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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蕭嘉穗回府探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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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蕭嘉穗回府探兄

呂將搖著扇子道:“包老道,你拿著一把破劍來談有德無德,這是不是撒懶嗎,寶物、寶物,寶雖在先,但是仍然是物也,一件物品,它能決定自己的主人是牛頭還是馬臉?若是他真能決定,你包老道算個什麽玩藝?也佩談有德?”

裘日新冷哼一聲:“呂將,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小心我要你的命!”

呂將不以為然的道:“姓裘的,你少在這裏叫喚,你在這裏,連個打手都算不上,也佩和我說話。”

裘日新怒吼一聲,就在背上抽出一口闊劍,向前一步,腳下縮地成寸,本為他離著呂將有二十幾丈的距離,但是一步就到呂將身前了,闊劍帶著呼嘯的風聲向著呂將劈了下來。

呂將根本不和裘日新動手,向後一閃,他身後的陳箍桶就閃出來了,手裏提著一條鎬頭,也不說話,向著裘日新就刨下來了,裘日新原本沒有在意,可是鎬頭下來,他竟然發現自己的寶劍格擋不著,急向後退,閃身讓開,那陳箍桶也不說話,揮著鎬頭只管刨,外人看去,那鎬頭就是直上直下,完全沒有什麽花樣,可是裘日新在鎬頭下面既不能躲,也擋不住,只能像個大馬猴一樣的不住後退。

蕭嘉穗看得心驚,剛才他已經見識過方臘、鄭彪、向籍三個人的武藝,只覺得就已經非常高明了,現在看來這陳箍桶才是今晚的第一高手,那裘日新也是倒黴催的,先一次出手,被王寅擋住,拼了個半斤八兩,第二次又碰上了這個隱藏的大BOSS,完全占不到便宜,讓外人看著好像他的武功根本不乍地一樣。

包道乙越看越是心驚,突然叫道:“好了!”說話間他的玄天混元劍突然脫手,向著陳箍桶刺去,卻是用得禦劍之術。

包道乙這個人心胸狹窄,嫉賢妒能,他看到陳箍桶突然暴發出來的能力,威脅到了他這個以禦劍術而被人稱為明教第一高手的地位,所以借著喝斥出手,實際有毀了陳箍桶的心。

呂將看在眼裏,譏諷的道:“哎呀呀,包老道,你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包道乙全當沒聽見,全力催劍,正在揮鎬的陳箍桶突然轉身,並在轉身後刻飛起一腳向著裘日新踹了過去,裘日新吸氣開聲,胸脯再一次鼓了起來,陳箍桶的腳踹到他的胸上,王寅雙拳全力出擊,都沒有能逼退裘日新,陳箍桶一腳就把裘日新踹得飛了出去,咚的一聲,橫摔進了大江之中。

陳箍桶轉身的動作,完全沒有影響他鎬頭的揮動,鎬刃向著玄天混元劍上刨了下來。

包道乙冷冷一笑,玄天混元劍削鐵如泥,斬金斷玉,陳箍桶手裏的鎬頭就是尋常農人用得鎬頭,一點花樣都沒有,碰到了劍刃必碎不可,根本就不可能擋住玄天混元劍。

可是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是,陳箍桶突然手上一顫,然後鎬頭就在他的手裏轉了一個圈,勁氣帶著玄天混元劍轉了半個圈,鎬頭還轉完了還是鎬刃朝下,可是玄天混元劍卻變成了平飛,劍脊沖下,鎬頭向著劍脊上就敲下來了。

包道乙驚叫一聲,看著寶劍都要瘋了,什麽樣的寶劍也不能承受劍脊拿著重物砸啊,那就不是受力的地方。

眼看著鎬刃就要敲到玄天混元劍的劍脊上了,陳箍桶後手向前一送,鎬頭伸長,就在劍柄上一敲,玄天混元劍落在地上,陳箍桶閃身一退,又到了呂將的身後,好像就動過一般。

此時全場皆靜,陳箍桶雖然還是那樣不顯山、不露水的站在那裏,但場中之人卻沒有一個再敢小覷他了。

呂將過去把玄天混元劍給撿起來,丟給包道乙,道:“大家選這個教主之前,大概考慮得就是經義和武學,可是我和你們不同,我考慮得是教義!”

說到這裏呂將沈聲道:“你們懂不懂烈火驅散黑暗的意思?別人不能做到,而方十三能做到,所以我推選方十三!”

方臘笑著向呂將拱了拱手,道:“奉之兄過譽了。”呂將表字奉之,取《詩。小雅。四牡》‘不遑將父,不遑將母’的奉養之義,明教中人都沒有什麽學問有大名的就不錯了,像陳箍桶、石寶之類的名字比比皆是,誰還管你的字是什麽啊,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呂將的字,趙文德自譽有學問,和呂將有些接觸,知道這表字,聽到方臘叫出來,不由得暗暗納罕:“他們兩個是幾時走到一起的?”

包道乙沈默片刻,道:“按理來說,貧道沒有再出的道理了,可是;自來羞刀難入鞘,還請方兄弟賜教幾招。”

大夥都對包道乙無賴一般的做法不滿,石寶咳了一聲,走出來向方臘道:“方兄弟,我的刀借你用用。”說著把手裏的龍紋劈風刀遞了過去,他的刀是長刀,上面還罩著刀衣,石寶伸手就要去摘,方臘急忙道:“石兄弟,多謝你的好意,我這裏也有一把刀,想請大家過目。”

說話間邵玉邁步過來,把一柄五尺長刀交給方臘。

方臘把刀套緩緩褪去,握著刀鞘道:“此刀是我義父,明教長老,洞庭湖主;碧眼賽達磨方雕方啄玉,在洞庭湖裏撈上來的,據他說,這刀在水中不朽不腐,繡跡全無,刀鞘毀棄,故此長刀出水之日,未有遮護,引群鳥圍拜,因此我義父才斷定,此刀為周穆王巡行天下之時,落在洞庭的——方臘說到這裏猛的撥刀——九鳳朝陽刀!”

隨著方臘的話音長刀鞘,九聲鳳鳴依次響起,跟著天上月華都向著這刀身上落下,一陣陣光華彩色照亮人眼。

包道乙臉色大變,這刀一出鞘,一股淩淩霸氣就釋放出來了,他的玄天混元劍和石寶的龍紋劈風刀都有瑟縮之意,由於石寶的龍紋劈風刀並沒有褪去刀套,所以受到的影響最小,玄天混元劍本來是一幅挑釁的樣子,這會不碰自鳴,發出一陣陣哀哀的聲音。

包道乙長嘆一聲,把玄天混元劍回鞘,道:“罷了,這是天屬意於方兄弟,老道卻是爭不得了。”

向籍大喜向前道:“諸位?還有人對方兄弟接任教主有異議嗎?”

眾人全都搖頭,到了這會,誰還有異議啊。

呂將笑咪咪的道:“既然如此,我;光明右使呂將,就於左使包道乙,護法諸王之首向籍共推方臘兄弟為我明教第二十五代掌教,舉火!”隨著呂將的喝聲,眾人緩緩舉起了手裏的火把,這會火把都還沒有點燃,包道乙、呂將、向籍三人一起抓著一支大號火把,走到那火堆前面,把火把點燃,然後三個人一同舉著火把走到了方臘面前,包道乙沈聲叫道:“方臘!聖祖大賢良師傳下此火(明教的神摩尼,但是宋明教就不拜摩尼,而是拜張角了),今日到你手中,望你執此聖火,保它永明不熄!”

方臘跪倒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之後,道:“方臘向火言誓,若火熄處,方臘必死!”

包道乙、呂將、向籍這才把聖火交到了方臘的手裏。

方臘雙手執了火把,緩步走去,到了人群前面,一一把眾人的火把點燃,隨後退到了場中,大聲叫道:“聖火不滅,光明永存!”場中眾人也都跟著大喊:“聖火不滅,光明永存!”

大會一直到了中夜之後,這才散去,方臘的精神還非常的好,和呂將還有三神五鬼,五王八侯商議教務,這個時候蕭嘉穗走了過來,向著方臘道:“方兄,恭喜你升任教主,小弟這就告辭了。”

方臘急挽留道:“聖僧何故早離,小弟還要和聖僧好生攀談呢。”

蕭嘉穗長嘆一聲,道:“家兄因花石綱之故,被應奉局的人打成重傷,小弟不得不急著回去。”

方臘長嘆一聲,道:“這花石綱當真是害人不淺啊!”說完向著明教沒走的人叫道:“哪家兄弟有船?送我這朋友到丹陽一程。”

呂師囊叫道:“我這裏有!”說著推著兩個大漢過來,道:“這兩個是我的教友,這個是‘擎天神’沈剛,這個是他的弟弟‘喪門神’沈拚,他們兩個在丹陽任馬步都頭,正好要回去,就讓他們送聖僧一程吧。”

沈家兄弟上前和蕭嘉穗見禮,沈拚還指著蕭引鳳道:“我和二郎認得,平時還在一起打拳,送他們一趟,完全應該。”

於是蕭嘉穗、蕭引鳳兩個拜別了方臘還有三神五鬼、五王八侯,跟著沈家兄弟上船,就向著對岸的潤州駛去。

沈剛笑著向蕭嘉穗道:“聖僧,你們若是乏了,就到船艙裏睡一會去。”

蕭嘉穗笑著搖頭道:“倒也不困,沈兄,我問一句,這花石綱鬧到什麽程度了?”

蕭嘉穗和自己的奶兄雖然比較親近,但是他奶兄早年練武的時候,傷了心脈,平素裏就是躺在床上養著,蕭嘉穗離家之後以為他早就去世了,現在聽說被打成重傷,雖然心裏擔擾,但也沒有那麽焦躁,而且扈成一再叮囑,讓蕭嘉穗難免小心,所以向沈剛打聽,想知道這花石綱究竟到了什麽程度。

沈剛長嘆一聲,道:“說民不聊生都不足矣形容,我家裏有一個族親,是經營竹園的,一園的竹子,就沒有不一樣的,那些花石綱的校尉,偏就看中了最裏面的一根,到了那裏,把皇書禦封一沾,說是七天之後起竹,七天時間,不許我那族親進入竹林一步,說是把毀了禦貢之物,到了起封那天,把一園的竹子都砍了,來給那條竹子開路,我那族親如何舍得啊,而且那是一家人的命啊,只爭執了兩句,那校尉就說竹子損壞了,是我族親沒有好好看護原因,把我族親捆了,撿了上百棵的竹子讓他背上,然後游街,百棵竹子,就是你我這樣練過武的,也不可能背著游一天的街啊,那幫畜生,看人走不動了,就用馬拖著走,最後活活把人給拖死了。”

“他的渾家跟著就在家裏上了吊了,等我們知道的時候,才出生的孩子活活餓死在死屍下面了,竹園卻被吞了,說是彌皇封之物的損失。”

蕭嘉穗臉色幾變,道:“就沒有人管嗎?”

沈拚譏笑道:“聖僧,他們是給皇家辦事,誰敢管?”

沈剛接著道:“我們哥倆在衙門裏,這樣的事看得多了,比這不講理的還有。”

蕭嘉穗皺著眉頭,想不明白,比這還不講理,那要怎麽說。

沈拚看出蕭嘉穗的疑惑開口道:“有一家是做鹹菜買賣的,家裏有一塊壓鹹菜的石頭,用得年頭久了,鹽鹵子腐蝕過重,就丟掉了,結果兩個應奉局的校尉當天賭錢輸了,就在他們家過,當際說他是不想把奇石呈給官家,就把他抓起來送到衙門,押在站籠裏,讓家裏送一百兩銀子,然後才能把人帶回去,一個買鹹菜的,哪裏來得一百兩銀子啊,家裏東拼西湊,賣房子賣地,好容易把錢給湊齊了,把人販回來,可是早就站得身子爛了半截,回去沒有三天,就死了。”

蕭嘉穗聽得驚心動魄,沈剛安慰道:“聖僧也不用擔心家裏,他們應奉出差,我們要跟著在外圍維執,那一次蕭家我們兄弟也去了的,當是只是貼了皇封,你家蕭官人,不知就裏,就過去抱著不讓貼,被那校尉推了一把,就摔倒了,雖然受了傷,但卻沒有大礙,隨後二郎給應奉局送了二千兩銀子,那皇封第二天就揭下去了,倒也沒有再去打擾。”

這些蕭嘉穗也都知道,不然也不會這麽平靜,但是心裏還是不舒服,蕭引鳳這會也道:“爹爹也是舊病纏身太久,倒了不算是他們打傷的。”

蕭嘉穗搖頭不語,看著江水沈聲道:“昔初武帝六次舍身,每一實次被贖出來,都花費了國庫大量的銀錢,倒了最後,弄得國庫空虛,又信侯景虛言,以至國家崩衰,而今宋官家也要毀了自己的國家嗎?”

沈拚冷哼一聲,道:“現在就少一個陳勝王那樣的英雄,不然這江南早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幾個人說著閑話,乘夜行船,向著潤州方向駛去,不等天亮,就到了長江南岸,沈家兄弟搖著船到了水關門處,這裏有賣早點的,四個人各點了一份填了肚子,然後一路向南而行,順運河而行,中午時分就到了丹陽。

船進水門,沈家兄弟和蕭嘉穗分手,自去衙門銷假,蕭嘉穗和蕭引鳳兩個人上岸回家,兩個人都心急家裏匆匆而行,不過一會工夫就到了家門前,卻見門口站著兩個穿著禁軍校尉服的人,蕭嘉穗和蕭引鳳同時臉色一變,不是說錢到位不來打擾了嗎?這怎麽又找來了?

蕭嘉穗大步向裏就走,一個校尉一瞪眼,伸手把蕭嘉穗給攔下,叫道:“滾!”

蕭嘉穗陪著笑臉道:“這位差官,這裏是小人的家,不知道要讓小人向哪裏滾?”

兩個校尉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蕭嘉穗,這個時候蕭引鳳過來,向著兩個校尉一拱手道:“二位,不知道為什麽守在我家門前?可是又要起花石綱嗎?”

那兩個校尉倒認得蕭引鳳,同時一笑,道:“誤會,誤會。”說完各自讓開,其中一個還解釋道:“我們是和小秦相公來的。”

蕭家叔侄一齊向裏走,進了大門之後,就見前院一個人都沒有,兩個人心裏納悶,奔著正廳而去,邊走蕭嘉穗邊道:“這小秦相公是什麽人?”

蕭引鳳道:“這應奉局由蘇州的朱勔主持,他家原是破落戶,他爹朱沖是乞丐出身,機緣巧合給蔡太師修園子,被蔡太師看中,推薦給了官家,專一掌花石綱事,那些以前他們父子認識的閑漢都去巴結他們父子,拜做幹爺,朱勔身下有十狼九犬,七虎八彪都是他的幹兒子,這小秦相公叫秦康,本來是蘇州的地痞無賴,現在卻成了應奉局丹陽主事,咱家就是他找上來的。”

說到這裏,蕭引鳳冷哼一聲,道:“此人性好男風,到了丹陽之後也不知道……。”

蕭引鳳的話突然頓住了,蕭嘉穗也是腳步一凝,隨後兩個人發了瘋一般的向前跑去,蕭引鳳還大聲叫道:“引凰,引凰!”

“大哥哥!”一個嬌嫩脆落的聲音響起,跟著一個漂亮的小夥子飛奔出來,這小夥子用漂亮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用‘絕色’來說還差不太多,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形象猥瑣的男子急急的追著,叫道:“小寶貝,你別跑啊!”

蕭嘉穗一閃身,擋在了那猥瑣男子身前,蕭引鳳早過去抓住了可稱‘絕色’的蕭引凰,急切的叫道:“小弟,你可吃了虧了?”

蕭引凰用力的搖了搖頭,眼中帶著憤恨之意的低聲道:“這狗子天天來這裏纏我,我不怕驚動了爹爹,不敢動他,今天更是把家人都趕出去了,若是你再回來的晚些,我……我只怕就要忍不得了!”

蕭嘉穗耳功了得,聽得真切,心裏惱火,面上卻是帶著笑,向著那猥瑣男子一禮道:“小可蕭嘉穗是這裏的主人,那兩個是我的家人,不知道他們可有得罪大人,我讓他們給大人陪禮。”

這猥瑣男子正是秦康,他幹咳一聲,扶了扶帽子,抖了抖衣服,擺著架子道:“你就是蕭嘉穗?我倒聽人說起過你,你回來的正好,你家奇石怪樹,樣樣可觀,正當送到京中,與官家……。”

蕭嘉穗不等秦康說完,就道:“大人看什麽可觀,都可取去,小人正好也覺得這宅子老了,還要另擇住處,大人有什麽看中的,都可以取了去。”

秦康臉色一變,惡狠狠的看著蕭嘉穗,只道他是在和自己叫板,沒想到蕭嘉穗就從懷裏摸出三、五張銀票——這是扈讓他帶著的——都塞在秦康的手裏,道:“只是小人一家長居這裏,一切還要大人看護,這點小意思,卻請大人筆納。”

秦康偷瞄了一眼,就見每張都是一千兩的,不由得暗自心動,本來他在蕭家已經得了二千兩銀子,但那是蘇州朱勔給他們這些幹兒子下得指標,都已經解到蘇州給朱勔去了,這再拿的才是他的,秦康想不到蕭嘉穗竟然一下就給了這麽錢,一下子把欲火都給澆滅了,連忙拱手道:“好說,好說,蕭先生才剛回來,我就不打擾了,回頭請蕭先生飲酒。”說完抓著錢走了。

蕭嘉穗長出一口氣,搖了搖頭,道:“引凰,你爹爹呢?快帶我去見他。”

蕭引凰恨恨的道:“叔父,我們何苦這麽給他卑下?我爹爹被打了,我們兄弟要報仇他也不讓,知道了能送錢,就押著我們趕緊給那姓秦的送錢,就因為我們這樣忍讓,這才讓他們這麽囂張的!”

蕭嘉穗長嘆一聲,道:“我們這一支就是守護老家,這宅是開國之初修的,倒不重要,可是先人的陵墓都在這裏,若有什麽不好……。”

蕭嘉穗不向下說了,蕭引鳳推著蕭引凰道:“好了,別說了,我帶叔父去見父親,你去把家人都找回來。”

蕭引凰氣哼哼的走了,蕭引鳳陪著蕭嘉穗到了蕭括的臥室。

蕭嘉穗快走幾步,到了蕭括的床前,不見到的時候,只聞摔了一下,蕭嘉穗怎麽也無法想像會是什麽樣子,這會看到到,只見蕭括枯瘦如柴,面白基死,頭上抱著白布,血跡仍有,昏沈沈好像僵屍一般的躺在床上,不由得心如刀割,眼淚奪眶而出,伸手顫顫的握住了蕭括的手掌,哀聲道:“大哥,我是是六郎啊!我回來了,大哥!”

蕭括被喚得緩緩睜開眼睛,卻是空洞不能見物,一只手在空中亂抓,叫道:“六郎,六郎,我聽到是六郎回來了!”

蕭嘉穗臉色大變,叫道:“這是怎麽回事!”一邊說一邊握住了蕭括的手叫道:“大哥,我是六郎!”

這個時候蕭引凰正好進來,低聲道:“自大哥走後,爹爹的病一天比一天不濟,先是眼睛看不到東西了,隨後就是那半邊身子都沒有了知覺了……。”

蕭嘉穗一顆心疼得發木,握著蕭括的手叫道:“大哥,六郎回來……晚了!”說完伏在蕭括的身上大哭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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