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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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生機
沖著銀狼遠去的身影，紅葉不屑地“哼”了一聲，往溫嶼身邊一躺就開始撒嬌。
它拿前爪輕輕扒拉主人，試圖吸引註意力，楓葉紅的瞳孔裏滿是直白的爭寵意味。
溫嶼便低頭揉著紅葉頸上的軟毛，輕輕拂去它毛上沾染的雪花。
“好啦好啦，我們紅葉才是最乖的~”
“嚶！”
天愈發暗了，像熄滅的爐膛，溫嶼帽子上也積了一層厚厚的雪，遠遠看像是織了一圈白毛。
她送走紅葉，自己也回了便利店。
控制面板上浮現出今日總結。
【營業天數：3。】
【當前總營業額：4298（滿5000後可升級為小型超市）。】
【累計好評點：33（已兌換33點）。】
【已獲得成就：初出茅廬、小試牛刀。】
今天的廣告效果極好，一天的營業額就超過了三千，這樣一來，再來幾個顧客就能升級成小型超市了。
為了獎勵自己，溫嶼購入了一把搖椅，指揮系統放在休息處的窗戶邊。
她捧著一杯溫水，對著鵝毛大的雪花發呆。
“已經第三天了啊......”
飄雪的夜總是要比平常靜些的，看著異世界的雪花和天際朦朧的月色，溫嶼有些悵然。
她並不思鄉，穿越前的世界裏沒有她的親人，也沒有她的朋友，只有一份並不算很合心意的工作。
穿越這回事，對於別人而言可能是好壞交織，對於她卻是實實在在的好事。
想到這裏，剛剛因景而生的一絲悵然也煙消雲散了，溫嶼飲盡杯中的溫水，給自己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先定一個小目標，成為城市之主吧！”
*
昨天剛下了雪，今天早上的客人就少一些，溫嶼在店裏走了兩圈，活動活動身體，仍然覺得有些疲憊，就做了一套廣播體操。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跟著系統放出的音樂，溫嶼在便利店裏蹦蹦跳跳的。
門口忽然有什麽東西落下的聲音，她回頭一看，嚇了一跳。
玻璃窗被堵得密不透光，門口只留了一小道縫隙，勉強能推開。
那東西看著不像活物，沒什麽動靜，溫嶼確認沒有危險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開門。
一股腥臭撲面而來，她忍不住皺起眉，被玻璃窗外小山似的畸變動物屍體震住了。
一抹銀白色的影子閃過，原來是昨天剛馴服的銀狼。
“天冰！”
剛叫出聲，銀狼已經跑遠了。
它停在原地回頭看，“嗷嗚”一聲，又奔向了更遠的方向。
原來是天冰送來的......溫嶼搖頭笑笑。
這銀狼看著冷酷，原來是個傲嬌呀。
只是，這畸變怪物肉也太多了，恐怕它昨天一整夜都在努力狩獵，才能湊出這麽多獵物來。
“希望今晚六點能看到它......誒不對，它們是怎麽分清時間的？”
“大概是生物鐘？”
冰箱裏的肉還沒吃完呢，溫嶼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把門口的畸變怪物肉全部回收，兌換成銀幣。
這些畸變怪物看著都剛死去不久，有的還流著血，蹭在玻璃上就很難擦掉。
垃圾清理機器人“叮”的一聲變出水槍和抹布，把落地窗擦得一塵不染，被溫嶼拍了拍機械腦袋。
“小新真棒！”
被誇了以後，小新激動地在原地轉了兩圈，沖過去又擦了一遍玻璃。
*
白天溫度高，雪還沒落下，就化成了細細密密的雨。
“叮鈴鈴~”
門鈴聲響起，綠洲便利店迎來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可算找到了，這下雨天的路就是不好走。”
聽聲音，大概是個中年女性。
下雨天沙漠裏的畸變怪物比較少，輻射值也比往常低一些，只是雨水淋濕容易生病，沒有雨具的原住民並不願意在這時外出。
來人除了一身五顏六色的防具外，頭上還頂著一個自制的雨傘，傘骨綁在腰間，像個盛開的大蘑菇。
溫嶼決定今晚吃炸蘑菇。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點什麽？”
她熱情地迎了上去，來人合上雨傘，雨水順著傘骨流進她身後的存水箱，一滴都沒有落在地板上。
“老板，昨天是不是有個小姑娘，來您這兒買了衛生巾？”
那人從頭盔裏鉆了出來，沖溫嶼笑了笑。
“我是她媽媽，四季。”
今夏，四季，這對母女名字倒有趣，溫嶼點點頭。
“是，怎麽了嗎？”
四季在懷裏摸索半天，掏出銀幣來，直直地舉在溫嶼面前。
她眼角有已經有了皺紋，神態卻很年輕。
“嗨，今夏和我說，五銀幣就買了那麽大一包衛生巾。”
“我就明白，她肯定是遇到了接濟她的好心人。”
四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看溫嶼不收銀幣，繼續解釋。
“我會些機械改造的手藝，在中央基地裏日子也不算難過，這幾個月是集市裏斷貨才沒買到，家裏並不困難，不好白要您東西的。”
“那孩子總是心疼我，膽子還大。”
說到這裏，她又有些生氣，柳眉一豎。
“才十一歲！就敢一個人闖沙漠！”
她的語氣又是擔憂又是驕傲，明明還在生氣，嘴角卻忍不住彎起。
“幸好，人是安安全全回去了，還找到了綠洲便利店這麽好的地方......”
溫嶼耐心聽著，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她指了指貨架上的商品。
“沒有接濟。”
“她回去和我講的時候我都不相信.....啊？什麽？”
四季楞了一下，溫嶼繼續道。
“綠洲便利店所有商品都是明碼標價，你看。”
四季擡頭一看，還真是，貨架上疊著好幾大包的衛生巾，標價清清楚楚，五銀幣一包。
“可是......”
那一包衛生巾拆開有五包，剛好夠一個成年女性使用七天，在集市裏，每一小包都能買到六七銀幣，何況現在就算是有銀幣也沒處買。
四季糾結半晌，還是忍不住開口。
“老板，這一大包在集市裏都能賣三十多銀幣了，您賣五銀幣......不是虧本了嗎？”
溫嶼偏頭一笑，對著四季眨眨眼。
“這是本店的特惠商品，唔......引流款。”
商店裏總會有些價格明顯低於別處的產品，通常以成本價出售，用於積累人氣。
只是四季心裏清楚，沒有哪個商店會選擇一個只有一半受眾的產品來引流，店長這樣做，也只是為了廢土末世中的女性生存者能夠好過一些。
她感動地點點頭，突然想到了另一方面。
“老板，萬一有人倒賣怎麽辦？要不限購吧。”
溫嶼沈思片刻。
“這倒是個好主意。”
控制面板上一直有限購的標志，但之前買東西的人少，她也未曾註意。
溫嶼點擊限購圖標，選擇商品——衛生巾。
【限購人群：適齡女性。】
【限購數量：每人每月一包。】
搞定，又補上了一個小漏洞。
她設置限購時，四季也去旁邊挑了不少東西，她買了日常的生活用品，還給今夏挑了兩樣零食，在一旁的自動收銀機器上付了銀幣，告別離開。
*
女客人剛一走，許楊也拿著從地裏挖出的一麻袋土豆過來了。
他抹了把雨水，露出憨笑著的臉。
“老板！我來回收！”
一麻袋土豆換了60銀幣，他捧著亮晶晶的銀幣笑得合不攏嘴，珍惜地放入貼身的口袋。
這次許楊沒有點現做的餐食，而是買了三明治和純凈水。
因為長時間彎腰尋找沙地裏的土豆，他看起來有些佝僂，直不起身子，眼神裏卻充滿了生機。
“剛從中央基地出來的時候，我真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想著，能混一天是一天吧。”
“反正馬上畸變值就超過60了，不管是暴斃還是變成畸變怪物，總歸做不成人了。”
“是老板你救了我。”
溫嶼安靜而溫和地望著他，並不居功。
“今天早上我去中央基地門口測試，畸變值居然只有56了，我開始以為自己在做夢，聽到門口的人討論才知道，便利店裏賣的零輻射值的食物，居然能降低畸變值！”
溫嶼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陳最的反應有些奇怪。
雨點打濕了許楊的衣服，看著有些狼狽，但他眼底的生機就像綿綿春雨中冒出的新芽，壓也壓不住，熱烈地向廢土世界宣告。
我活著，我會活下去。
“謝謝老板，真的謝謝你。”許楊眼眶紅了，揮舞著手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只能不停地說謝謝，“我已經找到長久居住的地方了，接下來要努力存錢，買一件新的防輻射服！”
溫嶼也高興，廢土末世雖然是個爛尾的游戲，但裏面的所有人都清晰而鮮活，原住民的每一處細節都栩栩如生。
這個被神明遺棄的世界，掙紮著長出了屬於自己的靈魂。
她塞了個牛肉幹在許楊手裏，笑著鼓勵他。
“防輻射服給你留著，牛肉幹是今天的贈品，要好好生活呀！”
*
雨淅淅瀝瀝下到了傍晚，今天也再沒有別的客人過來。
天色暗淡，墻上時鐘的指針爬到了五點五十，溫嶼已經打開門看了五六次，還是沒有紅葉和天冰的影子。
“怎麽回事......今天怎麽都不來了？”
遠處，一道楓紅色的身影卷著雨水奔來，溫嶼舉著傘出門迎接。
是紅葉來了。
今天的紅葉熱情的有些反常，它嗚嗚嚶嚶地小聲叫著，瘋狂把三只尾巴往溫嶼手裏送。
溫嶼一手舉著傘，騰不出什麽空來，讓紅葉先進門，它也不動彈。
五米長的畸變野鹿屍體從天而降，濕潤的沙子被砸出了一個坑，紅葉無助地僵在原地，叫聲愈發委屈。
接二連三的畸變怪物屍體落下，慢慢又聚成一座小山，和早上一樣熟悉的場景，溫嶼扶額。
“天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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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拿前爪輕輕扒拉主人，試圖吸引註意力，楓葉紅的瞳孔裏滿是直白的爭寵意味。
溫嶼便低頭揉著紅葉頸上的軟毛，輕輕拂去它毛上沾染的雪花。
“好啦好啦，我們紅葉才是最乖的~”
“嚶！”
天愈發暗了，像熄滅的爐膛，溫嶼帽子上也積了一層厚厚的雪，遠遠看像是織了一圈白毛。
她送走紅葉，自己也回了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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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計好評點：33（已兌換33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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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獎勵自己，溫嶼購入了一把搖椅，指揮系統放在休息處的窗戶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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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第三天了啊......”
飄雪的夜總是要比平常靜些的，看著異世界的雪花和天際朦朧的月色，溫嶼有些悵然。
她並不思鄉，穿越前的世界裏沒有她的親人，也沒有她的朋友，只有一份並不算很合心意的工作。
穿越這回事，對於別人而言可能是好壞交織，對於她卻是實實在在的好事。
想到這裏，剛剛因景而生的一絲悵然也煙消雲散了，溫嶼飲盡杯中的溫水，給自己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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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跟著系統放出的音樂，溫嶼在便利店裏蹦蹦跳跳的。
門口忽然有什麽東西落下的聲音，她回頭一看，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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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看著不像活物，沒什麽動靜，溫嶼確認沒有危險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開門。
一股腥臭撲面而來，她忍不住皺起眉，被玻璃窗外小山似的畸變動物屍體震住了。
一抹銀白色的影子閃過，原來是昨天剛馴服的銀狼。
“天冰！”
剛叫出聲，銀狼已經跑遠了。
它停在原地回頭看，“嗷嗚”一聲，又奔向了更遠的方向。
原來是天冰送來的......溫嶼搖頭笑笑。
這銀狼看著冷酷，原來是個傲嬌呀。
只是，這畸變怪物肉也太多了，恐怕它昨天一整夜都在努力狩獵，才能湊出這麽多獵物來。
“希望今晚六點能看到它......誒不對，它們是怎麽分清時間的？”
“大概是生物鐘？”
冰箱裏的肉還沒吃完呢，溫嶼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把門口的畸變怪物肉全部回收，兌換成銀幣。
這些畸變怪物看著都剛死去不久，有的還流著血，蹭在玻璃上就很難擦掉。
垃圾清理機器人“叮”的一聲變出水槍和抹布，把落地窗擦得一塵不染，被溫嶼拍了拍機械腦袋。
“小新真棒！”
被誇了以後，小新激動地在原地轉了兩圈，沖過去又擦了一遍玻璃。
*
白天溫度高，雪還沒落下，就化成了細細密密的雨。
“叮鈴鈴~”
門鈴聲響起，綠洲便利店迎來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可算找到了，這下雨天的路就是不好走。”
聽聲音，大概是個中年女性。
下雨天沙漠裏的畸變怪物比較少，輻射值也比往常低一些，只是雨水淋濕容易生病，沒有雨具的原住民並不願意在這時外出。
來人除了一身五顏六色的防具外，頭上還頂著一個自制的雨傘，傘骨綁在腰間，像個盛開的大蘑菇。
溫嶼決定今晚吃炸蘑菇。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點什麽？”
她熱情地迎了上去，來人合上雨傘，雨水順著傘骨流進她身後的存水箱，一滴都沒有落在地板上。
“老板，昨天是不是有個小姑娘，來您這兒買了衛生巾？”
那人從頭盔裏鉆了出來，沖溫嶼笑了笑。
“我是她媽媽，四季。”
今夏，四季，這對母女名字倒有趣，溫嶼點點頭。
“是，怎麽了嗎？”
四季在懷裏摸索半天，掏出銀幣來，直直地舉在溫嶼面前。
她眼角有已經有了皺紋，神態卻很年輕。
“嗨，今夏和我說，五銀幣就買了那麽大一包衛生巾。”
“我就明白，她肯定是遇到了接濟她的好心人。”
四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看溫嶼不收銀幣，繼續解釋。
“我會些機械改造的手藝，在中央基地裏日子也不算難過，這幾個月是集市裏斷貨才沒買到，家裏並不困難，不好白要您東西的。”
“那孩子總是心疼我，膽子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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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人是安安全全回去了，還找到了綠洲便利店這麽好的地方......”
溫嶼耐心聽著，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她指了指貨架上的商品。
“沒有接濟。”
“她回去和我講的時候我都不相信.....啊？什麽？”
四季楞了一下，溫嶼繼續道。
“綠洲便利店所有商品都是明碼標價，你看。”
四季擡頭一看，還真是，貨架上疊著好幾大包的衛生巾，標價清清楚楚，五銀幣一包。
“可是......”
那一包衛生巾拆開有五包，剛好夠一個成年女性使用七天，在集市裏，每一小包都能買到六七銀幣，何況現在就算是有銀幣也沒處買。
四季糾結半晌，還是忍不住開口。
“老板，這一大包在集市裏都能賣三十多銀幣了，您賣五銀幣......不是虧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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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動地點點頭，突然想到了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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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面板上一直有限購的標志，但之前買東西的人少，她也未曾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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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設置限購時，四季也去旁邊挑了不少東西，她買了日常的生活用品，還給今夏挑了兩樣零食，在一旁的自動收銀機器上付了銀幣，告別離開。
*
女客人剛一走，許楊也拿著從地裏挖出的一麻袋土豆過來了。
他抹了把雨水，露出憨笑著的臉。
“老板！我來回收！”
一麻袋土豆換了60銀幣，他捧著亮晶晶的銀幣笑得合不攏嘴，珍惜地放入貼身的口袋。
這次許楊沒有點現做的餐食，而是買了三明治和純凈水。
因為長時間彎腰尋找沙地裏的土豆，他看起來有些佝僂，直不起身子，眼神裏卻充滿了生機。
“剛從中央基地出來的時候，我真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想著，能混一天是一天吧。”
“反正馬上畸變值就超過60了，不管是暴斃還是變成畸變怪物，總歸做不成人了。”
“是老板你救了我。”
溫嶼安靜而溫和地望著他，並不居功。
“今天早上我去中央基地門口測試，畸變值居然只有56了，我開始以為自己在做夢，聽到門口的人討論才知道，便利店裏賣的零輻射值的食物，居然能降低畸變值！”
溫嶼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陳最的反應有些奇怪。
雨點打濕了許楊的衣服，看著有些狼狽，但他眼底的生機就像綿綿春雨中冒出的新芽，壓也壓不住，熱烈地向廢土世界宣告。
我活著，我會活下去。
“謝謝老板，真的謝謝你。”許楊眼眶紅了，揮舞著手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只能不停地說謝謝，“我已經找到長久居住的地方了，接下來要努力存錢，買一件新的防輻射服！”
溫嶼也高興，廢土末世雖然是個爛尾的游戲，但裏面的所有人都清晰而鮮活，原住民的每一處細節都栩栩如生。
這個被神明遺棄的世界，掙紮著長出了屬於自己的靈魂。
她塞了個牛肉幹在許楊手裏，笑著鼓勵他。
“防輻射服給你留著，牛肉幹是今天的贈品，要好好生活呀！”
*
雨淅淅瀝瀝下到了傍晚，今天也再沒有別的客人過來。
天色暗淡，墻上時鐘的指針爬到了五點五十，溫嶼已經打開門看了五六次，還是沒有紅葉和天冰的影子。
“怎麽回事......今天怎麽都不來了？”
遠處，一道楓紅色的身影卷著雨水奔來，溫嶼舉著傘出門迎接。
是紅葉來了。
今天的紅葉熱情的有些反常，它嗚嗚嚶嚶地小聲叫著，瘋狂把三只尾巴往溫嶼手裏送。
溫嶼一手舉著傘，騰不出什麽空來，讓紅葉先進門，它也不動彈。
五米長的畸變野鹿屍體從天而降，濕潤的沙子被砸出了一個坑，紅葉無助地僵在原地，叫聲愈發委屈。
接二連三的畸變怪物屍體落下，慢慢又聚成一座小山，和早上一樣熟悉的場景，溫嶼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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