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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遇陳楚(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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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遇陳楚(九)

韓蟬又跟著左拐右拐了一通,最後終於被帶到了一間辦公室的門前。

服務生指了指門,冷聲說道:“小姐,您自己進去吧!金老板在等您!”

他說完後卻也並不離開,而是側站到了門邊,好像是要看著韓蟬敲門。

韓蟬也沒必要跟他廢話,卻還是忍不住沖他甩了個大大的白眼。

她極其不情願地硬生生地推開了門,“啪”的一聲響,站在落地窗前的金默聲聞聲回過頭來。

而他的身邊還依偎著一個女人,正是一直來教韓蟬跳舞的那位柳玥柳小姐。

他們各自拿著一杯紅酒,燈光下,明晃晃的是一對璧人。

韓蟬瞧著便覺得胃裏一片翻江倒海,酸味直沖腦仁。本就有幾分酒勁在腦的她,現在覺得腦袋都要炸裂了。

她直接擡起腳來,沖著大門狠狠地踹了一腳,然後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金默聲笑得饒有趣味,柳玥笑得端莊大方。

這一映照之下,便顯得暴躁的韓蟬特別的沒有氣度了。

韓蟬撇了撇嘴,幽幽地說道:“打擾了!可我本來是沒想來打擾的,是金老板你找人硬壓著我來打擾的!”

“挺好!”金默聲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沖著柳玥擺了擺手,柳玥淡淡一笑,靜靜地退了出去。

她走過韓蟬身邊時還不忘沖著她端莊一笑,離開時更不忘乖巧地關上了門。

韓蟬被她的落落大方和極致的颯颯之氣給反襯得更不舒服了。

可她不能沖著已經離開的柳玥發火,只能一昂頭沖著金默聲大大地翻了個白眼。

金默聲剛想走過來瞧瞧她生氣的小臉,她卻先一步躍上前來。

她先是直接拉開辦公桌前的老板椅,然後直挺挺地往上一歪,隨後再沖金默聲翻一個大白眼,冷聲地說道:“你知道我是怎麽來的嗎?你想知道你的那倆打手是怎麽把我押送過來的嗎?有件事我想問問你……若是我堅決不肯來的話,你還真準備讓那倆打手揍我嗎?”

“他們總有辦法讓你出現在我面前!文還是武……不知道!不過你那麽聰明,一定不會讓他們動武的!”

金默聲說著便將酒杯輕輕地放在了辦公桌上,然後繞過辦公桌停在了韓蟬的一側。

他的眉頭微微一鎖,他在皺眉?

看來他是在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溫和一些,但即便如此他的口吻都顯得太過指責和生硬:“你怎麽還喝酒了?”

“你不也喝酒了嗎?”韓蟬說著擡手指了指桌上的紅酒杯,又是白眼一歘,滿嘴譏諷的口吻:“我沒管你在哪兒喝酒快活,你又幹嘛來管我?金老板,用不著這麽欺負人吧?”

“那你為什麽離家出走?”

韓蟬的手指游走在酒杯的邊緣,腦補著方才金默聲同柳玥依偎品酒的一幕。

那一幕實在誇大,她不知道金默聲和別的女人喝酒時是什麽模樣,她只能靠著自己和金默聲在一起時候的那種絕對的暧昧來類比。

這一腦補,韓蟬直覺得心中憋悶極了。

她用極其厭煩的眼神狠狠地瞥了他一眼,苦笑地說道:“離家出走?這個詞用在這裏可真夠奇怪的!那裏什麽時候成我的家了?”

“好!沒關系!既然你不喜歡那間公寓……那今晚我就接你回家!”

“我更不喜歡你家!”韓蟬說著猛得一起身,直接扭頭就要走。

金默聲上前一把拽住了她,他所有的耐心都用幹凈了,所有的好脾氣也已經耗盡了,剩下的只是在厲聲吼道:“你又要去哪兒?我一直覺得你是個知道分寸的女人,要知道你這麽的不知好歹,我就應該直接把你鎖起來!”

韓蟬努力想把自己的胳膊從金默聲的桎梏裏掙脫出來,可他手間的力道卻越來越大。

金默聲一直以來都是個紳士的模樣,可此時卻再沒有了之前那種憐香惜玉之態。

他的手緊緊地握著韓蟬的胳膊,真的太緊了,好像韓蟬再稍稍使些一點兒的力氣來,她的胳膊就要被他直接擰斷了。

硬要掙脫顯然不可能了,韓蟬腦瓜子一激靈,當即一咬牙一跺腳,沖著金默聲就大喊道:“我是來上洗手間的!結果被你的打手直接給帶到這裏來了!你現在又抓著我不放,是打算直接把我給憋死嗎?!”

金默聲登時一楞,臉上的怒氣這才稍有緩解。可他並沒有直接松開她,而是直接將她拽進了裏屋。

韓蟬看到了面前明晃晃的高床軟臥,聯想到了之前他跟柳玥在一起的一幕,登時眼就紅了。

一擡腳狠狠地跺在了金默聲的腳上,金默聲雖然吃痛,卻像是早有準備一樣,依舊沒有松開緊拽住她的手。

韓蟬將目光從大床上移了回來,哼笑了一聲,道:“帶我進來看什麽?”

金默聲這才輕輕地松開了手,指著床邊拐角處的一道門,說道:“呶,你需要的洗手間!”

韓蟬眨了眨眼睛又撇了撇嘴,連忙推門進去了。

門被帶上了,而金默聲卻像是脫力了一般,無比疲乏地靠在門邊。

隔著門不用直接面對她的臉,金默聲才覺得氣憤稍稍減輕了幾分。

他努力順了順氣,猶豫了下才冷聲地問道:“為什麽要讓他親你?”

親?什麽親?被誰親?

韓蟬其實根本不記得什麽親不親了!

可她還是坐在馬桶上頗為認真地努力回想了一下。

可酒勁也是奇了怪了,但凡她想努力思考,就會覺得腦仁生疼。

沒辦法,她索性放棄了這種自我折磨,不耐煩地回道:“哪有親啊?!我已經很累了,你別沒事找事了!再說了……就算親了又怎樣?你和那些個什麽柳小姐啊,毛小姐啊,趙小姐啊,一堆堆的金小姐,恐怕不單單只是親過吧?!怎麽著你金老板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嗎?你要搞獨裁主義嗎?你算我的誰啊?我都不管你,你憑什麽管我?咱們只是合作關系!僅此而已!你這麽逾越不覺得太人討厭了嗎?”

金默聲聽著這段話,覺得五臟六腑都要裂開了。

他努力平息著,半晌才嘆了口氣。

他閉上了眼睛,靠在門邊輕聲地說道:“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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