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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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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回:

金人使者哈密蚩在宋朝各級官員的迎接下,由登州一路前進,向著東京汴梁進發,走青州、齊州,入大名府,轉向滑州,一路前往東京,半個月之後,到達東京。

與此同時,遼國使者,歐陽侍郎也走太原一路,過了黃河,到了東京,只是歐陽侍郎到了之後,就說是熱病發了,就在驛館裏一貓,不肯出來了。

金骨碌牙取出一張紙遞給了朱武道:“這是先鋒讓我給您的。”

朱武看了先是一怔,隨後有些不敢相信的道:“當真能成了嗎?”

金骨碌牙道:“我豈敢說謊啊,先鋒說了,就讓您依計行事。”

朱武算了算時間,沈聲道:“諸軍立刻丟了幹糧等物,不要心疼馬力,立刻趕往蘭州!”

朱武帶得這些軍兵都是少華山的弟兄,對他的話極為信服,就把一切雜物都給丟了,隨後放開戰馬,向著蘭州的方向狂奔而去,這裏丟下的東西,就由金骨碌牙找人收拾了。

朱武一行,緊趕慢趕,總算在夜深的時候到了蘭州城,雖然他們一路是打著宋軍的宋旗過來的,但是蘭州城仍然是嚴陣以待,緊閉著城門,城上弓箭齊引的對著他們。

朱武取了信物交了上去,城頭上面,岳飛仔細的驗過了之後,這才讓人打開大門,就站在城門側,看到朱武進來,躬身施禮道:“岳飛參見軍師!”

朱武擺手道:“鵬舉不必多禮,立刻點齊全城兵馬,包括本州的人馬,隨後向臯蘭山進兵!”

岳飛驚震的看著朱武道:“軍師?若是大軍就這樣出城,只怕城中有失啊!”

朱武哈哈大笑道:“鵬舉不必問,只管去行事好了。”說完策馬進城,就和聽到消息來接迎的裴宣撞上,兩個人也不多說,一齊到了姚嚴的府中去見姚嚴。

岳飛這面就把全城的人馬都給集結起來,隨後下令,準備出兵,姚嚴帳下有一統領四提轄,前翻統領展鵬就帶著人去了劉法軍中助戰,帶直聞三位提轄,現在城裏只有賀可立一位提轄,他聽了岳飛的命令之後,不由得臉色大變,就向前去,拱手道:“岳中軍!”岳飛職銜比他低,但是賀可立親眼看到岳飛破敵,所以才這樣尊敬。

“岳中軍,若是全軍都調出去,那蘭州怎麽辦?”

岳飛心道:“你來問我,我去問誰啊?”但面上卻仍是平靜的道:“賀提轄,你是軍中老人了,上之所命,下之所宗,這是扈先鋒的軍令,還請賀提轄遵守!”

可是賀可立犯了軸勁,梗著脖子叫道:“我不管是誰的命令,我只知道,這裏是我們拼了性命保下來的,不能棄之不顧!”

牛臯一瞪眼睛,就要罵人,岳飛急忙擋住,沈聲道:“賀提轄,您覺得以我率三千人戰與狐尾谷之心,能會壞了蘭州嗎?”

賀可立停頓了一下,道:“我信你岳飛是個英雄,但是……我不信你們那個先鋒!”

“你是不信我們先鋒會破襲黨項嗎?”隨著話音,朱武帶著昝全美、陳達、楊春由裴宣陪著走了過來,到了賀可立的身前,就抖出一張姚嚴的親筆手箋,道:“請賀提轄過目。”

賀可立瞪著眼睛叫道:“我不認字!”話雖如此,但他還是看得出來,這是姚嚴的親筆。

裴宣道:“姚都監有書,蘭州大小將官,皆聽朱武軍師調遣,不得有誤!”

賀可立的眉頭一下擰到了一起,裴宣又道:“若是賀將軍還是不信,可以親自去見姚都監。”賀可立猶豫一會,還是站住了。

朱武把手箋一收,冷聲道:“蘭州守軍,挑出老弱一千,歸裴軍司率領,留守蘭州,其餘的,隨我離開,從今天起,蘭州關門閉戶,不得出入,直到大戰結束。”

在場眾人都驚愕的看著朱武,但是有了姚嚴的手箋這會沒有人敢在說什麽,就依令行事,軍馬只用半天工夫就出了蘭州,向著臯蘭山而去。

第二天清晨,臯蘭山下的西夏軍突然看到在臯蘭山南,又立起一座宋軍大營,而且新大營遠比舊得大營要雄偉,看上去也不知道裏面有多少人馬。

兵卒急忙報到了中軍大營,李諒成聽到之後,又驚又怒,叫道:“怎麽可能?那蘭州的兵馬,如何敢來啊!”

李玄仁急忙道:“父王,待孩兒率一軍,過去探探虛實。”

李諒成點頭道:“你自小心!”

李玄仁就點了一千兵出了大營,向著宋軍新營探了過來。

宋軍新營裏的哨探一早上就盯西夏軍,看到他們動了,立刻回報,朱武聽到西夏軍動了,不由得笑道:“先鋒的計策,成了一半了。”隨後讓人把沒藏朝雲帶了過來,道:“我這裏有一件事要交給你來做。”

沒藏朝雲不敢違抗,恭敬的道:“都聽軍師吩咐。”

朱武把一封信交給沒藏朝雲道:“你拿著這信去見李諒成,就說我們想拿他的王妃,換他率兵後退,問他同意與否。”

沒藏朝雲跪在那裏,半響才道:“軍師,若是小女子回去了,只怕……就不能再回來!”她是戰場請降,這在黨項人之中,最被看清,若是去了西夏大營,李諒成先就把她給殺了。

朱武道:“無妨,我在那信上寫明,只認你來回的聯系,若是沒有你,我們必殺沒藏可蘭,李諒成是不會冒險殺你的,而且為了保證沒藏可蘭的安全還會讓你回來的。”

沒藏朝雲都要哭出來了,道:“您若寫了這個,那我當真就是不能再在西夏立足了。”誰也不是傻子,有了這話不是通敵還是什麽。

朱武和顏悅色的道:“你放心,只要你辦好這件事,回來之後,我就不讓你再去了,然後……。”朱武指了指張顯,道:“我知道你看中了他,我作主,就讓你嫁給他就是了。”

牛臯急聲叫道:“軍師,你可不能讓我兄弟娶一個……。”

“咄!大膽!”朱武沈聲道:“本軍師這裏說話,有你什麽事,下站!”

牛臯委委屈屈的向下站了幾步,朱武擺扇子道:“再下去些!”牛臯一賭氣,一直退到帳外去了。

沒藏朝雲心道:“以我的身份,這正妻不用想了,能得一個貴妾也就行了,若是留在大宋,豈不強過回到西夏等死。”想到這裏,沒藏朝雲向著朱武磕了一個頭,道:“小女子就去見李諒成,只求軍師能垂憐小女子。”

朱武點頭道:“你來來,我這就給你一個保證。”說著取了紙筆,揮筆寫了婚書,然後蓋了扈成的先鋒印,這印本來在裴宣的手裏,朱武到了蘭州之後,裴宣就給了朱武。

沒藏朝雲萬沒想到朱武會給她寫這個,不由得喜得心花怒放,急聲道:“軍師放心,小女子一定為軍師行力!”說完就接了信出營出去了。

李玄仁萬沒有想到竟然在宋軍大營門前看到了沒藏朝雲,聽說她奉命帶著一封信給李諒成,急忙就護著她回了大營。

李諒成看到沒藏朝雲到了,也是驚異不已,從沒藏朝雲的手裏,把書信接過來看了,不由得把眉頭皺了起來,有道是‘老夫少妻恩愛多’李諒成和沒藏可蘭就是這個樣子,沒藏可蘭生得漂亮,又會哄他,所以李諒成對沒藏可蘭非常喜愛,自然不想讓她受一點傷害,但是守在臯蘭山口卻是西夏國主李乾順的聖命,他萬萬沒有能力率兵後退,所以李乾順為難起來。

李玄仁看到,走過去溜了一遍信,隨後回頭向著沒藏朝雲道:“這信上寫得,都是真的嗎?”

“句句屬實,絕無虛言!”沒藏朝雲小聲說道,李玄仁冷哼一聲,道:“既然宋軍想要馳援癿六嶺,為什麽就來了這麽一點人?”

沒藏朝雲接著道:“宋軍有大部人馬在後面,本來扈成想要一點點的和老王父耗下去,可是他們的大元帥鄆王趙楷突然下令他盡快趕去癿六嶺,那扈成算算時間不足,這才急了起來,打算用王妃換路的。”

李玄仁冷笑一聲,道:“你在這書信上被寫得那麽重要,想來也是有大用吧?”

沒藏朝雲低頭不答,心道:“我有什麽用,你自己想去吧!”

李玄仁看到沒藏朝雲的樣子,冷哼一聲,回身著李諒成低聲道:“父王,看來用母妃換路一事,這賤人應該沒少跟著出主意。”

李諒成眼含殺氣的向著沒藏朝雲看去,半響才收回目光,冷聲道:“那你說怎麽辦?”

李玄仁道:“不如這樣,我們先假意答應,然後來回的談判,耗上幾天之後,得到癿六嶺有消息傳來,那時我們再率一軍,突襲宋營,把母妃給搶回來就是了。”

李諒成心道:“那還能搶回來個屁!”但是他仔細想想,還是決定用李玄仁的計策,一來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好辦法了,二來,就算是沒藏可蘭真死了,到時候再討一房老婆容易不說,還會給自己帶來無限的好處,想到這裏,就向著李玄仁點了點頭。

李玄仁大喜,心道:“這是老爺子準了我的話了,看來我在老爺子的心中,遠比那沒藏可蘭要重要。”於是就回頭道:“你回去向扈成說明,我們要想辦法,向我家狼主請命,才能離開,讓他們先等兩天。”

沒藏朝雲就老老實實的二磕了一個頭,道:“奴婢和王妃就等著老王爺的大軍了。”

李諒成臉色一紅,心道:“等這件事完了,卻要殺了這個女人,也好給自己遮羞,到時候就把害人的事都安到她的頭上好了。”想到這裏,心裏安慰了一些,揮手就讓沒藏朝雲下去了。

沒藏朝雲回到宋營,把消息和朱武說了,朱武就去見了扈成,扈成哈哈大笑道:“兩天,用不了,我只是想讓他們把人馬聚起來,一天半我們這裏,就能把炮造好了!”

朱武有些疑惑的道:“不知道恩想要用什麽炮,能這麽有把握?”

扈成笑而不答,只是拍著朱武的肩膀道:“你看著就是了。”

第二天晚上,天交中夜,上千的宋軍悄無聲息的從營裏出來,淩振打頭,就到山角處尋好了炮位,然後這些兵士立刻開始抱炮坑,挖好了之後,把半人高的油桶埋到了地上,然後就把準備好的樹葉炮衣給披好了,這些都是扈成教他們弄得,淩振一邊安排,一邊暗暗的敬服扈成。

天色漸明,當第三聲雞鳴響起之後,宋軍全部出動,就到了山角之下。

監視宋營的西夏小卒察覺不對,立刻報了上去,李諒成匆匆起床,帶著人都到了營門前觀望。

李諒成不確定的道:“是不是那扈成……等不及了,要攻山了?”

李玄讓不屑的道:“他要攻山,那就是找死了!”

他們正說著話的工夫,李玄休眼尖,突然叫道:“你們看!”

所有人都向著山坡處看去,淩振這會就站在山坡處,金甲銀盔,威風赫赫,看著山上的西夏大營,冷冷一笑,寶劍用力一揮,叫:“解炮衣!”

隨著淩振的叫聲,那些炮衣都被扯了下去,跟著大油桶露了出來。

“上炮彈!”

和油桶口幾近相差無幾的炸藥包被塞了進去。

“開炮!”

淩振猛的大吼一聲,一共四百架飛雷炮一齊打響,這其中有炸了膛的,有沒埋實被沖力向後撞出去的,但是至少三百多門都是好的,它們完整的發出了自己的怒吼,巨大的炸藥包被送到了西夏大營,轟然炸響,整個西夏大營都被爆炸給裹住了。

炸藥包是在空中炸開的,這是殺傷力最強的打擊,無數的西夏兵士立刻就給轟碎了,連塊整屍都找不到,血都被沖天的泥土給混了,一齊被轟起來之後,一部分化成了土霧,沈沈向下罩去,一部分就是大土塊子砸下來,力量竟然比磚石還強沾上的就死,在爆炸中心的人們,完全無法思考,只能是無頭蒼蠅一般的逃著,叫著。

當第一撥炮擊結束之後,李諒成剛想下令組織反擊,淩振的話音再次響起:“開炮!”第二輪炮擊接著就到了,一枚沒有在空中炸響的大炸花包一下落在了李諒成的腳下,轟然炸響,把他和身邊的李玄妙、李玄洪、李玄真三個人都給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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