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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神駒子假冒戴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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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神駒子假冒戴太保

和善鄯國的比武結束,趙楷一方得到的利益是最大的,雖然趙楷本人沒有得到封賞,但是王進晉封皇城兵馬統制,在整個皇城司,有四位實職統制,每人管帶五千人,有十幾位虛職統制,管轄人數不定,一般在諸王府行走,負責保護諸王,按現在話說就是高配的保安隊長,但是級別卻不是假的,王進就是虛職統制,加雲騎尉,統管嘉王府護衛、儀兵等八百人。

趙豈升飛騎營統領,卻是十足的職官,專一負責皇上出行前巡,當然宋朝是沒有私屬軍隊的,他們還都隸屬於禁軍,隨時可能調走。

而最大的升職,就是宗澤救駕之後,執掌兵部右堂,負責武舉,地方義勇,也就是說,就是把地方私人批成國家團練的部門,趙楷的手一下就伸進了兵部(宋朝兵部事務少,這就算大活了),加上朝中蔡京、王黼、童貫、高俅等權臣,都要阿諛宋徽宗,清流李綱、何卓都對趙楷有好感,趙楷從公從私,勢力都已經在太子趙桓之上了,更不用說趙楷自己還兼領著皇城司的事務。

大勢漸成,趙楷興奮之下,親自在樊樓設宴,名義上是給宗澤、王進、趙豈三人慶賀升職,實際上卻是在向太子趙桓發出挑戰,趙桓眼看著幾乎全朝官員都到樊樓赴宴,只有李若水、趙鼎幾個古板的清流沒有前往,不由得悲憤異常,但卻全無辦法。

就在樊樓大宴的時候,扈成帶著人離開東京,一路向北,準備去回雁峰看扈三娘。

而此次北上,扈成還背負著扈老太公給得任務,到了回雁峰督促武松和扈三娘成親,老爺子就怕他們無媒茍合,那就把扈家的臉都給丟盡了,另外山士奇還要回沁州威勝軍老家給他父母上墳,他家是沁州富戶,但是山士奇只受舞槍弄棒以及在外游浪,離家之後,已經有十年不曾回去了,而今年就是他父母去世五周年的祭辰,他想著進入河東之後,反正路也不遠人,就和扈成提了,而扈成計算時間,這會蕭嘉穗都不一定到家,自己陪著山士奇去一趟沁州也不是不行,也就答應了。

一行人出了東京向北,過了黃河進入衛州,隨後轉路向西,前往澤州,前往回雁峰。

離了東京之後,答裏孛就不耐煩再坐那車了,帶著部下都只騎馬,七日之後,進入了澤州地界。

山士奇來過這裏,指點道路道:“那回雁峰在澤州陽城縣屬下,還在三、五天的路程。

扈城道:“我們也沒有急事,只是一路慢走就是了。”

幾個人說著話閑走,突然時遷叫道:“咦,那人好腳力!”

幾個人一齊看去,一條大漢飛速行走,腳下好如不點地一般,他們看到的時候,那大漢離著他們還遠,但是這麽一會就已經將近他們眼前了。

那大漢臨近,一眼看到了扈成坐下的照夜玉獅子馬,不由得讚道:“好馬!”

時遷趁機答訕道:“兄臺好腳力!”

大漢笑道:“我這裏還沒有作起法來呢,不然就是你們這好馬也不如我的腳力。”

扈成一怔,心道:“作起法來?這走得快了,就是‘神行法’了,難不成這是戴宗嗎?只是不記得水滸裏說戴宗到山西公幹啊?也不對,水滸裏記得戴宗生平是宋江押到江州之後的事,這會宋江可還沒有押到江州呢。”

扈成想想戴宗有什麽特點,只記得他是江州土著,偏此人還說得是一嘴的官話,字正音純,聽不出是哪裏人,扈成只能試探的道:“閣下說是作起法來了,走得更快,在下聽聞,那神行法是江州府兩院節級‘神行太保’的獨門絕藝,閣下莫不是那神行太保戴院長嗎?”

那漢子哈哈大笑道:“沒想到賤名竟然傳到了這裏,小可正是江州戴宗。”

扈成急忙下馬,道:“原來是戴院長,卻是在下眼拙了。”

戴宗還了一禮道:“還未請教閣下大名?”

扈成道:“在下東平府陽谷縣獨龍崗下‘飛天虎’扈成。”說著又給了他引見了山士奇、時遷,答裏孛她們各自著了面巾,扈成知她金枝玉葉,對這些江湖人不甚願意交往,所以只說是家眷,就過去了。

戴宗看著扈成他們的坐騎,讚道:“小官人這些都是好馬,卻不知道費了多少心力得來的啊。”

扈成一笑道:“再多得好馬也不如戴院長的腳力啊。”

戴宗哈哈大笑,道:“小官人這是要去哪裏啊?”

扈成剛要說話,時遷搶著道:“我們要去他們威勝軍,山大哥是威勝軍人氏,我準備到他家中去。”

戴宗恍然,道:“小可是到絳州公幹,方才結束,準備回江州卻沒有想到在這裏碰到了幾位,我們相遇不易,不如找一處坐坐,喝幾杯酒再走,如何?”

扈成一心結交戴宗,道:“如此最好,這天也要黑了,我們正要尋宿頭,恰好找個地方飲酒。”

戴宗聽了道:“你們前路就有一處村鎮,那裏有一村店,不但賣酒肉,也能居住,不如我們一同前行。”

山士奇道:“若是這樣,卻是讓戴院長又走一遍了。”

戴宗不以為意的道:“這麽幾步路,我明天做起神行法來,也就到了。”

扈成笑道:“戴院長最不愁的大概就是走路了。”

幾個人說著話並肩向前,扈成他們也不騎馬,戴宗也放慢了腳步,一邊閑說江湖事一邊向前走,時遷一雙小黃眼睛盯著戴宗,在他的身上不住的打轉,戴宗讓他看得發毛,笑道:“時兄弟,你那麽看著我做什麽啊?”

時遷一指戴宗背上的一個長條包裹道:“戴院長,你這裏面背得是什麽啊?”

戴宗苦笑一聲,道:“上官用得東西,裏面還封著封條呢,實在不好給大家說。”

扈成他們都是直爽漢子,自然不當回事,山士奇怕戴宗為難,還暗中捅了時遷一下,讓他不要亂看。

幾個人一會工夫就到了前面的那家村店,戴宗先推門進去,叫道:“酒家,快打酒來!”

扈成他們都跟著進來,時遷嘻嘻哈哈的往裏走,突然錯後一步,一掌拍在了哈裏虎的身上,哈裏虎眼睛一瞪就要罵人,但是馬上又收了回去,自向裏走去。

戴宗告訴酒保開了三桌,他和扈成、山士奇、時遷三人一桌,答裏孛、哈裏虎、扈金哥他們一桌,下人們一桌,這裏酒保流水一般的把酒肉都送了上來,那老板滿面堆笑的招呼大家吃喝,戴宗笑道:“好了,你自去吧,我們吃酒說話。”他這才走了。

戴宗親自給扈成他們篩了酒,道:“我們雖然初遇,但是江湖朋友,一見傾心,卻來飲了這一杯。

扈成、山士奇不疑有它,就把酒喝了,只有時遷蹲在長凳上,笑嘻嘻的道:“戴院長,這酒它怎麽不香啊?”

戴宗嗅了嗅,道:“這是村白酒,可能滋味上不足,時兄弟不要在意,胡亂吃一碗。”

時遷拿起酒來,道:“我酒量還行,,喝了這一杯就倒,你們可抱住我一些。”

扈成和山士奇都有些奇怪時遷的動作,戴宗笑道:“時兄弟玩笑,這酒量還行,怎麽能一碗就倒啊。”

時遷把端起來的酒又放下了,似笑非笑的看著那戴宗,道:“我酒量還行,可是這蒙汗量就差點,所以一碗就倒。”

扈成、山士奇同是一怔,愕然的看著時遷,戴宗驚叫道:“那酒家還不過來!”

老板急忙過來,戴宗一指酒碗道:“你這裏敢是黑店?為什麽我兄弟說你這酒裏有蒙汗藥?”

老板叫起撞天屈了:“小老兒這店開了不是一年了,哪裏來的蒙汗藥啊,若是有得時候,官人們剛喝了一碗,怎麽不倒啊?”

山士奇也有些懷疑的道:“時二哥,我們都喝了,你是搞錯了吧?”

時遷就那樣似笑非笑的看著,也不說話,老板一咬牙道:“這位客人不信,我喝給你看!”拿了一個碗過來,就篩了一碗酒吃了,把碗亮給時遷,道:“客人請看!”

時遷怪笑一聲,撫著他那七根朝上,八根沖下的黃胡子道:“老板,關鍵是我和你喝酒不一樣。”

戴宗奇怪的道:“這喝酒怎麽個不一樣?時兄弟喝一個我看看。”

時遷呷了一口酒,然後道:“我喝酒,不能幹拉,得吃菜,這吃了菜自然也就倒了。”說著夾了一塊牛肉向著戴宗嘴邊一送道:“院長來一塊!”

戴宗急向後一躲,時遷怪笑一聲,又向著那老板送過去:“您來一塊。”老板哪裏肯吃啊,怔怔的看著戴宗。

戴宗怪笑:“時兄弟……好眼力!”說話間一腳踢到桌底,他想把桌子給踢起來,可是扈成雖然剛才時遷說話有懷疑,卻一直都在小心戒備,戴宗他們不肯吃肉的時候,他就動了,這會一掌按在了桌子上,戴宗一腳踢上,桌子猛的一晃,但卻並沒有被踢翻。

戴宗伸手抓過了背上的包裹就勢輪了過來,扈成在他上首,身子向後一仰,那包裹就擦著他的鼻子過去,時遷在他的對首,雙腿一蹬,就在凳子上一倒毛跟頭,向後翻了開來,那包裹自然沒有打到他,而山士奇在下首,這會雙手抓了桌子,用力掀起,都拍到了戴宗的身上,把戴宗拍得向後飛了出去。

哈裏虎剛才進來的時候,時遷拍她那一下的時候小聲和她說了:“不要吃喝,這是黑店。”所以哈裏虎她們根本就沒有動桌子上的東西,這戴宗被拍過來,哈裏虎大叫一聲,伸手抓住了戴宗用力輪起來,狠狠的拍在她們這一桌上。

扈金哥先一步把答裏孛拉了開來,戴宗被砸在桌子上,桌面破碎,瓷盤、瓷碗都割進了戴宗身體裏,戴宗痛叫一聲,翻身跳了起來,雙手抓著包裹用力一撕,包裹碎裂,扯出一對精鐵戟來。

這會老板和兩個酒保也都提著刀沖了過來,扈成從腰間抽了新亭侯在手,指著戴宗道:“我想起來了,你不是江州的戴院長,你是‘神駒子’馬靈。”

“小子有點見識!”馬靈大聲叫道:“只可惜晚了!”說著飛身而起,雙腿向著哈裏踢去,同時身子一翻精鐵戟向著答裏孛斬去,在他看來,答裏孛必無反抗的能力,只要把她制住,就能讓扈成就範,豈知答裏孛拔劍在手,向著馬靈的心口指去,扈金剛則是從腰間抽出一條甩棍,向前一步,用力劈去,本來只有半臂長的小鐵棍,呼得一聲甩出來三節,前面的一節狠狠的劈在馬靈的腦袋上,鮮血立時飛濺開來。

馬靈暴摔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晃了晃腦袋,只覺得眼前什麽都在晃,一股血順著腦門流了下來,一直到鼻子尖。

這會哈裏虎大吼一聲,也抽出一條甩棍來,他們用得大鈀子帶著行走不便,這些女兵對扈成弄出來的甩棍人人喜歡,幹脆一人煉了一條,帶在身上為第二裝備,只是哈裏虎這條就不是甩棍,最短的主棍有大腿粗細,以哈裏虎的大手都不能握滿了,要現做一個握把出來,這會用力一甩,出來五節,最細得和馬靈胳膊一樣粗,不像是甩棍,倒像是九十年代剛出來的玻璃鋼魚桿,呼的一聲向著馬靈就拍過來了。

扈金哥那棍子是正常型的,最細的就比男人的手指頭粗點不多,那還把馬靈打得滿頭是血,這東西下來,呼呼帶風,馬靈哪裏敢在那裏等著啊,雙腿一蹬,就從店裏竄了出去,哈裏虎的甩棍拍在門扇上半拉門扇都被拍爛了。

馬靈跳起來就跑,時遷怪叫一聲:“別走!”閃身追了出去。

《水滸全傳》裏有比較馬靈的神行法是用一對風火雙輪飛行,比戴宗要快得多,征田虎大敗長蛇陣一節裏寫道:“……馬靈戰敗逃生,幸得會使神行法,腳踏風火二輪,望東飛去。南陣裏“神行太保“戴宗,已是拴縛停當甲馬,也作起神行法,手挺樸刀,趕將上去。頃刻間,馬靈已去了二十餘裏,戴宗止行得十六七裏,看看望不見馬靈了……。”可見馬靈的速度有多快。

這會馬靈雖然沒用風火雙輪,但是速度也不是一般人能追得上的了,可是才一竄出去,時遷就到了他的身邊,不由得把馬靈嚇得心膽俱裂,急切之間,雙戟輪開,向著時遷劈去。

時遷手上帶著鋼抓,也不怕精鐵戟的劈斬,就那樣抓了上去,只是看人挑擔不費力,自己挑擔累斷腰,時遷眼見馬靈被扈金哥、哈裏虎先後打得屁滾尿流就以馬靈沒有什麽,但是雙手才一抓過去,馬靈的大戟劈到,就劈在他的雙手上,時遷立時騰雲駕霧一般的飛了出去。

馬靈轉身就向著照夜玉獅子馬奔去,飛身上馬,一戟劈斷了韁繩,用戟桿拍著馬屁股就走,他引扈成他們來這黑店,就是看中了這馬,而且他看時遷能追上他,就不敢再仗著神行法逃走了,正好騎著馬走,卻不知道,時遷練得輕功‘陸地飛騰法’短途站刺的速度極快,這才能追上他,長途就不行,打個比方,水滸傳最擅走的幾個人,馬靈、戴宗就像是跑馬拉松的,速度快耐力好,長途飛馳,全不在意,楊林、李逵就像是中長跑,體育場裏來個五千米沒事,時遷就是跑百米的,就那麽一沖的量,二沖都沒有。

馬靈催著照夜玉獅子跑出去,哈裏虎跳到門外,打了個呼哨,那馬怪嘶一聲,瘋了一般的轉頭回來,馬靈根本就控制不住,眼看著就要跑到哈裏虎身前了,馬靈實在是怕了這個女人了,飛身下馬,沒命似的逃了。

酒店裏面,扈成、山士奇兩個把老板和兩個酒保都被打翻在地,山士奇蹲下綁人,扈成剛過去鄆哥他們那一桌,這些下人沒管那些,上來就吃喝,已經都倒下了。

扈成到屋檐下的水缸裏勺了水過來,按個腦袋上澆了一點,這才把他們弄醒過來。

鄆哥問了原委,不由得懊惱的向拄著腰過來的時遷咆怨道:“二爺太不夠意思了,也告訴我們一聲啊。”

時遷沖著鄆哥的頭上敲了一個爆栗,罵道:“小猴崽子,沒看你二爺腰都閃了,還在這裏廢話。”

答裏孛這會過來道:“二師兄,你腰上怎麽樣?我這裏有傷藥,你先抹一點。”

山士奇笑道:“弟妹,你別理他,他要真有事,這會早就跳腳了。”

時遷狠狠的瞪了一眼山士奇,還在那裏哎喲,答裏孛忍住笑,把藥給了時遷,回頭向扈成道:“向來都是我們欺負人,這一回卻讓人別人欺到頭上來了。”

扈成不好意思的道:“是我眼瞎,認錯人了,回頭再遇上他,定不饒他。”

答裏孛笑道:“還是算了吧,他跑得那麽快,我們哪裏去找他啊。”

時遷有氣無力的道:“不用找他,這輪子有用得話,他就會來找我們了。”著話,把一對輪子拍在了桌子。

扈成眼前一亮把那對輪子拿了過來,道:“二師兄,你是怎麽摸來的,他怎麽都沒有個防備啊?”

時遷瞪著眼道:“廢話,你二師兄下手,還能讓人抓住嗎!”

此時山士奇過來,道:“小師弟,我問清楚了,那個小店主叫武能,是那馬靈的弟子,他說他還有一個師弟叫徐瑾,聚了一二百人,就在這一帶打家劫舍,那馬靈走了,一定是找這徐瑾來劫我們了。”

扈成冷笑一聲,道:“那正好,我們也不走,就在這裏等他好了。”

這會鄆哥他們把屋子裏的那些菜都收拾出來要丟,時遷奪了一碗雞湯進屋,給武能和兩個酒保灌了,看著他迷過去這才出來。

這會哈裏虎叫道:“在這裏等著他們可以,但是這肚子都餓了,吃點什麽啊?”

扈成一笑道:“守著飯館還能餓著你不成,你說吃什麽吧,我都能來,大餅、油條、嘎巴菜,只要你想吃,我就能做。”

鄆哥一臉擔心的道:“大郎,你做得能吃嗎?”

扈成回頭看去,見所有人都一臉懷疑的看著他,不由得惱了,向答裏孛道:“我做了咱倆吃,別理他們!”說完進了廚房,一會的工夫,香氣飄了出來,時遷嗅了兩嗅,急忙叫道:“好兄弟,二師兄沒懷疑你,帶上我的份吧。”

大夥吃飽了肚子,天也黑了,時遷也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的蠟燭,點著之後,道:“這賊幾時來啊?我可是吃飽了就困,他再不來我就要睡了。”

山士奇擺手道:“你睡,反正打起來有你不多,沒你不少。”

時遷惱道:“好你個山士奇,今天那蒙汗藥不是時爺,你就躺下了!這會不說謝我,還敢這麽說我。”

山士奇笑道:“你惱什麽,我也沒說假話啊。”

時遷氣得眼珠瞪得多老大,叫道:“罷了,一會那賊來了,我要是抓了一個,你怎麽說?”

山士奇道:“你要是抓了一個,我就管你叫二哥。”

時遷道:“罷了罷了,這個賭我和你打了?”

扈成在一旁小聲和答裏孛說道:“二師兄一向精明,三哥一向憨厚,沒想到也有三哥誆了他的時候。”山士奇比時遷小,平素也是叫他二哥,時遷氣得上火,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答裏孛笑道:“這麽鬧下去可不行,那賊也不敢來啊。”

扈成道:“他這裏屋多,大家就分開,只在屋裏假睡,誰聽到有動靜就摔碗,叫大家起來,反正這裏碗多。”

鄆哥急忙道:“就分兩屋吧,你們都有武功,我們這些下人可是沒有自保的能力,分了就等死了。

當下就分兩屋,男得一屋,女得一屋,炕不夠睡,就打地鋪,時遷、哈裏虎兩個各抱了兩大摞碗進去,分給大夥,扈成拿了一個大號的道:“這倒不用找枕頭了。”

鄆哥則道:“大夥摔碗得時候註意,別打到人的臉上,打出血了不怕,他可是不響。”

時遷笑道:“小猴崽子,怎麽不響,我現在就摔到你臉上,你看看響不響。”

扈成道:“你倆別鬧了,這麽扯閑篇下去,賊來了,也讓你們給嚇跑了。”

時遷道:“來了不怕,你看我的。”說完向著炕上一倒,幹抽鼻子,呼嚕打得山響,外面聽了,還真以為這裏的人都睡著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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