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甜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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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甜滋滋
吸引了一下梁先生的註意，謝明竹有些不好意思地攥緊對方的臂膀。
“梁先生，剛才謝謝您。”謝明竹帶著羞笑了笑。
看著青年真心實意的笑容，梁宇柏原本因這剛才的事有些不爽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他道：“只是順手的事，不用客氣。”
聽他這麽說，謝明竹心中依舊甜滋滋的。他從小就想要獨立，不受他人照顧，但在梁先生的身邊他像是變成了一個被照顧的角色。
只是這種感覺謝明竹並不討厭，甚至有時會因男人的關註和照顧而感到欣喜。
他這次手悄悄的攀上了梁先生的臂膀，道過謝後又忘了，沒有及時拿開。
梁宇柏註意到他的動作，他還挺喜歡小竹子同自己親近，此時算是默許了他的行為。
經過了剛才的事情，老板和主管們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此時也不敢再帶著梁先生與謝先生在園區內閑逛了，害怕會再出什麽意外。
他們直接帶著梁二少與謝先生去看竹材。
走了好一段路，謝明竹才發現自己左手牽著梁先生，右手拿著盲杖。
落在他人眼中，他這個姿勢就如同挽著梁先生一般。
謝明竹幡然醒悟，他楞了下，感覺自己這個舉止有些不妥。
他想偷偷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又有些害怕動作太大。
自己真是太大膽了。
謝明竹差點兒同手同腳，好歹是有驚無險，順利將自己的手拿回來。
幸好梁先生沒說什麽也沒其它動作。
到了拿竹材的地方，謝明竹將註意力都放在了挑選竹片上。
他做竹刻一般用的是毛竹，也稱楠竹。生長期三到五年的毛竹最適合雕刻，這樣竹制不會太老也不會太脆。（註1）
謝明竹用手觸碰竹子，他有自己的一套挑選竹材的方式。
老板給梁二少呈上的東西自然不會差，都是品質較好的竹子。
做竹刻的竹子還需要經過蒸煮、晾曬等步驟，這個竹材廠中也有不少已經處理好的。
謝明竹依照自己多年與竹子打交道的經驗，挑選了一些原生的竹材和經過處理的竹材。
這家竹材廠還提供一些竹片和竹段，是已經切割好的，有磨光竹皮和保留竹皮不同的兩種，謝明竹也依照自己要做的東西都挑了些。
過去和魏老爺子一起生活時，基本上是魏爺爺來負責選竹材的過程，他們也會自己煮竹曬竹。在這個大廠裏面還有專門弄好的的確是方便不少。
只不過別人做出來的畢竟和自己親手做出來的不太一樣，所以謝明竹還選取一些沒處理的，準備回去看看能不能自己做。
在選竹材時，謝明竹專心致志，他的手指修長白皙翻動著或青或黃的竹子的場景還挺賞心悅目。
梁宇柏自知自己不從事這一方面，挑選竹材這種事還是得讓謝明竹專業的來，他便不出聲打擾。
等到將竹材差不多都選好了，謝明竹又去選竹編需要用到的材料。
謝明竹又挑了一些竹條和篾片，他大概說了需要的數目而後由專人打包裝起來。
這個過程花了花的時間不短，謝明竹在涉及到和自己擅長的事情相關的時候十分認真負責。
原料是決定做出成果如何的重要因素，不可以不重視。
等到所有東西都選好，梁宇柏又帶著他一同去選合適的工具。謝明竹對於各種刀具的要求並不是很高想著只要方便使用就好。
這些工具還是竹材廠的老板特意讓自己認識的手藝人幫忙做了幾套，成品都不錯。
謝明竹摸摸這個，摸摸那個，唇角情不自禁地帶著笑。
他的確是極喜歡這些東西。
合適的雕刀具也挑到了，原材料也挑選好了，謝明竹心情愉悅。
今日差點被電瓶車撞到沒給他造成多少影響，購買用具的喜悅讓他精神鼓舞。
到了車上，謝明竹想起這些原料和工具的錢應當都不便宜，他或許不該讓梁先生替他出這份錢。
謝明竹一手捧著一套他選的的竹刻刀具，一手推了下墨鏡，輕聲開口：“梁先生，請問今天買那些原材料和工具的錢一共是多少？”
雖然他現在沒有多少存款了但或許這些錢還是負擔得起，這畢竟是自己要用的材料。
梁宇柏：“怎麽突然問這個？”
“我想的是這些錢應該我來出。”謝明竹撓了下自己的手背，心跳比平時更劇烈些。
沒想到小朋友還想著這件事，梁宇柏輕笑：“不用分得這麽清楚。”
謝明竹知道梁先生估計不會收他的錢，可一時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心中的想法，他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有些糾結。
其實要是真將一切分得這麽清楚，謝明竹知道自己過來的路費，自己在梁家的食宿費用也已經花費良多。
這些錢他一時無法還上。
梁宇柏看到小竹子這樣的反應，安慰道：“這些竹刻應該也有部分的是做給我的，要是原料的錢要你出，那豈不是我也應該給你最後成品的錢？”
謝明竹一怔，聽梁先生這麽一說感覺也有道理。
他接著聽梁先生繼續說：“你不用因為這些錢的事情而有壓力，我將你帶回來便是看中了你的才華與天賦，這些才是比目前的錢更為寶貴的東西。”
“才華與天賦”這幾個詞將謝明竹砸得一懵，他也曾被魏老爺子和其他人誇過在一些事情上有天賦，可在梁先生口中他的天賦就像是某種無價之寶一樣，令人臊得慌。
謝明竹經不住這種誇讚，他耳根又紅了起來。
不過經梁宇柏這麽一說，謝明竹倒是沒有繼續堅持自己付原料錢的想法。
既然梁先生給了他這麽高的評價，他更想要好好做一件成品。
梁宇柏擡眸：“一會兒帶你去商城選個墨鏡。”
“墨鏡？”謝明竹摸上自己鼻梁上戴的那副寬大墨鏡，他問，“梁先生怎麽突然帶我去選墨鏡？”
“看你眼睛上的這副尺寸偏大，或許帶著不太舒服。”梁宇柏擡手捏了捏謝明竹的墨鏡框架。
原是這個原因，謝明竹胸中頓時被暖意填滿。
其實他也清楚自己墨鏡的型號並不合適，只不過節儉慣了，覺得能用沒壞就可以一直用下去。
謝明竹也跟著碰了碰自己的墨鏡，他壓下忍不住上揚的唇角，輕聲道：“這副墨鏡的確尺寸有些偏大但還能用。”
“多買兩副備著也行。”梁宇柏在這個問題上顯出幾分強勢，打定主意要帶他去買。
謝明竹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在高端商場內，梁宇柏為謝明竹多挑了兩副尺碼合適又舒適的墨鏡。
等這一系列的事情都忙完，時間已經不早，到了飯點。
梁宇柏忽然想起來到京城後，小竹子一直住在他家裏，吃的基本上是李嬸做的飯菜，今日難得出來一次，不如帶他去外面的飯店吃吃看？
想到這裏，梁宇柏停下腳步：“小竹子，今天想在外面吃飯嗎？”
作者有話說：
註1、洪建華：《竹刻工藝探析》，《中國綠色時報》2009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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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了一下梁先生的註意，謝明竹有些不好意思地攥緊對方的臂膀。
“梁先生，剛才謝謝您。”謝明竹帶著羞笑了笑。
看著青年真心實意的笑容，梁宇柏原本因這剛才的事有些不爽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他道：“只是順手的事，不用客氣。”
聽他這麽說，謝明竹心中依舊甜滋滋的。他從小就想要獨立，不受他人照顧，但在梁先生的身邊他像是變成了一個被照顧的角色。
只是這種感覺謝明竹並不討厭，甚至有時會因男人的關註和照顧而感到欣喜。
他這次手悄悄的攀上了梁先生的臂膀，道過謝後又忘了，沒有及時拿開。
梁宇柏註意到他的動作，他還挺喜歡小竹子同自己親近，此時算是默許了他的行為。
經過了剛才的事情，老板和主管們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此時也不敢再帶著梁先生與謝先生在園區內閑逛了，害怕會再出什麽意外。
他們直接帶著梁二少與謝先生去看竹材。
走了好一段路，謝明竹才發現自己左手牽著梁先生，右手拿著盲杖。
落在他人眼中，他這個姿勢就如同挽著梁先生一般。
謝明竹幡然醒悟，他楞了下，感覺自己這個舉止有些不妥。
他想偷偷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又有些害怕動作太大。
自己真是太大膽了。
謝明竹差點兒同手同腳，好歹是有驚無險，順利將自己的手拿回來。
幸好梁先生沒說什麽也沒其它動作。
到了拿竹材的地方，謝明竹將註意力都放在了挑選竹片上。
他做竹刻一般用的是毛竹，也稱楠竹。生長期三到五年的毛竹最適合雕刻，這樣竹制不會太老也不會太脆。（註1）
謝明竹用手觸碰竹子，他有自己的一套挑選竹材的方式。
老板給梁二少呈上的東西自然不會差，都是品質較好的竹子。
做竹刻的竹子還需要經過蒸煮、晾曬等步驟，這個竹材廠中也有不少已經處理好的。
謝明竹依照自己多年與竹子打交道的經驗，挑選了一些原生的竹材和經過處理的竹材。
這家竹材廠還提供一些竹片和竹段，是已經切割好的，有磨光竹皮和保留竹皮不同的兩種，謝明竹也依照自己要做的東西都挑了些。
過去和魏老爺子一起生活時，基本上是魏爺爺來負責選竹材的過程，他們也會自己煮竹曬竹。在這個大廠裏面還有專門弄好的的確是方便不少。
只不過別人做出來的畢竟和自己親手做出來的不太一樣，所以謝明竹還選取一些沒處理的，準備回去看看能不能自己做。
在選竹材時，謝明竹專心致志，他的手指修長白皙翻動著或青或黃的竹子的場景還挺賞心悅目。
梁宇柏自知自己不從事這一方面，挑選竹材這種事還是得讓謝明竹專業的來，他便不出聲打擾。
等到將竹材差不多都選好了，謝明竹又去選竹編需要用到的材料。
謝明竹又挑了一些竹條和篾片，他大概說了需要的數目而後由專人打包裝起來。
這個過程花了花的時間不短，謝明竹在涉及到和自己擅長的事情相關的時候十分認真負責。
原料是決定做出成果如何的重要因素，不可以不重視。
等到所有東西都選好，梁宇柏又帶著他一同去選合適的工具。謝明竹對於各種刀具的要求並不是很高想著只要方便使用就好。
這些工具還是竹材廠的老板特意讓自己認識的手藝人幫忙做了幾套，成品都不錯。
謝明竹摸摸這個，摸摸那個，唇角情不自禁地帶著笑。
他的確是極喜歡這些東西。
合適的雕刀具也挑到了，原材料也挑選好了，謝明竹心情愉悅。
今日差點被電瓶車撞到沒給他造成多少影響，購買用具的喜悅讓他精神鼓舞。
到了車上，謝明竹想起這些原料和工具的錢應當都不便宜，他或許不該讓梁先生替他出這份錢。
謝明竹一手捧著一套他選的的竹刻刀具，一手推了下墨鏡，輕聲開口：“梁先生，請問今天買那些原材料和工具的錢一共是多少？”
雖然他現在沒有多少存款了但或許這些錢還是負擔得起，這畢竟是自己要用的材料。
梁宇柏：“怎麽突然問這個？”
“我想的是這些錢應該我來出。”謝明竹撓了下自己的手背，心跳比平時更劇烈些。
沒想到小朋友還想著這件事，梁宇柏輕笑：“不用分得這麽清楚。”
謝明竹知道梁先生估計不會收他的錢，可一時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心中的想法，他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有些糾結。
其實要是真將一切分得這麽清楚，謝明竹知道自己過來的路費，自己在梁家的食宿費用也已經花費良多。
這些錢他一時無法還上。
梁宇柏看到小竹子這樣的反應，安慰道：“這些竹刻應該也有部分的是做給我的，要是原料的錢要你出，那豈不是我也應該給你最後成品的錢？”
謝明竹一怔，聽梁先生這麽一說感覺也有道理。
他接著聽梁先生繼續說：“你不用因為這些錢的事情而有壓力，我將你帶回來便是看中了你的才華與天賦，這些才是比目前的錢更為寶貴的東西。”
“才華與天賦”這幾個詞將謝明竹砸得一懵，他也曾被魏老爺子和其他人誇過在一些事情上有天賦，可在梁先生口中他的天賦就像是某種無價之寶一樣，令人臊得慌。
謝明竹經不住這種誇讚，他耳根又紅了起來。
不過經梁宇柏這麽一說，謝明竹倒是沒有繼續堅持自己付原料錢的想法。
既然梁先生給了他這麽高的評價，他更想要好好做一件成品。
梁宇柏擡眸：“一會兒帶你去商城選個墨鏡。”
“墨鏡？”謝明竹摸上自己鼻梁上戴的那副寬大墨鏡，他問，“梁先生怎麽突然帶我去選墨鏡？”
“看你眼睛上的這副尺寸偏大，或許帶著不太舒服。”梁宇柏擡手捏了捏謝明竹的墨鏡框架。
原是這個原因，謝明竹胸中頓時被暖意填滿。
其實他也清楚自己墨鏡的型號並不合適，只不過節儉慣了，覺得能用沒壞就可以一直用下去。
謝明竹也跟著碰了碰自己的墨鏡，他壓下忍不住上揚的唇角，輕聲道：“這副墨鏡的確尺寸有些偏大但還能用。”
“多買兩副備著也行。”梁宇柏在這個問題上顯出幾分強勢，打定主意要帶他去買。
謝明竹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在高端商場內，梁宇柏為謝明竹多挑了兩副尺碼合適又舒適的墨鏡。
等這一系列的事情都忙完，時間已經不早，到了飯點。
梁宇柏忽然想起來到京城後，小竹子一直住在他家裏，吃的基本上是李嬸做的飯菜，今日難得出來一次，不如帶他去外面的飯店吃吃看？
想到這裏，梁宇柏停下腳步：“小竹子，今天想在外面吃飯嗎？”
作者有話說：
註1、洪建華：《竹刻工藝探析》，《中國綠色時報》2009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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