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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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有賊
“老板，漢堡三件套來一份！”
第一批顧客興沖沖地揮舞著廣告單，目標明確。
溫嶼收了銀幣後利落地開始準備食材，讓顧客先去吧臺坐著。
賣出19份後，漢堡三件套就恢覆了原價60銀幣，後面的顧客有的聞到味道，果斷下單，有的囊中羞澀，便在貨架上看看有沒有什麽別的商品。
“天吶，這麽多食物，還都是零輻射值的！”
有人隨身帶了輻射計數器，檢測完之後低呼出聲。
便利店空間不大，那人雖然下意識壓低了聲音，但周圍的顧客也都聽到了。
“什麽？零輻射值！”
“這麽便宜的價格，老板簡直是做慈善啊！”
“管他慈善不慈善，先買了再說！”
吧臺旁的人也坐不住了，紛紛拿出身上的所有銀幣，挑選合適的商品付款。
有些人家裏缺水，純凈水一拿就是十瓶，有些人想想孩子，一咬牙就挑了兩包零食。
不過到底是第一次來，顧客們也沒敢拿多，大多只挑了一兩樣。
陳最混在人群中，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挑了一大堆方便攜帶的食物，還給甜甜買了幾顆奶糖，心裏清楚。
等人們發現零輻射值的食物可以降低畸變值，真正的瘋狂才會到來。
溫嶼一邊忙著準備顧客們點的食物，一邊騰出空來收銀，不一會兒就累的夠嗆。
等所有人的食物都做完後，她打包好套餐，讓顧客排隊拿取。
店裏有些擁擠，大部分人都選擇了帶走食用，只有零星幾個客人留了下來。
“和圖片一模一樣誒！”
剛做好的漢堡被可接觸食品的包裝紙裹好，入手溫熱，一打開，漢堡的醬料順著邊緣溢出了一點，散發出甜甜的香氣。
顧客開始用餐，咬下第一口後就齊齊安靜了下來，溫嶼疑惑望去。
怎麽了，是不好吃嗎？
嘗了第一口的人楞了一下，瞪圓了眼睛去看手裏的食物，呆呆地嚼了兩下就猛地咬下了第二口。
混雜著驚愕和幸福的表情在每個人臉上出現，陳最第一個反應過來。
“老板，這漢堡也太好吃了！還有薯條，土豆居然能做出這個味道來嗎！”
周圍的人回了神。
“外脆裏軟，配著淡淡的鹽味，蘸上番茄醬……絕了！”
“我宣布，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漢堡最忠誠的信徒！”
“那我不是，薯條才是我的神。”
“啊，沒有人在意可樂的感受嗎！”
便利店裏沸沸揚揚，重新熱鬧起來，溫嶼看顧客吃得開心，人也跟著笑瞇了眼睛。
一個裹著頭巾的青年拿著兩瓶純凈水過來結賬，溫嶼收了銀幣後，那人快速擡頭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警報，警報，發現偷竊行為。】
【已限制偷竊者人身自由。】
空氣中忽然出現一道無形的鎖鏈，將青年死死綁住，他試圖掙紮，不但沒有逃脫，反而抖落了一地的商品。
奶糖，牛肉幹，基礎藥品，都是方便隱藏攜帶的東西。
溫嶼挑了挑眉，是個賊？
從剛進入便利店開始，她就查看了便利店的安保系統，偷竊者在踏出店門之前就會被發現並留下。
只是她也沒想到，留下的方式會這麽……不體面。
那人眼裏滿是恐懼，和空氣中看不見的鎖鏈奮力搏鬥，卻被狠狠鎮壓。
“馬山！！”
陳最跳出來叫破了他的名字，眼神嫌惡。
“你平時在中央基地裏好吃懶做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來偷東西！”
馬山呸了一聲，臉上滿是被抓了以後的不服氣，他翻了個白眼。
“我又沒帶出去，怎麽能算偷呢？”
“怎麽，你剛開的便利店，要為了這幾樣小東西殺了我不成？”
陳最氣不打一出來，忍不住上前踹了他兩腳。
“小東西？你光基礎藥品就拿了三盒，放在集市裏五百銀幣都買不到，還好意思說小東西？”
周圍人議論紛紛，大多是對馬山的行為表示譴責，但也有兩人心思浮動，觀察著店主的臉色。
“我最恨小偷，當年要不是那個小偷，我奶奶就……！”
“我支持店主處置他！”
“可是，只是偷了點東西，不至於打人吧……”
馬山見有人遲疑，無賴勁兒立馬上來了，他也不起來，就在地板上大喊。
“綠洲便利店殺人了！綠洲便利店殺人了！”
溫嶼靜靜地看了他兩眼，唇角微微揚起。
“系統，放開他。”
“把偷的東西放回去。”
無形的鎖鏈消失，馬山瞄了溫嶼兩眼，麻利地把所有商品都放了回去，臉上帶著諂媚的笑，眼裏卻藏著輕蔑。
“哎喲，店主您可真是個好人，放心，我下次絕對不偷了！我來店裏買！”
“你沒機會了，你已經在綠洲便利店的黑名單裏了。”
溫嶼點開控制面板上的黑名單，兩三下就操作完成。
從陳最的反應中她能看出來，綠洲便利店裏出售的零輻射值商品，在這個世界具有特殊的意義。
而拒絕一個人進入店鋪購物，則會成為未來的日子中，最嚴重的懲罰。
“綠洲便利店對你不再開放。”
馬山臉上像打翻了調料瓶，面部抽搐了兩下，心裏想著，大不了回去讓別人來買。
他憤憤轉身，年輕店主像是讀出了他的心聲，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哦，對了，黑名單具有連坐效應，你的所有親屬包括你，都再也碰不到便利店裏出售的商品了。”
“包括轉賣。”
“系統，送客。”
馬山這才震驚起來，他沖到吧臺處，試圖搶奪顧客手裏的東西，發現所有商品都像透明的一樣，他看得到，卻摸不到。
“憑什麽，憑什麽！！”
鎖鏈再次出現，被丟出便利店門時，馬山還在無力地喊叫著，不一會兒，連聲音都聽不到了。
連帶著熄滅的還有方才蠢蠢欲動的人心裏的火苗。
這便利店來頭怪異，實力強勁，要是得罪了店主，以後可就再也買不到物美價廉的東西了。
“老板，幹得漂亮！”
陳最性格豪爽，豎起大拇指，旁邊的顧客無論剛才心裏想的是什麽，這會兒都跟著稱讚。
他們又去挑了兩樣商品，結賬帶走，所有人默契地不提剛才突然出現的透明鎖鏈。
在廢土末世中，不多問是一個優秀的品質，剛好，能活到今天的人，大多具備這個品質。
*
忙了一上午，人總算是少了，下午零零散散又來了幾個客人，溫嶼賣出了不少東西。
有一位顧客一進來就指明要購買防輻射服，對別的商品看都不看一眼，拿了就走，付款極為爽快。
離開時，顧客不住地朝溫嶼道謝，雙眼放光，嘴裏還嘟囔著。
“有了這個，我就能去更遠的地方打畸變怪物了！”
合著還是個戰鬥愛好者。
今天累得很，溫嶼揉了揉手腕，和系統開玩笑。
“系統，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要不你變成人過來幫我吧，本店長給你開工資。”
系統依然一本正經，但也說了些有用的信息。
【抱歉，系統無法變成人形，也不具備收銀功能。】
【自動收銀可通過抽獎界面獲取，自動烹飪將在便利店下一階段自動解鎖。】
哦？自動烹飪？
溫嶼來了興趣，再喜歡做飯的人，同一樣食物做上二三十遍也會失去耐心。
她剛要追問，便利店的門就被輕輕地推開了一條縫。
“請問，這裏是……綠洲便利店嗎？”
門口探進來一只瘦弱的手，手的主人矮矮小小的，看著像個剛滿十歲的小孩子。
廢土末世生存殘酷，但一般年齡較小的孩子都生活在中央基地裏，很少有外出的。
一來他們年紀小，經驗不足，遇到畸變怪物死亡率更高。二來，小孩子對輻射值更敏感，在中央基地外畸變值上漲的速度也更快。
溫嶼連忙迎了上去，那孩子套著厚厚的防輻射服，看著也不像吃不起飯的樣子，只是有些瘦小。
她怯生生地擡起頭，從懷裏摸出包了五六層的5枚銀幣。
“姐姐，我在廣告單上看到這裏有賣衛生巾的……真的只要5銀幣嗎，我只有5枚銀幣。”
溫嶼眼神柔和，蹲下平視著這位小客人。
“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她起身去拿衛生巾，卻有些疑問，女性的初潮一般在13歲左右，這個孩子明顯年齡不到，怎麽會自己跑來買呢？
“小妹妹，你這是給誰買的呀？”
女孩在便利店溫暖的燈光下逐漸放松了下來，她歪了歪頭。
“姐姐叫我今夏就好～”
“給媽媽買的，媽媽馬上就要過生日啦。”
她忽然又有些低落，眼眶紅了起來。
“我知道，媽媽每個月都要流血，以前她用過衛生巾，我見過的。”
“可是這些年，基地裏衛生巾越來越貴，媽媽總說沒必要，背地裏卻拿草木灰和廢舊的布料來用。”
“我在書裏見到過，那樣會生病的……”
溫嶼暗暗嘆了口氣，果然，天災降臨，廢土末世背景下，人們即使能夠保證最基本的物資生產，也不會有人註意到女性的生理必需品。
她彎腰抱了抱小女孩，溫柔地摸摸她的頭，塞了一大包衛生巾在她包裏。
“這是5銀幣的衛生巾，快回去吧，出來太久媽媽會擔心的。”
今夏看著鼓鼓的包裹，哇了一聲，歡快地抱住了她的胳膊。
“謝謝姐姐，這夠我媽媽用很久了！等我攢夠錢，還來找姐姐買！”
她重新裹好了防輻射服，揮揮手離開了便利店。
接下來就沒有別的客人了，系統聲音響起。
【今日新增好評點27點，好評點累計超過10點，達成成就：小試牛刀。】
【獎勵抽獎機會一次，是否立即使用？】
抽獎？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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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零輻射值！”
“這麽便宜的價格，老板簡直是做慈善啊！”
“管他慈善不慈善，先買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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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底是第一次來，顧客們也沒敢拿多，大多只挑了一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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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們發現零輻射值的食物可以降低畸變值，真正的瘋狂才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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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人的食物都做完後，她打包好套餐，讓顧客排隊拿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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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這漢堡也太好吃了！還有薯條，土豆居然能做出這個味道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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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裹著頭巾的青年拿著兩瓶純凈水過來結賬，溫嶼收了銀幣後，那人快速擡頭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警報，警報，發現偷竊行為。】
【已限制偷竊者人身自由。】
空氣中忽然出現一道無形的鎖鏈，將青年死死綁住，他試圖掙紮，不但沒有逃脫，反而抖落了一地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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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嶼挑了挑眉，是個賊？
從剛進入便利店開始，她就查看了便利店的安保系統，偷竊者在踏出店門之前就會被發現並留下。
只是她也沒想到，留下的方式會這麽……不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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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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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時在中央基地裏好吃懶做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來偷東西！”
馬山呸了一聲，臉上滿是被抓了以後的不服氣，他翻了個白眼。
“我又沒帶出去，怎麽能算偷呢？”
“怎麽，你剛開的便利店，要為了這幾樣小東西殺了我不成？”
陳最氣不打一出來，忍不住上前踹了他兩腳。
“小東西？你光基礎藥品就拿了三盒，放在集市裏五百銀幣都買不到，還好意思說小東西？”
周圍人議論紛紛，大多是對馬山的行為表示譴責，但也有兩人心思浮動，觀察著店主的臉色。
“我最恨小偷，當年要不是那個小偷，我奶奶就……！”
“我支持店主處置他！”
“可是，只是偷了點東西，不至於打人吧……”
馬山見有人遲疑，無賴勁兒立馬上來了，他也不起來，就在地板上大喊。
“綠洲便利店殺人了！綠洲便利店殺人了！”
溫嶼靜靜地看了他兩眼，唇角微微揚起。
“系統，放開他。”
“把偷的東西放回去。”
無形的鎖鏈消失，馬山瞄了溫嶼兩眼，麻利地把所有商品都放了回去，臉上帶著諂媚的笑，眼裏卻藏著輕蔑。
“哎喲，店主您可真是個好人，放心，我下次絕對不偷了！我來店裏買！”
“你沒機會了，你已經在綠洲便利店的黑名單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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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洲便利店對你不再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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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憤憤轉身，年輕店主像是讀出了他的心聲，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哦，對了，黑名單具有連坐效應，你的所有親屬包括你，都再也碰不到便利店裏出售的商品了。”
“包括轉賣。”
“系統，送客。”
馬山這才震驚起來，他沖到吧臺處，試圖搶奪顧客手裏的東西，發現所有商品都像透明的一樣，他看得到，卻摸不到。
“憑什麽，憑什麽！！”
鎖鏈再次出現，被丟出便利店門時，馬山還在無力地喊叫著，不一會兒，連聲音都聽不到了。
連帶著熄滅的還有方才蠢蠢欲動的人心裏的火苗。
這便利店來頭怪異，實力強勁，要是得罪了店主，以後可就再也買不到物美價廉的東西了。
“老板，幹得漂亮！”
陳最性格豪爽，豎起大拇指，旁邊的顧客無論剛才心裏想的是什麽，這會兒都跟著稱讚。
他們又去挑了兩樣商品，結賬帶走，所有人默契地不提剛才突然出現的透明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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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了一上午，人總算是少了，下午零零散散又來了幾個客人，溫嶼賣出了不少東西。
有一位顧客一進來就指明要購買防輻射服，對別的商品看都不看一眼，拿了就走，付款極為爽快。
離開時，顧客不住地朝溫嶼道謝，雙眼放光，嘴裏還嘟囔著。
“有了這個，我就能去更遠的地方打畸變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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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要不你變成人過來幫我吧，本店長給你開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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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土末世生存殘酷，但一般年齡較小的孩子都生活在中央基地裏，很少有外出的。
一來他們年紀小，經驗不足，遇到畸變怪物死亡率更高。二來，小孩子對輻射值更敏感，在中央基地外畸變值上漲的速度也更快。
溫嶼連忙迎了上去，那孩子套著厚厚的防輻射服，看著也不像吃不起飯的樣子，只是有些瘦小。
她怯生生地擡起頭，從懷裏摸出包了五六層的5枚銀幣。
“姐姐，我在廣告單上看到這裏有賣衛生巾的……真的只要5銀幣嗎，我只有5枚銀幣。”
溫嶼眼神柔和，蹲下平視著這位小客人。
“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她起身去拿衛生巾，卻有些疑問，女性的初潮一般在13歲左右，這個孩子明顯年齡不到，怎麽會自己跑來買呢？
“小妹妹，你這是給誰買的呀？”
女孩在便利店溫暖的燈光下逐漸放松了下來，她歪了歪頭。
“姐姐叫我今夏就好～”
“給媽媽買的，媽媽馬上就要過生日啦。”
她忽然又有些低落，眼眶紅了起來。
“我知道，媽媽每個月都要流血，以前她用過衛生巾，我見過的。”
“可是這些年，基地裏衛生巾越來越貴，媽媽總說沒必要，背地裏卻拿草木灰和廢舊的布料來用。”
“我在書裏見到過，那樣會生病的……”
溫嶼暗暗嘆了口氣，果然，天災降臨，廢土末世背景下，人們即使能夠保證最基本的物資生產，也不會有人註意到女性的生理必需品。
她彎腰抱了抱小女孩，溫柔地摸摸她的頭，塞了一大包衛生巾在她包裏。
“這是5銀幣的衛生巾，快回去吧，出來太久媽媽會擔心的。”
今夏看著鼓鼓的包裹，哇了一聲，歡快地抱住了她的胳膊。
“謝謝姐姐，這夠我媽媽用很久了！等我攢夠錢，還來找姐姐買！”
她重新裹好了防輻射服，揮揮手離開了便利店。
接下來就沒有別的客人了，系統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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