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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第11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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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第11期下

在檀見深說出“想摸”兩個字的時候, 時聽鹿心跳劇烈撲通了下。

但很快她便壓制住自己紊亂的心率,她可不想總是被檀見深拿捏著。

於是,她唇角淺淺勾了下, 漾出兩個小梨渦,挑眉看他,捏了個嬌媚的嗓音:“這……多冒昧呀。”

檀見深頓了一秒,後微微彎腰, 欺身逼近她的臉,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鬢, 他輕笑一聲,妖孽又蠱人:“你可以再冒昧點,我不介意。”

“……”

時聽鹿不爭氣地腿軟了下。

好吧,她還是不是他對手。

她手指輕輕推了下他胸膛,倉促移開視線,“我要下水了。”

說完也不等他回應, 便一個躍身跳入了泳池中,水波蕩漾出一陣漣漪。

時聽鹿游泳很好, 一進入水中, 就如一尾漂亮自如的美人魚。

檀見深隨後下水。

兩人較真似的,比著賽的游了兩個來回。

時聽鹿始終領先他,直至最後半圈的時候, 他似乎是陪她玩這個角逐游戲玩夠了。

他很快追趕上來,冰涼的手腕輕輕松松握住她腳踝。

然後一用力,把人拉入水中。

時聽鹿猝不及防地被拽到了他胸前。

她屏息撲通了兩下, 嗔怨地瞪著他。

男人反手捉住她掙紮的手腕, 扣住她後頸,在水下吻住了她。

同時, 他牽引著她手腕覆上他緊實的胸肌,揚著眼尾看她,似乎在說盡情摸吧。

時聽鹿眼睛都瞪大了。

外面都是攝像頭,其餘幾人也在這片池子裏游泳。

他怎麽這麽無所顧忌!

她羞恥心和刺激感同時上湧,手上的腹肌觸感又實在令人著迷。

時聽鹿破罐破摔般閉上眼,索性陪他瘋一次吧。

不摸白不摸。

她左手攀上他的肩,一邊同他接吻,一邊順著他肌肉紋理,指尖緩緩撫摸、勾勒形狀。

直到柔軟指腹不小心觸到他胯骨附近的人魚線,她明顯感到他脊背一僵,隨後呼吸漏了一拍。

在差點玩過火之前,檀見深攬著她的腰,兩人一同浮出水面。

另外幾人已經坐在岸上,開始打水仗,冷不防看到他們倆以這種緊密相擁的姿勢一同從水底冒出來,都齊齊跟按了暫停鍵一樣,目光嗖的射過來。

眼神十分耐人尋味。

程意澤也震驚住了,直勾勾盯著倆人好半晌沒說出話來。

kiki暧昧地嘖了聲,讚嘆:“玩這麽野?”

時聽鹿:“……”

她慌張地一把推開檀見深,被水久浸過的皮膚透著一種清透潤澤的白嫩,此時卻是肉眼可見的燒紅一片。

她張了張唇想解釋,又發現說什麽都是欲蓋彌彰。

她心如死灰地抹了把臉上的水,就近從泳池爬梯上來,乖乖站在一旁,像個幹壞事的小孩被大人抓住一樣。

好半晌,她才動了動唇瓣,蹩腳地開口:“如果我說我剛差點淹死,他是去救我,你們信嗎?”

程意澤冷哼一聲:“如果我說我是瞎子,你信嗎?”

時聽鹿:“……”

檀見深照舊從容,他在泳池上來後,就背對著眾人的方向,快速擦幹身體穿上了薄衫,紐扣系到鎖骨下方。

隨後他撈過躺椅上另一條毛巾,走到時聽鹿身後,披到她濕淋淋的肩上,圍住她身體,“先擦擦。”

“哎呦餵,你們還讓人活嗎!”左左哀呼。

蘇雲嫻卻十分眼尖,她一眼就瞥到了時聽鹿鎖骨處的草莓印,之前撲的散粉早已被水融散,那片紅色吻痕在女孩雪白的肌膚上分外惹眼。

但她什麽都沒說,只是笑了聲,便撇開視線。

時聽鹿仰面嘆息,只覺得那天的陽光前所未有的熾烈,將她都快曬融化了。

-

游泳結束後,是泡溫泉。

溫泉在庭院裏,一人一湯,時聽鹿選了玫瑰花瓣浴。

時值黃昏,遠方流雲暮霞,氤氳熱氣將山水模糊成t畫。

橘紅色的落日餘暉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仿佛置身仙境。

幾人慵懶又愜意地靠在池沿上,旁邊黑檀木的圓臺上擺放著精致糕點,水果拼盤還有一壺泡好的香草茶。

四個女孩都敷了個面膜,左左舒服地喟嘆:“這是神仙過得日子吧。”

kiki也忍不住說:“真想住在這裏呀,也不知道這山莊主人是誰。”

蘇雲嫻:“知道也沒用呀,人家不對外開放,偶爾招待的客人也都是達官顯貴。據說還要看這位主人的心情。”

左左:“之前有傳過小道消息,這山莊主人好像是銘藍那位神秘大佬。”

kiki來精神了:“我趣!真的假的!”

左左:“具體我也不清楚,我閨蜜是銘藍旗下一個十八線小藝人,她也是從片場聽來的,據說有次某位高官在這裏約人談事,想攀點那位大佬的關系,就給他送了個女明星去房裏。”

時聽鹿倏地睜開了眼。

側頭瞥去,某位大佬正悠閑地躺在湯池裏,雙目微闔,耳朵上還帶著藍牙耳機,神色慵懶。

這邊話音還在繼續。

所有人都被調動了八卦之心。

“然後呢?”

左左到現在還覺得震驚:“然後那個明星當晚就被封殺了。那個高官也是在一周內就下臺了,還差點進監獄。”

“我天,這麽狠!”

“不狠能做銘藍的掌權人這麽多年嗎?整個娛樂圈都在他手裏,他想捏死誰都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

蘇雲嫻奇道:“他再怎麽富貴潑天也只是個商人呀,怎麽會有那麽大的權利,搞倒政府高官?”

左左:“他背景不簡單,可以說是深不可測,聽我閨蜜說,北瀾政界的人都敬他三分。”

kiki更好奇了:“那你閨蜜見過他嗎?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左左搖搖頭:“我閨蜜那咖位怎麽可能見到他,她連銘藍總部的大門都踏不進去。估計只有那些超一線的藝人才有資格見他。”

“但她能肯定的是,這位大佬很年輕,而且相當清心寡欲,他的總裁辦所有助理和秘書都是男的。”

程意澤這時欠欠地插了一嘴:“可能他就是喜歡男的呢。”

時聽鹿掃了他一記眼風,從果盤裏捏出一粒葡萄丟了過去。

正中他腦門。

程意澤惱道:“幹嘛砸我?”

時聽鹿:“手滑。”

“……”

蘇雲嫻揭下面膜,“算了,不聊他了,這種人跟咱們就是兩個世界的,這輩子估計都不會有交集。”

時聽鹿不由又向旁邊瞥去一眼。

他似乎是累了,腦袋微側,呼吸聲很淺,竟然睡著了。

渾然不知,他已經成為話題中心人物,被討論了半天。

左左說的事十有八九可能是真的,但她卻有些想象不出來。

他竟然會有那樣……殺伐果斷的一面嗎?

一直以來他在她面前的樣子都太溫柔了,還愛吃醋,時而幼稚,像個大男孩。

原來披上銘藍總裁那層身份後,他也是個翻手為雲,主宰別人命運之人。

旁人或許不知,但她自從那次去了喬影婚禮後,已經多少感知到,他背景究竟有多強大。

可財富與權勢都是錦上添花之物,而他真正在意的早已經全部失去了。

所有人都在神話他,敬他,懼他,誰又會心疼他呢?

不知是不是她註視他的時間太久,檀見深緩緩睜開眼皮,摘掉了耳機,他嗓音透著幾分困倦的啞意:“不小心睡著了。”

時聽鹿的浴池和他緊挨著,她趴在池沿上,伸手斟了杯香草茶,遞給他:“喝嗎?”

“受寵若驚。”檀見深笑著接過,抿了口。

隨後指腹緩緩摩挲著白瓷茶杯的杯沿,他漫不經心撩起眼皮,懶洋洋地笑看她:“剛一直在看我?”

時聽鹿眨了下眼睫:“看你需要收費嘛?”

檀見深喉嚨裏蕩出一抹低笑:“免費,永久。”

-

見他醒來,節目組才開始cue流程。

類似古代的曲水流觴,他們八個人的湯池是呈圓形圍繞的,身後是蜿蜒流動的小溪流,放置了幹冰和碎石浮草,水霧繚繞間,猶置仙境。

酒盅和玻璃船會順流而下,流到哪裏就從玻璃船中抽出一柄竹簽,按照上面的指示完成任務,如若無法做到就喝一杯酒代替。

其實就是真心話大冒險,只是換了個更高級有意境的形式而已。

姜珩處在上游,從他開始。

他向後伸手,從船中取出竹簽——“請用三個形容詞分別形容一下在場的四位異性。”

“那就從左左開始吧。開朗,活潑,愛笑。”

左左噗嗤笑出來:“你這三個詞好像是一個意思。”

“原諒我有些詞匯匱乏。”他笑了笑,然後依次望過去:“雲嫻,溫柔,大方,知性。”

“kiki,爽朗,熱情,直率。”

雲嫻和kiki都沖他一抱拳,“謝誇。”

他最後望向了離他最遠的時聽鹿。

隔著裊裊水霧,她與他隔空相望。

他沈默了幾秒,緩緩啟唇:“聽鹿,月亮。”

其餘人還在等著後話,見他不再開口,都楞了:“沒了?”

“而且月亮是什麽形容詞?”

姜珩低下眼睫,“我只是覺得這個詞和她最貼切。”

月亮代表了太多美好——皎潔,明亮,耀眼,高懸夜空永不墜落。

時聽鹿從未想過,她在追逐她心中那灣明月的時候,有人也將她當作了月亮。

檀見深偏頭望過來,她與他默不作聲對視了眼。

彼此靠眼神對話。

檀見深:“他還沒死心?”

時聽鹿:“……只是一個詞而已。”

檀見深:“沒人會把自己的朋友形容成月亮。”

時聽鹿:“我的月亮只有你。”

檀見深被她安撫的眼神哄好,他慢條斯理捏起茶杯。

時聽鹿重新看向姜珩,彎唇一笑:“謝謝。”

再無多餘的話。

他努力維持的距離還是被‘月亮’這個詞露了心跡。

姜珩無聲嘆口氣,從身後倒了杯酒,“沒找出三個詞,我自罰一杯。”

檀見深視線如有實質地掠了他一眼,茶盞磕在黑檀木上,一聲不輕不重的響兒。

似乎是無聲的警示。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心若明鏡。

在氣氛變僵持前,江鶴趕緊抽出竹簽,轉移註意力——“真心話:說出你在小屋裏最心動的時刻。”

江鶴沈吟了片刻,望向蘇雲嫻,眼裏漾起溫柔的笑:“我最心動的一刻是,有一個晚上我身體不舒服,她關註到了我並提醒我要吃藥。”

一個再平凡不過的舉動,可對一直備受忽視,存在感極低的他來說,猶如冬日裏的暖陽。

就那一瞬間,他突然想試一次,走出自己的安全區,向她靠近一步。

因為有個女孩告訴他,下次遇到心動的人一定要勇敢。

慶幸,她看到了他,他也為她主動了一次。

所以,他們之間才迎來了故事的轉折。

蘇雲嫻心有靈犀地回視著他,兩人相視一笑。

接下來是程意澤——“在小屋裏有沒有讓你遺憾的事?”

他艱難咽了咽喉嚨:“有。我最遺憾的是因為我的幼稚和混蛋,錯過了一場約會,也錯過了她。”

kiki不動聲色地避開他望過來的視線。

左左也沈默地低下頭,肩膀抖了下。

氣氛再次陷入凝滯。

遺憾和錯過往往最觸人心腸。

因為知道,結局已定,再無法挽回。

無聲沈默了會兒,船漂到檀見深身後。

他抽出的竹簽是——“上一次接吻是什麽時候?”

所有人目光都刷一下望過來。

檀見深也怔了下,似乎沒想到蠢節目組會設置這種問題。

時聽鹿緊張地抿了抿唇角,心道他應該不會說出來的吧?

可惜檀見深不是會撒謊的人,他輕咳了聲,淡聲開口:“兩小時前。”

時聽鹿:“……”

其餘人:“……!!”

兩小時前,不就是他們游泳那會兒嘛,他倆以那個姿勢出來,一看就不清白。

沒想到真是去玩——水下濕.吻了!

時聽鹿恨不得把臉埋在水裏。

kiki膽子最大,也敢當面調侃檀見深:“是我們不懂游泳了。”

說完,她玩笑著瞥向時聽鹿:“乖寶寶,該你了。”

“……”

時聽鹿這次真的沒臉見人了,可她又不能怪檀見深這麽直白,畢竟在水下也是她沒抵抗住誘惑。

她僵硬地扭動脖子,去身後抽竹簽,“最近一次接吻是什麽時候?”

“…………”

時聽鹿懷疑節目組故意搞她。

但這問題已經開卷了,她說什麽都於事無補。

她咬住唇角,狠一閉眼。

“……答案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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