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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對戰楚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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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對戰楚霸王

九原軍的騎兵沖擊力比趙軍的飛騎強多了,瞬間張耳的部隊倒下一大片,李左車即刻令中軍的戰車列陣開向張耳軍陣側。秦軍將領王嘯明白戰車克騎兵之法,率領騎兵繞著戰車陣游鬥,尋機沖殺外圍的步軍,一時間呈現出平手的互相攻殺狀態。

蒙信在中軍看到了戰場的一切變化,知道決戰的時候到了,將章邯的將旗和中軍的一萬九原騎兵開到左翼,沖殺向陳餘的大陣。

秦軍在和趙軍的搏殺中陷入膠著狀態,突然看到主將大旗向左翼推進了,立馬士氣大振,連章邯親自統領的弩箭陣也只是留下最底線的弓箭手,其餘的提著長劍也沖殺上去了。

李左車看到對方擺開決戰的態勢,也學李穩的布陣,令長槍盾牌兵在陳餘陣中布下相同的陣勢。

雙方進行了異常慘烈的決戰,戰至黎明時分。 各自的軍陣都殺散了,甚至蒙信和李左車都在馬背上交鋒了幾劍,兩人都被對方砍傷了,幸虧沒有危及生命。

章邯自己也負了輕傷,心裏估算不可能取勝了,便令收兵。李穩、王嘯。蒙信按照戰前預定的地點靠攏集合,清點一下只剩下一萬多兵馬了,其中九原騎兵尚有一萬,刑徒步軍損失慘重,只有章邯指揮的弩箭步軍七千餘人了。

那邊的李左車也鳴金收兵了,和陳餘、張耳、彭越匯合,清點一下隊伍,只有五萬多兵馬了,基本都是傷兵,所幸戰車沒有多大損失。

就這樣,兩軍都沒有能力追擊對方,便分別撤退了。當李左車率殘軍五萬人馬,退回巨鹿(趙國臨時國都)的時候,趙王出城三十裏迎接。

在他們心裏打退了秦軍,就是巨大的勝利,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趙王沾沾自喜,自覺站穩了腳跟,大肆歡慶了半月。

就在秦軍和趙國大軍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楚國的江東也起事了。項梁以範增為軍師,舉起了反秦大旗,喊出覆興楚國的口號。項梁麾下有個力大無窮的侄子項羽,還有鐘離昧、龍且、虞子期等……

鹹陽宮內,扶蘇(九熊)接見了大戰歸來的章邯等眾將領以及奉命調回來的馮劫。在軍事總結會議上,蒙恬和尉繚都參與了。這次戰鬥秦軍陣亡二十二萬,斬敵三十七萬,蒙恬(西野)認為此戰最多就是打成平手。

他指出指揮將領沒有發揮出秦軍的優點,沒有結合秦軍身體素質的優勢,及時改變陣型和拉開距離,集中優勢各個殲滅敵軍。

最後,蒙恬也肯定了蒙信第一次在中軍指揮的才能,令章邯繼續訓練新軍。朝議決定:一、蒙恬親自率軍10萬繼續剿滅趙國餘孽,馮劫率軍10萬出擊楚國項梁叛軍;李穩、王嘯、蒙信一同跟隨馮劫出征。二、蒙恬則帶領韓信、季布、蕭何出征。韓信、季布在蒙恬的幕府任校尉,蕭何糧草供應。

李信接到征調令後直接到上郡赴任,這樣王離便順利帶領五萬九原軍到達鹹陽。驪山奴隸軍有四十餘萬,經過了半年的操練,已經比上次出征的刑徒軍強悍多了。兩路出征的隊伍各帶走10萬大軍,餘下20萬大軍由章邯率領。

戍衛鹹陽的兩萬九原軍原地駐守待命,兩路大軍分別從王離帶回來的五萬九原軍中帶走一萬騎兵,剩下的三萬九原軍由王離率領監看楚國的戰況隨時支援。

臨出征之前,蒙恬根據九原軍訓練的經驗告誡章邯,平時訓練軍陣之餘,主要訓練士兵的長跑能力,因為大多數急行軍傷亡的士兵比例過大,追擊和撤退時士兵耐力不夠。章邯依計行事不表。

公元前208年春天,馮劫大軍出武關到達南陽,收到斥報項梁叛軍已經北上九江往穎川方向移動。秦軍轉道舞陽然後繼續東進,準備找到楚軍主力將其殲滅。

楚軍兵分兩路:一路30萬,由項羽、範增龍且、鐘離昧率領,直撲穎川郡;一路10萬,由項梁、虞子期率領,從會稽直接北上佯裝往九江走,再轉道直撲齊國故地的瑯邪郡,搶奪瑯邪糧倉。

馮劫大軍從舞陽東進不到五十裏,就收到探馬快報距離楚國叛軍不到三十裏的消息。鑒於上次章邯未發揮秦軍戰陣和移動迅速的教訓,馮劫決定在移動陣型中迎戰敵軍。

於是,馮劫令蒙信率領五千九原騎兵前去誘敵,李穩、王嘯分別率領左右兩翼步軍伺機包圍敵人突出的軍陣從而殲敵,馮劫自己率領五千九原騎兵,鎮守中軍和指揮中間的弩箭陣。

那邊項羽將大軍分成三隊,由他、龍且、鐘離昧分別率領,齊頭並進,直接沖殺秦軍。

範增趕緊制止:“少將軍萬萬不可中了秦軍的圈套,秦軍擅長軍陣配合,我們萬萬不能分軍齊頭並進。可令龍且為第一隊,少將軍第二隊,鐘離昧第三隊,從中間撕開秦軍沖殺,不管兩翼。”

項羽一聽有道理,就親率第一隊,龍且率領第二隊,鐘離昧率領第三隊直接沖殺。當秦楚兩軍遭遇的時候,項羽怒不可竭地一揮長矛下令全軍沖殺碾壓。

蒙信一部本來就是誘敵深入,一看陣勢也打不過,放了一輪弓箭後調頭就跑了。龍且看到項羽前軍開始沖殺了,自己也趕緊催促大家趕緊跟上。

蒙信退回中軍後,馮劫即刻令中軍的六萬步兵和弩箭陣交替配合列陣迎敵。項羽帶著爺爺被秦軍殺死的仇恨,紅著雙眼,帶領大軍撲向秦軍陣地。

馮劫早就布置好了軍陣,於是步軍長槍盾牌兵在五十步前頂住,後面的弩箭不停向項羽大軍陣中傾瀉。

第一隊射完兩輪立刻後退,第二隊又上去繼續射殺,項羽大軍被壓制住了,一時居然沖不上來。這情形讓怒不可竭的項羽更加暴怒,他便親自跨著烏錐馬,手提霸王槍,冒著箭雨往秦軍沖去。

兩百步的距離轉眼就到,項羽天下無敵的優勢體現出來了,秦軍幾十人圍殺過來,被他掄起長槍,十幾個回合就殺光了,讓秦軍五十步後的弓箭手都驚呆了!

一瞬間的停滯射箭,讓項羽的後續部隊得以沖到了陣前,這樣兩軍碰撞在一塊開始肉搏拼殺了。

戰陣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是馮劫不願意看到的,急忙揮動令旗,讓左右翼向項羽大軍從側面撲殺。

龍且的第二隊也趕到了,一齊向前殺去,他們根本不怎麽領會兩翼的側面包圍式攻殺,全軍都是猛打猛沖,肆意砍殺。

蒙信在中軍很快發現了這個意外情況,自己的左右翼軍陣根本起不到包圍楚軍的預期效果,而中軍正在節節敗退,快頂不住楚軍的沖擊了。

於是,蒙信建議馮劫用九原騎兵交替掩護,全軍退入舞陽城內,再做退敵之策。馮劫準允,下令撤軍。

眼看秦軍中陣就要被自己殺穿崩潰了,秦軍卻突然撤軍了,項羽有多麽不甘心啊!當即率領大軍拼命追殺,無奈九原騎兵訓練有素,進退自如,交替掩護,只有項羽一個人可以追殺上來,他的部隊根本趕不上來。

項羽勇猛無敵,九原軍也奈何他不得,項羽的騎兵追到舞陽城下,也只好退回去了。這一戰馮劫大軍戰敗了,但是從容撤退,戰事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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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大軍到達上黨後,韓信自薦說一萬九原騎兵脫離大部隊,全速行軍,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偷襲巨鹿趙軍大營,從而一舉殲滅趙軍。

蒙恬是統軍能力不亞於王翦的名將,一下理解了韓信的用意,乃分撥一萬九原騎兵給韓信即刻出發。

五萬步軍由蒙恬統領,輕裝簡從秘密追隨韓信的騎兵而去。王蔚、季布、蒙治打著蒙恬的旗號率領五萬步軍偽裝成十萬大軍按照章邯之前進軍的路線往邯鄲推進。

巨鹿的趙國朝廷還沈浸在“大勝”的喜悅中,只有李左車卻日夜擔憂,他知道秦國不會就此罷休,反撲的大軍會更加兇猛。況且自己上次對陣的僅僅是秦國剛剛成軍的偏師,並非秦軍主力,如果領軍的是蒙恬,自己或許就一敗塗地了。

這不擔心什麽就來什麽,探馬來報蒙恬率領大軍到達上黨地區,不日就到達邯鄲。是日,趙王早朝。

趙王心裏美滋滋地準備聽取大臣們的稱頌。往日喧鬧不堪的大殿居然靜悄悄的,半月沒有來上朝的李左車丞相來上朝了。趙王更加高興,正準備大大誇讚順便獎賞一番李左車,感謝他的存國救邦之功。

一番見禮過後,趙王還沒開口說話,便看到李左車出列,一拱手道:“臣啟我王,據探馬來報秦國蒙恬率領十萬大軍,已過上黨地界,不日即將到達邯鄲。”

李左車話音剛落,大殿紛紛顫抖起來。趙國損失了30多萬大軍,才把秦軍趕跑了,現在又有10萬秦軍殺了過來,且統軍大將是蒙恬,放眼天下,何人是蒙恬的對手啊?

趙王在瑟瑟發抖,一時沒了主意,眾人也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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