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六章留之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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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六章 留之何用
從董颯那裏回到酒店之後，原本楚風是打算休息的。
對於今晚的事情，他倒沒有多餘的想法，只不過在看到董颯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擁有著一家屬於自己的俱樂部，並帶領著自己的隊伍，在賽場上廝殺，有些羨慕。
電子競技這幾年，的確躥升很快，然而，就像之前每一個躥升很快的傳統行業一樣，它都有著一個所謂的瓶頸期。
一旦到達這個地方，那麽後面無論有多少資金入場，恐怕都不可能再創造出像現在這樣一般的火花了。
所以，楚風突然有一種，時不我待的感覺。
這是一種真真切切的緊迫感，只想著在臨海那一畝三分地，打鬧，明顯已經跟不上時代的潮流了。
如果有機會的話，楚風覺得自己真的應該出來看看。
不但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跟著他的那幫兄弟們，找到一些出路。
眼見楚風的神色有些蕭索，董羽裳還以為男孩是因為之前堂姐的事情有些氣餒，於是便硬拉著楚風出去吃點東西。
“阿風，堂姐這邊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帶著大家過來的話，我就去托人打聽一下別的俱樂部，反正我對咱們的隊伍是很有信心的。”
董羽裳親昵地攙扶著楚風的胳膊，柔聲道：
“不管怎麽樣，我都不希望看到你不開心的樣子，為了這樣的事情，不值得。”
“不是你想的那樣。”
楚風側頭看了女孩一眼，苦笑地搖了搖頭，他知道女孩這是誤會他了。
原本他還想解釋一些什麽，後來覺得有些話未必需要的太清楚。
女孩這麽也是關心自己，又何必辜負了她一片好心呢。
正在這時，兩個人路過了一家餛飩攤，他們心有靈犀地看了對方一眼，接著笑了笑，便一起坐了下來。
嶺東這個地方，像樣的菜系或許沒有，但是品種多樣，讓人看得眼花繚亂的吃卻是不算少。
最有名的，便是這街邊的餛飩以及籠包了。
向老板要了兩碗餛飩，又要了兩籠包子，楚風和董羽裳緊挨著坐在了一起。
喝一口熱湯，再蘸著醋一口氣吞掉一顆包子，整個香氣將口腔占得滿滿的，兩個人都覺得一的疲憊少了不少。
“你的五叔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在狼吞虎咽吃完了自己的食物之後，楚風發現女孩的盤子裏依然剩下大半籠的包子，不由搖了搖頭。
女孩就是女孩，吃東西講究的就是一個細嚼慢咽，姿態優美，每次看著自己的女友進食，楚風都覺得有種在欣賞藝術品的感受。
察覺到楚風眼中的笑意，董羽裳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然後叫剩下的包子全都搬到了楚風的盤子裏。
“能者多勞哦。”
女孩笑了笑，然後拖著下巴想了想，才開口道：
“其實我五叔這個人，和一般的長輩不太一樣，尤其是和我爸爸，那就更不一樣了。”
“不一樣？”
原本楚風只是為了打發時間，隨便找點可以聊的話題，但沒想到女孩對於自己的叔叔竟然會是如此評價，這倒引起了他的興趣。
“是啊，其實你也能想象得來，在我們這種家族裏，大多數人長輩絕對都是古板，威嚴，極為傳統保守的代言人吧，年覆一年，日覆一日的為著家族，也為了以後子孫，操勞著，忙碌著，擁有著極強的控制欲，對於自己的家長權威，根本不容挑戰，大概就是這樣的，對吧？”
聽完女孩的話，楚風深有感觸地點零頭。
都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對於這些白手起家的前輩們來，在自己的前半輩子，這句話確實是真實的寫照。
每個人憑著自己的本事，賺來鄰一桶金之後，便開始一往無前地奮鬥了。
然而在他們的後半生，這句話就需要顛倒過來了。
責任越大，能力越大！
為了家族的企業，也為了子孫後代的幸福，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扛著重重的責任。
在這樣的基礎上，他們如同老牛般，自己套上枷鎖，激發出超出常人般的熱氣和毅力，去在田地裏不停地開墾著，所以就叫做責任越大，能力越大。
基本上大家族的負責人，除卻性格有些差距之外，做事風格差不多都是如此。
所以楚風比較好奇，董羽裳的這位五叔又是什麽樣的情況。
“一般家族確實都是如此，甚至我五叔在年輕的時候，也曾經以這樣的標準為目標，想著成為爺爺那樣的人，但直到遇到嬸嬸之後，五叔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從那個時候開始，無論是生活態度，還是對於生活品質的在意，五叔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極為瀟灑。”
“最讓大家覺得驚奇的，則是五叔對於子女的教育了，其實相信你也看得出來，我堂姐身上可沒有我這些壞毛病。”
到這裏，董羽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腦袋。
看著女孩一臉惆悵的模樣，楚風笑著搖了搖頭。
他知道女孩口中所謂的壞毛病，大概就是指太過於嬌氣，太依賴於家裏，還不夠獨立諸如此類的事情。
可是在他看來，這些也正是女孩的可愛之處。
不要忘了，不管女孩表現的再怎麽成熟，董家的實力再怎麽雄厚，女孩到目前為止，只不過是一個高中生而已。
讓一個這樣的學生去和一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許多年的成年人比較，原本就是不公平的。
“其實別看現在堂姐她俱樂部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的，實際上，我還是很羨慕她的。不管是因為興趣愛好也好，還是如她所，為了我那個堂弟也罷，至少她已經找到了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也找到了一輩子為之奮鬥的東西，然而我現在卻是一片茫然，父親讓我隨便選一個大學，隨便選擇一個專業，只要自己喜歡就好。這些話的潛臺詞不就是，不管我學了什麽，家族也不會在乎，只要我一輩子受到家族的庇佑，那就足夠了麽！”
到這裏，董羽裳眼角已經掛著些許淚水。
“楚風，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看到女孩那一臉動容的表情，楚風也是有些意外。
原本他還是以為女孩拉自己出來，是為了安慰他，不要讓他太過沮喪。
卻沒有想到，今白所發生的事情，受到最大沖擊的，反而是這個女孩。
是啊，從到大，她的堂姐一直都是她的人生比照組，她的堂姐可以不管不關離家出走，自立門戶，而女孩卻只能按部就班地做一個乖乖女。
她的堂姐可以在年紀便擁有一份屬於自己的產業，這份產業與董家相比，或許只是九牛身上的一毛，卻完完全全屬於她堂姐一個人。
可是她呢，吃穿用行，全都是家裏提供的，可以是如果沒有了家裏的支持，可能明只能露宿街頭了。
原本這樣的對比，因為兩人相隔兩地，並不那麽明顯，再加上她和楚風都還是學生，平常的朋友圈子裏，也都算是王楠這些學校裏的同學，所以董羽裳一直都沒怎麽在意。
然而，隨著楚風突然成為了海魚網咖的老板之後，兩個人之間的位置，早已悄然發生了變化。
或許在外人看來，一個毫無名氣的網咖股東，與董家的千金姐相比，一樣是不值一提。
但只有董羽裳心裏清楚，男孩已經比自己多走了很多步了。
如果這件事情只是一個起因，那麽從楚風來到嶺東之後的一系列的事情，可就算是催化劑了。
在男孩與自己堂姐的相互談判中，實際上，董羽裳的心情是極為覆雜的。
一方面，她為擁有如此優秀的男朋友而感到高興以及驕傲。
另外一方面，她卻對自己根本幫不上什麽忙，而感到自卑。
難道真的如那些人所，她除了命好，生在了董家，除了命好，生長得就比別人漂亮一些之外，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麽！
聽著女孩抽噎的將心中的委屈，全部發洩完之後，楚風重重嘆了口氣。
他發現，情況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的多，他完全沒有想到，在女孩的身上，居然會背負如此沈重的壓力。
“原來你這些日子悶悶不樂，是因為這些事情啊……”
楚風憐惜地摸了摸女孩的腦袋，然後話鋒一轉道：
“可是很多事情，其實是你想法不對啊。”
“嗯？”
聽到這句話，董羽裳可憐兮兮地擡起頭來。
原本她還以為楚風會好好安慰自己一頓，然後她再好好哭上一頓，這件事情或許就過去了。
沒想到，這個時候，自己的男友居然還在批評自己。
一時間，董羽裳就覺得更加委屈了。
“你的家世背景，你的父親母親，這都是你沒得選擇的，生在了這樣的家庭，幸運也好，不幸也罷，全都是你必須要承受的，在這一點上，沒有任何人能替代你，這一點你需要明白。”
楚風語氣緩緩的，又帶著幾分苦口婆心的意味。
他夾了一個已經涼掉的包子，在餛飩湯裏泡了泡，這才繼續道
“這些東西是生就帶來的，我們確實無法改變，然而，以後的道路卻是你自己可以選擇的。”
他看著女孩，目光漸漸地變得嚴肅起來。
“誠如你，你家裏人並不指望你學到什麽東西，那麽難道因為這樣的原因，你就打算開始每得過且過，混日子麽！”
聽到這話，女孩本能地搖了搖頭。
“如果，我是如果啊，你是一個母親，擁有著很多的鋪子，你的女兒如果沒有出息，你打算怎麽辦？”
女孩想了想，怯生生答道：“那不管如何，都得給她留下一個可以養活自己的生計啊，實在不行，我把錢存到銀行裏也不是不可以的。”
楚風又問：“那如果你女孩哈佛畢業，牛津碩士，劍橋博士呢，擁有著極高的經商賦呢？”
“那我肯定會把生意交給她來做啊，這還用問嘛！”
董羽裳氣嘟嘟地道，她覺得楚風問她這些問題，是在羞辱她的智商。
可是很快，她便意識到了什麽，然後驚訝地叫了出來。
“那你的意思是，家裏那麽，只是不希望我有壓力，並不是對我沒有抱什麽希望？只要我好好努力，做出一番成績，家裏也會像五叔那樣，允許我自立門戶麽？”
看到女孩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楚風這才欣慰地點零頭。
“是啊，我想每一個做父母的，都會這麽想吧。子強如父，留之何用，子不如父，留之何用，就是這個意思。”
看著女孩那如釋重負的模樣，楚風一字一句地道：
“更何況，你從來都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我啊！”
“嗯！”
聽到楚風的這句話，董羽裳先是一楞，然後重重地點零頭。
夜風襲來，空氣中充滿著溫馨的氣味，或許這就是愛情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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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競技這幾年，的確躥升很快，然而，就像之前每一個躥升很快的傳統行業一樣，它都有著一個所謂的瓶頸期。
一旦到達這個地方，那麽後面無論有多少資金入場，恐怕都不可能再創造出像現在這樣一般的火花了。
所以，楚風突然有一種，時不我待的感覺。
這是一種真真切切的緊迫感，只想著在臨海那一畝三分地，打鬧，明顯已經跟不上時代的潮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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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跟著他的那幫兄弟們，找到一些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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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麽樣，我都不希望看到你不開心的樣子，為了這樣的事情，不值得。”
“不是你想的那樣。”
楚風側頭看了女孩一眼，苦笑地搖了搖頭，他知道女孩這是誤會他了。
原本他還想解釋一些什麽，後來覺得有些話未必需要的太清楚。
女孩這麽也是關心自己，又何必辜負了她一片好心呢。
正在這時，兩個人路過了一家餛飩攤，他們心有靈犀地看了對方一眼，接著笑了笑，便一起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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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名的，便是這街邊的餛飩以及籠包了。
向老板要了兩碗餛飩，又要了兩籠包子，楚風和董羽裳緊挨著坐在了一起。
喝一口熱湯，再蘸著醋一口氣吞掉一顆包子，整個香氣將口腔占得滿滿的，兩個人都覺得一的疲憊少了不少。
“你的五叔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在狼吞虎咽吃完了自己的食物之後，楚風發現女孩的盤子裏依然剩下大半籠的包子，不由搖了搖頭。
女孩就是女孩，吃東西講究的就是一個細嚼慢咽，姿態優美，每次看著自己的女友進食，楚風都覺得有種在欣賞藝術品的感受。
察覺到楚風眼中的笑意，董羽裳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然後叫剩下的包子全都搬到了楚風的盤子裏。
“能者多勞哦。”
女孩笑了笑，然後拖著下巴想了想，才開口道：
“其實我五叔這個人，和一般的長輩不太一樣，尤其是和我爸爸，那就更不一樣了。”
“不一樣？”
原本楚風只是為了打發時間，隨便找點可以聊的話題，但沒想到女孩對於自己的叔叔竟然會是如此評價，這倒引起了他的興趣。
“是啊，其實你也能想象得來，在我們這種家族裏，大多數人長輩絕對都是古板，威嚴，極為傳統保守的代言人吧，年覆一年，日覆一日的為著家族，也為了以後子孫，操勞著，忙碌著，擁有著極強的控制欲，對於自己的家長權威，根本不容挑戰，大概就是這樣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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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他們的後半生，這句話就需要顛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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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基礎上，他們如同老牛般，自己套上枷鎖，激發出超出常人般的熱氣和毅力，去在田地裏不停地開墾著，所以就叫做責任越大，能力越大。
基本上大家族的負責人，除卻性格有些差距之外，做事風格差不多都是如此。
所以楚風比較好奇，董羽裳的這位五叔又是什麽樣的情況。
“一般家族確實都是如此，甚至我五叔在年輕的時候，也曾經以這樣的標準為目標，想著成為爺爺那樣的人，但直到遇到嬸嬸之後，五叔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從那個時候開始，無論是生活態度，還是對於生活品質的在意，五叔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極為瀟灑。”
“最讓大家覺得驚奇的，則是五叔對於子女的教育了，其實相信你也看得出來，我堂姐身上可沒有我這些壞毛病。”
到這裏，董羽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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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女孩口中所謂的壞毛病，大概就是指太過於嬌氣，太依賴於家裏，還不夠獨立諸如此類的事情。
可是在他看來，這些也正是女孩的可愛之處。
不要忘了，不管女孩表現的再怎麽成熟，董家的實力再怎麽雄厚，女孩到目前為止，只不過是一個高中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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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別看現在堂姐她俱樂部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的，實際上，我還是很羨慕她的。不管是因為興趣愛好也好，還是如她所，為了我那個堂弟也罷，至少她已經找到了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也找到了一輩子為之奮鬥的東西，然而我現在卻是一片茫然，父親讓我隨便選一個大學，隨便選擇一個專業，只要自己喜歡就好。這些話的潛臺詞不就是，不管我學了什麽，家族也不會在乎，只要我一輩子受到家族的庇佑，那就足夠了麽！”
到這裏，董羽裳眼角已經掛著些許淚水。
“楚風，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看到女孩那一臉動容的表情，楚風也是有些意外。
原本他還是以為女孩拉自己出來，是為了安慰他，不要讓他太過沮喪。
卻沒有想到，今白所發生的事情，受到最大沖擊的，反而是這個女孩。
是啊，從到大，她的堂姐一直都是她的人生比照組，她的堂姐可以不管不關離家出走，自立門戶，而女孩卻只能按部就班地做一個乖乖女。
她的堂姐可以在年紀便擁有一份屬於自己的產業，這份產業與董家相比，或許只是九牛身上的一毛，卻完完全全屬於她堂姐一個人。
可是她呢，吃穿用行，全都是家裏提供的，可以是如果沒有了家裏的支持，可能明只能露宿街頭了。
原本這樣的對比，因為兩人相隔兩地，並不那麽明顯，再加上她和楚風都還是學生，平常的朋友圈子裏，也都算是王楠這些學校裏的同學，所以董羽裳一直都沒怎麽在意。
然而，隨著楚風突然成為了海魚網咖的老板之後，兩個人之間的位置，早已悄然發生了變化。
或許在外人看來，一個毫無名氣的網咖股東，與董家的千金姐相比，一樣是不值一提。
但只有董羽裳心裏清楚，男孩已經比自己多走了很多步了。
如果這件事情只是一個起因，那麽從楚風來到嶺東之後的一系列的事情，可就算是催化劑了。
在男孩與自己堂姐的相互談判中，實際上，董羽裳的心情是極為覆雜的。
一方面，她為擁有如此優秀的男朋友而感到高興以及驕傲。
另外一方面，她卻對自己根本幫不上什麽忙，而感到自卑。
難道真的如那些人所，她除了命好，生在了董家，除了命好，生長得就比別人漂亮一些之外，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麽！
聽著女孩抽噎的將心中的委屈，全部發洩完之後，楚風重重嘆了口氣。
他發現，情況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的多，他完全沒有想到，在女孩的身上，居然會背負如此沈重的壓力。
“原來你這些日子悶悶不樂，是因為這些事情啊……”
楚風憐惜地摸了摸女孩的腦袋，然後話鋒一轉道：
“可是很多事情，其實是你想法不對啊。”
“嗯？”
聽到這句話，董羽裳可憐兮兮地擡起頭來。
原本她還以為楚風會好好安慰自己一頓，然後她再好好哭上一頓，這件事情或許就過去了。
沒想到，這個時候，自己的男友居然還在批評自己。
一時間，董羽裳就覺得更加委屈了。
“你的家世背景，你的父親母親，這都是你沒得選擇的，生在了這樣的家庭，幸運也好，不幸也罷，全都是你必須要承受的，在這一點上，沒有任何人能替代你，這一點你需要明白。”
楚風語氣緩緩的，又帶著幾分苦口婆心的意味。
他夾了一個已經涼掉的包子，在餛飩湯裏泡了泡，這才繼續道
“這些東西是生就帶來的，我們確實無法改變，然而，以後的道路卻是你自己可以選擇的。”
他看著女孩，目光漸漸地變得嚴肅起來。
“誠如你，你家裏人並不指望你學到什麽東西，那麽難道因為這樣的原因，你就打算開始每得過且過，混日子麽！”
聽到這話，女孩本能地搖了搖頭。
“如果，我是如果啊，你是一個母親，擁有著很多的鋪子，你的女兒如果沒有出息，你打算怎麽辦？”
女孩想了想，怯生生答道：“那不管如何，都得給她留下一個可以養活自己的生計啊，實在不行，我把錢存到銀行裏也不是不可以的。”
楚風又問：“那如果你女孩哈佛畢業，牛津碩士，劍橋博士呢，擁有著極高的經商賦呢？”
“那我肯定會把生意交給她來做啊，這還用問嘛！”
董羽裳氣嘟嘟地道，她覺得楚風問她這些問題，是在羞辱她的智商。
可是很快，她便意識到了什麽，然後驚訝地叫了出來。
“那你的意思是，家裏那麽，只是不希望我有壓力，並不是對我沒有抱什麽希望？只要我好好努力，做出一番成績，家裏也會像五叔那樣，允許我自立門戶麽？”
看到女孩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楚風這才欣慰地點零頭。
“是啊，我想每一個做父母的，都會這麽想吧。子強如父，留之何用，子不如父，留之何用，就是這個意思。”
看著女孩那如釋重負的模樣，楚風一字一句地道：
“更何況，你從來都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我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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