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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拾、欲立威晚笙闖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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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拾、欲立威晚笙闖幽宮

“一場惡戰之後總要恢覆一陣兒,門裏的丹修手藝再好,身子也要一點一點兒養啊。”緘默了須臾,鐘晚笙開口不急不緩的替自己的門人辯解道。

“你從小就這樣,不舒服也不願意找丹修替你看,以前是怕身份暴露,現在又是因為什麽?”陸瞳一邊替鐘晚笙把脈一邊疑惑道,“我給你開幾劑藥你帶回去好生養著,現在天下太平了,你什麽都不必擔心了。”

鐘晚笙在一旁又不作聲了,她現在是一宗之主,就算想示弱,又能像誰示弱呢?

“想什麽呢?”陸瞳見鐘晚笙正在發呆,忽而打斷道。

鐘晚笙搖了搖頭,輕笑道:“沒什麽,只是覺得一切塵埃落定,忽然不知道那些事倒底是真是假。”

“真假不論,至少我和林三公子他們還在你身邊,你不是一個人,不再是文修鐘氏唯一的遺孤,而是廣結善緣,友遍各家的文修鐘氏新宗主,受眾人仰慕關愛的人。”陸瞳柔聲安慰道,“總之你要記住,你不是一個人,永遠都不是。”

鐘晚笙撲上去抱了陸瞳一下,道了聲謝,回到客房歇息。

次日一早,陸瞳譴人把藥給鐘晚笙送去,鐘晚笙謝過了陸瞳,帶著臨川返回逸興裏。

家門重興,為立威斂財,鐘晚笙繼續向各處征集靈異事件,有償解決。

十幾天後,臨川帶來消息。

長卿巒向西北百二十裏,原是一處名喚“滇珞”的小國,三百年前因戰爭而亡國,留下了一座詭異的宮殿。

滇珞國習俗詭異,整個民族都喜圓形,故所有的建築都為圓柱形,仿佛客家土樓一般,透著神秘的色彩。

最近有藩王想拆了土樓建自己的行宮,誰知零零星星派去三波拆遷工人,一個都沒有活著回來。

藩王心下覺得奇怪,張榜招高人調查此事,前前後後又有三四波和尚道士栽在了那座舊土樓裏。

“嘖,這種小國的事最難解決了,尤其是滇藏那邊的小國,莫名其妙的會一些奇怪的巫蠱之術,中了就不好解,麻煩的很。”聽完事情的概況之後,鐘晚笙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那…要不要換一個?”臨川手頭還有幾件別的破事兒,想說這件事如果實在不好辦的話倒也不勉強。

“算了算了,這件事是藩王提出來,辦好了名聲就起來了,好好查查,過些陣子去試試吧。”鐘晚笙急於立威,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下了。

“既然小國擅蠱,可要帶著紅綃去?萬一要是……”臨川溫和的提議道。

“讓紅綃留下吧,萬一她也折進去就麻煩了,門裏就這一個丹修,你最近也快結丹了,讓她留著也好照應你。”鐘晚笙想到臨川金丹雷劫渡劫在即,拒絕了臨川的提議。

臨川原本是中等資質,在國廟修行這許多年,也只得築基修為。

跟了鐘晚笙之後,雖然麻煩事兒多了些,日子苦了些,但修為確實比原來進步的快多了。

“那…師父這次要帶誰去?”臨川還是不放心鐘晚笙一個人,追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你們的修為都不夠,去了反而麻煩。”鐘晚笙話說的那叫一個直。

確實,門中徒弟修為都不夠,小打小鬧的帶出去還好,這次滇珞國的事不像是小事,鐘晚笙心中暗自警惕,不肯帶人一起去。

臨川看著鐘晚笙,一副有話要說不說的樣子。

“好了,有傳送陣呢,沒事兒啊。”鐘晚笙心道臨川又太小心了些,好歹我也是元嬰期的修士了,哪兒那麽容易就掛了?

“臨川去準備晚飯,師父吃過了再走吧。”臨川放棄般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準備晚飯去了。

晚飯過後,鐘晚笙拾掇好了自己的裝備,孤身一人前往了滇珞國舊址。

滇珞國位於高原地區,山石林立,土地荒蕪,不宜耕種。食物供給,一應自鄰國采購。三百年前為大理國所滅,滇珞國國都自此無人踏足。

能查到的就這些,鐘晚笙也只能見招拆招。

到了滇珞國舊址,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破敗蕭條的白色筒狀樓,大概六七層高,東北角的樓頂缺了一角,山中的風穿過筒樓,發出戚戚的嗚咽。

看著這一派蕭條景象,鐘晚笙心下慨然——好歹也是一國的皇宮,這般模樣,怕是蕭條之前也沒多繁華。

鐘晚笙圍著土樓轉了一陣兒,楞是沒看出來那裏是門,那裏是窗,總之都是一堆四方的洞。

剛找到一個貌似能進去的洞,還不等邁步,洞裏“唰唰唰”的飛出一排銀針,鐘晚笙一驚,後退了幾步,撐開了結界。

“打中了?”柔和而略顯輕佻的的男生自洞中傳來。

鐘晚笙撐著結界,隱約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沒有,不過感覺我好像打錯人了……”繼而是一陣中氣十足卻又若有所思的女聲傳了出來。

鐘晚笙覺得這個女聲也有些耳熟,試探著朝著洞裏喊一聲:“杏安姐,是你嗎?”

裏面還沒等回答,身後不知是誰穿過了結界,“啪”的在鐘晚笙的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鐘晚笙一驚,倒抽了一口冷氣,反手一張熾炎符甩了出去,躥出幾步,遠離了剛才的位置。

逃離之後,鐘晚笙定睛一看,來者竟是林懷竹,此刻袖子被燒起了一片兒,正手忙腳亂的拍著身上的火苗。

“怎麽是你?”鐘晚笙一懵,驚詫道。

“怎麽不能是我啊?”林懷竹一邊拍火苗一邊語氣有些欠揍的說道,“我說你怎麽警惕性這麽高啊?還沒看清就出招?”

“誰讓你好好的不走正面非要背後搞偷襲?”鐘晚笙不甘示弱,懟了回去。

“我剛好跟你從一個方向過來的,當然在你後面了?誰偷襲你了,我要是襲擊你哪兒還用偷襲?”林懷竹巨委屈,我好好的跟你打招呼,平白無故的挨你一符你還反過來賴我?

鐘晚笙這才松口,走到林懷竹跟前,小小聲的跟林懷竹說了句“對不起”。

林懷竹伸手在鐘晚笙的頭毛上一通亂揉,喜瞇瞇的道:“哎,這才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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