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失憶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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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失憶大法
古琴聲像隨著空一心情變化般，變得急驟清脆。
“空一兄你這樣說倒顯得不近人情了。”
濮陽穿山雖然明白空一真人話裏的意思，但在房三子面前這樣說，未免太不給猛海面子。
空一雙手一擡，面前的木桌上多了一把古琴，奇怪的是琴弦無人摁動，卻自己彈撥，空一把手放下去，古琴便傾瀉出更多有力而回響悠長的琴聲。
噫，這也真有意思，大家聊著天，他竟能彈起琴來？
正當房三子腹誹時，空一邊彈邊說：“凡人的命運本來自有定數，他將一眾凡人保護在幻陣內，讓這些凡人無法完成各自劫數，那他就要承擔起這一結果。”
“空一真人的意思就是說猛海真人幹預了凡人的命運，所以有此一劫是正常的？那這些凡人的命運又是誰在掌控呢？”
要說命運，自己的命運夠奇特了，也不知是誰在幹預，好歹和老子打個招呼吶。
房三子其實不相信命運，他認為所有的一切都是機緣下到了該發生的時機，事情便發生了，比如猛海仙門這件事，本來就是魔族別有用心拉攏了蘇載文，然後從這個奸細入手，破了仙門滅了村子，但這一切不能將之歸於命運或劫數。
濮陽穿山喟然長嘆，雙眼濕潤，此時，他又想起了好友劉伯溫，說起天意，他也想發出房三子的探詢，“那這些凡人的命運又是誰在掌控呢”，為何要這般殘忍，讓劉伯溫被害死，讓整個村子被屠。
琴聲變得低啞如泣，彈奏者臉色悲憫，似為眾生哀戚。
“猛海好不容易把身體中的怒氣排掉，你們一來自然引起他追述往事，於他現在修煉的功法不利。要不，你們先去找蘇載文，讓猛海先在這休養生息吧。”
拿起桌上的香茗抿了一小口，發現空一的茶有竹葉的清香，不禁多喝幾口。房三子靜待濮陽穿山的反應，這裏面有個重要的問題 ，那蘇載文知道自己闖了這麽大的一個禍事肯定找地方躲起來了，而世界之大要去哪裏找他呢？
果然，濮陽穿山問的也是同樣的問題 ：“空一兄可有蘇載文的消息？”
琴聲戛然而止，空一真人擡頭看向窗外，說道：“進來吧。”
這時，從竹棚外走進來一位壯實的青年，只見他虎背熊腰，魁梧健壯，兩手臂上留有傷口愈合的痕跡。
“拜見穿山前輩。”
“谷昭？你快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谷昭兩眼含淚，悲憤說道：“蘇載文勾結魔族，要師父交出修煉多年的金丹，師父不允，他們就屠殺村民，我們一眾師兄弟知道師父在修煉大真訣不能動殺心，所以一邊保護師父一邊殺出幻陣，到了最後只有我和師父逃了出來。”
難怪那蘇載文趁這個時候動手，原來是知道猛海的大真訣還沒完成，要戒怒戒狠，更不能起殺心，正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如果不是有內奸，魔族豈敢入侵一個幾千年的仙門。
此時房三子想起猛海真人，在他眼裏猛海真人才是真正具有仙風道骨之氣的修真者，現在卻慘遭毒手，這一仙門不知何時才能振作，不禁暗暗嘆息。
“我記得蘇熙說過，她被擄至妖界前是跟著蘇載文跑出幻陣去玩的，因為無意中發現了他勾結魔族，所以才被擄到妖界賣作妖奴。”
“擄至妖界？那就是說這些魔族也是能在地球和妖界中自由穿行，唔，這個蘇載文不會也到了妖界吧？”
濮陽穿山看了看房三子，因為天一妖尊委托他和房三子一起查實魔族自由進出妖界的原因，這裏面的魔族會不會是同一批呢，而那蘇載文如果已到了妖界，那在地球找他，豈不是南轅北轍？
空一真人搖頭道：“他還沒得到猛海的金丹，怎麽會舍得離開地球，我已經算過，他還在地球，而且還在到處打探猛海的消息。”
“兩位前輩，你們認為要怎樣才能找到這個蘇載文呢？”房三子把問題拋給兩位活了三千多年的前輩。
“不用去找，他們自然會來找你們的。別忘了你們在幻陣裏殺光了所有魔奴，你們身上有魔奴的味道，那魔主自然知道怎麽找到你倆。”
空一真人說這句話時一臉的平靜，聽在房三子耳裏卻像扔了一顆*，雖然他已是妖元修為，但還沒有被魔族追殺過，現在輕易殺了那麽多魔奴，還留下了魔奴的味道，這梁子結定了。
濮陽穿山思考片刻，對房三子說道：“魔族進不來空一世界，我們不能留在這裏，這樣吧，我們分頭行動，我先回擺門鎮處理公務，你去當你的小警察……”
誒，前輩這樣說，莫不是讓我獨自面對魔族？
房三子神色不太自然：“回去當小警察本是天一仙尊安排過的，他讓我繼續像去妖界前那樣在地球生活。現在，回去派出所不是不好，只是萬一魔族來找，會不會累及無辜？”
空一真人探測了房三子的靈力，頷首讚嘆道：“你現在的法力對付普通的魔族是綽綽有餘了，但是你欠缺經驗所以會不太自信。那魔族也不敢隨意在人族前露出本相，只會偽裝引你入甕，你萬事多警醒些，若真有危險記得啟用乾坤珠。”
對哦，這是地球，不是妖界，那乾坤珠子稍轉動下，自己就能逃來空一世界了，不錯。
但轉而一想，又感覺不太對勁：“空一真人，我不能遇敵就逃吧，萬一我跟同事或朋友在一起，我逃了，他們就有危險了。而且我這珠子一動人就消失了的話，還不是在人前露了神通，不好吧？”
聽見房三子的問話，空一真人哈哈大笑。
“你在妖界就沒有學過一種叫‘失憶’的法術？”空一真人似笑非笑問道。
“竟然還有一種法術叫‘失憶’？我還真沒學過，別說學，連聽都沒有聽過啊。”
想起蘇熙如今失憶的樣子，房三子哪還有心思去學這樣的法術嘍。
誒，尼瑪，不對啊，如果真有這樣的法術，那蘇熙到底是真的失憶還是被妖仙施了法術？
沒待房三子想明白，空一真人像下了決定般站起來：“那我就教你這一門法術。這門法術有如記憶清除器，能把對方一段時間的記憶清除掉，就算你露了神通，只要你使出‘失憶’法術，自然就不用擔心對方會記起你是個有法術的妖仙。”
“空一真人，晚輩有句話不知當不當問？”
“請講。”
房三子看了看濮陽穿山，又看了一眼谷昭，才問道：“我還不是你的弟子，你就這樣教我法術？”
又聽爽朗的笑聲襲來：“哈哈哈，你雖不是我弟子，但是你有這個需要，而我也想教你，何樂而不為，我可沒有那麽多陳腐觀念。”
濮陽穿山老臉一紅，知道空一真人有暗諷自己和猛海的意思，便假裝若無其事般端起茶盞繼續喝茶。
猛海要教授法術的話須對方入他仙門成為他的弟子才行，又或長魚慕白，也是要房三子先拜過祖師爺，入了師門後才教他功法。
而濮陽穿山則是不收弟子，但也不白教功法，需對方拿法器或其他功法來換，就像一場交易，以法易法，大家各不拖欠，皆大歡喜。
卻不料這空一真人教授法術全憑喜好，看你順眼就教一下，看你不順眼的話，在門口跪上十年也不教。
據說在兩千多年前曾有不少有志於修仙的青年跑到他的茅屋門口下跪，不管對方跪多久，他都不教，原因是看不順眼。
如此隨性的仙，不止房三子第一次見，在修真圈內大夥都說空一就是一瘋仙，只是這個瘋仙修為又極其厲害，竟然創建了自己的世界，讓各修真者羨慕得直說“不瘋魔不成仙吶！”
“太感謝真人了，請受三子一拜！”雖然說不用拜師，但這行拜謝之禮是必須的，房三子認為自己去了妖界後，變得更懂禮了，而且禮多不但人不怪，妖也不怪，這仙嘛當然也不會怪啦。
“好，不必多禮了。來，跟我來，我傳你失憶大法。”
邊說邊領著房三子到了竹棚旁的一處靜室，留下濮陽穿山和谷昭坐在那大眼瞪小眼，對於空一真人的率性而為，濮陽穿山早已見怪不怪，倒是谷昭一臉大惑不解的樣子。
見靜室內沒有香案更沒有畫像，房三子暗道：這位空一真人還真是挺特別的，竟然也不拜祖師爺，難道他的修行入門是無師自通的麽？
“三子，幸虧你已是妖修，不然我也看你不順眼，也就不會主動教授你功法，算是你的緣分吧，哈哈哈！”教授開始前，空一真人又和房三子貧了一下嘴。
“啊，難不成真人看人族不順眼麽？”
空一擺擺手解釋道：“算不上，算不上吶。”轉而又說，“不過，我本是妖修弟子！”
啊？房三子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仙人，內心癢癢地想使出靈眼探查一下他的本體，看看是不是妖修。
又聽空一真人繼續說道：“但這位妖修傳授我的卻是修真大法，他老人家知道妖無法創世界，所以不準我走妖修之路，而是教我修真。後來我得道成仙創建自己的世界，他得知後有如他自己創世界般開心，從此消失在地球。”
噫，竟然還有這樣的，自己完成不了看徒弟完成了也開心。不過，這位妖修從地球消失，不會是去了妖界吧？
“真人，你的這位妖修師父不會是去了妖界吧？要不要我日後回妖界幫你尋找一下他？”
“那倒不必，師父若想起我了，自然會來我的空一世界找我，因為他手上也有一顆乾坤珠。”
房三子點點頭卻又搖頭道：“空一真人你有所不知，我在妖界時使用乾坤珠，發現沒有任何反應。也就是說，只有在地球，您的乾坤珠才有用吶！”
空一真人一楞，這一點他還真是沒有想到，有點驚訝：“你是說真的？我這乾坤珠真的只有在地球才能用？”
噫，原來這位厲害的神仙大大不曉得啊？
“前輩，這是真的！當時我拿著乾坤珠在妖界的炫舞道，被那黯然消魂蛛逮住時，就曾用乾坤珠來救命，卻發現什麽靈力都沒有，唉，回想那一刻，真是好絕望啊！”
房三子看空一真人不守舊，而且還是拜的妖修為師，忽然就來了親切感，連說話也自在起來。
空一真人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般道：“我就說嘛，難怪師父他老人家一直沒來過我的空一世界，我還以為他在妖界過得逍遙日子不想來這呢。唉，是我大意了，大意了啊！”
“前輩不需自責，因為你一直沒去過妖界，而那妖界又被幾個大聖聯手施加了結界陣法，若不是有特別原因，你也不會去闖陣啦。不過現在這個結界倒是出問題了，我此次來地球有一項重要任務就是為了查清這個魔族在地球與妖界中來去自由的原因。”
“太好啦！魔族能去，我自然能去，不過最近猛海這小子情緒不好，我得守著他，等他緩過這口氣後，我再找時間過去。”
“我建議前輩要去妖界的話，日後最好還是通過正式的渠道過去吧。”
房三子想起自己已是警號為地妖零妖四的妖國皇家警察，如果在自己知情的情況下還讓空一偷渡過去，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便提議道：“我有辦法幫前輩申請通行的許可，那樣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過去，不需要偷渡！”
看到空一真人有點不置可否的表情，房三子連忙補充道：“而且妖國方面最近因為結界破損，正在如臨大敵的嚴查，並搞得所有連接點都守衛森嚴，萬一偷渡時打起來傷到誰都是大麻煩。”
空一真人了然一笑：“也好，我要去的時候再找你。現在我先傳你失憶大法，就當感謝你日後周旋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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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一兄你這樣說倒顯得不近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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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一雙手一擡，面前的木桌上多了一把古琴，奇怪的是琴弦無人摁動，卻自己彈撥，空一把手放下去，古琴便傾瀉出更多有力而回響悠長的琴聲。
噫，這也真有意思，大家聊著天，他竟能彈起琴來？
正當房三子腹誹時，空一邊彈邊說：“凡人的命運本來自有定數，他將一眾凡人保護在幻陣內，讓這些凡人無法完成各自劫數，那他就要承擔起這一結果。”
“空一真人的意思就是說猛海真人幹預了凡人的命運，所以有此一劫是正常的？那這些凡人的命運又是誰在掌控呢？”
要說命運，自己的命運夠奇特了，也不知是誰在幹預，好歹和老子打個招呼吶。
房三子其實不相信命運，他認為所有的一切都是機緣下到了該發生的時機，事情便發生了，比如猛海仙門這件事，本來就是魔族別有用心拉攏了蘇載文，然後從這個奸細入手，破了仙門滅了村子，但這一切不能將之歸於命運或劫數。
濮陽穿山喟然長嘆，雙眼濕潤，此時，他又想起了好友劉伯溫，說起天意，他也想發出房三子的探詢，“那這些凡人的命運又是誰在掌控呢”，為何要這般殘忍，讓劉伯溫被害死，讓整個村子被屠。
琴聲變得低啞如泣，彈奏者臉色悲憫，似為眾生哀戚。
“猛海好不容易把身體中的怒氣排掉，你們一來自然引起他追述往事，於他現在修煉的功法不利。要不，你們先去找蘇載文，讓猛海先在這休養生息吧。”
拿起桌上的香茗抿了一小口，發現空一的茶有竹葉的清香，不禁多喝幾口。房三子靜待濮陽穿山的反應，這裏面有個重要的問題 ，那蘇載文知道自己闖了這麽大的一個禍事肯定找地方躲起來了，而世界之大要去哪裏找他呢？
果然，濮陽穿山問的也是同樣的問題 ：“空一兄可有蘇載文的消息？”
琴聲戛然而止，空一真人擡頭看向窗外，說道：“進來吧。”
這時，從竹棚外走進來一位壯實的青年，只見他虎背熊腰，魁梧健壯，兩手臂上留有傷口愈合的痕跡。
“拜見穿山前輩。”
“谷昭？你快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谷昭兩眼含淚，悲憤說道：“蘇載文勾結魔族，要師父交出修煉多年的金丹，師父不允，他們就屠殺村民，我們一眾師兄弟知道師父在修煉大真訣不能動殺心，所以一邊保護師父一邊殺出幻陣，到了最後只有我和師父逃了出來。”
難怪那蘇載文趁這個時候動手，原來是知道猛海的大真訣還沒完成，要戒怒戒狠，更不能起殺心，正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如果不是有內奸，魔族豈敢入侵一個幾千年的仙門。
此時房三子想起猛海真人，在他眼裏猛海真人才是真正具有仙風道骨之氣的修真者，現在卻慘遭毒手，這一仙門不知何時才能振作，不禁暗暗嘆息。
“我記得蘇熙說過，她被擄至妖界前是跟著蘇載文跑出幻陣去玩的，因為無意中發現了他勾結魔族，所以才被擄到妖界賣作妖奴。”
“擄至妖界？那就是說這些魔族也是能在地球和妖界中自由穿行，唔，這個蘇載文不會也到了妖界吧？”
濮陽穿山看了看房三子，因為天一妖尊委托他和房三子一起查實魔族自由進出妖界的原因，這裏面的魔族會不會是同一批呢，而那蘇載文如果已到了妖界，那在地球找他，豈不是南轅北轍？
空一真人搖頭道：“他還沒得到猛海的金丹，怎麽會舍得離開地球，我已經算過，他還在地球，而且還在到處打探猛海的消息。”
“兩位前輩，你們認為要怎樣才能找到這個蘇載文呢？”房三子把問題拋給兩位活了三千多年的前輩。
“不用去找，他們自然會來找你們的。別忘了你們在幻陣裏殺光了所有魔奴，你們身上有魔奴的味道，那魔主自然知道怎麽找到你倆。”
空一真人說這句話時一臉的平靜，聽在房三子耳裏卻像扔了一顆*，雖然他已是妖元修為，但還沒有被魔族追殺過，現在輕易殺了那麽多魔奴，還留下了魔奴的味道，這梁子結定了。
濮陽穿山思考片刻，對房三子說道：“魔族進不來空一世界，我們不能留在這裏，這樣吧，我們分頭行動，我先回擺門鎮處理公務，你去當你的小警察……”
誒，前輩這樣說，莫不是讓我獨自面對魔族？
房三子神色不太自然：“回去當小警察本是天一仙尊安排過的，他讓我繼續像去妖界前那樣在地球生活。現在，回去派出所不是不好，只是萬一魔族來找，會不會累及無辜？”
空一真人探測了房三子的靈力，頷首讚嘆道：“你現在的法力對付普通的魔族是綽綽有餘了，但是你欠缺經驗所以會不太自信。那魔族也不敢隨意在人族前露出本相，只會偽裝引你入甕，你萬事多警醒些，若真有危險記得啟用乾坤珠。”
對哦，這是地球，不是妖界，那乾坤珠子稍轉動下，自己就能逃來空一世界了，不錯。
但轉而一想，又感覺不太對勁：“空一真人，我不能遇敵就逃吧，萬一我跟同事或朋友在一起，我逃了，他們就有危險了。而且我這珠子一動人就消失了的話，還不是在人前露了神通，不好吧？”
聽見房三子的問話，空一真人哈哈大笑。
“你在妖界就沒有學過一種叫‘失憶’的法術？”空一真人似笑非笑問道。
“竟然還有一種法術叫‘失憶’？我還真沒學過，別說學，連聽都沒有聽過啊。”
想起蘇熙如今失憶的樣子，房三子哪還有心思去學這樣的法術嘍。
誒，尼瑪，不對啊，如果真有這樣的法術，那蘇熙到底是真的失憶還是被妖仙施了法術？
沒待房三子想明白，空一真人像下了決定般站起來：“那我就教你這一門法術。這門法術有如記憶清除器，能把對方一段時間的記憶清除掉，就算你露了神通，只要你使出‘失憶’法術，自然就不用擔心對方會記起你是個有法術的妖仙。”
“空一真人，晚輩有句話不知當不當問？”
“請講。”
房三子看了看濮陽穿山，又看了一眼谷昭，才問道：“我還不是你的弟子，你就這樣教我法術？”
又聽爽朗的笑聲襲來：“哈哈哈，你雖不是我弟子，但是你有這個需要，而我也想教你，何樂而不為，我可沒有那麽多陳腐觀念。”
濮陽穿山老臉一紅，知道空一真人有暗諷自己和猛海的意思，便假裝若無其事般端起茶盞繼續喝茶。
猛海要教授法術的話須對方入他仙門成為他的弟子才行，又或長魚慕白，也是要房三子先拜過祖師爺，入了師門後才教他功法。
而濮陽穿山則是不收弟子，但也不白教功法，需對方拿法器或其他功法來換，就像一場交易，以法易法，大家各不拖欠，皆大歡喜。
卻不料這空一真人教授法術全憑喜好，看你順眼就教一下，看你不順眼的話，在門口跪上十年也不教。
據說在兩千多年前曾有不少有志於修仙的青年跑到他的茅屋門口下跪，不管對方跪多久，他都不教，原因是看不順眼。
如此隨性的仙，不止房三子第一次見，在修真圈內大夥都說空一就是一瘋仙，只是這個瘋仙修為又極其厲害，竟然創建了自己的世界，讓各修真者羨慕得直說“不瘋魔不成仙吶！”
“太感謝真人了，請受三子一拜！”雖然說不用拜師，但這行拜謝之禮是必須的，房三子認為自己去了妖界後，變得更懂禮了，而且禮多不但人不怪，妖也不怪，這仙嘛當然也不會怪啦。
“好，不必多禮了。來，跟我來，我傳你失憶大法。”
邊說邊領著房三子到了竹棚旁的一處靜室，留下濮陽穿山和谷昭坐在那大眼瞪小眼，對於空一真人的率性而為，濮陽穿山早已見怪不怪，倒是谷昭一臉大惑不解的樣子。
見靜室內沒有香案更沒有畫像，房三子暗道：這位空一真人還真是挺特別的，竟然也不拜祖師爺，難道他的修行入門是無師自通的麽？
“三子，幸虧你已是妖修，不然我也看你不順眼，也就不會主動教授你功法，算是你的緣分吧，哈哈哈！”教授開始前，空一真人又和房三子貧了一下嘴。
“啊，難不成真人看人族不順眼麽？”
空一擺擺手解釋道：“算不上，算不上吶。”轉而又說，“不過，我本是妖修弟子！”
啊？房三子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仙人，內心癢癢地想使出靈眼探查一下他的本體，看看是不是妖修。
又聽空一真人繼續說道：“但這位妖修傳授我的卻是修真大法，他老人家知道妖無法創世界，所以不準我走妖修之路，而是教我修真。後來我得道成仙創建自己的世界，他得知後有如他自己創世界般開心，從此消失在地球。”
噫，竟然還有這樣的，自己完成不了看徒弟完成了也開心。不過，這位妖修從地球消失，不會是去了妖界吧？
“真人，你的這位妖修師父不會是去了妖界吧？要不要我日後回妖界幫你尋找一下他？”
“那倒不必，師父若想起我了，自然會來我的空一世界找我，因為他手上也有一顆乾坤珠。”
房三子點點頭卻又搖頭道：“空一真人你有所不知，我在妖界時使用乾坤珠，發現沒有任何反應。也就是說，只有在地球，您的乾坤珠才有用吶！”
空一真人一楞，這一點他還真是沒有想到，有點驚訝：“你是說真的？我這乾坤珠真的只有在地球才能用？”
噫，原來這位厲害的神仙大大不曉得啊？
“前輩，這是真的！當時我拿著乾坤珠在妖界的炫舞道，被那黯然消魂蛛逮住時，就曾用乾坤珠來救命，卻發現什麽靈力都沒有，唉，回想那一刻，真是好絕望啊！”
房三子看空一真人不守舊，而且還是拜的妖修為師，忽然就來了親切感，連說話也自在起來。
空一真人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般道：“我就說嘛，難怪師父他老人家一直沒來過我的空一世界，我還以為他在妖界過得逍遙日子不想來這呢。唉，是我大意了，大意了啊！”
“前輩不需自責，因為你一直沒去過妖界，而那妖界又被幾個大聖聯手施加了結界陣法，若不是有特別原因，你也不會去闖陣啦。不過現在這個結界倒是出問題了，我此次來地球有一項重要任務就是為了查清這個魔族在地球與妖界中來去自由的原因。”
“太好啦！魔族能去，我自然能去，不過最近猛海這小子情緒不好，我得守著他，等他緩過這口氣後，我再找時間過去。”
“我建議前輩要去妖界的話，日後最好還是通過正式的渠道過去吧。”
房三子想起自己已是警號為地妖零妖四的妖國皇家警察，如果在自己知情的情況下還讓空一偷渡過去，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便提議道：“我有辦法幫前輩申請通行的許可，那樣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過去，不需要偷渡！”
看到空一真人有點不置可否的表情，房三子連忙補充道：“而且妖國方面最近因為結界破損，正在如臨大敵的嚴查，並搞得所有連接點都守衛森嚴，萬一偷渡時打起來傷到誰都是大麻煩。”
空一真人了然一笑：“也好，我要去的時候再找你。現在我先傳你失憶大法，就當感謝你日後周旋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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