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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外號外!新書已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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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外號外!新書已發布!!!!

八年前我是一個小童星。

自我記事起,我知道我有一個妹妹,在我那殘缺不堪的記憶中,妹妹是一個眾星捧月的小女王,一個高貴聖潔得不像話的小天使,比任何人打扮得都要漂亮。

未謀面的爸爸在我們沒記憶之前就已經去世,生我們的女人從未對我們提出過爸爸這兩個字,她在結婚之前是一個偶像歌手,後來又挑起重擔,管理了爸爸的公司,因而很少有時間照顧我們。

我和妹妹的待遇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她身穿洋裝,而我穿的是不知從哪找來一些縫了又補的破布衫。

那時候屁大的孩兒都不懂事,父母給什麽就是什麽,我也就一直穿著這些破布衫沒有去問。

兩年來,妹妹一直都不跟我玩,直至那年夏天,我擦抹著鼻涕,傻乎乎地笑著說:“妹妹,我們一起玩吧?”

她咬了咬嘴唇,抱緊的昂貴的玩偶,一腳踢過來,並用奶聲奶氣的聲音說:“滾,看到你我就煩!你也配得上跟本小姐一起玩嗎?”

她終於不耐煩了,而我還搞不清狀況,一手捂著被她踢過的小腿細細地辨別先前的話,而她卻不以為然,蹦蹦跳跳的走在我的前面。

我重新拾起信心,又一次跳到她的面前,鼓起了莫大的勇氣說:“妹妹……我們,來玩吧?”

“滾開!”話音剛落,她雙手一擡,輕而易舉地將我推到在地:“媽媽說你是低等生物!我才不要跟弱智一起玩!”

她說完後,她扯高氣昂的走了幾步。

“我不是弱智!”我氣急敗壞挽留道,當時我不知道弱智是什麽,對弱智這個詞的認識僅明白在它是妹妹與我之間的間隔,僅此而已。

她回身雙手叉腰大罵:“你就是一個弱智!媽媽說你將來除了吃飯睡覺就什麽都做不了!是一個低等生物!離我遠點!弱智!”

聽聞她的話,讓我倍受打擊,妹妹見我傻楞的坐在地上,哼了一聲不理我,心情大好的出去跟小區裏的小夥伴玩。

我不服氣,耍了點小聰明,妹妹當面不帶我玩,我就不能悄悄的跟在她身後嗎?想到這我便邁出家門,立刻動身。

我東躲西藏的跟在妹妹身後,看著她走路的俏影,那可真像極了一個大號洋娃娃,讓我不禁咽下唾沫。

小區內有個樂園,裏面有秋千,滑梯和供堆城堡的沙池,今天也毫不例外的來了幾個小夥伴。

依稀記得她們高貴得像一群白天鵝,潔白的洋裝上還有著很漂亮的面孔,但在我的記憶深處她們的面孔早已模糊不堪。

那年心裏很單純,我只想跟她們一起玩上一小會就會感到十分知足,可經過妹妹剛才那麽一罵,再加上我這身黑乎乎的衣服,讓我產生深深的自卑感。

我決定就此離去,一臉失落的準備轉身,可樹上的一只小蟲差點把我屎都嚇出來了,伴隨著一聲驚叫我一屁股坐地上,天鵝們昂起頭看了過來。

妹妹第一時間就認出我來了,指我大喊:“傻子?你來這裏幹什麽?”

她先是吃驚,旋即表情中還參雜著愚弄。一群小夥伴都看向她,妹妹嬉笑了一聲:“這是住我家的傻子哥哥,他連一加一等於幾都不懂。”

她莫名來了優越感,然而我只是眨眨眼說:“一加一等於二。”

“你……”妹妹被我的回答氣到了,指我說:“八加四等於多少?”

“八加四?八加四、八加四……”

我大腦短路,不斷的比劃著手指,妹妹嘴角微揚:“看,他就是一個傻子,這麽簡單的題目都算不出。”

“我不是傻子!”我繞過她給我出的題目,氣急敗壞地回應。

“那八加四等於多少?”她又得意洋洋重覆了一遍,似乎認定我答不上。我大腦再次空白,的確無法回答,傭人以前教過我,如果不會計算可以數手指,可我手指都數完了還是差二個,導致我的思維被限制了。

我不斷的比劃著,妹妹又開始冷嘲熱諷:“算不出來就是低等生物,我們全部人都會算,就你一個不會!傻子!”

她拿我作樂,其它幾個同齡女孩都哈哈開懷大笑,待她們笑完後,妹妹得到了滿足,轉過身說:“我們走吧,疊沙堡去,別理這個傻子。”

她打擊了我的自尊心,讓我失落無比,正起身準備離開,一個女孩張嘴就說:“小婭,他不是你哥哥嗎?讓他跟我們一起玩也沒什麽吧?”

她的話讓我心臟砰然一跳,而那女孩卻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不過在我眼中她卻像一個拯救我的天使,讓我的小小心願得到了滿足。

妹妹大楞,接著眼前這個小天使就跟她交頭接耳,嘀咕了一些什麽,最後妹妹恍然大悟,雙手環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沖我說:“要我們跟你玩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必須要聽我們的話!從今天開始,每天都要聽我們的話!”

她對我的態度發生百八十度轉變,當時我就覺得這女孩可真是一個天使,悄悄話這一行為讓我認為是她說服了妹妹,其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妹妹又對其他人悄悄話,最後全部人都知道了,除了我。

一群女孩都在笑,我覺得奇怪,但是沒問,妹妹情緒激昂,指著一處地方說:“我們一起玩這個吧!”

秋千?秋千我也自己一人坐過,我當即疑惑:“可這秋千只有兩個,大家要怎麽一起玩?”

妹妹頓時一臉鄙視:“我們可以輪著來呀,你真是一個笨蛋!”

她埋汰一翻後自個坐到秋千上沖我招招手:“過來推我。”

我也沒管什麽笨蛋傻子,能跟她們一起玩便是好事,於是我站到她身後,雙手用力一推!

妹妹一頭栽到沙地上,屁股朝我,像一根插進沙地的蘿蔔,其它的小夥伴目瞪口呆,久久無所作為。

我則在想妹妹真奇怪,居然讓我推她?這是什麽新玩法?難道這樣很好玩嗎?

空餘的秋千還有一個,我也打算學著這樣玩,可妹妹下一秒直接雙手撐地,站起來哇哇大哭。

我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這玩得好好的怎麽就哭了呢?忙上前去問:“妹妹,你怎麽啦?不是玩得好好的嗎?怎麽哭了?”

我表示關切,然後她猛的將我推開,一邊擦臉一邊哭著往家裏跑。

我錯愕站在原地撓頭,我是不是做錯什麽?

聽她哭的聲音,我感覺不對勁,就撇下這群小夥伴跟著跑回去。

等跑回去後一堆傭人都在安慰安慰她,妹妹好像很簡短的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傭人擔驚受怕地去給她擦臉,我被她們冷落在一旁,對於這種情況我已經司空見慣,最後回到我自己哪暗不見日小黑屋躺著。

旁晚,媽媽雷厲風行進到小黑屋,她回來得比以往都要早,我心中有幾分欣喜,原以為她有話要跟我說,可擡頭一看發現她臉都黑了,妹妹正怯生生含淚抱著她大腿,氣鼓鼓地瞪著我看。

我暗感不妙,也的確不妙,她單手將我揪起,這破衣服撕拉一聲被她扯破,但這並不能阻止她打我。

媽媽右腳往後倒,身子一側,猛的用力一腳將我踢到墻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當時我被痛哭了,媽媽低頭看我,就像看一只喪家犬,臉上沒有一絲憐憫,那一腳猶如對我像有深仇大恨一般,而且還不能讓她解氣。

後背痛得要命,站在小黑屋門口的傭人心都被揪得老高,房間內充滿了我傷心的哭聲,她就這樣帶著妹妹離開了小黑屋。

傭人都不敢安慰我,生怕自己會遭到牽連,只留我一人在小黑屋內大哭。

她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妹妹,我一日有三餐,還有個小黑屋睡覺,這仿佛已經是她對我天大的恩賜。

哭了許久我哭累了,現在已經是旁晚時分,傭人一如既往將食物放到我面前,我已經不哭了,那傭人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憐憫以及無奈,嘆了聲便離去。

晚餐又是白粥,上面還有少許蔥花,添加了不少色彩,只是依然什麽味都沒有,吃這個半夜又要餓了。

後來我也沒敢在別墅裏蹦達,因為在很早之前,媽媽時不時都會對我發火,以前都只是罵,現在直接打上了,而且還是用腳踢我。

我抽了抽鼻子,心想:媽媽,你也分一點愛給我吧。

我這樣想著,最後連自己睡著了不知道,在夢中,我夢到了媽媽和妹妹,媽媽帶著我和妹妹一起去公園玩,而且還玩得很開心。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可惜是個夢,因為我從未離開過小區,也沒去過學校。

早餐是兩個饅頭,我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最後還噎著了,忙錘了幾下胸膛,差點就這樣斷了氣。

我已經沒有勇氣再去邀請妹妹玩了,媽媽昨天那一腳讓我小肚和後背到現在還隱隱發痛。

我咬咬嘴唇,心中掛滿了不甘啊。可這時我面前出現了一個小腦袋,她沖我眨了眨眼睛:“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我整個人懵了,心中無比的驚喜,下意識就說好,她帶我來到小公園,昨天那幾個女孩都來了,妹妹指著秋千說:“你應該推秋千,而不是推我,懂了嘛?”

我點點頭,說懂了,嘗試著推了幾下,妹妹又讓我停,她自個坐了上去:“繼續推秋千吧,用力點,我沒說停你都不要停。”

我就開始推了,推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喊停,直至昨天那個小天使開始抱怨:“小婭,你玩了這麽久也讓我玩一下吧?”

我就停下,其實現在身體早已累垮,妹妹她也不知喊停,我聽那小天使說話便停下了,氣喘籲籲的調整呼吸。

豈料妹妹轉身一拳打在我的下巴上,讓我防不勝防,沖我大吼:“誰讓你停下的?”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連連道歉:“對不起……”

她態度這才有了轉變,起身讓那小天使也坐上去,並說:“推吧。”

我只好起身接著推了,就這樣推了一早上,全部人都推過了,我兩手已經脫力,全是酸痛,感覺很僵硬的樣子。

午餐終於有肉了,是米飯加幾片瘦肉,就是現在連勺子都拿不穩,我只好趴在地上吃了。

下午,妹妹又來找我,但我兩手已經累得不想動,可她說:“你不是想跟我一起玩嗎?現在怎麽又不來了呢?”

我只好跟著去,她又讓我推秋千,我只好忍著這種無力的感覺去推她,秋千的動蕩明顯沒先前的強烈,妹妹也沒得到那種速度的感覺,轉身又是一拳:“沒吃飯啊?一點力氣都沒!”

我坐到了地上,苦了臉,說自己手累,她一腳踩在我手上,不滿道:“累什麽累?男子漢大丈夫,這就累了嗎?”

手掌上出現了烈火般的疼痛,我不斷張口大喊求饒,說:“我推!你別踩我。”

可妹妹她越發得意:“果然還是媽媽說的對,你就是被打才會聽話。”

她就不踩我了,我右手手背已經被她踩到發瘀,盡管如此我還是拼了命的去推她們。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晚上,傭人發現我手上有傷口,但是她不敢管,放下晚餐就離開。

接著第二天,我全身“癱瘓”,手酸得無法動彈,妹妹果不其然又來找我,但我就是起不來,渾身上下都沒了力氣。

妹妹以為我不想去,離開小黑屋,拿著一本十分厚的書,雙手擡得老高,猛的就砸在我的身上:“你不起來是吧!”

我的眼睛在被砸到的一瞬間瞪得老大,肝臟都受到了擠壓,那感覺差點讓我眩暈過去。

在那一瞬間我的神經真的麻木了,連疼痛都喊不出,我沒有反應,妹妹一腳踩在我的臉上:“裝死?我讓你裝!讓你裝!”

她邊踩邊罵,我終於有了反應,一個勁在喊痛,但由於手沒力氣只能縮肩膀試圖抵禦她的腳踩,可惜這沒什麽用,她一腳比一腳準,把我臉上全踢了個遍。

我趁她擡腳瞬間不斷喊救命,門外有傭人聽到,被吸引過來圍觀,也僅僅是在圍觀了,都不敢阻擋,任由妹妹在我臉上施虐,這讓我絕望透頂。

妹妹直至踩累了才離開,我感覺自己的臉都變形了,沒一處是安好的。

傭人進到小黑屋裏,我心裏頭有所感觸,本以為她要幫我,可她最後只是拿起我身上的那本書就離去,讓我的心隱隱發疼。

而這、才只是噩夢的開始。

中午,我吃不了飯,嘴唇破了,手還沒恢覆,傭人會不定時來觀察我,也僅僅只是觀察,因為她們什麽都不會做。

最後我早飯當晚飯,趁著自己恢覆了一點力氣趕緊吃了。

吃完後,我撐起墻,忍著疼痛往外爬,我在傭人驚訝的目光中爬到了門口,遠方一輛車緩緩行駛過來,媽媽下車了,她穿著一身黑西裝往這邊走來。

我眼淚直往下掉,媽媽踏進家門的那一刻我就哭訴:“嗚……媽媽,妹妹她打我!”

我的臉現在很難看,媽媽看到後也不由吃驚,吃驚過後她走進客廳,看到墻壁上跟爸爸的婚紗照。下一秒、她對我態度讓我終身難忘。

她猛彎身蓋了我左腦一巴掌,將我打飛,她打完後什麽都不說,只問妹妹:“小婭,吃了飯沒,還餓嗎?”

我就這樣被她扇暈,六歲哪能承受這般力量?等醒來後是半夜,我摸著心臟,因為這裏痛極了,比腦袋還痛。

我的眼睛習慣了黑夜,一直蟑螂光明正大從我面前爬過,我小心翼翼的將它包住,而我晚餐還沒吃過,被我晾在一邊。

於是伸手拉了過來,對著蟑螂說:“你願意跟我做朋友嗎?我可以把我的晚餐分一點給你哦。”

蟑螂沒有回應,我還是分了一塊肉片給他,它竟然真的開始吃,只是現在回想起來也好笑,估計它當時是想偷我的食物,然後被我抓個現行吧。

當時我就這樣跟這只蟑螂成為了朋友,他像有靈性一樣,到了白天也不離開我,也不怕我,這簡直違反生物定律。

翌日清晨,外面有動靜,媽媽從這邊經過,她看了我一眼就離開了,我則繼續跟我的新朋友玩,而且我發現只要講肉片放在它前面,他就會拼命的追,有趣極了,看來它很喜歡這個,而且這一塊夠他吃很久的了。

早餐時間到了,我伸手去抓油條,同時也撕了一小塊放到新朋友的面前,好東西要一起分享嘛。

吃過後,我就起身帶著蟑螂跑了出去,飯廳是我的必經之路,聽到妹妹慵懶地說:“今天的早點是什麽?”

“回小姐,是法式全麥營養蛋糕,還有新西蘭進口牛奶。”

傭人就是這樣回答的,她說的東西我都不懂,就沒管太多,帶著小強屁顛屁顛跑了出去。

來到沙池,我忙堆起一堆沙子,小心翼翼壓實,用手指扣出一個露天屋子,把小強放了進去,頓時成就感十足,心裏還高興的不得了。

接著一只擎天巨腳就此踩下,媽媽不知在何時站到了我身後,一腳沖著小強踩了下去。

我傻了眼,心裏再次發痛,為什麽她要這樣對我?

為什麽媽媽要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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