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夢是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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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夢是相反的
“是毐曰文，不是毒曰文？百家姓中好像沒有這個姓氏啊。”西野看了舉報信，遲疑了許久
“要不是你說，我還讀成了毒曰文呢。”蔡茂飛仔細看了舉報信，呵呵一笑。
“嗯。這個字很少見，嫪毐該知道吧？”西野說完，泡了一杯大紅袍，遞給了對面的蔡茂飛
“不知道耶。”蔡茂飛搖搖頭，“古代人的西姓名就是稀奇古怪的，什麽葉赫那拉氏，博兒只斤氏，愛新覺羅氏……”
“嫪毐是戰國末期秦宮的假宦官，受呂不韋之托偽為宦官入宮，和秦王政的母親趙太後私通，因而倍加寵信，被封為長信侯。於是他有恃無恐，私養軍隊，自稱為秦王的‘假父’，覬覦王位。後來嫪毐發動叛亂失敗，被秦王即後來的秦始皇處以極刑，車裂而死……”西野介紹了嫪毐的大致情況。
“西總，我很少看歷史書籍的，不清楚歷史人物，孤陋寡聞……哦，對了，你的同學可真夠同學啊，一個是三株會社副會長，一個是巨貪。”
“哎，他們都變得太快了。小學的歐若拉，有一種夢游城堡的感覺。初中的隱形的翅膀，是勵志的化身。高中的有形的翅膀，是涅盤重生的力量。”西野嘆氣說。
他對那次鄭光大律師組織的同學聚會記憶猶新，被無故羞辱的情景歷歷在目：“大學淋著雨一直往前走，不妥協的倔強。進入社會的阿刁，帶著歲月刀。同學聚散離合無常，在社會這個煉金爐中，誰是真金，誰是渣渣，時間就是最好的試金石。人各有志嘛，勉強不來的。”
“西總，這舉報信是從省公安廳傳真過來的。你我已經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就不瞞你了，這貪官潛逃案很棘手的，黑山跨江跨江質量不過，關垮塌了，車輛和行人墜入水中，導致傷亡數十人，屬於特大事故，圖龍監管不力，要被追責的。他受賄的錢只要上繳了，法律可以酌情從輕處罰或不予追究。”
“可是圖龍受賄的錢都投資地產了，他一下子拿不出那麽多錢的，通緝令怎麽說的？”西野問。
“s市紀檢委掌握的證據據是3.3億人民幣，折合成美元也近5000萬啊。兄弟，一個小小的發改委主任，損公肥私，虛報工程款，套取國家資金，受賄高達幾個億，這案子開不是一般的嚴重。”蔡茂飛喝了一口大紅袍。
“現在圖龍已經辦了護照去了古巴，簽證半年。那我們等他回來再說吧。”
“不過我還是希望圖龍能夠盡快歸國自首，爭取立功，免於起訴。沒有事我就先走了。”
“行。”西野起身，送蔡茂飛出去了……
回到辦公室，西野在紙上寫下了“毐曰文”三個字，苦苦思索：這人會是誰呢？怎麽知道圖龍和李虞找過自己？不動聲色就將我與出逃的問題官員綁在了一塊，這一招夠狠毒啊。胡毐旻？毐曰文？會不會同一人？不得而知。
晚上，在s是紀檢委擔任“黑山跨江大橋專案組”副組長的顏陵突然給西野發來微信，談到了圖龍在擔任發改委主任期間存在嚴重的違紀違法行為，涉嫌經濟犯罪、職務犯罪。看來圖龍東窗事發是千真萬確了，下午蔡茂飛來找西野要人不是沒有道理。
顏陵：圖龍在組織部辦公室主任期間，堅守組織紀律和幹部紀律原則，凡事都小心翼翼的，如履薄冰，是個非常稱職的好幹部。不少鄉基層幹部想進城去，托人給圖龍捎來土特產，什麽黑山羊肉（整只），野豬肉，河魚，山雞，蜂窩，圖龍都一一照收，付款買了下來。
西野：繩頭小利，拿不得。圖龍想必是看不上，擔心壞了自己的前途。
顏陵：那個時候，圖龍和周部長在黑石頭扶貧落到實處，腳踏實地地做事，撈取了政治資本，於是就被提拔為發改委主任，那年圖龍不到三十歲，可謂是少年得志。
西野：這事我有所了解，圖龍救了周果力一命，為了感謝圖龍，周果力才一次又一次地將s市的重點工程項目交給圖龍負責。每一個項目下來，圖龍就撈了大筆的好處費，據他自己交代，至少在3個億以上，和通緝令上的基本相吻合。
顏陵：為了不引起s市市委大院官員的恐慌，這個數字是縮小了的，是保守估計。周果力將項目交給圖龍，好處是不可能讓圖龍一個人吞下去的。因而紀檢委懷疑周果力是最大的幕後主謀。
西野：那個移民安置工程，國家投入了多少資金？
顏陵：6個億左右，真正用到移民身上的大概就是3個億左右。承包移民安置房的承包商是從銀行貸的款，成了爛尾工程，移民工程指揮部一分錢都沒有撥付，也就是說至少有兩個億的資金去向不明。
西野：膽大包天，連扶貧專項資金也幹截留。老同學，這個“黑山跨江大橋案”只是個開始，你可得悠著點。一直追查下去，s市的官員就要重新洗牌了。
顏陵：如果阻力重重，查不下去，我會請求省委及時介入的。
西野：不可。省委一旦介入，圖龍就會蹲大牢的。
顏陵：國法無情，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既然圖龍犯了錯誤，就不能茍且姑息。據南粵警方通報，圖龍已經出逃到了加勒比海地區。我們準備向國際刑警發出請求，讓他們協助緝拿，再將圖龍引渡回國。
西野：圖龍又不是罪大惡極，沒有必要驚動國際刑警組織，還是讓圖龍主動投案比較好。
顏陵：可也很嚴重，省委領導高度關註此案，如果不是出了人命案，圖龍就平穩地調往省城了。
西野：許小喬現在是什麽情況？
顏陵：她很平靜，繼續上她的班，照顧孩子和圖龍的父母。
西野：許小喬不是離婚了嗎？還贍養圖龍的父母？
顏陵：愛情也好，友情也好，久而久之就會轉化為親情。許小喬離婚了，但是親情離不了，割舍不了的。
西野：唉，圖龍啊圖龍，被金錢蒙住了雙眼，欲壑難填啊……胡毐旻騙取了銀行的資金，有沒有他的下落？
顏陵：沒有。他的建築公司早已人去樓空。只是李虞為什麽要和圖龍一起出逃，實在想不通。
西野：這問題太覆雜化了，男女有不正當關系，時間久了，就會出事的……
顏陵：我現在沒有空了，專案組又要開會了。
一提起李虞，西野不由想起了她的那臺路虎。當時西野就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問題，手腕很不一般。圖龍受賄得來的不義之財都由李虞保管，一個貪官背後大多有一個貪婪的情婦。
在古巴的青年島特區一處別墅。雪茄色的陰雲下，加勒比的海水幾乎是黑色，間或的有陽光從雲層中鉆出來，灑出聖潔的幾縷。
圖龍和李虞兩個穿著睡衣，躺在陽臺的椅子上，曬著太陽，悠閑得很。他們兩個喝著咖啡，欣賞著遠處的大海，許久也沒說一句話。
終於李虞開口了：親，我有種預感，你那同學西野會出賣我們兩個的。
圖龍半閉著眼睛：應該不會。自從到了這裏，我幾乎夜夜失眠。
“你不是睡得好好的嗎？”
“哪裏。你睡著了，我一直就是醒著的，一閉上眼，就有一些冤魂向我伸手索命，血淋淋，好恐怖啊。”
“夢是相反的，有什麽可怕的。”
“老婆，我們還是將這裏的別墅統統轉手吧，套取現金吧？”
“十幾幢別墅，你打算賣給誰啊？”
“還沒有想好。賣幾幢算幾幢了，晚了就來不及了。”
“西野很有錢，賣給他好了，我們在原價的基礎上，加價四成，怎麽樣？”
“可是這島上沒有網絡，要聯系上西野，很困難的。”
“李勝在哈瓦那，明天你去他那裏一趟，說我們要賣別墅，試試他的反應。”
“你不去嗎？”
“我暈船，嘔吐得厲害，還是不去了吧。”
“可是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不放心。”
“這裏是我們的家，這島上的治安很好，很安全的。”
突然，圖龍看見一輛黑色的小車在別墅前的大門停住了，李勝從車上走了出來，對著門裏面喊道：“圖主任在家嗎？”
“咦，他來做什麽呀？”李虞很是驚愕。
“也許來和說別墅的事吧。我得下午看看。”圖龍抓了一件睡袍披上，就下樓去了。
圖龍打開了門，客氣得不行：“李副總，裏面有請。”
李勝進了大門，邊走邊看：“圖主任，這是租的房子嗎？”
“不是的，這別墅是我買的。”圖龍回答說。
“多少錢買的啊？”
“連地皮一起，200萬美金。”
“你哪來這麽多的錢？”
“我老婆炒股賺的啊。”
“哦。”李勝點點頭，看來他並不知道圖龍兩個來古巴的原因。
進了屋，李虞熱情地端上來三杯冷飲和幾罐青島啤酒，招呼李勝坐下：“李副總，您可真行啊，怎麽找到我們的住處的？”
“青年島才多大呀。”李勝笑了笑，“找你們還不容易嗎。”
“您今兒到這裏來，想必有什麽好事？”李虞問道。
“蕭副總的手下在南粵發現了胡毐旻的蹤跡……”李勝興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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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毐曰文，不是毒曰文？百家姓中好像沒有這個姓氏啊。”西野看了舉報信，遲疑了許久
“要不是你說，我還讀成了毒曰文呢。”蔡茂飛仔細看了舉報信，呵呵一笑。
“嗯。這個字很少見，嫪毐該知道吧？”西野說完，泡了一杯大紅袍，遞給了對面的蔡茂飛
“不知道耶。”蔡茂飛搖搖頭，“古代人的西姓名就是稀奇古怪的，什麽葉赫那拉氏，博兒只斤氏，愛新覺羅氏……”
“嫪毐是戰國末期秦宮的假宦官，受呂不韋之托偽為宦官入宮，和秦王政的母親趙太後私通，因而倍加寵信，被封為長信侯。於是他有恃無恐，私養軍隊，自稱為秦王的‘假父’，覬覦王位。後來嫪毐發動叛亂失敗，被秦王即後來的秦始皇處以極刑，車裂而死……”西野介紹了嫪毐的大致情況。
“西總，我很少看歷史書籍的，不清楚歷史人物，孤陋寡聞……哦，對了，你的同學可真夠同學啊，一個是三株會社副會長，一個是巨貪。”
“哎，他們都變得太快了。小學的歐若拉，有一種夢游城堡的感覺。初中的隱形的翅膀，是勵志的化身。高中的有形的翅膀，是涅盤重生的力量。”西野嘆氣說。
他對那次鄭光大律師組織的同學聚會記憶猶新，被無故羞辱的情景歷歷在目：“大學淋著雨一直往前走，不妥協的倔強。進入社會的阿刁，帶著歲月刀。同學聚散離合無常，在社會這個煉金爐中，誰是真金，誰是渣渣，時間就是最好的試金石。人各有志嘛，勉強不來的。”
“西總，這舉報信是從省公安廳傳真過來的。你我已經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就不瞞你了，這貪官潛逃案很棘手的，黑山跨江跨江質量不過，關垮塌了，車輛和行人墜入水中，導致傷亡數十人，屬於特大事故，圖龍監管不力，要被追責的。他受賄的錢只要上繳了，法律可以酌情從輕處罰或不予追究。”
“可是圖龍受賄的錢都投資地產了，他一下子拿不出那麽多錢的，通緝令怎麽說的？”西野問。
“s市紀檢委掌握的證據據是3.3億人民幣，折合成美元也近5000萬啊。兄弟，一個小小的發改委主任，損公肥私，虛報工程款，套取國家資金，受賄高達幾個億，這案子開不是一般的嚴重。”蔡茂飛喝了一口大紅袍。
“現在圖龍已經辦了護照去了古巴，簽證半年。那我們等他回來再說吧。”
“不過我還是希望圖龍能夠盡快歸國自首，爭取立功，免於起訴。沒有事我就先走了。”
“行。”西野起身，送蔡茂飛出去了……
回到辦公室，西野在紙上寫下了“毐曰文”三個字，苦苦思索：這人會是誰呢？怎麽知道圖龍和李虞找過自己？不動聲色就將我與出逃的問題官員綁在了一塊，這一招夠狠毒啊。胡毐旻？毐曰文？會不會同一人？不得而知。
晚上，在s是紀檢委擔任“黑山跨江大橋專案組”副組長的顏陵突然給西野發來微信，談到了圖龍在擔任發改委主任期間存在嚴重的違紀違法行為，涉嫌經濟犯罪、職務犯罪。看來圖龍東窗事發是千真萬確了，下午蔡茂飛來找西野要人不是沒有道理。
顏陵：圖龍在組織部辦公室主任期間，堅守組織紀律和幹部紀律原則，凡事都小心翼翼的，如履薄冰，是個非常稱職的好幹部。不少鄉基層幹部想進城去，托人給圖龍捎來土特產，什麽黑山羊肉（整只），野豬肉，河魚，山雞，蜂窩，圖龍都一一照收，付款買了下來。
西野：繩頭小利，拿不得。圖龍想必是看不上，擔心壞了自己的前途。
顏陵：那個時候，圖龍和周部長在黑石頭扶貧落到實處，腳踏實地地做事，撈取了政治資本，於是就被提拔為發改委主任，那年圖龍不到三十歲，可謂是少年得志。
西野：這事我有所了解，圖龍救了周果力一命，為了感謝圖龍，周果力才一次又一次地將s市的重點工程項目交給圖龍負責。每一個項目下來，圖龍就撈了大筆的好處費，據他自己交代，至少在3個億以上，和通緝令上的基本相吻合。
顏陵：為了不引起s市市委大院官員的恐慌，這個數字是縮小了的，是保守估計。周果力將項目交給圖龍，好處是不可能讓圖龍一個人吞下去的。因而紀檢委懷疑周果力是最大的幕後主謀。
西野：那個移民安置工程，國家投入了多少資金？
顏陵：6個億左右，真正用到移民身上的大概就是3個億左右。承包移民安置房的承包商是從銀行貸的款，成了爛尾工程，移民工程指揮部一分錢都沒有撥付，也就是說至少有兩個億的資金去向不明。
西野：膽大包天，連扶貧專項資金也幹截留。老同學，這個“黑山跨江大橋案”只是個開始，你可得悠著點。一直追查下去，s市的官員就要重新洗牌了。
顏陵：如果阻力重重，查不下去，我會請求省委及時介入的。
西野：不可。省委一旦介入，圖龍就會蹲大牢的。
顏陵：國法無情，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既然圖龍犯了錯誤，就不能茍且姑息。據南粵警方通報，圖龍已經出逃到了加勒比海地區。我們準備向國際刑警發出請求，讓他們協助緝拿，再將圖龍引渡回國。
西野：圖龍又不是罪大惡極，沒有必要驚動國際刑警組織，還是讓圖龍主動投案比較好。
顏陵：可也很嚴重，省委領導高度關註此案，如果不是出了人命案，圖龍就平穩地調往省城了。
西野：許小喬現在是什麽情況？
顏陵：她很平靜，繼續上她的班，照顧孩子和圖龍的父母。
西野：許小喬不是離婚了嗎？還贍養圖龍的父母？
顏陵：愛情也好，友情也好，久而久之就會轉化為親情。許小喬離婚了，但是親情離不了，割舍不了的。
西野：唉，圖龍啊圖龍，被金錢蒙住了雙眼，欲壑難填啊……胡毐旻騙取了銀行的資金，有沒有他的下落？
顏陵：沒有。他的建築公司早已人去樓空。只是李虞為什麽要和圖龍一起出逃，實在想不通。
西野：這問題太覆雜化了，男女有不正當關系，時間久了，就會出事的……
顏陵：我現在沒有空了，專案組又要開會了。
一提起李虞，西野不由想起了她的那臺路虎。當時西野就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問題，手腕很不一般。圖龍受賄得來的不義之財都由李虞保管，一個貪官背後大多有一個貪婪的情婦。
在古巴的青年島特區一處別墅。雪茄色的陰雲下，加勒比的海水幾乎是黑色，間或的有陽光從雲層中鉆出來，灑出聖潔的幾縷。
圖龍和李虞兩個穿著睡衣，躺在陽臺的椅子上，曬著太陽，悠閑得很。他們兩個喝著咖啡，欣賞著遠處的大海，許久也沒說一句話。
終於李虞開口了：親，我有種預感，你那同學西野會出賣我們兩個的。
圖龍半閉著眼睛：應該不會。自從到了這裏，我幾乎夜夜失眠。
“你不是睡得好好的嗎？”
“哪裏。你睡著了，我一直就是醒著的，一閉上眼，就有一些冤魂向我伸手索命，血淋淋，好恐怖啊。”
“夢是相反的，有什麽可怕的。”
“老婆，我們還是將這裏的別墅統統轉手吧，套取現金吧？”
“十幾幢別墅，你打算賣給誰啊？”
“還沒有想好。賣幾幢算幾幢了，晚了就來不及了。”
“西野很有錢，賣給他好了，我們在原價的基礎上，加價四成，怎麽樣？”
“可是這島上沒有網絡，要聯系上西野，很困難的。”
“李勝在哈瓦那，明天你去他那裏一趟，說我們要賣別墅，試試他的反應。”
“你不去嗎？”
“我暈船，嘔吐得厲害，還是不去了吧。”
“可是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不放心。”
“這裏是我們的家，這島上的治安很好，很安全的。”
突然，圖龍看見一輛黑色的小車在別墅前的大門停住了，李勝從車上走了出來，對著門裏面喊道：“圖主任在家嗎？”
“咦，他來做什麽呀？”李虞很是驚愕。
“也許來和說別墅的事吧。我得下午看看。”圖龍抓了一件睡袍披上，就下樓去了。
圖龍打開了門，客氣得不行：“李副總，裏面有請。”
李勝進了大門，邊走邊看：“圖主任，這是租的房子嗎？”
“不是的，這別墅是我買的。”圖龍回答說。
“多少錢買的啊？”
“連地皮一起，200萬美金。”
“你哪來這麽多的錢？”
“我老婆炒股賺的啊。”
“哦。”李勝點點頭，看來他並不知道圖龍兩個來古巴的原因。
進了屋，李虞熱情地端上來三杯冷飲和幾罐青島啤酒，招呼李勝坐下：“李副總，您可真行啊，怎麽找到我們的住處的？”
“青年島才多大呀。”李勝笑了笑，“找你們還不容易嗎。”
“您今兒到這裏來，想必有什麽好事？”李虞問道。
“蕭副總的手下在南粵發現了胡毐旻的蹤跡……”李勝興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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