憚，弄一塊玉兔吊墜在皇長孫手裏，一定會離間殿下與太子妃的感情……”
宇文離聽了這話，簡直怒不可遏，他對李采薇生了那麽多天的氣，到頭來卻只是中了別人的圈套！
難怪李采薇會在他逼問時，一臉茫然，說根本就沒見過那個玉兔掛墜……
“你還知道什麽？！”
宇文離咬牙問。
桃紅聽了這話，眼睛一亮，盯著宇文離問道：“那奴婢要說了，太子殿下會放過奴婢麽？”
“你先說說看！”
桃紅心裏有了無限的希冀，她往宇文離的方向挪了挪，然後開口道：“鄭側妃娘娘十分妒忌太子妃，也看皇長孫十分礙眼，她讓人送那個玉兔吊墜去勝華宮裏時，在那上面塗的有慢性毒藥……”
毒藥！
宇文離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他氣的渾身顫抖，幾乎目眥欲裂，一把推開桃紅就大踏步的奔了出去！
那塊玉雕兔子至今還在李采薇的手裏，他得去阻止……
“太子殿下！您答應過奴婢的！”桃紅急的大喊。
宇文離已經跑的沒影子了。
小全子懶洋洋的看她一眼，然後開口：“等著吧！殿下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說著，撒開丫子去追宇文離了。
……
勝華宮裏面，李采薇穿戴整齊，懷裏面抱著蕭兒，低頭看一眼另一只手裏握著的小小玉兔，沈聲開口：“走吧！”
說著，擡腳走出大殿。
如錦跟在她的身後，滿臉都是擔憂：“太子妃，咱們真的要去見淩王殿下麽？可不可以……”
“不可以。”
李采薇打斷了她，淡淡道：“這件事今日必須做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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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離奔到暖雲宮裏，剛一進殿門，就看見穩婆跌跌撞撞的從內殿裏奔了出來：“生了！生了！鄭側妃娘娘生了，是個死胎！”
死胎……
宇文離的腳步猛然一停。
身後跟進來的小全子沒有察覺，一頭撞在了宇文離後背上，痛的哎呦叫了一聲。
宇文離身形趔趄了一下，站穩時看見看見穩婆抱著個小小的繈褓從內殿裏走了出來，即便隔的老遠，也能看到那嬰孩紫黑的後腦勺。十分滲人。
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沈聲問道：“怎麽回事？為什麽是死胎？”
“奴婢不知道！生出來就是死的……”穩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滿臉都是惶恐，生怕宇文離一個惱怒就將她們全都拖下去斬了。
太醫們全都圍攏過來，對著那死胎上上下下的打量，最有經驗的秦太醫開口道：“這孩子出生前，在娘胎裏就是死的，也不知道鄭側妃平日裏吃了什麽，渾身青紫烏黑，真是罕見！”
“娘胎裏就是死的？”
宇文離目光一凜。
秦太醫點頭，目光中露出一抹憐憫：“事已至此，太子殿下請節哀……”
宇文離看了一眼那小小的繈褓，沈聲問道：“那鄭側妃呢？她怎麽樣？”
“回殿下，鄭側妃強撐著生下孩子，就昏睡過去了……”
這種情況原先也有預料，宇文離並未吃驚，他點點頭，沈聲道：“既然這個孩子是死的，那就……”
“皇後娘娘駕到——”
一句話沒有說完，外頭就響起一道唱喏聲，劉皇後在眾宮人的陪同下緩緩的從外頭走了進來，面容沈靜如水。
宇文離連忙彎腰請安：“兒臣參見母後！”
眾人也全都跪了下來。
劉皇後的目光落在宇文離身上，以及他身後被穩婆抱在懷裏的小小繈褓上，慢吞吞的開口道：“本宮剛剛聽太子說，要把誰扔出去？”
“母後，是這樣的……”宇文離開口就要解釋。
劉皇後卻走上前幾步，笑著道：“哎呀！原來已經生了，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自從知道是死胎之後，沒有人關註過這個問題。
抱著孩子的穩婆強壓下心裏的恐懼，掀開繈褓看了一眼，然後回答道：“回娘娘話，是個男孩。”
“那這是我北狄皇朝的第二個皇孫了！”劉皇後聞言頓時笑了：“來，給本宮抱一抱……”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劉皇後擡腳，一步一步朝著穩婆走過去，沒有人膽敢開口。
“母後！”
宇文離仰起臉來道：“別看了，那是個死胎。”
“什麽？”劉皇後挑了一下眉頭，她沒有聽清楚宇文離剛剛講了什麽。
“孩子是死的。”宇文離只好又解釋了一遍，他有些不忍心去看婆子們幾欲昏倒的表情，揮揮手讓她們退下了。
劉皇後這才明白過來，可是她仍然不相信這是真的。
“怎麽可能！鄭側妃辛辛苦苦懷胎十月，太醫數次診脈，都說孩子好好的……”
“一切都是定數，誰也無法改變。”宇文離淡淡道：“還請母後節哀。”
劉皇後拿出帕子來擦了擦眼睛，聲音梗咽的道：“這真是個令人悲傷的消息，本宮要吃素三個月，為這個孩子祈福，希望他早日到達西方極樂世界……”
……
“真探聽清楚了，是死胎？”
勝華宮裏面，李采薇低聲的詢問道。
如錦拼命點頭：“是的！太子殿下當場就讓宮人將那個死胎拿出去扔了！很多人都看見了！”
說著，唏噓不已：“這鄭側妃平常囂張跋扈，卻沒想到生個孩子是個死的……奴婢還以為她會憑著這個孩子被太子殿下原諒呢！”
“無論有沒有這個孩子，太子都不可能原諒她。”李采薇聞言搖了搖頭：“不過出了這事兒，他也活不成，提前死了，是他的造化。”
“本宮只是疑惑，這個死胎與鄭側妃平日裏吃的那些豬肝雞肝有沒有關系……”
如錦被這話嚇了一大跳：“太子妃，這不大可能吧？那些東西又沒有毒……”
李采薇搖了搖頭，淡淡道：“這卻不一定，當初是誰讓鄭秀兒吃這些東西的？”
“好像是……皇後娘娘？還有另一位側妃。”如錦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道。
李采薇聽到皇後二字，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也有些無語：“為什麽？鄭秀兒肚子裏懷的可是太子的孩子，那就是她的親孫子，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可能不是皇後娘娘吧？也許奴婢記錯了……”如錦低低的道。
不！李采薇搖了搖頭，她敢確定，鄭秀兒生下死胎這件事，一定是劉皇後在背後謀劃的。
但劉皇後為什麽這麽做，她目前還猜不出原因……
……
宇文離是三天之後，去暖雲宮裏面探望鄭秀兒的。
還沒進門，他就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哭喊聲，以及清脆的瓷器碎裂聲：“我的孩子呢？你們把我的孩子藏到哪裏去了？把他還給我！”
宇文離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那哭喊聲卻又變成了大笑：“哈哈哈！我生下了兒子，是太子殿下的兒子！我的兒子日後一定能成為太子，成為人中龍鳳，你們這些把他藏起來的人，統統都得死！通通都得死！”
宇文離側耳傾聽了一陣，扭過頭，對跟進來的宮人問道“她這樣有多久了？”
“回殿下，側妃娘娘醒來之後，聽聞宮人們說她生下了死胎，孩子已經被扔掉後，就這樣了，又哭又鬧，總是說孩子還活著，是被人藏起來了……”
“真是瘋了！”宇文離聞言一聲冷哼。
這三天的時間裏，他派人審問了謝華，以及暖雲宮各處的宮人，早就查明了鄭秀兒與謝華之間的關系，謝華已經被大理寺秘密關押，謝家世代承襲的爵位也被削掉，正要處置鄭秀兒，不料她卻瘋了。
瘋的還真是時候！
宇文離站在暖雲宮的宮門外，聽著裏面的鬼哭狼嚎聲，眼睛餘光看到四周的宮人們全都皺著眉頭，一副受不了的模樣。他轉身，大踏步向外走去。
可是這時候，一道女子的哭喊聲從背後響起：“太子殿下！求求您饒了奴婢的性命！奴婢知道一件事，奴婢可以招認！”
宇文離聞言慢慢回過頭來，看見幾個侍衛押著一個渾身披頭散發的女子正要往內廷司裏押，那女子不停的沖他大喊大叫，聲音十分急切。
宇文離沒見過這個宮女，不由的有些好奇。
招手示意侍衛放下她，慢慢走過去，沈聲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太子殿下！奴婢桃紅！一直都在側妃娘娘身邊服侍！您不認得奴婢麽？”那女子見宇文離走過來，連忙開口。
宇文離命人將她的頭發拉起，仔細端詳半天，卻還是沒有印象。
他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隨口問道：“你說你有事要招供，說吧，本宮挺忙的。”
言下之意，是再不說他就走了。
“奴婢招認！”桃紅連忙道：“側妃娘娘先前時，命人從宮外找來一塊玉石雕刻的兔子吊墜，很小，是給小孩子佩戴的，透過勝華宮裏的內線，偷偷塞在了皇長孫的手裏……”
“什麽？那吊墜是鄭側妃弄來的？”宇文離聞言目光一變。
桃紅連連點頭：“是的！側妃娘娘說，她打聽過，淩王殿下正好屬兔，太子殿下總是對他十分忌憚，弄一塊玉兔吊墜在皇長孫手裏，一定會離間殿下與太子妃的感情……”
宇文離聽了這話，簡直怒不可遏，他對李采薇生了那麽多天的氣，到頭來卻只是中了別人的圈套！
難怪李采薇會在他逼問時，一臉茫然，說根本就沒見過那個玉兔掛墜……
“你還知道什麽？！”
宇文離咬牙問。
桃紅聽了這話，眼睛一亮，盯著宇文離問道：“那奴婢要說了，太子殿下會放過奴婢麽？”
“你先說說看！”
桃紅心裏有了無限的希冀，她往宇文離的方向挪了挪，然後開口道：“鄭側妃娘娘十分妒忌太子妃，也看皇長孫十分礙眼，她讓人送那個玉兔吊墜去勝華宮裏時，在那上面塗的有慢性毒藥……”
毒藥！
宇文離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他氣的渾身顫抖，幾乎目眥欲裂，一把推開桃紅就大踏步的奔了出去！
那塊玉雕兔子至今還在李采薇的手裏，他得去阻止……
“太子殿下！您答應過奴婢的！”桃紅急的大喊。
宇文離已經跑的沒影子了。
小全子懶洋洋的看她一眼，然後開口：“等著吧！殿下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說著，撒開丫子去追宇文離了。
……
勝華宮裏面，李采薇穿戴整齊，懷裏面抱著蕭兒，低頭看一眼另一只手裏握著的小小玉兔，沈聲開口：“走吧！”
說著，擡腳走出大殿。
如錦跟在她的身後，滿臉都是擔憂：“太子妃，咱們真的要去見淩王殿下麽？可不可以……”
“不可以。”
李采薇打斷了她，淡淡道：“這件事今日必須做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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