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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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04
檀見深沒有同時聽鹿一起上樓。
他將車停到了銘藍的B2層地下停車場，告訴她搭乘的電梯方向後說：“會有人去接你，你先上去吧。”
時聽鹿點點頭，沒有追問他不和她一起上去的原因。
檀見深目睹她走進電梯後，繞到後座，打開車門，從裏面拎出一個黑色的保溫袋。
隨即關上車門，往另一個的方向電梯口走去。
專屬的私人電梯，直達28層。
秘書端著準備好的咖啡走過來，“檀總，葉總監在辦公室等您半小時了。”
“嗯。”檀見深接過咖啡，順便將手中的食袋遞過去，吩咐，“和昨天一樣，送到八樓。”
秘書笑著比了個ok，沒有問多餘的。
檀見深推開門，就見葉溯葛優癱著在沙發上，捧著手機啪啪打字，笑得一臉少年懷春。
他嫌棄地皺了下眉，隨手從桌上拎了本不薄不厚的雜志，甩到他胳膊上。
“上班時間，註意場合和形象，坐好了。”
“哎呦你可算來了。”葉溯平常不這樣，這次也是等得時間太久了，骨頭就松散了。
他立馬正襟危坐起來，還理了理西裝領口，將手機放至一邊，戲謔地打量了檀見深幾眼，“工作這麽多年，你從來沒有遲到過這麽久。”
檀見深坐在沙發的另一側，端起咖啡杯抿了口，“有事說事。”
葉溯和檀見深大學同學，後來又一起創業，關系自然不同尋常。
時而也能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昨晚你讓我把那兩個美女叫過來，結果你全程半個字都不說，要不是飯後你主動提出送人女孩兒，我都以為我錯了意呢。”
“她……是不是就是你參加這個戀綜的原因？”
最開始知道檀見深親自下場參加公司出品的戀綜時，葉溯震驚了一天一夜，還專門去研究天文和宇宙的奧秘——即太陽是不是真的能從西邊升起來。
匪夷所思之後，他終於從何睿那嗅到了些蛛絲馬跡。
“檀總……對節目裏某個女嘉賓，挺上心的。”
這句話又讓他失眠了一整夜。
從認識檀見深起，多少年了，他就沒見過有任何異性能近他的身。
上學時他以為檀見深學業為重無心戀愛，後來從扶持銘藍再到發展到如今的規模，他已然站在了名利場的最頂端。
地位、名利、權勢、財富。
樣樣不缺。
況且娛樂圈是什麽地方。
美女如雲的浮華脂粉堆啊。
無可比擬的資本外，他還生了副絕好的相貌，多少名媛千金、明星超模削尖了頭，只為得他一個青睞。
可即使這樣的亂花迷人眼，他卻始終不為所動。
甚至比以往更加薄情冷性，端方自持，活得像尊清心寡欲的玉佛。
這種人，不外兩種可能。
一種性取向偏差。
一種……心裏有人。
還是不可替代，不可將就的人。
他惴惴不安了那麽多年，好在，好在，是第二種結果。
“那個女生長得是挺漂亮的，又乖又仙，妥妥的人間初戀臉。”葉溯回憶了下，然後揚眉看他，“不過我以為，你會喜歡晴之那種高貴冷艷型的，跟你氣場更合。”
檀見深放下咖啡杯，不悅地蹙了下眉，“玩笑開過了。”
“那你變相承認，這個小仙女不是玩笑了？”葉溯賊精。
檀見深不做聲，只略帶警示地看了他一眼。
葉溯無視，“你藏得夠深啊。”
“不過你可不是什麽會一見鐘情的人。”葉溯瞇了瞇眼，“是白月光吧？”
檀見深保持沈默，只是眸色深了幾分。
“哇哦！哥，你原來在玩純愛t吶！”
葉溯太了解檀見深了。
他不否認的事，就是承認。
“展開講講。”葉溯激動得單眼皮都快睜出雙眼皮來了。
“你是不是閑得？”檀見深沈聲打斷他。
“你知道我最大的心願是什麽嗎？”
“不想知道。”檀見深面無表情睇了他一眼。
葉溯已經嗨了，哪管他心情，徑直說：“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有生之年，看到你談一場世俗的戀愛，從此人生走上正途！”
“…………”
檀見深人生少有如此無語的時刻。
不過他卻突然想到什麽，轉眼看他，“你談過多少戀愛？”
葉溯掰起手指數了數：“算上初中未遂的，至少10...1...2次的吧。”
“不過馬上應該就是13次了。”
檀見深反應了一下：“她那個朋友？”
葉溯：“我倆挺聊得來的，算起來你還是我月老呢，等我追到手，和嘉嘉一起請你吃飯。”
“你認真點，別玩弄女孩感情。”檀見深警告道。
“我哪一個都是認真的好嗎！”葉溯不高興了，“女孩的感情都是花朵，是得精心溫養的，我怎麽舍得玩弄。”
檀見深聽他這麽說，也不做過多置喙，思忖了片刻後，擺出一副虛心問教的樣子：“如果你喜歡的女孩和你表白心意，但你拒絕了怎麽辦？”
“GAME OVER！直接火葬場吧。”葉溯哈哈大笑，“不過哪個傻子，會拒絕自己喜歡的人啊！”
察覺到周遭氣息驟冷，葉溯的一連串嘲笑聲哽在喉嚨裏，他差點被嗆到。
後知後覺地轉過頭，某個‘傻子’正目光如刃地盯著他。
“我……靠？！”
葉溯連忙順了口氣，“不是吧？哥！你喜歡人家為什麽拒絕！”
檀見深垂下眸，眼底是難掩的晦澀，“當初有不可言說的原因。”
也許是這件事，這份情意，在心底掩埋太久了。
他開始迫切地想要尋求一道可以破光的口子。
尤其是和她相逢以來，她對他的抗拒、逃避以及她對其他男人的談笑風生和言笑晏晏，讓他生出一種心痛難耐的恐慌。
他從不敢幻想，她會一直在原地等他。
他知道自己不值得。
在與她分別的那兩千多個日夜裏，他不止一次設想過與她的重逢。
也許，那時，她已經為人女友，為人妻……
她的生命中終將出現一個人，會覆蓋他曾經存在過的所有痕跡。
他知道的。
他一直都知道。
可他們卻重逢在，她的一場相親宴上。
她的身邊沒有任何人。
而她需要一段新故事的開啟。
那一刻他心裏生出了一股強烈的慶幸和沖動。
所有的故事在未蓋棺定論之前，都有峰回路轉的可能。
錯過是重逢的伏筆。
而重逢即是上上簽。
也是那一刻，他清醒地知道——
他還是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向另一個人。
那不如，這一次，換他來走向她吧。
-
時聽鹿沒想到今日還有早餐。
和昨日一樣的配置，但似乎更精美了一些。
紫薯牛奶銀耳羹，樹莓奶酪餡山藥糕，芝士厚蛋燒，藍莓堅果。
每一樣都戳在了她心巴上。
姚曼親自拿給她的，眼裏透露出了絲“原來如此”的表情。
她笑著說：“我們時間比較彈性，你先吃。正好現在錄音棚裏正在錄一些群雜，還騰不出空來。別著急啊。”
“……好的，謝謝姚老師。”
時聽鹿昨晚並沒有吃太飽，今早又著急忙慌的，現下確實餓了。
她一邊在心裏感嘆著銘藍的員工真幸福，一邊心滿意足地吃了個美味的早餐。
上午正式錄完了第一集，用了不到一小時，主要劇情沒有什麽大的進展。
校園劇，又是女主暗戀，前期跟男主交集並不多，大部分都是些不用調動情緒的內心戲，四平八穩，只要配出那種酸澀的感覺就好。
而女主的心境都是她曾經經歷過的，她不過覆現了一遍而已。
出去的時候，翻開手機，解開靜音後，才發現微信跳出一條好友驗證。
——“檀見深請求添加你為朋友。”
時聽鹿呼吸微微凝了一瞬，視線掠過他那個類似古風插畫的頭像——紅墻金瓦映白雪。
很有意境感。
她覺得有些眼熟，但這種古風建築風格的繪畫太多了，一時也沒在意，指尖隨後點擊了接受。
幾乎是下一秒，她就看到最上方他的名字，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中……”
時聽鹿一邊往外走，一邊盯著屏幕。
幾秒鐘後，對話框光標閃動，一條消息彈出來。
S：【工作結束了嗎？方不方便一起去吃午飯？】
時聽鹿站在銘藍總部的大門外，指尖懸在虛擬鍵盤上，遲疑片刻後，敲下一行字。
Deer：【結束了，不過我準備回家吃飯。今早謝謝你送我過來。】
S：【不必謝。路上小心。】
S：【晚上見。】
時聽鹿盯著他最後的三個字，心頭怔仲。恍然覺得命運似乎太會作弄人。
接下這部劇的初心是想徹底告別過去，誰曾想暗戀多年的本尊出現在了面前還朝夕相處，她平靜的生活又被攪得風起雲湧。
反而成了一種折磨。
唉。
她沒忍住嘆了口氣。
沒再回覆，直接熄屏塞回了包裏。
-
“你怎麽回家吃飯也不提前說一聲啊，阿澤正好也過來了，準備的都是他喜歡吃的菜。你去屋裏和他玩會，媽媽再給你做幾道你喜歡的菜。”
“不用麻煩呀，我又吃不了多少。”
許悠蘭：“又不用你動手，去玩吧。”
“那辛苦媽媽了，愛你。”
許悠蘭笑著走進廚房：“這孩子。”
客廳裏，程意澤正盤腿坐在地毯上，一邊吃水果一邊打游戲，音效開得賊大。
時聽鹿將自己摔在沙發裏，順手丟了個抱枕過去，“聲音開小點，吵死了。”
程意澤抽空瞥她一眼，見她跟蔫打的茄子似的，嗤笑：“你怎麽了，跟被吸了精魂一樣？”
“今天懶得收拾你，你不要惹我。”
程意澤一聽還來勁了，直接把心愛的游戲都給關了，爬上沙發，托著腦袋湊到她身邊，“說說吧，是哪個野狐貍撩動我親愛的姐姐芳心了？”
“……那個姓檀的？”
怎麽到哪都有他。
時聽鹿閉了閉眼：“你不要管我，多關心一下自己吧。”
“我自己用不著關心。你才是咱家的國寶級重點關愛對象。”
時聽鹿白了他一眼，緊接著轉移話題：“你是不是對kiki感興趣？”
程意澤：“她漂亮，身材好，還是姐姐。”
時聽鹿：“膚淺。”
“你不膚淺，會看上那個姓檀的？”程意澤不留情地戳穿她，“人都是視覺動物好嗎，才相處兩天，你指著能喜歡上誰的內在嗎？”
時聽鹿自動屏蔽“檀”這個字，兀自說：“她好像對你也有些興趣，如果聊得來就認真一些，小姨讓我盯著你呢，你要是只把她當成你魚塘裏的魚，最後惹人傷心了，我肯定收拾你。”
程意澤‘呵’了一聲，彈了她一腦殼，“傻姐姐，她也在釣我好嗎。每天跟我互動最多，但她一次留言都沒給我呢。我猜是給那個姓檀的了。”
“不過沒關系，現在就是彼此認識的階段，她當然也可以跟別人接觸。我如果遇到一個更心動的，也會調轉目標的。”
“那……”
程意澤趕緊打斷她的碎碎念：“你一個沒開竅的就別操心我了。”
時聽鹿又拿了個抱枕砸他臉上。
程意澤笑著移開，沖她眨了眨眼，“用不用弟弟幫你？”
時聽鹿沒好氣：“幫我什麽？”
“當然是考驗一下檀見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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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嫌棄地皺了下眉，隨手從桌上拎了本不薄不厚的雜志，甩到他胳膊上。
“上班時間，註意場合和形象，坐好了。”
“哎呦你可算來了。”葉溯平常不這樣，這次也是等得時間太久了，骨頭就松散了。
他立馬正襟危坐起來，還理了理西裝領口，將手機放至一邊，戲謔地打量了檀見深幾眼，“工作這麽多年，你從來沒有遲到過這麽久。”
檀見深坐在沙發的另一側，端起咖啡杯抿了口，“有事說事。”
葉溯和檀見深大學同學，後來又一起創業，關系自然不同尋常。
時而也能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昨晚你讓我把那兩個美女叫過來，結果你全程半個字都不說，要不是飯後你主動提出送人女孩兒，我都以為我錯了意呢。”
“她……是不是就是你參加這個戀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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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夷所思之後，他終於從何睿那嗅到了些蛛絲馬跡。
“檀總……對節目裏某個女嘉賓，挺上心的。”
這句話又讓他失眠了一整夜。
從認識檀見深起，多少年了，他就沒見過有任何異性能近他的身。
上學時他以為檀見深學業為重無心戀愛，後來從扶持銘藍再到發展到如今的規模，他已然站在了名利場的最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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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樣不缺。
況且娛樂圈是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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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比擬的資本外，他還生了副絕好的相貌，多少名媛千金、明星超模削尖了頭，只為得他一個青睞。
可即使這樣的亂花迷人眼，他卻始終不為所動。
甚至比以往更加薄情冷性，端方自持，活得像尊清心寡欲的玉佛。
這種人，不外兩種可能。
一種性取向偏差。
一種……心裏有人。
還是不可替代，不可將就的人。
他惴惴不安了那麽多年，好在，好在，是第二種結果。
“那個女生長得是挺漂亮的，又乖又仙，妥妥的人間初戀臉。”葉溯回憶了下，然後揚眉看他，“不過我以為，你會喜歡晴之那種高貴冷艷型的，跟你氣場更合。”
檀見深放下咖啡杯，不悅地蹙了下眉，“玩笑開過了。”
“那你變相承認，這個小仙女不是玩笑了？”葉溯賊精。
檀見深不做聲，只略帶警示地看了他一眼。
葉溯無視，“你藏得夠深啊。”
“不過你可不是什麽會一見鐘情的人。”葉溯瞇了瞇眼，“是白月光吧？”
檀見深保持沈默，只是眸色深了幾分。
“哇哦！哥，你原來在玩純愛t吶！”
葉溯太了解檀見深了。
他不否認的事，就是承認。
“展開講講。”葉溯激動得單眼皮都快睜出雙眼皮來了。
“你是不是閑得？”檀見深沈聲打斷他。
“你知道我最大的心願是什麽嗎？”
“不想知道。”檀見深面無表情睇了他一眼。
葉溯已經嗨了，哪管他心情，徑直說：“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有生之年，看到你談一場世俗的戀愛，從此人生走上正途！”
“…………”
檀見深人生少有如此無語的時刻。
不過他卻突然想到什麽，轉眼看他，“你談過多少戀愛？”
葉溯掰起手指數了數：“算上初中未遂的，至少10...1...2次的吧。”
“不過馬上應該就是13次了。”
檀見深反應了一下：“她那個朋友？”
葉溯：“我倆挺聊得來的，算起來你還是我月老呢，等我追到手，和嘉嘉一起請你吃飯。”
“你認真點，別玩弄女孩感情。”檀見深警告道。
“我哪一個都是認真的好嗎！”葉溯不高興了，“女孩的感情都是花朵，是得精心溫養的，我怎麽舍得玩弄。”
檀見深聽他這麽說，也不做過多置喙，思忖了片刻後，擺出一副虛心問教的樣子：“如果你喜歡的女孩和你表白心意，但你拒絕了怎麽辦？”
“GAME OVER！直接火葬場吧。”葉溯哈哈大笑，“不過哪個傻子，會拒絕自己喜歡的人啊！”
察覺到周遭氣息驟冷，葉溯的一連串嘲笑聲哽在喉嚨裏，他差點被嗆到。
後知後覺地轉過頭，某個‘傻子’正目光如刃地盯著他。
“我……靠？！”
葉溯連忙順了口氣，“不是吧？哥！你喜歡人家為什麽拒絕！”
檀見深垂下眸，眼底是難掩的晦澀，“當初有不可言說的原因。”
也許是這件事，這份情意，在心底掩埋太久了。
他開始迫切地想要尋求一道可以破光的口子。
尤其是和她相逢以來，她對他的抗拒、逃避以及她對其他男人的談笑風生和言笑晏晏，讓他生出一種心痛難耐的恐慌。
他從不敢幻想，她會一直在原地等他。
他知道自己不值得。
在與她分別的那兩千多個日夜裏，他不止一次設想過與她的重逢。
也許，那時，她已經為人女友，為人妻……
她的生命中終將出現一個人，會覆蓋他曾經存在過的所有痕跡。
他知道的。
他一直都知道。
可他們卻重逢在，她的一場相親宴上。
她的身邊沒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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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心裏生出了一股強烈的慶幸和沖動。
所有的故事在未蓋棺定論之前，都有峰回路轉的可能。
錯過是重逢的伏筆。
而重逢即是上上簽。
也是那一刻，他清醒地知道——
他還是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向另一個人。
那不如，這一次，換他來走向她吧。
-
時聽鹿沒想到今日還有早餐。
和昨日一樣的配置，但似乎更精美了一些。
紫薯牛奶銀耳羹，樹莓奶酪餡山藥糕，芝士厚蛋燒，藍莓堅果。
每一樣都戳在了她心巴上。
姚曼親自拿給她的，眼裏透露出了絲“原來如此”的表情。
她笑著說：“我們時間比較彈性，你先吃。正好現在錄音棚裏正在錄一些群雜，還騰不出空來。別著急啊。”
“……好的，謝謝姚老師。”
時聽鹿昨晚並沒有吃太飽，今早又著急忙慌的，現下確實餓了。
她一邊在心裏感嘆著銘藍的員工真幸福，一邊心滿意足地吃了個美味的早餐。
上午正式錄完了第一集，用了不到一小時，主要劇情沒有什麽大的進展。
校園劇，又是女主暗戀，前期跟男主交集並不多，大部分都是些不用調動情緒的內心戲，四平八穩，只要配出那種酸澀的感覺就好。
而女主的心境都是她曾經經歷過的，她不過覆現了一遍而已。
出去的時候，翻開手機，解開靜音後，才發現微信跳出一條好友驗證。
——“檀見深請求添加你為朋友。”
時聽鹿呼吸微微凝了一瞬，視線掠過他那個類似古風插畫的頭像——紅墻金瓦映白雪。
很有意境感。
她覺得有些眼熟，但這種古風建築風格的繪畫太多了，一時也沒在意，指尖隨後點擊了接受。
幾乎是下一秒，她就看到最上方他的名字，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中……”
時聽鹿一邊往外走，一邊盯著屏幕。
幾秒鐘後，對話框光標閃動，一條消息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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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聽鹿站在銘藍總部的大門外，指尖懸在虛擬鍵盤上，遲疑片刻後，敲下一行字。
Deer：【結束了，不過我準備回家吃飯。今早謝謝你送我過來。】
S：【不必謝。路上小心。】
S：【晚上見。】
時聽鹿盯著他最後的三個字，心頭怔仲。恍然覺得命運似乎太會作弄人。
接下這部劇的初心是想徹底告別過去，誰曾想暗戀多年的本尊出現在了面前還朝夕相處，她平靜的生活又被攪得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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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她沒忍住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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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回家吃飯也不提前說一聲啊，阿澤正好也過來了，準備的都是他喜歡吃的菜。你去屋裏和他玩會，媽媽再給你做幾道你喜歡的菜。”
“不用麻煩呀，我又吃不了多少。”
許悠蘭：“又不用你動手，去玩吧。”
“那辛苦媽媽了，愛你。”
許悠蘭笑著走進廚房：“這孩子。”
客廳裏，程意澤正盤腿坐在地毯上，一邊吃水果一邊打游戲，音效開得賊大。
時聽鹿將自己摔在沙發裏，順手丟了個抱枕過去，“聲音開小點，吵死了。”
程意澤抽空瞥她一眼，見她跟蔫打的茄子似的，嗤笑：“你怎麽了，跟被吸了精魂一樣？”
“今天懶得收拾你，你不要惹我。”
程意澤一聽還來勁了，直接把心愛的游戲都給關了，爬上沙發，托著腦袋湊到她身邊，“說說吧，是哪個野狐貍撩動我親愛的姐姐芳心了？”
“……那個姓檀的？”
怎麽到哪都有他。
時聽鹿閉了閉眼：“你不要管我，多關心一下自己吧。”
“我自己用不著關心。你才是咱家的國寶級重點關愛對象。”
時聽鹿白了他一眼，緊接著轉移話題：“你是不是對kiki感興趣？”
程意澤：“她漂亮，身材好，還是姐姐。”
時聽鹿：“膚淺。”
“你不膚淺，會看上那個姓檀的？”程意澤不留情地戳穿她，“人都是視覺動物好嗎，才相處兩天，你指著能喜歡上誰的內在嗎？”
時聽鹿自動屏蔽“檀”這個字，兀自說：“她好像對你也有些興趣，如果聊得來就認真一些，小姨讓我盯著你呢，你要是只把她當成你魚塘裏的魚，最後惹人傷心了，我肯定收拾你。”
程意澤‘呵’了一聲，彈了她一腦殼，“傻姐姐，她也在釣我好嗎。每天跟我互動最多，但她一次留言都沒給我呢。我猜是給那個姓檀的了。”
“不過沒關系，現在就是彼此認識的階段，她當然也可以跟別人接觸。我如果遇到一個更心動的，也會調轉目標的。”
“那……”
程意澤趕緊打斷她的碎碎念：“你一個沒開竅的就別操心我了。”
時聽鹿又拿了個抱枕砸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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