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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初戀,卻如此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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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謝謝你又來聽我的故事,你知道沐沐一直期待著一場真正的戀愛,然而終於迎來了我所謂的真正的初戀,卻讓我愛得如此慘烈。

大一下學期我到高中好友許旎所在的體校去吃午飯,不得不說體院的帥哥美女真的很多,而人的天性就是喜歡欣賞美好的事物。午飯期間,我跟許旎有說有笑地談論大學生活所經歷的奇葩事,許旎神秘地往我旁邊瞥了一眼,努努嘴讓我向旁邊看。我奇怪地往旁邊瞄了一下,然後就與旁邊的一個大男孩對視了,我慌忙收回眼神,臉瞬間紅透了,心臟突突的跳,很奇怪的感覺。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我有些尷尬,左手將耳邊的碎發攬到耳後,心不在焉地吃著飯。旁邊椅子咯吱一聲響,應該是對面兩個男生都吃完要走了。然後剛剛那個大男孩兒跟同伴說:“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情。”然後徑直向我走來:“你好,我叫海羽,大三學網球的,我觀察你半天了,我喜歡你,想要你的聯系方式。”然後給了我一個大大的微笑。我細細打量著他,180cm的個子,身體很勻稱,皮膚白凈,一個大男生皮膚竟然這麽好,他長得很帥氣,單眼皮,高挺的鼻子,微翹的嘴,雖然白卻很有男人味,長得很像歐豪。我承認我是個外貌協會的女人,又格外喜歡外向直接的男人,於是我痛快地交換了電話號碼。我們雖然在一個城市,但是車程卻有兩個小時,所以也不常見面,只是通過網絡進行溝通。海羽情商特別高,嘴甜心細,他可以在擁擠的公交車上撐開雙臂把我緊緊圈在他的保護圈裏不讓別人擠到我,他可以在午夜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一直發信息說好想我,他可以在旅途中一個老奶奶沒有座位而讓出座位自己站了兩個多小時,我想這個男人是善良正直而深愛我的。於是對這個男人我越陷越深,言聽計從,我甚至在幻想跟他的未來,想著未來的寶寶要娶什麽名字,要生活在哪裏。

大三的他已經開始在外地實習了,我更是難以見他一面,相思真的很痛苦,於是我買了一張火車票就奔赴了他所在的地方,那是一個相對破落的小城市,聽說這裏很亂,火車站門口都是出租車、三輪車搶客拉客的,有些人直接上來拉我的胳膊,大晚上我很怕,路燈又那麽昏暗,我也不知道向左還是向右走。這個時候突然覺得有人出現在我的背後,我沒敢回頭,快步跑開,後面的人卻也跟著我跑,然後一把拉住我拽到自己的懷裏說:“小笨蛋,往哪裏跑?”我聽到熟悉的聲音知道是海羽,感覺很害羞,因為之前還沒有擁抱過。我小聲地說:“往哪裏走?”海羽摸摸我的頭牽著我的手寵溺的說:“跟我走……”我就默默跟在他的身後,最後到了賓館。長這麽大沒開過房,我躊躇著要不要進去,看著他的眼睛,我還是跟著他進去了。我們一個坐在床頭一個坐在床尾,房間裏放著他給我買的餛飩和零食,電視播放著足球比賽,而我們都默默盯著電視不發一語,空氣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就這樣我們隔著那麽遠身體筆直地坐了一個多小時。坐了那麽久的車,本來就腰酸背痛的,突然我肚子很痛,一陣暖流,大姨媽竟然提前到了,我很是尷尬。我小聲說:“那個,我先去洗個漱,我不太舒服。”然後就躲進了衛生間,好在包包裏一直備著衛生巾,我卸了個妝,洗漱完畢就默默出來了,海羽也沒敢擡頭看我,也去洗漱了。我和衣而睡,卻怎麽也睡不著,聽著衛生間的聲音,聽到海羽出來了,我馬上閉上眼睛裝睡,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卻莫名地緊張。海羽沒有往常的開朗,他輕輕拉開被角靜靜躺好,我轉過身看了他一眼說:“海羽,晚安。”海羽沒說話,卻害羞起來,他把頭埋到被子裏慢慢將身體挪到我的身邊,然後一把抱住我開始慢慢的吻我,我沒有拒絕,我喜歡他,所以也喜歡他的吻,然後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吻越來越狂熱,他開始解我的衣服,將手伸進來摸著我的後背,然後慢慢的向前,我按住了他說:“對不起,我身體不舒服,我大姨媽來了,而且我是處*女,我不能……”,“對不起,我沒控制住自己,就這樣抱著就好,行嗎?”海羽小聲地說,“你是不是處*男?”問完以後我自己都覺得羞恥,但我還是有些情結的,畢竟我也希望彼此是純潔美好的。我當然是。”海羽害羞地說。我們抱在一起,海羽卻並不安分,海羽說:“我去沖個涼水澡吧,我……”,當海羽打算去沖第三次涼水澡的時候,我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氣說:“你想,就來吧。”就這樣,在我生理期的情況下,在不懂得常識的情況下,在我遺憾不知道落*紅是什麽樣的情況下,我從一個女孩兒變成了一個女人。我也對他越來越死心塌地,在我的世界觀裏,一生只能跟一個男人,他就是我的男人了吧?

後來我知道他的家境並不好,媽媽是小學教師,每個月三千多的工資也都用來供他上學,而爸爸在銀行做保安,每個月只有六百多的工資,而我的家境相對還不錯,爸媽是做生意的,在生活費上從來都是不吝嗇的,但我還是不希望用父母的錢來用作消遣,所以我在課餘的時間打工賺錢,竟也攢下來為數不少的錢。所以在一起的時間裏,我都會默默地付款,不想給海羽帶來什麽壓力,起初我還在想我這樣會不會讓他覺得傷自尊,然而他好像對這種狀態早已習以為常了,所以這樣我們誰也沒說破,我想戀人之間不必那麽計較吧。然而後來我卻發現他開始變本加厲了,可能已經篤定我不會離開,所以開始跟我以各種理由要錢買東西,甚至後來直接買東西寄到我學校到付,直接從我包包裏拿錢。我想,好吧,我可以打工賺錢啊,他一定是需要才會拿的,他心裏肯定也不好受。他說電腦太慢,我跟他交換了電腦,跟他交換了手機。

由於總是出去打工賺錢,剩下的時間就是跟海羽在一起,很多活動我也沒有去參加,我跟寢室的關系越來越緊張,慢慢的大家也都疏遠了我,我跟寢室唯一的聯系就是她們會用我的電腦看電影。然而有一天我突然發現我電腦裏的戀愛日記被別人打開了,並在寢室傳閱了,我很生氣,跟海羽說了,然而他卻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他的異性朋友,所謂校園大姐大的人物來到我的寢室,說了一番“提醒警告”的話,於是我沒有得到解救,反而成了眾矢之的,承受著校園冷暴力以及各種當面背後的謾罵。我只能越來越依賴海羽,可能黑暗中唯一的光亮便是海羽了。

到海羽即將畢業的時候,他要考取某個小學的體育老師,我陪他去考試,初試200多個人,只選前3名,而他考到了第二名,很輕松進入了覆試,而最終的名額只有兩個,於是他開始焦頭爛額托人找關系,得到的回覆是,需要20萬打點關系。於是他就跟他的媽媽說希望我能給他20萬,是的,是給而不是借,從他和他家人的口氣中,好像這筆錢我為他出是天經地義的。我才大二,我哪來那麽多的錢,我說我無能為力,海羽立刻跟變了一個人的樣子說:“你沒有,但是你爸媽有啊,你是他們的閨女,他們不得為你的幸福付出成本嗎?”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說:“那是他們的,我憑什麽要?你怎麽不向你的父母要?你有什麽資格跟我爸媽要錢?你怎麽就不能自己努力一些呢?你還想要什麽?”他不屑一顧地說:“誰讓你家條件比我們家好?我要結婚的女人一定要給我買20萬以上的車才行。”我突然哽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我感覺完全沒必要跟他說什麽了,兩年,我好像養了一個小白臉。我轉身離開了,拿回了我的電腦和手機。然而更讓我崩潰的是,我從電腦裏發現了那麽多不堪入目的東西,海羽是個電腦白癡,他的聊天記錄都沒有刪掉,我發現了他跟對方□□的照片,雙方□□,而且對方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我震驚了,看了聊天記錄,我感覺天旋地轉,他打算去北京找工作,而對方是一個男人經常出差在外的空虛寂寞的婦女。那個婦女說話露骨而直接,問海羽一天可以幾次,一次可以多久等等,而海羽更為直接,要求對方提供住所,每個月為他支付多少錢,還額外要一部剛出的蘋果五手機。原來,他把自己給賣了,我放聲大哭,哭到昏厥,我不知道我深愛的人竟然那麽齷齪。那時候還是年輕幼稚,我打電話給海羽的媽媽說:“我要跟他分手,他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海羽的媽媽覺得這是一種羞辱,羞辱她的教子無方,於是告訴海羽要將他的腿打斷,海羽只能等他媽媽的氣消了才敢回去,但是從此他開始記恨我。

後來他開始千方百計地哄我,而我就那麽沒有原則地原諒了他,但是對於金錢的渴望他與日俱增,我覺得我始終是騙不了自己的,他愛的只是他自己。如果起初真的是因為愛在一起,後來已經因為錢變了質。從一而終的思想很可怕,如果愛不覆存在,為什麽要苦苦支撐呢?這次失戀,我癱在床上兩個月沒有下床,每天就是以淚洗面,控制自己不去打電話給他,不去接他的電話。就這樣給了自己兩個月的時間頹廢,然後又重新開始。之後我發現□□空間有一個人一直頻頻來看我的心情日志,我主動問起她是誰,她是毛毛,海羽的前女友,從她這裏我了解到更多海羽的過去。毛毛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孩兒,但是家裏條件非常非常優越,家裏企業做得很大,而為了跟家境優越的毛毛戀愛,海羽拋棄了十六歲為他打胎,為他轉學休學一年卻又拼命考到他所在城市的女朋友。而為了跟毛毛結婚,又故意把毛毛的肚子搞大,逼迫毛毛的家人把毛毛嫁給他。而毛毛的父親對此非常鄙夷,而且毛毛是家裏最小的女兒,做生意的比較篤信算命,算命的說家裏最小的女兒招財,不能外嫁,不知道是托詞還是真的,而海羽的家人雖然愛財,但也愛面子,他們家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做上門女婿,於是彼此之間鬧得很不愉快,況且那時候毛毛才大一。於是海羽對毛毛的態度越來越差,毛毛也幡然醒悟,打掉了孩子,把贈予海羽的東西全部索回,從此海羽無比憎恨毛毛,並聲稱絕對要找一個比毛毛更有錢的女人。毛毛說她早已經放下,然而,如果真的放下,她怎麽會默默關註我們近兩年的戀情呢?女人啊,有苦自己知啊。

多年以後,我出差到這個城市,意外地見到了海羽,他拿著蘋果手機,帶著黃金鏈子,已經發胖了,突然之間發現我有的只是憎惡感,很懷疑當初為什麽愛這樣一個男人愛得肝腸寸斷。我們坐下來喝了杯咖啡,他付了咖啡錢,我覺得很諷刺,分手後他才學會付錢,打開的錢包裏,夾著三張百元大鈔,我記得那三張都是尾號是520的百元鈔票,是我的,於是我抽出了這三百塊說,這是我的,我要帶走,他以為我開玩笑。我要離開的時候,他竟然要我留下來陪他過夜,他以為我還是那個對他言聽計從的深愛他的女人。我嘲諷地笑了笑,上車離開,他太篤信我愛他的程度,以為我一定不會走。然而車開走的時候他急忙打電話過來怒吼著:“你真就這麽走了?錢也不給我留下,我兜裏沒錢怎麽回家?”我笑了,覺得很淒涼,區區三百元錢,你這個電話還是為了錢。

後來的後來,我得知他回到自己的家鄉,做了一個小學體育老師,年年都是優秀教師,還帶著學生出國比賽。娶了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孩兒,女孩兒並不是富二代,但女孩兒有一個強勢的婆家,海羽又是把她的肚子搞大,而女孩兒的娘家找到了他們家,不娶他們的女兒就把海羽的腿打斷。如今他們生了一個孩子,長得跟海羽一模一樣,一家人看起來很幸福,很和樂。我在想,女孩兒,希望你真的幸福吧,在你們舉行婚禮的前三天,海羽打電話跟我說覺得最愛他的人就是我,再也找不到這麽愛他的人了,如果我願意回到他身邊,他就不結婚了。

對了,說一件比較詭異的事兒,海羽去過我家三次,每次去都會食物中毒,而同行的人都沒事。而去墓園祭拜祖宗的時候,我在禱告希望祖上能保佑我和海羽有個好的結局,然而無風無斜坡的情況下,大型的鞭炮直直地沖向我,在我腳下爆炸了,我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人想警惕我遠離他。可能人生中有些劫難必須要度,這場戀愛,我覺得,是一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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