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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鄆城縣行首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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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鄆城縣行首初來

晁蓋、宋江率領大軍回到了梁山,蕭嘉穗率領守山眾頭領把他們都給迎到了山上,先把王英的屍體收斂了,然後同到聚義廳上坐了,這一路上晁蓋、宋江、吳用這三檔頭都商量了坐次的事,又征求了林沖的意見,回來之前梢了信給蕭嘉穗,大家都沒有什麽反對意見之後,今日就要定下坐次。

晁蓋先請新頭領都到客位坐了,然後和宋江親自起身,走到李應面前道:“大官人能來我梁山入夥,是我們梁山的榮幸,我們梁山正好缺一個像大官人這樣懂得財賦往來的人,另外李俊兄弟手裏的私鹽買賣,也請李大官人一齊管起來,就請大官人到蕭聖僧之下,坐第七把金交椅,不知大官人可能信行?”

李應連聲推辭,道:“小可不過庸碌之輩,如何能坐得這麽高的位置,二位頭領只給小可一個末席,小可就感激不盡了。

宋江道:“大官人不必自謙,大官人之才,我們梁山眾人,早都知曉,大官人只管上坐。”說著和晁蓋不由分說,就把李應推到蕭嘉穗的肩下,坐了第七位。

接著晁蓋、宋江又請韓伯龍到穆弘肩下坐了第十三位,韓伯龍還待推辭,宋江笑道:“今後山上戰馬,都要拜托韓兄,切切不可推讓。”

韓伯龍推不過,只得就在穆弘肩下坐了,而欒廷玉就在他的肩下坐了第十四位。

接下來孫立在劉唐肩下坐了第十七位,楊雄則就在燕順的肩下坐了原來王英的位置,第解珍、解寶在李袞肩下坐了第四十一、四十二位,孫新、顧大嫂,在鄭天壽肩下坐了第四十五、四十六位,鄒淵到區昆肩下坐了第五十位,鄒潤、樂和到張榮肩下,坐了第五十二、五十三位,杜興到石勇肩下坐了第六十二位。

本來宋江還想請李進義、祝婉、李天勝、祝良四人也坐一把交椅,只是李應說什麽也不同意,說斷沒有父子同坐的道理,最後只得罷了,就安排他們在山中為小將,而祝良則是自己辭了,按他話說,他沒有什麽能力,坐不了頭領,情願給欒廷玉當個親兵頭領,宋江拗不過他,只得應了。

宋江向著晁蓋道:“哥哥,我們這一戰,一來讓山上得了大批的錢糧,二來我們聚了這些兄弟,三來這是我們梁山第一次攻堅,也打出了我們梁山的名氣,實該慶賀。”

晁蓋自無不允,就讓杜遷準備酒席,讓宋萬立刻監督建造房屋,給新頭領居住,同時命蔣敬把祝家莊的錢糧收了入公庫,李應的卻都還給他,李應哪裏肯要啊,最後除了一些隨身細軟之外,也都入公庫了。

當日眾人喝得大醉,第二天宋江又下令,梁山進行一次任命,這是宋江在三打祝家莊的時候,看到梁山的問題,另外李應上山,還把扈成給宋江還回來的天書帶來了,宋江研習天書之後,不覺得多了幾分領悟這才和晁蓋、吳用商議了,進行這次人員調查。

首先正式劃分馬步水軍,不再混領,以林沖為馬軍都管,負責日常的馬軍操練,蕭嘉穗都管步軍和水軍,馬軍頭領有花榮、秦明、楊溫、孫立、徐京、黃信、歐鵬、李從吉、燕順、費保、馬麟、呂方、郭盛、倪雲、孫新十五人,步軍頭領有穆弘、欒廷玉、劉唐、李逵、項充、楊雄、李袞、解珍、解寶、鄭天壽、鄒淵、鄒潤、薛永、穆春、石勇十五人,水軍頭領有李俊、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張橫、張順、鄧舉、區昆、張榮、蔔青、狄成、童威、童猛、李立十四人,三路人馬無戰事的時候,各自都聽本軍都管的命令操練,有戰事的時候,隨調出戰,由於蕭嘉穗一人擔兩職,所以又由穆弘為步軍副都管,李俊為水軍副都管,幫他處理兩軍事務。

此外各人職司:

李應都管錢、糧、鹽這些後勤雜務,韓伯龍都管馬匹,戴宗走報消息,蔣敬、杜興在李應手下,分管山中錢糧,和山外私鹽,孟康都管造船,樂和都管宴席、賓客,陶宗旺都督山上耕種,杜遷、宋萬掌理房屋營造,城池修建,朱貴都管山酒店,除原東山酒店之外,另與南山、北山、西山的路都各修一處酒店,侯建掌監造衣袍鎧甲旌旗戰襖,白勝掌日常雜務。

調拔:費保、倪雲,與前山鴨嘴灘小寨下寨,鄒淵、鄒閏於後山金沙攤小寨下寨,山前大路,由黃信、燕順、鄭天壽率軍下寨保護,同時監管過路客商,山後水路,由三阮兄弟結水寨監管,解珍、解寶守把山前第一關,徐京、李從吉守把山前第二關,劉唐、孫立守把山前第三關,歐鵬、項充、呂方、郭盛、李袞、薛永、穆春、石勇分調宛子城外,八處小寨安歇,晁蓋、宋江、吳用、喬道清居於山頂大寨,秦明、楊溫居於山左寨中,欒廷玉、李逵居於山右寨中,蕭嘉穗、林沖居於山前寨中,李應、韓伯龍居於山後寨中,楊雄守把忠義廳,其餘諸將,都是在城中居住。

另外白夫人、顧大嫂、花碧芳三人組建女軍,專一守護宛子城內。

就在宋江整頓梁山軍的時候,扈成帶著人馬進入了獨龍崗,李家莊保執原樣,只是主人走了,莊裏的百姓還在,可是祝家莊就不一樣了,內莊被燒毀了,外莊的莊墻也被折了,已經看不出原樣了。

扈成讓人把這裏圈起來,暫時先不要動,然後修了一封表文,就說梁山軍在他援範縣的時候,借助李家莊莊主李應、倒反登州的軍官孫立,以及原祝家莊的教師欒廷玉等人的勾結下,被梁山襲破,他率軍回轉,及時的打退了梁山的人馬,現在正追擊梁山草寇。

扈成口述一遍,蕭讓潤色增改,然後有楊林立刻送往東京,接著扈成就朱仝留守範縣,雷橫留守陽谷縣,自己帶著孫安、張開、阿裏奇、鄧飛四標,趕回鄆城縣。

扈成只所以讓朱仝和雷橫留下,是因為按著水滸編年史,三打祝家莊完了,雷橫就該給白秀英開瓢起了,扈成生怕歷史重演,所以堅決不讓這個可能發生,而朱仝、雷橫只道扈成不想讓他們和梁山的人起沖突然後左右為難,倒也挺感激扈成。

這裏一切安排停當,扈成悠閑自得的向南行進,五天之後,才到壽張,然後又在壽張住了兩天,這才接著起程,眼看將近鄆城,朝廷的天使官到了。

天使姓黃,叫潛善,就是後來氣死宗澤那個,此人並沒有參予皇子黨爭,但是他也覺得鄆王取代太子是很有可能的,所以扈成十分客氣。

扈成涎著個臉道:“天使大人,您看這裏是荒野,實在不好宣詔,不如到了前面的鄆城縣,您再宣詔如何啊?”

黃潛善看著扈成,心道:“這個家夥是怎麽攀上鄆王的?這也太肆無忌憚了,從陽谷縣到鄆城縣一馬平川的大道,你走了快半拉月了,楞是沒有走完,你想什麽呢?就不怕皇上把你砍了?”

但是黃潛善臉上卻是堆著笑道:“還是指揮考慮得當,這野外接旨,卻是不妥。”

於是一行人又慢慢悠悠的向著鄆城縣磨蹭,足蹭了兩天才到鄆城,這裏早就得了消息,凈水潑街,黃土疊道,把他們迎進縣中,鄆城縣的新任知自然也過來接旨。

縣衙裏早就擺好了香案,黃潛善把聖旨展開,先念了一通沒有什麽營養的廢話,然後是對扈成的責備,最後是處罰,扈成降一級,但仍指揮使位子,戴罪立功,田師中無能,降為標將,歸扈成使用,暫代副指揮,其餘眾人給了一點口頭責備,也就完了。

扈成接了聖旨,向著黃潛善連連道謝,黃潛善笑道:“指揮休要客氣,小人卻沒有發揮什麽做用,卻是梁內相出頭,這才幫您把事給壓下去的,必竟田師中是梁內相的幹兒子嗎。”

扈成連忙道:“先生回去的時候,梢些土產給內相。”

黃潛善笑道:“這個好說,不過是跑腳的小事而已。”

當夜扈成就在鄆城家中擺酒,宴請了黃潛善,酒席之中,扈成試探著問道:“天使從京中來,朝中可有扈成李綱之意啊?”

黃潛善喝了一口酒,道:“李綱是地直臣,皇上還是很願意起用他的,所以李綱回京只是時間的問題,最多也就到年底吧。”

扈成心中暗道:“宋徽宗這個人別的不行,但是還很惜才,只要李綱能回去,那其他的事,就都好說了。”

這會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那黃潛善向著鄆城知縣道:“體文,這寡酒無味,你這裏可有什麽消遣的東西啊?”

鄆城新任知縣叫房體仁,他搖搖頭道:“可憐,這鄆城是小縣,哪裏來得消遣的東西,不過前日裏從東京來了一個行院,倒是唱得好,不如讓她來給兄長唱一個。”

黃潛善無聊的道:“那些我在東京就聽得夠了,還要跑到你這裏來聽嗎。”

扈成聽到房體仁的話,不由得神情一動,笑道:“這東京來得行院我還沒有見過,不如請來聽聽。”說著又側向黃潛善道:“大人也勉強聽幾句,就當下酒,必竟我們這裏了,實沒有什麽好消遣,就是那些當行的行首,只要是本地的,就都是庸脂粉,不堪一觀了。”

黃潛善心道:“老子到了這裏還要裝什麽雅致,什麽庸脂俗粉,你只管弄來給老子磨槍就是了,弄那些虛得有什麽用啊。”這黃潛善是個沾不得酒的,沾了酒就醉,這會已經迷了心巧了,但是他還知道,眼前的扈成是他得罪不起的,於是就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二位都這位說,那就聽二的好了。”

房體仁立刻讓人拿了他的片子,就去請了人來,那行首到了扈成的府中,先過來給扈成、房體仁、黃潛善三個見禮,黃潛善眉頭一皺,瞇著眼看了一會,突然笑道:“體仁,這不是你那白姑娘嗎?”

房體仁和黃潛善兩個是同年的進士,所以房體仁知道黃潛善的德行,加上他叫人來得時候,就想到了會被認出來,所以也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笑著道:“就是她,卻是來鄆城投奔我,但鄆城遠沒有東京繁華,我只好給諸位朋友推薦一下,讓她也好做起生意來。”

黃潛善笑道:“你就收了人家好了,還讓她出來唱什麽書啊。”

房體仁聽著這話不像樣子,又看到扈成似笑非笑的看著那行首,不由得心裏咯蹬一下,心道:“莫不是這扈成也看中了嗎?若是哪樣,只怕這人我就保不住了。”

此時那行首向前,斂襖行禮道:“小女子白秀英,見過諸位大人,還諸位大人點曲子。”說著把手裏的曲本逞了上去。

黃潛善笑道:“就點一個《文君賣酒》吧。”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房體仁,房體瞪了他一眼,又向扈成道:“指揮來一個吧。”

扈成看了一眼房體仁,淡淡的道:“就唱一個‘豫章城雙漸趕蘇卿’吧。”說完把曲本子丟還給白秀英。

白秀英拿了曲本子剛要退下,黃潛善瞪著他那一雙被酒弄得通紅的眼睛,說道:“且慢!這裏還有一個沒點的呢!”說著向房體仁道:“體仁,你要聽什麽啊?”

房體仁苦笑一聲,道:“我就免了吧。”

黃潛善還要糾纏,扈成開口道:“好了,既然房知縣不點,那就讓行首唱起來好了。”

白秀英略略行禮,然後退了下去,過了一會唱了起來,那聲音激越,刺人雙耳,黃潛善搖頭晃腦的道:“不錯,不錯,這白行首倒沒有誤了身上的功夫。”

扈成看著房體仁道:“房知縣,我聽說這行首是你的舊好,那你怎麽不把收攏到家啊?”

房體仁臉上一紅,道:“他那個爹爹,要得錢價太狠了,下官一時之間,哪裏去拿得出來那麽多啊。”

扈成故作好奇的道:“不知道她的身價銀是多少啊。”

“三百兩。”房體仁心道:“果然這扈成也看上了,不過她若隨了扈成也好,就省得她再來纏我了。”

房體仁就這樣給自己寬著心,沒想到扈成向著房體仁道;“這樣,我借知縣三百兩,老父母還是把人贖回去。”

房體仁一下就楞住了,半響才叫道:“你……你說得是真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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