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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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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猝不及防

舉辦宴會的這天,整個霍格沃茲的氣氛都有些不一樣了。

女生們擠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議論著晚上的舞會,被邀請的興奮地討論著要穿什麽裙子畫什麽妝,沒被邀請的則一臉羨慕地提著意見。

西弗勒斯剛走出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就看到艾米亞在門口等著他,她那身亮粉色的裙子讓西弗勒斯忍不住皺起了眉毛,心中無比慶幸這麽早就出來,不會有太多人看到他們。

艾米亞看上去很是精心裝扮了一番,金色的頭發燙了大卷披在肩上,臉上的妝很滿,塗著大紅色的口紅。

“走吧。”西弗勒斯示意她往前走。

艾米亞伸手搭在他臂彎裏,感覺到對方的僵硬,笑著說道:“沒想到這樣的場合你還是一身的黑色。”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他礙於社交禮儀強忍著不適才沒有將胳膊抽出來,可一想到等會兒赫卡忒也會這樣挽著某個男生走進會場就十分煩躁。

斯拉格霍恩教授將宴會地址選在了教學樓前的大草坪上,露天擺著自助的餐桌。

草坪周圍掛著數不清的層層疊疊的燭臺,上空飄著能發出金色光芒的圓球燈,周圍還點綴著花束和帷幔,整個草坪看起來特別夢幻。

入口的地方還準備了一道拱門,上面綴滿了顏色艷麗的玫瑰花,看起來更像是一場婚禮現場。

西弗勒斯和艾米亞來到拱門前,旁邊有兩個女生檢查了他們的邀請函,然後放他們進去。

西弗勒斯此刻只想趕快進去,然後找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喝點果汁。

他們來得比較早,現在這裏除了斯拉格霍恩教授之外只有六七個人,都在舞臺中央說笑。

艾米亞和西弗勒斯在角落裏無聲地坐了一會兒,人漸漸多了起來。

“我們要不要去那邊轉轉?”艾米亞坐著有些無聊。

“你自己去吧,說好的自由活動。”西弗勒斯一副「你愛幹啥幹啥,別來煩我」的表情。

艾米亞有些挫敗地嘆了口氣,她是喜歡學習好的人沒錯,但是這人明顯對她不感興趣。於是她便起身去找自己的小姐妹去了。

西弗勒斯獨自坐在那裏喝著橙汁,看著一對一對的搭檔進來,和教授攀談,然後一起找地方坐下或者一起去舞池中央跳舞。

然後他看到了莉莉——她今天很漂亮,穿著香檳色的長裙,像童話中才有的公主。她身邊的波特看起來就是她的車夫,西弗勒斯恨恨地想著。

他看到他們先去和教授說了些什麽,教授笑著拍拍波特的肩膀,然後朝莉莉豎起了大拇指。

莉莉總是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歡,他心想,就連赫卡忒也是更喜歡和莉莉一起咬耳朵而不是跟他討論討論魔藥問題。

莉莉一進來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裏的西弗勒斯,她也是今天才聽詹姆斯說赫卡忒是和小布萊克搭伴的。

本想問問西弗勒斯怎麽回事,可是她今天太忙了,又是幫室友做頭發又是挑衣服的,完全沒抽出時間去找他們。而現在,斯拉格霍恩教授拽著她說個沒完。

就在這時,她看到赫卡忒和雷古勒斯出現在門口,引起了一小陣騷動。

“哦!”斯拉格霍恩教授發出一聲輕嘆,“美麗的小姐和英俊的先生,這樣的組合真是讓人賞心悅目不是嗎?”

莉莉點點頭,飛快地撇了眼坐在角落的西弗勒斯,那雙熟悉的黑眼睛裏面是她讀不懂的覆雜情緒。

西弗勒斯從沒見過這樣的赫卡忒。

她身上的禮服將她發育良好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一字肩露出精致的鎖骨和優雅的肩頭。大紅色的絲質連衣裙比平時素雅的衣服還要適合她。

她的頭發挽成一個優雅的發髻,臉上的妝很淡,一雙大眼睛格外靈動。

西弗勒斯看她跟旁邊的雷古勒斯十分般配地站在那裏——手還挽著他的胳膊,他覺得自己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火山口,可能下一秒就會噴發。

赫卡忒一眼就找到了角落裏的西弗勒斯。

他今天也是一身的黑色,黑色立領的襯衫一絲不茍地扣著。最上面那顆紐扣正好在喉結下邊,反著淡淡的光暈,隨著他喝水吞咽的動作變換著角度。

赫卡忒從沒見過能把立領襯衫穿得這麽禁欲感十足的男人,她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已經想好今年聖誕節要送他什麽禮物了。

那人的頭發一如既往地披在肩頭,今天似乎做了些改變,看起來清爽幹凈了許多。不過他臉色看起來太過慘白,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氣場有些不對。

赫卡忒沒看到那個叫艾米亞的金發女生,就在她準備過去找他說話的時候,斯拉格霍恩教授開始講話了。

還是他經常講的那一套,感謝大家地到來,希望大家玩得開心,以後一起多多交流學習。

緊接著就是開場舞,赫卡忒只好先跟雷古勒斯把這支社交禮儀舞跳完。

她心裏惦記著西弗勒斯,又不習慣穿高跟鞋,幾次差點踩到對面的人,還差點崴到腳。

好在雷古勒斯舞技了得,每次都帶著她,最後怕她崴腳,便將原本虛扶在她背後的手搭到了她的背上,虛握著她的那只手也緊了緊。

赫卡忒察覺到他的用意,感激地沖他笑了笑。

西弗勒斯看著舞池裏雷古勒斯的兩只手,只覺得刺眼,偏偏那個女孩還沖著他笑。

他覺得自己一秒鐘也待不下去了。

“呦,看看這是誰啊?”

這時候還有人偏偏不看眼色。

西弗勒斯一道凜冽的眼風掃在小天狼星身上,聲音低沈如暴雨前的雷鳴,“滾開。”

小天狼星譏笑了一下,故意輕快地說,“你讓我滾我就滾,那我多沒面子!”

西弗勒斯沒心情和他糾纏,起身就要離開。

小天狼星卻上前一步,攔住他的去路,挑釁道:“別急著走啊,你不是一直在打聽我們每天晚上在幹嘛嗎?想不想知道?”

西弗勒斯停下腳步,瞇著眼盯著他。

小天狼星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壓低聲音說道:“你想知道的話,後天晚上夜禁以後一個人來禁林,敢不敢?”

西弗勒斯假笑了一下,撇了他一眼,那樣子明顯是在嘲笑他們掠奪者每次都不是一個人行動。

“你——”

小天狼星剛要反擊回去,就看到雷古勒斯和赫卡忒走了過來。他不想跟自己那個固執的弟弟說話,給西弗勒斯留下一句「有本事就來」,然後扭頭走了。

雷古勒斯見狀便跟了上去,把空間留給赫卡忒和西弗勒斯。

好不容易有了個獨處的機會,赫卡忒剛要和西弗勒斯說兩句話,梅林卻像是故意跟她作對似的,丹·史密斯朝她走了過來——手裏還端著酒瓶。

“雅格布斯小姐,”丹的聲音裏有些醉意,“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喝一杯?我從球場上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想請你喝酒了。後來你,你退役了,我再也找不到以前解說的激情了,也,也不做解說了。”

他明顯的喝了不少,還倒了滿滿一杯酒遞給赫卡忒,要跟她碰杯。

赫卡忒被這酒後吐真言搞得有些臉熱,而且周圍已經有人在圍觀了。

她知道跟醉鬼沒什麽道理可講,只想趕緊打發了他好跟西弗勒斯說會話,便結果高腳杯,“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這酒比她想得要烈很多,只一口就讓她皺起眉,難受地輕咳了一聲。

西弗勒斯見她這樣難受,還一副要把這滿滿一杯都喝下去的架勢,心裏邪火四起。他一把搶過杯子,幾大口喝了個幹凈。

丹拍了下手,高興地說:“斯內普先生,我,我知道你。你之前那篇《論鄧布利多校長的過去現在與將來》我特別,特別喜,喜歡。”

說著他又把酒滿上,要跟西弗勒斯幹杯。

西弗勒斯懶得解釋那篇聽標題就毫無營養的論文根本不是他寫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厲害!”

周圍圍觀的人群裏爆發出一陣喝彩。

赫卡忒呆呆地看著他極其豪邁地幹了兩高腳杯的烈酒,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不過,他喝酒的樣子還挺帥的。

西弗勒斯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來這個蠢透了的舞會跟一個蠢透了的醉鬼幹杯,他必須馬上結束這件蠢透了的事情,嗯,他現在已經有點頭暈了。

他抓起赫卡忒的手,沖著丹晃了晃,“史密斯先生,酒也喝了,現在我們要去跳舞了,你自便吧。”

說著,他也不等丹回答,拉著赫卡忒沖出人群的包圍。然後他們並沒有朝著舞池而是朝著宿舍樓走去。

赫卡忒看著前面死死拽著自己往樓裏走的西弗勒斯,覺得他可能是喝醉了,這個方向根本不是舞池。

“西弗,”赫卡忒穿著高跟鞋,快步走起來很累,她掙紮了一下,前面的人反而拽得更緊了。

“西弗,你慢點,我穿的高跟鞋不好走。”

“西弗勒斯,先停一下。”

無論她說什麽他都一個勁兒地拽著她往前走,這回她百分百確定這人已經醉了,平時他絕對不會這樣。

走上幾級臺階的時候,她的高跟鞋被絆了一下,眼看著就要摔倒。前面的人終於停下腳步,伸出手扶了她一下。

赫卡忒趁機一使勁兒,甩開了他的禁錮。

“西弗,你弄疼我了,”她揉著手腕說,“腳也疼,我真走不了了。”

“你就那麽想回去跟他們跳舞喝酒嗎?!”

熟悉的聲音裏包含著她從沒聽到過的噴薄的情感。

“我——”

她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西弗勒斯一下子抵到了旁邊陰影裏的墻壁上。

他雙手撐在她頭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雙黑色的眼睛幽深不見底。

赫卡忒被他盯得有些臉紅,這種被籠罩的感覺讓她的心砰砰直跳。

她伸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輕聲說道,“你醉了我不跟你計較。你先——”

不等她說完,西弗勒斯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到她頭頂的墻上——

“我沒醉。”

他聲音低沈沙啞,極富性感,說著就朝她吻了下來。

赫卡忒猝不及防地瞪大了眼睛,「醉鬼都不承認自己醉了」她的腦海裏一片空白,只剩下這麽一句話飄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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